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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赐良缘第37部分阅读

      玉赐良缘 作者:

    地给炎天雪解释,说话时一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炎天雪,眉头紧蹙。

    这样的语气炎天雪反而不适应了:“陈大哥什么时候也这么严肃了?”转过头来笑笑。

    “天雪,你心里真的难过尽管发泄,或者你告诉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再如此强颜欢笑。”陈平并未笑,深深的无力感,即使以往最危机的时刻,他也能想到解决的办法,不是不会着急,而是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着急,可到了如今,自己居然拿一个小小的丫头没有办法,以往的计谋哪里还能用到她的身上?

    “强颜欢笑?原来我在笑啊?”炎天雪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还以为我现在没有表情呢。不过也好,笑总比哭好吧?好歹我笑起来不难看的,不会有损市容市貌。”

    陈平只深深地看着她。

    “好了,不开玩笑了,那真的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任你差遣。”只要她能恢复以前的样子。

    “那……”炎天雪眨眨眼,好像人常开心的样子说道,“陈大哥还记得当初我问怎么报答你的时候说的话吧。”

    陈平点头。

    “那答应这一件可好?”

    “什么?”

    “我说我嫁给你好不好?”好像真的是值得人欢喜的事情一样,炎天雪眼睛弯成月牙形,似乎真的非常开心。

    陈平怔住,连忙说道:“当日只是开玩笑的,不要胡闹。”

    “陈大哥不想娶我么?当初汉王就已经把我送给你了,只是我现在想要一个婚礼而已,陈大哥这都舍不得给吗?刚才才说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的。”炎天雪露出一点失落的样子,刚想转过身继续看窗外,却被陈平拉入怀里,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又立刻放弃了,喃喃道,“我还想说,即使在我的世界没有婚礼,好歹在这里能成亲吧?要不然这辈子说不定我就真的一直孤家寡人地过完了。”

    “你确定要嫁给我么?”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更多不明的情绪。

    “嗯。”头没按在陈平怀里所以声音闷闷的。她想好了,早就想好了,在现代时就说过自己会选择最爱自己的人吧?陈平这么对自己,炎天雪又怎么可能不感动?这个人就是最爱自己的那个了吧,那她还犹豫些什么呢?明明各方面都是那么完美,真的算是最好的夫婿了,那还等什么。原来是因为心里还有人,若是答应,不知对自己,对陈平也不公平,可是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结束了,那么自己也该找一个归宿了,这样过一辈子应该也会有幸福的。

    “你既然答应了,就算你日后反悔,用尽一切方法我都会把你留在身边。”陈平的手渐渐收紧,有她这句话,就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了。

    陈平大婚,娶的却是一名姓炎的普通女子,没有显赫的家世也不是什么绝色。原本如今天下大定了,人家该成家的成家,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百姓们见没有战打了,或者是陈平真的是全城出了名的美男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些八卦上,总之这件事情在第二日就传遍了全城。

    原本人们见面打招呼都是“今儿天气好”或者“吃了吗”,这个消息传来也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大伙儿见了面就问:“你知道了吗?”若是对方点头,再配上了然的笑,这两人就立刻就这件事聊开了。若是对方露出茫然的样子,则会被嘲笑一番,然后又将这事儿讲一遍。

    而关于这个炎姓女子,身份来历也有许多种说法,有的人说这女子和陈平是共过患难的,在汉军还和楚军打得水深火热之时就与陈大人同甘共苦了。还有的说这女子是陈大人从远方接来的,说不定隐藏了什么惊天的身世,而且据知情人透露,此人身份不一般,曾听人叫过她郡主。当然这个知情人士是谁也没人知道了,只不过提起郡主,就不由得让人想起当初英布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了陈平这件事。只不过那郡主后来也没了消息,也没看见行军之时跟着,都估计怕是直接被抛弃了,如今更加不会将这两个人画上等号。

    炎天雪走在大街上,听着来来往往的人所说的事情,非常郁卒。这个婚礼她一直想着低调来着,没有必要铺张浪费,所以结婚时只邀请几个自己的好友到场就够了,炎天雪的朋友也不算多,而且本来也是从陈府嫁到陈府,连花轿之类都可以直接省了,实在是没有任何值得高调的地方。

    今日原本打算出来走走,大概陈平也是确定了炎天雪不会跑,只让若梦和她一起,又带了一名小厮就直接放她出来了。只在炎天雪临出门时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原本炎天雪还奇怪这人又在搞什么鬼,结果一出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消息会不会也穿得太快了些?而这些百姓的八卦精神实在不输给现代的八卦杂志。不久她就听到了关于自己身份的各种各样的留言。有富家小姐和贫苦书生版、风尘女子和开国功臣版,甚至到最后还有女鬼报恩版。炎天雪这才知道什么是群众的力量,自己居然都变成女鬼了,要不要她回去换一身白衣来应个景?

    当然没有人知道他们口中的女主角正从身边走过。

    “天雪,你真的决定了?”

    “第五十次,我决定了。”炎天雪看着走在身侧愁眉苦脸的若梦很肯定地回答。

    若梦自从得知炎天雪的决定后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问她,显然十分不信。其实若梦奇怪也很正常,她是看着炎天雪当初是如何执着地追着公子的,结果这么突然就改变心意她岂止是奇怪,是根本就不相信。不过炎天雪每次都以很确定的语气让她相信。这下若梦也觉得头大,姐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事儿又冒了出来,她实在不明白炎天雪心里在想些什么,问她也不说。

    “那公子怎么办?”

    “第五十一次,我和他已经结束了,”炎天雪就跟没事人一样往前走,此次是特意来送请帖的。来到一间绣坊站定,“寒声寒衣他们就在这里?”

    若梦扁扁嘴:“对啊,听说是天工坊在汜水的分号。”

    又是一个分号,还真是遍布天下啊,炎天雪忍不住感叹着,随口问了句:“那总店总有吧?在哪里?”莫非就是彭城那个?

    “在长安,以前寒衣大哥还答应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呢,听说和其他地方都很不一样呢。”

    ……

    还真有先见之明。长安正是汉唐的国都,自然是最为繁华的地方。冷冷一笑,不愧是张良。再看若梦的反应,似乎并不知道张良就是天工坊主,还是很向往的样子。其实若不是早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肯定也会认为一再跟寒衣寒声遇到只是个巧合,顶多几人算是比较有缘分罢了,察觉到自己又在想着关于张良的事情,炎天雪立刻打住了,带着若梦一起走了进去。

    “二位姑娘是想做衣裳?”一名黑衣少年走了出来,还真是天工坊一贯的风格,见到若梦之时愣了一下,“若姑娘?”显然是认识若梦的。

    “嗯,寒声大哥在吗?”

    “去陈大人府邸送衣服了,不过寒衣在,我去告诉他。”少年笑笑,转身就想进里面去叫寒衣出来。

    “不不用了。”若梦连忙摇头。

    炎天雪莞尔一笑,看来若梦为了姐姐的事情还是不打算去见寒衣的,不过这次来是送请帖,却没想到要找的人反而去了陈平那里,才说有缘分来着就错过了:“要不你先去外面?我去见寒衣。”一早就说过自己的目的了,原本知道若梦别扭,也不想要她跟着的,偏偏若梦说什么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坚持要跟过来。其实自己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马上都要成亲了诶,难道若梦还担心她被人拐卖不成。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

    炎天雪点点头跟着黑衣少年一起走了进去。来到一个小房间里,寒衣正坐着看着手中的书简,好像是在对账。许久没见,这少年也明显成熟许多,虽然依旧是一张娃娃脸,却不见了些当初在彭城时的青涩,眼眸微垂,正很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恍然间炎天雪觉得身边的人全都在改变,竟觉得有些陌生。

    “寒衣,这位姑娘找你。”说完后少年就退了出去。

    寒衣抬起头来,见到炎天雪先是一愣,随后就笑着站起身走了过来:“天雪。”

    “好久不见。”在看到寒衣的微笑之时,又忽然觉得他还没有变,不论过了多少年这个笑容依旧带着少年特有的秀气。似乎又回到彭城初识之时,那个好奇地问着炎天雪的背包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

    “对啊,很久了。”寒衣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点感慨,也回想起了以前。当初要不是炎天雪误打误撞认识了他们,自己也不可能再见到浮生若梦,更没有机会弥补当初爹娘做的事情,心里还是颇为感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的。侧过身示意炎天雪在书案边坐下。

    忽地有想起早上的传闻,皱眉问道:“外面所说与陈大人成亲的女子,可就是你?”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配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配

    忽地又想起早上的传闻,皱眉问道:“外面所说与陈大人成亲的女子,可就是你?”

    炎天雪很无奈,不过算了,也省得自己再说一次,大方点头承认:“对啊,这次是来送请帖的,其实婚礼也不是多隆重,我的朋友不多,娘家人又没有,但是你一定要来啊,要是新娘这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以后肯定会被欺负的。”好歹一个婚礼,她也希望能有朋友的祝福。

    “主人的身份……你知道了吧?你真的……”寒衣有些犹豫地问道,皱着眉似乎对这件事很不赞同。

    “与其在意过去,不如我们来谈谈现在呗。”炎天雪伸出食指摇了摇,嫣然一笑,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脸,自己最近真的经常笑,居然都觉得脸有点酸。看起来就真的对寒衣提起张良一点都不在意了。

    “现在?”

    “对啊,你和浮生姐姐的现在,或者未来也可以谈谈的。”有未来当然最好。

    说到这里,寒衣垂眸,目光显得有些黯然,紧捏住手中的竹简带着自嘲的味道说:“我与她哪里还有现在和未来?”这时的寒衣第一次让人觉得有些颓废的感觉,不适合那个原本带着朝气的少年。

    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浮生的,其实炎天雪也知道,主要的问题还是在浮生那里,不过没办法,浮生住在张府,不是说见面就能见的,所以还是先从寒衣这里下手吧。两个人,总要有一方是主动的才行。特别是在阿林和楮墨不在了之后,炎天雪只希望能尽力让身边的人都有个好的结局。

    “怎么没有?好歹你要努力努力,如果真的知道没希望了在放弃呗,难道你真的相信浮生姐姐会和那个富家公子在一起?”浮生是什么脾性炎天雪还是了解的,既然一开始就拒绝了,根本就不可能又后悔,况且在她看来,浮生那样似乎打算一辈子留在张府了,当初不是就说过么,只希望妹妹能幸福就好。

    “未必不可能,若是浮生不愿意,又怎么可能允许那人拥着她?”寒衣无力地摇摇头,又想到当时的场景,目光微敛。

    “就算这样也可能是你们看错了,说不定就是个借位而已。”其实炎天雪也知道寒衣说的这点,不过哪有那么巧两人一抱住就被他们发现了?你以为是拍电视剧呐。而且这之后也没听说过他们还有什么交集,那一切不就显而易见了?不是误会,也一定是有人想要让他们误会。

    “天雪,”寒衣叹了一声,“今还是不明白。我在乎的从来不是那公子如何,而是浮生,只要她愿意说一句,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相信她,可眼前是浮生不愿意,不论是不是误会,她不解释,就证明她根本就不在乎我如何想。她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拒绝我罢了,又何必逼她亲自说出口呢?”

    炎天雪一怔,将耳发挽至耳后,淡淡一笑:“这我倒忘了。”自己当初不就是这么逼着张良一次比一次绝情么?居然还鼓励别人也这么做,还真是不知悔改啊但是难道这的就这么看着两个人结束吗?明明当初就觉得浮生姐姐并不是不在乎寒衣的,而且连若梦都这样想,总不能又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可是你不会甘心吧?如果真的看到浮生姐姐嫁给别人,你绝对不会甘心的。”说的也正是自己当初的想法。

    “她过得好……”

    “寒衣你没信心能让浮生姐姐过得好?”虽然他确实要比浮生小上几岁,可是绝对是个可靠的男子。看着寒衣陷入沉默,炎天雪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点到即止就好,剩下的还要寒衣自己想通才行。她才不赞同什么让对方幸福就放弃的说法,说的自己好像很伟大,其实不过就是没有自信的懦弱罢了。自己若是爱一个人,就绝对会纠缠下去的,就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对方幸福。脚步一僵,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而就在炎天雪出发去找寒衣之时,寒声也已经带着衣服来到陈府。

    “果然嫁衣也要由你们天工坊才能做得出。不巧天雪不在,女子的尺寸就按这些衣服做吧,”粗略扫了一眼送来的衣裳之后,陈平又笑道,“不,再改小一些。”

    寒声见陈平这样,一愣,随后说道:“是。”

    “不知这次雪蚕丝能否割爱?”陈平悠哉地坐在主位上,眼里满是笑意,看得出是发自真心的喜悦,少了平日风流的伪装。

    “这还要坊主才能决定。”寒声答道,听不出是什么感情,反正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两边都不能得罪,他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既然这样,在下倒是要亲口问一问坊主了,你说如何呢?张子房,”说话间陈平的目光已经停在院门口,目光里竟有一分敌意,只是脸上依旧挂着悠哉的微笑,扇了扇手中的折扇方才慢慢道,“不等下人通报就闯进来,一向注重礼节的张大人何时也变得如此失礼了?”

    说话间张良已经走到了陈平面前,青色的衣裳,脸上带着一点点的倦意,但更多的却是某种强行压抑住的感情,好像一碰便能喷涌而出:“是不是真的?”

    “雪蚕丝?听说薄如轻纱,滑若凝脂,最重要的是冬日里即使只穿着薄衣在外只要披着它也不会有半分寒冷,在下知道雪蚕丝千金难买,但也请坊主割爱,毕竟你也知道,天雪因为某些原因变得特别怕冷。”陈平慢悠悠地站起身直面张良说道,到最后,眼里尽是得意之色,看着此刻的张良露出戏谑的笑。

    张良却不发一语,唯有眼中的震惊久久不曾散去,像是真的呆住了一样,良久才终于找到平日如玉的笑容:“天雪不会答应的。”语气却是那般不确定,甚至连自己都欺骗不了,转身就想去找那女子问个清楚。

    不会的,那个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女子,为自己种下满园琼花,为自己冒险寻花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也许真的是一直以来炎天雪都表现得那么执着,不论发生什么都追逐着他,所以即使是在琼花被她烧毁之后,自己都不能接受她真的就这样放弃自己的事实。可是在琼花尽毁的那一日,他始终无法忘记炎天雪的样子,一片火光之前那红衣似火的女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眼中再也没有以往的依恋与痴迷。

    分明已经解了毒,自己的身体再也不会终日陷入那种浑身冰凉的状态,可是看着炎天雪的目光,寒意却从最深处包裹住了全身,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那样强烈的不安自那时起就再也没有放过自己。而就在这时,却又听说陈府要办喜事,一刻都不能再等就这么赶了过来。

    自从云梦山之后他就清楚知道,自己已经不能逃了,躲过避过,可是那么强烈的感情根本就是自己无法抑制的,既然逃不了,那就面对,可是她怎能在自己终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之后就这么离开?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然而就在将要出门之际,陈平却闪身挡在了门口。

    “你想去找她?”陈平嘴角噙着笑,好像在嘲笑他的慌张一般。

    可是张良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此刻的心空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就算是被人嘲笑又如何?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这些。紧抿着嘴唇,根本就不打算和这个人过多纠缠。

    陈平看来是打定主意不让他离开,扇子一收,收起了笑容又道:“当初伤她的是你,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资格去问她么?”带着质问的声音。

    张良不愿再浪费时间,冷冷地说了一句“让开”伸手就打算打开陈平挡在门口的手。见陈平不肯让,干脆将内力运于手上一掌打了过去,陈平却也不退让,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接下了,退后了半步就稳住了。张良原本就无意伤人,所以出手并不重,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想让陈平让开而已,结果陈平还是死死地守在门口。

    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消耗殆尽,出手又是一掌。陈平也不避开,反守为攻也是一拳打了过去,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就这么在门口打了起来,只是一个步步紧逼,一个一步不退。破风的声音此起彼伏,只是没过多久陈平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嘴角溢出鲜血,略显狼狈地靠在门上,嘴角泛起一个苦笑。

    张良自他身边而过,朝外面走去。

    “张子房,你我都知道天雪决定了就绝对不会改变,况且,浮梦姑娘又当如何?”果然见到张良身形一晃,陈平继续道,“连你都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凭什么来要求天雪做什么?就算这一次你硬将她抢去,也不过是再多伤她一次罢了”

    张良并不回答又继续向前走去,脚步反而更加地快,却明显地带着一点点慌乱。寒声从一开始就一直沉默着,如今只能马上安静地跟上去,却听身后继续传来陈平的声音。

    “张子房,以前是你不愿,而现在,是你不配。”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投怀送抱

    第一百七十九章 投怀送抱

    “张子房,以前是你不愿,而现在,是你不配。”

    说完这一句,却看到张良忽然停下,再看向院子门口,女子红衣如血,正看着院内的两人,然后向他们的方向快步走来。

    解毒之后自己的感官似乎比以前更加灵敏,但根本就没有发现炎天雪什么时候到了这里,不知她在这里站了多久,这才明白自己的心早已经乱了,只是又一次看到她,心里什么滋味都涌了上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看着炎天雪向他们的方向跑来,想起以前那个天真的女子总是喜欢靠在自己身边,然后就会露出心满意足的模样,忽然就明白了,不论自己以往所做的任何事都只不过是想守护那样一份明媚的笑容罢了。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对他再也不曾那样笑过。

    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当初,那片琼花丛中,女子扬起最明媚的笑容向自己跑来。可是一个错身,那抹殷红却径自跑向了身后的男子怀里,好像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炎天雪扶着靠在门边的陈平,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回来就见到这个情况,而且陈平的嘴角还有血迹,似乎是受伤了。在经过张良身侧的那一瞬间,炎天雪似乎看到了对方眼中忽然出现的异常炫目的光芒,可是瞬间就陨落了。只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一定又是另一个幻觉罢了。

    “你怎么受伤了?”炎天雪踮起脚想用锦帕把陈平嘴角的血迹擦去,略带关心的问道,自己已经不想再给陈平惹任何的麻烦了,而显然这麻烦又是她惹来的。对方略弯下腰,由着炎天雪擦拭,缓缓地笑了起来。

    “被打傻了,这样还笑得出来?”看着陈平的样子,实在想不通这些人在想些什么,扁嘴,她该不会要嫁给个受虐狂吧。

    陈平低头抓住炎天雪的手,语气温柔的道:“是傻了,天雪你可不能嫌弃在下啊。”

    炎天雪白了他一眼,懒得跟陈平在这个问题上斗嘴,只想要抽回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他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好到要十指紧扣含情脉脉的地步了?况且虽然张良没有看向他们这边,炎天雪却还是有些不自在,小声道:“放手啊。”只是话一出口反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而一直好像僵住的张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头也不回地瞬间消失在主院之中。

    炎天雪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急着找下人拿医药箱来。陈平静静看着一边忙活的女子,笑意加深,如此,他暂时应该不会去找天雪了吧?而天雪,正是在他说出最后那句话之时出现的,这样,她心里有愧,即使有一日知道张良真正的心意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跟着他走了吧?

    目光渐渐移向天空,自己什么时候对一名女子也要以如此手段将她留下了?只是又为何心里一点不觉得有愧,反而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呢?

    “居然学小孩子打架,陈大哥,敢问你今年贵庚?”此时炎天雪正坐在软榻上给陈平上着药,看着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怎么都不能想象这会是两个高手对战之后留下的,难道高手不是应该一招定胜负了,原来也和普通打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姿势潇洒好看点罢了。

    “炎姑娘能轻点么?”陈平躲开炎天雪的手,无奈地说道,“莫非是怕在下伤口太浅,你上不了几次药?”

    扔出个白眼,什么叫不识好人心?

    “那你自己擦要不是看你受伤了,我还可以找寒声聊聊呢”将手里的药塞给陈平,炎天雪忍不住抱怨道。只是说起来寒声又是来送衣服的,她知道陈平是享受惯了的,可就是一直想不通,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大臣,好吧,开国功臣,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去买衣服,而且不止衣服,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他们家难道还是开金矿的?

    “刚才决定让天工坊做你的嫁衣,只怕你有时间闲聊,他也没有吧。”陈平看似无意地说道。

    “嫁衣?让天工坊做?”瞪大眼睛看着陈平。

    “天雪你不会以为成亲不用做嫁衣的吧?当然,一般女子喜欢自己做,不过……”陈平看了看炎天雪的手,摇了摇头,见炎天雪正欲发作,他方继续道,“我舍不得让你如此劳神。”

    炎天雪一下红了脸,这算是……情话吧?不过又想到陈平一直以来的花花公子形象,自己还害羞个什么劲?将手藏到衣袖里:“不过为什么要找天工坊?”

    “既然是在下成亲,当然所有都需要最好的,”陈平说的理所当然,“嫁衣由天工坊来做再合适不过。”

    “那西院那些人都是你请来的?”刚才经过西院之时就见到很多人进进出出,忙碌的模样,样子也都十分陌生,不是以往陈府的下人。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这次嫁人会有些夸张呢?连忙又道,“我告诉过你不想太惹人注意的。”

    “你今日也去过大街了,应该明白即使在下不想惹人注意也是不行的吧?”看似无奈的摇头,却似乎有点得意在里面。

    “那客人……”总不能请全城的人来看吧?她会淹没在他们的唾沫里的。

    “这点放心,在下无父无母,唯一的大哥是绝对不会来的,要请谁自然由你说了算。”

    炎天雪点点头,那还好,至少自己请的都是好朋友,不过按着今早出门时百姓们的关心程度来看,说不定到时候有人翻墙都要翻上来参观参观。

    “婚期定在一月后可好?”

    先是一惊,随后继续点头。炎天雪没有想到会那么快,不过对自己来说早或晚也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是要嫁的,早点反而能让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却见到陈平似笑非笑的表情,或许可以称之为——惊讶。

    “你这是什么表情?”自己不就点了个头,有什么值得这个花花公子惊讶的?

    “没什么,在下原以为你会想将时间拖后,”对上炎天雪询问的目光,陈平又摇摇头,“真的没什么,天雪,我很高兴。”

    炎天雪的反应向来是慢半拍的,终于理清楚陈平所说的意思后问道:“莫非你有婚前综合症?”不过这病听说一般都是新娘有的,实在很难将它和陈平这种人联系在一起啊,莫非他也有小男生的一面?

    陈平又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这一回却像是猜到了炎天雪在想什么,颇带点耐人寻味的意思。

    炎天雪立刻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陈平这人别的她不敢说,猜人心思的能力肯定不弱,轻咳一声正色道:“我不会故意拖延婚礼的时间的,陈大哥,我既然决定了要嫁给你就一定会嫁,天雪答应了会做你的新娘决不食言。”这么说陈平应该会相信了吧?炎天雪知道自己当初答应得太过突然,陈平说不定还认为自己这么做是为了逼张良来抢亲。

    抢亲呵,其实炎天雪不是没有幻想过,可是也只能够想想而已,莫说张良的心里根本没有她,就算是有了,堂堂帝王之师又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声誉做出如此荒诞的事来?所以到后来,连想都懒得去想了,因为知道不论如何都不可能,自己何必想来自欺欺人,心也不会觉得好过一点。而自己,既然答应了陈平那就会尽力试着去接受他的。

    “不过……”炎天雪看着陈平渐渐靠近似乎是想抱自己,忽然有些紧张起来,连忙推开他继续说道,“虽然你是要我当正妻,但你不会还有一群小妾吧?这个先说清楚,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就算你以前有,我们成亲了也不可以再有。”按照陈平花花公子的形象这个想法很有可能啊虽说自己答是答应了,但说什么也是不要和一群女子抢老公,这点身为现代人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还是先问着好。

    面对炎天雪的推举陈平也没太在意,扇子一打,嘴角上扬:“天雪不会是吃醋了?”

    炎天雪瞪他一眼,果然和这个人说话就是正经不起来的,随后故作无辜地摊手:“你不知道吗?我平生最讨厌吃的就是醋。”这可是真话,况且陈府住了这么久,每次的菜都有意避开醋的,这点陈平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这么说也不过是因为不能接受一夫多妻的古代制度而已,吃醋?大概是一早就知道陈平是个花花公子,即使有什么姬妾也不觉得奇怪,并没有那种酸酸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似乎曾经在一个人那里尝到过,不过也是曾经。炎天雪在心里告诉自己。

    “如此在下明白了。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在警告在下不能让天雪你吃醋。那在下这就去处理那些醋坛子了。让人搬了去,今后陈府上下就都闻不到醋味了。”陈平似真似假地说完这句话,似乎也察觉了炎天雪对自己的亲近有些推拒,松手站起身。

    “陈大哥……可以麻烦你去张府帮我找浮生姐姐出来吗?我想亲手把喜帖给她。”这个要求有些奇怪,毕竟是自己想请浮生来的,可是偏偏浮生又是张府的侍女,而现在,炎天雪根本就不想再踏进张府一步。又这么巧若梦也闹离家出走,想来能去张府的人也就只有陈平了,不过两人似乎也才……打了一架。

    陈平转身轻笑:“当然可以,既然说了是我的新娘,在下当然义不容辞。”

    没想到陈平这么好说话,对于他吃豆腐的话炎天雪也就当做没听到了,刚想说谢谢,却又听到磁性的嗓音道:“不过……即使是在下的新娘也需要报酬。”

    “什么?”

    陈平自动忽略了显然还不在状态的炎天雪,低头越靠越近,炎天雪咽了咽口水,她就知道这个花花公子一定时刻都想着吃人豆腐的,原来看似痴情的样子说不定也只是追人的手段。想也不想站起身就打算起身跑,开玩笑,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风格。

    可是炎天雪忘记了自己本来是坐在席上的,而陈平此刻也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弯下了腰,所以这一个逃跑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自己主动送上去的,意识到这一点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炎天雪重重的撞进了陈平的怀里。让人痴迷的温度,温柔又不失霸道,正好是情窦初开的女子最为钟爱的感觉。

    炎天雪僵住了,一动都不敢动,不过经她这么一闹,好歹陈平总不会吻自己了吧?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陈平刚刚想做什么,因为大色狼的眼睛里写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她要是还反应不过来,那就不是迟钝,而是笨了。只是这个拥抱还是让她极为不自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耳边却传来了低沉的笑声:“天雪你这样不累?”

    炎天雪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僵硬地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而陈平似乎故意作弄她,将自己的部分重量分在她的身上,就这么,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向后倒去。不过还是被及时拉了回来。

    松开双手,陈平看着低下头的炎天雪:“我不逼你,难得天雪主动投怀送抱一次,做报酬也勉强够了。”

    说完后陈家公子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炎天雪一人在风中凌乱。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章 赌约

    第一百八十章 赌约

    说完后陈家公子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炎天雪一人在风中凌乱。

    “陈大人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看来那个报酬颇为丰厚啊。”若梦站在陈府门口笑着调侃炎天雪。

    炎天雪白她一眼,都是陈平今日说会去张府将浮生接过来,顺便提到了昨日的那个报酬,正巧若梦正与她商量着事情,又见陈平暧昧的笑容,越发觉得两人有点什么了,总的来说,她很无奈,更加无辜。早知道就不要告诉若梦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了。如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还有事做诶,难道想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对哦,那我先走了,”若梦这才被点醒,慌忙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跑出几步又停下来,认真地看向炎天雪,“天雪,也许你的选择没错,这样……公子和浮梦姑娘,你和陈大人或许都能幸福了。”

    说完后若梦就转身离开了,没有注意到炎天雪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彻底的僵住。

    看着若梦渐渐走远,炎天雪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打起精神来。如今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浮生来了,反正这次真是不成功便成仁。来回在陈府门口踱着步子,过了许久终于看到陈府的马车缓缓而来。

    等到很久不见的清丽身影走下马车,炎天雪立刻上去拉住她,绽开一个笑颜说道:“浮生姐姐,等你很久了。”说完后向陈平眨眨眼,对方也是一脸笑意。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炎天雪远远看见一袭黑衣的少年和若梦一起走了过来,脚步还带着一点犹豫,似乎并不太情愿的样子。

    炎天雪见状连忙迎了上去,紧张地抓住寒衣的衣袖道:“寒衣,浮生姐姐刚才……”

    话还没说完就被寒衣伸手阻止了,略带疲惫地摇摇头:“天雪,你们不需要如此,若梦已经都告诉我了,特意找我来和浮生见面又有什么意义?那日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你知道什么”炎天雪着急地喊道,“刚才那个什么富家公子找来,硬是把浮生姐姐拉走了,说什么今日就要逼着她嫁过去,你还磨蹭再磨蹭浮生姐姐就要成别人老婆了要不是为了告诉你们,我还留在这儿等你磨蹭?”越说越火大。

    “姐姐被抓到哪里去了?”若梦也吃了一惊,也不顾寒衣还在别扭什么,连忙上前抓着炎天雪的衣袖紧张地问道。

    炎天雪瞪了一眼还处于震惊中的寒衣,懒得再理他,拉着若梦一边往里走一边继续说道:“那人估计是疯了,看到陈府正在准备婚礼就直接闯进去了,说是要立刻和她拜堂。陈大哥已经先进去阻止他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浮梦姐姐嫁人了他也不在乎”见到若梦往后看了看寒衣,又加了最后一句,反正能说的能做的都尽力了,这个时候要是寒衣还不主动,那他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两人一起冲进大厅里,正好见到一名红衣男子背对着她们站在那里,见她们来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痴痴地看着手中红色的绸缎,嘴角还带着痴痴的笑,好像是在欣赏绸缎。就在炎天雪打算说话之时,身后一阵风起,黑色的人影迅速出现在那红衣男子的面前,黑与红的对比如此强烈,竟让她一时忘记了该说什么。

    寒衣迅速抓起男子的衣领,问道:“浮生人呢?”一字一顿,每个字都透着寒意,让人心惊。

    那男子却跟没事人一样,依旧是那副痴痴的样子,完全不为所动,连笑容都没有一点改变。这样的态度却让寒衣更为恼火,一拳就打在男子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印:“浮生呢?”

    男子这才抬眼看向寒衣:“浮生?当然是等着与我成亲了。”说完后又笑了两声,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见到男子这个模样,寒衣心里越发着急起来,原本他就因为相思病差一点死了,如今就算真的疯了倒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可是如今浮生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如果他真的疯的连浮生都伤害了的话又当如何?越想越担心,寒衣也顾不得什么,立刻从怀里抽出匕首抵住男子的脖子:“快说,浮生在哪里?”一滴滴炫目而诡异的鲜红流到男子大红色的衣服上,同时也浸染了寒衣的黑衣,只要稍稍用力,男子可能就会立刻没了性命。

    “你想抢亲?”男子伸手握住冰凉的匕首,也不在乎自己的手是否会被划伤,一点点地用力将匕首从自己的脖子边拉开,笑得越发诡异,“浮生不能给你哦,大夫说我的病根本就没有好,我的日子剩不了多久,既然如此,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浮生成了亲一起死,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谁都没有想到这男子居然会因爱而不得居然想到了这样将自己所爱的人绑在身边的办法,可是这样浮生的安全就更成问题了。

    寒衣一把抽回匕首,任由嫣红的血珠子散落在地上,接着一个提脚就让男子跪到地上,再用手一按,对方的脸就贴到了冰凉的地板上。男子并不会武功,要制服他对寒衣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但是对方如果坚持不肯说出浮生的去向他也根本无可奈何。几次三番的询问也让寒衣失去了耐心,转过身冲炎天雪和若梦道:“浮生一定还在府里,你们在府里找,我想办法让他开口的。”

    炎天雪和若梦点头,立刻跑出门去。就在同时,寒衣却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某种残忍的意味,是以往那个可爱少年根本不会有过的表情,一手举起匕首,轻抚着刀背:“知道凌迟么?一刀一刀地将肉切下来,听说是商末曾有某个大臣提出来的刑罚,只是因为太过残忍并未使用,不过……我倒不介意来试一试,放心,在没有找到浮生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男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优势其实在自己这一边,很肯定地摇头道:“你不会如果你一不小心让我死了,浮生就彻底没救了”

    “你可以试试。”寒衣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但目光又变得坚定起来,举起匕首。

    “既然你要抢,那就和我赌上一次,这里的两杯酒本来是为浮生准备,其中一杯是有毒的,我原本打算直接将有毒的那杯给她,如今你选一杯喝下,如果选错了,死的就是你,而我一样会拉着浮生给我陪葬,若是选到没有毒的,那我就告诉你浮生在哪儿。”男子抬头看向摆在几案上的两杯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