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阿努比斯，现在你这里跟我jiāo个底。你那里的货应该都出得差不多了，最起码本钱你是能保住的。现在这种局面，你是准备继续干下去，还是说现在退出？”

    现在退出吗？

    阿努比斯的眉头拧地更紧了。

    “退不得啊……”

    阿努比斯叹了口气。

    “我后面还有那么多木乃伊长着嘴等着我挣饭吃呢。好不容易打开局面，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退……硬.挺的话还是能挺住的，我手里还有一批古董没出手。都是……用现在人们的话来说就是都带有魔法，足够先抢下高端市场。”

    “行，你这里有准备我就放心了。”

    杜康点点头，随后将视线转移到了但丁身上。

    “怎么样，休息过来了吗？”

    “难。”

    脸色憔悴的但丁摇了摇头。

    “嗯？难？”

    看着答非所问的但丁，杜康有些摸不准他想要表达些什么。

    “难。”

    但丁叹了口气。

    “你们不是写故事的，可能看不出来这方面的东西。但是我自己还是清楚的……”

    拾起桌上的那本《金羊毛战争》翻了几页，但丁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上。

    “果然……特洛伊，金羊毛，这些都是有着原版的故事作为基础的。故事的叙事节奏，剧情脉络，角色塑造乃至于情节起伏，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大致套一下就能成为一本书。但是我这里不一样……单是工作量我就比这个作者多了一大截。我写两本书，这个作者能写五本书。硬是拼出书速度的话我肯定拼不过对方。”

    “其实降低一下质量也不是不行……”杜康沉吟了一下，“毕竟读者那边很多都看不出什么质量……”

    “没意义。”

    但丁摇了摇头。

    “我现在唯一能跟那个作者比的就是书籍质量，如果质量再降下来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可这种情况要保质保量……”

    瘫在座椅上的但丁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我只有两只手啊……又不可能像大树一样能分出那么多枝杈，怎么写的了那么快……”

    “对了，但丁。”

    阿努比斯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叠莎草纸递给但丁。

    “这是我在很久以前收集到的冥想法，记得是一个叫做‘卡巴拉’的教派所使用的……倒不是说能让你写得更快，不过这东西可以让你睡个好觉。”

    “犹太人的卡巴拉秘法吗……”

    但丁沉吟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莎草纸。

    “谢谢，阿努比斯先生。”

    “没事，这东西放在我这里又没什么用，能帮到你也是好事。”

    阿努比斯和善地拍了拍但丁的肩膀。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确实。”杜康也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你这里是主要负责出力的，所以有什么需求的话就直接说。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你。”

    “有需求可以直接说是吧……”

    将莎草纸放进口袋，面露疲色的但丁伸了个懒腰。

    “那好，我要请假。”

    “你……好吧。”

    虽然有些为难，但杜康还是点头同意了。

    就算眼下的局势再紧迫，但丁这种头号文案的身体问题也不能不考虑——事实上就杜康所知，但丁这段时间里压根就没有一天睡踏实过。

    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

    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丁又补了一句。

    “说。”杜康点点头，“能答应的，我们都会答应。”

    “休假的这段时间，我想去埃及一趟。”

    看着桌上那本《金羊毛战争》，但丁眯起了眼睛。

    既然大家都用“但丁”来当笔名……

    “我要去取材。”

    那就分个高低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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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乌尔肯火山深处。

    火神的宫殿中，残余的奥林匹斯众神们在这里汇聚一堂。他们议论着最近的经历，回忆着过去的兴衰，追忆着往昔的荣耀——但这些终归都是些毫无营养的话语，因为他们决定不了任何问题。

    真正能够做出决策的，只有坐在上首座的赫淮斯托斯和雅典娜。

    技术与智慧，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