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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职业王妃第17部分阅读

      玉玲珑:职业王妃 作者:肉肉屋

    。

    彼时,外面的门又被打开,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的门口停下来。

    “雨楼……”

    这把熟悉的声音,还能是谁。

    她识得,却不回头。心里道,贼喊捉贼,把她送进来,再来做好人,把她救出去,卖弄人情么。对,一定是的,他最善于玩弄别人,不禁握紧了拳头。

    “还不快把牢门打开!”

    “是,殿下。”

    哗啦啦的打开锁链,那人的脚步越加近了,到了她身后停住,再次唤她的名字:“雨楼……。”

    啪!

    “滚。”

    一巴掌加一个‘滚’字。

    这是她送他的见面礼。

    岚筝彻底被打蒙了,他听了方霖的禀告,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救她,结果就换来这样待遇。

    “你!”他怒。

    一瞬间的愤怒是本能的反应,不过他看她冻的有些青紫的嘴唇,怒气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赶紧脱下身上的披风,去给她披上。

    雨楼不肯接,向后退了一步,冷笑:“来装好人?”

    “你先随我走,其余的事情,咱们慢谈。”岚筝与她商量:“好不好?”

    雨楼摇头,还是冷笑:“比之与你相处,还是这里好。”

    岚筝走近一步,继续作势要给她递披风:“你身体刚好,这里这么冷,别再染病了。”

    一说身体的话题,雨楼就气不打一处来,扯过他的披风扔到地上:“你还有脸说,我受的苦都怪谁?”

    她这话本就是指责他,却不想岚筝真的回答道:“怪我。”直气的雨楼想扑上前,再给他几巴掌,因为委屈,眼泪积聚:“当然怪你!你快滚,别再过来害我!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我没恶意,你别躲我……以前是我错了。”岚筝愧疚的低下头。

    “你懂什么是错吗?!”心里的积怨喷薄而出,恨不得能浑身是嘴,历数岚筝的恶行,可无奈气性太大,口笨嘴拙,纵有千言,却说不出来。她指着牢门口道:“你走!别想再假惺惺的让我原谅你,我知道你演戏最拿手!我不会再上当了。”

    岚筝嘀咕:“你的演技也不差啊。”

    您这是劝人还是气人呐。王麟眼见秦雨楼要气的哭出来,忙打圆场:“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要紧,您无罪,在这里总不合适!”

    岚筝附和:“是啊,你已经无罪释放了。”

    雨楼的怒气再次被点起:“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天下是你家的不成!”

    岚筝道:“的确是我家的。”

    “呜呜呜……”雨楼终于被他气哭了,实在找不出言语去骂他了。

    “雨楼,你怎么哭了。别哭,别哭。”岚筝最见不得她哭,她一落泪,他便手足无措。他忙去给她擦眼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真的是第一时间听到你被关在这里,我就来了,绝没有耽搁。不信你问方霖!”

    雨楼挣脱他的怀抱:“装什么无辜,分明是你陷害我的。”

    关系缓和

    一众人出来牢房,雨楼在前疾步,岚筝尾随。

    “雨楼……”

    “不要跟我说话!”

    “雨楼……”

    “你没长耳朵啊!”

    “长了。”

    “长耳朵了,你还听不到我说什么吗?”

    “你说什么了?”

    “我说叫你别和我说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哦。”须臾再次叫她:“雨楼……”

    秦雨楼咬牙切齿,含泪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岚筝忙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表明的自己的心意:“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

    “我不想听。”

    “听听吧,听听吧。”岚筝扯着她的衣袖晃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雨楼嗤笑:“我可真是犯溅呢,被人捞烙了伤疤,一句知道错了,我就晕头转向的再回到起点,等着第二次伤害?”

    “不会有下一次了。”岚筝言之凿凿:“我发誓。”

    雨楼冷笑:“直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你了。不管你有几张面孔,统统收起来吧。都对我不起作用。”说罢,拂袖便走。

    岚筝追上她:“这里离医馆还好远呢,我送你回去。”

    提起医馆,雨楼又一肚子气:“我问你,你那天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方霖留在齐国公府和我分开?!你还说不是你诬陷我入狱的!分明是你留下方霖,给你诬陷我创造机会!”

    岚筝低声喃道:“谁知道方霖是不是断袖……万一,不是呢……”

    原来是这么个理由,登时又把她气到了:“你把我伤了,他收留我!你竟然也配去猜忌他?”

    岚筝嚷:“我如何不配了?我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没资格去说一个旁门左道的大夫?”医术是杂学,比不得正统的儒学。而大夫更不是什么入眼的职业。

    “没有!你就是不配!”雨楼气呼呼的说。见岚筝这会面上也有了不悦的神色,她忽而一笑,故意气他:“不过,你倒是说对了,方霖确实不是断袖。”

    晴空霹雳:“你怎么知道……”

    “你管。”气死你。

    雨楼走在前,岚筝就在后面追问:“你怎么知道的?你一定是要气我,是不是?”

    “气你?”雨楼旋身,轻蔑的道:“呦,你太看得你自己了罢。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气你?”

    岚筝自从见到雨楼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任再能忍也到了极限,加之雨楼又抛出不明不白的话挑起了他的醋意,酸劲上来,便不再忍了,瞪着雨楼凶道:“你会后悔的。我说过你是我的,既然方霖有胆子收留你,就得有命来偿!”

    “你要干什么?”

    岚筝漫不经心的望天:“我这么坏的人,做个把坏事,害死个把人,不是很正常么。”

    沉默片刻,便听到雨楼抽抽噎噎的哭泣声,他一看,雨楼正在抹眼泪,梨花带雨分外娇弱。赶忙抛了恶霸的面孔,扳住她的双肩,把她揽入怀中,哄道:“逗你的,我不会害他的。”

    方霖告诉了他,关于雨楼的那个秘密,他是不会害他的。

    雨楼泪眼朦胧抬眸去看岚筝的眼睛,道:“你根本就不拿人命当回事,我才不信你。”

    岚筝见她不那么咄咄逼人了,方才那句更像是撒娇,忙吻了她的眼泪,笑道:“我拿你当回事就行了。”

    过了霜降,没太阳的时候,气温极低,雨楼从冰冷的牢中出来,人早就冷透了,这会被他抱在怀中,便贪恋他的温暖,人虽也挣扎,但是安静了不少。岚筝窃喜,忙把她抱的更紧,贴在她耳畔,低声道:“跟我回宫,好不好。”话音一落,感到怀中之人剧烈挣扎,马上改口:“我跟你回医馆,好不好?”

    “你跟我回去做什么?”

    “看病。”岚筝道:“听说你跟方霖学了医术。”

    “你生龙活虎的,有什么病?难不成是精神病。”雨楼揶揄道。

    “相思病。”

    雨楼明知故问:“你这色胚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还能是谁,他说过爱她,除了她还能有谁。

    但岚筝却道:“是个宫婢……”

    雨楼的心好像被人拧了一下,向外推他,冷言道:“你手眼通天的,去找她就是了。”岚筝不许她离开,接着说:“你帮我一起找吧,那人胸口有我的名字。”雨楼这才明白,自被打入绣坊,她的身份可不就是宫婢了,又被他给言语戏耍了,恼怒道;“你还敢提你做过的事情!你快放开我!”

    岚筝认错:“我错了,我错了,要不然你也给我烙个字吧。”

    沐浴更衣

    雨楼在医馆的小筑外的门口,趴了两个好奇的人,一人是前堂算账的伙计,年纪较轻,捧着个笸子,一边从里面拿酥饼一边问身旁的打更的老人:“我就知道秦姑娘得无罪释放,本来嚒,锦贵那家伙趁方大夫不在,私偷堂里的药材自己用,活该!对了,秦姑娘带回来的这人是谁呀?难不成秦姑娘知道咱们家方大夫是断袖,包的二爷?”

    “说什么胡话!小心舌头给你拔了,你知道这人是谁吗?”更夫正色道:“乱说,小心掉脑袋。”

    “是谁啊?”

    “应该是惠王殿下。”

    “啊?”伙计震惊:“为什么惠王会在这里?”

    “秦姑娘以前是惠王妃。后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弄成现在这样……”

    “那惠王是来追回秦姑娘,要和好的吗?哇!我这辈子竟然还能看到王爷和王妃哦。我得多看两眼,到时候跟人吹牛去。”眯起一只眼睛从门缝偷看,便嚼着酥饼:“老天爷真不公平,出身高贵不说,又有副好皮囊……唉……”

    更夫神秘莫测的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这样,就不能给你那样。惠王殿下么,听说有点……”

    “什么?”

    突然这时两人头顶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回头见是惠王带来的护卫走了过来,落荒而逃,伙计也不顾酥饼笸子,一溜烟没影了。

    屋内的雨楼听到响动,开门问:“什么事?”

    “是医馆的人。”护卫抱拳道:“属下会严加巡查,不让杂人打扰您休息。”

    雨楼说了声:“那就去做罢”。关上门转身对岚筝道:“我记起来了,这医馆好像没有烙铁,怎么办呢?”岚筝喜,但装作失望的样子:“是啊,那怎么办呢?”

    “派人去做一个好了。”雨楼道:“也刻个字,这样才公平。”

    “呃……那得好久吧。我不能久留……”

    雨楼走到他面前坐下,撑着下巴,叹息:“那怎么办?岂不是便宜你了?”

    岚筝争取宽大处理,道:“我真的知错了,那天我被母后训斥,一怒之下才做了蠢事,你打我几巴掌出气吧!”说着,把脸凑过来给她打。

    雨楼厌恶的瞥他:“死远点!”

    岚筝嘟囔:“雨楼,你别这样……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受伤了,我也难过。”

    “呦,你的意思是,伤在我身,疼在你心吧。”

    岚筝连连颔首:“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雨楼用鼻音很重的冷笑回他,起身离去。岚筝忙拽住她:“你要去哪里?”

    “我刚从牢里出来,一身的馊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岚筝刚和她相遇,自然要黏紧:“我跟你去……”感觉到两道如炬的目光:“……但不跟你洗,我和你说说话,总可以吧。”

    雨楼甩开他就走。她没拒绝就是答应了,岚筝便欢天喜地的跟着她去了里间。此时吩咐伙计准备的木桶已经填满了谁,冒着诱人的氤氲水雾。

    雨楼打开屏风,隔断岚筝和自己的空间。

    里间是雨楼的卧房,岚筝便坐到床榻上,眼巴巴的看着屏风后的曼妙身姿宽衣解带。

    岚筝靠在床头上听到她入水发出声音,心里道,洗上了,该是脱光了。此念一出,便使劲摇头。这个时候,不许乱想,不许乱想。

    “岚筝……”

    “我在。”

    “晋王说他想要迎娶我呢。”带着一丝笑意。

    怎么着,听你的语调,你还很高兴?!岚筝哼:“哦?你可答应了?”

    独孤烨诚,敢勾搭我的女人,你给我等着!

    “唉……”叹息。

    叹什么气?!你很失望么:“怎么了?叹什么气?”

    “我没答他,若是我答应了,你一定会去晋王府闹,到时候,你恢复身份的大计,岂不是受耽搁?对了,岚筝,巫盅的计划,怎么样了?”

    岚筝倒在床上,怨气冲天的说:“托你的福气,用不了了!打草惊蛇了,再按原计划,就得被敌人将计就计吃掉。好在太子刚过世不久,不会很急就再立东宫之主。我还有时间再想其他的办法。”

    “你又要害人!”

    岚筝因为刚才晋王向她求婚一事,早打翻了醋坛子,若不是念及对雨楼有愧,早就暴跳如雷了。活活将怒气压下去,但语气还是不善:“对,我就是坏人,一天不做坏事就浑身不舒服。”忽然他看到桌上有一封信,短暂的心里挣扎后,他决定拆看瞧瞧。蹑手蹑脚的走到桌前,轻轻的打开信件。

    这是雨楼昨天写了忘收了的,信中告诉父亲要坚持住,晋王会帮他们脱离苦海。岚筝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她是用自己的计划换得父亲和哥哥的周全。

    好猎手斗不过好狐狸

    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桃红,眼神迷离的美人,岚筝觉得自己的欲火一下子涌了上来,抬起雨楼的下巴与她深吻纠缠。岚筝头脑尚清醒的时候想,若是她不愿意,挨几下打也值得了。但雨楼并未如他所想般的拒绝他,而是百般迎合,直到两人嘴唇交接的地方垂下几缕银丝,她才去推他的胸膛,离开他的唇。

    岚筝见她面带绮丽之色,怦然心动,得寸进尺的又要再吻。

    忽此时,见到雨楼两道恶狠狠的目光朝他射来,马上蔫了下来,趴在浴桶缘边可怜兮兮的嘀咕:“你别这样,我老老实实的不碰你就是了……”

    雨楼抬起他的下颚,笑:“乖。”岚筝别开脸:“我真是有病,你对我这样,我还对你不离不弃。”

    “呦,我真是受宠若惊了,您大可以走了呀!何必留恋我。”

    岚筝哼道:“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这句话把雨楼逗乐了:“你倒是说说,我仗着你喜欢我,要挟过你什么,或者说,我从你那里得到过什么好处?我只知道自从认识你,我倒是受了不少苦难。”

    一桩桩一件件,岚筝心里清楚的很,隐隐心痛:“我都知道,我以后会好好对你。”

    雨楼不屑的笑,指着自己胸口的烙印道:“你说过好好对我,就给了我这个,我可不敢再听你说句话了,你快收回去。”

    “这次是真的。”

    “难道以前是假的?”

    “不,不——以前也是真的。”

    “哈?我这伤在这里呢,你还好意思信口胡说。”

    “……呃……那以前的是假的……”

    雨楼怒,撩洗澡水泼他:“那你这次的话也真不了!”

    “这次我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岚筝陷入了稍显混乱的逻辑,百口莫辩。

    雨楼冷哼,将身子转到一边,不去看岚筝。岚筝忙随着她转过去:“雨楼,雨楼,跟我回去吧。我对天发誓,绝不会让别人再伤害你。”

    “别人不伤害,你伤害是吧。”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啊。”岚筝道:“你怎么几天没见,变得伶牙俐齿了呢,以前的你多好啊,人又漂亮又温柔。”

    雨楼瞥他:“我什么时候温柔了,我怎么不记得,对你可没少横眉冷对的。”

    岚筝笑:“在床上的时候温柔。”话音刚落,哗啦一声被淋了满面的洗澡水。

    “你!”岚筝脾气也上来了:“让你几句,你别蹬鼻子上脸。”

    “怎么着?!”

    岚筝语气又软了下来,赔笑:“蹬鼻子上脸就蹬鼻子上脸,您随意。”

    雨楼见他一副讨好的样子,掩口笑道:“好了,好了,你快去把水擦了,我洗完了再说。”

    岚筝道:“我想看着你。”

    “怕我洗澡洗化了不成?”

    “有可能。女人是水做的,万一呢。”

    雨楼瞪眼:“快出去。”

    岚筝这才依依不舍的绕过屏风到了外面,猛见桌上那封信还没收回去,赶紧去折。岚筝忘了自己手上还有水,情急之下没有擦,竟把信给弄湿了。于是把手在身上抹了抹,然后拎起信纸的一角,对着它吹气,希望能把它们吹干。但那信的字已花了,岚筝痛心疾首,心想,完了,完了,若是被雨楼发现一定要大闹一场。

    “……”

    岚筝眼睛滴溜一转,计上心来,他对着屏风后大声道:“这桌上的信是写给谁的啊?我拆看了。”

    雨楼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辽东那边的联系,忙喊:“别碰!”

    “一定有问题,是不是给九哥的情信?”岚筝高声道:“那天齐国公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你敢背着我偷人,可得叫那j夫小心了,唉?这信到底是不是写给九哥的,我可拆了!”

    就听到哗啦的溅水声,接着手中的信被一双还滴着水的纤手抢了过去。

    “谁叫你动的!”雨楼恨道:“不许碰我的东西。”

    岚筝盯着雨楼的身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是不是在这里吃的不好,我怎么瞧你瘦了,胸好像都小了!”

    雨楼又羞又气,抬手便要打他,岚筝立即用手臂挡住雨楼的攻击,偷瞄她:“别着凉,若是洗完了,就把衣服穿上。我血气方刚的,你这不是勾引我呢么。”

    所谓倒打一耙是也。雨楼虽恨,但岚筝说的也对,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去穿衣服。岚筝坐在床上,无聊的玩自己的玉佩对更衣的雨楼道:“这里真不好,一股子草药味,待时间久了,鼻子都要失灵。”

    “不愿意待,可以走啊。大门开着,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

    你的事,与我无关

    岚筝哪壶不开提哪壶,见雨楼低语不答,就涎着脸抱住她,用自己的脸磨蹭她的:“不用说,我也不知道你舍不得我。”雨楼道:“你快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岚筝虽不愿意,但迫对方的武力威胁,不得已松了手:“你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的,世道艰险,你一个女儿家,生活多有不便吧。”

    “世道艰险也险不过皇宫王府,恶人再多再坏也比不上你一个。”雨楼认准了岚筝十恶不赦。忽然她看到自己手中的信的黑墨阴了,质问岚筝:“偷看过了是不是?”

    岚筝装无辜:“我刚要看,你就抢走了。”

    “骗人!那问你为什么墨花掉了。”

    “你自己手湿抓的。”

    “我记得我没碰过这个字。”雨楼道:“你还不承认是你。”

    “一定是你记错了。”死不承认。

    雨楼深知与他争辩也是白搭,折起信来:“承认与否,都不重要,反正我认为是你看,就是你看的。”

    岚筝叫屈:“哪有你这样的,你这不是开一言堂,做霸王生意么。”

    雨楼冷哼:“对你这个小无赖没道理可讲。”

    岚筝演戏上入了境界,真的以雨楼冤枉了自己自居,缠着她不放。从沐浴更衣完到晚饭前反复叨咕:“你还我清白,你还我清白……”好像雨楼真的夺了他的清白似的。

    医馆厨房的老嬷子做的饭菜当然不合岚筝的胃口,吃了一口忍不住要吐,雨楼斜眼:“不吃就走。”瞪的岚筝脖子一挺,把饭菜咽了下去。

    味同嚼蜡的吃了没几口,就撂下了碗筷,哀声叹气:“雨楼,苦了你了。”

    “不苦,一点都不苦,我好着呢。”笑如春风:“没有皇宫的尔虞我诈,不用担心被皇后叫去问话,我过的舒坦着呢。闲来无事看看医书,弄弄养生之道,滋润着呢。我寻思着吧,过了年,等天暖和,便出了京师,漫天下转转。我自长这么大,只在十三岁那年回过老家一趟,出此之外,哪都没去过。既然生在了这个世界上,自然要趁老之前,多走走,转转,才不枉来此一世。”

    你想的还挺美的。岚筝哼:“你就不怕遇到危险啊。”

    “我和我武功高强的夫君一起去。”笑靥如花。

    “什么?”岚筝差点咬到舌头:“夫君?”

    他就是她的夫君,可他武功不高,绝对不是说他,倒是晋王身手不错,难道两人已经暗下了什么约定?

    “嗯。”雨楼托着下巴,展望未来:“我要比武招亲,选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做丈夫,然后和他云游四海。”

    岚筝几乎要掀桌,他怒吼:“你当我是死的啊!”

    雨楼斜睨他:“当然了,比武招亲的人还得加一个筛选资格就是保证,不会虐待我。”

    岚筝的气势被打掉一半:“……你怎么又提起这个了。我都说了,让你烙我一个还回来了,你就当它过去了吧。”

    雨楼冷笑:“我还偏就不用你还了,我就永远记得你对我的恶行。我不相信你会改,也不给你改的机会!”

    “你太狠了罢。”岚筝哀嚎:“哪有你这样的,不给别人重新做人的机会。”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小心眼。”

    “对,我就是小心眼,缺乏海一样的胸襟,也不能撑船,你伤了我,我一辈子都记得。”

    岚筝决定走柔情战术,道:“雨楼……我是因为爱你,才脑袋一热,做出蠢事的……”

    “你爱我?”

    岚筝使劲点头:“嗯,嗯。”

    “跟我有什么关系!”雨楼扔下碗筷,起身就走。

    岚筝脆弱的心肝碎了一地。

    岚筝赖这不走,说什么都不走,偏要当夜宿在医馆,雨楼就让更夫,寻了间客房给他住,岚筝哪里受过这种苦,睡到半夜只觉得床榻铬的骨头疼,被子也不舒服,关键是思念佳人,无心睡眠。便起身来到了雨楼的小筑前,拍她的房门:“雨楼,雨楼……我睡不着,想跟你聊聊……”

    拍了一会,不见回应。岚筝冻的一哆嗦:“雨楼,雨楼,你让我进去吧……”

    此时门内传来雨楼极不耐烦的声音:“冷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那里好冷。”

    “加炭火。”

    “加炭火,不如抱着你暖和。”

    “……”砰的一下,从里面踢门:“快走,不要再烦我!”

    岚筝拍着门道:“你看你,我说了实话,你怎么还生气了。”

    雨楼告诫自己,此人是胡搅蛮缠的无赖,与他较真就输了,吸气吐气,心平气和的端着蜡烛回身准备去睡觉,任岚筝怎么敲都不理他。

    “雨楼!下雪了!”

    我们来互相了解吧

    他低头不太情愿的走过去,到了床前便再忍不住倒在她身上,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雨楼叹气:“果然是装的……算了,时候不早了,一并睡了吧。”掀开被子让了岚筝进来。岚筝本以为的老拳没有打在自己脸上不说,还被如此礼遇,受宠若惊,忙抓住机会爬上床挨着她躺好。

    雨楼打了个哈欠微闭双目,头靠在他的肩头睡去了。岚筝时隔好久,第一次碰触她,自然想把她揽入怀中好好欢喜一番。慢慢的侧过身子,和她面对面,再缓缓的伸出手臂去揽她。

    她动了下,却没进一步拒绝。

    成功。岚筝高兴之余与她贴的更近,气息相交,难免动情,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讨厌,好痒。”她浅笑半迎半拒。

    “我就说,你在床上的时候最温柔。”说完,赶紧做好挨打的准备。

    雨楼却弯了眉毛,笑的眼如新月,软声软语的道:“是么。”不等岚筝反应过来,便又往他怀里靠了靠:“那你喜欢那个我?”

    “都喜欢。”

    她的亵衣冷口微开,露出里面滑如羊白玉脂的饱满胸部,左||乳|上烙着的红色疤痕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诱的他忍不住去吻它:“对不起……”

    雨楼配合他的亲近,勾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并在他耳畔,媚惑他:“岚筝……你有多爱我?”岚筝道:“只要你不是让我去死,我就全都答应你。”

    岚筝以为她会趁机让他放过她们家,谁知雨楼却笑:“我没什么可求你的。”

    “你家人呢?”

    雨楼笑而不答,慢慢的将一条腿插入的他的双腿间,摩挲着上移。岚筝觉得她的腿好像变成了一条蛇,轻轻柔柔的要来勾缠自己的欲望。

    “雨楼……”他一惊,从她胸口抬头。身子微微向后靠。

    雨楼却于此时贴近他的胸口,让他们更加契合。

    隔着薄薄的衣料,雨楼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双腿间的不安和燥热。

    “雨楼,你别闹了。”他想起她曾经对他的捉弄,想来这又是一次再一次的恶作剧。

    她的手在他的小腹处研磨,同时去吻他的脖子。岚筝与她同裘都忍耐不住的人,哪里经得住她这么勾引,浑身上下跟着了火似的,哑着嗓子求饶:“你别折磨我了,你知道我受不了的。”

    她的双手柔若无骨,所到之处,给他带来细细麻麻的酥痒,听了他未停,反而下移到了他的双腿之间撩拨他。他的全部欲火都被她勾起来了,熊熊燃烧,他埋首她的脖颈间,将对她的渴望都化作了细细密密的吻。

    待到被她惹的欲火焚身,终是受不住了:“雨楼,我想要你……”

    他的下面斗志昂扬,她却突然抽腿出来,停了全部的接触,转身背对着他躺了:“给不了。”

    岚筝从后面抱住她:“雨楼……”

    她猛地挣脱开他,明白无误的表示:“你想都别想。”

    “那你刚才是干什么!”

    “挑逗你。”

    “你故意玩我!”

    雨楼见他一脸忿然,心里极为惬意,歪着头道:“就是。”

    岚筝郁闷的低头心里嘀咕,你等着,看我以后学了功夫,把你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不可。想归想,精神胜利法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雨楼……”

    方一叫她,她就笑盈盈的对着他靠过去,手伸进他的衣襟游走:“怎么了?想要我是不是?”圆丘顶着他的胸膛,使他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似的,扑倒她,就欲行事。

    “啊!疼疼!”岚筝捂着手指,怒视她:“你敢掰我的手指。掰断了,怎么办?”

    “这里是医馆,有的是跌打损伤的药,不怕。”雨楼仰面躺在床上,腿去勾他的腰,娇滴滴的道:“岚筝,你怎么了?不想要人家么。”

    “你……你!”岚筝钻到被子里蒙住头,气呼呼的说:“你太坏,不跟你玩了。”

    听他小孩子般的语气,逗的雨楼娇颜绽开笑容,趴在他耳畔吹气:“别生气嘛,姐姐给你糖吃哈!”

    “别碰我。”岚筝晃头,不让她靠近自己。

    雨楼笑呵呵的掀开被子,靠着他躺好。岚筝哪里睡得着,为了使自己能够转移身体的注意力,便对雨楼道:“我们来互相了解吧。你不是说我们缺少感情交流么。”

    雨楼想了想:“好,那我先问你,你的第一个女人是不是沈冰初?”

    岚筝不屑的笑道:“怎么可能是她。是宫中选的教习男女之事的女官。呃……让我回想一下,那个女人好像二十二三岁吧,身材么……”

    雨楼拧他:“不许想!”

    蹲守____513第一更

    “我说实话有错么,那么酸干什么?”雨楼道。

    “你诚实,太诚实了,你是怕我长命百岁,恨不得把我早早气死。”

    雨楼面无表情:“既然是交心就该说真话,就算是不愿意听,也要忍了,省得不先说明白了,给以后埋下隐患。”

    话虽不错,但她明知道自己的心意还说对其他的男人有好感,存心惹他生气。

    忍,忍,忍!

    不行,忍不了,岚筝针锋相对:“那我也说句实话,我还是想杀掉你爹。”

    此言一出,雨楼立即面带冷霜,撂脸子背过身去了。

    “你看你,我也说了实话,你凭什么生气?”

    “……”

    岚筝贴过去轻轻晃她的肩膀:“喂,你不是你说的么,既然是交心,就要实话实说,省得给以后埋下隐患。”

    她哂笑:“我们没有以后。”

    岚筝终于受不了了,心意一遍遍被践踏,她全然不领情,不禁怒:“既然没有以后,那你这会跟我同床共枕算什么?”

    “是你自己贴过来的,我又没留你。”

    岚筝被她冷冰冰的语气,冻的心寒。不管怎么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伤心,不管她喜不喜欢你,她这辈子都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但还是心痛不能自已,咽下口水,或许是眼泪。起身离榻:“那我不打扰你了。”

    “哦。”

    岚筝捡起自己的外衣穿戴着,心里道,快拦住我,哪怕说挽留的话,我就可以有理由重新耍赖撒娇的。可惜等他穿戴整齐,连发髻都正完了,雨楼还是没半点留他的意思。

    他举步向门口走。突然这时,雨楼叫他:“岚筝……”

    他欣喜,但装作不耐烦的道:“干什么?”

    “把门关严。”

    “……”他咬牙旋首瞪她。

    雨楼背对着他,根本看不到他凶神恶煞的表情,督促他:“听到了没有,外面太冷了,别让风吹进来。”

    “知—道—了。”

    到了门口,他说:“雨楼,我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不用来了。”

    岚筝闻言,愤然推门而去,将门重重摔上。等他出门了一会,雨楼起身下床,将窗户撑起一条缝隙,向外看。外面风雪正紧,天际银白一片,耀的夜色发白,雪地里亮堂堂的。她看到雪地里的岚筝冻的呵气取暖。

    愿意站就站吧,他又不是傻子,冷了自然要走。

    她到火盆前,把炭火挑旺,烤了一会火,北风呼啸,声声入耳。

    不知道他走了么……应该走了吧。哼,就算不走,又能怎么样,冻死也是自找的。

    呆坐了一会,起身挑窗去望,已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果然是走了,雨楼放心的重新回到床上,忽然想起了什么。疾步去开门,一开门,便见一个浑身是雪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岚筝……”

    岚筝抱着肩膀只哆嗦,没好气的说:“你……你果然……果然狠心,这么久——阿嚏!这么久才开门找我。”

    “……”雨楼眯着眼睛冷哼一声,‘啪’的又把门关上了。

    “雨楼——”岚筝被阻拦在外:“你——”

    咣当一声,门再次打开,岚筝被她揪着衣领拽了进去:“真拿你没办法,你若是死在这里,我还不得被你的父皇母后拿去陪葬啊,你真是给我这添麻烦。”

    她给他把被雪浸透的衣裳脱下来,再一摸连里面的亵衣都是湿的:“你怎么搞的?你在雪地里打滚了?”

    “风雪那么大,当然是领口灌进去的!”

    雨楼道:“都脱掉。”

    岚筝不从:“你又不是要跟我亲热,我才不脱。”

    雨楼抛他白眼,随口道:“是,我是要跟你亲热。”说完,也不管岚筝愿不愿意,按他在床上,就要开扒。岚筝打趣:“爱妃,何必这么心急。”

    “没个正经的!”扒之。

    岚筝抱住她滚到床上,耳鬓厮磨亲昵。雨楼呀的一声,推开他:“凉死了,别碰我。快点老实把衣裳脱了,趁天没亮烘干了,明天你好穿,否则你明天就光着罢。”

    “护卫去取就好了,要不然,咱们利用这个机会做些快乐的事情也好。”岚筝笑眯眯的说着,突见雨楼满脸阴云,顿时安静下来:“……呃……你不愿意也可以。”穿着湿乎乎的衣裳确实难受,岚筝自己脱了衣裳,乖乖的披着被子坐到床榻上,对晾晒衣服的雨楼道:“别弄了,明天换新就好了。”

    “总得把亵衣烘干了,要不然,你光着身子待到新衣裳来么?”

    “可以呀,你陪我就好。”

    雨楼把亵衣给他晾上,经过一番折腾午夜都过了。她这几天在牢中休憩不好,本来想回来之后好好睡一觉,却不想全被岚筝搅合了。她打了个哈欠,懒得再搭理他,爬上床倒头便睡。

    打赌____513第二更

    和岚筝没道理可讲。雨楼扔下一句:“随你便。”不顾岚筝如何赖皮缠,还是甩开他走脱了。

    医馆的伙计已经开始扫雪做清理了,雨楼站在院内看了一会,吩咐他们要注意保暖。再去找岚筝带来的那几个随从,让他们去原来的惠王府拿岚筝的冬衣来。

    这时有个伙计跑来说昨天的大雪把厨房的屋顶压坏了,今天要修理,开不了火烧饭。雨楼走去厨房一看,可不是,被雪压塌了一角,屋内的物什落了一层白。

    “给你们每人贴补几文钱,大家出去吃吧,还有今天放假,吃了饭,直接回家吧。”

    伙计们心想,怕不是嫌我们碍眼,要和新领回来那个男人独处吧。

    雨楼看透了他们的想法,道:“不是。”

    众人心里发毛,赶紧领了工钱走了。

    回屋找岚筝。他还在赖床,雨楼一瞧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冰凉的手伸进他脖子里,岚筝猛然睁开眼睛,向后缩:“好冷,好冷。”等看清是一脸坏笑的雨楼,马上不躲了,握住她的手温暖她:“你手怎么这么冷,不许出去了,别冻坏了。”

    雨楼心里涌起暖意,但他作恶太多,她也不敢轻易信他:“假惺惺。”

    “我是说真的。”岚筝给她一双纤手呵气:“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

    “哦?”雨楼计上心来:“你敢不敢今个一天不说一句假话?”

    “游戏?”

    “我就是想看看真实的独孤岚筝是什么样子的,哪怕一天也好。”雨楼叹息:“你装傻骗我那么久,我却连你一天真实的样子都不知道。”

    岚筝心里一横:“你别后悔。”

    “我非常期待。”

    “我说真话可以,你也得说真话,而且保证不能打我。”

    “我保证。”

    “如果你打了呢?”岚筝勾着嘴角,痞子样的坏笑:“若是你动手打我,晚上你就得任我摆布……”

    雨楼低估了岚筝的邪恶程度,一拍胸口:“就这么办了。从现在开始。”

    岚筝盯着她的胸口道:“我想和你做爱。”

    雨楼睁目:“你说什么?!”以前也不知道他无赖,但从未如此直白。

    “真实想法,真实表达。”岚筝摊手:“你大可以打我。”

    “不行。”雨楼道:“你想都别想。”

    正此时,侍从敲门,送了岚筝的冬衣来。雨楼拿回来,一摸带着凉气,便细心的先拿到火盆边给他烘热。

    “你真好。”

    岚筝冷然道:“我是好,可惜却没遇到好人。”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试问天下,还能找出第二个男人能如此容忍你的么?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你明目张胆的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也不会打你骂你。”岚筝说的自己心酸,哀叹:“我真窝囊。”

    原来这家伙竟然一直还有优越感:“是啊,你不打我不骂人,却肆意欺辱我,用我的家人伤害我,最后再给我烙个疤痕。”

    “我与你欢好,十有九次是真心的想要你,剩下一次确实是想欺负你。”岚筝还真不隐瞒:“谁让你死犟的,就在床上的时候还温柔点。”

    忍,忍。雨楼平顺气息:“那我告诉你,若不是害怕给你伤害我的家人,我是一次都不想和你欢好的。”

    “骗人,你是石头不成,我就不信,你没欲望。”

    “对你没有。”雨楼把烘热的衣服抛给他:“穿上,我们出去吃饭。”

    “不吃,气都气饱了。”

    “不吃就不吃,我自己去。”

    岚筝见她要走,忙道:“我去——你等会。”七手八脚的开始套衣服。雨楼站在屋子中央看他,越看越气,忍不住祖制:“那缨结不是那么系的!难以置信,你竟连衣服都不会穿。我原本你是傻的不会,原来是真的不会。”就连在崇兰宫的时候,他让她给她穿衣,她亦以为是他捉弄她,却不想是真的。

    “有什么奇怪的。”岚筝理直气壮:“从小都有伺候穿衣,当然不会。”

    雨楼憋出两个字送他:“白痴。”

    “九哥也不会。”

    “哼,晋王才不会像你。”

    “你跑去看了,你怎么知道他会?”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一起长大的,谁不了解谁呀。”

    “……”雨楼使劲给他抿上衣领。岚筝道:“勒死我,你要守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