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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与光有染 作者:金呆了
02.10 许知瑞
许知瑞半夜到家是佟博文给她开的门,他只问句了去哪儿玩了,也没等她回答就溜进房间打游戏了。
许知瑞松了口气,说实话,她真的编不出23点还开着门的场所。
她挪回房间,只觉得今天的漫长等待让她精疲力竭浑身发软头脑发涨,她接触到室内温暖的空气就开始不停地擤鼻子,好像流不完的眼泪从鼻子里下来了,她迷糊地清理鼻子没一会就穿着衣服眯着了,在梦里她觉得自己全身被绳子捆住了,身体还忽冷忽热的,她努力挣扎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像个溺水者可是身上是干的,她努力想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在哪里,怎么这么难受?
第二天许知瑞是被丁和华摇醒带去医院的,这几天给佟国华家里两位老人说了这事儿,本来说好今天佟国华带她去爷爷奶奶家,但体质本来就不好又加上吹了这么久的风,她发烧了。
丁和华埋怨儿子:“知知啊,你发烧怎么都不说啊,穿着衣服就睡了,肯定是佟博文把你带出去没好好照顾你。”明明两个小孩一起出门的,怎么知知半夜这么晚才回来,问儿子,儿子还说她自己出去玩了,她居然还信了,现在觉得肯定是儿子把她甩了。
许知瑞想解释,可好累啊,说句完整地话都喘:“没……”
“妈,我在你眼里就这形象啊。”佟博文也不明白昨晚回来好像也好好的啊,怎么烧到39度多了呢。
三个人陪着她,又是抽血排队等挂水又是买粥,还给她买了热水袋和毯子,出门的时候急所以什么都没带。
许知瑞看着他们奔忙突觉得鼻酸,她有点想妈妈,虽然许郁龄总是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发脾气,但她知道妈妈多不容易。
一个女人在艰难的社会,又要当男人又要当女人,在家里带孩子,又要当爸又要当妈,怎么还要要求她脾气也好,许郁龄是肉体凡胎又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呢。
“谢谢丁阿姨、爸爸还有佟博文。”许知瑞左手打着吊瓶,右手拿着一次性勺在喝粥,这一刻的幸福她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佟国华刚挂断电话就对许知瑞说:“我给你妈妈说了,她说你小时候就老生病?”
“嗯,我妈也这么跟我说的,不过长大好多了,医生说免疫系统发育好了。”初中之后她就很少生病了,小时候几乎天天因为发烧感冒这种小毛小病不停折腾。
丁和华感叹:“那她一个人带孩子还挺不容易的。”这几天她已经一点点接受了许知瑞的存在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多半个女儿也不错。
一个女人在婚姻里,为这种说不清对错的事又能多挣扎出什么花儿呢,丁和华决定用包容换生活一个平静,她看儿子接受这事儿就很愉快的样子。
许知瑞又挂了3天水,第四天跟着佟国华一家去看了爷爷奶奶,彼此都是初次见面有些客套,说是血缘但难免陌生,不过听说许知瑞成绩很好两位老人还是很满意的。佟国华成绩就很好,本来佟博文初中成绩还挺好的,但是高中就不肯学了,二老总有些惋惜他的好脑子。许知瑞拿了大红包说了几句甜话,两位老人喜笑颜开。
年二十九那天,许知瑞和妈妈在车站碰头一起回乡下外公外婆家,她在回去之前把小说都还掉,把头发剪短,决定做回那个好好学习断情绝爱的高三学生。
许知瑞想,这次我已经把费朗在心里埋的好好的了,我已经三天没有想到他的脸了,他应该已经死了!
结果,到外婆家当天晚上,唐夏就来找她了,拉着她的袖子说:“知知,我上次去你们班看到费朗了!你们居然在一个班,我说你们俩有缘分吧。”
许知瑞站在院子门前,看着眼前大片东歇的田地,耳朵里好像听到了费朗在她心里破土诈尸的声音。
许知瑞示意她小声,回她道:“他只是跟我一个班,我跟他不熟。” 乡下空旷不隔音,她怕二楼的妈妈听到。本来许郁龄就怀疑她早恋,她剪短了头发,她感受到许郁龄松了口气。
唐夏歪头想了一下:“不熟?可我上次给你送东西,他坐你旁边啊。”
许知瑞强调:“就坐了一个月,话都没说几句就换了。而且,他有女朋友,就你们以前班上的田蜜,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把他和我乱扯了!”
她真的觉得,唐夏在男女□□上怎么能这么乱点鸳鸯谱!还能顺带这么没有眼力见!
许知瑞对费朗不是无缘无故的一见钟情,相反,在她频繁地从唐夏口里听到那个和她无比“有缘”的男生后好几年,她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初一寒假,唐夏看到许知瑞在看《发条橙》,她说你知道吗,我们班有个男生期末考试前也在看这本书,考前他都不复习还看课外书,居然还考了第一名,是不是看这本书的人成绩都很好啊,你奶奶说你这次也是第一名。许知瑞笑笑,唐夏有时候真可爱。
初一升初二的暑假,两人一起写作业,唐夏惊讶地发现许知瑞左手食指第二骨节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