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第18部分阅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 作者:未知
得好像你生来就该穿这样的衣服,做这样的打扮。”
璇玑笑骂,“贫嘴,时间无多了,现在我把曲子哼一遍给你听”
烟雨楼最前方中间的桌子,数人在老鸨笑吟吟的招呼下方坐落,其他桌上已不少人站起,满脸堆笑,要走过来敬酒,座中的中年男子却摆摆手。他容貌并无甚特别之处,唇上蓄了短髭,一双眼睛却是精光闪闪。
这情景倒与刚才那些人要过来给云杨敬酒一样。那些人都是纳明天朗之前说的六部官员,武将。纳明天朗和云杨身份不但不简单,而且必定甚为尊贵。
五七暗中拉了一下风战柏,风战柏嘴角微勾,道:“不知道刚来的客人是什么人?”
“太后之弟边关三大守将之一温如凯。”云杨笑道。
这时,温如凯似是注意到他们这桌,眸中微微闪过诧色,纳明天朗和云杨笑了笑,纳明天朗举了举手中的杯子,温如凯一笑,举杯而应。
双方似相识,但都没有起动寒暄。
稍顷,一个身形胖硕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一看风战柏等人,失声道:“他们怎会在这儿?”
随即,满脸阴骛之色。
风战柏等闻言,看了过去,来人可不正是今日在街上所见的温三?
三人相视一笑。
温如凯冷斥温三道:“不得无礼,坐下。”
二楼小阁。
“倒没想到温如凯和那两位都来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冷笑道。
他旁边的紫袍、男子却神色素淡,这时,廊上又走上来两人,紫袍男子敛眉道:“玉桓,夏侯怎样?”
来者正是段玉桓和夏侯初,而这紫袍男子却是龙非离,刚才最先说话的则是龙梓锦。
段玉桓与夏侯初对望一眼,段玉桓低声道:“已让紫卫乔装在各桌四处查看过并无发现。”
龙非离背后的夏桑和清风脸色也倏然凝了。
龙非离眸光远眺,只淡淡道:“再探。”
“是!”
玉致笑靥满颊的模样在脑中浮现,夏桑捏紧手掌,只想着把她找到后,回到宫里去,必定好好训她一顿!
清风道:“师兄,若再探不出——”
龙梓锦接口道:“现在表演还没开始,指不定是匿在哪处了,以玉致的性子,必定会出来看的,这楼里已遍布眼线,只要她们出现,不会探不出。”
他话虽这样说,语气里却也有丝迟疑。
龙非离眸色沉褐,“若在表演中场还探不出,朕便把这烟雨楼封起来。”
夏桑和清风交换了个眼色,两人俱是一惊,才知道龙非离让段玉桓调了五百禁军在街口等命是这用意。
龙梓锦蹙眉道:“九哥,这事宜大肆张扬吗?温如凯他们又在这里”
龙非离冷笑拂袖,“烟雨楼涉嫌暗藏当日在年府行凶的刺客,你说呢?”
“好主意!”龙梓锦赞道,心里知道,若龙非离找不出年璇玑和玉致,必将一腔怒气泻在这烟雨楼上,这帝都最繁华的风月之地便就此毁了。
想起在储秀殿龙非离证实了烟雨楼是烟花之所,把一桌的东西也荡扫了下地的时的阴沉和怒气,他还心有余悸。
于龙非离来说,玉致倒还罢,这年璇玑
纳明天朗皱眉道:“阿旋兄弟怎地去洗个手也如此之久?”
他沉吟着又对身旁的一名家奴命令道:“你去找找看。”
云杨慵懒一笑,道:“兴许遇着些事儿吧,她们二人对这表演甚是热衷,不会不回的。”
台上第五位美人表演完毕,绢花落了满地。
云杨环了一眼四周,人声酣烈,掌声响动,旁侧温三红光满面,盯着那美人,这五号的姑娘本便是烟雨楼最厉害的红牌,容貌极美,才艺出众,是以一番比较下来,她所得的绢花却是也是这出场五人中最多的!
一抹嘲弄划过嘴角,云杨笑道:“前面的她们不看也罢,这表演已过了五美,依我来看,也不过如是。”
风战柏轻笑,“美则美矣,琴韵歌声才艺亦极佳,只是对云兄与纳明阅尽千帆来说,确实还欠缺。”
一旁的五七迷糊道:“公子,那她们欠了什么?”
“魂。”风战柏眸光微敛。
纳明天朗和云杨赞道:“风公子此言妙极!”
纳明懒洋洋的扔了束绢花上去,道:“美人费了番力气,还是当赏。”
这时,两名俏丽的丫鬟搀了那五号的美人下去,老鸨走了上台。
每一位美人表演完毕,老鸨幻娘便亲上去说几句,并为下位候选花魁报幕。台上幻娘笑道:“谢谢各位大爷打赏!下面有请咱们烟雨楼的新姑娘也是第六位美人刘诗敏上台。”
正文 157花魁璇玑(3)
幻娘甫才下台,全场的灯火已骤然熄灭。/
“发生什么事了?”不少人惊乍起来,纷纷出声相询。
这时,内堂里却释出抹浅浅的光晕,接着那柔和的光渐渐散亮开些,只是,全场还是一片漆黑。
云杨目光本来随落,纳明天朗却推了他一下,紧声道:“快看。”
云杨眼角余光,一旁的风战柏已经深凝向台上。
在那柔暧的光中,一名紫衣女子手持宫灯缓缓走出。却原来,那薄敛的光芒,便是从她素手上那枚宫灯里透出的。
烛台跳跃着簌簌火光,素白灯罩轻拢。
随着她在台上站定,场上突然亮起了灯光,却绝不是如先前满楼灯火通明,只是在檐上,二楼栏杆处相继亮起了一个个小灯笼。
小灯笼,烛芯泛卷着橘色火光,足够视物,却又坠着些许朦胧。
不若方才那些美人出场,掌声响彻,这一位,竟无一人拍掌,全场静得仿佛都屏了息闭了气,似乎那眼针落地的细碎微响也能听出来。
这时,突然从哪里飘抹过一阵琴声,偏偏不见弹琴人。那起手的调子,任是座中多有精通音律的人却听也未听过。
轻中淡,淡处柔,柔里哀。
人人紧盯着台中女子,她挽着宫灯,一直低垂着头,众人都有一种冲动想让她抬起头来一睹容貌,却又无人去出这个声。
正思疑之际,女子把手中宫灯放到地上,缓缓抬起头。
只见她身着月白抹~胸绣蔷薇,一袭紫色衣裙裙裾曳地,袖挽同色轻纱,束腰斜坠浅紫綬缨共流苏。青丝盘成坠马垂鬓,钗俏簪点翠凤头衔珍珠,蛾眉薄扫青黛。
正是倭坠低梳髻,连娟细扫眉。
偏偏一抹淡紫丝巾覆面,让人得窥的只剩下两弯月眉,一双杏眸。一顾一盼间,眸中流光清澈潋滟,明明不含丝毫妩~媚之色,却摄人心魂。
那琴声刚才起始一下,又缥缈消去,这时却突然流水般雪亮起来。
歌声也在此刻脉脉应和。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过于古怪的词儿,甚至有人没听懂那紫衣女子在唱什么,却仍沉醉在那素静的琴声和歌声里。
突然,桌间,谁诧叫了一声,一个,两个几乎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望向空中这场突如其来的雪白。
只见在紫衣女子的手中,慢慢飞出雪花,一片,两片,未几,竟飘荡了满室的晶莹雪白,在那蔼蔼的流光中飞舞着,飘到了所有人身上。
仿佛天地间下了一场银雪。
风战柏紧拧着眉心,眸光竟无法从台上女子身上移开,她轻声唱着,双手施展着法术般的雪花,眸里却裹着单薄却绝望的悲伤。他紧握了双手,稍顷,从拈起身上一片雪白,把它放进怀中。
二楼。
段玉桓与夏侯初再次来报,两人都脸有忑色,却见陵瑞王爷,夏桑和清风都静然噤了声,皇帝眸色深沉,紧凝着台上,身子一动不动。
那修长美丽的手握在阑杆上,竟似十分用力,指节寸寸泛白。
眼前的雪白仿佛突然幻化成泡沫。
碧波漾,深海鲛人殿。
男子高大的背影远去。却被谁跑上来,拽住束腰。
男子拧眉转身,冷淡地瞥向来人,狭长的眸内是一闪而过的不耐。
女子低垂了头颅,看不清容貌,声音却喜悦颤抖。
“耗子,你刚才说,你今晚会过来紫苏这边,是不是?”
“嗯。”眸光冷冷落到她手上,他转了身,她的手便被迫从他的束腰上滑落,垂在身侧,衣裙上紫色的流苏轻轻摇曳。
他娶了她数载,却从没碰过她。族中长老搁下话,说紫苏到底是天帝幺女,不可给有心人捏了话去。
既然如此,他便赏她一晚!
“那我等你”
他沉声打断她,“不必等,你先行安置吧,我说不定什么时辰过来。”
“你办完事会很晚也不要紧,紫苏会在门口挂一盏宫灯,你看见了便知道我没有睡”
男子瞥了一眼她放在的宫灯,冷笑道:“你整天提着这玩意儿?”
“这里黑。”她轻声道。
龙王龙昊赏给龙后紫苏的是鲛人殿里最黑暗的宫殿。
“万尺深海,当然比不得天宫光亮,委屈紫苏公主了。”龙昊讥诮一笑,拂袖离去。
紫苏凝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才默默挽起地上的宫灯,走回自己的宫殿。
正文 158花魁璇玑(4)
台下的反应似乎太安静了些,璇玑一头冷汗,在校庆的时候表演过魔术,歌尽力唱了,把大卫高柏飞的经典魔术也用上了,不行也没办法了。/
很快便上完,她不自禁瞟了眼风战柏,今晚以后,永远也不会再见了吧心念一动,她缓缓走到风战柏面前。
璇玑没有注意,此时全场的目光均已集中在他们身上,包括与风同桌的纳明天朗,云杨,邻桌的温如凯父子,还有,二楼的神秘客人。
目光碰上,似曾相识的眼睛,风战柏心里一紧,在桌下的手已经握得紧实。心里苦笑,哪曾想到,平生第一次的紧张竟是在这种场合里。
璇玑看着他俊脸泛红,弯了眼眸,她朝他伸出手,掌心空空如也,洁白晶莹。众人正不知她意~欲何为,风战柏只觉咽喉燥涩,突然她伸手在他鬓边打了个响指。
一朵紫色的花飞快在她掌中开出。
她轻轻一笑,把花递给风战柏。
风战柏一震,把花接过。
璇玑口中也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转身。
不知道谁率先叫了声好,刹时,响声全场雷动。
璇玑很有冲动伸手擦擦汗汗,感谢《神话》,感谢大卫。
背上微微一疼,她一怔,转过身,楼内灯光也在这时全部恢复。无数绢花向她脚下掷来,她愣住,微微一笑,欠身一福,算是致谢。
不过一瞬,那地上各色绢花如海,若有人一巡视,会发现这全场已无一桌有片花剩!璇玑面前的绢花是前面五名美人绢花之和的数倍不止。
“不用再选了,诗敏姑娘便是今晚的花魁!”桌间,有人朗声道,立刻便有多人和应,随之声音响彻全场。
璇玑愣住,目光处,是风战柏深邃的眸光,纳明天朗和云杨也紧盯着她。
她再次欠了欠身,看到不远处的幻娘满脸堆笑正要上台,便准备退下,却突然只觉下腹一热,似有什么在四肢百骸中窜流,一下竟是全身燥~热莫名。
她正吃了一惊,腰肢却一紧,扭头看去,差点没失声叫出来,温三那猪头紧搂着她,她怒斥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温三神色猥~亵,笑道:“你这小妖精,爷果然没看错你,妖~媚过人,今晚好好侍候爷父子吧。”
他搂着璇玑,又扬声道:“大家想不想看看这小美人的花容月貌啊?”
“想!”本已缓了的鼓掌声立刻大作。
“温公子,快动手哪!”
此刻,谁不心痒难耐。
璇玑大惊,眸光转向风战柏正要向他求救,脸上一凉,那面纱已被揭开。
“怎么会是你?那刘诗敏呢?原来你是娘们!好啊,好啊,得来全不费功夫。”温三惊诧之下又肆声而笑,那眼中的垂涎滛~邪,便似要把她撕光活吞似的。
璇玑怒极,扬手便扇了温三一个耳光。
“呸,你敢打我!”温三大怒,伸手已掐上她的颈脖。
“大哥,救我。”璇玑望向风战柏,哑声道。
其实不待她呼唤,风战柏在看到温三要掀她面纱对她不敬时已起了怒意,不过是强压了的,这时看到她面容,心头重重一震。
璇玑声音未毕,风战柏已身形一闪,来到台上。他袖子一挥,温三那庞大的身子已然重摔落地。同时,他手一挽,把璇玑搂进怀里,冷冷睇视着温三。
“公子。”五七一跃,站到风战柏身旁。
这一下惊变,全场始料未及,反一下怔愣在那里。
甚至纳明天朗和云杨也吃了一惊,一同站起身来。云杨暗暗凝了璇玑一眼,纳明天朗却已变了脸色。
数个家奴去搀扶那温三,温三痛苦嘶嚷,嘴角鲜血濡湿一片。温如凯负手而起,冷笑,“阁下好俊的功夫!”
风战柏身负家族隐世秘密,心里知道绝不能与这皇家或朝廷有一丝一毫的纠葛,但此刻璇玑的身子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胸腔中竟突然激荡出一股情绪:即使今日要与这里所有的人为敌,他也必定报她周全!
男子的掌环在她的腰腹中,璇玑只觉得那阵莫名的燥热去了不少,但很快身子益发难受,似乎有些虫蚁在里面啃咬着。
她两颊红透,这时竟突然产生了个可怕的念头,想风战柏更紧地搂着自己才好神识迷乱间,倏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可能被人下了药!
在她出来表演前,有楼里丫鬟送壶茶水进来,只道,“姑娘也渴了。”
她当时确实练到口干舌燥的,心中又焦急,也没有细思便喝了下去,幸好藏在桌下的玉致没有喝那茶水。这青楼里的东西岂是能乱碰的?诗雅早便被温三看中,想来该是那幻娘为讨好温氏父子而作的!
那热流在身体里乱窜着,她咬牙低声道:“大哥,快带我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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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第三更毕,谢谢留言和鲜花。明天离七风三人第一次的对手戏。
正文 159愤怒的王(1)
风战柏看她突然满头大汗,脸色潮红,神色间似乎忍受了极大痛苦,心中一惊又一疼,点头道:“好!大哥现在就带你走!”
“对不住,让你开罪温如凯了。/”璇玑苦笑道。
风战柏轻斥道:“你既唤得我一声大哥,便不可说这些。”
这时,已有十数人身穿兵士之服把两人团围住。
纳明天朗和云杨相互交换了个眼色,纳明天朗正要出声,风战柏微微瞥了五七一眼,五七会意,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寒光簇闪,白影飘动,到意识过来时,楼中哪儿还有风战柏和璇玑的身影?
众人大吃一惊,竟是这样厉害霸道的轻功。那骤然而绽的寒芒,却是五七手上一柄青锋剑,刃口如水如光淬,必是宝剑良器。
温如凯冷笑,“来人,把他拿下,那两个人——给本将军追!”
“哦,不知道舅舅要追什么人呢?”
轻淡的声音从楼阁处传来,一行人走了下来,说话的正是为首的一名紫袍男子。
温如凯心中蕴怒,正要发作,扬眸一看,心里一惊,心道此人怎会在这里,同时,却是双膝紧屈。
“臣温如凯叩见皇上!”
他话声未毕,满室惧惊,霎时跪了一地的人,除去尚自怔愣的五七,纳明天朗和云杨。
“纳明见过西凉皇帝陛下。”纳明右手往前胸一放,微微弯腰道。
龙非离笑道:“二王子不必多礼。”
看到皇帝,云杨心里微震,脸上也只不动声色,一笑道:“微臣见过皇上。”
他刚要下跪,龙非离已伸手扶起他,缓斥道:“七哥,都是自家兄弟还要和朕客气吗?”
五七大吃一惊,方才知道这纳明天朗竟是月落国的二王子,而这自称来自乐阳郡家中薄有田产的云杨竟是当今皇上的七哥被赐封地忘忧郡的七王爷龙修文。
说起这龙修文,他还在少时便被先皇遣去封地,多年未回帝都,和玉致幼时一面,今日相见,兄妹两人竟都认不得。
龙非离环了全场一眼,淡声道:“好啊,这朝中来的并不少呀。真是好气魄好热闹。”
他的语气甚是平和,但却莫名的教人心悸,立刻便有十数个官员战战兢兢跪到龙非离面前,不知这位年轻的皇帝为何会在此间出现,又摸不准他到底心意如何。
这时,温三哼哼哧哧的爬到龙非离面前,道:“皇上为微臣作主,刚有歹人把臣重伤”
温如凯心里暗骂此子正蠢货,斥道:“皇上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他还没说完,却已被龙非离一脚踹翻在地。那力道竟似甚大,他嘴一歪,一口鲜血溢了出来。众人见状,都吓得发颤,若论辈数,那温三是皇帝的表哥啊。皇帝却——
别的人不知底蕴,龙梓锦等人却深知,刚才面纱一揭,甫看到璇玑时,龙非离已震怒到极点,后又看到温三调戏璇玑,那白衣男子和璇玑的之间的亲密,这皇帝心里的怒气,谁都不敢揣测了
温如凯又怒又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压低声音道:“不知道臣犬什么地方做错了,请皇上训示,臣回去必定严加管教。”
龙非离冷笑道:“这烟雨楼涉嫌窝藏当日在年府谋刺的贼人,舅舅还有朕的一众好臣子,便坐在这里赏那莺歌笙舞?你儿甚至还在为这风月之事纠~缠不休!”
当日皇帝陪年妃归宁省亲,年府却出了刺客,这事谁不知道没,这刺客竟藏匿在此间?众人大吃一惊,老鸨幻娘早已吓得瘫倒在地,温如凯咬牙,道:“皇上,请让臣等戴罪立功,领人捉拿这叛逆。”
龙非离冷冷道:“待得将军调亲兵过来,这贼人焉还在此间?”
他凤眸一瞥,却是段玉桓从门口走进,禀道:“皇上,禁军已把这烟雨楼尽数封围,刺客插翅也难逃。”
这时,一个绿衫青年从二楼飞身而下,他脸色阴沉,走到龙非离身边,附嘴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来人正是清风,风战柏甫带了璇玑离开,龙非离便让清风立即追上摸出行踪,自己则下来稳住情势。
“十弟,这里交与你,纳明王子,七哥,稍后见。”
众人还没意识到皇帝话里用意,只见眼前紫影翻飞,不过是转瞬之间,皇帝已消失了踪影。没看到过皇帝武功的人都震惊之极,谁曾想到这少年天子竟还身负绝技!
却说风战柏和璇玑其实并没有离开,最危险的地方有时最安全。
刘诗敏的房间。
风战柏把璇玑抱到床~上,璇玑的神识已彻底迷乱。却是先前那幻娘看刘诗敏神色,便知她必定不从,借丫鬟送茶之机,下了极厉害的,无可解法,必须男女交媾方可缓舒。
璇玑紧蹙着眉,杏眸半阖,只一味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哑声道:“好热”
她脸色绯红,灿若朝霞,额上薄汗轻沁,身子在床~上扭动,苦苦呻~吟着,风战柏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苦于她中的是——
突然一声微响,却是璇玑把外袍拉下,露出了胸~肩前一片肌肤。
正文 160愤怒的王(2)
突然一声微响,却是璇玑把外袍拉下,露出了胸~肩前一片肌肤。/
风战柏越发拧紧了眉心。刚一上了来,碰到了个小厮,他捉了人来问,说到这药,那小厮惶恐说除在个把时辰内合欢外别无他法,若拖延了,必损中药者身体,重则性命之虞。
肤如凝脂,肤光胜雪,她的胸~脯急剧起伏着,月白抹~胸下,||乳|~线浅露,诱人之极。
风战柏本已对她动情,这时更是心跳狂乱,手不由自主轻轻向她脸上抚去。一触之下满手滑腻,他一凛,才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她,急忙撤手。
却迟了。
他的大掌教她握住。
“旋弟,你醒醒!”他咬牙欲~抽出手来,她却更用力的握紧了,往自己的脸上摩挲去。
他向来自制,明明她的手柔若无骨,他竟无法再挣开,唇边绽出抹苦笑,不是无法,是自己不想!
他一生清淡,却在一天里爱上了一个人——
璇玑身子燥~热不休,脸庞上男人的掌却为她带来甘凉。她早已乱了神智,那还管什么,只握了男子的手往自己身上拖去。
那高耸弹性的柔软,风战柏省误到自己的做了什么的时候,已轻轻吻上了女子的额。
深深凝了女子片刻。
他微叹一声,把痛苦扭动着的人儿搂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旋弟,若大哥要了你,你会恨我一生吗?”
“大哥尚未娶亲,除了你,这二十三年来,也不曾对哪个女子动过心。今晚过后,大哥便上门向你父母提亲,娶你为妻,一生不二志,只待你一个好,如此可好?”
璇玑只觉身体快被火烧开,难受得要死,本能便往男子的怀抱里偎去,螓首只在他怀里乱蹭。风战柏仅存的自控霎时悉数崩塌,低头吻上她的唇。
两人唇舌一交缠,她口中的清香柔腻,风战柏只觉得胸~腔那股情绪像石子掷进湖心,骤然泛腾起的水波便一圈一圈扩大开来,心间那隐隐的激越竟似要把他全然吞尽湮没一般。
怀中的女人,他与她相识不过一天,他只知道她叫年旋,甚至这未必就是她的闺名,他却似等了她千年似的,全身每寸都叫嚣着他想待她好,他想要她!
她的喘息急促无依,他才不舍地放开她的唇瓣,手指爱怜地摩挲着她被他吮吻得红肿的樱唇。
耳畔突然辗转过她缥缈悲伤的歌声。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
他从不信前世今生宿命轮回之说,但当那紫衣女子手挽着宫灯缓步而出那一瞬,他的心口仿佛被什么钝器狠砸了一下。
竟然是这样道不清弄不明的浓烈感觉。
若不是前生便见过,怎么去解释这样浓重的熟捻和心疼?
在帝都集市里,依照他的性子,他只会暗中嘱咐五七去对卖身的孤女施赠,却在第一眼看到她因钱财被窃嗔怒的神色走了出来,是为了什么;她要脱衣给翠丫遮掩的时候,他止住了她,又是为了什么。
手指缓缓而下,终于轻轻挑开她的抹~胸上的带子,虔诚却又激烈的吻上她的锁骨。
轰隆的一声遽响,风战柏一惊,却也出手敏捷,已迅速帮璇玑拉上衣衫,把她拥进怀里,冷静地审视着门口的不速之客。
他的动作虽极快,但前一瞬的动作早已落进来者的眼里。
门是被遽然踹开的,那几乎塌倒的门板,巨大的声音,无不彰示着来人似乎已焦躁暴戾到了极点。
门口处,一名紫袍男子形相秀致绝美,竟隐隐是倾城之色,那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却全然裹上了一片血红。
眼角眉梢,无一处不是阴沉和杀戮。
“谁准你碰她?”
这个男人绝不好对付!风战柏心神一凛,却见男子喉结微微动过,袖子轻抬,五指拢起已疾出,凌空向他抓来。
风战柏眉顿拧,隔空探物,竟是这样霸道的武功!他自小便聪敏过人,一身家传武功早已到达炉火纯青之境,却也不敢轻视,只怕误伤了怀中女子,立刻把璇玑放回被衾,一手挽了被子拢上她的身子,一手出掌接下这凌厉一击。
“阁下是什么人?”风战柏凝眉而问。
来人正是龙非离。风战柏化解了他的杀招,他微微一凛,却更不打话,抽出腰间软剑,直指对手。
破门而入看到那男人对璇玑做着什么的一瞬,满腔除去狂乱的嫉恨与厉怒,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杀了这个男人。
年璇玑他也必不放过!
刚才,片片雪花在她手里飞绽,一身紫裳,眩惑了他的眉眼,她在台上轻轻唱歌那一刻,他便像个傻子一样凝视着她,那时,尚不知道“她”就是她。满心满脑竟是年璇玑嗔怒微笑哭泣的每种模样。
当日,她仗着他对她的爱宠在大殿上折了他的颜面,他当时确实动了杀意,但看到她衣襟上的血迹,那剑尖竟然便无法再递前半寸。
正文 161愤怒的王(3)
他舍不得!
竟然舍不得
他什么时候竟然也有了这样的心情?他怒极,却终没有把她放逐到冷宫。把凤鹫宫禁为冷宫,见鬼!骗谁呢?不过是形式。吃穿用度,凤鹫宫里哪一样薄过?
把紫卫从她身边撤走,不想再听到有关她的任何事。夜里宿在其他妃子的寝宫里,却会想起她。年瑶光鬼扯什么想要她来观礼,他准了,不过是想见她一面。
她却大胆放肆到这地步,私逃出宫,进了青楼成了待选花魁,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表演
她脑里似乎尽是古怪的东西。只是他占有了她的身子,却从不知道,她还会唱古怪却清婉动听的歌,会变出天地间一片雪白。楼里灯火昏暗,她走到这白衣男子前面的时候,他却清楚看到她在笑,笑着把花递给他。现在——她紧紧依偎在这男子的怀里,任他肆意爱抚亲吻。
若他不来,她还要成为别的男子的女人吗?她说喜欢他,在年府里所作的都算什么!
她背叛了他!
那熊熊的怒气在胸臆升腾如火,龙非离只觉今生从无如此怒过。
剑花一挽,已刺向风战柏胸前要害。
霜寒的剑气,风战柏一惊,知道两人的武功只怕便在伯仲之间,若自己不用兵刃,那是无论如何也胜不了他。
高手过招,一个闪失,便是性命之虞。
只是听刚才他甫一进门说的话,似和年旋认识,万一是她的亲朋——他抽出腰间佩剑挡过,沉声道:“请问阁下与年旋是什么关系?若阁下不说只下狠手,莫怪风某得罪了!”
龙非离挑眉冷笑,风战柏身上衣裳已被划破数道口子,他眸色一冷,也隐隐动了怒意,何况年旋的情况也已不能再拖,长剑舒展,立刻挑向龙非离身上数处大|岤。
身影飞跃环旋,两人的剑气均是凌厉之极,打斗狠辣,却似乎又相互都存了某种默契,房中物什都毫无损坏,更无一丝一毫飞溅到床~里璇玑身上。
璇玑药物浇身,此刻已近晕厥,对眼前打斗竟是半点不知。
两人武功都极高,交手数十招竟未见胜负,双方剑招都愈发凶戾起来。
“天,都是自己人,别打了——”清脆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玉致,你不要命了!”门外,夏桑狠声斥道,长臂一探,把冒失着要走进房里的玉致抱进怀中。他怒极,玉致这笨蛋——若教里面任何一人的剑气伤着,她都必死无疑!
玉致会在此出现,却是表演完毕,她立刻便遁回房间,后来觉得饿了,又跑到三楼的厨房找吃的,刚下得来,便在楼道,碰到上来查看的夏桑。外面天翻地覆,她却是丝毫不知。
玉致大急,眯眸看到璇玑似躺在里面床~上,一动不动,正不知道怎么了,两个男人却在这里狠命过招,遂大声道:“九哥,别打了!快看看年嫂嫂去!她好像都不会动了。”
这一句,让溺斗中的两个男子都重重一震,风战柏执意的前半句,而龙非离却刚好相反——她好像都不会动了
风战柏反手一剑格开劈面而来的一剑,往后一跃,死死盯着玉致,“年玉你说什么?年旋并非你姐姐?”
龙非离紧锁眉心,身形闪动,却已到了床~榻前。
玉致怔怔道:“风大哥,她是玉致的嫂嫂,不是姐姐,这位是我九哥。嫂嫂就是九哥的妻子啊。”
仿佛被人狠剜了一刀,风战柏惨惨一笑,剑尖在地上一划,方稳住颤抖的身子。
原来罗敷早有夫。
眼角余光,是龙非离把昏迷的璇玑搂进怀中,返身冷冷盯着他,眸色阴鹜。
风战柏紧扣着手中剑,苦笑道:“风某不知年旋已有夫婿,无意冒犯,只是她中了此间,惟交媾无法可解,重则有损性命。她神识不清,是风战柏失德在先,莫要怪她——”
他说着突然起了剑身,玉致骇得大叫一声,却见风战柏狠狠一剑,竟刺进自己的胸肩间,白衫如雪,已瞬间鲜红。
“旋弟,失德之罪,这一剑大哥还你。”
待得玉致恢复过来,风战柏已消失不见,那低哑苍凉的声音却似犹在耳间。
她只觉身子一轻,却是夏桑把她抱出了房间,又迅速合上门。
门缝闭合一瞬,阴沉的声音从房间传来。
“夏桑,传令下去,朕要那个男人的首级。”
夏桑一凛,低声道:“奴才遵旨。”
手中反手软剑一掷,那剑身柔软,却直刺进地上青砖,闪扑出数星火花。
紧紧捏环着怀中女子的身子,玉般的手暴起了青筋。
她的唇红肿潋滟,那只有他才能碰的地方却教人采撷了去。一剑就能解他的恨怒?盯着眼前女子颦蹙的眉额,龙非离心里狂乱怒恨之极,恨不得把她掐死,手却无法听随意志去动一下。
她眼皮一跳,似醒转过来,眼睛半阖着,咽喉中不知道呜咽着什么,往他怀里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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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2储秀日夜(1)
她眼皮一跳,似醒转过来,眼睛半阖着,咽喉中不知道呜咽着什么,往他怀里蹭去。
他的喉咙一紧,毫无防备的,为她的馥香柔软。
她像小猫一样胡乱叫着,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明知道她的动作只是本能,他刚熄了点的怒气又漫了上来,不管是哪个男人,此刻她都会这样投怀送抱吧。
他用力一扯,把她整个扔回被铺上。
她眯着眼,呜咽着:“热,难受”
扯不到他的衣服,她开始胡乱解着自己的衣服,外袍刚才与风战柏厮磨的时候便松开了,抹~胸的带子也是解开了的,衣物哪里经得起她折腾,她一碰一扯,袍子便松挎在两臂间,抹~胸“嚯”的一声气赳赳地扔到了龙非离的膝盖上。
龙非离伸手拈起她的抹~胸,那股想把她掐死的欲~望又强了些许,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却无法再收回视线。
她的上身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那洁白晶莹的浑圆,上面两抹绯红粉嫩诱~人,偏生她还在不安份地扭动着身子,半阖的杏眸媚眼如丝。
宫中妃子,不泛对他大胆挑逗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把戏并不少见,他每次冷眼旁观并不起情~欲,此刻,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的撩拨着他心底的弦。他的身体竟在不知不觉中绷紧了。
忍不住便要伸手把她拥进怀里。
然而,看到她锁骨下方红紫的吻痕,他的眸倏然暗了。那手僵在半空中,恨不得把她捏碎,即使此刻状况非她所愿所控,但在全场的目光灼灼中含笑着给那个男子送花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个武功与他战个平手来头绝不小的男子!
满腔的嫉恨顿时强烈起来,伸手紧捏实她的下颌。
疼痛让她使劲挣扎,看得她满脸涨红,神色痛苦,他心里微拧,才甩开了手。
他放了她。她却不知死活地爬到他膝上来,嘤咛一声蹭向他结实的肌理,她身上的那股火愈烧愈烈,她浑身酥软沁热难耐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只知道依偎着他,那股火才稍稍消滞下来忍不住往他怀里更深的地方蹭去。
她柔嫩的绯红在他身上厮磨着,即使隔着衣物,那不断挪动着的敏锐酥麻的感觉还是差点把他逼迫疯掉。
怒气,还有那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嫉妒让他把仅存的一分理智也撕毁,他把她赤~裸的身躯紧紧压向自己,凌厉地吻上她的唇,要把那男人的痕迹一一抹掉。
璇玑只觉得那欢愉的感觉把她浸没,她哼哧着搂上他的颈脖,任他把头颅埋进自己的胸~脯,那疯狂的舔吮噬咬让她呻~吟出声。
她的声音让他心里一荡,把她稍稍抱起,分开她的双腿,盘旋在他的腰间她的柔壑便抵着他的坚硬。
她紧蹙着眉,依照身体的本能蹭着他的欲~望。
“小妖精!”他低咒着,的呼吸顿时急促,大手不耐地撕扯开她的褒裤,扔到床~下,把她压向锦被深处
璇玑的身~体只经过一次人事,虽有药物的作用和男人的爱抚,但龙非离猛刺进的硕大还是让她疼痛,她忍不住咿咿呀呀地叫起来,一边想向他需索更多,一边却抗拒着他。
她的身~体不断地扭动着,逢迎间又推拒,龙非离确实快被她逼疯了。
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的身体让他这样眩惑狂乱过。他咬牙,任汗水滴落进她的颈线,流过她锁骨下的赤砂一般的痣,只定在那入口处不进入。
她急了,委屈地用脸去蹭他的脸,又微微向他拱起身子。
喉咙中逸出丝低吼,他忍不住想狠狠占有她终究,用手再次捏住她的下颌,沉声问:“年璇玑,朕是谁?”
璇玑眯着眼,视线如烟拢在半闭的眼睫上,她头脑昏沉疼痛,目光迷蒙,根本辨不得人,只胡乱嚷道:“笨啊,朕自然是龙非离那混蛋!”
龙非离手握了又握,忍着抚上她脖子的冲动,狠狠吻上她的唇瓣,声音吞吐在她红肿得不像话的唇上,“说,我是谁,你想我是谁?”
璇玑越发委屈,呜咽着道:“龙非离,混蛋,龙非离”
龙非离却才满意了,不再压抑早已闷胀得生疼的情~欲,粗狂地在她体~内宣告着他的所有。
满室,只听得女子低低的呻~吟啜泣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窗外,晕淡的月华投了进来,疑似铺了一地的银霜。那低缓的声音中,还有一声声低到沉到无法听清的咬字。
似乎只有两个字。
——小七。
璇玑是在浑身酸痛散架中醒转的,然后很杯具地发现,自己置身的地方,有丝陌生。她来到西凉以后,似乎总遇到两件好气好笑的事儿:一是夜里被人摸进房;二是翌日醒来不知道去了何处。
只是她很快把对这事的注意力放到最低,因为那光溜溜的身子,还有身上惨不忍睹大大小小遍布全身的青紫,下~身疼痛得像被撕裂了似的。
正文 163储秀日夜(2)
她想起昨晚的事,吓得煞白了脸,只记得让风战柏把她带走,其它的再无印象。/
那她跟谁做了?风战柏?她越想越惊,倒忘了去仔细察看周围的环境,看到外面似是厅子,茫然的套了件挂搭在床~榻前架子上的衣袍走了出去。
“风大哥”她喃喃道,心里像被掏空了似的。
“你再说一遍。”厅中男子本来静坐看书,这时突然掷开了书册站起身来,微微沉了声音。
璇玑闭了闭眼睛又打开,眼前男子一身金线银白龙袍,不是龙非离是谁?
这里是璇玑怔仲,又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储秀殿里他的书房?那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