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绝对完整版 番外)第10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绝对完整版 番外) 作者:未知
沉也睡得不好,小狼却不安份,明明蜷在她旁边睡的,突然往她肚子踹了脚,跳下床去了。
不对这别的是有人进了来才好!
她哑声道:“小狼——”
黑暗里,似乎听得有人淡淡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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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8一期一会
她不该出这个声的。/
这不是把自己卖了吗?烧糊涂了。
苦笑,只是她还没有糊涂到把这人当做皇帝
“如果你是刺客的话,跑错门了。皇帝在储秀殿。”她有气无力道。
“你很想朕死么?”来人问。
是他!
他怎么来了?怎么会?
璇玑一怔,她听得声响,他在对面的软塌上坐下,似乎有好整以暇和她说话的兴味。
那天,那盏茶泼落在手,也在心。
只是,生病了的时候,谁不想那个自己最牵念的人在身边?
心跳得有丝乱,竟然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情绪。
她想了想,笑道:“他的武功很高,而且,左徐熹,右夏桑,还有清风在中间”
声音又沙又哑,璇玑自己也吃了一惊,好一会,不见他说话,她只好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朕想问你,一期一会是什么意思。”
龙非离的目力极好,看到她一半身子都挂到了床沿外面,嘴角不觉一勾。
璇玑吓得差点掉下床。
他知道了!可是,瑾嫔绝不会告诉他他怎会知道?
她惊疑着,心肝乱跳,正琢磨着该怎么说,门口却一阵声音传来。
是小狼?
它自刚才踹了她一脚以后就不知所踪了。现在听起来,那嗷嗷乱叫的声音似乎甚是气愤。
“要去看看吗?”男子的声音在对面淡淡传来。
“你把它怎么样了?”她赶紧下了床。
脚一软,却跌在他的怀里。
“算是朕还你一个人情。”
怀里她的身子有点滚烫,却在低低笑着。
她似乎很容易自得其乐,龙非离不觉皱了皱眉。
“笑什么?”
璇玑眯了眯眼,看着在脚下闪过的屋檐,花叶。
星月笼罩黑夜里的皇宫。
他把揽在怀里,施展轻功,净拣幽静的小路过去。
耳边掠过温润的风,有点寒意,却更加清晰那种飞翔的感觉。
“一期一会。”璇玑轻声道,“我想,我以后记住的。”
没有自称臣妾,也许是他把他的喜恶也与她说了,在只有两人的时候,她便不用忌惮这称呼。
她微微顿住了他似乎看了她一眼。这时,他抱她停在一个小亭的顶上。
这里是——麒园前的柳林?
她正想跟他说一期一会的意思,却葛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
湖畔那只上下飞扑折腾的物体不是小狼是什么?
自从从麒园脱险回来,小狼便没有再飞过。
她和蝶风闲着无事的时候,也会逗它飞,这小东西却高傲得很,一点面子也不给,不飞就是不飞。
这时却见它追着一个人,那人的轻功极好,在柳枝上点跃翻腾,小狼不得不飞起来追他,但每次刚碰到那人的衣衫,那人便如泥鳅一样滑了去。
小狼初时只是追着他跑,后来变得愤怒,嗷嗷叫着,出爪去攻击,那人的身法却越发轻盈,刚才似乎并未尽全力。
璇玑看得目瞪口呆,道:“龙非离——”
这皇上的贵称也省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那人一个翻身落地,璇玑看清了,“夏桑?”
她话口未毕,突然,柳林斜飞出一抹黑影朝小狼攻了过去,她大惊,夜色里翻卷过寒光,那人有兵刃。
小狼厉叫一声,它刚才飞得欢快,现在情势换了过来,它一边叫着一边手忙脚落去躲,眼看那人的剑刺上它的前胸,璇玑惊得便要站了起来,却教男人挽住了身子。
到再看时,小狼似乎已经避过了攻击,呼的一下,它振翅往柳林飞去,那速度竟比当日在麒园所见更快捷数倍,夏桑和黑衣人相视一眼,也不怠慢,立刻施展轻功,往柳林深处追去。
璇玑惊魂甫定,却有点明白龙非离的用意,问道:“还有一个是谁?”
“清风。”看她坐稳,龙非离放开了手。
璇玑微微奇怪,“夏桑是用什么引它过来的?”
“紫苏。”
她心里一暖,“谢谢,小狼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忘了忧患。”
“你谢朕作甚?如果它躲不开清风的攻击,它会被请风杀死。”龙非离道。
他语气闲适凉淡,好似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璇玑分不出他话里的真伪,心里一震,那亭顶本就溜滑,她的身子竟往下滑去。她大惊,腰身却旋即给人扶住。
温热的掌心惊魂一瞬,她被拥进男人的怀里。
她的唇,斜斜刷过他的脸。
她慌乱,抬眸瞬间,看到了他幽深的眸里的自己,那徜徉的流光,有点锐利,有点冷,却又似乎含了点莫名的炙热。
天边是弯弯的一丛银月,湖子上疏影斑驳。
他瞳中的她,只着轻薄单衣,衣襟微开,长发未挽,披散了一身。
也许是月色撩人不知道是谁最先的动作。
她闭上眼睛的同时,两人的唇贴合在一起。
他修长有力的手紧扶着她的背。
不同于上次的吻,那时他做的主导,他的呼吸悠长,有狎~玩的意味,现在两人的呼吸一样急促。
终于,他的舌撬开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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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第三更毕。亲们,明天4-6更。
正文 099一期一会(2)
当他的舌尖触上她的时候,那温热又甘冽她头脑昏沉,只是想,要不是他紧扶着她的腰身,她必定瘫跌在地上。/
上次,只是唇瓣轻点。她能探得他唇上的凉意。
现在,他的舌侵入她的檀口中,卷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气息。
是不是也有一点真心她就在他的怀中,这一刻,他这样护卫着她,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似乎没有任何危险能伤害她。
似乎他永远也不会再伤她。
不问值得不值得穿越千年,可是,却又似乎不只千年。
月色疏冷宫墙柳,头顶苍穹斗转星移,时辰更迭。
这样的情景,好像在更久以前也有过。
璇玑身子轻颤,那种战栗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在身体深处涌上来。
眼前仿佛漫过一片水烟飘渺,鲛人的宫殿里,谁身穿一身紫色衣裳,束腰上流苏轻系,白玉手上擎一盏宫灯,满脸泪水,视线尽头,伟岸冷漠的男子拥着另一个女子越走越远。
那远走的两人相视而笑的侧廓,那样的明媚——
谁悲伤的声音在说,紫苏,若有再生,不要再爱因为他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幻像一闪而逝,璇玑惊觉脸颊冰凉。
泪水滑落,却被修长的手指揾过。
她怔怔看着龙非离,他眸中颜色深了。
“你不愿意朕碰你吗?”他的唇离了她的,声音里有分不明的低沉粗嘎。
她苦笑,凝着他反问,“是谁不愿意?”
这一次,她终于能够肯定是谁先起的动作。
他吻住了她,狭长美丽的眼睛里带着不多见的凌厉。
他喷薄在她脸上每个毛孔粗重了的呼吸,她低低的喘息。
唇齿相交,畏怯,凌乱,燥热终于试着回应。
得到的是他微微疯狂了的掠夺。
津液相抵,唇齿每一处都交~缠过。
依偎在他的怀中,他的指盘桓在她的唇上。
谁也没有出声。
璇玑想看看他的眼睛,看看他这时的神色,想想,看了估计也不分明。
即使亲如父母,爱如情人,昵如朋友,每个人都有仅属于自己的世界。也许大也许小,但除非,那人容许你走近,不然,大小与你无关,更别说里面藏埋了什么。
这一吻以后,他们之间会有不同吗,她想知道,但能够怎样,问他吗最后只凝目在远处的湖心。
风把发卷乱,衣衫单薄,有点冷,她禁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龙非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轻声道:“回去吧。”
“多留一会好吗?”
“你病了。”
“不碍事,反正也病了。”她轻轻笑了一下,“龙非离,你听过那个故事没有?”
“什么故事?”他脱下外袍,披到她身上。
她伸手去乱扯。
龙非离皱眉,“你做什么?”
“我总归是病了,不碍事,你自己穿上吧。两个人一起病,不划算。”
他的胸~膛微微震荡。
她好奇,“你笑什么?”
“给朕说说那个故事吧。”龙非离淡淡道,只把她弄乱的外袍帮她重新盖上。
那则笑话,听过说过多遍,不知道西凉有没有这样类似的故事?
“下雨了,路上行人都紧赶慢赶的跑着去避雨,有个人则不然,只慢慢走着。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前面也是在下雨啊——”
龙非离挑眉而笑。
“这人很笨是吧,可不也有点偷得浮生闲的意思在吗?”她往他怀里偎紧了一点,“龙非离,你累吗?”
他原本要把她抱紧点的手,微微顿在她肩上。
“朕不累。”
“夏桑和清风跟在你身边很久了?”
“嗯。”相处不多,他却似乎有点习惯了她挑跃性的思维。
“他们是你放心的人吧。这样起码你累的时候,也能稍微休息一下,因为有这些人在。”
“嗯,真好。”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他没有出声,她便也住了口,倒也不太惶恐。
他突然把下巴轻扣在她的发顶上,她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样的相抵给人的感觉很温暖。
头昏昏的重,她吸了吸鼻子,连自己也能听出的浓重鼻音。
“回去吧。”他的声音很轻。
“再多一会儿好不好?”
“给朕个理由。”
“一期一会。”她想了想,道。
“一期一会?”他的眸光扫过她。
她轻轻笑了笑,那是日本的茶道用语。
“一生一次,有些东西,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缘分,两个人今儿个可能还坐在一起喝茶,明日以后,也许就没有重聚的可能了。在茶禅里有说,一期一会,难得一面,世当珍惜。”
正文 100水中探物
龙非离没有说话,璇玑心里突然有丝忐忑,苦笑,在茶盘里留的纸条,他是在想她居心叵测吧。/
良久,听得他淡淡道:“你的脑子里似乎装了不少古怪的东西。”
“那是——”她连声解释。
“你夫子教的。”他打断了她。
璇玑笑,“皇上英明。”
他却把她抱起,跃下了小亭。
她心里有丝失望,却听得他道:“这茶的手艺,每日都有长进。”
她一愣,心里一甜,又摸不透他这话里的意思,想了想,问,“那秋萤轩的小厮仍照旧到储秀殿送茶,可好?”
“甚好。”龙非离道:“只是听说瑾嫔病得不轻。”
璇玑满眼都是笑意,“很快便会好起来。”
她病了,他也有一点在意吗?
只是,这话又怎么问,她也没有力气再问。
他用外袍把她包裹住,拢在怀里,在屋檐枝桠间纵跃。
她蜷在他怀中,刚才贪着想与他多呆一阵子,现在静下,头痛欲裂,身子忽寒忽冷,才觉得倍难受。
果然,在屋顶晒月光的浪漫是要付出代价的。
闭上眼睛,不觉用手环住他的腰。
他摸了摸她的额,加快了脚步。
但几个纵跃后,他又停了下来,璇玑微微打开眼睛,龙非离已抱着落了地。
她正想问他,他的声音已葛然在耳边响起,隐隐带了抹焦灼。
“自己能站稳吗?”
“能。”
他把她靠放到最近的树干,璇玑依着树身,就着月光星光一打量,才知道他们尚未走出柳树林。
她心下疑窦,龙非离这是做什么?
淡薄的火光在前方倏然亮起。
璇玑越发奇怪,她其实站不稳,只是不愿意给龙非离添麻烦,索性靠树干坐下来,眯眸看去,却见龙非离拿了火摺子,踱步到前面的荷池。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心里隐约知道他甚为着急,似乎从来没看到他这样过。她咬牙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道:“还有火摺子吗?”
“没有你的事。”
“告诉我,你要找什么东西,我帮你一起找。”
他正从她身边走过,她却挡在了他前面。
他沉声反问,“在池子里,你怎么找?”
璇玑一愣,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在落地时,她似乎听到细微的水声,那时,她正难受,把手环到他的腰间。
别的是那时把他什么重要的东西拽丢了
身子像被碾散的痛苦这时也吓走了几分。
“什么东西?很重要的是吗?”她一急,便不觉攥上他的衣袖。
“嗯。”他把她的手拨开,火摺子前递了些许。
手从他的衣袖上跌落,璇玑怔怔看着他微蹙的眉,心里一疼,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
“龙非离,你是不是不识水性?”
他没有吱声,凤眸凌冷,凝着前方荷池。
为了择树选花拣水煮茶,她曾带着蝶风等人把整个皇宫都走遍。
这儿也是来过的,只是不到时节,这荷池里骨蕊未打,只是凋零一片。
蝶风曾告诉她,这方荷池积水很深,连着皇宫外面的护城河,水势甚急,这东西千万别给冲去才好。
他的护卫似乎不在璇玑咬咬牙,绕过他,走远了些,一脚跨进荷池。
龙非离吃了一惊,他身形一闪,便要去捉她——
她却想到了,所以走远了才沉入池子,迅速游到数丈开外,才把头伸出来,哑声道:“告诉我是什么东西,还有落水时的约摸位置我支撑不了多久。”
龙非离咬牙沉声道:“年璇玑,你疯了,给朕上来。”
“龙非离,妈~的,别废话,快说!”她也急了。
她水性甚好,但本来春寒未过,又带病在身,这时冷得牙关打颤。
龙非离又急又怒,但他是个果断的人,咬牙道:“就在前面数尺的地方,是一枚锦囊。”
锦囊有什么在璇玑脑里快速闪过,又疾又急,她来不及去抓,一个扎子沉到底。
那浓重的泥土腥气和混浊的水扑眼扑鼻而来,池塘里黑寂,不可视物,她只能用手去触摸
磕碰间,池底利石划破了手脚,那窒息的滋味,还有全身的疼痛,她脑里昏沉,一个想法却格外明净。
要帮他把东西拿回!
水里没有动静,垂在衣侧白皙的两手早已紧握成拳。
焰火没有带在身,今夜,他想去看看她,把所有暗卫都遣散了身处峻诡的形势中,危机潜藏,但他天性智睿,学文习武,较人敏捷不知数倍,甚至他比清风迟进师门,修为却比清风尚厉害许多。
早已习惯处变不惊这时心里却微微惊慌起来。
惊慌——多少年没有尝过这滋味了年璇玑
璇玑你不能有事!
朕不允许!
正文 101表字由之
她刚才问他,是不是不谙水性。/
她怎会知道。
十多年前,七岁的九皇子登基前一晚,被人沉溺在皇宫的一个小湖里。
他几次游上来,却教人在头上用刀鞘狠命敲击回去,那晚,血从头上汩汩而下,他满眼血红,只看见一池的黑暗和霓红
他咬牙,一甩衣摆,踏进池子。
冰凉,像恶心的水蛇缠绕上肌肤。
与此同时,飞扬的水花,像陨落的星屑轻尘,散落他一身。
星月下,寂静的九重宫阙里,他只见她破水而出,苍白到极点的小脸,一双眸子却明亮倔强,眼中深凝潋滟,一头墨黑的长发扬散跌在后背,像妖魅的海藻。
她,就像一个沉寂了千年万年的美丽水妖,从深湖里苏醒过来。
她无疑是清妍秀婉的,但在这个有着无数美人的地方,她并不出色。
这时却偏偏生了动人心魄的感觉。
他双足在水面上一点,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
荷池旁,她在他怀里颤着,牙关微微作响,动作很轻,却似乎连颤抖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把她抱紧——到底,还是没有把那东西拿上来,这份罪,何必。
“火摺子。”她的声音有丝微弱。
他收紧在她背胛后的手,燃亮了火光。
“看看是不是这个。”
龙非离一震,火光里,她慢慢摊开掌心。
灌满了水,沉沉的锦囊。织锦简单。
璇玑也看到了。胸口一闷,整个人僵住。
如果有冥冥,这样的巧合,到底算什么。
这枚锦囊,和那天拾到的,一模一样。
不同的只是,这枚上面绣了“心漪”两个字。
她看到他微微凝沉了的目光。
那是在看珍贵东西的神色,她想她不会错认。
全身冷得麻木,脑袋越发的昏沉,有一个地方却出奇般清明,她听到自己在问,“皇上,你有表字吗?”
“朕的表字你不知道吗?”龙非离反问。
“由之。”她轻声道,是说也是问。
他应了。
璇玑轻轻笑出声。
细想起来,那天的小太监肤色白皙,她虽看不到他面容,但他分明身段苗条。
是个女子吧。是他的哪个妃嫔,还是另有其人。只是,若是嫔妃,何须这样掩藏。
表字,锦囊。
由之,心漪。
她静静看着她被石子割得斑驳的手背,渗着淡淡的血水。
他的目光在她的手心,看的却不是她的伤口。
为他人作嫁衣裳,是不是就是这样。可是能怪谁,怪他吗。
他是一个王,本来就拥有后宫佳丽无数。
不过是一个小锦囊,这样的珍视,是因为在乎。有一个藏在心里的人吧。
心漪。心头的那滴涟漪,一抹美丽如水。
她到底是谁。吉祥吗,还是谁。
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王,却有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
那天的储秀殿,她就在那里
阿七——其实从头至尾,不过是你错了。
把锦囊放到他手里,她摇摇摇摆摆站起来。
火摺子熄灭。
他迅速站起,她挣脱了他递过来的手。
“年璇玑。”他声音里有了怒意。
她后退了几步,定定凝着他,“皇上,我帮你把东西拿回,有没有赏赐?”
她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吗?那自她从他怀里挣出后便起的焦躁不觉大了,龙非离沉声道:“过来,朕替你运功驱寒。”
璇玑摇摇头,“皇上,臣妾只求你一事。”
“要么,你就翻璇玑的牌子,传璇玑侍寝。如果不是,请以后别再在晚上进璇玑的房间。”她一字一顿,道。
假的,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我本以为我无求,也许在我心中,不过一直存着一丝希冀,一点一厢情愿我能成为你心上那一个。
可是,我忘记了,这个深宫中,哪个女人不这样想。其实不怪你,怪你不爱我吗。怎么能。
所以,你是王,我是妃。除此,别有其他,也请别再给我希望。
就这样吧。
但凡嫔妃侍寝,都有宫中执事记录,这是一个后宫女人受宠与否的证据,也是做为日后宫妃怀孕,帝王子嗣真伪的考究。
看到她冻得瑟抖的身子,龙非离大怒,冷笑道,“年璇玑,你就这么在乎这些?你想成为这后宫中最受宠爱的妃子,朕给你!”
“谢皇上。”璇玑只是笑,踉跄转过身便走。
身子遽重,眼前一黑,摔落在地。
当是良辰美景虚设。果真是一期一会。
也许,刚才,该多停留久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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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皇帝罢朝
秋萤轩。/
阿素望了望满地碎屑,朝阿雅打了个眼色。
阿雅摇摇头,这时安瑾却冷冷道:“你昨儿没有把消息捎给夏桑公公吗?”
侍立在旁的一个太监大骇,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主子,奴才确实已让夏桑公公转告皇上,这——”
安瑾冷笑:“你有无对夏桑说,只要他助本宫,本宫他日必定帮他坐上内务府总管之位。”
“奴才”
“蠢货!”安瑾大怒,一个盏子摔过去,那太监也不敢闪避,盏子碎落,鲜血沿他头上滑下,留了满脸。
安瑾犹不解恨,扬手耳掴子便要扇过去。
这时,一个宫婢却急急奔进,禀道:“娘娘,琴芳宫华妃娘娘求见。”
安瑾正在气头,年璇玑煮的茶似乎凑效,每日茶水用尽储秀殿方退回茶具,皇帝却杳无声息,还是上皇后那过的夜,这教她如何不气?
偏生华妃名位比她高,又是太后亲侄女,如今比不得那段正受圣宠的时间,她一拂袖,便往门口去。
不想才走得几步,便听得一把娇~媚的声音道:“哟,我说瑾妹妹,你这儿是怎么回事?你走路千万得小心点儿,别扎了脚才好,皇上可是会心疼。”
安瑾咬牙,只笑道:“谢华妃姐姐提醒,倒是华妃姐姐自个小心才是,若姐姐伤了,皇上多在鸾秀殿,消息难免迟达,这后面皇上知道了,指不定多懊恼难过呢。”
这小jian人是讥皇帝少往她的琴芳宫走动吗?华妃脸色微变,很快又笑吟吟道:“鸾秀殿?原来妹妹还不知道啊?这秋荧轩地处偏僻,也难怪妹妹消息收得慢,皇上在凤鹫宫。”
“凤鹫宫?”安瑾喃喃道。
华妃看目的已达到,只说琴芳宫里还有事,一笑便告辞。
这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
本来皇上不频宿一宫一院也无甚大事,然而皇帝今日没有早朝。
距庆嘉皇帝上次没上早朝的时间,已经三年。三年前,一位老臣故世,皇帝亲到其家凭吊才罢的朝。
凤鹫宫。
两个宫婢从年嫔房里匆匆走出。
“蝶风姐姐,我高兴。”捧着铜盆的小宫婢悄声道。
蝶风啐道:“死丫头,咱们主子病成这个样子,你还高兴。”
那婢女道:“昨晚可真把我吓死了,皇上抱着娘娘回来,娘娘这身上水呀伤呀,脸色白得纸似的”
“那你还高兴?”蝶风恼道。
“你当时光顾着急,可没注意皇上瞧娘娘的眼神,那又急又怒的,还是徐总管亲自到太医院宣的崔医女,姐姐,依我说,咱们娘娘出头了。”
蝶风一怔,随即笑道:“这话在理。”
眉心轻蹙,又道:“只是得防着别人妒~恨才好。”
“追追,玉环,小狼”
轻轻的梦呓声音传来,目光扫过床~上的女人,龙非离才单手去翻前面小榻上的奏折。
“皇上,奴才来吧。”
旁边的夏桑赶紧上前帮皇帝翻开了折子,又静静退回去。他悄悄瞟了眼这对帝妃。眼前这情形还真有丝诡异。
皇帝就侧坐在床沿,床~下置了张小榻,用来堆放奏折。他右手放在榻上这左手却是与年嫔的手握在一起。
年嫔还在昏睡,自昨夜回来,便没见醒转。崔医女说这寒体入气,情况甚是严重。
让夏桑吃惊的是,皇帝罢了早朝,让侍官把这奏章都送到凤鹫宫。他自己在这里守了年嫔数个时辰,待到天大亮了,准备挪到桌上去批奏子,这才站起来,手便被年嫔无意识的拉住,凝了她的手一眼,却没有挣脱她,任她握着,只唤人取了小榻过来。
别的宫妃的手哪个不是白腻玉净,潋滟流红,这年嫔却是十指不涂丹寇,指甲修剪整齐,手背上新伤旧疤,看着掺人。
刚两个宫婢进来替年嫔擦汗,他听得皇帝淡淡问,她手上的旧疤是怎么回事。
当时那小婢恭恭敬敬就答了,说是娘娘煮茶还有爬树弄的。
大婢蝶风见状立刻拉住小婢不让她再碎嘴。
皇帝当即皱了眉,“爬树?”
夏桑差点没笑出来,这位娘娘还有此兴好。
听到后来,才知道她每天竟是晨起便去御花园爬树取的露,带了宫人去,也不让别人动手,只让他们守着,自己去撮弄。
“她取回来的露珠,放哪儿?”皇帝似乎来了兴致,蹙着眉便问。
当时,蝶风返身从外屋拿了个瓶子进来,皇帝还没说话,他已禁不住暗地叫可惜——那是藩王进攻的羊脂玉萃瓶,玉净无暇,做工考究,当世无几,是从麒园回来那晚,皇帝命徐熹连着一批珠宝送过来的。
“龙非离”
思绪被微细的声音打断,夏桑吃了惊,这年璇玑也忒大胆,还直呼皇帝名讳。
“夏桑,你出去吧。”皇帝却放下了手上的奏折,命令道。
“奴才遵旨。”
替皇帝把门掩上,渐合的缝隙里,他看到皇帝伸手挥落了一~床锦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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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3世当珍惜(1)
“夏桑,你出去吧。/”皇帝却放下了手上的奏折,命令道。
“奴才遵旨。”
替皇帝把门掩上,渐合的缝隙里,他看到皇帝伸手挥落了一~床锦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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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非离单手从怀中拿出锦囊。手中锦囊料子普通,手工也不算精细,做这枚锦囊的人那时还年幼。
锦囊面上心漪二字。目光才落到上面,却突然记起昨夜在荷塘边怀里那具轻轻颤却没作怎么作出声响的身体。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耳边是荷塘边那微薄的声音,又突然变成:
——龙非离。
他一怔,看向身侧枕畔睡沉的人,没甚血色的唇轻轻张合。
“龙非离”
他自嘲一笑,崔医女说她情况甚险,只是,即使他留在这里,她要有事还是有事,他竟然罢了早朝。
这算什么。
再一次还她的人情吧。
是这样么。
手臂上一沉,他看去,睡梦中的她有了些不经觉的不安份的动作枕到他的臂上。
把锦囊收好,把她的头扶进怀里,手指摸上她的苍白干涩的唇,轻轻重重划过,她的唇微动,不经意却含住他的指。
他的心微微一荡。
俯身吻上那两片唇。
像昨晚的吻,也许不过是不经意。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她是他的妃,他的东西。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吧,和其他无关。
纱帐外,窗纸薄,阳光硘|乳|伲附阜秩岷兔髅摹
日之早,时间正好。
欲~逸~奢,宜戒。他一直谨慎。
只是,对她仅是欲~望吗怎么竟浪费了这样的时辰来狎~弄起一具没有知觉的身体?
年璇玑
便是这些天了,他等她跟他说些东西。
心上是突至的微微的烦躁,她的身子在他唇齿的掠夺里不安地扭动起来,身体间的厮磨他加深了这个吻谨慎之外
床~下,小榻微倾,奏折散了一地。
眼前,是一双灵动之至像水漾般的眼睛。
——小桑子。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叫他了,在他成为内务府副总管之后。
那嬉闹般的明媚笑意,微微刺痛了眼,想起前些天陪皇帝到华音宫,太后摆了小家宴,请了皇帝两位王爷还有她。
席间,太后谈笑说起她的婚事,看皇帝可有看中的人指给她。
皇帝淡淡道,玉致还小,朕还想多留她两年。
太后本来就有了人选计较,待向皇帝列出名单的,却教皇帝轻描淡写回绝了,当场脸色就微微僵了。
她还是不以为意,只是笑,向着几位哥哥闹
龙玉致,你怎还能笑得这样快活随意?你难道还没有认知你的婚姻最终只是一场交易吗?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毫无余地。
宴罢,他只当做不经意地问皇帝,“皇上,你认为太后想把玉致公主指给那位王公大臣的公子?”
“如果朕说太后认定的是其中一名藩王呢?”皇帝当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太过犀利。
他心里微微一惊,当即低下头。
他向皇帝许了性命,皇帝待他也极好,但除此之外,他不过是一名阉人。什么也不是。
玉致
前天,手下的太监献媚,说新进了一批年轻貌美的宫婢,问他有无看中的,做对食
对食。
即是宫中太监与宫婢结为夫妻,也好在宫中有个照应。毕竟,太监虽净了身,也有不少情~欲未净。虽做不了那事,但与宫女结成对食,互相抚慰的还是不少。
宫里的人都知道,夏桑总管好脾气,那晚,他冷笑动怒,他的内力修为极高,仅挥袖一甩,已把那太监摔成重伤。
对食?以他此时的地位,别说对食,他即使想要一位白璧无瑕的官家小姐也非难事。
只是,想要的今生注定要不起,便葬在心上,除此,夏桑谁也不要。
几弄几进。出了年嫔的房间,走出厅子,才走到园子,夏桑便看见一只圆滚滚的东西向他奔来,确切点说,是往厅内房里窜去。
他身形一掠,便挡在它前面,手一摔,把厅子的门扣上。
“你的主子正在里面休息呢,你进去干什么?”想起皇帝看年嫔那微微炙热的眼睛也许,不仅仅是休息,他慵懒一笑。
眼前的小东西,正是失踪了一晚的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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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世当珍惜(2)
夏桑想,只是这头雪狼的颜色好像不怎么雪了。/身上皮毛灰蒙蒙一片。
脚步声从院门传来,他看过去,只见清风一脸怒色走了进来。
这人爱穿绿衫,这时,衣衫上却也是灰溜溜的,敢情这消失了一晚的一人一狼都掉进泥潭里了?
他昨夜看清风追得起劲,皇帝让他驯练雪狼的战斗技,这怪人却绝对卯足了力,不知情的看到了还以为他也把杀死那小兽为己任。
他知道雪狼此时的修为,十只也打不过清风,脚下便留了力,这一疏懒,那一对儿便不见踪影了。
“小畜牲!”清风一看到小狼,厉声斥道,飞身就追过来,小狼这会正在用爪子趴拉那紧闭的厅门,着急地想钻进去。
它看到清风,也厉嗥了声,却又赶紧去抓那门。
夏桑看得爽利,笑道:“小爷,别进去打扰皇上和娘娘。”
小狼似乎听懂他的话,这听懂的反应是——用圆滚滚的身子去撞门。
看到它急匆匆的模样——还真成精怪了不成,夏桑好气又好笑,急忙闪身到它面前,拦下了杀气腾腾的清风,皱眉道:“你好歹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了,和一只小牲兽较个什么劲儿?你们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泥潭一夜游?”
他说着自己倒忍不住先笑出声来。
清风咬牙道:“这狡猾的小畜牲昨晚把我引到碧霞宫。”
夏桑一凛,这碧霞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是冷宫!住了先皇那些失宠的罪妃。
现在的皇帝倒还没有遣过哪位妃子进去过,君心难测,就不知道日后谁会开这先河了。想到这儿,他无意地掠了这凤鹫宫一眼。
只听得清风恨声道:“那地方有一处是泥沼,不知道这鬼东西怎生知道了那地儿——”
“你掉进去了?”夏桑笑吟吟问。
清风冷笑道:“它也不好受。”
夏桑是聪慧之人,转念一想,便明白清风必定把雪狼也拉拨进去了。
这一人一狼最后居然还能脱身——两只怪物。
小狼把门撞得咂咂作响,夏桑眉头一皱,怕它扰了皇帝的兴致,从怀中拿出包花籽,往前便走。
“小爷,这边。”
小狼攫了他一眼,那神态却甚是高傲,并不理会,只发了狠用头去撞门。
这下清风也微微奇怪了,望向夏桑手上的小花。夏桑蹙了眉,道:“老怪,你说这雪狼是不是有点不对劲,紫苏花瓣明明在我这儿——”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得焦急的声音从院门的方向而来。咪咪言情海:
“娘娘请回吧,我家主子正在休息呢。”
似乎是年嫔的大婢蝶风在与谁争执。
倒也不必猜,一行人很快转了进来。
两拨人。
凤鹫宫数个婢女太监,还有却是秋萤轩的主子,安瑾和她的人。
“哦,夏桑总管也在啊。”安瑾笑道,领着一众内侍径直从蝶风等人面前而过,朝清风点点头,便走近夏桑。
蝶风怒极,但转念一想,这夏桑总管在此,自会处理,倒没有自己插嘴的地方,不如先看着为妙,别给主子添了什么麻烦才好。
安瑾清楚清风也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但清风性子冷漠,脾性怪僻,也不如夏桑年纪尚轻便处掖庭高位,便只多花心思去笼络夏桑。
“夏桑见过瑾嫔娘娘。”夏桑不卑不亢道。
清风早已冷嗤一声,走到边上,只冷冷看着犹自在撕划着的小狼。
“不知道娘娘过来是——”夏桑淡淡一笑问道,心里却微微叹气。
这安瑾到底出身不高,小家碧玉,虽甚是聪明,心~性却还嫌浅了点,看銮秀殿,琴芳宫和琉璃宫那三位又有谁过来了?
皇帝第一次为一名嫔妃搁了早朝,谁不心急,但皇帝现在的心意却摆明向着年嫔,哪怕他心里也许另有计较,只是谁知道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是智。
安瑾掠了身旁的阿雅一眼,阿雅会意,稍托了托手上的礼盒,上前笑道:“禀夏总管,咱们娘娘听得年嫔娘娘身子抱恙,惦着年嫔娘娘的病情,便让奴婢们备了些滋补的汤膳,紧赶紧慢的过来了。”
夏桑笑道:“瑾嫔娘娘个有心人,想来皇上知道娘娘有此为他分担之心,也很是喜欢和欣慰,只是瞧这不巧的,皇上和年嫔娘娘这会正好歇下了,娘娘的东西和心意就由奴才转交年娘娘吧。”
安瑾心下一沉她虽心焦如焚,实则在来此之前,还派了小婢打听,知道皇帝在凤鹫宫批阅奏折,年嫔还病恹恹的昏睡着。她之前不借送茶之机到储秀殿找皇帝,是想诱~皇帝来找自己,岂知这左等右等却是他上了皇后的寝宫。
这次,便想借着探病的机会,来与皇帝见一面。
夏桑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皇帝与年嫔在里面行那云雨之事
她手心捏得死紧,咬住唇瓣,他明明说过喜她性情才气的——之前不过是一盏茶,哪儿拂着他了,为何他对自己
这时,夏桑背后的门倏地一声开了,众人吃惊看去,却不是那小狼崽弄开的龙非离仅着白色单衣从里面走出来,脸容俊美妖魅,却面沉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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