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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笼

      闫城最大的剧院,座无虚席。璀璨的灯光打在舞台上,照亮着已经和舞蹈融为了一t的少nv,甩袖,折腰,身姿妙曼的少nv舞动着身t,每一个动作的定格都像是被画师jing心描绘的画卷,jing妙绝l。

    曲子越来越激昂,少nv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她控制的水袖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就像富有两条生命力的游龙,在她翻身的过程中在空中划出弧度优美的立圆。

    三十个连续串翻身和绞腿蹦子过后,少nv在舞台上定格几秒,这时音乐也变得柔和起来,在音乐最后消失的几秒,台上的舞者,一个劈叉下地,让自己的身t慢慢的瘫倒在舞台上,终于,音乐完全消失,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少nv的紧贴舞台的时候。

    卿轻走上台去,少nv仍旧是低垂着脸庞,让她的面容在迷雾中显得越发的不真切,模糊而朦胧。“你跳地真好。”卿轻m0了m0少nv的头,由衷地赞叹道。闻言,少nv抬起头来,讥诮道:你也配谈舞蹈?

    终于,迷雾散去,卿轻看清了少nv的样子,明yan娇媚,那是,她十八岁的那张脸。

    又一次在梦中惊醒,卿轻开了卧室里的灯,昏h的灯光氤氲了整个房间,给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增添了几抹暖意。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也就是说,她的丈夫,距离上一次回家,已经相隔二十六天。

    而他上一次回家也不过是为了取个文件而已,在两人相处的几个小时里,斯源一直在书房进行线上会议,纵是卿轻存了想与他亲近的心思,也不好打扰,斯源向来讨厌打扰他工作的一切因素。这其中,也包括他的妻子。后来,他陪她吃了一顿饭就匆匆离去,仿佛在这多待一秒就是浪费生命。

    她走到yan台上,这座依山而建的别墅建在闫城有名的富人区,寸土寸金。因为,这个地段没有城市的喧嚣,但从高处俯瞰时,可以将整个城市的风景收入眼帘。

    闫城果真是座不夜城,即使到了凌晨,仍是灯火通明,满城的灯光摇曳,让人仿若置身幻境一般。繁华的城市从来都不分黑夜和白昼。

    她盯着远方,想象着她久未见面的丈夫,不知他是在总裁办彻夜的批审报告,抑或是在他豢养的金丝雀那里,和他的情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夜风吹来,带来几丝凉意。她拢了拢领口,转身回到了房间。心里已经够冷的了,又何必再自找不痛快在这里吹寒风?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以前高中学的琵琶行,到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那几句。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g。时光悠悠然的流动,千年前的琵琶nv守在渡口等着她去贩茶的丈夫,而现在的她每天守在这个空荡荡的别墅,等着一个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的人。

    她忽然觉得今天的自己b平时多愁善感,可能黑夜总是容易让人变得脆弱。她看着这栋空荡荡的别墅,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个人的悲欢离合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凌晨一点,或许在这个时候,有人刚出生,睁着好奇的眼睛,第一次看这个世界,有人正逝去,合上了看透世事沧桑的眼眸,有人正熬夜加着班,赶着企划案,也有人正躺在ai人的怀里,安然入睡。

    又有谁能想到呢,在北山别墅区,这个最顶级的住宅区里,一个妙龄nv子,一边流着泪一边收拾行李。

    清晨如约而至,卿轻拿着收拾了一晚的行李,关上了别墅的大门。看了一眼她住了大半年的家。当时这栋房子,是她和斯源结婚时父母送的礼物,说是用来当婚房。

    可惜,这个在卿轻眼里意义非凡的属于他们的家,在斯源眼里可能就是一栋无关紧要的房子而已,特别的是,这个房子里还住着他宛如陌生人的妻子。终于要离开了,一边如释重负,一边心如刀绞。她留恋的看了一眼,终究是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卿卿姐,卿卿姐。我在这儿。”年轻娇俏nv子坐在敞篷兰博基尼里向她招手,车t的红se就像她的人一样美丽张扬。卿轻把行李箱往车上一放,走到副驾驶坐下。

    看着眼前这张活力四s的少nv,她宠溺地笑笑。叶悦然今年刚高考完就去拿了驾照,听说卿轻要搬家,十分积极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特地放弃了睡懒觉的机会来接她最亲ai的卿轻姐。

    “哎呦,公主殿下,你总算舍得从这个金丝笼里出来了”,叶悦然给了卿轻一个大大的拥抱。

    m0了m0卿轻滑如凝脂的脸,她不禁感慨道:“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斯源那个狗男人是不是x无能,放着你这个大美人独守空闺,我要是个男的,非得娶了你,夜夜ch0ngxia0,从此君王不早朝。”

    “都多大人了,说话还是不着调。都成年了,说话得像个nv孩子了。”卿轻拍了一下世家妹妹的手臂,柔柔地训斥。

    “本来就是嘛,真不知道斯源那个冰块脸有什么好,整天像个大功率制冷器一样,看到他我都冷si了,一点都不如我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悦然撇了撇嘴,继续嘟囔着。

    “走了,小可ai,这种话别再说了,我现在是你斯源哥哥的妻子,小心我打小报告。”卿轻假意威胁。

    “好吧好吧,走了,先把行李放我家吧。”想到斯源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叶悦然不由地泛起寒颤。不敢再多说,急急地发动汽车,红se的跑车一骑绝尘,离开了这个卿轻待了大半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