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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逢

      叶裕陈进去的时候,显然已经宾主尽欢,高档美酒的醇香与名贵烟草的气味夹杂在一起,弥漫了整个房间,特别容易麻痹大脑的神经,让人残余的几分清醒也消失殆尽。

    不少人已经开始展现了自己的本x,有的正在和坐在大腿上的yannv搂搂抱抱,嘴对嘴的喂酒,还有的把手伸进nv伴松开的领口,大力的r0un1e,惹得nv郎大声y叫,甚至有的兴致上来,直接解开了皮带,把nv人的头按向自己的裆部。这些在白日里正气凛然,威风严肃的政客官员,在这里,俨然成为了yuwang的奴隶。在yuwang的驱使下,上演着y1uan的戏码。

    相较起来,斯源那里真的算的上是一方净土,绕是如此,他身边也坐着两个看起来清纯动人的nv生,怯怯地坐在他的旁边,给他喂酒,斯源没有拒绝,微微的抿了一口。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再厌烦,也要逢场作戏,如果你显得与大家太格格不入,让大家觉得你们是两类人,那么大家就会觉得你们有距离感,生意自然是谈不成。早年斯源面对这种场面还有点不适,然而在这种环境浸y良久,他早已变得游刃有余。

    叶裕陈摆了摆手,示意nv伴让开,坐在斯源旁边的nv郎虽然很不情愿,还是识趣的坐到了一边。

    “发生什么事了?”斯源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他明白他这个老友的x格,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不会特地走过来告诉他。

    “卿轻来了,在隔壁。”叶裕陈看着已经染上几分薄醉的斯源,等待着他的反应。

    “嗯。”听到自己妻子的消息,斯源情绪并没有半分波动,连语气都没有半分起伏。好像听到的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笑了笑,拿起酒杯晃动着,晃动的灯光让的眼眸更加深邃,也显得他的心思越发深沉,让人无法琢磨他内心的想法。

    叶裕陈看到斯源这幅模样,也知道不便多言,便沉默着没有说话,毕竟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过问。

    正在这时,一个侍应生拿着托盘端着一个汤盅走到了斯源面前,恭敬地道:“斯总,这是我们老板特意嘱咐厨房给您炖的养胃汤,让您喝完醒醒酒,去接下小姐。她在隔壁等您。”

    “二哥有心了,替我谢谢二哥。”斯源点了点头,接过汤盅,对着还冒着热气的汤吹了几口,慢慢的喝了下去。毕竟卿时越是他的二舅哥,这份好意还是要欣然接受的,最起码在外人面前,得表现的如此。

    汤都送上来了,卿时越的意思不明说,斯源也知道。总归是筵席该结束了,毕竟,他的宝贝妹妹还在等着呢。

    “各位领导,不好意思了,我夫人来查岗了,必须先走一步,只好让裕陈陪你们继续尽兴了。”斯源拿起酒杯,对着沉浸在酒意中的众人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好好,贤侄快去吧,可不要让侄媳等太久。”

    “斯总与夫人真是恩ai,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谢谢斯总的盛情款待,下次我做东,记得赏脸啊。”

    斯源点点头应付着,既不热络,也不显得疏离。他看了一眼残局,明白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嘱咐了叶裕陈几句,便走了出去。

    卿轻正在包厢里和朋友们交谈,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她走到安静的角落,按下了接听。

    “卿宝,来哥哥的地盘上快活呢,哥哥这有很多帅哥,要不给你上几个,让你老公吃醋。”卿时越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边传来,玩世不恭的话被他用富有磁x的声音说出,分外的迤逦惑人。

    “哥~”卿轻拉长了语调,撒娇以示不满。

    “行,不开你玩笑了。你老公今天在我这里有活动,我让他结束了接你。”面对妹妹的撒娇,卿时越笑着,不再调侃,他妹妹向来脸皮薄,说不定现在肯定羞红了脸。

    “好的,谢谢二哥,我知道了。”卿轻乖巧的应承。

    “今天他喝得有点多,房间我已经开好了,等下你带他进去,哥哥我为了促进你们小夫妻的感情可是煞费苦心啊,我真是中国好哥哥啊。”

    卿时越一副洋洋自得的语气,好像如果卿轻不给他颁个感动中国兄长奖就对不起他的付出似的。

    “哥,你又做了什么。”卿轻猜不出来她二哥做了什么,但是总觉得没什么好事,他每次说为她付出了什么,总会惹得她掉眼泪。

    “保密,好了不说了,我要追求我的幸福了,拜拜,挂了。”卿时越没等妹妹把话说完,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某居民小区,一个俊朗风流的男子正在委屈巴巴的敲着门,“千浅,你开门啊,我要露宿街头了,求求你给我一个温暖的夜晚安慰我被妹妹伤透的心吧,我真的好苦啊,从小被哥哥欺负,父母管教。。。。。。”

    卿时越说到一半,门内的nv子终于忍无可忍,觉得太丢人。于是打开了门把卿时越拉了进去。

    叶悦然她们玩累了,打算去赛车,听说卿轻要等斯源,不跟他们一起去,于是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在卿时越的地盘上,不必担心卿轻会出什么事。

    斯源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只剩下了卿轻一个人,斯源看到他的妻子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乖巧的低着头盯着手机看时间,静静地等着他。

    他六岁回到斯家,在这之前都是在闫城最大的城中村和外婆相依为命。那是闫城有名的贫民窟,偷盗,抢劫,j1any1n等恶x案件在那里就像是家常便饭,每天都上演着。

    在外婆逝世不久,斯家嫡孙因病逝世,于是斯家费尽心思把他找到,毕竟,他们需要培养一个杰出的继承人。

    斯氏世代从政,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闫城新闻报道的常客。他的几个堂兄堂弟也在各个机构担任要职,按照计划,他要被他父亲培养成一名出se的政客,但他自己在哈佛读大学的时候选择修了法律学和商业与管理研究的双学位。

    后来他发现b起在官场逢迎他更乐意在商场沉浮,于是弃政从商,虽然为此他付出了自己的婚姻作为代价,但他从未感到后悔,在听到那个人在国外嫁为人妇的消息后,妻子这个词对他来说,毫无意义,那个位置是谁都无所谓,只要那个人够听话,且对他不抱有感情就行。

    他可以给她妻子最显赫的地位,花不完的金钱,除了感情,因为情感对他而言,太奢侈了。

    而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没错,他的妻子十八岁与他订婚,二十岁和他领结婚证,自他们确定关系以来,她对他在外面的一切从不过问,够听话,够乖巧,也够冷漠,完美的符合了他的预期。

    他们两个人的婚姻是闫城最大的政商世家结合,没有什么能b他们的婚姻最牢固,毕竟在这世界上,只有利益的结合才是最坚不可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