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皇后第14部分阅读
云若皇后 作者:yuwangshe
由穹宓男律希讼氯ァ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二十七)
“你别动,一动我就画歪了。”傅云若站在搭好的画架前,正在给南宫昕素描。
好歹从小学就学过美术,她的画功虽然说不上多好,但素描还算不错。
她喜欢素描的笔法,随便就能勾勒出一个立体的,棱角分明的人来。
南宫昕的五官端正,气质儒雅,此刻站在葡萄架下,沐浴在淡淡阳光中的他,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他摇了摇头:“云若,你要画到什么时候?”
傅云若看了看画纸,又抬头瞅了他一眼:“就快画好了,你急什么?反正又不用去礼部上班。”她咬着笔,看着他的眼睛。
其他都画好了,只有这双眼睛,仍然只有轮廓而没有眼珠。
她在想怎么样才能勾勒出他的神韵。
“昕,你笑一下。”她做了个鬼脸:“笑一个。”
南宫昕被她的样子逗笑了,眼角眉梢顿时都溢满了浅浅的温柔。
就是这个感觉。
她低眸迅速画下点睛一笔。
又做了些修饰,她扔掉画笔,拍拍手:“好了,总算画好了。”
南宫昕走过来:“我要看看,你画的究竟是什么样。”
傅云若摇摇头:“不要,你现在不能看。”
他挑眉:“为什么不能看?”
傅云若笑了笑:“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让你看。”
“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要问你件事情,你可要如实回答我。”她拉过他在一边的竹凳上坐下:“昕,如果有机会,你想治好你现在的这种白天晚上性格
迥异的病么?”
南宫昕点头:“我自然想治好的。”
“好,那我再问你,如果治好之后,晚上的那个你消失了,只剩下白天的你,你觉得,怎么样?”
南宫昕沉默片刻,看着她的眼睛:“你想留下他,是吧?”
傅云若知道他也很聪明:“是这样的。你们本来是一个人,无论白天的还是晚上的,我都不会嫌弃哪个。昨天他跟我说,他不想治好
这个病。因为他不想消失。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想法,你觉得你能接受吗?”
南宫昕没有说话,他低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次的沉默更久。
他们都没有说话,早晨的阳光淡淡将他们包裹其中。
“我不急着你给答案。”她微微一笑,起身牵起他的手:“来,看看我画的你。”
南宫昕的思考被她打断了,他走到画架前一看,眼前的画纸上勾勒出一个站在葡萄架下,临风微笑的他。
她的笔法不同于他常见的画风,特别而鲜明。然而她勾勒的人物栩栩如生,竟仿佛他完全印了上去。
“这是什么画风?”他好奇地问。
傅云若笑道:“跟别人学的。”
这时,有人匆匆跑了过来,见到他们,连忙跪倒:“王爷,王妃,小的李四有事禀报。”
傅云若想起这是她派出去的探子,连忙招手:“你查到什么了吗?”
李四走到近前,小声道:“今日小的在东街上的酒舍里看到曾经如夫人赵婧的哥哥,他吃醉了酒,和人打了起来。结果竟说出一个天
大的秘密。”
他顿了顿,道:“小的听到他说‘大爷连睿亲王府的车都敢劫,惹急了把你们都解决了。’当时小的听到这话,可是惊诧万分,就留
了个心眼,上去劝架。这厮却是不肯再吐露半句,直到后来小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从他口中套出点消息,原来这厮认识一些江湖上的人
。被我一番恭维之下,便晕乎乎的说起曾经设了个妙局劫持了睿亲王府的马车,只可惜后来未能成事。”
“你听得千真万确?”
李四点头:“小的敢拿脑袋担保,此事千真万确,确系小的亲耳所听。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小的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离开前来禀报。
”
傅云若听他说得口沫横飞,把状况说得惊险万分,心知肚明是想提高身价。“这件事你办的不错,若是办成了,我和王爷必有重赏。
但此事到现在还不算结束,你需要再费点心力做成一件事。”
李四连忙道:“王妃请吩咐。”
傅云若想了想,先前她也猜测可能跟赵婧有关。只是目前不确定赵婧究竟是两批人中的哪一批。
“云若,这事难道真是赵大所为?”南宫昕微微变色,“如果今日一切是真,我绝不会放过他。”
傅云若抬眸:“要想知道他们是哪一批,也很简单。李四,你带着几个嗓门亮的人,到赵府附近的街道上敲锣鸣示,就说‘月前袭击
睿亲王府车骑的贼人已被捕获处斩,胆敢藐视皇室威严者,如同此贼。’”
“王妃,那他们岂不是知道了?”
傅云若笑道:“要的就是他们知道。我这叫做打草惊蛇,投石问路。他们会带我们找到要找的答案。”她又在李四耳畔吩咐了几句,
李四这才领命而去。
“我看今晚我们就能得到一些答案了。起码,确定一下到底是哪一批人。”傅云若卷起画纸:“这画是你收着还是我收着?”
他接过画:“既然画的是我,当然是我收着了。”顿了顿:“只是,我没想到,赵婧居然会让人做这种事。”
傅云若冷哼一声:“我算是给她个面子了,只是她自己不甘心,这又怪谁呢?人啊,想识时务,可是真难啊。”
这时的她,并不知道,远在隐宫,轩辕隐正处在生死边缘。
她也没想到那场梦境所梦到的正是印证了现实。
山雨欲来风满楼。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二十八)
隐宫
他站在神峰的悬崖上,山风猎猎,拂动发丝轻扬。
银眸迷茫地望向底下深不可测的悬崖,云雾起处,飘渺无踪。
手中的酒壶坠落,掉下去之后,半点声响都没有。
为什么,喝不到酩酊大醉?
明明此刻心中仿佛破了个大洞一样空茫,明明已经喝了那么多的酒,明明已经说了要遗忘。
可是,此刻,他却依旧看到一张盈盈的笑脸在崖底的云雾间,飘渺若仙。
“若儿……”他终于喃喃将那压制了太久的名字喊了出来。
自从她离开,他不再跟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
他以为,不提,就可以不想。不想,就可以遗忘。
可是此刻当他喊出这个名字,堆积的情感顿时像暴发的山洪冲垮了理智的长堤。
怎么办,他还是,忘不了她……
说你爱我,好不好?
说你不会离开我……
他痴痴然地望着那崖底云雾中,她的脸庞。
她在云端,飘渺的,看不清。
忽然出现,忽然,又没了。
“若儿,别走……”他大喊一声,伸出手要抓住她。
脚下一个悬空,他掉了下去。
他毫无所觉,只是痴痴地望着那云雾中的她。
“若儿,你回来了?别再走了……”
他要抓住她,哪怕,拥住的只是空气。
好想她……
相思成狂,几欲疯癫。
他从高高的山巅下跃下,风,在耳畔撕裂,恐怖地低叫着。
他知道自己在往下坠去。
深深的云雾中有她。
他知道,自己跳下去,没有多大可能活着。
可是此刻,他宁愿,就这么陷入那云雾之中。拥住她,哪怕,下一刻就发现,只是一场幻灭。
什么是爱,就是刻骨铭心,死也不能或忘。
如果,我死了,你会记住我吗?
高高的山巅上,尾随轩辕隐而来的贺兰鹰惊呆了,他扑到悬崖边,看着轩辕隐的身影坠入了茫茫云雾之中。
“天,这个疯子!”他惊跳了起来,“完了,他会没命的。”贺兰鹰不敢多想,连忙赶回隐宫,叫来隐宫的所有人全部出动去山崖下
寻找轩辕隐。
一行人找了大半夜,方才找到被崖底湍急的河流冲到下游岸边的轩辕隐。
因为深厚的功力,他还没有丧命,可是此刻他浑身重伤,已经奄奄一息了。
贺兰鹰对他简直无语。
众人把他抬回隐宫,几位长老连夜救治,方才保住他的性命。
第三天,他才清醒过来。
醒来第一句话:“若儿呢?”
正在查看他伤势的雪歌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的银眸从迷蒙到清晰。
“对,她走了。”他的语气失落了起来,眸光又黯淡下来,一瞬间了无生趣。
雪歌气得摔掉手中的绷带:“轩辕隐,你这个做宫主的什么事都不管。为了傅云若,你看看你现在弄成了什么样子?天天酗酒,失魂
落魄,你就那么爱她吗?为了一个女人,你什么都不管了吗?居然,要寻死?”
说到最后她眼角已泛出泪光,带着淡淡的哀怨和悲哀:“你为什么就从来不知道看看身边的人?我也,我也爱你啊,可是你从来都不
看我一眼!”
轩辕隐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还在自言自语着:“她早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见到他这样子,雪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刚到门口,她就撞上了贺兰鹰。
“雪歌,怎么哭了?”他奇怪道。
雪歌看也不看他一眼,推开他跑了出去。
贺兰鹰往屋里一望,见轩辕隐清醒了过来,哼了一声:“肯定是被你气哭的。”
走到床边一看,轩辕隐睁着眼睛望着帷幔,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兰鹰看他的样子就有气,一时又有些无语。以前他怎么不知道,轩辕隐竟是如此一个痴情种?
从前的轩辕隐冷血无情,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不动情动心。
可是他想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动情起来,竟是如此癫疯,为了心爱的女人,几乎快要相思成魔了。
傅云若的背叛和离开,对他的打击不啻于杀了他。
他虽然放走了傅云若,但他的心里仍旧忘不了她。
贺兰鹰想来想去,忽然道:“傅云若……”
听到她的名字,他将目光转向他:“云若怎么了?”
“不是她怎么了,是你怎么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算了,我带你去找傅云若好不好?你不是就想见她吗?”再不带他去找傅云若,
他大概就要发疯了。
这样,他会成为隐宫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发疯而死的宫主。
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想她吗?”
轩辕隐沉默着,就在贺兰鹰几乎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忽然道:“我不会去见她,我已经忘了她,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酗
酒了。我恨她,对,我恨她。”
他喃喃重复着,不知道是在说给别人听还是在说服自己。
贺兰鹰翻个白眼:“得了吧,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个家伙虽然一直以来冷酷无情,但若是爱上了,就不会改变,
真正是天生一个大大的痴情种。佩服,佩服。再这么下去,即便你不酗酒了,我看你早晚也要发疯了。”
轩辕隐摇头:“我跟她没有任何瓜葛了。”
口是心非。
贺兰鹰挑眉:“好吧,本来我正打算告诉你她的消息,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他作势要走,在心里刚刚数到三,轩辕隐就把他
叫住了:“她出什么事了?”
贺兰鹰哼了一声:“你又不想知道,不过是她被皇帝在御书房前差点强了,哭得梨花带雨罢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你说什么!”他挣扎着要坐起来,贺兰鹰连忙制住他:“你给我躺好了,骨折还敢乱动,不要命了你?”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二十九)
“你说什么!”他挣扎着要坐起来,贺兰鹰连忙制住他:“你给我躺好了,骨折还敢乱动,不要命了你?”
轩辕隐狠狠揪住他的衣襟,神色从一片淡漠变得嗜血疯狂,整个脸都扭曲了起来:“她怎么样了?你说!”
“听说皇帝老早就觊觎她的美色了,这回以她妹妹傅妃病重的名义把她叫进宫中。半夜三更的想在御书房强了她,结果傅云若逃到门
外,宫里的人全都看到了这一幕。不过她已经没事了,噢,南宫昕还为了此事跟皇帝打了一架,差点被砍头呢。”
轩辕隐的表情从开始的杀气腾腾到最后一句话,沉默平静了下来。
从开始的欲置皇帝于死地,到最后的心中一片冰凉。
“怎么了?”贺兰鹰挑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轩辕隐闭上眼睛:“她身边,有南宫昕在。”她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不是么?此刻,她一定也在南宫昕的怀中,或许早已把他忘得一
干二净了。
“是没错。可是你知道吗,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为什么你是怎么遇到的傅云若?她被人绑架,你恰巧遇上。我知道你并不是故意救她
,但是有一个事实你不得不承认——有人要害她。”
轩辕隐淡淡道:“有人能够保护她。我跟她没有任何瓜葛了。”
“可那个想要对付她的人,并不简单呢。”贺兰鹰挑眉:“能买通整个铁手帮为其效力,这可不是简单人物。”
轩辕隐还在沉默着。
“你若是不去,那就算了。”他耸耸肩:“随便你,我反正是要去的。”
“你去找她?”
贺兰鹰笑得十分得意:“对,她还欠我东西呢,我要去找她要。”
“京都那边的分舵出了问题。”轩辕隐轻描淡写地说:“我养伤。”
贺兰鹰听他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却是听明白了。
他知道他的意思了。
只是这家伙死鸭子嘴硬,始终不肯承认。
“你好好养伤吧,你的伤,只怕得养个月余了。”他无语:“真是个疯子。”
.............
夜正深。
今夜是一个注定了不寻常的夜晚。
傅云若并没有睡,而是和南宫夜一起在房中等消息。
派出去的李四还没有回来,撒下的网更不知道有没有捞着鱼。
南宫夜已有些困倦,一边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中一边咕哝:“怎么还没回来?”
傅云若打了个哈欠:“快了吧,我觉得我的这招不应该失败的。你困了?”
“对啊。”他抬眸,“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情怎么样?”说着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傅云若勾住他的颈项,嘤咛一声:“就会想这个……”
他的唇舌热情地探了进去,搅弄她的丁香小舌,舌尖从上颚滑过牙根,最后停留在香舌之上勾缠。
二人正陷入热吻之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傅云若推推他:“有人来了。”
南宫夜还不想放开:“别管那些。”
傅云若翻个白眼:“好了,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我猜是李四回来了。”
她冲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吧。”
“王爷,王妃,小的李四前来禀报。”李四得意洋洋地道:“小的按照王妃的吩咐在赵府附近敲锣打鼓,并带人埋伏在赵府后门。果
不其然,今夜赵大从后门溜出,小的们连忙尾随其上,最后发现他进了个宅邸。待他出来时,我等将其擒获,送来给您。”
傅云若点头:“你做的很好,把人带进来吧。”
不过一会儿,傅云若已经看到了赵大。
眼前的人与赵婧的面容有些相像,见到他们两个,才忽然惊醒:“睿王爷,睿王妃?”
“这么惊讶做什么?你妹妹赵婧应该跟你说清楚才是。今天下午的鸣锣示警想必你都听清楚了吧?”傅云若淡淡道。
赵大心中惊疑不定,脸上赔笑:“小的是听到了。可这与小的有何关系?”
还不承认。
傅云若冷笑,就听南宫夜不满地叫道:“跟他啰嗦什么,他以为我们不知道是谁胆敢劫持王府的马车?赵婧都承认了,他还不承认,
像这种不识时务的人留着做什么?”
赵大一惊,看着傅云若虽然容颜娇美如花,却带了分无情狠辣:“王爷既然说了,本妃也不想多说什么。好吧,明日将他交由大理寺
去审问,那里的刑具多的用不完了。”
说完,就作势让人把赵大带走。
赵大连忙叫道:“王妃,您等一等,是,小人有话要说!”
傅云若扫了他一眼:“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大犹豫了片刻,这才说:“看来王爷和王妃是知情的了。在二位面前,我很快就会原形毕露了。是,小人是曾经找到一些江湖上的
弟兄帮忙,劫持了马车……”
“你找的是铁手帮?”
赵大诧异:“什么铁手帮?我可不认识铁手帮的人。之前只是放了棵大树搁在路上,好让马车在此停留,然后劫走马车,这样就大功
告成了。请铁手帮,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傅云若低眉,她猜到了赵家是其中一批。只是她得到的消息显然不够乐观。
“你妹妹赵婧知道此事吧?”她这一问顿时让赵大目瞪口呆,他想到了什么,叫道:“你,你根本没抓到她?”
赵大这时才知道自己被人给忽悠了。
“现在没抓,但马上,你就会见到她了。”
赵大懊恼地恨不得去撞墙。
南宫夜见她叹了口气,奇怪地问:“怎么,知道了一点真相,你好像更不开心了。”
“那表示另一批请铁手帮的人仍然在潜伏之中,而且更强大,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面子。”
ps:唔,大家给思思送花花哈,么个,爱你们哈。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三十)
傅云若叹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这只能证明另一批人更为强大,而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谁。夜,你觉得有谁既对我这么恨
,又有这么大的势力对付我?”
南宫夜抱起她,低笑道:“别管这个了,我们还是做些有趣的事情吧。”
傅云若捶了他一拳,“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啊。”他不怀好意地笑:“正经的夫妻生活。”
傅云若抬眸,望着他的脸庞,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不再像当时去隐宫救她时那么消瘦了,而是已经回复了以前的模样。
她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望着眼前这张带着抹邪气,有别于白天南宫昕的脸庞,她一时只觉得心中烦躁。
南宫昕若是一定要治好这个病,到时候,她还能再见到南宫夜么?
“怎么心事重重的?”他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
她摇摇头:“夜,如果南宫昕不愿意,你怎么办?”
南宫夜的脸上的笑意顿时凝结:“你的意思是要让我消失?”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他忽然将她重重地扔在床上,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如果他不同意,你就要治好这个病,然后让我消失吗?
”
傅云若挑眉,翻个白眼:“你听我说完行不行?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你和他共存而又能同时存在。”
南宫夜一怔:“这怎么可能呢?同时存在,你的意思是说不分白天晚上我们都共存在这身体上?那人会是怎么样的?我们两个合二为
一?”
傅云若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怎么可能呢?首先我们两个不可能合二为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两种性格呢?”
她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只是她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但到底人家怎么弄的,她就不清楚了。“也许到时候你们的性格形成一种
新的性格呢,既不是温文儒雅,也不是你这样暴力愤世嫉俗……”
他打断了她的话:“我什么时候暴力了?”
傅云若捏住他的鼻子:“就是暴力了,我一来你就对我施暴。”
南宫夜咕哝一声:“我还有好多东西没给你用过呢,根本没有对你怎么暴力嘛。”
“你那些玩意儿,有什么意思?”
他挑眉:“我带你看看。待会儿你就知道多有意思了。”他笑得十分邪恶。
傅云若哼了一声:“好啊,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南宫夜带着她重新进入那间石室之中,石室中此刻墙壁上悬挂着几颗巨大的夜明珠,将此处照耀得宛如白昼。
“上回怎么没看到这些东西?”
“我前几天才放上去的,你不觉得看得清楚的话,玩起来更有趣么?”他拉着她的手到了角落里一个蒙上白布的东西:“掀开看看。
”
傅云若伸手掀开白布,眼前出现了一座底部带着旋木的摇动黑色木马。木马并不稀奇,关键是此刻那木马上供人坐下的地方竖着一根
乌黑的玉制马刺,冲天高耸着,让人胆战心惊。
傅云若一时有些错愕,想到某些地方,不由睨了他一眼:“你真无聊,这种东西……”
他挑衅地笑:“怎么,你不敢坐上去吗?”
傅云若哼了一声:“有什么我不敢的?”
他拉住了她:“你看到那东西了吧?现在你坐上去,会受伤的。”他褪去她身上的衣衫,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探入芳菲园之中。
柔软的舌尖深入浅出,在她的芳菲园之中搅动出阵阵潺潺的水泽声。她低喘着揪住身下的被单,“夜……”
那声音柔媚至极,顿时让他眸光一暗,更加大力地吸食着芳香的花蜜。
傅云若被那身体传来的痉挛快感弄得眼儿朦胧,正当她快要抵达巅峰之时,他却忽然离开了她。
“夜,我要……”她不满地咕哝一声。
南宫夜低笑:“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放心,一会一定让你满足。”他抱起她的身子放在木马上。
傅云若低眸看到那乌黑的马刺,有些推拒:“我不想玩这个……”
“刚刚是谁说自己没什么不敢的?现在又反悔了?”
傅云若瞪了他一眼:“我有什么不敢的?”她扶住那根玉制马刺,往下坐去。
她蹙眉:“不行,太大了……啊……”她仰头尖叫一声,因为南宫夜坏心地将她的身子猛一往下按去,蛮横地贯穿带来强烈的刺激,
非人的玩意儿顿时进入了无法企及的深度,让她难以自持地低叫起来。
“好深……”她低喘着,看到他忽然摇动了马头,整个木马顿时前后摇晃起来。
随着那前后的摇晃,她敏感地察觉那玩意儿在身体中小幅度地动了起来。
傅云若睨了他一眼,见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娘子,你动试试看,很好玩的。”
她扶住马身,上下动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木马前后摇晃,带来一阵激越的,奇异的快感。
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那种快乐,忽然感到一个沉重的身体也坐了上来,揽起她的身子,帮助她上下骑动。
“啊……夜……”她低喘着,被他扳过螓首,深深吻住。
深吻过后,他在她耳畔低喃:“很舒服吧?是我好还是这个玩意儿好?”
傅云若娇喘着回眸,此刻媚眼如丝,娇嗔地哼了一声:“你觉得呢?”
ps:今天第二更,唔,看看大家今天的鲜花总数能不能到达100(要求太高?),到的话我就更四更哈。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三十一)
南宫夜顿时浑身紧绷,忽然将她从木马上抱了下来。
“唔……”尚未得到满足的身体让她不满地捶了他一拳:“你又要做什么?”
南宫夜调笑地弹了弹她的鼻子:“娘子不高兴了?”
他直接将她按压在墙上,突如其来地进攻让傅云若娇颤,搂住他的颈项哼了一声:“我是不高兴了,你一天到晚就琢磨这些事?”
南宫夜不正经地笑,大力地撞击着女性发烫的嫩蕊,让她全身都为之痉挛起来。“我研究这些事,还不是为了娘子的终身‘幸福’着
想?”
室内顿时传来一阵清晰的水声和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喘息声。
巨大的夜明珠将石室照耀得朦胧氤氲,欢情时分,淡淡的麝香在空气中不断蔓延开来,闻之,顿时像吸取了鸦片一样,让人上瘾。
激狂的运动还在继续,忽然女人的喘息声转为了闷哼,因为被男人封住了红唇深吻。
滚烫的舌尖交缠,伴随着激越的运动让人无法自持。
直到鸣锣休兵,双方这才大口大口喘息着,许久,方才恢复平静。
傅云若推了推他:“喂,出来啦,我困了。”
南宫夜挑眉:“我这么努力你还会困?看来是有必要再来一次才行。”
说罢,某项运动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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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喘息低吟未曾停歇,直到双方都精疲力竭,才双双回到房间睡觉。
早起,雀儿在枝头唧唧咋咋地叫着,惊醒了美梦。
傅云若睁开眼睛,看到一只浑身青翠的不知名小鸟儿站在窗口唧唧咋咋地叫着,也不害怕人似的,可真是奇怪。
她推了推身旁的南宫昕:“你看,这种鸟你见过吗?”
南宫昕转眸一看:“咦,这鸟怎么不怕人?我还没有见过这种鸟。”
傅云若起身披上衣裳,走到床边,那小鸟儿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被惊跑,反而叫得更欢了。
“这可真是个怪鸟儿。”傅云若笑着伸出手,冲它啾啾叫了几声,没想到那鸟儿居然飞到她手中落了下来。
“呀,它还真是不怕人呢。”
“不怕人,不怕人。”那小鸟儿居然重复起了她的话,而且学得有模有样。
“我只见过鹦鹉会学话,这个小东西居然也会?”傅云若笑道:“可真是有趣。我看这小家伙一定是别人训练过的,不然怎么可能会
学人话呢?”
南宫昕走到她身边看着:“应该是,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鸟儿。”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小婢的敲门声:“王爷,王妃,风染风公子求见,说是他的鸟儿跑进王府了。”
南宫昕听到风染的名字,开始有些不悦,傅云若见他的样子,挑眉:“怎么,你还在想着那天的事情不成?都说了找他只是想请他帮
忙给你庆生的,怎么又不高兴了?”
南宫昕哼了一声:“我不喜欢别人觊觎你。”他看了看那只鸟儿:“这鸟儿只怕是风染的吧?”
傅云若捏捏他的鼻子,“唔,好了,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既然这鸟是风染的,我们就去还他便是。只是不知道,这鸟怎么这么巧
跑到这里来了。”
傅云若吩咐让风染去花厅等着,待两人洗漱完了,这才往花厅去。
这只小鸟儿像是特别喜欢傅云若似的,一直在她手中叽叽喳喳地叫着。
她说什么,它就时不时地重复一句,逗得人发笑。
待到了花厅,风染轻摇折扇正在等待他们,见到傅云若手中的鸟儿,笑道:“这小东西怎么跑到王妃手中的?可让我好找。”
“我一早就看到它站在窗口,你怎么知道这鸟儿进了王府?”
风染行了礼,这才道:“本来风某带着它要去别处的,马车行到王府门前时,这小东西居然自己飞跑了。要知道它平日从不会乱飞的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飞进王府之中。因是朋友所赠之物,在下只好恬着脸来寻它了。”
南宫昕喝了口茶:“这么说,还真是凑巧了。”
风染点头:“是啊,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凑巧。”他看了看傅云若:“看来这小鸟儿和王妃倒是投缘呢。”
“回你主人那儿去吧。”她想将小鸟儿给风染,不想它却是不肯走了,两颗小眼珠盯着她。
“不想走?”
“不想走,不想走——”它重复着。
傅云若好笑:“哎呀,风染,这可怎么办,它不想走了呢。”
“王妃您若是喜欢它,干脆就留下它好了。这小东西跟我犯冲,朋友说它会学话,但它一次都没跟我学过。想不到现在居然跟王妃投
缘。看来我是留不住这小鸟了。”
“那怎么好呢?这可是你朋友送的东西。”
“俗话说鲜花赠佳人,这鸟儿也要有适合的主人才是。”他拱手道:“一早就来叨扰,实在抱歉。风染这就告辞了。”
“风公子不如留下用膳吧。”傅云若挽留道。
风染看了看一脸淡漠的南宫昕,“多谢王妃美意了,风某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离开。
待他出了门,坐上自家马车,小厮就咕哝了起来:“我说公子,你一早特意把鸟儿放进王府,又跑进去讨要,现在怎么空空而回了?
”
风染扫了他一眼:“问那么多干什么?”
“公子不会是看上王府里哪个姑娘了吧?不过这王府中还有谁比王妃更美的呢……”小厮猜测着,被风染打了一扇子:“少说胡话了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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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三十二)
傅云若一早就去水忆家中,学媚术去了。
自从上次之后,到现在她已很多日没有去水忆那里。
今早一进去,没有再看到面壁不起的谢曜,想想这么多时日了,他要是真一直跪在这里,还不变成一尊化石了。
水忆正在花园里摘花,见到她连忙道:“过来帮我摘几朵花,我要插花。”
“你还会这玩意儿?”傅云若挑眉。
水忆笑了笑:“我以前上过那个什么新娘学校,爸爸妈妈认为那里是培养淑女的地方,非把我送过去。插花、烹饪、女红、礼仪、绣
花什么的,我都学过。只跟你一个人说——”
她小声道:“其实我的成绩很差劲,我这辈子是做不成淑女咯。”
傅云若笑道:“我比你更不淑女了。以前,我是干情报工作的,玩枪械窃听我在行,插花这些东西,我可是敬谢不敏。你儿子谢曜呢
?”
“他啊,饿晕过去了,被他爹给关了起来。”水忆摇摇头:“这小子跟他爹一个德行。”
“风寂那个死小子还没回来?知道我要找他算账,他跑得没边了!”傅云若挑眉,摘下一朵百合。
“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小子是喜欢你吧,我可没见过他为哪个女人这么上心。看来呢,你的桃花可是灿烂得很呢。”水忆笑盈盈
地说着,带着她到屋中,用刀具修剪了枝叶,不紧不慢地插着花。
“灿烂就灿烂吧,我这辈子看来是注定了祸水的一生了。”她耸耸肩,看着水忆低眸优雅地插花,无论从何处看去,都是一种美的欣
赏。
“这些老公之中,你有最爱的吗?”
水忆想了想:“我对他们是一视同仁,我都喜欢他们。要说到最爱……”她的眸光黯淡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久远的往事。
“那个男人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就死了。他死了之后,我已经忘了,自己还有最爱。我喜欢他们,他们爱我,就是这样。”
傅云若听明白了,那个让水忆刻骨铭心的男人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最爱了。
“再也没有能让你刻骨铭心的爱情了吗?”
水忆笑了笑:“也没什么好说的。爱不爱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每天开心,就行了。你呢,到这里也有些日子了,也有老公,那么
你有刻骨铭心爱过的男人吗?”
傅云若想来想去,摇摇头:“到现在我遇到的男人不止一个,每个人都说喜欢我,爱我。可是不管是我的老公还是别人,目前还没有
能让我刻骨铭心的男人。仅止于喜欢,说爱,还谈不上。对男人嘛,我奉行半糖主义,对他们没必要太好,若即若离的不是正好么?”
水忆沉思片刻:“要做到半糖主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现在你还没有真正疯狂地爱过一个男人,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到时候恐怕也
很难保持半糖主义了。”
傅云若耸耸肩:“谁知道呢,顺其自然吧。”
水忆望着她,忽然招手让人送几片西瓜来,还在小婢耳边嘀咕了几句。
不多时,就有人送来了几片西瓜,天气炎热,傅云若拿起瓜吃了几口:“味道不错。”
“是啊,今天天气可真热啊。”水忆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傅云若吃了一片,刚拿起第二片吃着,忽然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浑身汗水淋漓。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望着手中的瓜,又看向水
忆:“你给我吃的什么?”
水忆笑道:“没什么,这瓜加了点药。”
“水忆,你给我下这个东西干什么?”她咬牙切齿地叫道:“你疯了?”
水忆没心肝地说:“我忘了跟你说了,曜儿也被我下了药。跟你说噢,他还是处男呢,我今天是打算让你给他开/苞来着。”
“yd,为啥是我?你儿子要开苞去青楼好了,我可没那个兴趣。再说你不经过我同意就这样做,也太过分了……”现在傅云若真的有
些理解谢曜了,碰到这种娘,简直是让人无语。
水忆眨眨眼,无辜道:“可是曜儿除了对你反应强烈之外,别的女人可是看都不看一眼。”
“这关我什么事?”傅云若气得吐血。
水忆耸耸肩:“是不关你的事,你就算是帮我的忙吧,曜儿这辈子可不能一直不碰女人吧?我觉得你是个很适合的人选……”
“适合你个头,水忆,快被你气死了,解药拿来!”
水忆摇头:“没有解药,唔,这样吧,就当这个是跟我学习的学费了。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就付点学费嘛,而且我儿
子还是处男呢,你可是占了大便宜。”她冲外面喊道:“把傅小姐带过去吧。”
一看这情形不对,傅云若立刻准备离开。只可惜啊,水忆的老公不少都是武林高手。
她还没跑出几步,在打斗了片刻就被人给擒住了。
“水忆,我跟你没完!”
天,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