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第32部分阅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 作者:未知
父亲在位,亦即当今皇上的祖父,先帝当时还是皇子,他父亲要斩杀白家,是先帝劝下的,后唯恐他父亲变更主意,又助白家匿去所有行踪,便是他自己也切了与白家的联系,以防泄~露发现。百年前,朝廷对白家有杀戮之仇,但眼前,先帝对白家却有活命之恩。”
“大丈夫恩怨不分,何以立世?你与皇上交手,刚才剑风受滞,他亦手下留情,是磊落君子所为。当年之恩,今日之谊,皇上,你不能动!他的妃子你更不能夺!若你一定要执意而行,那今晚,你便先将我杀了!”
父亲的一席话,句句掷在白战枫心上,凝着璇玑,他朗声大笑,一口鲜血咯出,龙非离当胸一剑,内力撤去大半,加之他内力浑厚,受伤不重,这时心中悲恸,反伤了心脉。
龙非离把璇玑交到玉致手上,负手而立,朗声道:“百年前,先祖皇帝薨,继任的高祖皇帝残戾,不识若非良将,无以国为,对白家加以逼害;先帝是睿智之君,却耽于仁慈,不忍见屠戮,致使匈奴今日犯乱,先帝曾有遗记传朕,概述与白家一面之谊,并言当年与白家家主相谈甚欢,赞其胸有丘壑,是大将之材。”
“朕与年妃此行,便是为西凉为百姓寻找将军而来,与匈奴一役,已是箭在弦上。年妃教敌人掳去,是朕有负于她,但这与家国无关。”
白战止与康宁对望一眼,心中都是一震。百年以后,白家将再度披甲征战沙场?忧思,激动一时满盈心头。
白战枫想起父亲自小的培育,父亲心中隐约冀盼着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又想起璇玑与他所说,私人恩怨再大也大不过百姓福祉。
旋弟,难道大哥连你也不如吗?
你还爱他,是不是?不然,刚才你不会为他挡那一刀。
只是,他是王,又怎能待你如一?
凝向昏睡着的女子,他嘴角勾起丝笑,玉致抱着璇玑,正好迎上白战枫的目光,他明明在笑,眉宇间却是悲凉到沧桑,她心头猛地一颤。
白战枫看了地上尸首一眼这人既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行刺,可见是死士,是以父亲也并无留活口。与那天的黑衣人只怕脱不了关系,她被捉,只因,她伴着的是皇帝,这世上,要杀皇帝的人太多握紧手中的剑,他凝眉看向龙非离。
“若你无法护她惜她,今日,不管你是不是君,你我一战难免,我只问你一句,你心中可有她?”
龙非离的目光也正落在尸~体上,闻言,道:“白公子,朕希望能与你一谈。”
没有人知道,后来龙非离与白战枫在紧闭的房间里密谈了一个时辰,到底谈了些什么。但让所有人吃惊的是,龙非离出来后立刻下令起行,即日回宫。
而最让人吃惊的是,随行的还有白战枫。
禁军在段玉桓的安排下,仍乔装分散了跟在众人马车后面,马车二辆,龙非离,璇玑与玉致一辆,其余各人一辆。另有百名紫卫暗中随行保护,这一次的严密,明暗相备,固若金汤。
龙非离又派紫卫通知徐熹,秋山御驾一行也立刻启程返宫,在帝都京郊交汇。
沿经一处密林,众人停车休息。
水声潺潺,白战枫下了马车,往林内溪流处走去。却陡然停住脚步,瀑布边,只见一名紫衣女子迎着飞溅的水珠,静静侍立着。
他正欲~离开,那女子却突然返身,道:“大哥。”
轻纱挽面,额上暗影弥透,正是璇玑。
“旋弟。”
璇玑笑了笑,他看见她微微弯了眉眼,呼息轻打在面纱上,紫纱微颤,负在背后的手握得紧实,脸上却只淡淡一笑相回。
“他还在那边等我,我先过去了。”璇玑轻声道。
正文 256 密林迷情
璇玑刚走了得一步,却听得背后白战枫欲~言又止道:“旋弟,我”
璇玑转过身来,笑道:“大哥有何吩咐?”
“我能抱抱你吗?”白战枫苦笑,低声道。
璇玑似乎一愣,垂下眸。
巾“旋弟,是我失谊了。”白战枫一笑,道:“你过去吧。”
他话音一落,随即转身便走。
男子眉眼里的痛苦,璇玑竟怔怔站在原地,无力动弹,涩声道:“大哥。”
高一股冲力从背后突然而至,白战枫一震,圈在腰间馥软的身子,连日来的压抑,终于抵不住思念,他返身紧紧抱住她。
“你们在做什么?”
水声以外,冷冷的声音传来,两人吃了一惊,只见前方林木转出处龙非离嘴噙冷笑看着两人,璇玑低下头,白战枫道:“与她无关,是我。”
“朕原以为你有心归顺,你终究是个祸患,也罢,既与你有关,朕今天便杀了你。”龙非离两指一拈,腰间软剑已握在手中,指向白战枫。
璇玑摇头,急道:“皇上,不要,臣妾求求你——”
白战枫蹙眉,袖子一卷,已把璇玑送出数丈远。
他回头深深看了璇玑一眼,双足一点,施展轻功便往林子深处而去。
龙非离眸光一沉,追了上去。
璇玑一顿足,大急,往马车的地方纵身跑去,想找龙梓锦等人去阻止两人的打斗,前面却飞快闪过两道黑色身影。
身影交错,分开,两人都是一身白衣,此时已血红染满身。
龙非离到底之前受过重伤,伤势较白战枫重许多,把剑插进地上,支撑着身体,光芒冷冽,白战枫的剑已指到他眼前。
龙非离傲然一笑,“动手吧,把朕杀死,你就可把她带走。”
“我不能杀你,你是君。”白战枫淡淡道,轻轻按住身上血如泉涌的伤口,他身上受了龙非离三剑,其中一剑在腹处,伤口极深。
他走得几步,体力不支,眉头一皱,伸手扶上一棵大树。
清脆的击掌声音倏然响起。
他微微一惊,回头看去,只见背后林荫处快步走出十人,为首二人,一男一女,一张脸庞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那女子脸上一道疤痕丑陋狰狞。
正是慕容沛,慕容琳所率慕容氏等人。
龙非离脸色一变,幕容琳已一声娇笑,道:“哟,皇上,上次,那老婶子没把你杀死,这次你可没那么走运了。”
白战枫眉目一凛,“果然是你们。”
“风公子,你怎么样也没想到吧?”慕容琳扬声而笑,“你讲君臣之道,没关系,咱们替你动手吧。”
慕容沛冷笑,“多亏你重伤了皇上,不然以他的身手,我们还真无可下手之机。”
“哥,赶紧动手!这儿距他们驻扎之地虽有一段距离,但难说那些人会不会随时过来。”
慕容沛颔首,挑眉而笑,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匕,便朝龙非离走过去。
白战枫咬牙,仗剑而起,慕容琳掩嘴一笑,“公子莫急,很快便送你上路。”
她转身朝龙非离道:“对了,皇上,忘记了禀报,年妃娘娘么,我已派人去侍候,你路上一定不会寂寞。”她顿住,冷冷一笑,“红颜祸水,我呸!”
龙非离咬牙道:“你若敢碰她,朕必定不会放过你。”
慕容沛轻嗤,“下辈子吧。”
他嘴角一沉,两个黑衣人立时上前,一左一右紧紧分执住龙非离的肩臂,寒光一闪,他高举短匕便朝龙非离的心窝狠狠扎下。
慕容琳冷笑,伸手一挥,其余黑衣人领命,身形簇闪,已把白战枫团团围住。她眸光阴冷,一动不动瞧着前方慕容沛动手。
遽烈的吼叫之声传来,她嘴角翘起,狠辣喜悦之情遍布眼角眉梢。
眼看那匕首就要落进皇帝的心脏,千钧之际,白影微动,两名黑衣人被震开,龙非离手臂一探,猝然擒上慕容沛的颈脖。
另一手,两指轻扣,往慕容沛虎口一弹,已将匕首夺过,他反手一扎,那利刃便插进慕容沛的肩胛。
慕容琳大惊,还没及反应过来,后颈上却已寒意沁然,一把长剑架到了她脖子上。
惊恐之下,她扭头看去,却见把她制住的正是白战枫,六个已黑衣人尽数倒地,林子里,龙梓锦,清风,段玉桓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全部到齐。
“好一个诱敌之计。”慕容琳咬牙,放声而笑,嘎然又止住笑意,死死盯着龙非离,“狗皇帝,你卑鄙!”
龙非离轻轻捻动着插在慕容沛身上的匕首,慕容沛惨叫,汗湿满头,龙非离眸光一划,嘴角微微噙起丝笑,“朕说过,你若碰她,朕必不放过你,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你以为朕与你说着玩么?”
他话音一落,手掌一拍,匕首又往慕容沛身子里扎下几分。慕容沛狂嘶出声,头一歪,竟是晕厥过去。
“哥哥——”慕容琳两眼欲裂,咬牙冷笑道:“龙非离,别忘记,你的女人还在我手上。”
正文 257 等她醒来
“哦?”龙非离轻笑,龙梓锦走了过来,接过他手上的慕容沛。/
一声娇笑,数人从林子一端走出,这时,天已尽黑,星斗初升。
两名紫卫手上拎着两个黑衣人,一名女子笑靥盈盈,道:“慕容小姐,可是找我?”
她旁边站着夏桑,夏桑冷笑道:“娘娘还在寐着,岂容你等再扰?”
巾慕容琳怔怔看着紫衣女子,颤声道:“你不是年璇玑?”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蠢?夏桑不是已告诉过你,我嫂嫂她还在睡觉么?都是你害的,她现在还在睡,一直睡”女子冷哼,说着又怒气渐生,狠狠白了慕容琳一眼,伸手往脸上一抹,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赫然在手。
“玉致公主?”慕容琳惊道。
高玉致抚掌大笑,又蹦又跳,“可不正是本公主?九哥十哥,你说玉致这回的易容成功不?”
龙梓锦笑骂,“小丫头。”
玉致说着又模仿起璇玑的声音,笑吟吟的朝白战枫道:“大哥,你说呢?”
白战枫听得她一声大哥,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他知道,他与那个一直唤他大哥的人已缘尽,但这称呼,他还是私心地希望只为她所有。
认识那人以后,似乎多了很多喜怒哀乐,也有了私心,他自嘲一笑。
玉致怔怔看着白战枫,咬咬唇,夏桑看到玉致的神色,心里微微一沉。
这时,龙非离的声音淡淡传来,“慕容琳,朕要花毒的解药。”
慕容琳放声大笑,“解药?你以为我会给你解药?笑话!”
“朕以为你想活命。”龙非离眸色深沉,语气却极是好整以暇。
“我不会天真到以为把解药给你,便能换下我兄妹二人的命!”
白战枫轻声道:“若不把解药交出,你二人必死无疑,你不是愚蠢之人,为何不搏一回君无戏言?”
攻心为上,白战枫浅浅一句,慕容琳却浑身一震,她还不想死
“龙非离,你说过的可作数?”狠狠睨向龙非离,慕容琳一手探入怀中。
龙非离冷冷道:“若你交出解药,朕便饶你一命。”
“还有我哥哥!你须答应我,拿到解药以后,立刻放我二人离开,不得有半点阻挠。”
“行!”
慕容琳眼珠一转,手臂一扬,一个小瓷瓶往龙非离掷去。
龙非离把瓶子接过,朝清风一瞥。
清风颔首,快步走到慕容琳面前,白战枫出手疾快,已封了慕容琳数个|岤道。
慕容琳惊惧道:“你们想做什么?”
清风也不打话,两指捏住她的下颚,已把一颗棕色药丸送进她嘴里。
另一侧,龙梓锦也对昏死过去的慕容沛如法炮制。
龙非离凤眸微扬,淡淡道:“这种药,名字叫摧心丹,毒性甚慢,只是若无解药,半年以后,中毒之人,必心绞而死。”
“慕容小姐,朕想,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朕真的解药了?”
慕容琳大惊,她为人歹毒,刚才给龙非离的瓶子里,装着的只是其中一味解药,中毒者若只服这一种解药,表面上花毒会才从脸上褪除,花影尽消,实际上到满月之期,这毒还会如期盟发。
白战枫把慕容琳的|岤道解开,慕容琳闭眼惨笑,“你果然狠!”
她颤抖着把另一只瓶子投落地上,咬牙道:“两药同时服用。”
“半年以后,帝都见。若朕的女人有什么不测,那你也不必过来了,这毒比不得你的花毒厉害,但据说毒发之时不会即死,人须慢慢熬着,等这心脉尽断才亡,那滋味想来不好受。”龙非离挑眉一笑,眸里流光却阴戾狠辣。
慕容琳生生打了个冷颤,自古以来,最残酷的刑,残酷不过宫廷,最毒的药,大内里如数家珍,她知道龙非离所言不虚。
半年之期,她不得不去帝都,到时性~命便再一次捏在这个男人手上。
这男人,一天不死,果是大敌。
白战枫望着遁入夜色的两道狼狈身影,淡淡道:“你真的放过他二人?”
“师兄?”清风也微微皱眉。
龙非离道:“若不放他们离开,谁带朕的探子去找出慕容氏一族的老窝?朕曾跟她承诺过,必杀尽慕容一族替她报仇。”
他一顿,声音轻寒,“一个也不留。”
妇女老幼,一个不留?白战枫微微拧眉,道:“皇上要找的还有那幕后指使之人吧。”
白战枫这话说出,龙梓锦等人才知道皇帝的心思。
段玉桓一笑,道:“皇上此计妙极。”
龙梓锦道:“九哥,你看,这幕后指使之人会是宫里的人吗?会不会是龙立煜?”
“只怕未必。”龙非离凝目,看向远方道。
白战枫把刚才从地上拾起的第二个药瓶子,递给龙非离。
“谢谢。”
玉致嘿嘿一笑,道:“别谢了,咱们赶快过去看九嫂吧。”
龙非离一甩衣摆,早已大步往前,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她了。
解药拿到,众人都心情雀跃,现在只等璇玑醒来,临行前,康宁为璇玑诊疗以后说过,假以时日,她必定会苏醒过来。
一行人到得林子外围的马车旁,只见护围在车外的数十名紫卫均脸有异色。
龙非离一凛,立刻上前,沉声道:“娘娘在车内可有事?”
跟在后面的各人见状也捏了把汗,只怕璇玑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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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8 保持通话
“回皇上,娘娘她没有事。/”一个紫卫硬着头皮回禀道。
龙非离眉头一皱,一掀帘帐,车内空空如也。
他一惊,一把抓起那紫卫的前襟,道:“不是说娘娘没有事吗?她人呢?”
“皇上,娘娘她在那边。”几个紫卫互看一眼,面有豫色指指马车后面的树丛,龙非离正要过去,却见十数名紫卫团簇着什么正从树丛里面快步走出来。
巾被“淹没”在中间的正是璇玑。
“去去去,这保护也太专业了吧?你们能不能稍微走开一点?拜托!这里已经全部是树,你们又高头大马的,把我的信号都覆盖掉了。”
苦恼的声音从中间冒出,众人目瞪口呆,一众紫卫看到龙非离脸色铁青战在马车旁,赶紧见礼,璇玑见状忙挤了出来。
高“嫂——”玉致奔过来刚想去抱璇玑,璇玑却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快步往前走,她从龙非离身边走过,直接把他无视掉,众人只见她手里拿着个小匣子全神贯注的盯着上面,在四周团团转着,又把那小匣子放到耳边。
“辛追追!你千万给老娘坚持着,别挂电话,指不定这辈子咱们就只能通上这么一次话了,什么?你说什么?听不清”璇玑一跺脚,低吼道:“啊?你说电话费贵?你去死!挂了你就死定了!让老娘找个信号好的地方,等我!”
龙非离以下众人,外加百名紫卫脸上的表情绝对是精彩的,便连白战枫也一脸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紫衣女子,玉致圆了双眸,扯着龙非离的袖子,哭丧着脸道:“九哥九哥,嫂嫂不仅失忆,似乎疯得更严重了,怎么办啊?”
龙非离手心紧捏着两个小瓶子,紧紧盯着璇玑。
龙梓锦,夏桑,清风几人站在一起,一脸震惊地看着璇玑,璇玑却正好走到他们身边,突然她兴奋地大叫一声,伸手驱赶几人,“让一下,赶紧让一下,传说中的信号啊。”
几人看了她一眼,又朝脸色越发铁青的龙非离望去,却见龙非离一脸沉鹜地朝他们挥挥手,众人会意,赶紧走到一边去。
“追追,好了,听我说。”璇玑急忙道,“我有问题问你,什么?考古队的晚饭时间到了?”
“你少吃一顿会死啊!奶~奶~的,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什么?你说我失踪了?追追,你听我说,不是我失踪了,失踪的是你,我只是死了而已”
“你说我疯了?”璇玑一拍脑袋,急得泪奔,“好好,咱们现在先不说这失踪的问题,我问你,地下钱庄到底有没有找你?你前些天哪里去了?你说你一直在考古队工作?那西宁街十八号的信息是谁发给我的?”
“你没发过文字信息给我?只发过两则彩信图片过来?shit!可是我明明有收到过你西宁街十八号的信息啊,什么?你的手机失踪过几天?”
“别吵,别吵,听我说,那我的尸体呢?你看到过没有?警察有没有找你?”
“什么尸体?我的尸体啊你说我疯了?好吧,”璇玑欲~哭无泪,倚到身旁一棵大树上,道:“你就当我疯了,蓝眸帅哥骗了我,追追,你先别管我在哪里,你到西宁街十八号去找一个蓝眸男人,让他到西凉找我,生死存亡,你一定要去!你告诉他,我要回2010年的中国。还有,懿慧皇后的容貌,你们复原程序完成喂?”
“余额不足,通话时长不足一分钟?”璇玑满脸黑线,耳畔沙沙的一片,辛追追的声音已经消失。
她气得把手机摔到地上,一拽裙摆,刚想上去踹上几脚,想了想,又把它捡了起来。
只能希望辛追追再打过来,本来刚才这通电话便是她打来的,自己在马车里睡觉,突然被七里香的铃声吓醒,一觉醒来,竟似做了场很长的梦。
只是,梦里的情景却清晰异常,最后一幕是摊放在那人掌心的小木梳,老婶子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了,包括疯了的时候的。
闭闭眼睛,璇玑长叹了口气,一抬头,却见所有人都看怪物似的看她。
她一怔,眸光在白战枫的衣服上顿住,又想起刚才经过龙非离身旁时看到的异状,微一沉吟,开口问玉致,“白大哥和你九哥怎么回事?”
她一出声,再次震惊了全部人,龙非离盯着她的眸光越发的深沉。
玉致小嘴大张,愣愣道:“嫂嫂,你到底好了没有?”
璇玑微叹,苦笑道:“我的婢女唤蝶风,你九哥的师弟叫清风,风家大哥其实是战枫,你说我疯没疯?”
玉致嘴巴张得愈大,好半会才道:“他们身上的血都是假的,野兔子的血,用来诈慕容沛慕容琳。”
璇玑点点头,回头朝白战枫一笑,道:大哥你没事便好。”
她果真恢复记忆了,白战枫又惊又喜,想对她说句什么,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只微微颔首。
璇玑又瞟了一眼马车旁不远的龙非离,咬了咬唇,踱回马车,她裙子一挽,刚想进去,背后,男子的声音低沉传来,“年璇玑。”
声音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正文 259 何当剪烛(1)
璇玑转身对向着龙非离欠身福了一福,才走回马车里。/
马车很大,里面甚至有两床~床被子,她昏睡的这几天,他和她分开睡吗?
也是,这样一张脸,谁不厌恶和嫌弃?若非和辛追追这样的没心没肺说着话,她甚至根本无法面对这么多人。
追追说,和玉环两人都找不着她,以为她失踪了,是她们去找的警察,并不是警察去找的她们。她们试着打电话给她,电话却一直关机。
经没有充电器,她哪敢一直待机。在余府那晚,本想打电话给两人,龙非离又突然进了来,两人歇下后,后来又遇上如意与慕容兄妹的事情。
机子忘记关,及至在桃源村收到追追的图片,她虽忘记了事情,还好看完图片后记得把机子关掉。那天拿出来向白战枫献宝,又没有关机,这样断断续续的,机子也只剩最后一格电了。
一旦电源用尽,便再也无法联络上追追她们。
墨想起追追说,知道了她的消息,她终于可以安心去吃一顿晚饭,平安就好。
平安
把面纱摘下,伸手捂住眼睛,眼泪却终于忍不住流湿满手。
有谁能告诉她,她现在应该怎样做?
她的出现把白战枫的生活打乱,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又怎能还随那个人回宫?
梳子他说只给她,那如意呢?即使容颜一如昨昔,他和她之间还有一个如意。
不回去原来的世界,她还能到哪里去?可是,又真的愿意离去吗?回得去吗?
外面交谈的声音和食物的香气传来,紧紧咬住手背,才没把哭声漏出。
帘帐突然掀起,她吃了一惊,赶紧去拿面纱,慌乱间却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她又急又怕,赶紧低下头。
一只手触到她颌下,对方手指上的力量逼迫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是那人她看见他紧皱着眉头,一双黑眸锐利地审视着她。
“这里你要用,我出去吧。”
“出去哭?”龙非离淡淡问。
璇玑一愣,咬牙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
“嗯,是没有看见,朕就站在马车外面,一帘之隔,听到的,不过现在总算看见了。”
男人好整以暇的语气,璇玑大窘之下,怒道:“走开,我出去。”
“出去?你不是在意外面的人怎么看待你的容貌吗?”龙非离擒住她的脸,反问。
他咄咄逼迫的神态,璇玑也怒了,一指地上床~衾,冷笑道:“你不是也在意吗?何不把我置到另一辆马车上?”
龙非离微微一怔,捏紧她的下巴,道:“你因为这个哭?”
璇玑心里一慌,立刻挣动身体,想要站起来,龙非离却与她卯上,把她抱进怀里,坐到被褥上。
“两~床被子,有一床是玉致的。”
“玉致?”璇玑愣愣道:“那是我跟玉致在这里睡?”
龙非离微叹,这女人平日的伶俐都跑哪里去了?
“朕与你一床被子,玉致她自己睡,慕容沛兄妹一直在暗里窥视着,知道年妃在这马车上,玉致在这里是方便今晚的行动,今晚她便不在这里睡,只有朕和你。”
璇玑愣愣点头,随即想起什么,又咬唇低下头。
正文 260 何当剪烛(2)
甚至,她之前问他要的赦免凤鹫宫的旨意都是为了离开他的算计!在桃源村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到,只是他不去深究,不想去深究。/
她却终于提了出来。
“你以为朕会让你走?”他冷冷一笑,淡声反问。
“你不需要一个丑妃。”璇玑苦笑,“我在皇宫只会是一个笑话。”
徊“谁敢多说一句,朕便杀了谁。”他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他眸中流氲的光芒,她知道他必说到做到,只是璇玑咬唇,笑了笑,轻声道:“我永远也做不到像如意姑姑那样——”
“朕不需要你像如意一样!你的性子很好,不需要改,一点也不需要!”
劝他逼视着她,声音又沉又哑。
“那样的话,咱们都不会快乐。”璇玑心里悲凉,脑中突然映起如意的模样,她拿着木梳子时微微笑开的眉眼。
“如意姑姑是一个好女子,她——”
她话口未毕,双肩已教男人狠狠捏住,一丝冷笑浮在他嘴角。
“年璇玑,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是她遇到过的最聪明的男人,只是,这一刻,他也以为她在以退为进吧?璇玑鼻子一酸,这问题,他以前便不只一次问过她,她又该怎样回答?
碧霞宫的事,让她拿下决心离开,离宫以后,经历了这许多,即使可以把碧霞宫的事放开,让孩子的殇没沉入心底,他们就有走下去的可能吗?
他的问题,她的回答其实很简单,她想他与她一样,心里只有一个人。
在生死面前,爱一个人反而变得简单,就像在医馆的那些日夜,他生,她生,他死,她跟。
她想告诉他,话到嘴边,突然又想,其实,他又怎会不明白?
微微垂下的眸光突然一窒。
摊放在她面前的手心上躺着一只小木梳。
她一惊,心里顿时慌乱得不知所措,抬眸怔怔看着他,他一双黑眸幽深似水,却偏偏裹着炽热。
她咬紧唇,只想出去,他仅以单手圈着她的腰肢,她用尽全身力气,伸手去掰他的手,除去把自己弄得一身汗水,一无所获。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她听到他微微粗哑了的呼息。
“不是嫌原来的丑,让朕重新送你吗?”
璇玑一愣,他的声音里有似紧绷,她不由自主微微弯了嘴角。他果然一直在意她那晚的话。如果告诉他,那只是女人的撒娇,会不会很矫情?
“朕打算在上面雕些东西再送给你,后来朕去看你,梳子放在书房里,如意送面食过去”
他的声音从耳蜗处传来,呼打在她肌肤上的气息炙热,她猛地一颤。
颤动着的除了身体,还有心。
他的意思是如意误会了,然后她也误会了?
他在白家说的,只给她,是这个意思吗?这两个误会,却引出了后来桩桩的纠复
她紧紧咬着唇瓣,一颗心终于乱成多瓣。
龙非离何等敏锐,两人又紧挨在一起,立刻便感受到她的敏感,刚才她在他怀里挣动,早已引起他的情动,这时,看她模样娇憨,嘎然收住所有声息,把她的脸板过,吻上她的唇。
离宫不久,两人却多番经历生死,到此刻才算稍安稳下来,心念着如意的问题,但心底里,她何尝不渴望着他?
虽然,不管理智还是感情,她都明白应和他把该说的都说完,但理智,感情和本能是三回事。
他的龙涎气息毫无惮忌地缭绕在她鼻端,随着他的唇虏获她的,她全身软腻在他怀里,任他的唇舌略带急迫地侵入她的口腔。
他的唇重重压着她的,舌逼迫着她与他相抵交缠,一味吸索着她的气息。
她情不自禁伸手环住他的头颈,唇舌,轻轻回应着他。
她听得他的呼吸粗重,大掌甚至来不及探进她的衣衫内,便隔着衣衫需索着她的身子每寸曲线。
胸~脯微凉,梳子落入她的褒衣里面,梳面的粗燥刺激着她的肌肤,她又羞又恼,伸手进去要把梳子拿出来,他却把她双手轻剪到背后,唇齿就着梳子的位置,覆上她的柔软。
她的敏感在他的口里辗转着,她咬紧牙,却忍不住细细呻~吟出声。
外面细碎的交谈声似乎就在耳边,她大羞,咬住他的肩膊,不敢再发出声响。
身~体在他的爱抚下,燥热无依,只能紧紧贴着他的矫健,一手滑下他的颈项,也迷乱地探进他的衣衫里。
他不是重欲之人,却深深迷恋着她的身~体,离宫以后,便没有再与她纠~缠过。她是羞涩的,龙帷内,每每只是眼波迷离的看着他,涩涩地抵抗着,或是羞恼地闭上眼睛,任他索取。
想要她的欲~望逼迫得无法将忍,他把她的衣裙拉高,褪下了她的褒裤。
腿上一凉,璇玑顿时清醒过来,羞恼之极,扯扯龙非离的衣衫道:“别在这里。”
龙非离皱了皱眉,神色微微不耐,道:“就在这里。”
“外面有人。”
“朕命紫卫让他们离开。”
璇玑满脸黑线,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吗?
正文 261 第三图片(1)
水花微微喷溅在脸上,身子紧贴着铺展在地上的那人的衣袍。/
想起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从马车里抱出来,来到这瀑布湖畔,璇玑便脸红耳赤。
这和命紫卫让其他人离开有什么分别,别人会怎样想?她正想得出神,甚至还没来得及翻转身来,她的双腿已被他从背后分开到最大的弧度。
毫无预警地,昂扬倏然滑进她的身~体里,立刻把她的所有填满,她险些无法容下他的硕大,哪有人这样直接的,璇玑咬紧唇,满身颤抖,抓紧地上的袍子,那猛烈的冲撞,快把她撕扯坏。
徊从开始不适的疼痛到强烈的酥麻颤抖,她忍不住低低叫出声来。
“小七,喊我的名字。”
他的唇追索过来,吻上她的鼻翼唇角,低声哄诱着她。
缺他的喘息,声音里的情~欲与沙哑,他说“我”,璇玑羞极,悄悄回吻,却抵死不叫,竭力把呻吟声也压回肚腹里。
他却突然止住动作,汗湿的额角抵着她的,她能感受到他的昂扬在她身~体深处轻轻颤动着,她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委屈道:“龙非离”
声音里的氤氲和娇~媚,自己也吓了一跳。
“嗯?”他慵懒地应着,专心地在她背上折腾着,吻,碎碎密密。
里面灼热得不像话,他却只不动。
璇玑又急又恼,“你出去。”
“不。”
“那你”她咬紧唇,那样恼人的话她怎说得出?
“像这样吗?”
龙非离淡淡说着,往她身体深处一顶,璇玑失声叫了起来,这个妖孽!
“小七,我说喊我的名字。”
璇玑想死的心都有了,暗骂妖孽,咬牙切齿道:“鸭梨,破梨,烂梨”
她骂得正兴起,却听到他浅浅的笑声传来,昂扬在她身体里稍稍一动,她身子一颤,紧紧抓着地上他的袍子,他似乎感觉到了,身子紧接着又微微一探,往她的身~体里埋得更深一点。
敏~感点被他这样折磨着,璇玑眼前一片霎白,终于忍不住侧身委屈地咽呜,“阿离”
她看见他的眸里尽是深暗和火,身子被迅速翻过来
巨大的欢愉像整片整片轻爆而开的烟火,她的双腿无力地挂附在他身上,湖里瀑布轻溅起的水花,他不断摇曳着的发尖上的汗水,跌落在她被褪得不余丝缕的身子上。
她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啜泣,求饶,他却不做理会,只在她耳畔一遍遍低声说:“小七,说你不离开我。”
直到她的倔强紧闭上双眼昏厥在他怀里龙非离把从慕容琳手里拿到的解药各拈了一颗出来,刚放到她的唇瓣,眉锋一敛,放进自己嘴里。
约摸半个时辰以后,轻轻一运气,体~内并无阻搁,才喂她吃了解药。
伸手抚着她脸上的疤痕,微微皱起眉
剑尖抵着地面,一口鲜血却已咯了出来。
白战枫明白,不能再练下去,一旦气血受阻,重则有瘫痪毙命之虞。
把剑插进地上,他苦苦一笑。
骗谁呢,会过来林子这边,真的是为了练剑吗?看到龙非离抱着璇玑走进这里,他也不由自主地跟了进来。
下定决心要放手,现在的作法又算什么?
瀑布边那若隐若现的细碎呻~吟,一遍一遍击打在心上。
若非龙非离投过来的碎石,他也许还怔立在那里,不识动弹。
茂密的树丛把那两人的身影隔断,可是,他怎会不知道他们在那边做着什么?
咬牙执起剑,一道娇柔的声音却低低传来,“白大哥。”
他蹙眉一瞥,不远处的树荫下飞快奔出一抹身影,正是玉致,她身上一身紫赏未褪。
他一怔,眸光微微一顿。
“公主。”打了声招呼,拿起剑便待离开。
玉致却跑到他面前,圆滚滚的眼睛瞅着他,道:“白大哥,莫要再练剑了。”
“不论剑还是剑法,不常练,便会钝。”
玉致皱了皱小脸,一脸严肃,“你这不是在练剑,是在练命。”
“谢谢关心。”
他对她,礼貌却疏冷。
他与嫂嫂说话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玉致咬咬唇,也许该说,与第一次见面相较,这个温恬的男子变了骨子里隐隐多了分冷漠。
风家的婚礼上,他带给她的震撼不是不大的,不但没有丝毫嫌弃嫂嫂的容貌,眼角眉梢都是怜惜。
为引出慕容氏兄妹而假扮嫂嫂,当他把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她其实一直微微颤抖着。
当看到他进了林子,她也不由自主跟了过来,想与他说说话。
一切,说不上为什么,只是,心底却有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白公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她与他之间的安静与尴尬,玉致一怔看去,却是夏桑。
“五七过了来,并带来白夫人一个重要的口讯,似乎与娘娘有关。”
白战枫一凛,随即颔首,“谢谢,我立刻过去。”
他下意识看了瀑布林荫一眼,又轻声问,“皇上知道了吗?”
夏桑道:“紫卫已经去找皇上。”
玉致好奇,问:“夏桑,什么口讯啊?”
夏桑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径自走了出去。
玉致瘪瘪嘴,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啊,他这是什么态度嘛?
瀑布边,交叠在地上男人与女人的衣服里,突然簇闪起幽幽的蓝光,伴随着的是一阵低哑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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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2第三图片(2)
龙非离刚伸手把衣服拿开,一只洁白的手臂已大刺刺的横架在他的臂上。
他微微拧眉,只见璇玑朝他做了个鬼脸,“阿离,走开。”
顺手拿过男人的外袍套在身上,璇玑抓起响个不停的手机就从龙非离怀里起来,蹦出几步远。
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这回是玉环?
借莫名地心里起了丝惊慌,明明与玉环通讯是件好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前方,龙非离凤眸半睐,慵懒地盯着他。
他赤~裸的胸膛上是数道颜色尚艳的疤痕,璇玑赶紧低下头,心里是钝钝的疼,手里同时按下接听。
颏玉环的声音却带着哭音传来,呼吸急促,听上去竟似极为慌乱。
“阿七,你和追追到底都怎么回事?要吓死我吗?”
璇玑一愣,忙道:“玉环,你在说什么?”
“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和追追甚至找上了警察,现在现在连追追也失踪了。”
璇玑大惊,抓紧手机,“玉环,你先别急,追追怎么会失踪了?我今天还收到她的电话啊!”
“那你后来有没有收到她发的彩信?阿七,你快看看那张图片,怎么会这样?你说会不会是追追跟咱们开的玩笑?”
璇玑心里突突的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