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职业王妃第20部分阅读
玉玲珑:职业王妃 作者:肉肉屋
倒搭银子都不来。”
撼“这事拖不得,哪日皇上问起秦雨楼过的怎么样,难道你要我汇报,她还在教坊司养尊处优么!!”左舞韶得罪不起主事太监,含泪忍下一口气,好不易盼到一人上门,立刻把秦雨楼推荐给他,好说歹说,是进了秦雨楼的屋,结果是还没看得清,雨楼的样貌如何就被打的双眼冒星给踹出来了。
不服管自然有不服管的惩治措施,雨楼被捆了按在地上准备受罚。主事太监点了根香在她眼前晃悠,道:“这脾气真犟啊,难怪会被嫌弃休了你,但是你脾气差了点,这脸么,虽有道淡痕,却也算得上花容月貌,你若是肯低头,好好在这里经营,搭上个大官,让他把你弄出去做个妾,不也是很好么,总比你看不出眉眼高低,受尽皮肉之苦强的吧。”
雨楼被那香薰的打了个喷嚏,继而冷笑:“你怎么不生个女娃,让她来到这里好好生活。”
调“嘿!”太监被骂到痛处,便将那香按到雨楼的手背上,他得意的笑看她,想从她脸上的痛苦表情获得快慰,但令他失望的是,秦雨楼只微微的蹙眉,嘶的一声抽了一口冷气而已。
“你倒是能忍!”
“不,比起他做的,你这个不算什么。”香烛的烫伤怎么和岚筝给她的伤害相比。
太监冷笑:“不用嘴硬,这才刚开始,有的是法子整你。”
上司发威想惩治秦雨楼,属下自然献计献策,一个戴着绿角巾的小厮先道:“就用那招吧,抱个猫来,塞进她裤腿里,咱们在外面抽打那猫,哎呀,猫儿急了,定会抓的她的皮肤血淋淋的一片!”说完,自己都被骇到,不禁抖了一下。
“那怎么行,皮子抓烂了,哪个爷会喜欢呀!”接过话头的是一旁站着的红妆艳抹的老女人,她眼珠滴溜一转,笑道:“不如弄些头发茬子塞进她私|处,保准她生不如死。”
众人集思广益,争取想一个能将雨楼置于死地的整人主意。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正欢,这时自门外进来一人,那人趴在太监耳边低语了几句。主事太监脸色大变,在仲夏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大声喊道:“快把她放开!好生送回房里去。”
雨楼心里道奇怪,被人解了绳子,送回了房中。一进门,就见屋内背对着她站着一个男子。听到开门声,那人旋首望向她。雨楼一见此人,顿时气血冲脑,也忘了礼数了,恨道:“王麟,你来做什么?”
王麟眼尖,一下就看到她手背上的烫伤,心里道,混蛋,那阉货不想活了么,敢对她动手。
“秦姑娘不要误会,我只是开看看你。”
她仰着脖子,冷笑:“是你来我?还是听了谁的命令,来看我的惨状?你回去告诉他,我活的滋润着呢,穿金戴银,又有男人缘。这销金窟比王府强多了。”
王麟‘呃’了几声,被她噎的没话说,沉默了须臾,才道:“秦姑娘,你没必要这样的……我已吩咐下去,你暂时不用接客。而且王爷他……”
“他怎么?”
王麟无言以对,毕竟惠王的确是让他来查看秦雨楼的境遇的。
他长叹一声:“秦姑娘,如果你示弱,王爷也不会为难你。”
“不会为难?他此次做的事情根本就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关于生辰的事情,我只和他说过……但他却用这个来害我们。”从承担的罪名就能看得出来,岚筝此次是不念旧情,彻底动了杀念的。
王麟道:“是宗人府翻查旧文书,偶然发现有蹊跷的……”
“别再说这种您不信,我也不会信的谎话了。”她怅然道:“这次一定是他做的。就算宗人府查出有问题也是惠王指使的。”
这倒不假。王麟摸了下鼻子,道:“我也不知殿下的意思。不过他绝不会让你蒙羞。”
雨楼道:“是让我只被他羞辱吧。”
“呃……”王麟又被噎了一下,无语半晌。
“不知道候爷可有我家人的消息。”
“全国缉捕,他们逃不掉的。不过目前还没他们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能跑到哪里去呢。雨楼面露忧愁之色,哀叹着坐到桌前,疲惫的撑着额头:“我可以离开京师,什么都不留恋,到边塞和家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我……他的确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扫了他的颜面,他就要我加倍偿还。”
王麟见她眼角泪光点点,为了避嫌,边道了一句“秦姑娘保重,王爷自有安排。”起身离去了。等他一走,雨楼呆坐在桌前,想到着家人和自己未来,大哭了一场。
正文 形同陌路_____517第二更
第二天得知主管的太监被撤换了,新来管事的,是个细高的上个岁数的老太监,大家都称呼他李公公,雨楼便也跟着叫了。教坊司终究是娼馆,和去过的歌翡楼比,来此处撒银子的,更多是官员和大商贾。晚上滛词浪曲不绝于耳。因王麟吩咐过,她暂时没有接客的危险了,但身在教坊一日,就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脏的。
越是晚上,越是喧闹,雨楼在房内闲坐,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就进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那人喝的东倒西歪,一见雨楼就笑开了,对她道:“小美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来,陪爷喝酒去。”说罢,就向她扑来,雨楼起身闪躲,刚出门就看到赶来的小厮。
“爷——爷——她不行,我们去给您选其他的姑娘。”
男子不依不饶,听说不行,气的把酒杯摔了:“如何不行?爷有的是钱。”
撼“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动了她得拿命来还。”
“呸!命?要命,老子也有啊。”那人仗着酒劲拍着胸口吼,推开小厮就去抓雨楼。雨楼深知与撒酒疯的人没道理可讲的,转身出了房门,想躲过扰。可那男子看准了她,她在沿着回廊在小步走,那人就在后面口中美人,美人的叫着追她。
这时前方出现了一队人,堵住了去路,此时,男子就追了上来,笑嘻嘻去扯雨楼:“跑什么,爷带您快活去。”
调“拿开你的脏手!”突然一声呵斥说出了雨楼想说的话。
这时自开路的护卫身后,站出来一个华服公子,雨楼一见此冤家,不仅没半点被拔刀相助的感谢,反倒心中都被怒火填满了。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岚……,不,惠王殿下。”
岚筝瞪那人:“还不松手!”
那人是个没落的侯爵子孙,捐个官,挂个虚职,但也有机会认识惠王。这会惠王站在眼前,立刻清醒了不少,赶紧松了手,道:“殿下饶命,小人这就滚。”
“唉,别急着走,我这就陪您喝酒去。”雨楼反倒一把擒住男子的手,笑道:“客官,咱们走吧。”
岚筝没料到雨楼会来这一手,怒道:“看来,你还很适应这的生活?”
“难道舞阳侯没告诉您么,我在这好着呢。”雨楼灿烂的笑:“我方才不过是和这位客官玩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添些乐趣罢了,唉,却都被您破坏了。”转身对男子道:“我们快些走吧。”不看岚筝的表情,硬拖着那人转身就走,那人抓着回廊的围栏,哭喊道:“姑娘快放手,小人还想多活几日呢,小人万万不敢沾染王爷看中的女人。”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殿下,客官不必担心。”雨楼连拖带拽。突然觉得手里一坠,回身见原来是那人为了抗拒被拖走,跪倒了地上。她无可奈何的松了手,那人就爬起来,一溜烟的不见了。
岚筝不屑的挑挑眉,嗤笑:“看来,你有情,人家未必有意。”
这句话亦是对他自己说的。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雨楼欠身施礼:“殿下来了这处,该好好快活,我这等粗鄙的妇人,就不碍眼了。”说罢,转身离去。岚筝并未挽留,任她去了。
推开自己房屋的门,吹了灯烛,看着窗外灯火绚烂,堵住耳朵缩在墙角。短短几天,她恐怕流尽了毕生的眼泪,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若是被抓住,绝没有活路。
正想着,猛地一声,门就撞开,李公公带着几个小厮走了进来:“这么早就把蜡烛吹了,秦雨楼,快起来去接客。”雨楼撩开床的幔帐:“不是说不接的么。”
“是贵客,别问那么多。”
小厮点了蜡烛,重新照亮屋内。李公公一见雨楼便哎呀一声:“你瞧你这眼睛哭的跟核桃似的,快点拿粉盖盖。惹了他不高兴就坏了大事了。”这时又进来两个老嬷子,二话不说,就把她从床上拖下来拽到梳妆台前,就要妆扮,雨楼忙道:“我自己来,你们别碰我。”
“那你可快着点!”
雨楼简单施了粉脂,起身:“可以走了。”
“这怎么行,你看你那嘴巴,一点都不艳。”
“他就喜欢这样的。”她对着镜子理了理云鬓:“我比你们明白。”
李公公心想,她怎么知道要见的是谁。雨楼看出了他的心里,浅笑着起身走到门口:“他把我丢到这里,不来折磨我一番,怎么能罢休呢。”
夜晚依然有残留的冷冽,秦雨楼衣着单薄,冷风吹的她几近残破。小厮推开一处大屋的房门,对她道:“请吧。”雨楼刚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屋内灯火通明,焦距陈设无不透着一股子俗艳。但却和纸醉金迷,肉欲横流的教坊司无比搭配。
忽然听见里间传出悠然的琵琶声,她撩开轻纱幔帐走过去,见一翠绿交领儒裙的女子,怀抱琵琶坐在红木圆凳上,细腰酥胸。细眉杏目,粉唇轻抿半遮娇颜,浅笑盈盈。专心于弹曲,并未在意雨楼进来。她再举目去看,只见岚筝左拥右抱了两个酥胸半坦的女人不说,头下还枕着一个。
见了雨楼,他懒洋洋的坐起来,对唱曲那个勾手:“坐过来。”等那女子爬到他身边,他便在那女子唇上印了一下,笑道:“弹的真好。”
“万人尝的地方,你也不嫌脏。”
岚筝挑眼睇她,冷笑:“你干净?!”
“我被狗啃过了,自然也不干净。”
岚筝被气的心口发慌:“秦雨楼,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叫板吗?!你现在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就没点分寸?!”
她回话:“我是教坊司的伎女呀。”她抬起右手,在自己眉毛旁边比划:“以前么,是侍郎的女儿,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妃。现在么……呃……”她蹲下身,在脚边比了下:“现在么,地位比蝼蚁还不如。”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对本王却不恭敬!”
正文 伤害_____517第三更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对本王却不恭敬!”
雨楼将耳鬓的碎发掖到耳后,低眉浅笑:“柔声细语的和您说话,还不叫恭敬么。当然啦,您叫我跪下也可以。”岚筝最怕她这样,如果她大吼大叫倒还好,他勾起嘴角,轻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秦雨楼,就给本王展现一下琴技吧。喏,那有古琴,抚一曲吧。”
雨楼扫了眼岸上的乐器,淡淡的说:“那是筝,不是琴。”
岚筝老脸一红,窘迫的大声道:“本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你多嘴。”
撼“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我弹就是了。”雨楼坐在案前,手扶着古筝,问:“您想听什么曲子。”
“你随便,弄出声响就行了。”岚筝恹恹的说完,又躺到女人堆里调笑去了。雨楼拨弄着筝弦,听着满耳的悉悉索索的笑声,硬是憋出了一个露齿的欢快笑容:“好,就弹《蝶恋花》”
岚筝追问:“谁的《蝶恋花》?”
调“柳永。”雨楼道:“在教坊司不谈柳七的曲子,岂不是浪费了这气氛。”柳永数次首诗词都是写给相好的伎女的。
“不,谈欧阳修的。”
“殿下不是说,可以任我随便弹么……”
“让你弹就弹。”
“是。”雨楼拨弄筝弦,清越之音从她指尖缓缓流淌,清脆悠扬的绕梁不绝。她轻启朱唇,婉转唱道:“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唱罢,低头不视和其他女子缠绵的岚筝:“殿下,还想听什么。”
“重唱,一首表达闺怨的词,怎么让你唱的没半点韵味。”
“……是。”
雨楼覆又唱了一遍,极尽哀婉,把一个深闺怨妇的愁苦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出来。岚筝方才满意了,对她摆手:“可以了,你倒是抓住了怨妇的精髓。”
雨楼笑道:“唱的好,未必是体察到了她的心境,写这首词的欧阳修还是男子呢。”
拒不承认是怨妇,想把这个帽子扣给她,她才不戴。
岚筝随手拿起矮桌上的酒杯扔向她:“你敢顶嘴?!”他知雨楼会功夫,自以为她会躲开,谁知雨楼正有心事,根本没注意,被酒杯砸到额头砸个正着。她呀的一声,忙捂着伤口。
岚筝腾的一下坐起来,盯着她看。忽然此时,雨楼抬眼,向他射出一道冷冰冰的凶狠憎恶的目光。这让原本有愧的他登时收起了愧疚,想起她的可恶,冷笑道:“装什么装,打不死的。”
“是啊。”她拿开手,见到手心里有几丝血迹,看着那刺目的颜色道:“我那么多磨难都挺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件,跟以前受过的比,现在这些简直是享福……”
“你是个不知惜福的女人,给你福气你都抓不住。”那么掏心挖肺的对你,而你呢。
“我是福薄。”
他不管说什么,她都认下。这让岚筝很不适应:“你嘴硬那劲儿哪里去了?”
“认命了。”她微笑:“请容我先退下,做下清理。”指着额上的伤疤道:“一会血流到眼睛,该看不到东西了。”到了外间净手的盆里,洗去了额上的血迹,看着渐渐变红的水,忽然鼻子一酸。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怎么想过几天平平淡淡的日子就那么难,她并不是什么贪恋富贵的人,哪怕一家人在辽东过苦日子,她也可以甘之如饴。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她呢。怕岚筝听到自己的哭声,她咬着衣袖,强忍住抽噎,过了一会,重新往脸上扑了水,盖住泪水,才回到里间。
岚筝拉着刚才唱曲的那个女子的手:“除了你,其他人都出去!”
“是。”剩下的三人离开岚筝,恭顺的走出去了。雨楼亦要转身离去。却听岚筝叫她:“秦雨楼,你得留下。”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任他指挥。
“把衣服脱了。”
“啊?”
“快点。”
“……好。”反正自己身体哪处,他没看过。她宽衣解带,手一松,把衣裳扔到了地上。
“接着脱。”
她微笑:“是。”
解开肚兜,的面对他。岚筝瞄了一眼,啧嘴道:“还是她的身材好。”搂了床上的美人倒下,命令雨楼:“掌灯在这里伺候着。”
雨楼咽了下泪水,笑道:“是。”俯身拾起衣服,一件件穿好。转身在桌上取了灯烛,捧在手中回到床榻前,帮寻欢的岚筝放下幔帐,二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接触,但雨楼率先移开了。
她看着跳跃的火光,听着帐内传来的糜烂的缠绵的声响,只觉得难过不忿的情绪越积越多,方才的容忍顷刻破功。走到桌前拎了茶壶,斟了一杯茶水,回望有节奏的床榻。便想撩开幔帐都泼进去。但终究还是忍了,她撂下烛台,不管身后岚筝恶狠狠的叫她留步,小跑出了门。
她撞开门口岚筝带来的侍卫,就要离去。
“……我不想在这里,你们送我回去吧……”
不经意间,她听到侍卫旁边的一人说了这样一句话,雨楼便漫不经心的掠了此人一眼,但这一眼,却让她完全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说话的男子。
这时岚筝追了出来,握住雨楼的手臂狠道:“谁让你走的……我还没……”他不得不顺着雨楼的目光去看,发现她痴痴望着自己的堂弟韩王世子云澈。
云澈亦注意到眼前多了个看自己的女子,他迟疑了一下,掏出手帕递给雨楼:“姐姐,你的额头受伤了。”
雨楼的目光移不开他的面庞:“……你和他真像……”
“姐姐说我像谁?”
岚筝把云澈递过来的巾帕塞回到他胸前,道:“你怎么逮谁都叫姐姐,她这身份也配得起你这么叫?”
云澈闻言,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她如梦初醒:“我叫秦雨楼!”
岚筝未料到竟有人来搅局,眼神在她和他之间游移,终于瞪向云澈:“你知道她是谁吗?”
云澈笑容干净如一波见底的碧水:“秦雨楼啊。”
她马上嗯的应了一声,微笑着看云澈。岚筝在两人面前倒像是局外人,他揪住一个护卫的衣领:“你去把原来秦府的老仆抓来问话……不,直接把绯绿给我带回京师来!”
秦雨楼究竟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正文 他们都是谁_____518第一更
我读书 更新时间:2010618 12:36:45 本章字数:3731
岚筝横臂站在雨楼面前隔开她和云澈:“你不许看他!”
雨楼厌恶的瞥他:“为什么?”岚筝道:“他是韩王世子,你什么身份,不可以直视他。”
他说的对,她这样看对方的确不合礼数,无可奈何之下,低下头。岚筝见她服软,赶紧命侍卫:“把世子送回去。”
云澈听罢,轻嘘一口气,如释重负:“这里一点都不好玩,以后说什么都不来了。”转身就要下楼梯去。
撼雨楼突然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但是却不说话,只眼神直勾勾的看他。岚筝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她这一举动,触了他的怒点,他劈手斩断雨楼和云澈的联系,抓住她的胳膊:“怎么,想男人了?”
云澈对雨楼笑道:“我实在不喜欢这里的晚上,等明天白天再来看姐姐。”
雨楼连连道:“好,一言为定。”根本不搭理岚筝。
调岚筝瞪向云澈:“你什么时候回云南?”
云澈想了想:“夏至祭祀过后,再游玩几日就回去。京师比我们那里有意思,人多楼也高。”
岚筝一算离夏至祭祀还有十几天:“明天我让您带你去玩,不许再来这里。”他的语气极不友善,但云澈似乎并不懂,道:“可雨楼姐姐要见我……”
雨楼姐姐!你小子记她的名字倒是快。岚筝知在这里说不清楚,赶紧命了侍卫把世子带走了。云澈一边下楼一边朝雨楼道:“伤口处理一下吧,我再来看你。”
雨楼连连颔首:“好,好。我等你……”
岚筝一把扳过她的肩膀,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而不是走远的云澈:“你真是能耐,谁能惹上,世子才从封地来京师,你就勾搭上了。”
“是你带他来的,怎么能说是我勾搭。”
“你第一次见他,就是要他再来看你,怎么着,想接客了?”
她恨他口出恶言,心里难过的想哭,但还是笑着说:“不是第一次见……”
“胡说,他从来过京师,你们怎么可能见过。”岚筝把她抵在围栏上,在周遭酴醾的气氛的带动下,不觉得有些动情,身子向她靠近,想要吻她。
“上辈子见过!”她使劲推开他,提着罗裙噔噔的下楼去了。
岚筝被她推的险些跌倒,幸好被身后的护卫扶住。他扶着阑干看她跑远了,才觉得大事不好,赶忙去追她的身影。
教坊司的伎女是不许靠近大门的,但雨楼这时躲开门口守卫的小厮,几步跨出门去,对正要等车的云澈喊道:“世子留步,请问,您认识苏萧吗?”
云澈见是雨楼,想了想先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认识。”继而对着她背后道:“十哥,你也要回去吗?”
雨楼回首,看到岚筝气势汹汹的走来。
“苏萧又他娘的是谁?”忍住爆了粗口。
“说了你也不知道。”
岚筝挑眉瞪眼:“我会知道的。”他呵斥车夫:“还不走,愣着干什么!”把和他争抢雨楼注意力的世子给带走啊。
车夫吓的一抖,立即挥动鞭子,驶了出去。
等云澈的车不见了,岚筝终于清静了,可以全身心的对付雨楼了。
“我问你,苏萧是谁?”
“死人。”
雨楼的不合作态度气的岚筝青筋暴跳,不禁酸道:“你的胆子不小啊,为了见男人,敢踏出教坊司的门!云澈的魅力还真大!”说完,自己都酸的不得了。
“一见钟情不行啊。我和见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本王使银子把你包下了!给我回去!”
雨楼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知道吗?你这样只会叫我更讨厌你。”
“什么叫‘更’?”岚筝心里一紧。
“就是说,我以前也讨厌你!”说罢,雨楼扭身走了回去,留下愣在原地的岚筝。
他呆怔了一会,吩咐下去:“回王府。”
走了几步见岚筝没有跟来,她回到自己的房内,把门插好,坐到妆台前,看了看伤口。见不流血了,就没往心里去,倒身睡了,可第二天发现伤口周遭出现了红肿,才觉得不好,报告了李公公,细高的李公公俯身眯着眼睛盯着她的伤口看:“你怎么才说?”赶紧叫了大夫来给她包扎。
云澈并未按照预定来看她,其实从昨天岚筝的态度,她就知他绝不会让云澈再来见她。待处理完伤口,她回了自己的卧房疲惫的倒下休息,半梦半醒间,她仿佛看到那熟悉的清俊少年站在斑斑光影的树下向她招手微笑。
“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她察觉到自己又流了眼泪,忙引袖擦了。与此时就听床尾有人不咸不淡的说:“呦,云澈没来,都伤心的哭了呢。”
雨楼一骨碌爬起来,弹开身子,离开他远远的:“你怎么进来的?”
岚筝摊手:“这京城,我哪去不了,再说了,你就是坐皮肉生意的!当然要迎客。”
她道:“你何必跟我过不去?你若是恨我扫你颜面,你可以打我一顿,然后我们两清!”
岚筝笑:“打了你,不过是外伤,个把月就好了。难解心头只恨。看你在这里多好玩啊,想来羞辱你,便来。我玩腻了,就把你扔这,还不用担心善后。”
她顺着他的话,附和道:“可不是,好多人都等着睡被废弃的王妃呢。我就敞开肚皮迎客,没准能名留稗官野史呢。”
好些话,岚筝自己说行,她说就触了他的逆鳞。她刚说完,就被岚筝揪住衣襟:“逞口舌之快,小心丢了性命。”
她看着他,眼涌眼眶,笑道:“丢了性命,倒也是种解脱,至少和你再没关系。其实我早就厌了,不过是不肯服输罢了,见你笨,想帮你恢复,见你被欺负,瞧不过去,忍不住帮你……一件接一件的烦心事,我已心焦力疲,无力应付了……遇到你,我从没开心过,如果死了,离开你,也不后悔。”
岚筝听了,像被人抽去了筋骨,松开了手。雨楼吸了吸鼻水,道:“我已经不会再有身孕了,你何必再来纠缠我。”
正文 就怕岚筝会武功____518第二更
岚筝听了,像被人抽去了筋骨,松开了手。雨楼吸了吸鼻水,道:“我已经不会再有身孕了,你何必再来纠缠我。”
他愣怔,呆的像个石人,他本以为这是个需要他一辈子保护的秘密。
“什么?”
“方霖已经告诉我了,他说他曾和你说过。”
撼“方霖这家伙!”怎么可以把这么残忍的消息告诉她。
“是我自己知道的。”雨楼道:“不关方霖的事儿”
岚筝何等聪明,联系前后,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调“我就是知道。”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岚筝晃着她的肩膀:“你快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我去寻冰纨的时候。”
雨楼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是,是我把你赶走之后。”
他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了,推开她,冷笑:“报应。”
“但是你明知道我不会有身孕仍然肯来接我,我觉得你是真的想冰释前嫌……”
如果他认了,他的形象岂不是沦落为,倒贴都求而不得的失意失恋的男人了么。不行。
“哼,我当时找冰纨也是想把你弄回去,继续折磨,别自我感觉良好了。”
“那更好,你无意,我无情。不知道你还气什么!”
岚筝又被逼问的陷入了逻辑错误,他也懒得争辩了,爬上床就去扑雨楼:“昨天便宜你了,没让你得到教训,今个一并补偿回来。”
雨楼也想起昨天的事,恨道:“她们都比我好,你怎么不去找她们!还新鲜!”
听着有几分像吃醋,岚筝心情大悦:“嘿嘿,你我半年未见,新鲜劲也不差。”
雨楼见他来了,本能的往床里缩,后背靠到墙角无路可退,而这时岚筝跪到了床上摸着她的腿,道:“又不是第一次躲什么,我出银子包了你,你就得乖乖的。”
“滚开!”抬脚就踢。
岚筝闪身躲开,雨楼以为是他侥幸,又挥过一拳,岚筝微一侧身,拳头从他耳畔擦过。
岚筝得意的笑:“我早就今非昔比了。你不在的这几个月,我闲着没事,学了点功夫。”
雨楼恐惧的不禁双目圆瞪,心里道,这霸王会了功夫,她哪里还有活路。
见她慌张,岚筝越加得意:“呵呵,秦雨楼,你的功夫不就是和你母亲甄氏学的么,你的外祖父自己总结了一套拳法教习了女儿,可惜呀,你母亲学艺不精,到你这里更不剩多少了。不过,为了你,我特意派人去了你母亲的娘家弄了所谓的拳谱回来,让人好好研习了一下。不巧,偏我这么聪明,一学就会!你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看看我学的破解你的招数管不管用。”
“你!你!”
岚筝摆出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脸:“来,先给爷笑一个。”
雨楼不甘心,又打出一拳。岚筝闪躲,与此同时抽出腰间的折扇,啪的一声打中她的腕关节。雨楼顿感酥麻,拳头就握不实了。他就于此时握住她的手,和她五指交叠,身子用力压了她在身下。略想片刻,对着她的胸口点了一下,雨楼吃痛,呜了一声,然后她发现自己动不了。
“哈哈。”岚筝愈加得意忘形,在雨楼脸上亲了一下,高兴的说道:“成功了,快替我高兴高兴。”
雨楼看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小人得志。”
岚筝拍了拍她的脸:“你对我,原本不就是仗着点拳脚的优势么,现在你还有什么能耐?你说你认命了,不认命行么?你口口声声为了家人,我倒是问你,他们给过你什么,你处处维护他们。现在他们跑了,留下你在教坊司受苦。我前几日还等着他们或许能来救你,布置了许多人手,结果别人说人了,连个头发丝都没看到!”
“哼!”
她已经完全处于劣势了,还不知讨饶!岚筝扯开她的衣衫,抓住她的抹胸,一扯就让她的两团软雪跳了出来。
身体的暴露带来的一阵阵的羞耻感,雨楼不禁想哭:“你总说我想着家人,是,我是想着他们。但是真的过份吗!提及他们的用一直是你,不是你拿他们的性命威胁我,我什么时候主动提过他们?!嗯?还有,你怪我总想救我的爹性命,这就更好笑了,我秦雨楼是个人,难道看到自己的家人有性命之忧,还能跟要杀他们的人欢声笑语?!我是跟晋王做了交易,我是有错,但也是你逼的!”
“你既然嫁了我,就要我和一条心,你却还帮着害过我的人!”
“如果救自己的父亲有错的,那《孝经》早该烧了。”雨楼道:“当时我曾想,我爹是害了你,我愿意补偿你,所以不管你怎么折腾我,我都忍了。只要你不弄死,我就在你身旁伺候你一辈子。”
岚筝气势被削弱了不少,嘀咕:“你想的倒挺好,可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下过这个决心……”
“后来我改变了主意,自从你把我烙伤了,我就恨不得离你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见你!甚至连家人都不想顾及,随你迫害,就是不想见你!”
他的怒火被她这几句成功的点燃了:“你不想见就不见?哼,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不是不会怀孕了吗?正好,玩过你,也不用担心,你会有的我的孩子,从而跟你有羁绊。”岚筝虽知这番话会对她有伤害,但却低估了伤害的水平。此言一出,雨楼便呜呜的哭开了。
“我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为了逞一时之快,不让太子他们为难你,结果和太子结了仇怨,他才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害我……我从没指望你会保护我,我只求你不伤害我就够了。我毁容后,你说我难看,我无法再孕,你仍是口出恶言伤害我,你除了给我伤口上撒盐,你还会干什么?”
正文 解疑____518第三更
一席话说的岚筝哑口无言,他这才发现自己在雨楼心里已经成了天字第一号的大恶人,他正欲解释两句。雨楼却不给他机会,仍继续哭着控诉他:“我当初嫁给你,的确是有目的,但我自认为婚后做的尽了本分,我不爱你,但对你却都是真心实意,从没跟你藏过心眼。你和晋王的婚约是你心里的一个疙瘩吧,那我问你,你除了臆测外,见过我和他有过什么暧昧的事实么!好女不侍二夫!哪怕你是傻子,我也没动过离开你去找晋王再续前缘的打算。”
岚筝插嘴,低声道:“那晋王去过辽东,不是因为你么……”
“他的决定和我有什么关系?!”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不勾他,他怎么能去。”
撼“我也没勾你,怎么也甩不掉你。”
岚筝被呛的无言以对,但随即恢复战斗力,仰着脖子道:“我找你,是为了报复你,和他目的怎么能一样!先不说晋王了,我问你,你和云澈算怎么回事?你刚才不信誓旦旦的说你忠贞么,那你昨天没羞没臊和云澈勾勾搭搭算什么?!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怎么着,想演《牡丹亭》啊!可你是金枝玉叶的杜丽娘么。”
“你管我是不是怀春呢。”
调“本王花钱包了你,当然要管。”
“你包了我的身子,可没包我的心。”
岚筝被气的眼前一黑,长出一口气,才道:“想见云澈是吧,我告诉你,没几日他就要滚回云南继续做山大王了!是不可能带你走的。你趁早死了这心罢。”
雨楼道:“你嘴巴怎么那么损,就藩云南,被你说是做山大王。”
“那地广人稀,兽多树多的,封王在那里,不是做山大王是什么。”
“人杰地灵,钟灵毓秀,才能养育出他那样温润如玉,纯净如云的人。”
岚筝先冷笑两声给自己要说的话打气势基础,见雨楼被他笑的疑惑不解,才缓缓说:“你怎么看出他的单纯,我告诉你他……”本想胡诌两句关于云澈的私生活,却想起他昨天被带他来教坊司仍旧一副懵懂的模样,觉得扯云澈好色不太现实,随改口:“他那不是单纯,是脑袋不灵光,整一个缺心眼。”
“我却看他好,我被人打伤了,他是第一个关心的。”
罪魁岚筝心虚:“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没躲开。”
“那太子给你放冷箭,如果你被射死,也怪你没躲开。”
岚筝嘀咕:“你那伤口疼么,我给你吹吹……”俯身凑近她的伤口,轻轻吹气。雨楼衣衫全开,他爬在她身上,触到她的酥胸,不禁又动了心思,没正经吹两下,便继续给她宽衣解带,上下其手撩拨了她一番。他见雨楼闭上了眼睛,不禁奇怪:“你怎么不要死要活的了?”
“等你发泄够了,腻了,自然就走了。”
岚筝给她抿上衣襟,躺到她身旁,道:“切,没有我保你,估计你现在被玩的连裤子都穿不上了。”
“把我推进火坑,再给我撇给我一把降温的扇子,就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
。
“对,你不用感恩戴德,我也不会再对你施以恩惠,你以为你现在这种状况算惨?地狱有十八层,你刚在第一层而已!你还不知道有转营这回事罢!”
“转营?”
“就是让教坊司的人去犒劳京郊的驻军,女人去了那,不被蹂躏的骨头都断了才怪。既然你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好,我下个月就安排你去转营!”说完恶生恶气的哼了一声,摔门走了。
从云南来京城参加祭祀的韩王世子住在惠王府内已有数日之久,无聊之际,他又想起来和教坊司的秦雨楼的约定,虽然上次分别的第二天,他就要去看她,但是被惠王阻止了。可他做出的约定,必须要兑现了才安心。这天,他就找到了十哥,对他说:“我觉得我还是去那个吵闹的院子,见见雨楼姐姐比较好。”
岚筝心想,你小子太直接了罢。
“不行。”
“可是我们都约定好了。”
岚筝收了武功的架势,从下人手中拿过帕子擦汗:“我跟她说过,你不会去了。”
云澈认死理:“我觉得还是亲自跟她说清楚的好。”
岚筝怒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敢见他,我就对你不客气。”
云澈不惧威胁,而是茫然的问:“既然是十哥的女人,为什么在教坊司,我听他们说,那不是好地方。”
岚筝结舌:“不用你操心。”
“好吧……”云澈嘀咕:“还是云南好,京城的人都好凶。”
这时有人来报:“王爷……绯绿带到了。”
岚筝等的就是她,忙让绯绿带到自己面前。绯绿自秦家被抄家之后就听了小姐的安排去找自己做御史的哥哥。因她哥哥为官清廉,只靠少的可怜的月俸过活,所以过的亦不好。
她此次被传回,心中极为害怕,跪到惠王面前,不敢抬头。
“起来回话吧。”
绯绿立起身子,不小心瞄到了惠王身旁的男子,登时脸色一变,因惊愕微张嘴巴。岚筝一见,让人带了云澈去玩,问绯绿:“他是不是像一个人。?”
“苏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