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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职业王妃第9部分阅读

      玉玲珑:职业王妃 作者:肉肉屋

    “你怎么不说话?”雨楼被他烦的崩溃:“独孤岚筝,我真败给你了。”

    岚筝像得了莫大的夸奖,在她没有伤疤的那边脸上吮了一口,把眼睛笑成一条缝:“你知道就好。”然后埋首在她的项窝摩挲。他也累了,抱着雨楼很温暖很舒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了耀眼的明亮,他微微张开眼睛,见已是白天,他也摸不准具体时间:“雨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伸手一摸,身旁已然空了。

    他一下坐起来,只见雨楼正坐在床头,舒展手掌,看这样子她还不太适应重新寻回力量的感觉。他从后面抱住她,笑:“不穿衣服,不冷么。”手本能的在她身上游走。突然,雨楼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腕,右手在他右侧的肩头一推,他听的一声脆响,接着是便是钻心的疼,痛的他眼前一黑,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她把他的右臂弄脱臼了。

    冷战

    岚筝又擦了下嘴角,很疼,牙齿将口腔内壁硌坏了,恐怕最近这几天吃方小说西都会痛。他看着雨楼,发现她也愣愣的看着自己。她也一定后悔了,没想到下手这么重吧。秦雨楼,你现在快点道歉来得及,哄的我开心,就原谅你。

    “活该!”她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活该。这就是她的全部感受?岚筝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说活该!你再敢惹我,还要打的更狠!”她的语气恶劣,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岚筝再无半点调笑的心情,他觉得无趣:“没有下次了。”说完,平静的去找自己昨晚上脱到地上的衣物,然后开始穿戴,不再看雨楼。

    雨楼奇怪他的态度,她以为他会吵着闹着要她赔礼道歉呢,怎么一句低沉的‘没有下次了’就归于平静了。

    算了,不管他,这样最好,若是他再闹腾,还真不知该如何解决。两人默默的穿戴整齐,都不去看对方,雨楼走在前面,走了几步回头看岚筝跟上没有,岚筝见她回首看自己,冷着脸问:“看什么?!”

    谁稀罕看你!雨楼扔下他不管,径直开门出去。刘希等侍卫见王妃出来了,立刻迎上去。雨楼拨开他们,匆匆下楼去了。记住本站:这时岚筝随后走了出来,刘希不禁询问:“王妃这是……”

    “不用管她。”

    死女人,竟敢打她,当他独孤岚筝真那么中意她,离开她不行么。

    岚筝直接回了惠王府,得知雨楼还没回来。料想她离开歌翡楼后是回秦府去了。他等到天黑还不见她回来,心里一横,不回来最好。

    雨楼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雨楼不在的第二天,想她想她。

    雨楼不在的第三天,想她想她想她。

    ……

    雨楼不在的第二十八天……

    习惯了!!

    开始几天最难熬,身边没人怪不适应的,但一想到她对他的恶劣态度,他便觉得从心底发凉。

    谁离了谁活不了。

    “王妃回来啦——”

    一大早上,惠王府的守卫睡眼惺忪的打开府门,忽见离开月余的王妃出现,登时清醒了,转身如此喊道。

    这声通报喊的极不庄重,潜台词更像是,快来看稀奇,王妃居然自己回来了,都来看热闹吧。

    秦雨楼没管那么许多,径直入府,向着寝殿走去。她名义上还是王妃,且府内山下都知道王妃会些拳脚功夫,也没人敢拦。于是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她料想独孤岚筝这个时辰还在睡懒觉。

    果不然,他听到声响,撩开幔帐问道:”是谁?“

    侍女怯生生的看了眼雨楼,小声禀告是:”是王妃。”

    雨楼这时已经走了进来。她是回来道歉的,那天在歌翡楼和他闹完别扭,他直接回了王府,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她。她期间也曾想回来,但是一想到他的以前的所做作为又觉得自己没错。

    这一个月在秦府也不得安宁,母亲天天唠叨让她回去道歉,但雨楼凭着一口不服输的恶气,硬是挺足了一个月,直到繁花盛开的初夏时节,实在熬不住了才回来。

    岚筝听是雨楼,睡意烟消云散:“你怎么回来了?”

    雨楼尽量使自己的笑容自然温婉,她帮他挽起幔帐:“……我回来是……”此时,她看到了幔帐中的情景,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床榻上还睡着另一个女子,正慵懒的拿手背遮住因她挽起幔帐泄进来的晨光:“王爷……是谁呀……”

    雨楼的心被人剜出来似的凉丝丝的疼,眼睛有些发酸,她看向岚筝:“这……”

    “你不在,总要有人暖床。”他勾了勾嘴角,无所谓的道。

    原来她就是暖床的,而现在还是已经被代替了的暖床人。

    岚筝故意装作睡眼惺忪的慢悠悠的问:“你回来干什么?”

    “我……我……”雨楼舒了一口气,忽然换上可人的笑容:“我是回来取天山积雪的。”

    “天山积雪?”

    “嗯,娘家的嫁妆之一,一直埋在府里的梅园中,我要取了给晋王殿下送去,多谢他上次忍让我,让我赢了他,免了哥哥的刑期。”

    岚筝轻哼:“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嫁妆。”

    “那您现在知道了吧。”雨楼笑着放下幔帐:“不打扰您了。”转身要离去。

    “秦雨楼——”

    “王爷何事?”

    叫他王爷,摆明了是拉开距离。

    “我……”

    “一起去看晋王殿下吗?”他平素都是缠着她,无论如何都要一起去的。

    “代我向九哥问好。”

    选择

    “方霖,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雨楼头痛欲裂,手撑着额头,拇指揉着太阳|岤。记住本站:她记得昨天回去找岚筝……

    她抱着挖出的那罐天山白莲上的积雪在马车里对着绯绿边哭边骂岚筝。到了晋王府之后,见到了独孤烨诚,再然后……

    “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方霖顿来一杯醒酒汤,递给床上卧着的雨楼:“瞧你喝的五迷三道的,没有酒量还喝那么许多。”

    “我喝酒?”她指了指了自己。怎么可能,她给晋王送的是天山白莲上的积雪,用来冲茶乃是一等一的极品。品茶论诗,本是雅事,怎么会醉呢。

    这时绯绿拿了湿凉的巾帕走了进来,插话:“是呀,小姐送给晋王殿下那罐天山白雪,殿下很喜欢,恰好他那里有高昌国进贡的葡萄酒,便送了小姐一壶,让您拿回去王爷。然后……您说谁要给那个没良心的,接着昂脖将那一壶酒都喝掉了。”

    “……”雨楼不信自己能干出这么彪悍的事情:“当真?”

    “嗯。”方霖接着叙述:“正好我在晋王府上,于是就将醉醺醺的你带到医馆来了。”他听绯绿说,雨楼在和惠王闹别扭,不可能回王府,而秦府那边,雨楼早说过是要给惠王道歉的,这样醉醺醺的回去,一定会被秦夫人教训,只好将她带到自己这处来了。记住本站:

    “我就说让小姐在晋王府休息,方大夫非要把小姐带出来。”绯绿嘟囔:“大半夜的,晋王殿下都愿意的。”

    方霖斜了绯绿一眼,冷然道:“晋王殿下本和你家小姐有婚约,不明不白的宿在他府邸中算怎么回事。”

    “就宿,就宿,气死王爷,昨天早上小姐回府,正撞到他和别的女人……哎呀,不说了!要不然小姐也不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

    方霖心里道,一笔烂账。他督促雨楼将醒酒汤喝了,清了清嗓子对她道:“你以后不能这样莽撞了,毕竟你已有了身孕了。不宜再沾酒。”

    “啊?”雨楼脑袋还很疼,怀疑自己幻听:“我有什么了?”

    方霖字字清晰的道:“孩子,惠王的孩子。听清楚了吧。”

    她惊讶的微张嘴巴,半晌又问方霖:“不会误诊?”

    “你在侮辱我么?”

    “确认一下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方霖没办法,捏过她的手腕,又诊了一遍,言之凿凿:“该有月余了。”

    她有了岚筝的孩子。她将手放在小腹处,茫然的看着方霖:“我怎么感觉不到?”

    “才一个月能感受到什么。等着,我给你拿本书,自己学学。”

    “慢!不用。”上次他那本书已害得她很惨,断不敢再从他这里拿讲述生子方面的书籍,万一再叫岚筝看到……

    “随便,爱要不要。”方霖道:“我多句嘴,给你个忠告,有了身孕,房事要减少,等到了两个月后能戒就戒。要不然可能会流产。虽然流了还可以再怀,但对身体的危害太大,不建议你走这条路。”

    “……谢谢你。”她还能说什么。

    “不用谢,谁叫咱们两家是世交。”方霖伸出食指按了按雨楼的脸颊的伤疤:“你这伤愈合的效果还算不错,但仔细瞧还是能看出一道粉色的痕迹和周围的皮肤颜色不同。这就没办法了,只能等时间慢慢靠,过个两三年自然越来越淡。”

    “要那么久!”

    “你割的时候,怎么不想。”方霖哼道:“另外,你既然为了惠王连自己的脸都舍得割,还闹什么别扭,少折腾点,老老实实过悠闲日子得了。没事找事,等你历经波折的时候,才会怀念现在的平静生活。”

    提到岚筝,雨楼最有发言权:“他整一精虫上脑,我不在一个月,他就去找别的女人。”说着心中发酸,压抑的不行。

    方霖轻蔑一笑:“有意思,王爷找个女人怎么了,太医院那帮家伙才几品官,哪个家里不养着几房小妾,惠王殿下堂堂一个嫡系亲王,于你不在的时候找了别的女人,你就炸窝了,你以为你嫁的是谁?合该守着你?”

    雨楼被抢白的脸面挂不住:“方霖,你站到哪一边?”

    “我站在我自己认为正确的一面。”

    “……”

    “行了,行了,别瞪眼了。我知道你眼睛大。老实回去消停过日子得了。最起码你还有男人要,比我强多了。”

    “……”

    雨楼和方霖四目相对,同时轻叹了一声。

    她在方霖的医馆简单的用了早膳,又躺了一会,觉得好的差不多,走路不深一脚,浅一脚的了。辞了方霖,回王府去了。

    雨后放晴,骄阳似火,炙烤大地。雨楼问到岚筝的去处,向后花园走,找他。

    捉弄

    “你别黏着我!”雨楼推他,但他铁了心的黏着,努力未果。爱 书 屋他亲她的脸:“你快说,你昨晚上跑到哪里去了?”

    “去我爱去的地方。”

    反了你了。岚筝被她这话噎的够呛,忍了没吼,但语气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轻松。她昨天说去晋王府,难不成宿在了那里?“你不是住在九哥那里了吧……”

    雨楼本想解释,然而脑海中浮现的昨日见到的情景,让她决然承认了她没做过的事情:“是。我是住在晋王府了。”

    他倒是不怕她红杏出墙,依她的性格,让她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估计得下辈子。可一想到她宁可在外夜宿,也不回到他身边就生气。

    不过回来就好,非得好好折腾你不可。

    岚筝闻言,当下便去扯雨楼的腰间的絆带,嚷着:“秦雨楼,你发过誓,你要是找别的男人就死全家的。”

    雨楼心酸,在他眼里,她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住在外面就一定会和别的男人有染。他倒是好,没往外跑,直接拽了女人上床了,她挣脱他的纠缠,正色道:“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的目的不是听辩解,而是捉弄她。他本来就不怀疑雨楼对贞操的坚持。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检查一下。”说着就去撕她的领口,初夏到来,雨楼穿着单薄,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扯,直接突破尺度,里面穿的肚兜露了出来。好在周围只有几个侍女,除了岚筝未有其他男子。雨楼忙将衣襟抿好,气的要掉眼泪:“你这是干什么?”

    “九哥碰过你,你身上一定有印子。”他不依不饶,再次伸出魔爪:“快让我看看!”

    今天不把她脱光就没完。

    他一开始闹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雨楼捂着胸口,侧身道:“……行,让你看,但不能在这里。”

    岚筝心底乐开,当然不在这里,得把你抱到床上,合身压上去,他拽过她:“随我回房检查。”牵着她的手,穿过回廊,向寝殿的方向走。绯绿看的急,想王爷又在欺负小姐了,跟在后面与岚筝解释:“王爷,小姐昨晚上真的没做对不起您的事情。”

    岚筝哼:“多事。”到了门口,将雨楼推进去,把绯绿关到了门外。

    “快脱了,让我好好看看。”将她拥向床榻,脚下一绊,将她推倒在床上。压着她,就去扯她的衣襟上的缨结。

    雨楼瞪他,咬唇不说话。岚筝俯身吻她的脸颊:“你做了错事,还敢这么看……”剩下的那个‘我’字还未出口,突然胸口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的刺痛,接着便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听使唤。

    雨楼推开他,翻身压到他身上,舒了一口气:“还好,看来成功了。”

    岚筝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心里道,完了,一个没看住,这个女人回娘家这几天居然连点|岤都学会了。

    “你快给我解开。”

    “点|岤很难学的,我努力了二十几天才刚摸准的点门路。”雨楼吐出一截粉舌:“抱歉,解|岤我还没学会。”

    “你想怎样?”他也不怕她,她还能怎么样?等他能动了,非得连本带利取回来:“你竟敢这么对我,你在家没学过《女戒》吗?”

    雨楼骑岚筝身上,挑着眉毛,向他坏笑。直笑的岚筝汗毛直竖,这笑容绝对是不怀好意。不过他也不怕,她再能耐,还能把他怎么样?正想着,忽然觉得下身传来一阵异样感。

    雨楼双膝夹在他的盆骨处,自己私密的地方与他的那处,正隔着衣裤慢慢磨合。

    “你——你,你快停下来。”

    雨楼微笑着摇摇头,继续动作。为了加速他的欲火,雨楼将自己的衣襟解开,脱下罩衫,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岚筝,你好好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吻痕?”岚筝被她的气息引诱着,看在眼中,却染指不得。这个女人是故意用这招玩他的。此时他动不了,与她硬抗没有好处,顷刻软了语气,对她道:“好雨楼,你快……”下面被她磨蹭的逐渐火热起来,停了一下才接着说:“你……别,别这样。”

    正挑逗岚筝忍耐极限的雨楼似乎嫌这种程度的戏耍还不够,微张的樱唇间呵出凌乱的喘息,将撩拨的热气喷在他的颈侧。岚筝的定力本就不好,加之她有月余不在身边,对她的渴望已到极限,现在被她这么露骨的勾引,哪里还把持的住。

    “雨楼……你快停下……”

    纳妾,是吧……

    本想二十几天不见,好好惩罚她的,没想到竟然她摆了一道,脸都丢尽了。记住本站:

    雨楼趴到他身边,推他:“……咱家的小色狼也会害羞,快让我瞧瞧开开眼。”岚筝用衣袖把脸埋的更深,哼唧道:“滚,别碰我。”

    真有趣,情况反过来了,按照正常情况,平时耀武扬威的都是岚筝,这会却是她秦雨楼在看他笑话。

    “别一副小媳妇样儿了,我给你找了干净衣裤换上,以后老实点。”

    岚筝支起身子,跪到床,上,垂着头:“滛妇。”

    雨楼腰杆一挺,哼道:“不滛怎么治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知道这滋味不好受吧,以后老实点!”

    她立即跳下床,翻出干净衣服甩给他,懒得再看他,摔门而出。她站在艳阳下,脑子一片空白。想起自己刚才的大胆行为,不禁心发慌,脸发烧。拿手贴自己的脸,烫的怕人。她于廊下吹了会凉风,转身回了寝殿去看岚筝的情况。

    刚才闹的太过分了,正经事情还没跟他说。

    岚筝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衫,坐在桌前,刘希正拿着黄金锤给他砸核桃吃,见她进来了,睇了她一眼:“死全家的回来了。爱 书 屋”

    一句话就将她惹怒了,冷着脸重审:“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心中不忿,又加了一句:“不像某人。”

    某人装听不懂:“哪个某人?”

    她懒得搭理他,决然道:“如果你不信,我再解释也没用。”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不如把这件事告诉母后,让她拿住主意。”

    “别!”

    他就知道她怕这招:“不告诉母后也行……条件是——我要纳妾。”开出条件。

    雨楼嘴角微微抽搐:“纳妾?”她有了身孕,他竟然要纳妾。

    岚筝瞧她的摸样,心中偷笑,生气就好,气死你。谁让你一跑二十几天不回来,哼,老子离了你,就没别的女人了么,你当你是谁啊!不回来也行,自然有人取代你。其实他纳妾不是目的,气她才是关键

    “对,纳妾。我喜欢那个女人。”昨晚上喝多了,随便抱了一个歌姬,对方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只能用‘那个女人’指代。

    喜欢……雨楼心里酸涩,她劝慰自己,就答应他吧,令给他寻了侧室,你就解放了,他就去烦别人了。

    雨楼深吸一口气,拿起笸中的两个核桃捏在手中:“纳妾是吧……”只听一声脆响,核桃壳碎掉了。

    岚筝惊恐的盯着她手中的核桃:“……”

    她从碎壳中拨弄出核桃仁,吹了吹,递到他嘴边,笑容和煦:“纳妾?是吧?”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岚筝当即选择了当‘俊杰’,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纳了,不纳了。”惹毛她,可不好玩了。

    “……不纳了就好,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臣妾给王爷您取了核桃仁,王爷快吃了吧。”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岚筝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打探出她学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然后找出破解之法。他捡了核桃仁入口,嚼了两下,忽然捂着嘴巴连连叫疼。

    “怎么了?”

    “碰到伤口了。”

    “什么伤口?”

    等的就是这句话。岚筝搂着她的脖子,拉她入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自己的头则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上次打的,你竟然不记得了。”

    是歌翡楼那巴掌。但是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可能还不愈合,他又在找理由撒娇了。

    果然岚筝便来吻她的嘴巴:“你快帮我看看。”雨楼推开他的脸,怒道:“不长记性!刚才没吃够苦头?”

    岚筝沉默片刻,须臾慢慢的将头抬起来,眼神幽怨。雨楼觉得他这样子,蛮可怜的,便摸着他的脸道:“我有正事和你说,你别闹了,行不行?”她等着岚筝称是。却不想他突然发动攻势,探手入她的衣襟内抚摸,俯身就往她怀里钻。

    她怎料他竟还存着歪脑筋,怒火中烧:“你没救了!”

    岚筝继续求温存:“本来就是你不好,打了我逃跑,回来还欺负我,快亲我下,就原谅你。”

    王爷的举动看的一旁的刘希和屋内的侍女面红耳赤,颇为尴尬,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管家在外面禀告:“王爷,舞阳侯求见。”岚筝听罢,瞬间愣怔,然后高兴笑道:“是表哥来了,快叫他进来。”

    雨楼趁机推开他,从他怀中逃离。岚筝也没再纠缠她,而是径直出门会客去了。

    舞阳侯王麒是皇后的长兄右丞相的次子,雨楼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此。岚筝没叫她跟随去见此人,她也正乐的清闲。

    难以置信

    过了很久也不见岚筝回来,雨楼不禁开始担心起来。记住本站:她对舞阳侯不熟悉,也不知此人是善是恶,若是和太子一个鼻孔出气,怕是又会欺负岚筝。思来想去,越发坐不住,起身去寻岚筝。

    奇怪的是,她远远望到岚筝和舞阳侯坐在湖心亭内说话,但周围并无伺候的下人,这更叫她担心,于是隔着湖水,叫岚筝。岚筝侧首看了她一眼,又和舞阳侯说了什么,对方便起身告辞了。很快舞阳侯穿过曲桥和回廊,与正去找岚筝的雨楼碰了面对面。

    舞阳侯心中道,她就是秦启赓的女儿啊,真是,那个老匹夫怎么还敢把女儿嫁给惠王殿下。雨楼觉得舞阳侯看自己的眼神奇怪,不禁蹙眉打量对方。

    “见过娘娘。”舞阳侯微微欠身,抱拳施礼,然后也不管雨楼如何回复,直起身子后翩然离去。

    于是料定此人不是什么好人。

    “岚筝——岚筝——”雨楼匆匆赶到他面前,仔仔细细的将他从上到下检查一遍,不见他有什么闪失,才松了口气。可仍不禁叮嘱道:“以后少跟那人来往。”

    “为什么?”

    “我看他,不像好人。他没欺负你吧。”

    岚筝一把揽过雨楼,胸口和她一贴,笑嘻嘻的道:“你看我像好人么?”

    “少没正经的!”她就不该来看他,管他是挨人家打,还是挨人家骂呢。非得多事跑过来,便又给了他机会黏着她。推开岚筝,撂脸扭头便走。岚筝就在后面追她,打打闹闹回了卧房。

    舞阳侯和岚筝的关系亲密,太子最是了解。所以就算岚筝病好了,也不敢派人去找他,怕留给太子哪怕最细微的信号,让太子猜测他已经痊愈。所以只能等着舞阳侯自己登门拜门,好在岚筝终于等到了他。

    与舞阳侯交了底细,完成了关键的一步。岚筝无事可做,最大的乐趣就是缠着雨楼求欢。吹灯就寝后,岚筝便软硬兼施,死缠烂打的要同雨楼欢好。

    尤其是白天被她勾的差点欲火焚身,自然要找她这个祸魁泻火。

    “雨楼,你这些天,想没想我?”

    “……”不想回答。

    “我可想你了你呢。”

    “哼。”

    “哼什么?”

    她移动身子,往床里翻了一个身:“有人陪你,你想我做什么?”

    是不是吃那个女人的醋了?岚筝如此想,心里不禁美滋滋的,将手搭在她的腰间,在她背后贴着她摩挲:“那个人和你很像,我才睡她的。”

    “哪里像?”她倒想听听,他对她是什么印象。

    岚筝驾轻就熟的将手伸向她两腿间,道:“这里像。”

    雨楼被他摸的一哆嗦,怒气冲冲的踢了他一脚,坐起身来:“你没救了。”便往床边爬。岚筝哪里肯让她走,拦住她:“你要去哪?”

    “去把那个女人叫来,让她伺候你。”

    “我就要你,不要其他人。”

    “……”

    见她被甜言蜜语击中愣神,岚筝抓住机会直奔主题,去脱她的亵裤,雨楼见他来了,便将加快速度往外爬,结果被他抓住一拽,恰好脱光。雨楼羞的去提裤子,又给了岚筝机会,抓住她的腰肢一按,合身压过去,将她扑倒在床上。

    虽然早知道回来一定不得安生,但这会还是被他折腾的心焦:“你再烦我,我就点了你的|岤道。”

    “凭什么啊?”岚筝嚷嚷:“你是我的王妃,我亲亲你怎么了?你不让我亲,你让谁来?快点说,让谁?是不是九哥?”

    她不想在夫妻两人的幔帐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那是对她的侮辱:“你再乱说,我生气了。”

    “那我不乱说了。”岚筝与她耳鬓厮磨,像讨糖吃的小孩:“让我亲亲你,让我亲亲你。”

    雨楼知今晚上躲不过这一劫,气哄哄的道了一句:“你没救了!”,由着他了。

    他的唇舌在纯洁如玉的皮肤上挪移,从肩窝,滑过精致的锁骨,留恋于起伏渐促的酥胸:“好雨楼,想死我了。”雨楼心中还忌恨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事儿,置气道:“我哪好?”

    “哪都好。”沿着她曼妙的曲线向下吻着。

    是啊,她哪里好?

    一边叫他白痴二百五,一边又不允许别人说他蠢。一口一个‘谁稀罕你’却又见不得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天天骂他不会穿衣写字,结果转身,就耐心教他读书。先生骂他,她帮他赶走,太子揶揄他,她和对方卯上,有人劫持她,她为了救他就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脸上割一刀。

    他有一百个要求,撒撒娇,她就帮他完成一百零一个。

    共浴

    刚说完,岚筝已松了她的手,跃进池中,趟着泥泞的池水到了那朵菡萏旁,取了它下来,捧着它走到岸边,递给雨楼:“喏,咱们回去看!”

    雨楼赶紧把他拽上岸来,埋怨道:“笨蛋,多冷啊,快随我回去。”

    “给你。”岚筝捧着菡萏递给雨楼。

    这时被岚筝入水声音惊动赶来的护卫们,一见王爷这满身泥泞,摸不准是什么状况,都愣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刘希挤进人群,见这架势,以为是王爷和王妃又吵架了,马上打圆场,对王爷道:“殿下,王妃不是有意的。”

    岚筝和雨楼一齐道:“你要说什么?”

    刘希知自己猜错了,一时语塞结舌,此时雨楼将岚筝采给她的菡萏递给他:“你拿着……”

    “不行,采给你的,你凭什么给他。”岚筝道。

    “好,我拿着,我拿着,咱们快回去吧。”雨楼左手拿着菡萏,右手挽着岚筝,边走边嗔怨:“你真是的,好端端的跳进水里干什么。”

    “你不是说菡萏好看么,采了给你看。”

    雨楼不觉嘴角露出笑意,但嘴上仍责怪:“大黑天的,也不知水深浅,多危险,下次不许了。知道了么?”

    “知道了。”岚筝哼道。他好心好意的送礼物,结果落了一身埋怨。

    等待下人烧水填满浴池的时候,岚筝便一身泥巴的往雨楼身上缠,勾着她的脖子嘬嘴。她推他:“脏死了,离我远点。”岚筝哪那么好对付,挨骂挨打都没关系的主,当即耍赖,哼哼唧唧的说:“你这个时候来嫌弃我来了,在床上快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往外推我。”

    “……”

    这时水填满了池子,雨楼道:“别闹了,快去洗干净了,回去休息。”岚筝才放开她,入了浴池。雨楼则坐在池边给水中的他拆发髻,望着玩那朵菡萏的岚筝,雨楼不禁叹息一声。

    “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习惯而已。”

    岚筝趴在池边,抬眼看自己的王妃,拿着菡萏撩雨楼:“它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好看。”白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

    “……”难不成还要再多一个自恋的毛病?他现在的性格已经很烂了,老天保佑别再染上其他的恶习。雨楼想着,突然手被人一拽,身子歪斜失去平衡,噗通落入了水中。

    “你!”她从水底冒出来,扫了把脸上的水,怒视把她拽下水的罪魁祸首。

    岚筝迫近她:“陪陪我。”

    “不陪。”要爬出去池子。

    他抱住她的腰,重新把她拖回来。雨楼扑打水花:“你快放开我!”

    岚筝好不易抱住她,怎可能三言两语就被说服放了她。雨楼挣扎无果,随放弃:“服了你了。”

    岚筝附在她耳边,含着她的耳垂道:“刚才舒服么?”

    雨楼一愣,马上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脸红心跳的差点蹦起来。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有兴趣:“……雨楼,我想要你……”也不管她答应与否,手已在她身上开始抚摸。

    “岚筝,我……”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话未说完,口就被他封住,唇舌与他的纠缠。雨楼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悲凉,他从没做过一件有担当的事情,分开月余再相见,对她仅是上的迷恋。

    而这种人却要成为孩子的父亲。

    雨楼用力推开他:“你就不想别的!”

    岚筝不懂她突然暴躁的原因,仍笑眯眯的要再抱她,却不想被她结结实实的当胸拍了一掌。

    等捂着胸口咳嗽完了,再一瞧,雨楼已经不见了。

    不明白,他哪里做错了么。

    她走了,他自己很是无聊,让侍女伺候沐浴更衣完毕,回寝殿去找雨楼,却被告知王妃去了绯绿那里。

    岚筝恨的捶腿,但也只好忍了。毕竟出去借宿的雨楼,情绪一向是急躁的,惹了她又要吃苦头。

    他在思虑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中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雨楼回来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起用过早膳后,她仍是教他读书。

    岚筝翻着书本,郁闷的撑着下巴,不时瞟一旁做女红的雨楼。雨楼见他看自己,放下针线:“看我做什么,看书!”

    “你比书好看。”

    这种没正经的话,意味着胡搅蛮缠又要开始。果然岚筝放下书本,走到她背后,搂着她的脖子,贴着她:“这鸭子真好看。”

    “……是鸳鸯。”她对自己的刺绣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竟然能说鸳鸯是鸭子。

    “你说是鸳鸯就是鸳鸯,毕竟没有这么肥的鸭子。”

    温情

    话虽如此,岚筝每天吃饭,睡觉,调戏自己王妃的固定安排是不会变的。熬到第三天晚上,实在受不了了,趁雨楼睡觉的时候,将她揽入怀中,右手伸进她的亵衣内,在背后解她肚兜的带子。然后从前面的衣襟内伸进去一拽,便把肚兜扯了出来。再去从前面解开她的亵衣,让她敞开衣襟,两团丰满的软雪便在尽收眼底。

    睡梦中的雨楼觉得小腹凉飕飕的,但是胸前却热的难耐。睁开眼一看,岚筝正搓弄自己的丰盈。

    “你你你你——”你了半天,都找不出骂他的词语。

    他是自己的夫君,似乎对她做什么也不过分。

    岚筝见她醒了,腿一跨骑在她身上,埋首在她胸口磨蹭:“我想要你,你何苦为难我。”

    “《论语》背下来了么?”

    他五岁就会背,但不代表这个时候,他要边背上千年的老古董边同自己的王妃欢好:“没有。”

    “没有,是吧。”雨楼笑问。

    岚筝见她的笑容,乖乖的点头:“嗯,没背下来。”

    “等背下来,再来。”雨楼抬手在他胸口狠点了一下,然后推他从自己身上下去。岚筝动弹不得,立即求饶:“我不调皮了,你快把我解开。”雨楼嗤之以鼻:“谁信你。”

    “我发誓。”

    “哼。”她拾起肚兜,在他眼前抖落,给他看证据:“以后手老实点。”雨楼穿戴好,合上衣襟,背对着他重新躺下睡了。岚筝虽然身体不能动,但嘴巴还是自由的,于是一刻也不停歇的念叨:“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活似念经。

    这时雨楼无可奈何的转过身来,依靠在他身旁。她并未疾言厉色的斥责他闭嘴,而是柔柔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我给你解开,你不许再吵了。”

    “一定不吵。”

    雨楼便给他解了|岤道。岚筝动了动四肢,正欲再战,而此时雨楼挽着他的胳膊,依靠在他肩头,小声却温婉的说道:“休息吧。”然后闭了眼睛。岚筝看她安详的睡脸,一瞬间作恶的念头隐去,愣了一下,揽她入怀。雨楼呜呜的哼了两声,因为困倦也因他没有过分的举动,依了他的意思,在他怀中睡了。

    岚筝忽然觉得这样似乎更好。

    这日天气阴霾,乌云压盖,含雪孕雨欲放不放。雨楼醒时见帐外暗淡,还以为时辰尚早,便又躺下。直到感觉岚筝在搓弄她,才又醒过来,不禁暗叫坏了,这个活魔都自然醒了,时候该是不早了。果然一问侍婢已快晌午。雨楼从没睡到过这么晚,只觉得人生的大好光阴都浪费了,当下就要起身。岚筝不依,抱着她的腰腻着她:“你起来做什么?又没要紧的事。”

    “你是不是想最好在床上腻一天才好?”

    岚筝连连点头:“若能和你颠鸾倒凤,腻上一天才好。”

    雨楼要起,岚筝不让,正拉锯战的时候,门外刘希传话:“禀王爷,秦大人求见。”

    雨楼一听,立即推开岚筝,边穿衣裳,边怨他:“都怪你,我爹来了,我还这副样子。”岚筝不管那些,还是拦着她:“你爹来做什么?你都嫁给我了,他总来看什么?你去告诉他,不许他再来。”

    雨楼剜了他一眼:“以后你有了女儿,嫁出去也不去看?”

    “那你得先让我有女儿。”滛笑着再次去扑她。

    雨楼闪身躲开,道了句:“你也快起来。”便出去了。岚筝一个人郁闷的抱着被子在床上赖了一会,没人作陪,很是无聊。很快也起来了,让人伺候了洗漱后,去找雨楼,准备和秦启赓正面再接触一次。

    穿过花苑的时候,路过一处栽满蔷薇的花墙,瞧着那嫣红的蔷薇花,心想不如摘两朵送她。想到此处,当即伸手去摘,刘希慢了一句:“王爷小心,有刺。”已经晚了,岚筝的手被蔷薇刺扎伤,指尖冒出一颗红赤赤的血珠。

    刘希吓的大呼小叫的招呼其他人:“还不去叫大夫。”

    “站住!”岚筝道:“不用叫大夫,去取剪刀来。”他吮了指尖的血迹,等来剪刀,望着蔷薇,左看右看,拿不准主意,只觉得哪朵都看,又看哪朵都不甚完美。

    “那个,那个——”刘希自觉的当起了参谋,指来指去:“不是,旁边那个好看。”

    岚筝斜眼冷冷的看他:“……”

    他送自己女人的东西,这太监在一旁掺和什么!

    刘希接到来自王爷的危险警告信号,马上噤声闭嘴。

    “你们都下去,别在这烦。”

    隔阂渐深

    “依为父看……”秦启赓见四下无人道:“是有人故意加害太子。”

    “太子该是个戒备心是一般人百倍的人,谁又能算计的了他。”

    “太子爷吃不得荔枝,沾一点都要起疹子,呕吐,结果昨天,他吃了两块糕点却是用荔枝的汁液和的面,知道后当即就犯了病,干呕不止,接着哮喘就犯了。听侍读说,太子吃第三块糕点的时候,里面有个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欢迎品尝荔枝糕’……”

    雨楼听罢,呵呵笑道:“怪不了太子身旁的人粗心,就算太监先尝了,他们也不知道对他们来说平常的东西,对太子却是致命的。当时看到纸条,太子的脸一定都气绿了吧。”

    秦启赓见女儿还没意识到危险,语重心长的道:“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是单纯的整蛊,太子爷真的险些丧命。这会还躺着呢,估计以后吃东西都有阴影了。找御膳房查,也没查出所以然来。”

    “有人想要太子的命?”她开始察觉到了杀意。

    “知道太子忌惮荔枝的人不少,但一般人都仅仅以为是不喜,并不知晓太子对荔枝视若毒药的。”

    “是太子亲近的人?”

    “嗯。”秦启赓面色凝重:“怕就怕大家想不到是此人。”

    “父亲难道已猜测出了人选?”

    秦启赓颔首:“如果是此人所为,下一个遭殃的便是咱们秦家。”

    “爹,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让女儿想想对策。”

    “你所嫁的惠王。”

    岚筝和雨楼闻言皆是一惊。岚筝在花墙后面躲藏,心中思量,这秦启赓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他要和自己的女儿摊牌?

    雨楼笑:“不可能是岚筝的。他每天傻乎乎的,还在背《论语》呢。”

    秦启赓怅然道:“惠王和太子芥蒂颇深,以至于现在太子出事,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惠王。希望不是惠王,若是他,秦家早晚会堕入万劫不复。”

    雨楼早就觉得父亲怪怪的了,此时抓住机会追问:“爹,你到底要说什么,便直接说了吧。”

    秦启赓最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尤其是上次撞到独孤岚筝欺负雨楼的事情,加之这次太子遇险,都使得他的内心的承受力到了极限。他要给女儿提个醒,若是惠王恢复了,马上逃离他。

    “雨楼……惠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