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皇后第1部分阅读
云若皇后 作者:yuwangshe
正文 第一话:风雨中我穿了
暴风雨就要来了!
波涛汹涌的湖岸上,却有一个男人一动不动、紧张地矗立着。
此刻翻涌的湖水中,几个蓝衫侍卫正在试图营救一个载沉载浮的少女。
轰隆一声天雷炸响整个天际,一道道闪电张牙舞爪地撕裂密布的黑云。
大雨,来得如此迅猛。
倾盆,而下。
终于,蓝衫侍卫们抓住了即将沉入水底的少女,拖住了她往岸边游去。
男人因为紧张而倍加阴鸷的眸,到此刻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但,那少女似乎并不领情。
她大叫了起来,声音尖利得穿透云层,与雷声一同震动在他耳畔,激烈得震碎心房:“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死了也不放过你,你这个
恶魔,你这个变态的恶魔!”
男人的脸色因为她的这番话顿时苍白得透明起来。
少女似乎有些疯狂了,忽然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了侍卫,沉入了湖底。
男人看着她近乎疯癫求死的动作,浑身一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王爷!”岸上的侍卫连忙扶住他。
“救——她。”他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低低的、却坚定的命令。
湖中的侍卫不顾风浪起,在大风雨之中潜入水底强行将少女给拖回岸上。
此刻的少女因为已经昏厥了,所以没有再像刚刚一样反抗。
大雨打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仍旧掩不住她倾国倾城的绝色姿容。
他抱住了少女,她的身体冰凉,几乎让他产生她已香消玉殒的错觉。
“王爷,王妃必须立刻就医,咱们回王府去吧。”
男子点点头,随即抱着少女踏入了宽敞的马车,不久之后即离开了湖岸。
马车外狂风暴雨依旧,而车内精致的暖炉则营造出另一番静谧温暖的小天地来。
等两人都换上干净衣衫,他抱着她一同坐在车内的沉香软榻中,低喃着:“对不起,云若,对不起……”
昏迷中的少女羽睫微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如一弯上弦月变成了满月,她的眸,琉璃色泽,光彩夺目,像一团漩涡深深地吸引男人的视线。
“云若。”他猛然搂紧她,生怕她下一刻会再做出什么傻事来:“求你,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娶你,云若
,我放你走,放你走!”
话语中饱含痛苦和矛盾,像快要濒临崩溃。
那叫云若的少女身子震动了一下,忽然推开他,一脸怪异地打量起他来。
面前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生得一张俊雅清逸的面庞,眉宇之间还带着一股天生的贵气和淡淡的书卷气,精致的云锦水纹衫外披着玄
黑雕翎披风,越发衬出他的矜贵来。此刻他眉头微蹙,黑曜石般闪亮的眸中尽是让人心碎的哀伤:“云若,你真恨我恨到如此吗?难道要我死
在你面前你才甘心?”
少女古怪地瞪着他,“你……”
“我知道!”他慌乱地抢白,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庞。可是却又像触电了似的收回了手。他抱着头,痛苦地申吟:“你不用说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
说罢,他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对准自己的心口刺下去!
少女吓了一跳,连忙握住他的手叫道:“拜托,这位帅哥,你是谁啊?想死也别拉上我做垫背的啊,我可不想因为杀人案吃上官司。”
男子惊诧地望着她:“云若,你怎么了?”
少女耸耸肩:“hello!帅哥,你们这拍的是什么戏?我啥时候成临时演员了?”
正文 第二话:残暴的男人
男子一怔,“云若,你胡说些什么?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呃,我应该认识你吗?奇怪,我明明在舞会上的呀,怎么喝了杯酒就喝到这儿了?是不是木萧萧那丫头又跟你们联合起来开我玩笑呢?
”她好奇地问,一手搭上了男子的肩膀,打趣道:“嘿,帅哥,你古装扮相真不错啊,我喜欢!”
男子脸色一变,忽然叫道:“云若,我是南宫昕,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用这样吧?”
正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声音:“王爷,王妃,到王府了。”
王爷?王妃?
舒荷皱眉,心底突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yd,她不会是穿了吧?
想到这儿,她再也顾不得平日的淑女风范,跳下马车。眼前的一切顿时让她目瞪口呆。
连绵起伏的亭台楼阁映入眼帘,而此刻风雨稍停,一块巨大的皇帝御笔亲题的金匾闪烁生辉——“睿亲王府”。
街上来往的人,门前的卫士无一例外都是作古人打扮。
就连她自己,现在穿的,也已经不是晚礼服。
穿了!
她一阵激动,眼前一黑,顿时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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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舒荷再次醒来时,只觉得身上凉凉的,闭上眼睛感觉得到空气触碰肌肤的感觉。
她好像——没穿衣服?
这个认知让她瞪圆了眼睛,也让她看清了现在她的境况。
她双手双脚全被绑在床住上,整个身体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这羞耻的姿势和奇怪的境况让她的肌肤微微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在巨大的描金
蜡烛光芒下倍加诱惑。
这间屋子——天,简直是一间s的调教室!
整间屋子中除了她睡的这张大床之外没有多少家具。墙上挂着鞭子等等s的用具,床前的矮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水蓝镶金盘,摆着一些
奇怪的瓶瓶罐罐。
不远处的熏笼正燃着淡淡的熏香,在这种环境下越发显得气氛暧昧。
忽然,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男人的面容是她熟悉的,不正是南宫昕吗?
“贱人,还敢寻死,这辈子你都注定了是我的玩物,想死你也得死在我手上!”
舒荷一惊,先前的谦谦君子怎么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
烛光照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已经看不见她曾经见到的儒雅气质。面前的人,有着和南宫昕一模一样的脸,不一样的是南宫昕是儒雅的,
面前的男人却是完全笼罩在魔魅嗜血邪恶的光晕中。那双魔魅的眼透着淡淡的红光,愤怒让他整张脸紧绷而扭曲,一阵彻骨的冰寒袭来,让人
不寒而栗。
他是谁?
“怎么不说话了?有胆子寻死,现在就要承担后果!他不舍得对你怎么样,我可舍得。”他诡谲一笑,忽然转身拔出一根燃烧着的蜡烛靠
近了她。
舒荷叫道:“你要干什么,南宫昕那混蛋呢?”居然把她扔给一个变态?难道这个人是南宫昕的双胞胎兄弟吗?
“他?他只会躲起来哭,那个胆小鬼,呸。”男人不屑地低哼着,手中的蜡烛忽然一歪,几滴滚烫的蜡烛油骤然滴在她光洁的皮肤上。
“啊——”舒荷尖叫了一声,烧灼的疼痛让她愤怒:“混蛋,你哪儿来的疯子?”
正文 第三朵:虐待狂的南宫夜
男人薄唇上扬,妖冶得宛如一朵盛放的罂粟,若有人闻到香味,就会上瘾沉迷其中。看到她因为疼痛蹙紧了眉,他眸间荡开一抹快意,似
乎她的痛苦更加让他快乐和兴奋。
“我就是疯子,傅云若,你早该知道的不是吗?逃离我,我会让你死,不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都还没有时间
用在你身上呢。”他低沉地、愉快地在她耳畔低喃着,洁白的牙齿忽然狠狠咬住了她的耳朵,留下一个咬痕。
这个变态!
舒荷终于确定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虐待狂。
她已经无暇去想,为什么她会穿越到这里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摆脱这个疯子!
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叫傅云若的女子肯定也是受不了这变态才逃走的。至于为什么她作为王妃却成为这个男人的禁脔,倒真是让人大
费思量。
南宫昕那家伙似乎也对她心存愧疚,但他作为王爷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老婆送给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还是——他就是南宫昕?
舒荷挑眉,难道这个家伙人格分裂?
“你是南宫昕?”
男人冷哼一声:“那胆小鬼,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他不是南宫昕?那他是谁?“你总该有个名字吧?”
“名字?”这个问题似乎让他有些困惑,他竟然认真想了想:“我叫南宫夜,对,这就是我的名字。傅云若,你今天怎么有些不同,胆儿
变大了。”他恶意地一手探入她的幽谷,“平时你可是胆小得跟个小老鼠似的,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舒荷瞪着他放肆的手,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忽然笑了起来:“不就是想玩s么,我陪你玩!我不要被绑着,没意思,要来,我要在上
面!”
笑话,她可是舒荷,21世纪社交场上著名的社交之花,哪个男人看到她不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人生目标就是当一个超级祸水,还会
怕了他一个古代人!
不抢回主导地位,她就不叫舒荷!
南宫夜有些惊诧,盯着面前的女人。
还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眉如远山含黛,一汪碧水潋滟双眸。尤其那琉璃色泽的瞳眸宛如上等的夜明珠清澄通透,光彩夺目,光是看着
就会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曾经有过想把这双眼睛挖掉的想法,看着这双眼,他就有蹂躏她、看她痛苦地冲动。但此刻,她小巧的樱唇微启,贝齿却吐出不符合她
过去的话语。而那双眼睛也带着挑衅和不屑,这更让他奇怪。
这真的是那个胆小而羞怯的傅云若?
“怎么,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不敢放开我吗?”她不屑地激他。
南宫夜挑眉:“别以为这样你就能逃过惩罚!”他伸手从床边的水蓝镶金盘中拿出一个蓝瓶,倒出一些药膏,刺入她私密处。
那些药膏很快融化,一股热气淡淡从她的幽径蔓延开来,有股淡淡的瘙痒感让她不由自主在丝被上摩擦起来。
她的肌肤也因为这升腾的渴望而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红唇微启,她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申吟。
“想要么?”他低喃着,像一个诱惑天使堕落的恶魔:“求我,我就给你。”
正文 第四话:让你上西天
舒荷咬牙瞪着他:“你放开我,我不喜欢被人强迫。”
他倒也合作,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似乎他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不相信她能做出什么事来。
而就在她恢复自由的同一刻,舒荷忽然拉下他的身子倒在床上,一阵天翻地覆,她压在了他身上。
就在南宫夜以为她打算求他时,她一手忽然拔出了他束发的金簪,另一手则掐住他的脉门,动作专业而迅速,金簪直接抵住他的喉咙。
红唇上扬,她笑得得意而英姿勃发:“听着,变态,我是舒荷,来自21世纪中国青焰盟特情科,丫的再对我不敬,我让你上西天!”
南宫夜既没惊慌也没失色,而是玩味地盯着她:“你不是傅云若。”现在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了。虽然他还不太明白,21世纪是个什
么东西。
舒荷冷哼一声:“没错,我不是傅云若,本小姐可没兴趣当受虐狂。南宫夜,解药呢?”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牙切齿从她齿缝间蹦出来的。
作为黑帮青焰盟特别情报科的一朵奇葩,她周游在社交场上,各色人等都在她手中一一玩转。她想要的情报从没有失手过,也从没有像今
天这样沦落到被臭男人欺负的地步。
男人只能拜倒在她裙下,想爬到她头上,没门!
她要当的是极品祸水,而不是依附男人的小女人!
南宫夜瞳眸收缩,忽然盯住她胸前殷红的一点红痣:“你不是傅云若,可是这身子我却认得。”
舒荷一手扯过被子遮住自己,“你说我是借尸还魂也行,反正我莫名其妙到了她身体里。”她不快地挪动身体,敏感地察觉身体因为刚刚
那些膏药所起的变化。“给我解药,不然我要你的命!”
“没有解药。”他的语调带了几分轻快:“这药膏只要一点就能让贞洁烈女变成滛娃荡妇。除了跟男人交合,不然的话很快就会死。”
“变态!”她低咒着,变态用的东西也变态得讨厌。现在呢,她要跟这个男人xxoo吗?
xxoo就xxoo,她总不能不要命了。
就当她找了一回牛郎!
想到这儿,舒荷手上的金簪收了起来,按住他脉门的手也放到了他胸口上。
不行了,她忍不住了!
身体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香汗缓缓沁出肌肤,滴落在他强健的古铜色胸膛上。
南宫夜忽而翻身重将她压在了身下。
“要做就快点!”她低哼一声,额头已经满是汗水。
南宫夜眸光闪亮,带着一种狩猎者发现猎物的神情,他如此迅猛,像一只猎豹,很快掌控了主动权。
没有前戏,没有准备,他直接冲进了潺潺水泽之中。
“啊,你这变态!”舒荷报复地在他背上划下指痕。“你好像,好像对傅云若死没死根本不关心……”
“傅云若走了,你来代替!当我的玩物,你比她合适。”他嗜血地咬住她雪白的丘壑上绽放的红梅,引得她吃痛,在他身上留下更多划痕
。
正文 第五话:我上你下
“冷血动物!”她骂道:“你根本就是个变态。”在她看来,他根本对傅云若没有感情,他纯粹是个寻找刺激和新鲜的虐待狂,他要的就
只是征服,现在他还想征服她?休想!
“过奖了。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从哪儿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玩物!”他狂傲地宣布。
舒荷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也太自大了!
且不说她不是傅云若,就说她的人生目标,也是绝不可能只当他的什么玩物的。
想到这儿,她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像个骄傲的女神叫道:“听着,今儿个是我强了你,不是你强了我!”
“女人,在我面前,你只能为奴!”他想要重新掌控主动,却见她纤手抚上他敏感的||乳|首,红唇妖冶:“怕你是要失望了。”
在他火热的目光中,她开始挑逗他的身体。
南宫夜只觉得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攀爬而过,肌肉敏感地因为这若有若无的撩拨而紧绷起来。
他也绝不可能任由她夺取战争的胜利。
所以,他采撷了玉女峰顶那娇艳的红梅,一手揉捏那美丽的软馥,也想挑起她的欲望。
被下了药的她,比他应该更容易撩拨吧?
这是一场他和她的战。
然而,她是绝不肯认输的,哪怕体内沸腾的渴望已经让她无法控制,她还是不肯开口承认。
终于到最后,他们谁都不肯认输。
“你这个小妖精!”南宫夜低咒一声,灼热的唇瓣如同狂风暴雨袭击而来,滚烫的肌肤相接,摩擦中渐渐燃起激|情的火焰飞腾。
舒荷随着男人的深吻而低喘着,小舌调皮地勾引他的舌,引得他更为热烈的热吻。
激|情在继续,两人都忘了世俗的禁忌,在拥抱的瞬间撇开了一切,相拥缠绵。
他早已忍不住了,火热的唇滑下玉女峰缓缓逗弄,啃咬舔舐,看着她沉浸在欲望中汗湿而倔强的脸颊,那绝美风情让他眸间一暗,再难
忍耐下去,猛然冲进她神秘的芳菲园之中。
瞬间,天地合而为一,一切都在瞬间融汇贯通。
他忽然翻身让她趴跪在床上,再度狠狠冲进那水泽深处,如同猎豹在草原上迅猛奔跑。
是狂风暴雨摧梨花般的狂野力量,让她不由随着他的力量而娇喊低吟。
一夜旖旎度春宵,红罗帐暖锦衾薄。
到了天亮,舒荷从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当。
纵欲的后果非常明显,那就是她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而她的娇胴上青青紫紫的印迹和指痕、吻痕更是触目惊心。
“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情欲过后的沙哑。
舒荷拽紧被子,扭头冷冷地看着他:“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南宫夜笑得如得意的恶魔,锦被从他身上慢慢滑落下来,露出雄壮矫健的胸膛和结实的身躯,寸寸都是力与美的融汇。“好啊,我等着。
”他邪气地咬住她的耳垂,一手还不干净地抚上她的腰。
正文 第六话:突然成了下堂妻
舒荷冲他迷人一笑,顺手给了一记肘拐,只听他闷哼一声,她笑眯眯地下床穿衣。
她从来都秉持着这么一个原则:对男人,该硬时,一定要硬。不然让他们顺杆子爬上来,再想让他们下去,那可就难了。
舒荷直接无视身后的南宫夜,打开门,啪的一声关上,潇洒地甩甩头离开。
刚一离开,她就龇牙咧嘴起来,痛啊。
这该死的南宫夜可把她给折腾坏了,现在她最想要的就是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三天三夜。
舒荷让仆人把她带回自己的静淑苑去,一边问道:“王爷呢?”
“王爷?不是跟王妃您在一起么?”仆人讶异地问。
舒荷挑眉,跟她在一起的是南宫夜,不是南宫昕。
难道这些仆人也不知道他们不同么?
舒荷还没进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和兵器声。
怎么回事,谁敢闯进王府来?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白面太监带着一群御林军冲进了静淑苑,那太监见到她,不冷不淡地叫道:“睿王妃,睿王爷呢?还不快快出来领旨
?”
“公公,这是出了什么事?王爷他好像不在。”
“不在?来人,请睿王爷出来领旨!”那公公很是趾高气昂。
舒荷挑眉,这阵势可有些不对劲,难道会是杀头的圣旨?
“本王在此,高公公,陛下有何旨意?”
舒荷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儒雅端静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那眉宇间的神采和昨夜那变态南宫夜绝不相同。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认为他们不是
一个人的原因。
南宫昕看到她,眸光闪了闪,似乎有些愧疚。他终于什么也没说,跪迎圣旨:“高公公,请宣旨。”
众人顿时全都跪下,哪怕舒荷不想跪,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忤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睿亲王南宫昕与乱党郭复涛勾结,欲谋叛乱……革去睿亲王爵位,发落宗人府候审!”
啥,叛乱?
南宫昕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半晌没有抬起头来。
倒是舒荷瞪着那张圣旨和后面的一队御林军,闹叛乱可是大罪,说不得要全家抄斩的,若是如此,她不是才穿来就要死翘翘了?
运气也太背了!
南宫昕抬起头,脸上平静如初,他沉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领旨。”他双手高举接过圣旨,淡淡道:“高公公,这就去宗人府
么?”
高公公尖声道:“睿王爷,咱家也不想和你为难。走一趟吧。”
南宫昕回眸看着她,弯腰在她耳边低声道:“云若,对不起,我如今又连累你了。你去我书房,我那幅颜禧之的画卷中有封给你的休书。
从此你就不再是我的妻子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连累你的。”
舒荷一震,忽然问:“你怎么办?”
正文 第七朵:走还是不走?
舒荷一震,忽然问:“你怎么办?”
南宫昕没有回答:“我通知了你哥哥,他会来接你相府。”
他知道皇帝会派人来抓他,而且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写了休书,让她不会被他连累。
“为什么?你知道你还不……”还不跑?等死吗?
南宫昕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复杂之极,舒荷只觉得他的眼神苍凉无奈,透着淡淡的悲哀,让人不由得心酸。
“南宫昕……”她忽然叫住了他,欲言又止。
“睿王爷,快走吧。”高公公催促道。
南宫昕没有再回头,在御林军的包围中离开了王府。
而整个王府外也已经全部戒严了。
舒荷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一时竟心乱如麻。
为什么看着他这样走了,她竟觉得生气?
她当然可以不管这个家伙,可以不管他是生是死。
何况,他把她扔给南宫夜那个变态,难道她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但如今,他就这样走了,丢给她一封休书。
这,算怎么回事?
舒荷忽然转过身去,因为出了大事,整个睿亲王府顿时有些混乱。她沿路上看到许多窃窃私语惊慌失措的仆人婢女,都似乎有逃离王府的
打算。
但外面重兵把守,想走也是走不成的。
他们自然是怕被连累了。
舒荷忽然觉得南宫昕如此可悲,他一旦出事,身边连半个人都没有。
那个南宫夜又哪里去了呢?
她进入他的书房,在墙上挂的一幅书法大家颜禧之的画卷中,找到了他留给她的休书。
她知道她现在就可以走了。
“王妃,您的哥哥傅公子来了,说要接您回相府去。”丫鬟小桃前来禀报。
舒荷一听,立刻拿了休书,到了客厅,果然看到一个年轻公子正紧张地来回走动。
“若若!”他一见到她,立刻激动地冲了上来。“怎么样,你没事吧?哥哥这就带你回家!”
舒荷打量了下他,这男子生得俊美无俦,剑眉星目,尤其一双眼睛更是璀璨夺目,仿佛夜空星子住了进去,闪烁生辉。一袭天青织锦长衫
更衬出他修长的身形和英气勃发的气质。不知为何,他虽然是少年却双鬓染上银丝,像是天生的少年白。这仿佛染白的几缕银丝不仅无损于他
的俊美,更加给他添加了一分致命的魅力。
好一个美男子!
“哥哥,是南宫昕让你来接我的?”她将休书藏了起来,并没有拿给他看。
“是啊,睿王爷一早就通知过了。我到时,正赶上御林军将他捉走了。我知道事情不妙,若若,你且随我回家,有父亲周旋,断然不会让
你跟他一起去死的。”说罢,傅筠立刻要带她离开。
舒荷随他走了几步,越走越觉得不是滋味。
正文 第八朵:祸水第一步
干嘛这么多正义感?
南宫昕如何,又关她什么事?
黑道出身的她,可不在乎什么正义不正义的。
现在,就有一个摆脱束缚自由的机会,不是么?
可是,她又想起南宫昕那苍凉无奈的眼神和绝然离去的背影。
眼见着,就要到门口了。
她忽然停了下来。
“若若怎么了?”傅筠挑眉。
“哥,我不走了。”她停了下来,目光坚定:“你回去吧。”
“若若!”傅筠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她的玉手:“你不是一直想离开睿亲王府吗?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南宫昕吗?他不配得到你,不配!哥
哥带你回家去!我不准你留下来陪他送死。”
舒荷诧异地望着他,这家伙说的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傅筠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这才假咳一声,稳了稳情绪,哄着她:“若若,跟哥回去好不好?”
舒荷摇摇头:“不,我不走了。”
“若若,你……”傅筠气道:“你疯了吗?”
她微微一笑:“我没疯,还清醒得很。来人,请我哥哥出去。”
“若若!”他提高了声调,却见她一脸坚持,不由得又气又怒又忿。眼见她真的叫人赶他走,他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这回好,她真的是要破釜沉舟了。
舒荷看了看休书,“死南宫昕,以为一封破休书就能打发我?本小姐要的可没那么简单!”
她转身回屋,就听到两个丫头嘀咕着:“王妃真是够无情的。王爷出了事,她就立刻回娘家去了。”
“这年头,大难临头还不各自飞。人家有个丞相老爹,咱们这些做下人可就没这么走运了。想出府现在也出不去了。”
舒荷咳嗽一声,装作没听见走了进来。
两个丫鬟见她回来了,不由诧异,脸上顿时阵青阵白:“王妃您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什么东西忘了拿?”
舒荷挥挥手:“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救王爷。”
丫鬟一愣,“王妃,您要救王爷?”
她点点头:“还不快去准备?”
“是,奴婢这就给您准备更衣。”
舒荷挑眉:“谁说准备这个了,我是说洗澡水,我要洗澡。”
……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丫鬟们转身离开,一边还嘀咕着。
怎么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还有心情沐浴?一点不见她着急的样子。
舒荷是不着急。
她知道,南宫昕绝没那么快就判刑。
毕竟是兄弟手足,皇帝还要留三分情面。
而她要沐浴,实在是身上难受。
她从来都坚信,无论何时,女人都要以最好的状态,最美的姿容出现在众人面前。不如此,何以有资格当祸水?
等到洗完了澡,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深深吸了口气:“舒荷,从此你就是傅云若,一个全新的傅云若。要当祸水,第一步一定要走好,
现在就是你发挥的时候了。”
正文 王妃的气度
南宫昕,不管怎样,她会救出他,哪怕,他真的叛乱了。
等救了他,哼,她再跟他好好算账!
换新装,点朱唇,黛眉细细长。
舒荷梳妆完毕,看着镜中容光焕发,光彩夺人的女子,微微一笑。
现在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
不,该叫她傅云若了。
从今起她就是傅云若。
傅云若大步踏出了静淑苑,坐了软辇到王府门口,门外重兵把守,王府中人一律不得出入。
“王妃,请您回去。”守卫的御林军副将张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坐在软辇中的傅云若打起了帘子,她没有错过张环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无疑,她现在的容貌是绝美的,美丽的女人总会让男人犯错,现在,也会。
傅云若低哼一声,竟带了一股不威自怒的气度。此刻她俏丽的脸庞上,琉璃色泽的美眸上扬:“皇上只废除了王爷的爵位,并未解除我的
封号。我仍然是一品命妇,谁敢拦我,即是藐视皇家!”
张环被她气势所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还不放行?”她提高了声量。
“王妃,请不要为难小人,皇命在身,不能放人出去。”
傅云若冷笑:“皇命让你藐视皇族吗?滚开,再不走,我就告你个蔑视皇族的罪名,看到底我对还是你对!”
张环一时气结,左右为难,然而就在此时,傅云若已经命人备了轿子在府外,乘了轿子就要走。
“王妃,不如让小人派人护送您吧。”张环心生一计。
傅云若知道他是想监视她,也不反驳:“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阁下了。”
现在她的首要任务,是前往宗人府,向南宫昕问清楚情况。
张环立刻派人跟随她,一同前往宗人府。
到了宗人府,傅云若下轿,想要探视南宫昕。宗人府的主事是她父亲当朝丞相傅尧的门生,给了她几分薄面,放她进去探视南宫昕。
宗人府专为犯错的皇族准备,算是皇家的小天牢。而南宫昕因为被安上叛乱的罪名,则被重兵关押起来。
“王妃,王爷就在里面了。”主事命人打开牢门,傅云若定睛一看,还好,南宫昕并没有上枷锁什么的。看来,皇帝对他还是留了几分情
面的。
“云若?你怎么来了?”南宫昕看到她,惊得立刻扑了过来:“我不是让傅筠带你回家吗?你为什么要来?”
“你还好意思说!”她瞪了他一眼,伸手把那封休书拿出来,咔嚓一声撕裂了砸在他脸上:“让我背个无情无义的骂名,你自己当圣贤,
这种赔本的买卖你以为我会做吗?”
南宫昕呆愣地望着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正文 战斗女神
“不对,云若,你不能留下,我不能连累你啊!你快走,回相府去,我会……”他急切地捉住她的手:“云若,我对不起你,我……算了
,你还是快走吧。”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就是不走。哼,那个死变态的事情我们再说,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救你出去。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谋反?”
南宫昕还想要劝她快走,傅云若睨了他一眼:“我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能改变。我说要救你,就一定要救你!”
南宫昕叹了口气,“云若,你何必……我对不起你,你还这样对我。我……”
“行了,别废话了,说正题吧。”
南宫昕淡淡道:“我是不是谋反又有什么关系,皇兄想杀我,何须找理由。”
“这么说,你没有谋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郭复涛谋反一案已经过去数月了,我若当真参与谋反,焉能活到现在?”他的眸中有些凄凉:“云若,不要再说救
我了,皇兄既然决定了,你是救不了我的。”
“你早就察觉到皇帝要害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他非要置你于死地?”傅云若在他身边坐下:“你一一告诉我,不要说没有机会,机会
还不是人创造的。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
南宫昕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云若,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换了个人,能一样么?
南宫昕这才娓娓道来,将其中缘由说清。
原来,老皇帝当年曾经有意将皇位传给二子南宫昕,但南宫昕不愿为帝,后来老皇帝就将皇位传给长子南宫郁。
本来,身为皇长子的南宫郁,竟要弟弟相让才得以登基,这也成为南宫郁一大耻辱。
南宫郁心中若无怨恨,那才是奇怪。
想来,南宫郁一定觉得南宫昕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总想着如何除去他。
这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捕获。
而南宫昕早知道兄长的心思,也并未反对,却是一味忍让。
“你还就等着送死吗?南宫昕,皇位也能让?你让的时候就该想清楚将来会有什么后果!一味忍让不是办法,若是不解决问题,你只能送
死。”她顿了顿:“皇帝把你抓进来,总有个证据吧?”
“国师谢陶找到了我和郭复涛来往的书信,以此作为叛乱的凭证。”
“假的。”她嗤笑一声:“这种低级的把戏明眼人一看就看穿了。不过正好符合了皇帝的意思,他也不在乎这信是真是假了。”
南宫昕点头:“云若,你不要管我了,还是……”
她瞪了他一眼:“好了,既然来龙去脉我已经弄清,下面就该想办法救你了。你等着我的好消息,我救不出你,我就改姓。”她拍拍衣服
转身正要离开,身后的南宫昕低声道:“云若,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恨我么?”
她头也没回地往前走:“因为你死了我就成寡妇了。”
她已经想到办法救南宫昕了。
正文 神秘的黑衣人
轿子离开宗人府向睿亲王府而去。傅云若坐在轿中计划着下一步。现在要救南宫昕,那就要驳回那无力而苍白的证据。而要做到这一步,
首先就要……
轰的一声,轿子忽然落地,傅云若正奇怪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
“是睿王妃吗?”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谁?”傅云若立刻全身紧绷,摆开了战斗姿势。要知道她可也是习过空手道和截拳道的,搏击的功夫并不弱。
话音刚落一双手立刻掀开了轿帘,那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而此刻,外面的御林军正在和一群黑衣人打斗!
出事了!
那黑衣人伸手就要擒住她,傅云若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借力一脚朝他踹去,跳出了软轿。
黑衣人“呀”了一声,似乎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身手。
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拔腿就跑。
眼前的情势是大大的不对劲,不管御林军能不能敌过这群黑衣人,她必须先逃命。
她可没那么高尚的情操,小命要紧。
傅云若拿出了百米赛跑的最快速度,奈何这个小姐身子不常锻炼,比不上她以前的身子柔韧健康,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了。
眼见前面有条幽深的小巷,她直接钻了进去,打算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而前方的一个油店就是最佳隐蔽点。
那黑衣人似乎跟丢了她。
想到这儿,她松了口气,在这古代也没有手枪和高科技产品可用,她的近身搏击术无论如何比不上轻功内功。
就在离油店还差不过数步远时,忽然从围墙上跃下数名黑衣人,前后将她包围起来!
傅云若低咒了一声倒霉,随即机警地摆开战斗姿势。
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撂倒这群高手。
“王妃,您不用再费力气了,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无意伤害你,只是请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其中一个黑衣人叫道。
“谁派你们来的?”难不成会是皇帝?
“等王妃看到人,您就清楚了。”那人并不透露半点口风。
傅云若哼了一声:“谁知道那安全的地方,是不是阎王殿。”她可没兴趣跟阎王下棋。
“你必须去。”一道声音从上空传来,她抬眸一看,只见那先前掀她轿帘的黑衣人立在房檐上,一手持着弓箭:“王妃,您还是跟我们走
吧。”
yd!
他现在居高临下,她除非不要命了才跑。
傅云若判断着他们的意图,这些人如果真是要杀她,根本不需要费力气,只一箭就可以。但是他们这样苦口婆心地劝她跟他们走,倒不像
是要对她不利。
想到这儿,她也只得冒险一试:“好,我跟你们走!”
正文 啥,怎么是他?
房上的黑衣人闻言把手指放到唇边吹了声口哨,立刻就有人驾着一辆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驶进了深巷中。
他一跃而下,跳上了马车。
傅云若也合作地上了马车。
这群人,有计划,有安排,有退路,幕后那人必然不简单。
马车开动,那些黑衣人也瞬间离去。
“你家主子到底是谁?这么大张旗鼓地‘请’我,为的是什么?”她瞪着面前的黑衣人,离近了看,怎么越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见那黑衣人没说话,只拿一双奇怪的眼睛盯着她,她越发觉得怪异。“你是……”
“若若,是我!”黑衣人掀开了脸上的黑巾,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孔顿时出现在她面前。
“哥哥?”傅云若低叫了一声,恼得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原来是你!”
气死她了,这家伙居然亲自带人来劫她!这种馊主意也亏他想得出来!
傅筠见她气恼地瞪着自己,一把抱住了她:“若若,我不能让你去送死。南宫昕完了,皇上想要他死,难道你还要跟他一起陪葬不成?”
傅云若推开他,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谁说我要跟他一起陪葬?我是要救他。”
“皇上想杀他,你如何救得了?”傅筠眼神有些阴沉不定,他忽然低吼起来:“你就那么爱他?”
咦,这家伙的口气不对。
见她没回答,他直接当她默认,脸色更为难看:“他那么对你你还爱他?若若,我……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对不对?当初我就不该放你嫁给
他,结果让他后来那样折磨你。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