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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当师娘 作者:鲸屿Freya
面对突然狂性大发的月荒,即便是风峦与敖梧联手,应对起来也颇为吃力,除去敖梧突然现身时杀了他个猝不及防以外,两位神君在一只妖面前,竟然占不到多少便宜。
“七太子小心!”眼看月荒一个旋身,掌心黑气直攻敖梧后背空门,风峦迅疾一剑将其挑开。
敖梧回头粲然一笑:“多谢风峦兄。”
“我可大你四万岁。”风峦挑眉道,手中的剑舞得越发行云流水,几乎要画出花来。
阿糯刚暗暗嘲笑他倚老卖老,就听他“嗯”了一声,“这是……”
敖梧挥戟斩开一道黑气,同样讶然,“是魔气?”
魔气?阿糯的脑子里立刻绷紧了一根弦。风峦不是说他是妖吗,哪里来的魔气?
细想起来,她在这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和魔打交道的次数还真不少,先是在谢家塘活得好好的,被一队魔族找上门,惹出后来这一大串的事,再是跟敖梧去东海玩一趟,也能遇到海魔兽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在凡间随便管管闲事捉捉妖,竟然身上也带着魔气。
如果不是她的运气实在背得离谱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这天底下的确是要出大事了。
想起那个听了很多次的传说,她的心头就忍不住一沉。假如魔气横行世间,是不是就表明,离最后的大劫越来越近了。功成则三界平安,功败则……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让她心惊胆战的念头,眼前忽然人影一闪,风峦被一道黑气擦过肩头,硬生生摔出两丈,撞在一棵树上。
“风峦兄!”敖梧急忙回护,却正中了月荒的下怀,手掌一翻,掌心黑气直扑他的咽喉而去。
眼看他避不过,阿糯惊叫着就往前冲,尽管根本不知道自己能顶什么用。
怎么可能呢?她心里很想不明白,逐光和风峦在谢家塘斩杀那些魔族时,并不很艰难,后来在东海和海魔兽周旋虽然狼狈,但也不曾吃亏,为什么一只沾染了魔气的妖,竟然能厉害到这般地步?
就在黑气距敖梧的喉头只有几寸时,忽然从天边刮来一阵长风,阿糯被头发糊了一脸,只听见树叶沙沙作响,什么也看不见。
但与此同时,她从心头到四肢百骸,都漫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仿佛被什么东西涤荡了一样,突然清净通泰得很,好像片刻前的焦灼与恐惧都被这阵风吹走了。
她一时间为这种感受所迷,安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待到风停,才陡然想起此刻的局势,急忙拨开碎发看去,却为眼前景象大吃一惊。
先前逼向敖梧的黑气早已不见,敖梧与风峦昂首持剑,并肩立着,与他们相对的月荒却毫无动作,只怔怔地垂手站着,与片刻前判若两人。
一瞬间,阿糯还疑心他是中了什么定身法,直到看清他的眼睛才恍然大悟。那双眸子已经恢复了通透的琥珀色,刚才的血红无影无踪了。
风峦看着他,淡淡开口,“你的魔气散了?”
没有答话。
“方才与你打斗,你的气息有些奇怪。”风峦蹙了蹙眉,“你是何身份?”
月荒沉默了片刻,慢慢抬起眼睛,唇边浮现出苦笑,“我是大鹏鸟。”
第22章 神鸟
大鹏鸟?阿糯愣了一愣,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她拍手喊道,“这就是那股鸟味儿!”
敖梧茫然,“什么?尿味儿?”
在月荒黑了一层的脸色中,阿糯连忙将她是如何在向婉的院子里看见空鸟笼,听小丫鬟讲了那只鸟的事情,接着在笼子里闻到那股奇怪的味道,又是如何被月荒身上相同的味道熏得一个大喷嚏,以至于挨了风峦几天训的事情和盘托出。
末了,她还瞪大眼睛问了一句:“那只被向婉救了又忘恩负义跑掉的鸟,该不会就是你吧?”
眼看月荒的神情变得奇怪,风峦及时地咳了咳,“我有一事不明,大鹏乃是天生神鸟,如何会堕入妖途,还沾染了魔气?”
不提便罢,一提起这件事情,月荒几乎气不打一处来,“该老子倒霉,我在南禺山上待得好好的,什么也没干,就是有一天到林子里找食吃,只记得撞见一团黑雾,后面的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了,稀里糊涂就成了这样子。”
说着他还重重一叹,“你也说了,我是天生的神鸟,落到这德性,也不知道怎么回去见老爹老娘。”
虽然不大厚道,可阿糯还是有些想笑,原来这位勾搭向婉时含情脉脉的鸟大哥,正常的时候是这副样子,虽然粗俗了点,不过还是可爱多了。
风峦听罢,沉思了片刻,“既然你记不起来,我倒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