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狼王的烙印第11部分阅读
御狼王的烙印 作者:
送塔巴的骑士团里,他扑倒一群骑士,咬断咽喉,几股红色火焰像烟花在夜空绽放,瞬间又跌落雪地,开出一朵朵炫丽的红花。
绾鸥知道他的脚已经受了伤,什么也顾不得了,紧紧的跟在银狼王的身后,挥动盈袖也不知道自己是些什么招式,是些什么巫术,在杀声震天血流成河的月夜下,脑子一片空白,忘了所有的人和事,只机械得挥动着两袖,要将这些侵略御凰国的掠夺者们赶跑。
寒冷的空气充满鲜血的浓浓腥气,意识到危险的骑士们,被穷凶极恶的狼群不怕死的咬法吓得拼命往山上爬,不顾塔巴不准后退的命令,向着求生的山梁上攀爬,可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已经跌入了狼群早挖好的陷阱,掉进盆地里那一大片白得明晃晃的大雪窟窿,后爬上去有经验的骑士们立即识破了狼群的诡计。
“陷阱!狼群设了陷阱!”山梁上的人大声呼叫。
突然,半山腰上密集的骑士们,像山体踏陷火山喷发一样向山下滚去,他们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权衡利益算计得失之后,宁愿在狼口脱生,也不愿意掉进不知深浅的大雪窟窿里去成为冰雕。
“从西面突围,杀出一条血路。”塔巴命令全体将士,他是炎纹国大名鼎鼎的十将军,怎么可能还没正式上前线就死在狼群的陷阱里。
西面的狼群比其它两面都少,塔巴发了狠,玩了命,拼死一搏。距离太近射不出箭,就抡起弓箭朝狼头砸去,有的骑士则用随身佩带的刀剑,孤注一掷的对准狼群突刺过去。
绾鸥深知这些狼群没有银狼王那般厉害,而塔巴则是手起刀落之间,已经砍杀了好几条阻碍他道路的狼,很快就撕开一个缺口,骑士们像洪水一样决堤而至。看着保家卫国的狼群凄惨的倒在自己的脚下,绾鸥盈袖挥舞之间,用尽全力与塔巴撕杀,不给他逃走。
可塔巴即使处在混战中,还是经验丰富的将领,抡起手上的长剑,几个回合之间,已经将绾鸥逼向悬崖。
绾鸥对敌经验不足,被逼得步步后退,不熟悉地形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后面已经没有去路。
“不准退!”银狼王大吼一声。他沉稳的站在缺口的旁边,距离绾鸥约一丈远,率领着狼群又重新封住了塔巴撕开的缺口。
绾鸥一听到他在后面嘶吼,没来由得一阵心安,即使塔巴拿着剑指在了她的脖子上。
看着她微微的侧头,银狼王马上吼道:“不准回头!”以她的心理素质,站在了悬崖边肯定会大惊失色。
塔巴见银狼王如此在乎这个戴着面具的人,“他”如此的娇小,却也是盛气凌人望着他,特别是点漆星眸里的怒意。长剑一点,面具落地,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蛋暴露在空气中。
“你是女人?”看着她被风吹散的长发,还有那蔓妙的身材,特别是吹弹可破的小脸,简直就像雪山上的精灵。
绾鸥讨厌他看着她的目光,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被美人冷落,塔巴并不气馁,垂涎三尺的色心色胆令他大笑道:“今天晚上你就要为我暖床。”
“我呸!”绾鸥不屑,男人的脸令她呕心的想吐,无奈他的剑还在她的雪颈处游移。
野兽派情人(八)
银狼王冷冷的道:“塔巴,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明年的今晚就是你的祭日。”
“原来是银狼王的女人,我更要尝尝鲜了,小美人,跟了我吧,被野兽上的滋味绝对不比真真切切的男人好。”塔巴对绾鸥势在必得。
“跳过来!”几乎是同时,银狼王吼道。
可是绾鸥听不到,她只听到塔巴说的话,说得她脸色煞白,攥紧的拳头泄露了她内心的软弱,她退后一步,脚底已是轻飘飘的,感觉整个人轻盈无比。
“该死的你!”银狼王飞奔上去,双爪一伸拽住了正急速下落的女人,可整个身体也腾空。
“嘷——”震天的狼嘷声响彻天际,它们眼睁睁的看着银狼王抱着绾鸥正在急速下坠。
“倒叫老天看看是谁的祭日?”趁着银狼王救绾鸥时,长剑伸出,塔巴刺向银狼王。
群狼涌动,像潮水一样再度涌了过来,使得塔巴并没有将长剑刺深银狼王的背脊,就得回身自救,没有了银狼王在缺口处防守,塔巴狠狠的杀出一条血路,踩着狼尸骑士们的残骸向前踏进。
而此时坠崖的银狼王已经双脚勾住陡峭的石壁,两只狼爪紧紧的勾住绾鸥,大声吼道:“抱紧我!”
绾鸥向下一看,他们正挂在陡峭的山崖上,银狼王的狼脸是从未有过的骇人,如果没有他抓住她,她是不是已经……
那双绿眸,是危急时刻的关心。
脚底下滑,银狼王的身体太重,那面石头承受不了他们的重量,石头开始松动,而山坡上的战争还在继续,血水喷洒出来,浇灌在整个天际。
“轰隆隆”石头开始大块大块往下坠落,绾鸥顿时失去了重心。银狼王愤怒的抱她入怀,翻滚在怪石嶙峋的山坡上,整个狼身将她护在胸怀,像铁爪一样紧紧的锢住她。
终于在翻滚了五、六丈时停了下来,他掐着她的脖子:“该死的你就那么想死。”
看着他满身银白而光泽的狼毛上,沾满了鲜血,不知是骑士们的还是他自己的,被塔巴刺中的伤痕还在流血,而那不计后果跳跃起来救她,却是真真正正的关心。
“与其摔死,不如给我掐死。”银狼王恨恨的吼道。
他是在乎她的!
他在用他的生命来在乎她!
但却又霸道的不让她知道,也不允许她拒绝。
这只死要面子的恶狼!
绾鸥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他是她的野兽情人,野兽情人就野兽情人吧,至少他是个用生命去在乎她的野兽情人,至少他是个肯为国家放下私人恩怨的有义气的野兽情人。
银狼王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为什么不跳过来?”
“对不起,我没有听到。”绾鸥第一次,诚心诚意的向他道歉;第一次,为他窒息的拥抱而安心。
他竟然是毫无意识的想要救她,当他看着她坠崖的那一刻,整个心也都着坠落。“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活着。”
“恩。”绾鸥点头,战争还没有结束,现在不是倾诉的时候。“让我看看你的伤。”
狼爪流出黑色的血,银狼一抬高爪,在尖锐无比的石头上一磨,黑色的坏肉已经脱落,剩下是红红的掌肉。“我没事,继续围猎他们。”银狼王放开她,让她跟在他的身后。
被塔巴撕裂的缺口很快在银狼王的回归,又重新形成了铁桶一样的包围圈。
“给我回来,不准追。”银狼王抓着绾鸥。
“再不追就给他跑回炎纹国了。”绾鸥望着塔巴带领着十来人杀出一条血路,不顾剩下的骑士们逃得越来越远。
银狼王深绿的眸子是一汪鄙夷:“丧家之犬,让他滚回去报信。”
确实如斗败的丧家之犬,夹着尾巴拼命逃窜。绾鸥知道他对于战术的运用和战局的布置是运筹帷握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也就不再理会塔巴他们,和狼群一道围猎剩下的几千士兵。
炎纹国骑士虽然骑射高超,却不及银狼王们擅长雪地作战,没多久,已被蜂涌而至的狼群们逼退到南山上。
此刻包围圈里的骑士们没有了主帅的带领,被整片雪地上的狼群吓傻了脑子,狼群集中力量再次冲杀后,只得“砰砰砰”的从山梁上滚下盆地里,陷进雪窟窿。
万狼奔腾,一片狼籍的围猎场面突然静了下来。
绾鸥惊恐到说不出话来,满山遍野,都是血液喷涌、残肢断骸,连圆盘似的月亮都染上了一片腥红,散发出夺命的刺红。
这场围猎从银狼王发动攻击开始到结束,最多就十五分钟,绾鸥看着他们以胜利者的姿态在月光下傲视天下时,才惊觉大自然力量的强大,就像恐龙,如果不是环境发生变化,它们横扫天下是世界上的至尊,可是它们却走向了灭绝,根本不及狼的耐性和智慧,一直到今天,狼群依然保留着集体作战和保卫领土的风格。
“先将骑士们围在大雪盆里让他们受冻,受了伤的兄弟去湖里疗伤,将牺牲了的兄弟们埋在南面山梁上,让它们守护着御凰国的所有生灵们!”银狼王并没有沉醉在胜利的喜悦中,而是第一时间察看了受伤的狼,再有条不紊的吩咐厚葬死了的狼。
狼群们开始打扫战场,绾鸥不敢再看下去,她伤心的离开,独自走到山脚下,拣起那个银色的面具,用雪水洗干净血渍,再静静的缩在雪堆旁流泪。
“不去看看骑士们给我们留了些什么?”银狼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在怀中。
温暖的怀抱让绾鸥不再颤抖,她将软弱的自己埋在银狼的怀里,静静的听着雪地里忙碌的脚步声。
望着山梁上新垒的坟堆,银狼王说道:“无论是人还是狼,我们都明白自己的使命。生,是顶天立地的活;死,是辉煌壮丽的死。不要为他们悲伤,他们与我们同在,都在我们的心里。”
绾鸥抹干眼泪点点头,她是伤心战争的无常,而一狼当先冲锋陷阵爱兵如子的银狼王损失了那么多爱将,肯定更加难过,只是强硬的他不肯露出半点的伤心。
这只狼,也越来越让人难以抗拒他的魅力了!
野兽派情人(九)
绾鸥和银狼王一起走向了营帐,包围在营帐周围的狼群见银狼王归来了大获全胜,都快乐得嘷叫起来。
这是狼群们集会的夜晚,今晚月光如水、星光灿烂,是属于它们的。
在月光下跳舞,在月光下保卫家园,在月光下享受胜利后的喜悦,也用战歌送着曾一起战斗却又先离开的战友。
一片又一片的草垛子,一堆又一堆的粮食,一帐又一帐的女人……
就算绾鸥不懂军事不懂带兵打仗,也明白了这是个真正丰收的夜晚。草垛子在雪天是战马的生命,粮食是长途跋涉的军队的生命,而女人们的温柔和期待,则是支持士兵们希望的光芒……
看着绾鸥赞叹的目光,银狼王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他的女人,不仅善良而且聪明。
目光所及处是一行行的红色的梅花爪,绾鸥才忽然想起来:“你也受伤了,塔巴的箭上的毒还没完全解除,你为什么不回湖里去疗伤?还有背脊梁这里。”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颈,为自己不会打仗而难过,如果她也是强壮无比,那么塔巴哪还能伤害银狼王吗?何况乎让他逃掉!
“这么一点毒还毒不死我银狼王,处理完眼下再说。银狼王看也不看他的伤势,反而是拉着她来到战马和女人们面前。
“你看看,这些异族的战马,很能在雪地里奔驰作战,我们御凰国现在不仅拥有这些战马,还有足够整个冬天的粮食,炎纹国苦心积虑的冬天掠夺计划落空了。”银狼王站在战马的面前,本来高大威猛的马群瞬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银狼王一笑:“留着你们,是你们还有用,咬死你们的主人,是因为他们不能为我用。”
“你们的主人都被你们的主帅抛弃了,而你们,银狼王则是爱惜的。哟,这匹马瘦瘦的肚子却又那么大?”绾鸥在一旁叫道。
“它肚子里有小马了。”银狼王说道:“它一定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不愿意上战场,绝食导致瘦成皮包骨了。”
绾鸥慢慢的走到母马的身边,在她的眼里它哪里是一匹母马,而完全是一个充满母性光辉的女人,它也确实像女人一样长着一对美丽的眼睛,让人怜爱让人忍不住心疼的楚楚可怜的大眼睛。
绾鸥不及它高,只能伸出手摸了摸它的鬃须,母马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满目是乞求哀怜的眼神。忽然,它双膝一矮,跪倒在她的面前。
母马是那么的高大,现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跪在她的面前乞求她,绾鸥望着这些无辜的生命,心里颤栗起来。马是人类的朋友,作为远古人类的交通工具,可是无情的战争却令它们家破人亡,她作为和平年代穿越过去的都市女性,却无能为力保护它们不受伤害。
“银狼王,放了它好不好?”绾鸥回头望着他。
银狼王说道:“冰天雪地,让它独自生存,它会难产死的。”
“那怎么办?它费尽苦心要保护肚子里的小马,如果结局一样,它会承受不了的。”绾鸥悲惨的说道。
狼爪伸出去,抬起她悲哀的小脸,由于寒冷,精致的小脸上已经微微泛紫色。“你不是它,怎么知道它承受不了?”
绾鸥望着他:“因为我也是女人,母性的光辉比太阳发出的热能还要强大,母性的卑微比毫无反抗能力的小草还要弱小,孩子是它生命的延续,是它爱的延伸,为了孩子,她可以做出任何牺牲,如果没有了孩子,她也会选择放弃生命……”
“我不准!我不准你放弃!”银狼王一把抱住她,颤抖着、紧张着、无助的。
莞尔一笑,绾鸥用脸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只是打个比方,就是假设,你看母马多可怜啊!”
“让它回马场生孩子。”银狼王在她耳边说道。
“真的?”绾鸥高兴得跳了起来。
看着她手舞足蹈得像一个孩子,银狼王也不知不觉之间染上了笑意,生活里有了她,似乎开始远离阴霾的天空了。
绾鸥跑到母马的身旁,抱着它的脖子:“快起来,银狼王说了,你会在马场平平安安的生下小马崽,你再也不用担心你和孩子的安全了。”
母马用头蹭了蹭绾鸥黑如瀑布似的长发,似乎在感谢她的大恩大德,忽然,整个马场的战马都跪了下来。
“这……这……莫非你们全都怀了孩子……”绾鸥大吃一惊。
银狼王从母马处将她拖回来,“不准谁都去抱!”
“恩……恩……”绾鸥笑着望他,真是霸道的无可救药的银狼王!
见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银狼王才说道:“它们是在感谢你,以后上了战场,它们就听你的话了。”
“我有那么厉害!”绾鸥眼睛发亮。
银狼王笑道:“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
绾鸥开心得喊道:“都快起来吧!我们回家了!”
一转身,银狼王已经开始变身,他的狼腿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力量的健壮的男人的双腿,还有那腰身,无不充满征服的力量。
“好棒啊!”绾鸥看直了眼睛,她还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身体。
手上一旋转,将绾鸥背对他,银狼王取下了她背上的银色面具,戴在自己的头上。等绾鸥回过头再看时,他已经变身了翩翩健美男子,只是——
已经遮住了他的脸,那张见不得人的脸。
失望归失望,可绾鸥也拿他没有办法,权当他学明星装酷吧!
天色已经大亮,月儿已经慢慢消失在天际,苍蓝色的天空拉开帷幕。
狼群已经各司其职,处理完战场,除了还有一堆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昨夜还在骑士们身下疯狂承欢的女人,今天已经六神无主的跪在雪地里等候银狼王的判决。
野兽派情人(十)
“全都给我起来!作为炎纹国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是站着死!”其中有一个女人挺立在众人的中间,她有着黝黑的皮肤,身材结实而丰盈。
绾鸥不由望多了她一眼,虽然是敌对局面,但巾帼英雄并不多见。
她拿着锋利的长剑,见没有人理会她说的话,一剑刺穿了一个妖娆女子的心口。“都是你,都是你们这些妖姬,魅惑我们炎纹国的男人,我们的男人才会死在这里,既然塔巴已死,你们不愿意战斗就是死。”
一剑杀死一个,她的剑法凌厉而狠辣,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顿时女子们乱成一团,哀嚎声遍地,互相推搡着对方,用别人的身体挡住自己,谁也不愿死在她的剑下。
“住手!”绾鸥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让炎纹国的男人检讨,他们四处掠来女人、粮食满足自己的,何况,塔巴已经不管你们独自逃跑了。”
就算是皮肤黝黑,也看得出来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不仅没有住手,反而是更加凌厉的挥剑,一招杀伤一大片,所有人退了开来,留下她一个人。“胡说,都是你们这些盈弱似柳条的女人的错,天地之间有了你们,炎纹国的男人就只当我们是战士,从不把我们当女人,当然是你们的错,是你们引诱了男人,男人们才会没有力气作战。”
原来是与女人春风几度之后,吸干了男人的精血啊!绾鸥眨眨眼睛望了望了银狼王,为什么他不仅没有虚弱反而在两夜一天没有闭眼睛休息的情况下还勇猛如常呢!
“知道你男人的厉害了吧!”银狼王在她耳边说道。
厚脸皮!绾鸥羞红了脸跺着脚,“现在该怎么办?”那些女人虽然沦为男人的玩物,可她们一样具有生存的权利呀!
宠溺的将绾鸥拥入怀里,银狼王沉声说道:“穆柯,塔巴配不上你。”
被他叫做穆柯的女人瞬间失神,暴戾的眼神顿时迷茫如雾,绾鸥凭直觉,明白她和银狼王之前一定有一段过往。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过往令她不安。
“原来是你!”穆柯的手高高的扬起,迎面刺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残酷的笑意,仿若疯狂。
恨,从空气里传了过来。
绾鸥不知道她凭什么有这样浓烈的恨意,而且是冲着她来的。
剑尖在刺向银狼王的瞬间却变了方向,刺向绾鸥的脸。
“喀嚓”一声,是长剑折断的声音,银狼王冷冷的说道:“穆柯,我欠你的,你可以杀我,但你不能恨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只喜欢像羽毛一样轻像影子一样虚幻的女人?”穆柯见他护着绾鸥,声嘶力竭的哭道。
他们之间是情人!
这是绾鸥得出的最重要的结论。
以她的力量,以她的强壮,以她的战斗精神,却是能与之银狼王相匹配……
“想都别想!”银狼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
他能看穿她的想法,他能穿透她的思想,他能深入她的灵魂。但是,绾鸥她……对他是一无所知。
“你可敢与我一试高下?”穆柯用手指着绾鸥。
像一柄柯尔特1911式点45口径勃朗宁手枪,指着她的鼻子。绾鸥顿觉晕倒,这是什么年代,居然也有人为了男人要与她决一死战!
“穆柯你别无理取闹。”说话的是银狼王,“你的男人已经逃走了,你也……走吧!”
“塔巴那个孬种!竟然敢丢下老娘离开。”穆柯一声怒吼。“你还护着那个小妖精,你对得起我吗?”
刀尖破空,划开气流,沙沙轻响,明明快如闪电,却同时有雷霆万钧之势。
一刀飞来,银狼王竟然躲避不及,只能微微闪身,刀身狠狠没入他心口上方。
“怎么会这样?”绾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他是无往而不胜的呀,怎么会中了穆柯那女子的飞刀。
银狼王见被刺的地方红色渐渐扩散开了,仿佛一点都不疼,高大的身躯将她护在身后。
“你动用了镜子上的法力,扭转了天地时间,损耗了你的功力。是不是?”穆柯更加气愤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惜自己?”
绾鸥听得云里雾里,只能紧紧按着银狼王失血的地方,冲穆柯咆哮道:“是你杀了他,为什么还要骂他?”
“他不是为了你,会这么虚弱吗?”穆柯恨不得杀了绾鸥。“你这个坏女人,都是你害了他。你告诉我,前天晚上,他是不是已经变身了?”
“是!”绾鸥不想与她争执,因为银狼王越来越虚弱了。
“昨天晚上他又变了是不是?”
“是!”
“每个月,月圆只有一次,而这个月里,却出现了两次,他动用了上古神镜里储存的灵力,改变了自然发展的方向,让月圆维持了两天。你让他做了什么?你说啊!你这个女人,一出现就是祸事连连。”穆柯控诉道。
绾鸥总算明白过来了,他有改变自然的力量。她低声泣道:“为什么?”
银狼王抬起她的小脸:“我想你了!”
所有的抵抗在这一句话里缴械投降,绾鸥扑进他的怀里:“前天晚上你是专程来看我的。是不是?”
银狼王没有说话,但那双幽深的绿眸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怎么那么笨呢!明知道昨晚有一场战役,还来找我干什么?”绾鸥生气的捶打他,他真的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
“我前天晚上如果不去,你现在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他说道。
绾鸥哭道:“我和帝王……”
“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他制止了她。“师姐,你想怎么样?”
她和帝王根本没有越轨,可他不想听。
在这一刻,她只想与她的野兽派情人在一起,可他不想听。
师姐?
穆柯是银狼王的师姐?
绾鸥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师弟?
鞭你又怎样(一)
“跟我走!”穆柯恨声道。
银狼王将绾鸥护在身后:“我不会回去。”
“就为了找这个女人?”穆柯痛心疾首。
“你不会了解的,师姐。”银狼王胸前血流不止,但依然从容不迫。
穆柯飞身上前:“我是不了解,与其让你被这个女人害死,不如我现在就杀死你。”
掌风凌厉扫出,银狼王抱着绾鸥避开,“小豌豆,带着狼群去找他吧!狼群有了我的指示,它们都会对你忠心的。”
“不……我要跟你一起……”绾鸥知道穆柯既然是银狼王的师姐,武功修为自然不低。
“走——”银狼王一掌推开她,马上就陷入了与穆柯师姐的打斗之中。
绾鸥被狼群包围起来,它们保护着她的安全,也制止了她要上前帮银狼王的行动。
只见,银丝飞旋,剑影闪动,电光火石,同门师姐弟过招,却是像仇人一般你死我活。
轰隆!
天翻地覆,硝烟滚滚。
在山崖之上,两人不断的往下坠落,绾鸥的心,也跟着那个黑点不断的下降,直至消失不见,才呜咽出声。
无助的站立于狼群之中,绾鸥发现自己好没用。
曾千万次诅咒他死掉,现在亲眼见着他掉下山崖,却又担心得快要死掉。
这是怎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坏狼,又将她一个人独自丢在冰天雪地之中,没有留下片言只语。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她已经继承了万氏巫术,怎么还不会运用,也强大不起来,看着他受苦却无能为力。
如果,自己能变得强大,是不是又会是另一个结局!
谁说穿越生活就是泡美男玩江湖,三千美男在手、江湖任我遨游?她绾鸥的穿越生活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谁说穿越生活就是权钱兼得,权掌后宫富可敌国?她绾鸥努力为此奋斗了几个月,还是一无所有。
悲伤的在狼群里要抓狂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狼群里顿时竖起了耳朵,绾鸥也抹干了眼泪,现在她是它们的统率,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它们。
※※※※※※※※※※※※※※※※※※※※
独孤掠和独孤恒并肩而行,两人骑着千里名驹,在朝阳下都是俊美到极致的男人的脸。
“掠,你和将士们都还好吧!”独孤恒侧头望他,一接到他战况的消息,他就从宫里飞奔而来。
“皇上御驾亲征,炎纹国自会向御凰国俯首称臣。”独孤掠的脸上虽然隐现疲惫,却依然威武至极。
独孤恒点点头,大好河山千里冰封,江山如此多娇,这都是两兄弟共同的努力!
“皇上,王爷,前面山梁上有狼群!”护卫在前面的棋玄赶忙报告情况,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识,但在战争中积累下的经验令他不敢大意。
“走,看看去!”独孤恒一夹马肚,率先飞驰。
“保护好皇上!”独孤掠跟上,那绿眸里是分毫不减的霸气,大半个月的边疆生活令他依然斗志昂扬,风雪的侵蚀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让他看上去更具有魅力。
高高的山梁上,一个娇小的女子站立在众狼群中,也正在观察着是哪里的军队出现。
她宛若精灵坠落在凡间,在棕灰色的狼群里,穿着一袭紫色长裾广袖,凝眸眺望凡间的臣民们。
“该死的你,不在皇宫里,跑来这里干什么?”独孤掠绿眼暴瞪,一眼就认出了她。
狼阵和军队形成了对峙,在初雪放晴的早晨。
绾鸥惊喜的发现了领军人物是独孤恒,同时也悲哀的发现了还有独孤掠。“皇上……”
“是绾鸥!”独孤恒皱眉,“她怎么也来了边境?”
独孤掠的脸上是青紫般的绿,她竟然够胆敢直接忽视他的存在。
“皇上,我在这里,皇上……”绾鸥欢快的呼叫起来,兴冲冲的跑下山来,率领着狼群走到他们的面前。“皇上,你真的来了边关呀!”
独孤掠已经派人控制了局面,看到如此多的干草和粮食,确实也吓了一跳,他知道炎纹国掠夺了别国的粮食等物品,却被绾鸥发现了而且劫持。“这是怎么回事?”
被独孤掠一吼,正在兴头上的绾鸥一惊,她怕独孤掠,一种震慑心魂、痛入骨髓的怕,可现在有狼群为她助阵,她挺起胸脯说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狼群咬死了炎纹国的骑士,没能让他们将这些运回国。”
“谁准许你出来的?”独孤掠依然吼道。
她明明是被劫持出来的,哪里是她来这里受罪的!一想到这里,才想起银狼王坠入山崖。“皇上,皇上,都是银狼王的功劳,是他率领狼群赶跑了塔巴,是他将骑士们赶进大雪窟窿,是他要绾鸥将这些粮食和马匹给您。”
“银狼王呢!”独孤恒扫了一眼全场,没有见到那只威风凛凛的狼影。
“他……他坠下山崖了……”绾鸥放声哭道:“皇上……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银狼王勇猛无双,怎么会跌落山崖?绾鸥,过来朕身边。”独孤恒蹙起头,银狼王为他们留下的这笔财富,足足能抵挡整个寒冬,御凰国的神兽,全心全意为御凰国的臣民们。
绾鸥扑进了他的怀抱:“皇上,银狼王他和他师姐打着打着就掉下悬崖了……他说,要将这些送给你们……”
“朕知道了,绾鸥让这些狼群回去吧!长时间狼群聚集,会吓坏老百姓的,它们为御凰国作出的贡献,你代朕感谢它们。”独孤恒安抚着她,并向独孤掠下命令:“掠,银狼王帮了咱们御凰国的大忙,你组织军队去山下搜救。”
“绾鸥领旨!”
“臣弟领旨!”
两人各司其职,绾鸥让狼群离开,独孤掠派棋玄火速奔去山下。
独孤恒说道:“绾鸥,你是随朕先回乾闼还是随掠去找银狼王的下落?”
鞭你又怎样(二)
绾鸥不知道独孤恒居然也参与了这场战争,她如果一定要亲自去找寻银狼王,则必须和独孤掠一起,除非就是放弃知道银狼王的下落。
二十五的岁人,必须具备应有的清醒和敏锐,才能做到应有的智慧和果断,绾鸥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二十五岁,反而像极了十五、六岁憧憬爱情的少女了。和独孤恒去到乾闼,她会被他宠成他的小公主;而如果坚持在这里搜救银狼王,独孤掠不知道又会想些什么法子来虐待她。
可是,她就这样放弃银狼王了吗?
对于一个用生命去爱护她的人,她做不出绝情而清醒的决定。
沉沦吧,让一个不相信爱情的都市白骨精就此沦陷吧!
而独孤恒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银狼王是为御凰国而失去踪影,掠作为三军统率,全力搜救银狼王,绾鸥在此等候消息,咱御凰国多亏有了神兽,才得以越来越强大,笑傲中原俯视五国,朕先回乾闼了。”
独孤恒走后,绾鸥是离独孤掠能有多远就有多远,可无论她离多远,还是感觉两道冷酷的目光像x射线一样要穿透她的身体,充满侵掠的绿色眼眸里,是毫不掩饰对她的占有和渴望。
独孤掠面容俊美冷酷,五官的各部分都如大理石雕像般完美无缺,只是也太过冷酷无情。而那种冷酷和无情,她是最有体会的人,一想到在囚室里被他绑住,用冰冷的水冲洗她虐待她时,她就有一种莫名的颤栗。
他不仅没有死在边疆,反而还有银狼王帮助他度过难关,这是绾鸥始料未及的。再见他,满腔的恨意都化为了恐惧,冰冷的空气里都充满他蛮横气息,压抑得让人窒息。
绾鸥来到营帐的旁边,“你们都走吧!”看着跪在雪地上的女人们紧张和惊吓得不知所措,银狼王和他的穆柯师姐不知所踪,她们要怎么样随她们自己吧。
由于跪得太久,双腿已经失去了平时的灵活,这些女人们战战兢兢的离开,还有一些将目光投向了独孤掠他们。
绾鸥冷冷的一笑:“怎么,不想走?还想遇见第二个塔巴?”
塔巴只顾自己逃命去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夜欢情的女人们。忽然一个念头显现在脑海,假如她穿越的是一个女尊王国,她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在逃命的时候,会不会也像塔巴一样夹着尾巴只顾自己呢!
想到这个问题,更加坚定了她要找到银狼王的决心,一个在条件反射没有权衡利益计算得失的情况下,用生命去挽救她的人,能有几个?
女人们听她一说,都是又怕又恨的看着她。
“难道你们在怪我赶跑了你们的男人,对于只会探索你们身体而不懂得爱护你们身体的人,死有余辜。记住我说的话吧:女人没有男人疼爱才会变得强壮。”绾鸥意味深长的说道。
登上山梁,接近中午的阳光照在山上,驱走了一夜的寒意,绾鸥身上的一层白霜,很快又变成了一片片薄雾。
独孤掠正在派部下去雪窟窿里干活,坡下的大雪盆里,已经掩埋了无数的骑士,雪窟窿中间是比较平展的一片,像是一个冰封雪盖的高山大湖。湖边斜坡上残留着几十具骑士的残骸,而令人吃惊的是,湖里居然还有些许人是活着的。
这真是一个盆地的形状,和四川在雄鸡上的版块一样,很多的冰雕冰柱,全是从山坡上跌下来因为挣扎而塑成的图形。有的还在动,绾鸥看清了那是被迫冲进雪湖,但尚未完全陷进雪窝的骑士们,雪湖的旁边全是雪坑,大小不一数不胜数,这样的对敌计谋,既围困了敌人,还将自己部下的伤亡减至最低。银狼王的对敌计划让塔巴的骑士是遭遇了灭顶之灾,那些挣扎的痕迹非常清晰的映在雪面上。
抬头望去,绾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而悲惨的景象,大约容纳万人的雪坑里,只有几十个人,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乞求的望着救援部队的到来,当看到是独孤掠的军队时,绝望和恐惧令他们更加不敢相信接下来的残忍和折磨。
这些活着的骑士,两条腿全部戳进雪中,身体被雪壳卡住,留在雪面,但已经不能动弹,这个擅长掠夺的骑射的民族,如今却饥寒交迫寸步难行。
“放下钩子,将那些活着的人先钩上来,让他们回炎纹国去,给太子君岫寒看看,侵犯我们御凰国的后果。”独孤掠吩咐道。
听到有生还的希望,那些还活着的士兵们,张着嘴巴想说话,却像晾在沙滩上挣扎的鱼动了动没有声音。
无论银狼王的作战计划多么完美,可面对这么凄惨的景象,绾鸥总觉得心里像堵住了似的,非常难受。
带领军队做事的独孤掠有一种让人执著的信服,在日已偏西时,整个雪窟窿都已打扫完毕,云层越积越厚,山头上已被风吹起了一片雪砂,像彩带一样飘了起来。
“走!今晚得将马赶回马场,暴风雪就要来了。”独孤掠望着雪地上的骏马,吩咐部下。
绾鸥靠在母马的身边:“去吧,恶魔虽然是坏人,但他会照顾好你们的。”
母马蹭了蹭她的头发,亲昵的向她表示感谢,然后才和马群一道离开,雪花又开始飘了起来。
看着她漠视而仇恨的目光,独孤掠的绿眸顿现凶光,怒吼道:“你不想去看看它们被赶到哪里吗?”
那挑衅的目光,一如继往的幽深,绾鸥依然冷冷的漠视他,他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就算杀了他也不能解恨。“去就去!”她也不怕他。
她独有的倔强,即使冷漠,也能勾起他的火热。
鞭你又怎样(三)
独孤掠大步走在前面,绾鸥跟在他的身后,找寻着下手的机会,他独自赶着马群没带一兵一卒,可依然不减他残酷、冰冷、野蛮的形象。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独孤掠今天并没有为难她,这倒让绾鸥略觉得意外。见到前面有一处关卡,正在询问:“哪里来的人畜?”
独孤掠并不答话,目光转向绾鸥:“伸出你的手!”
绾鸥不明所以,但看到他不可违抗的冷酷命令还是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银光闪闪的手镯在风雪里依然夺目般闪亮。
“我们是御狼王派来安置马匹的。”独孤掠冷冷的说道。
守门士兵一见是御狼王的手镯,即刻放关通行,并对绾鸥非常恭敬。“向此前行约两个时辰即到,姑娘请慢走。”
绾鸥淡漠的点点头,和独孤掠一起向前驰行。
至于他为什么不自报名号,而是要用绾鸥手里的狼手镯,绾鸥还搞不清楚,但是,人家是三军统率,可能是微服私访吧。
独孤掠依然走在前面,绾鸥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黑玉似的眸子里飞速的在独孤掠宽厚的背脊上寻找着弱点,而令她震惊的是,前面的高大恶魔看似微微疲惫,而且背后受伤有血渗出,可是自己居然无法找到一处适合突袭的方位,这种无形的防御比有形的铠甲更令人震惊。
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独孤掠忽然停下脚步。绾鸥一声长啸,消失的十几只狼群在瞬间又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小玩偶,你总是能让本王惊喜!”独孤掠看着雪地上的狼群,一点也不惊慌,反而是笑彻云霄。
绾鸥看了看天色,虽然还未黑,但也差不多时。“独孤掠,不想被狼群咬死,你可以求我,我让你死得没那么痛苦。”
“才几天没见,就伸出爪子了。”独孤掠冷笑道:“就凭这些狼群,你想困住我?”
绾鸥摸了摸灰狼们的头,“那就让我们见证,是你是嘴硬还是狼群的牙齿硬,你们给我狠狠的咬这个坏人!”
狼群听到命令,开始接二连三的扑向独孤掠,一缕灰光从他腰际划出半轮优美的光弧,无声无息的滑向独孤掠的左肩,独孤掠冷笑一声,身躯斜身右倒,极其轻松的避开了头狼的这一咬。
银狼王失踪之后,这头大灰狼就成了它们的头狼,头狼首先发动攻击,但独孤掠的力量强大无比,几只灰狼的围攻也占不了半点好处。
“小玩偶,闹够了没?”独孤掠并没有对狼群痛下杀手,他念在它们作为狼图腾的情面。
绾鸥见十几只狼围攻他依然处于下风,气愤的说道:“谁跟你闹,今天就让你被狼咬死以泄民愤。”
“狼是御凰国的神兽,它们又怎么会咬死我?闹够了就上路。”独孤掠一手格开一只狼的攻击。
果然,狼群虽然和他在搏斗,但却全然没了昨晚与炎纹国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