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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槿花飞 作者:桃花郡主
”赵鸣飞说没有,云槿道:“那一起吃吧。”
云槿秉退下人,亲自给赵鸣飞斟酒。
他乐得多饮了几杯。
“云儿,你怎么不吃,光顾着给我倒酒了?”
云槿道:“这是叶陵大人留下的好酒,你多饮几杯无妨。”
她神色安然,赵鸣飞全身一颤,几乎是咬着牙喝了手里的那一杯酒。
时至深夜,云槿看到府里灯火半微,已无人声,便开了窗子准备跳将下去。
她从白音策那里要来的千虑散,赵鸣飞睡到明日晚上才会醒来。只要从这里溜进积玉堂,混在白音策的队伍里,明日她便自由了。
她从窗子上跃下时,突觉得腰身一轻,随即向后跌入一个怀抱。
凛冽的酒香刺鼻,她猛然回头,撞上那双目光灼人的眸子,“鸣飞......”
夜风凶狠地灌了进来,烛光乱晃,扰乱了一室的平静。
“为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轻飘,逝在黑暗里有些诡异。她捏紧了指尖,推不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臂,只好坦然道,“鸣飞,放我走!”
他加重了力道,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她看到他可怕的眼神,声音也如嘶吼一般:“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秦暄明?”
她倔强地与他对视,字字清晰,“他是我夫君。”
“夫君?”他笑得很绝望,无力地后退了好几步,“云儿许我此生,却叫着别人夫君?”
云槿攥了手中的包袱,事到如今,非走不可。
他上前用力抓住她,问道:“云儿,你到底要不要爱我?”
她挣脱不掉,厉声喝道:“放手!”
他看到她因用力拉扯襟口微开,一时热血上涌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他想他真的醉了。云儿,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他将她抵在桌案,顺着她柔软的腰身便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云槿已经感到了危险,他扯断了她的衣带,浓郁的酒香辛辣入口,他咬住了她的唇。任由她不堪一击的反抗,他一件件撕着她的衣裙。
“鸣飞!你是要我死吗?”
“我得不到你,秦暄明也休想!”
“混蛋”很响亮的一掌,她从来没有想过打的第一个人是鸣飞。
他一怔,松了手。云槿抱着衣服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云儿,我……”他清醒过来,云槿退到墙角,叫道:“别碰我!”
她拒绝他,离开他,在酒里给他下药,若不是他发现得早,她已经逃走了。
他绝望了。
“云儿,你心里只有秦暄明是不是?我告诉你,他死了!你想都不要想!”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鸣飞了……”云槿拔出那柄短剑,在黑暗中闪着沁人的寒光。
“放我走,不然,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赵鸣飞一拳打在墙上,低吼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云儿,今日我就是和你一起死了,也不会让他得到你!”
云槿感到手腕一疼,短剑已经在赵鸣飞手里了。她脖颈上慢慢渗出血来,很浅的伤口,云槿自己没有察觉到受伤了。
赵鸣飞叫道:“来人,给公主上药!”
云槿一天没吃饭,次日赵鸣飞送白音策出城时,她才起身换衣服。
朱若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云槿转身吓了一跳。
“我是人,不是鬼。”朱若轻笑,她笑得很温柔,一如初见时。云槿见了她又才活了过来,拉了她坐下,惊疑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原是今晚走的,但如果你也想走,换上我的衣服就可以走了。”
云槿不知她何意,朱若道:“昨晚你们吵得那么厉害,我都听到了。”她还是端庄秀丽的大小姐,装扮得体,举止娴雅,只是云槿从她平静的外表下似乎感受到她绝望到极点后无奈的坦然,她的笑意里有疼痛的痕迹。
“他说了让我走,就不会再为难我。”
云槿眉尖深蹙,久久不语。朱若道:“我让你走,就算是报复他了,他最好是恨我一辈子。”
不知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云槿不想知道了,她太想离开了,她已经魔怔了,只觉得在这个囚笼里一天,她就枯萎一天。
她低头走到朱若说的地方,驾车的人恭敬道:“朱小姐请上车。”天色已晚,二女身形又相似,穿着一样时,当真不好分辨。云槿坐在马车里,听到驾车人和守城的兵士交谈。
她知道她已经出来了,风大了起来,一如来时一样,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那封信没有抬头和落款,那四个字是最后的言语。
她写的是,与君长诀。
(五)夜店话雨
“朱小姐,前面是一岔道口,往左是都江,往右去是柴郡,少将军吩咐送你至此。小的告辞了。”
云槿不敢答话,那人放进来一袋东西就走了。袋里是金条和银票,还有赵鸣飞的令牌,云槿眼前浮现出朱若苍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