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全本+全番外第45部分阅读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全本+全番外 作者:未知
天地浩大,才是它要去的地方。
只是,它现在身子情况糟糕,她希望能陪它一段日子,让它的身~体好起来再说,它现在的状况,在外根本无法独立捕食,更无能力抵御其他狼兽。
她幽幽地想着,又想起那个人。
明天,他便要出发去帝陵了,可是,今晚他不在凤鹫宫,她也不在储秀殿,他去了鸾秀殿。
她咬了咬唇,慢慢阖上眼睛。
睡意模糊之际,却听到小狼一声嗥叫,她吃了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却见桌上烛火微亮,龙非离就站在床~边,正伸手越过她,抱起小狼。
她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龙非离没有说话,径直把嗷嗷叫着的小狼放到床~侧的榻上,斥道:“不是做了这个小榻给它吗?”
璇玑吐吐舌,身子微微探出,去摸小狼。
龙非离皱了皱眉,又低斥道:“躺进去点。”
璇玑微哼一声,翻滚进去,嘴角微扬,看他坐在床~沿宽衣,脱鞋袜。
榻上的小狼也冷哼一声,翻过身子,继续睡。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床~帏突然被他拉下,她迅速被他扯到床~榻中间,她嬉笑着胡乱挣扎,却被他狠狠压在身下。
她伸手去推,佯怒道:“碰过别的女人,不许碰我。”
龙非离捏住她的鼻头,骂道:“小妒妇。”
她本是佯怒,这时也微微恼了,明天就要出发了,他却去了皇后那边,侧过头去,不吱声不理睬。
他微微一笑,道:“你不喜欢朕过来,那朕现在走就是。”
听他语带揶揄,她又气又恼,“走走走!”
他一笑,作势要起,她又不争气地圈上他的颈脖,闷声道:“别走。”
他凝着她,眸里飞快抹过一丝宠溺,吻上她的唇。
两人之间多磨难,才刚交了心,便又要离别一段日子,想起即将分别,轻轻一吻已不可收拾,两人随即失了控,彼此的单衣一下便被对方扯下,当然,璇玑的情况要更惨烈些,那人用的不是脱,直接一撕了当。
他矫健的身躯紧压着她的,璇玑微微偏过头,任他雨点般绵密的吻在她颈脖上横行肆虐,任他的手抚进她身~体最私密的地方里。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舌尖轻卷过他的耳垂吮吻着,满意地感受着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含糊不清道:“我快成怨妇了,都是你害的。”
她说着,重重咬了他耳珠一口。
他闷哼一声,手在她两腿间微一用力,强烈的快感袭来,她惊叫一声,条件反射一般微拱起身子,又羞又恼,往他胸~膛赏了一拳。
他淡淡一笑,如法炮制,吻上她的耳蜗。
她轻轻喘着,却听得他的声音沙哑传来,“朕没有碰她,只是过去坐了一坐。”
她心里一甜,往他脸颊亲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低声道:“前几天不是到过她们那边去么,一殿二宫都去齐了,也只是过去坐一坐么?”
龙非离心里微疼,轻轻“嗯”了一声,“身上的伤疤还在,待过些日子,消了些痕迹再说。”
璇玑心底一阵失望,他没碰她们,只是因为那些剑伤,把头埋进他怀里,不做声。
心头那股疼痛有些大了,龙非离抱紧怀里的人,伸手抚着她的发。没有告诉她,他不碰她们,伤痕不过是其次,最重要是,他确实已经不想碰她们。
正文 348 玉致出宫
这种感觉,早在碧霞宫的事以后便有了。
只是,没有告诉她,因为这种状况不会维持多久,帝陵回来以后,后宫的生活仍会如常。他是皇帝,不能只碰她一个。现在,还不行。
“要去多久?”她的声音低低传来。
“慢则十天,快则六到七天。”
臼“早点回来。”
“好。”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坐到他的膝上,伸手把他束发的金带拿下。
咎“徐熹,玉桓和清风与朕同行,夏桑会留在宫里照拂你,有什么事你只管找他或十弟就行。”龙非离握上她捋发的手。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照拂。”璇玑心里欢喜,嘴上却轻嗔道。
“玉致那丫头昨儿说,大哥也是明天起行。”她微微叹道:“听说是回家一趟。”
“嗯,朕让战枫回烟霞镇一趟探看双亲,日后战事吃紧,一段时间里,只怕家门也是难进的。”
“边关不是还没有什么动静吗?”璇玑一惊,“你让白大哥走得这么急,难道——”
这场仗,即将要打了吗?她打住问话,心惊不已。
龙非离也没有再说下去,下巴搁到她发上,轻轻摩挲着。她伸手抚住他的下颌,抬头看他,帐外烛火映来,他的眼眸幽深暗凝。
她明白他心里的事情有多重,那种负担,没有多少个人能忍受然后担负起。心里一疼,双手挪到他的腰上,把他环紧,“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他颔首,又轻声嘱咐道:“在宫里多加小心,没有什么事,别离开凤鹫宫,谁找你到别的寝宫去,你就想法子把它推了,即便是太皇太后和太后也没有关系。”
“你家那位老太太,不好推吧?”璇玑耸耸肩,无奈道。
“推。”男人的声音低沉,“若她压你,你便把责任推到朕身上。”
璇玑心里一暖,吻上他的唇角。
“朕留了东西在夏桑那里,那东西足可保你平安等朕回来。”她的吻,让他的气息渐粗,龙非离旋即反客为主,把她整个抱起平放到床上。
璇玑明白接下来的事情,脸上一热,小声道:“别——小狼还在呢。”
他皱了皱眉,翻身下了床,璇玑正奇怪,却见他一把拎起小狼,她只来得及听到小狼恶恶地叫了一声,他已推门走了出去。
“喂,你把小狼弄到哪里去了?”她目瞪口呆,忙起身下床,只走到门口,又被折回来的他拦腰抱起,扔回床上。
“朕让值夜的内侍带它了下去。”
他甚至不给她任何再发问的机会,便堵上她的嘴,褪下她身上仅剩的衣衫,把她带进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世界
璇玑醒来的时候已近晌午,龙非离早已离开。
她懊恼地扒着头发,明明昨晚让他起来的时候也把她叫醒的,他却不声不响地走了。像要把这几天的空档补足似的,昨夜他待她虽是破天荒以来的温柔,却一味的不餍足,纠缠到天色透亮,他才肯放她去睡。
她累极,这一睡,把他出发的时辰也睡过了。
她正气恼,一阵细碎的敲门之声传来,蝶风在门外低声问:“娘娘,你起来了吗?”
璇玑忙把床角的单衣套上,“起来了,你进来吧。”
门一开,进来的却是玉致,蝶风欠身一福,便退下,又妥贴地替二人关上门。
璇玑笑道:“小丫头怎么过来了?”
玉致搂上她的脖子,随即脸上一红,璇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的衣裳被撕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襟刚才没拢好,微微敞开,锁骨下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她一张脸也蓦地红了,清咳了一声,玉致顿时笑得贼响。
璇玑赏了她一个爆栗,恼道:“说话。”
玉致这才止住笑意,靠在她怀里,道:“嫂嫂,玉致是来向你辞行的。”
璇玑一怔,道:“围场回来以后,你九哥不是把方楚帆与纳明都刷下了吗?不把你许给他们任何一个。听说,今儿个方楚帆与纳明就分别启程回邑地和月落。”
玉致点点头,道:“说来今儿个走的人真多,九哥,白大哥走了,三哥和七哥也要回封地了。”
“除去那姓方的,玉致早上都与他们辞过行了,七哥和纳明都笑说,在帝都曾遇到过两个与嫂嫂和玉致极为相似的女子。九哥跟我提过的,我当然没有认,七哥他们也没说什么,就说他日再聚,又让玉致代向嫂嫂问候。”
璇玑想起那段前缘,也笑了笑,又突然想起龙修文,心里一颤。
“他们仨昨晚还去吃酒来着,可惜我和你不能去。”玉致耸耸肩,语气里不无遗憾。
“哪三个?”璇玑微微奇怪。
“白大哥,七哥和纳明啊,今儿个纳明说的。”
“倒也难怪,帝都的萍水相逢,谁会想到后来大家却在宫里再次相见。当日也许就都知道各自来头不小,但白大哥大概没料到纳明他们会是这样的身份,而你七哥他们只怕更想不到白大哥就是白家后人。”
“是啊。”玉致颔首,又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舍不得白大哥?”璇玑摸摸她的头。
玉致蹙眉,“嫂嫂别笑我,不是白大哥,是我出宫的事。”
正文 349 祸起宫墙(1)
璇玑万万没有想到,在玉致向她辞行出宫后的三天,便发生了大事。当蝶风把消息带回来的时候,璇玑重重跌坐在厅中的椅子上。
除去两个护送玉致出宫的禁军带着重伤回到宫中报信,其他人全部遇难,百名禁军在乐阳郡的林涧路上全数死绝。
全数被人杀死,玉致被劫失踪,生死未卜。
蝶风还在旁边满脸焦色说着什么,屋内一众宫人都听得心惊胆战,一脸骇色。
臼璇玑心头一阵悲恸,就在龙非离离宫到帝陵去的那个早上,玉致接到名剑山庄的急信,言及山庄里一位师兄成亲,她便向太后请了旨,回庄庆贺。在那个很多人都离开的早上,玉致随后也出了宫。她想起玉致那天还笑眯眯的向她辞行,说回宫的时候给她带些好玩的民间玩意儿。
顾虑到路上安全,玉致与百名禁军都是乔装出行,路线也极为隐秘,怎么会有这样的祸事发生?
璇玑浑身一震,猛地捉住蝶风的手。
咎“回来报信的禁军怎样说?知道杀人的是什么人吗?”
蝶风蹙眉道:“回娘娘,据回来报信的禁军说,贼人应是山林中的盗匪,杀人越货,又把公主与随行的女官侍女捉走了。”
小吕子怒道:“真是作孽,这货越了便越了,为何把公主也掳走,这伙贼匪还真是活腻了!”
“可不是!”小吕子插嘴道:“刚才蝶风不是说了吗,这太皇太后与太后知道了消息以后大怒,十王爷亲自领兵去救人,和朝廷作对,你们想,这班孙子还能活命么?”
“太皇太后本已准备回静慈觀,听到这消息急得什么似的,又留了下来,不然走了倒好,省得老是与咱们娘娘为难。”一个小宫女撇嘴道。
翠丫眼尖,看着璇玑始终颦蹙着眉额,担忧地唤了她几声。
璇玑轻轻“嗯”了一声,众人知她与玉致感情深厚,一时不敢出声,蝶风忙道:“娘娘莫担心,王爷这不是领兵救公主去了,公主一定——”
璇玑却摇摇头,苦笑道:“你们想,如果那些贼人知道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他们是敢还是不敢去杀人越货?”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知道的身份,如果他们不知道,你们想,他们会把抢来的女眷如何处置?”
璇玑一言提醒,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随即都煞白了脸色,若是这样,公主和一众女官婢女只怕——难保清白!
若仔细去想,玉致失踪一事,疑点重重!璇玑一手抚上眉眼,心里慌乱之极,偏生那人又不在。
她想了想,低声吩咐道:“蝶风,翠丫,随我到夏总管的院落去一趟。”
璇玑去到夏桑居所的时候,夏桑正负手站在院子中间,眉目深凝,一脸峻冷。
夏桑看到璇玑,微感意外,正要躬身行礼,璇玑止住了他,“夏桑,你我之间,还需拘泥这礼节吗?”
“谢娘娘。”夏桑微微颔首。
“你们先下去吧。”璇玑看了看蝶风。
“是,娘娘。”蝶风与翠丫应了,退了下去。
夏桑看璇玑摒退了丫头,一挥手,把院子里的内侍也打发下去。
“夏桑,我的来意简单,”璇玑温声道:“你出宫吧,去把玉致找回来!”
夏桑一震,凝眉看向璇玑,好半晌,才淡淡道:“奴才奉了皇上旨意,在宫里护着娘娘,哪里也不去。”
璇玑苦笑,道:“夏桑,玉致的事,想必你已看出很多疑点,但有时侯,即使明知是局,我们却不能不按棋谱来走。”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直心神不宁,我总觉得这次玉致会出大事。”
夏桑屈指紧扣着手心,一咬牙,笑道:“王爷已经出发前去营救公主。”
“那是梓锦,不是你。你若不去,不怕会后悔一生么?”璇玑紧紧凝向夏桑,“去吧,我在宫中会好好保护自己,等他回来,也等你把玉致平平安安带回来。”
夏桑猛地跪下,微微颤抖了声音,“夏桑谢娘娘大恩。”
凤鹫宫。
璇玑趴在小狼雪白的肚子上,手指轻轻攥绕着它的毛发。
小狼还在睡。
从夏桑出宫以后,除了对玉致的担忧,心里又抿进了一股不安,那是一种微微战栗的感觉,吊着心。
看了一眼床头的东西,她才慢慢安心下来,那是他交给夏桑的手谕,夏桑离宫前,把这道手谕交给了她。他离去前那晚说过,那是能保她平安的东西,她把手谕打开来看过,那确是能保她平安的东西。若这道手谕也不能护她周全,天底下便没有可以护她周全的东西了。
因为玉致的事,昨天,各宫妃嫔都到太皇太后和太后寝宫请安了,唯独她没有去,只推说自己病了,她记住他的话,那儿也不去。
她侍宠而骄的消息与玉致失踪的事一起在这宫里沸沸腾腾传开。璇玑一声苦笑,抱住小狼。突然,门外翠丫微急的声音传来,“娘娘,皇后娘娘求见。”
————————————————
谢谢阅读。亲们,第三更毕,明天见。
349 祸起宫墙(1)
璇玑万万没有想到,在玉致向她辞行出宫后的三天,便发生了大事。当蝶风把消息带回来的时候,璇玑重重跌坐在厅中的椅子上。
除去两个护送玉致出宫的禁军带着重伤回到宫中报信,其他人全部遇难,百名禁军在乐阳郡的林涧路上全数死绝。
全数被人杀死,玉致被劫失踪,生死未卜。
蝶风还在旁边满脸焦色说着什么,屋内一众宫人都听得心惊胆战,一脸骇色。
臼璇玑心头一阵悲恸,就在龙非离离宫到帝陵去的那个早上,玉致接到名剑山庄的急信,言及山庄里一位师兄成亲,她便向太后请了旨,回庄庆贺。在那个很多人都离开的早上,玉致随后也出了宫。她想起玉致那天还笑眯眯的向她辞行,说回宫的时候给她带些好玩的民间玩意儿。
顾虑到路上安全,玉致与百名禁军都是乔装出行,路线也极为隐秘,怎么会有这样的祸事发生?
璇玑浑身一震,猛地捉住蝶风的手。
咎“回来报信的禁军怎样说?知道杀人的是什么人吗?”
蝶风蹙眉道:“回娘娘,据回来报信的禁军说,贼人应是山林中的盗匪,杀人越货,又把公主与随行的女官侍女捉走了。”
小吕子怒道:“真是作孽,这货越了便越了,为何把公主也掳走,这伙贼匪还真是活腻了!”
“可不是!”小吕子插嘴道:“刚才蝶风不是说了吗,这太皇太后与太后知道了消息以后大怒,十王爷亲自领兵去救人,和朝廷作对,你们想,这班孙子还能活命么?”
“太皇太后本已准备回静慈觀,听到这消息急得什么似的,又留了下来,不然走了倒好,省得老是与咱们娘娘为难。”一个小宫女撇嘴道。
翠丫眼尖,看着璇玑始终颦蹙着眉额,担忧地唤了她几声。
璇玑轻轻“嗯”了一声,众人知她与玉致感情深厚,一时不敢出声,蝶风忙道:“娘娘莫担心,王爷这不是领兵救公主去了,公主一定——”
璇玑却摇摇头,苦笑道:“你们想,如果那些贼人知道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他们是敢还是不敢去杀人越货?”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知道的身份,如果他们不知道,你们想,他们会把抢来的女眷如何处置?”
璇玑一言提醒,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随即都煞白了脸色,若是这样,公主和一众女官婢女只怕——难保清白!
若仔细去想,玉致失踪一事,疑点重重!璇玑一手抚上眉眼,心里慌乱之极,偏生那人又不在。
她想了想,低声吩咐道:“蝶风,翠丫,随我到夏总管的院落去一趟。”
璇玑去到夏桑居所的时候,夏桑正负手站在院子中间,眉目深凝,一脸峻冷。
夏桑看到璇玑,微感意外,正要躬身行礼,璇玑止住了他,“夏桑,你我之间,还需拘泥这礼节吗?”
“谢娘娘。”夏桑微微颔首。
“你们先下去吧。”璇玑看了看蝶风。
“是,娘娘。”蝶风与翠丫应了,退了下去。
夏桑看璇玑摒退了丫头,一挥手,把院子里的内侍也打发下去。
“夏桑,我的来意简单,”璇玑温声道:“你出宫吧,去把玉致找回来!”
夏桑一震,凝眉看向璇玑,好半晌,才淡淡道:“奴才奉了皇上旨意,在宫里护着娘娘,哪里也不去。”
璇玑苦笑,道:“夏桑,玉致的事,想必你已看出很多疑点,但有时侯,即使明知是局,我们却不能不按棋谱来走。”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直心神不宁,我总觉得这次玉致会出大事。”
夏桑屈指紧扣着手心,一咬牙,笑道:“王爷已经出发前去营救公主。”
“那是梓锦,不是你。你若不去,不怕会后悔一生么?”璇玑紧紧凝向夏桑,“去吧,我在宫中会好好保护自己,等他回来,也等你把玉致平平安安带回来。”
夏桑猛地跪下,微微颤抖了声音,“夏桑谢娘娘大恩。”
凤鹫宫。
璇玑趴在小狼雪白的肚子上,手指轻轻攥绕着它的毛发。
小狼还在睡。
从夏桑出宫以后,除了对玉致的担忧,心里又抿进了一股不安,那是一种微微战栗的感觉,吊着心。
看了一眼床头的东西,她才慢慢安心下来,那是他交给夏桑的手谕,夏桑离宫前,把这道手谕交给了她。他离去前那晚说过,那是能保她平安的东西,她把手谕打开来看过,那确是能保她平安的东西。若这道手谕也不能护她周全,天底下便没有可以护她周全的东西了。
因为玉致的事,昨天,各宫妃嫔都到太皇太后和太后寝宫请安了,唯独她没有去,只推说自己病了,她记住他的话,那儿也不去。
她侍宠而骄的消息与玉致失踪的事一起在这宫里沸沸腾腾传开。璇玑一声苦笑,抱住小狼。突然,门外翠丫微急的声音传来,“娘娘,皇后娘娘求见。”
————————————————
谢谢阅读。亲们,第三更毕,明天见。
350 祸起宫墙(2)
出去与皇后见了面,皇后笑道,听说她身子不适,特意过来看看她,又命人带了好些滋补调理的食材过来。
璇玑忙谢了,她看皇后脸色素白,容色甚是憔悴,不禁问道:“皇后娘娘可没有见着哪里不适吧?”
皇后笑了笑,抚上肚腹,道:“估摸是这孩子闹的。”
皇后的肚子已微微隆起,璇玑心中微黯,脸上却不动声色,只道:“皇后娘娘好生保重。”
臼“娘娘,您还是宣医女来看看吧,这指不定不是胎息不调的问题。”皇后的贴身婢女忧虑道。
“皇后娘娘没有宣医女?”璇玑心里虽难受,但思及是那人的孩子,仍忍不住担忧。
“妹妹有心。”皇后叹了口气,道:“公主的事,太皇太后和太后已忧心不已,本宫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添乱。”
咎她说着突然按住肚腹,脸色痛苦,璇玑吃了一惊,上前搀住她,朝蝶风道:“快去找崔姑姑。”
皇后却摆摆手,低声道:“妹妹,别,待本宫回寝宫再宣医女吧!你身子不爽,本宫是来探望,怎能再给你麻烦?再说,在这里宣医女对你不好,传了出去,宫里的人又该说闲话了,定说本宫在你这里惹上病痛,给你归咎。”
送走皇后,回到房间,枕进仍在酣睡的小狼的肚子上,璇玑微微蹙眉。皇后最终还是让侍婢搀扶着回鸾秀殿了,并没有在凤鹫宫宣医女。虽捋理了一番,却始终猜不透皇后的来意,若说她来是显摆龙嗣,看去又不像,而她的脸色极为憔悴,也并不似假装。
这天傍晚,宫里传来消息,皇后有血崩之症,胎息极为不稳,恐有滑胎小产之虞。玉致的事以后,皇宫顿时又笼上一层云雾。
这是龙非离离宫以后的第四天。
听说各宫妃嫔都前去探望,璇玑仍旧没有出门。
晚上,璇玑想着玉致的事,整晚翻来覆去,毫无睡意,直至窗外天色透白,才倦怠入睡,后来迷迷蒙蒙间做了个梦,梦见皇后脸容扭曲痛苦,医女说只怕胎儿难保,她胆战心惊的从梦里扎醒,满头汗湿。
旁边呼哧的一声,璇玑一怔,只见小狼慢慢睁开眼睛,也醒了过来。她心里欣喜,一把抱住它,随即却被它翻身压下。
璇玑笑骂,“这么重,要把我压坏了。”
她说着搂紧它的脖子,“你老是在睡,快把我吓死了。”
半晌,也没听到它有任何声响,她微微奇怪,却见它双目炯炯凝着她,目光竟十分深沉。
她迟疑地唤了声“小狼”,它轻轻叫了一声,似是回应,突然挣开她的搂抱,把头伸到她的脖颈,去舔咬她的颈子。
说是咬,它的力道却很小,璇玑失笑,连连求饶,“好痒,好痒,别舔。”
她看不到的颈侧,却是它越发深邃的目光,又隐隐蕴了抹沉痛。
一人一狼嬉闹了好阵子,小狼又重趴回床~上,闭上眼睛。璇玑靠到它的肚腹上,给它挠着皮毛,它便轻轻晃动着尾巴。
梦里的恐惧和不安慢慢散去,璇玑正觉一阵睡意袭来,门外却又传来翠丫的轻唤,“娘娘,皇后娘娘过了来。”
皇后又过来做什么?她身体不适,不是该在寝宫好好将养吗?璇玑微微一惊,正要起来,目光触到床~头的黄缎,她心里一动,把手谕放进枕下,又唤了翠丫进来,让她出去跟蝶风说一声,好生招待,自己紧赶慢赶的漱洗穿衣。
出得来,厅中,蝶风正让小宫女给皇后等人上茶,华妃慧妃也来了。
最让璇玑惊诧的是站在皇后背后作侍女打扮的安瑾,当日皇后从那人手里把安瑾救下,她竟成了皇后的贴身侍女?
安瑾手上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模样甚是娇憨可爱。
璇玑越发疑虑,暗下提醒自己务必警惕。
“年妃来了。”皇后笑着站起,便要过来拉她的手。
璇玑连忙道:“皇后娘娘使不得。”
她刚要把皇后扶回座上,安瑾已快步走过来,伸手搀住皇后。只是,她这一动,教手中的小狗挣了出来,跳下地,四周窜去。
“还不快去把雪儿捉回来?”皇后低声斥道。
安瑾欠身,恭声道:“是,奴婢这就去。”
璇玑一凛,安瑾为人向来心高气傲,虽说皇后有相救之恩,但她就真的甘愿在皇后手下当一名宫婢?
她看了蝶风一眼,蝶风会意,随安瑾一起去逮捉小狗。
皇后浅浅一笑,道:“妹妹莫怪,姐姐新饲了这只小畜~牲,小东西顽劣,又未经多少教导,还不懂规矩。”
“不碍事。”璇玑回了一笑,看了华慧二妃一眼,又笑道:“两位姐姐怎么也来了?”
慧妃嘴角一扬,道:“我与华妃姐姐到皇后姐姐殿里探望,看到皇后姐姐饲养的小狗憨厚可爱,都极为欢喜,谈笑间,安瑾言及年妹妹养的飞兽,皇后姐姐没去围场,还没看到过那飞兽的模样,甚是好奇,我们便陪她一起过来看看,医女说,适时走动一下,对胎儿也好——”
她正说着,突然一阵厉叫从内室传来。
351 祸起宫墙(3)
声音是从璇玑的卧室传来的。
众人一惊,只见一个人飞快跑了出来,鬓发微乱,容颜恐慌,正是安瑾。
“怎么回事?”皇后皱眉问道。
安瑾惶声道:“雪儿跑进了年妃娘娘的卧室,奴婢想随蝶风进去,把雪儿带出来,哪知道年妃娘娘养的小兽守在房门口,奴婢才走近一步,它便把奴婢伤了。”
臼她说着,把手伸出来,只见手背上一条抓痕甚深,血肉模糊。
皇后紧蹙了眉,尚未说话,华妃已唇角一撇,道:“年妹妹,俗话说狗仗人势,你养的畜牲,又是怎么回事?”
小狼不会随意无辜伤人,为什么会伤了安瑾呢?璇玑心头微跳,正想分辨几句,皇后已温声道:“妹妹,雪儿顽皮,还在你房里,可以让姐姐过去把它带出来吗?”
咎璇玑想了想,道:“璇玑的小狼把皇后娘娘的婢女伤了,是璇玑管教不周,皇后娘娘身子不便,与华慧二位姐姐坐着吃茶便可,璇玑这就过去把雪儿带出来。”
“妹妹这是哪里话,不必与姐姐客气,”皇后微叹了口气,“那雪儿性~顽,只怕别人难以捉捕,还是让姐姐走一趟吧。”
她说着,径自站起,带着数名内侍宫女便往璇玑的卧室走去,华妃慧妃正暗讽皇后无用,小兽伤了人,正好藉此责罚璇玑疏忽管教之罪,皇后竟放过了她。
只是皇后既然也没说什么,两人更不想多事,紧跟在皇后背后。
璇玑眉头一蹙,领着翠丫等人赶紧跟了上去。
到得卧室门口,只见小狼蹲坐在门槛上,它身形已大,在房间门口一坐,顿时隔绝了所有人看向房内的目光,它神色甚是暴戾,蝶风在旁,一脸焦色的劝着,它却毫不理会。
看到璇玑过来,它的目光才柔和了些许,众人看它模样凶狠,都甚为惧怕,皇后厉声道:“雪儿,出来!”
狗吠声从房里传出,那声音听去,微微颤抖,却是雪儿惧怕门口的小狼,不敢出来。
皇后眉心紧拧,她身旁一名宫婢笑道:“娘娘,让奴婢试试,往日喂食,这哨子一吹,雪儿便出来了。”
璇玑心中一凛,这名婢女离她极近,当日在沧水轩外遗忘了的事情顿时被勾了出来。
薄荷香。
不是当日那名宫女,但她们身上相似的胭脂香气,这淡淡的薄荷香,这股香味把她心里那抹战栗也猛地勾了上来。
她一惊,突想开口送客,尖锐的哨鸣声顿响,她下意识看了小狼一眼,小狼似明白她所想,猛地站起来,却突然斜斜歪下身子,璇玑大惊,眼角余光却看到安瑾微微杨起的嘴角。
璇玑顾不得这许多,与蝶风等人一起扶住小狼,一瞬之间,小狼的模样变得极为虚弱,似乎又回到昏睡前的状态。
皇后轻声道:“你的小兽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璇玑苦笑,一抹白影疾快奔跑了出来。
“雪儿。”皇后笑道,正要抱起小狗,华妃却惊叫道:“它嘴里咬着的是什么?”
皇后一惊,安瑾弯腰按住雪儿,从它嘴里拿下一枚破布薄絮一般的东西。
慧妃眼尖,已瞧出那是什么,脸色一白,随即掩嘴冷笑道:“怎会有这种东西?”
那是一枚布偶小人,小人身上缠着数圈白绫。
小人眉眼如黛,眼梢却斜斜吊起,嘴染鲜红,肚腹处鼓拢起,让人心生栗意,而最教人不寒而栗的是绫上淋漓斑驳的红字,还有那插满小人全身的银色利针。
“娘娘,这上面的是您的名字。”安瑾颤声道。
一时,声音顿寂,但她这一报禀,所有人的目光却并非看向皇后,而是璇玑。
东西,是雪儿在她房里叼出来的,在这之前,小狼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去。到了这时,璇玑虽浑身冰冷,反倒没多大恐惧,用来诅咒的小人,银针,栽赃,观众,原来从头到尾,是这样一场司空见惯的戏。
她站起身来,捏了捏眉心,不同的是,从前看电视觉得很好笑,现在轮到自己就不好玩了。
“年璇玑,没想到你的心肠如此恶毒!你自己无法怀上龙子便罢,竟诅咒毒害皇后娘娘,枉费了皇上对你的一番宠爱!”华妃眉眼一挑,冷冷道。
安瑾低声道:“皇后娘娘,原来你的病便是这个小人害的。”
她眯眸看向璇玑,“年妃娘娘,你真歹毒!”
璇玑决定替自己省口气,安静地弯腰去看小狼。
蝶风,翠丫和凤鹫宫一众宫人早已震惊骇然,这时看璇玑不争不辩,安瑾小人得志,蝶风心中悲愤,怒道:“那不是咱们娘娘做的,安瑾你别血口喷人。”
安瑾这时哪里还把凤鹫宫的人放在眼里,轻声笑道:“谁血口喷人,谁砌词狡辩,证据摆在眼前!”
“你这个贱~人!”蝶风怒极,翠丫看了看璇玑,死死拉住安瑾的手。
一直沉默着的皇后,这时淡淡看向璇玑,“妹妹,本宫向来以和为贵,若你要害的是本宫,本宫或许还能既往不究,但你现在要加害的是皇上的子嗣!这事,本宫一定要呈禀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
352 自救之法
“你还有什么话说?”
璇玑微叹了口气,环了一眼四周,她被捉过来太后的寝宫,稍顷,后宫那一屋子人都到了,双膝已跪得麻木了。太皇太后那位老佛爷也在,训得最凶,骂到后来,身旁的嬷嬷还得给她抚背顺气;太后冷眼旁观;妃嫔在旁很负责任地煽风点火;受害者皇后脸色憔悴,坐在一旁;吉祥和安瑾冷笑睨着她,不浪费半点表情。
而如意,神色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那老太太在骂什么,总归不是吃斋念佛的人能骂的话,反正她骂她的,自己想自己的。
臼是谁布的局?布偶小人,狗血天雷,不过,这道具不重要,效果杯具就行,凑效也高明,能帮她的人都出宫去了。她不敢拿玉致的命赌,也不忍夏桑后悔一生。
所有的事情,环环扣扣,算无遗策。
龙非离必定留有紫卫在宫中,但若是这样,只怕这宫里前去给龙非离送信的人,也已遭遇不测!
咎是皇后,也不仅仅是皇后,把玉致也算计上,杀了百名禁军,量皇后不敢;再说,若无外家帮忙,要杀百名禁军,身处深宫的皇后也做不到。虽说郁相也有自己的私心,不待见自己,但他终究是三朝臣子,也站在龙非离一边,玉致的事,他绝不会这么做。
那么,还有谁站在皇后背后?
正想着,突听得太后冷冷道:“年氏,你认不认罪?还有什么话可说?”
又是这句“还有什么话可说”,能不能换句别的?
估计是她的表情太过游离,众人都急了,毕竟,她该为自己申辩,但申辩有用,还要这宫心计来做什么。
她想了想,朝皇后道:“皇后娘娘,你那狗训练得挺好的,给你拇指。若换了我的小狼来做,估计能做得更好。”
此话一出,皇后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指向她,“年妃,你——”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随即又抚住肚腹,安瑾在旁见了,脸色顿急,“皇后娘娘,您还好吧?”
太皇太后大怒,朝贴身嬷嬷道:“给哀家掌她嘴!”
清脆几声,附和着女人们幸灾乐祸的笑声,璇玑捂住嘴角,,老婆子力道忒好,估计再活n十年也没有问题,疼得她几乎掉眼泪。想了想龙非离,忍住了,心想,等他回来了,一定要把他打一顿撤气,让他把她自己一个丢下,前提是如果她还没被这班人整死的话。
“你这贱婢还不认罪?”太皇太后冷笑,“莫非要哀家用刑?”
璇玑心里哀叫,这宫里的刑罚,以前翻书看着便觉得毛骨悚然,要用上了,她肯定连夹手指头也熬不过。
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悲戚一点,不过刚才给那嬷嬷打得牙齿也几乎掉了,倒也不用怎样装。幸好那人给她留下了最后一样保命符,只是要怎样用,能不能用,还是个未知数。
压下心里的害怕,她迅速计较了一下,低声道:“太皇太后,请别动刑!只要您答允璇玑两个条件,给璇玑一个自辩之机,璇玑述说过以后,您仍不相信,那么璇玑立刻认罪!”
“笑话,你这罪妃还有胆量来跟哀家讨价还价?”太皇太后挑眉冷笑。
太后一声冷嗤,又轻声道:“母后,您何必与这个小贱~人浪费唇舌?她若不认,直接用大刑便好。”
太皇太后颔首,正要说话,璇玑笑道:“皇上曾与璇玑提及,他与您虽不亲近——”
太皇太后脸色一沉,璇玑笑着自顾自道:“但他这位皇祖母当年统率后宫,气度、风魄自与别个不同,不欺不压,以理服人今日看来,却原来只是皇上的孺慕之思。”
太皇太后眉心本已稍霁,听到她末尾一句,立刻盈满怒意,道:“你说什么!”
吉祥轻笑,心道璇玑这下是把太皇太后彻底激怒了,她瞥了旁边的如意一眼,却见如意嘴角微微沉下,不见半丝喜悦。
“可不是吗?”璇玑收住笑意,盯着太皇太后,一字一顿道:“如果太皇太后确是以理服人,那么何必惧怕璇玑区区两个条件?还是说,这布偶小人本来就是有人栽赃给璇玑,所以你们都怕给我一个自辨的机会?”
“不可能!”安瑾看到皇后递来的眸光,立刻上前跪到太皇太后面前,朗声道:“太皇太后,请莫信这罪妃的狡辩之言,那枚小人是雪儿从年妃房间里叼出的,奴婢亲眼所见,华妃,慧妃二位娘娘也可以做证!”
“确是臣妾等亲眼所见。”华妃恭声禀道。
慧妃也立刻接口道:“禀太皇太后,年妃回宫前,皇后姐姐身体无虞,现在皇后娘娘出现血崩之像,正好是应了那小人的诅咒。”
太皇太后微微凝眉,璇玑一声轻笑,“哦,既然各位姐姐都言之凿凿得如亲眼所见,那么还用怕给璇玑一个自辩的机会吗?也罢,皇上的话,原来——”
“好!”太皇太后沉声道:“哀家姑且给你一个分辨机会,好让你心服口服,把你的两个条件说出来!”
吉祥一咬牙,怪不得如意刚才——她悄悄往如意看去,如意的神色依旧讳莫如深。
——————————————————
谢谢阅读。亲们,第三更毕,明天见。
352 自救之法
“你还有什么话说?”
璇玑微叹口气,环了一眼四周,她被抓过来太后的寝宫,稍顷,后宫那一屋子人都到了。双膝已跪得麻木了。太皇太后那位老佛爷也在,训得最凶,骂到后来,身旁的嬷嬷还得给她抚背顺气;吉祥和安瑾冷笑看着她,不浪费半点表情。
而如意,神色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老太太在骂什么,总归不是吃斋念佛的人能骂的黄话,反正她骂她的,自己想自己的。
是谁布的局?布偶小热播,狗血天雷,不过,这道不重要,效果悲剧就行,奏效也高明,能帮她的人都出宫去了。她不敢拿玉致的命赌,也不忍夏桑后悔一生。
龙非离必定留有紫卫在宫中,但若是这样,只怕这宫里前去给龙非离送信的人,也已遭遇不测
是皇后,也不仅仅是皇后,把玉致也算计上,杀了百名禁军,量皇后不敢,再说,脱无外家帮忙,要杀百名禁军,身处深宫的皇后也做不到。岁说郁相也有自己的私心,不待见自己,但他终究是三朝臣子,也站在龙非离一边,玉致的事,他绝不会这么做。
那么,还有谁站在皇后背后?
正想着,突听得太后冷冷道:“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