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在清朝的生活(完结加番外)第37部分阅读

      在清朝的生活(完结加番外) 作者:未知

    话,做妹妹的可是不依。 我除了冬日里懒些,贪图被窝,平常时候来福晋这请安可是不落人后。”

    李氏心里“咯”了下,暗忖慧珠以前一直是个闷葫芦,自禁足出来后,这端起侧福晋的派头倒是实足,有一句也跟着还上一句。莫不是见着弘历被康熙帝引在身边,动了世子爵位的心思?

    李氏心下暗潮涌动,面上却是不显,端起丫头刚沏上的花茶,轻抿了口,四两拨千斤的笑道:“看来是我糊涂了,妹妹素来是个知规识礼,岂能把妹妹比那些旁人。”

    言下之意,是话带嘲讽,所指之人更是不言而喻,众人一阵轻笑。

    慧珠随着众人小动作看去,便见一个身着浅蓝色通身绣小绢花的韶华女子安静的坐着,从侧面的轮廓可见女子容貌姣好,薄粉敷面,那眼角荡漾的柔情已然似水,让人怜进心底。

    但可惜的是,女子脸颊下颚处有些微红痕,虽有脂粉掩盖,却依然可看出那里颜色深于面部其它地方。

    见之,不禁使人感到惋惜,慧珠想起安氏红痕的由来,亦有几不可闻的溢出一声叹息。

    安氏绻在衣袖下的手是紧了又紧,毫不自知的在手心里掐出两道血痕,低垂下来的面上,使被死死咬住的朱唇,尽管如此强制压抑,还是低眉敛目的坐在末端。

    在众人嘲讽的注目下,安氏无可奈何的承受着,却听慧珠缓缓地说道:“咱们府里规矩怕是京里人都知道的,这府里哪个人不是知规识礼,就是年纪最小的乌雅妹妹和安妹妹,也是甚为得体,你们觉得可是?”耿氏首先点头称是,低等侍妾对慧珠还是心存巴结,也就跟着附和。

    如是,众人转移注意,安氏抬头一脸感激的看向慧组。慧珠对其轻轻点了下头,便撇过头去,心里自是另有想法:安氏一直就不是个简单,在风头正极之时,狠狠摔下来,却还能立于府中,对稍有体面地婆子管事,都是笑脸盈盈,可见极为能忍。如今更是重新招了胤禛的宠爱,除了年氏,胤禛现在也就去安氏院子那最多,不怪乎招人嫉妒。只是安氏终究是救了宝莲,就算她不愿多与结交,可该还的人情还是得还。

    年氏将慧珠与安氏的交流默默地看在眼里,心里是极恨,一个为胤禛生儿育女,一个年轻貌美得胤禛宠爱,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挡着她的路,可两人却偏偏还是一路人。

    年氏秋水般的瞳睑微微细眯,不知想起何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却是笑得极甜,后又向武氏扬了扬眉,方端起一方花茶,似在细酌着花茶。

    武氏会意,轻声说道:“昨个儿经过钮钴禄福晋院子时,看见您院子的小然子正将香炉、茶盏等物的碎片拢在了一块,端出来倒掉。婢妾当时一看,可是心里瞧着可惜,那香炉看着就知是金贵的,是用琉璃质的五彩玻璃烧成的,夏日用着可是好了;还有那茶盏也是有名的瓷器作坊里出的,都不是易得之物。唉。可惜就这样给碎了。”

    乌雅氏忙插话低呼道:“婢妾知道那五彩琉璃香炉,好像是爷前些年寻的,那可是上好的东西,怎就这样碎了。”说着,乌雅氏连连摇头声声直呼可惜。

    众人来了兴致,见武氏、乌雅氏二人都赞那是好东西,不禁好奇地看向慧珠。乌拉纳拉氏知众人心思,又猜测武氏决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这个,于是心里也存几分窥视欲,便开口问道:“我好像也见过那香炉,确实是极为精致,还是有几分贵重,该是收的好好的,怎给打碎了?”

    慧珠压下满腹的怀疑和诧异,面不改色的笑嗔道:“福晋你也知道,宝儿快两岁了,这年岁就是个停不住的,东翻翻西翻翻,这不就将小几上的摆件给全部打了。可她那小个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妾是莫可奈何了。

    小几上的摆件多,又是有重量的,岂是一个体弱的一岁多大女童能全部打碎的,再说按着慧珠养孩子的做法来看,断不会马虎的让孩子碰了小几上的摆件,若是换成别人还可信,但是换成慧珠,就决然不可能。如真是这样的话,莫不是胤禛

    转眼间,乌拉纳拉氏已将事情理清,不由扬起了笑脸,从上弯的嘴角一直扩散到眼底,实是真心的笑道:“小孩子活泼些好,打碎了就打碎了,只要不把自个儿伤着就是。”慧珠笑回道:“妾也是这样想的,虽是爷送来的物什,打碎了实属可惜,但宝儿没伤着才是大幸。”众人不管是信不信,都敛了心思,或不开口,或顺着话说笑起来。

    请安过后,慧珠回到房中,就寻了小然子,问他昨日清倒碎物时武氏可有经过看见,小然子心知这事必有原因,便仔仔细细的回想过后,道:“奴才好像没看见武格格过来,会不会是奴才走了以后,武格格才经过看见。”

    慧珠沉吟片刻,道了声无事,就挥退了小然子。然后寻来素心,让素心去留意下院子周围可有人在盯梢,或是院子里的人可有什么异常后,便打着呵欠,上了矮榻小憩。

    161完

    162(手打版整理)

    又过了两日,慧珠脖颈上的掐痕渐渐消失,素心见慧珠一直不愿意提及伤痕的由来,也只得将疑问烂在肚子里,不过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个十之八九,心里是暗自焦急。于是对慧珠交代下来的事情便少了分注意,虽说也是留了个心,但到底心里存着事,也没那么仔细,遂十来日后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如是,日子接着就到了五月,天气也变得炎热了起来,人心也变得心思浮动。

    这日,天气依然闷热,烈日悬空,没有一丝风,慧珠在院门廊下站了一会,已是出了不少汗,连衣襟上都带着湿气。素心劝道;“想是太太在路上耽搁了,大概会迟些,外面又热,主子还是去屋里等的好。”慧珠是个耐不住热的,只眯眼望了下日头,便点头同意进会屋子去,刚走了三四步,只听小然子的声音喊道;“主子,太太和二奶奶来了。”慧珠忙退出院子,亲自迎了上去。

    章佳氏拍拍慧珠的手心疼的道:“你最怕热了,这回就快晌午了,正是最热的时候,你可是等了会吧。”慧珠笑道“刚出来一会,没怎么等。倒是额娘和弟妹怎么来的晚了些”一旁身着湖绿色旗服,容貌端庄的女子代为答道“婢妾和额娘来到二院子是,福晋请我等过去寒暄了几句,这才晚了半个时辰。”说话的是俊贤前刚娶进门的嫡妻索卓络氏。

    闻言,慧珠看了眼卓络氏,心里差异乌拉那拉氏给她的体面,嘴里却说道;“福晋就是个周到的人,竟然这般客气”卓络氏连忙回了是,又称赞了几句乌拉那拉氏的好的话。

    说话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里间屋子,此时何麽麽正带着宝莲在屋子里玩耍,章佳氏见了,忙不迭包过宝莲在怀里宝贝稀奇了好一阵,又拿出前几日端午节备的香囊给宝莲戴上,方才和女儿儿媳说笑闹嗑

    随后,用过午饭,待小娟端上果子,凉茶后,慧珠见章佳氏似有重要话说,便给素心打了个眼色,让素心领着其余人退下。

    章佳氏看着屋里伺候的人离开,拉着慧珠说了些钮轱辘府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却半晌没有扯到要说的话来。

    慧珠见章佳氏欲言又止,倒了杯茶递过去,说道:“我看额娘心里好像有些事,只是不知是何事,让额娘为难。”

    章佳氏确实左右为难,但却并没有道明,而是拉着慧珠问了她的近况,方在卓络氏殷殷期盼下,叹气道:“这事实在不想找你,可你兄弟都二十四岁的人,还是个从七品的武官,实在是不好看,你加入皇家这么多年了,府里的是也是从没找过你,只是这次机会难的,家里又的确没门路,才会想着你的。”

    慧珠听到官职二字,心里就打了膈应,但是见章佳氏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这事又与俊贤有关,还是开口道,“不知道额娘所言何事?”

    章佳氏眼里闪过一丝欣慰,随即有蹙眉道:“这月万岁爷要派设兵防线在河南等六个省,其中咱们八旗子弟要设满洲,佐领,防御,骁骑校各八人,你阿玛和我的意思是,这骁骑校是从六品的武官,你兄弟本来就是武官,往外迁调时升个二级也是合理的。”

    慧珠听了章佳氏的话,心里思量着,暂没说话。

    章佳氏瞧了下慧珠的神色,又怅然道:“三十四,三十八年的时候,就设了批兵防,当时被派过去的八旗子弟,后面回来了都是升迁了的。到时你兄弟去了,熬个几年资历回来,也不愁事的。”说着拉过卓络氏的手,红了眼睛道:“你弟妹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子,你兄弟这大的岁数,总算是能有个子嗣了,我也安心不少。唉,罢了,还是不让你为难的好,咱们家头人微言轻,没帮衬过你什么,在四爷府这些年来,你全是靠自个儿成了侧福晋,现在断不能拖了你的后腿,你就全当我没提过好了。”说罢,转过头一把摸了眼角上的泪痕。

    慧珠看了眼身子还不显的卓络氏,心里仔细琢磨了章佳氏的话,也知道若是换成其他的人,娘家早就扒过来让帮衬家里了,而她进府这十二三年钮轱辘府非但没有事找上她,还常送些银钱物什过来想来这一次真的一筹莫展,才会找上了她。只是让她为这事向胤禛开口

    刚想到这,慧珠心里就打了个边鼓,却见章佳氏这般模样,终是不忍,只好答应道:“额娘这事我不保证一定能成,但我会向四爷说说的。”章佳氏一听,满脸喜色的看向慧珠,随即又黯然了神色,道:“四爷一向公私分明,你若去还是算了,免的你在四爷面前不好处这事我和你阿玛在想下办法就是。”

    既然也开了口,慧珠便全然应了道:“额娘不用忧心我,这几天我瞅个时间就去说了便是。”章佳氏听了不由心里愧疚,但女儿终究敌不过儿子重要,而且慧珠儿子女儿都有了,任谁也是越不过她的。这样一想,章佳氏倒也没有在推辞,后又给慧珠仔细说了派设兵防的事,方和儿媳一起告辞离开。

    待送了章佳氏婆媳离开后,慧珠回到屋里,独自倚在凉炕上,盘算着这事。

    一时,素心重新换了凉茶吃食进屋,见慧珠似被何事困扰着,便问道:“怎么了,可是钮轱辘府里有事发生?”慧珠皱着眉将事情说了一遍,素心霍然大声说了句“什么”,才急道:“怎么在这个岔子上,先不说爷那不好说话,就现在主子和爷的关系又僵着,昨年小格格受伤的时候,您被爷给罚了,爷总共那半年里就来过一次,还是因为小阿哥被接进宫里的事,上月主子又和爷有些争吵,这时候怎么好去向爷求了官职。”

    慧珠看了眼素心,没有说话,其实心里亦是顾念着这些,甚至比素心忧的更多,想起胤禛那日的狠厉,就心有余悸,委实不好说的。

    如此过了几天,慧珠一直犹豫不决,迟迟未开口,直到了事情的最后两日,眼见这事是再也拖不得了,才瞅了胤禛在府的日子,寻了送吃食的借口,遣了小然子过去通传。

    慧珠在屋子里焦急的等着回话,不时的站起身,走个转儿,又坐下,撑着脖子,一会儿朝帘子外打看下,慧珠又正想着起身打个转儿,只见帘子一掀,小然子笑呵呵的道:“主子,爷让您送了吃食过去。”

    慧珠一愣,没想到胤禛还真同意见她,不过也没去多想,便忙吩咐了小然子提着食盒,随她一起向府内重地,胤禛位于府里东边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慧珠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觉得没走上几步就到了书房处的院子外,这个庭院是半封闭式的,庭院前面是一道月亮门,门内有一座红漆碧瓦的凉亭,二面借廊,只伸一角,站在月亮门前,只见小院四周围有曲廊境内是假山石笋挺立,青藤蔓绕,古墓翠竹衬以名花,甚是清雅

    正好奇的瞧着,忽见小禄子打着笑脸,从游廊上过来,现对月亮门处把守的侍卫吩咐了几句,这时才打了个千道:“奴才给钮轱辘福晋请安。”说完,侧过身子,做了个带路的姿势,又道“请随奴才这边来。”慧珠含笑应了,从小然子手里接过食盒,便跟着进了院子内。

    院子不大行了片刻,在一处们房前停下,随后小禄子进屋通传,得了回话,才躬着身子亲自推开房门,小声道:“爷让您进去”慧珠点点头深吸了口气,紧了紧手上的食盒,才抬步进了书房。

    “吱呀”一声房门被合上了,慧珠闻声正向朱漆红门看去,就听胤禛淡淡的声音说道:“把食盒放在座椅那边的高几上,我处理了手上的事,一会过来。”慧珠忙回过头,福身应了是,抬眼却见胤禛还低头看着桌案上的折子,暗自撇撇嘴,行至座椅旁候着。

    屋内又回复了原有的安静,只有纸张偶尔发出“沙沙”的声响。

    慧珠在椅子上拘谨的坐了会,还是拿眼稍稍细看了下胤禛的书房。书房摆设有些简单,正门对着的中间悬挂着大理石挂屏,下面设有一四小方桌,左右太师椅,桌上置着棋盘;东面屋子摆着胤禛处理公事的案桌,案桌上亦是摆设极为简单,只有砚台,笔筒,笔架,镇纸,印盒等物,以及厚厚一叠折子。桌案西靠墙搁着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但是却摆的十分整洁,可见书籍的主人甚是爱惜书。

    还待继续瞧着书房,却听座椅挪动的声响,随即便见胤禛从桌案旁绕了出来。慧珠忙从西侧墙的花窗处拉回了视线,恭敬的站起身

    第一百六十三章 质问(手打)

    胤禛行至慧珠正对面的矮榻上靠坐下,就倦怠的不想动作,抬眼轻瞟了下,随即吩咐道:“你给我揉揉慧珠心里有求于胤禛,倒也心甘情愿的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抚上了胤禛的额头,或轻或重德按揉着。

    胤禛则闻到一股淡淡的新荷清香,就感到一双软腻如柔荑的手伏在了他的额际,轻柔适中的力道,不禁让人舒服的轻叹,他也就任由自己享受温腻的片刻,放下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呼吸渐趋平稳。

    慧珠摸不着胤禛的心思,不敢轻易的开口,心里正一边琢磨着该如何说,一边手上不停的轻揉着,却不想他肉的手臂酸麻时,发现胤禛居然舒服的打起盹来。于是,手上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疑惑的低下头,正好对上胤禛突然睁开的双眼。

    慧珠唬了一跳,只见胤禛自个儿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撑着坐起身,意味不明地说道:“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处着也舒坦。”言毕,阖眼不语,片刻后,再次睁眼,眼里已是一片清明,看向慧珠直接问道:“你有何事找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双喜

    164章(前面几个字看不见)七月火灼灼,在这苦夏的两月里,胤禛未曾踏足慧珠的院子,如此,按照他人所见,慧珠从宝莲受伤之日起,失宠也要满一年了。慧珠却没这种失宠的感觉,认为她从未得到过宠爱,又何谈失宠二字,更何况胤禛的宠爱从来也不是她所求的。只是这段时间里,她过得确实不怎么好,耳旁不时响起胤禛那日的质问,心中不觉苦苦黄连,就是吃起夏日清爽可口的莲子,也能从中尝出淡淡的苦涩。好在这些日子,胤禛没再来过院子里,算是她私心的逃避吧,在没弄清自己的想法之前,不用面对胤禛,不用记起那日有事求他却被回绝的尴尬,也不用让自己去想那根本不愿做想的事情。不过又宝莲在身边陪着,有在畅春园住着的弘历思念着,有喜欢的事情做着,她的日子过得虽显平淡,却也惬意舒适。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七寸

    165 七寸手打

    十二月的京城,溯风猛烈,凄厉狂吼。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在皇子胤祯(胤褆)历经的半个月后,突然席卷整个京城,纷飞的大学似乎在为这位正值盛年的将军喝彩,咆哮的被封似乎在为这位天之骄子内心里的雄心壮志呐喊。

    紫禁城——永和宫内

    德妃眉飞色舞的跟五六个媳妇拉扯着闲话,不过话里不论怎样说,左右不过胤祯二字,把他是夸了又夸,仿佛现在已经看见了胤祯意气风发凯旋而归的场景。

    慧珠挨着李氏坐在下首,对面是胤祯的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上首暖炕上坐着的是一脸喜色的德妃,和两侧边的乌喇那拉氏、完颜氏二人。

    慧珠听着德妃又说回了原话,眉梢间有些倦倦的,提不起一点兴致。上月十五来请安时德妃就说了好一上午胤祯的事,起初还觉新鲜,她也就耐着性子听了。后面又来了一次,,德妃却仍捡着童言的话说了半天,这也就罢了;不想今日来请安,说的还是这些。如是,慧珠面上佯装成一幅听的正尽兴的表情,新下却也有写神游了。

    这时,德妃突然笑呵呵的看向慧珠,说道:“弘历离宫已半个多月了,本宫怪想他的,刚个儿吩咐了人去上书房传话了,让她下了学,就过来用晌午饭吧。”慧珠乍一见众人都向她看来,忙打了精神,回道:“不用管他了,他下学都午时快过了,可不能让娘娘和福晋们等他。”

    自弘历因打闹被东回去后,亲疏远近下,慧珠开始尊称德妃为“娘娘”,德妃也跟着笑应。

    德妃不在意的笑道:“没事,不过就是晚半个时辰进食,本宫这时间还等得,你们说可是?”德妃都说了,自然有人附和。李氏见德妃这样宠着弘历,心里不免又添酸意,嘴上却是捧着德妃到:“还是额娘最疼孙儿,到底是咱们做媳妇不知事,不如额娘心疼小辈。”

    完颜氏不大喜欢李氏,从以前李氏得宠时,就觉得李氏目中无人,恃宠而骄,现在被年氏取代了,又处处逢迎拍马,甚为不屑。不过慧珠给人感觉却淡利多了,也顺眼些不由多几分好感;且康熙帝又有些宠爱弘历,若再过上几年,弘历封为世子的可能,明显不李氏之子弘时机会大多了。这般,完颜氏心下稍一计较,高低上下立竿见影,遂也夸奖道:“弘历那孩子长得机灵,人又聪明伶俐,莫说是额娘了,就是我也喜爱他那样的,恨不得他就是我生的一样,不过这也是小嫂子为人妥当,教的好。”

    慧珠忙谦虚道:“十四福晋您过誉了,妾为人粗实,就是个没有远见的小妇人,哪教的了人呢?再说弘历也没您说得那好。”乌喇那拉氏打趣道:“钮轱禄妹妹就是个谦逊人,只是你的好,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妹妹可是推诿不了的。”众人各自歇下心思,顺着话说笑起来。

    又说了会话,宫女进来禀话,到弘历他们还有小半个时辰就可以下学,德妃沉吟了下,吩咐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去置饭吧。”宫女应声退下。至小半个时辰之后,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摆上了碗碟吃食,弘历、弘昼哥俩和完颜氏的嫡幺子弘日岂,也下学过来用午饭、

    正殿外,宫女太监请安声犹在,弘历等三人已健步如飞的进了殿来,单膝跪地请安道:“孙儿弘(历、昼、日岂)给玛麽请安,玛麽吉祥。”德妃笑眯了眼睛,连道了三声“好”,接着忙是朝弘日岂招手道:“跑这快做什么?雪天路滑,当心着点。来,外面冰天雪地,冻手冻脚的让玛麽给你捂捂手。”说着已经亲手为弘日岂掸掉了身上溅的雪花,又拉过她的手,不停地给搓擦着。

    不约片刻,德妃又似觉察不对,忙抬头责怪道:“一个二个都没个眼色,还不快打了热水,给弘历阿哥他们净面捂手,若是冷着了本宫的宝贝孙儿,你们可赔得起。”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肩膀一缩,忙唯唯诺诺的应了。

    慧珠看着腻在德妃怀里的弘日岂,十岁大的年纪,长得倒是十分的出众。只是一看便知是个被宠坏的小孩,眼里透着蛮横霸道。想到这,慧珠摇了摇头,暗自嘲讽道:不过是几年前,他和弘历打过架,倒让自己给记着了。

    李氏顺着慧珠的木管看去,深深一笑,附耳叹道:“唉,额娘素来疼爱十四弟现在孙子辈中,看来也只有十四弟的嫡幺子才是额娘的心尖尖,宝贝疙瘩呢。”慧珠回了一笑,低声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娘娘自是都疼。”听后,李氏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睨眼瞅着慧珠,却没出声。

    未几,弘历他们收拾停当,众人移至偏殿上了食桌。随后,众媳妇儿孙儿陪德妃用完午饭,又说了会闲话,要告辞离开,德妃说道:“钮轱禄氏,本宫知道你针线好,想给你说几个花样,让你帮本宫绣绣,也好让弘历再陪陪本宫,可行?”慧珠掩下心中诧异,笑应道:“全是娘娘看的起妾,是妾的福气,妾还欢喜不过了。”众人心如明镜,知德妃有话要说,便识趣的先行离开。

    德妃打发了秦海带弘历下去玩耍,又屏退左右,方亲热的拉过慧珠坐到自己的身边,似交心道:“好孩子,本宫知近一年来,委屈你了。宝莲被烫伤了,受罚的确是你这个额娘,心里不好受吧。”慧珠忙道:“娘娘,妾不委屈,没照顾好宝儿,是妾的责任。”德妃长叹一声:“你要叫本宫娘娘,本宫也不勉强你,知道你心里氏敬本宫的就行了。”

    慧珠不知德妃这话何意,不敢随意做声。

    德妃看了眼慧珠,另寻了话题道:“你娘家兄弟上两月时,被调到广州那富庶的地方,还连升三级,可是?”慧珠一听,错愕的抬首望着德妃。

    德妃拍了拍慧珠的手,安抚的笑道:“别吓着,这事还是听本宫同调去广州的娘家内侄儿说的,方才知道的。”话稍一停顿,语带深意的道:“老四那人就是面上冷了些,不大会说话,其实还是个知冷知热的人。现下府里就只有弘历他们三个阿哥,撇开弘昼不提,这由子凭母贵的说法,弘历、弘时可是相当的,只要另一个没有阿哥,光凭万岁爷对弘历的宠爱,弘历将来定有大出息。”说完,双眼瞬间变得锐利非常,似能直接看进人心底般。

    慧珠面不改色的受着德妃的打量,心里却是起伏甚大。不明德妃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一点上,虽然自弘时纳秀女后,便可知世子册封之事也就是几年间的事,可这事由德妃来提就有些奇怪了,还是一副交心的模样对她提起,就更奇怪了。

    心思极快的翻转着,还未想出头绪,只听德妃叹息道:“你呀,就是娘家没有说的上话的人,若是底气足些,你母子二人的风光不止如此。好在其他人虽娘家硬气些,幸在没有孩子……唉,还是让弘历早些的了爵位的好,毕竟老四也是快四十的人了。”

    慧珠听德妃这样说,心里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胤祯率领大军援藏,四川挨在西藏南边的,势必需要四川总督年羹尧的支持,且昨年前京里就在盛传年羹尧升迁,是于对西藏用兵的原因,现在德妃如此说话,岂不是与这事有关,若弘历被朝廷封了世子,就断了年家的想头;或是年氏一直未有生育,亦是断了年家的想头。

    想到这里,慧珠心里惊慌,更不敢随意答话,免得在此事上惹上一身腥,她德妃身居高位无需担责,可自己却没有德妃如此身份势力。

    德妃满意的看着慧珠虽然极力隐瞒着自己的惊异,可神色间终是不自然,便知慧珠是听进她说的话了。如此,德妃素来是个有心计的,甚至点到即止的含义,也不多说,又恢复了先会的慈爱,拉着 慧珠扯了半晌闲话,方让慧珠母子离宫告辞。

    冬天日短,从宫里出来,坐上回府的马车时,天黑沉了下来,被封随着残阳西斜,也越刮越紧,就算坐在放着炭盆,铺着厚褥子的马车里,也能感到一股冷意袭来。

    慧珠听德妃这样说,心里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胤祯率领大军援藏,四川挨在西藏南边的,势必需要四川总督年羹尧的支持,且昨年前京里就在盛传年羹尧升迁,是于对西藏用兵的原因,现在德妃如此说话,岂不是与这事有关,若弘历被朝廷封了世子,就断了年家的想头;或是年氏一直未有生育,亦是断了年家的想头。

    想到这里,慧珠心里惊慌,更不敢随意答话,免得在此事上惹上一身腥,她德妃身居高位无需担责,可自己却没有德妃如此身份势力。

    德妃满意的看着慧珠虽然极力隐瞒着自己的惊异,可神色间终是不自然,便知慧珠是听进她说的话了。如此,德妃素来是个有心计的,甚至点到即止的含义,也不多说,又恢复了先会的慈爱,拉着 慧珠扯了半晌闲话,方让慧珠母子离宫告辞。

    冬天日短,从宫里出来,坐上回府的马车时,天黑沉了下来,被封随着残阳西斜,也越刮越紧,就算坐在放着炭盆,铺着厚褥子的马车里,也能感到一股冷意袭来。

    慧珠听德妃这样说,心里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胤祯率领大军援藏,四川挨在西藏南边的,势必需要四川总督年羹尧的支持,且昨年前京里就在盛传年羹尧升迁,是于对西藏用兵的原因,现在德妃如此说话,岂不是与这事有关,若弘历被朝廷封了世子,就断了年家的想头;或是年氏一直未有生育,亦是断了年家的想头。

    想到这里,慧珠心里惊慌,更不敢随意答话,免得在此事上惹上一身腥,她德妃身居高位无需担责,可自己却没有德妃如此身份势力。

    德妃满意的看着慧珠虽然极力隐瞒着自己的惊异,可神色间终是不自然,便知慧珠是听进她说的话了。如此,德妃素来是个有心计的,甚至点到即止的含义,也不多说,又恢复了先会的慈爱,拉着 慧珠扯了半晌闲话,方让慧珠母子离宫告辞。

    冬天日短,从宫里出来,坐上回府的马车时,天黑沉了下来,被封随着残阳西斜,也越刮越紧,就算坐在放着炭盆,铺着厚褥子的马车里,也能感到一股冷意袭来。

    慧珠裹紧了身上的貂皮斗篷,将弘历圈在衬里翻毛皮的斗篷内,头脑里清晰的回想着德妃的话,不由越想越位心惊。不愧是多年在深宫里浸滛的德妃,抓住一个人的七寸,利用王府妇人想让自己儿子袭爵的心思,让她自个儿做手脚,或让弘历袭爵,或让年氏不得生产,从而在年羹尧和胤禛的关系上划一道裂痕。事后,就算她事迹败露,也只是她为了弘历袭爵,抑或她嫉妒年氏得宠的原因,嫉妒心起害人,怎么着也扯不到德妃身上。

    慧珠深吐出一口气,不由感谢她那些模糊不清的前世记忆,若今日换成其他内宅妇人,说不定…

    《在清朝的生活》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冰释(上

    “嗒嗒”的马蹄声渐似消失之际,暮霭的夜色不知何时已笼罩住王府上空。雨雪漉漉,寒风瑟瑟,冷冽苍茫的暮色里,只有朦朦胧胧的月光。不见半颗星斗。

    已是掌灯时分,院子里灯火煌煌,慧珠牵着弘历的手,急急忙忙赶回来,见着满院的亮堂,没有多想,直接跺着脚,快步上了游廊石阶,直至走进正堂屋里,感到暖和的气息迎面扑来,才舒服的嘘出口白雾,低声叹道:“晚间外面是没法待,风就网你身上灌,甚是冷人。”

    眨眼间,又高声招呼道:“小娟,你让秋月她们多备些热水过来,我和弘历都得好生捂下手脚。对了,再让厨房置晚饭的时候,把羊肉汤摆上来,吃着也暖和些。”说着话已经掀帘子进了屋,没察觉小娟等人一个劲的给她使的眼色。

    慧珠面上的表情还来不及收,迎面便和刚转过头来的胤禛对个正着,怎么也想不到胤禛居然会坐在屋子里,遂僵硬了片刻,忙垂首掩目,敛衽蹲安道:“请爷大安。”胤禛似乎早料到慧珠会是这般,锐眸在她身上一顿,“唔”了一声道:“起来吧,让奴才伺候盥洗,不用管我,晚饭也推迟些就是。”说罢,犹自捧着茶盏小啜轻抿。

    慧珠只感胤禛方才那轻轻一瞥,却似灼热办的锁视,心下有半瞬的漏拍。

    一时,小娟手脚麻利的端来热水洋巾之物,慧珠没做细想,顺从的应了胤禛的话,拉着弘历退到屏风后,盥洗换衣。收拾停当,慧珠去了头面首饰,穿了件云青色的素衣棉袍,出了寝房。

    一股饭食的香味在里间屋子里萦绕开来,混住不由抚上肚子,顿时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传来,低首看了下左手边好像正在吞咽唾沫的弘历,轻笑一声,看来他们母子俩都饿了,在德妃那是没吃个好。

    宝莲坐在热炕上面,见了慧珠弘历二人,高兴的站在炕上,挥着手嘟囔道:“额娘——,哥———来,吃饭了,宝儿饿。”见到可爱的女儿,慧珠哪还有先前的局促,三五两步走到炕前,倾身捏了下宝莲的鼻头,逗趣道:“怎么了,咱们的宝儿肚子饿了,真是个懒猪儿。”

    宝莲不服气,身子往前凑了凑,深受指着弘历,逞强回嘴道:“哥哥,才懒猪儿,她——饿了。”

    本直愣愣盯着炕桌的弘历,冷不防被宝莲指了出来,又见满屋子人都转过头来朝他瞅来,圆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方应过来,立马对罪魁祸首怒目而视,正欲争个长短。忽见胤祯在炕桌旁一脸严肃的坐着,不敢造次,却心有不甘,复又一脸凶相的抬首,飞快地瞪了宝莲一眼,这才垂头丧气的立在原地。

    宝莲大喝指着道:“哥哥——凶宝儿,额娘打打。”这话,让弘历顿时来了怒气,嘴上一撇,就想和宝莲争拗上,却被胤祯微咳一声,给生生打断。

    胤祯看着平时一副小大人的儿子,这时竟和两岁大的宝莲拗上脾气,却又顾忌着他,不得不吃瘪的咽下这口气,委屈极了,让他忍俊不禁,方微咳一声,掩饰道:“好了,两兄妹别打闹了,用食吧。”弘历鼓着腮帮子,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慧珠盛了碗萝卜羊肉汤,又在汤上舀了半勺碎葱,递给弘历,叨念道:“把汤趁热喝了,去去寒气。”弘历顺手接过,埋头喝了一口,想起不对,偷偷瞧了眼胤祯,忙补上句:“还请额娘紧着自己,毋需为儿子布菜。”

    慧珠被弘历这一板一眼的话堵得呛着了汤水,忙背过身,用锦帕捂着嘴,好一阵咳嗽,直待满脸咳嗽的绯红,才恢复常态,回过身子告歉道:“妾失礼了,让爷见笑了。“胤祯蹙眉看着这亲子三人,有种被排斥在外之感,心下极为不喜,也没理会慧珠的失礼,另问道:”宝莲也会自个儿用食了?”

    慧珠心里诧异胤祯的好说话,若换了以前定少不得训上几句,不过诧异归诧异,面上却是不显,一脸柔光的看向拿着勺子乖巧用饭的宝莲,答话道:“宝儿娇气些,自己学着说话慢,半月前被弘历笑了几句,就横了心要自己用饭。”

    胤祯有些晃神,脑海里不禁闪过几年前的一幕,那是弘历也是刚学会独自用饭,他也是好奇的问出口,一如现下。想到此处,胤祯眉头蹙的更深了,隐隐感到错过某种再也弥补不了的东西在胸口蔓延,他极为不喜这种闷气感,便“恩”了一声,掩饰过去,只是蹙紧的眉间一直未有舒展。

    用过晚饭,盥漱毕,胤祯命小禄子送来常衣布鞋,慧珠知今夜胤祯该是要在这歇宿,心里略感不自在,推说要去照应弘历兄妹,转身撵着弘历兄妹的脚步就出了里间屋里。

    慧珠在东厢磨蹭了大半个时辰,虽见时辰不过戌时正刻(8点),还是心揣着尴尬回到正房。

    里间屋内,炕桌已被一开,上面重新设了毛皮褥子,胤祯单手支着额头,靠躺在上面,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本书册,书面被挡着,慧珠也看不清是什么书,只猜不是她常看的那些闲书罢了。

    胤祯听到声响,抬头一瞥,又回到书册上,随意问道:“弘历他们可安置了?”慧珠点头道:“都很听话,早早盥洗睡下了。”胤祯亦点了一下头算作回答,便不再出声。

    慧珠被搁在一旁,觉得无话可说,想寻了事来做,遮掩过去。忽的心中一动,想起德妃要的绣品,这时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心念转动间,慧珠已打开紫檀雕璃龙纹多宝阁的匣子,取了紫檀雕花圆盒,和一块油皮纸包裹,轻手轻脚行至烛台旁的矮塌处坐下。揭开盒子,里面放着线头,剪刀,绣花撑子等物,又将油皮包裹打开,取出一块姜黄|色的绸布,用绣花撑子绷好,便拿着针线开始穿针引线,做起手工绣活。

    屋内瞬时静谧了下来,屋外烈风呼啸,天寒地冻;屋内烛火滋滋,温暖如春。

    胤祯视线撇过书边,向慧珠看去,见她又在做女红,心道:“多年还是不改夜里拿针的习惯”,口里也脱口而出道:“有什么绣活需得这时来做,没得个安排。”慧珠仍低头盯着绣撑子,手上的动作却停下来了,解释道:“今日逢福,德妃娘娘看上妾的女红,让妾做了绣品予之,妾见现下索性无事,便拿针线琢磨琢磨。”

    听了德妃二字,胤祯心下正色,巧着慧珠主动提及此事,她也好顺着话说,心里暗忖定,面上不变道:“你今日去宫里请安,回府的时辰,较比以往晚了不少,福晋和李氏她们天黑之前也就回府了。”

    慧珠想起德妃话里的意思,又忆起前些日子暗中的帮衬,不自觉间对炕上这位似是熟悉又是陌生的男子偏了心,心里有淡淡的同情或是怜惜。只是德妃胤禛二人毕竟是母子,他们之间的事断容不得她质疑,胤祯自己知道德妃心里偏颇胤祯是一回事 ,由她告诉又是另外一回事,一个说不好,就成了她在里面挑拨是非,德妃的话是定不能如实告知。

    胤禛见慧珠迟迟未有答话,其中必有猫腻,眼里精光一闪,语带疑惑的“恩”了声。慧珠乍一惊,回过神来,时间拖得越久,越会引起怀疑,还不如先应了话的好,遂微微一笑道:“德妃娘娘想着许日没见弘历,就多留了妾母子俩一会,顺便也跟妾说了些花样子,让妾回府好描绣出来。其实,妾也没在宫里多呆时辰,主要是后面出宫回来时,雪路泥泞,马车难行,才耽误了许久。”胤禛不置可否,又拿眼看向慧珠,目光深邃。

    慧珠心里“咯”了一下,想了想,状似突然忆起的模样,接着犹疑不决道:“德妃娘娘还提及…妾娘家的胞弟她……她迁升至广州,还连升三级的事……妾……”话犹未完,一低下臻首,轻拧娥眉,有些忐忑的等待胤禛的回话。

    其实这也是慧珠这两月来,一直搁在心里的事,却无法问出,正好趁这次机会问出,一能解了心中之疑,二能虚实答话中遮掩过去,倒也算得上一举两得。

    胤禛定睛细看,不错过慧珠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良久,才淡淡的说道:“这事也不违制,你胞弟是正规科举出身,又在兵部下面任职多年,这次他能连升三级,也是因他资历足够且外调广州驻防的原因。”

    慧珠听胤禛这样说,心里八成确定的事,已变成十足十确定是胤禛帮的忙,现下倒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又自心里暗暗别扭一番方才轻轻咬了下薄唇,将手中的绣具放在塌上,盈盈一拜道:“妾代胞弟谢爷提拔。”

    胤禛心里正精细的算着,德妃果真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此行事只为了他另一个儿子,心里不由感到微凉。有些黯然的阖眼,眼里却一幕幕的上演着胤祯率军西征,康熙帝亲往堂子行礼,鸣角、祭旗时的壮阔场景,犹是出征之王以下,剧戎服相从,高声呐喊的震人心魄。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冰释(下

    胤禛思绪抽离,一股强烈妒意在他在心里发酵,不甘的情绪正在慢慢膨胀时,忽听一女子轻柔的声音拂过,心下猛然一凛,脸上瞬时沉了下来,对自己情绪外泄极为不悦。后又暗自严律了一会,方抬眼向跟前之人看去橘黄的烛光下,映衬这女子清秀的眉目,想起方才那道犹如一缕温泉般细腻柔和的声音,出自眼前的女子,不由心中一动。

    慧珠许久得不到回复,半蹲的身子有些僵硬,疑惑的抬头,见胤禛两眼阴鸷的目视前方,双拳紧握在炕上,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冷硬的面上隐隐显出一丝愤怒。慧珠看的心惊,起初以为胤禛怒视是向她而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