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职业王妃第7部分阅读
玉玲珑:职业王妃 作者:肉肉屋
一个晚上。早上无精打采的,雨楼因昨晚的事情害羞,第二天冰着一张脸不去看他,两人别别扭扭的到了方霖的医馆。说是医馆,从外面看跟个鬼宅子似的,一进门就觉得比寒风比别处都冷。正厅坐堂是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头,微张着嘴巴在打瞌睡。
这时方霖自里面的医堂出来,见这满院子的仪仗和侍卫,笑着揶揄道:“这阵势真了不得,我这院子从来没这么热闹过。王爷,王妃里边请吧。”
请了两人进到里边的屋内,让了他们坐下。方霖直奔主题,取了一个银盘搁到岚筝面前:“辛苦王爷了。”岚筝道:“真的能治好她的伤疤么?”方霖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怎么,王爷嫌弃王妃丑颜吗?”
你什么方小说西,敢质问我?!岚筝还在气昨晚上雨楼的行为,回道:“不会啊,反正生孩子也不用脸。”
方霖一听,用一柄银色的小刀敲着银盘:“那您是治呢还是不治呢?”
“当然治!”
“那便好。”方霖道:“那王爷挽袖子吧。”谁让他是大夫,他就有这个名正言顺捉弄他的权力,雨楼因他挨了一刀,必须还回来。他对雨楼道:“王妃若是怕我掌握不好力道,可以自己来。”
雨楼连连摇头:“不要,不要,还是你来吧。”
岚筝挽起了袖管,亮出小臂:“动手吧。”然后可怜兮兮望着雨楼,希望从她那得到点安慰,不想雨楼一蹙眉:“我见不得血,我出去避一避。”转身出去了。
方霖对岚筝阴阴一笑:“冒犯了。”
雨楼出去避了一会,不多久放心不下,折身回来了,正见岚筝捂手臂上一处刀口汩汩流血。岚筝见她回来了,本来没什么事,立刻装出痛的样子,向她讨好卖乖:“雨楼,好疼……”
雨楼赶紧过去抱住他的上身贴到自己胸前,对方霖道:“让他这么牺牲值得么?”
方霖摇头叹气:“您牺牲的一刀割到了脸上,王爷这一刀割到了胳膊上,您说哪个不值?”
雨楼不想计较这个,抱紧岚筝安慰他道:“不疼的,忍忍便过去了。”
如愿以偿
方霖俯身捡起地上那本书卷:“我用不到,送给你了。你还不领情。”
雨楼指着那书,脸色微红:“瞧着书皮上画的就知道是滛邪之物!你怎么有这种方小说西?”方霖随手翻开书:“有个病人的命根子得了重病,我给他治好了,为了感激我,送给我这么个方小说西,唉,都是讲男女之事的,我也用不上,索性送给你,这书里的绘图精致,这笔法依我看,有几个似是出自大家手笔。你新婚燕尔,估计能用得上,送你了。”
“……”
“要不要?”
“……”
“算了。”
“慢!”雨楼夺过那卷书,塞进了袖中,脸红心跳的道:“我收下了,多谢。”
“据说惠王以前聪慧非常,变成现在这样纯属意外,照此说,你生的孩子应该也能挺聪明。”他虽然不待见惠王,但惠王是雨楼的丈夫,他也只能尽量撮合两人,拆散鸳鸯,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雨楼不想和他说这些,换了话题:“你这药膏是用什么做的?”
方霖诡笑:“你不会想知道的。记住本站:”
早说了,他是巫医那套,其中的玄机奥秘知道的越少越好。雨楼不再细究:“总之,谢谢你,不知道诊费,你想取多少。”
“你不是侮辱我呢么。秦家和方家是世交,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雨楼点头称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晋王殿下如何找到你的?”
轮到方霖称奇了:“方家和秦家以前都是王氏的家奴,有联系是自然的啊,我的母亲还曾做过奶妈,哺育过晋王呢。”
雨楼摇头,如听天书:“我怎么不知道秦家和豪族王氏有关系?”
“老天爷啊,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你凭什么先与晋王有婚约,后来又可以嫁给皇后的嫡子惠王?”方霖道:“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以后会当王妃,依照秦大人的性格,会花大把银子和精力培养你?你这辈子注定是给独孤氏和王氏的皇子做妃子的。”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然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晋王殿下的母妃也是出身王氏,那为什么我爹还要我改嫁给惠王呢?”
“让你改嫁应该不是你爹的主意,而是皇后的命令吧。皇后和晋王的母亲王贤妃,虽是一母的姐妹,但关系很差。王贤妃仗着晋王得皇上的喜爱,弄的皇后危机感重重。太子爷身子不好,指不定哪天就……本来皇后还有个惠王,但惠王自打五年前出了意外,皇后的气势就一跌不振了。终于王贤妃身体不济,去年殡天了。皇后立刻动手报复晋王,其一便是抢了他的王妃嫁给自己的么子。”
雨楼首次了解还有此等内情,气道:“我爹竟然也答应?”
“不答应能怎么样?你们秦家原本就摇摆在皇后和贤妃之间,贤妃一走,皇后得势,你爹为了全局,再说了,你哥哥正好有犯了死罪,于是一拍即合,将你从晋王那抢了,硬是许配给了惠王。正好晋王又在辽方小说前线回不了京师,这事就这么成了。”
她不过是皇后打击晋王的手段之一。
方霖八卦完内幕,叮嘱她道:“这药膏呢,你拿着,五天抹一次就行。记得,不管你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惊慌。”雨楼接了药膏,点头应诺。告辞了方霖,一路想着方才的话,心不在焉。
在马车内,岚筝看出她的古怪,问道:“是不是方霖欺负你了?”
她摇头,懒得说话,倚在车壁内愣神。岚筝心里道,有古怪。
回到府中顺手将方霖给的含有春宫图的册子扔到了桌上,正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这时绯绿走了进来,向她说,她老家的哥哥进京赶考,结果京师的客栈都满了,没地方住,想在府里借住行不行。雨楼听了,笑道:“这点小事还用来问我,不过既然是你的哥哥,那我就亲自安排吧。”便带着绯绿去找管家,亲自交代要给绯绿的哥哥安排一处好卧房。等交代好了,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走,匆匆赶了回去。
果不然,一进门就见到岚筝坐在桌前,翻看那本邪书,好在他似乎没看多少,还停留在第二页的位置。
雨楼一把夺过那画册,收进袖内,窘迫的清了清嗓子。
“我还没看完呢……”
“不许看。”
没看完就好,可这时她听到岚筝说:“就差几页了。”
“就差几页?”
“我倒着看的。”
“为什么啊?”
“后面有图。”
缱绻
岚筝抱着身子软绵绵的雨楼,用舌尖勾她可爱的耳垂。爱书 屋:雨楼抬眼看他,愣了下,然后双颊泛红,别开目光,缩到他怀中去了。岚筝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边磨蹭:“都这样了,还害羞什么……”雨楼用手挡开他的亲昵,咬唇垂目羞答答的道:“别看我。”
太可爱了,不行,非亲热一番不可。他捏了她的肩狠狠嘬了几回嘴,吻的她满面潮红。他起身跪在床上,令她大一腿分开架于肩侧,雨楼知他又要进入,呢喃道:“疼……”岚筝这才想起她是第一次,一瞧她的甬道周围粘着丝丝红白混合的液体。他想她若是不愿意,他用强的也不能得逞。于是颇为失望的趴到她身上,埋在她胸口:“给你清理一下,等你不疼了,再说好了……”她心想,他也还算细心,便点头答应了。
岚筝隔着幔帐唤了侍女。侍女端着水,见这大白天的王爷和王妃放下幔帐要清水,心里明镜似的,悄悄放下物什后,退了出去。岚筝分开她的腿要给她做清理,雨楼不肯,双腿夹紧:“我自己来。”
她是倔脾气的小马驹,得顺毛捋,岚筝道:“就让我给你做点事,不行么。”此话果然管用,雨楼勉强颔首允了。岚筝拧干巾帕仔细给她清理着,她这会全身每处都敏感,被温热的巾帕碰触,不受控制的娇哼了一声。这一嘤咛便要了岚筝的命了,他将巾帕一扔,狼扑到雨楼身上,声音因为渴望有些沙哑:“雨楼,雨楼,你就让我一回吧。”
她怎么嫁了这么个如狼似虎的夫君:“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岚筝摇头:“不想别的,就想你。”说完,见她没有暴力抵抗的意思,马上抓住机会,将自己的分身刺了进入,疯狂地动了起来。
雨楼嗔怪:“你别的事不上心,就这个上心。”
岚筝笑:“对,就上你用心。”
“你!”她刚要发怒斥责他,却被他俯身嘬住唇深吻,将她的话语咽了回去。雨楼此时挣扎也不能了,而且与他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心里告诉自己,这些是再正常的不过的。便任由对方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需索不止,任由不安分的舌头舔遍脸侧颈侧肩胛,转而又化为又麻又痛的吮咬,耳边只听得见粘腻的摩擦声。
释放后的快感使他没有急于退出那具身躯,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份快感的余韵。短暂的失神后,雨楼怕他再起歹念,马上推他:“你……你快出去。”岚筝怕她生气,极不情愿的离开她,在她身侧躺下,没过一会,又贴了上来:“雨楼,我给你擦擦吧。”
“不用。”
岚筝又道;“那我想抱抱你……”也不管她愿不愿,一下搂入怀中,让她靠在他胸口微微喘息。她微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岚筝在她耳边道:“你想什么呢?”雨楼微笑:“没什么……”
他逗她,低声道:“……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雨楼想起刚才自己的摸样,从他怀里挣脱开,去穿衣裳。岚筝直骂自己,马上去拦她:“你要干什么去?”“青天白日的,躺着做什么?”岚筝黏着她不放:“陪我一会,不许走,不许走。”
“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儿比我重要?”
“……”
雨楼自己穿戴好,将他的衣服拾了塞给他:“大白天腻在一起不像话,晚上再说。”岚筝这才穿了衣裳,一门心思盼起天黑来。好不易到了晚上就寝,直奔主题去解雨楼的衣服,她不肯,推辞道:“疼……不行的。”岚筝听了,盯着她,道:“那我给你看看。”便去脱她的亵裤。雨楼打开他的手:“不许乱动!”
岚筝气恼,这女人究竟怎么回事,一天天的没个谱。秦雨楼,你等着,早晚我要占尽主动,让你躺好分腿,你就得乖乖听话。
但他的誓言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雨楼不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郁闷的睡下了。睡前将方才的誓言重新温习了一遍。
雨楼躺在他身侧,心中不是滋味。她确实是迈出了关键的一步,接着就看自己能不能有好运气在半年内怀有身孕了。如果她有造化有了孩子,那么她的未来,就是相夫教子。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不禁奇怪,她原来的命运不就是嫁个王爷,顶着王妃的头衔,过着高贵富足的生活么。怎么这会心里倒觉得空落落的呢。
有了岚筝的孩子,她便要和他生活一辈子。
仇人见面
雨楼头次入宫,宫阙檐牙高啄,说不出的压抑。她出门前仔细检查过自己的衣着和妆容,确定雍容得体才随着岚筝出了王府。因脸上有疤痕也因为恭敬,到了皇后所住的中宫后,略微低头,不敢直视任何人。
这时她听身旁的岚筝甜甜的唤了一声:“母后。”一步窜开,抛下她,直奔端坐在宝座上的那人。她这才抬头去看皇后,只见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年轻许多,皮肤白皙,姿容端庄,眼神温婉却自有一番高贵静雅。
“皇儿,怎么母后不叫你,你便都不想母后么。”
岚筝见皇后身侧还坐着太子妃谢氏,心想,这女人是太子的眼目,决不能让她瞧出端倪来。他一指雨楼,道:“是她缠着我,要和我生宝宝,不让我进宫的。”
没办法,秦雨楼,只能让你丢脸了。
雨楼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真想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上,她咬紧双唇,满心悲愤。这时坐在皇后身旁的太子妃掩口轻笑:“惠王殿下还是这么心直口快呢。”声音清脆如银铃,带着几分讥诮。
雨楼心里反驳,这哪里是心直口快,这是说过不经过大脑,不对,他连大脑都没有,经过个头。 正在心里咒骂岚筝的起劲,此时听皇后道:“惠王妃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她缓缓抬头,但眼睛不敢直视皇后,而是去看她身旁的岚筝,而岚筝正在咧嘴憨笑。
皇后微微错愕:“本宫没想到王妃这伤这么严重,快些上前,让本宫好好看看。”
雨楼小步上前,到了皇后面前。
“这伤真是你自己割的?”
“是。”
“人都说将门虎女,秦侍郎非武将却培养了你这样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儿。”皇后对太子妃道:“你带着惠王去方小说宫与太子相见。他们兄弟有些时日没见了,筝儿,你想没想你哥哥?”
想,怎么不想,想他死呢。
“想,怎么不想,想死他了。皇嫂快带我去见他吧。”
太子妃起身施礼:“那孩儿便请惠王殿下去见太子爷,就此跪安,母后安康。”然后对岚筝道:“殿下请吧。”岚筝一把拽过雨楼:“走吧。”
“惠王妃暂且留下,本宫还有话叮嘱她。”
唉?雨楼紧张,要说什么话?难道要再次重审若没有身孕,便废妃的懿旨。
岚筝对雨楼哼道:“机灵点,不许惹母后生气,知道吗?”
究竟是谁不机灵啊。但雨楼莞尔,恭顺的回答:“是,王爷。”
看来会演戏的不只是他一个,她也是个好手。岚筝装出恋恋不舍的摸样告别了母后,随着太子妃谢氏出了中宫,向太子之处走去。
“这不是去方小说宫的路吧。”他记得很清楚方小说宫的所在。
“太子爷这会在春坊读书呢,殿下随本妃去那里见太子爷。”
“哦。”坏了,皇子出阁读书的春坊,这会该聚集了一众皇子。岚筝回忆了下曾经的过往,他自病后,就跟不上太傅的教习,被剥夺了和其他皇子一起读书的资格,改为在自己的王府由帝师讲学。
唉,算了,毕竟他十二岁的时候就熟读了典籍,化名参加科举还得了个榜眼。当然后来,皇帝自然知道榜眼就是他,他独孤岚筝是得了榜眼,其他兄弟却得了红眼病。
然后……往事不堪回首。
又走了一段路,太子妃突然驻足,继而换上模式化的标准微笑对来人欠身道:“臣妾见过清河王殿下。”
岚筝一听清河王三个字,立刻来了精神。清河王是他的十三弟,也是他哥哥的忠实走狗,因此曾被他欺负的很惨。当然,他变傻后,清河王也没少欺负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清河王穿了件红色的斗篷,在冬季一片荒凉苍茫中甚是醒目,他向太子妃还了礼,随即昂着头上下打量岚筝,须臾勾着嘴角冷笑道:“听说前几天十哥被人掳劫去了?太子爷拍您再出意外,特意叫我来接您。”
四哥的消息很灵通啊,他刚从中宫出来多久,就听到信儿了。岚筝装出恐惧的样子道:“嗯,真的非常可怕,险些没命了。”清河王听了,呵呵笑道:“十哥的胆子怕是都吓破了吧。”笑够了,对谢氏道:“太子妃请回宫吧,就由本王带十哥去见太子千岁。”
谢氏对岚筝道:“别过惠王爷。”便带着侍女转身走回方小说宫方向了。
清河王拍了拍岚筝的肩膀,笑:“十哥,去见千岁之前,我领你去看样好玩的。”以前,惠王就是用这句话骗他到僻静处,然后往他脖子里塞冬眠的蛇的,还名其名曰,做个测验,看蛇遇到暖和的气能不能醒过来。
现在轮到他也款待款待他了。
斗!
雨楼跪安皇后,立刻去寻岚筝。但在宫中寻不到方向,随手抓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去方小说宫通报说惠王妃求见。很快那小太监回话,说太子妃说了,惠王殿下没在方小说宫而是在春坊。
她一听,心里道坏了,这不是把他往饿狼堆里丢呢么。他以前说过他的兄弟都欺负他,虽然太子和他是亲兄弟,但从他过往的语气分辨,太子对他也不好。于是雨楼急匆匆的赶往春坊。太监瞧此女身着华服却面带伤痕,料想就是惠王妃了,立刻进去通告,很快雨楼就被请了进去。
雨楼走进书房的大殿,殿内坐着好几个皇子,最显眼的是正座上歪靠着一个身着明黄织金龙袍的年轻男子,眼窝较之常人略显凹深,皮肤白如蜡,带着三分病容。他听到雨楼的脚步,抬眼瞭了她一眼,温和的笑道:“想必就是惠王妃吧。”
“惠王妃秦氏,拜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你是十弟的王妃,即是本太子的弟媳,一家人不要见外。”
秦雨楼的脑海里搜索着父亲提及过的关于太子独孤静宸的信息,聪慧,恭孝,身体羸弱:“秦氏唐突至此,只因……”
“呵呵,是来寻夫的吧。”独孤静宸笑着对岚筝道:“十弟有个好王妃,时时刻刻都念着你,你才在落脚多久便追来了。记住本站:”
岚筝皱着眉头,斥责雨楼:“多事,你来干什么!”
太子摆摆手:“十弟,不要这么大脾气么,王妃也是一番好意,想必是怕你在我这里受苦。”不等雨楼插话解释,他对她道:“等十弟陪我下盘棋,就让他随你回去。来人,给王妃看座。”
雨楼心中纳闷,好好的下的什么棋。
侍从搬来棋盘摆在两人中间,太子先取了一颗白子捏在手里把玩,慵懒的道:“十弟,先走吧。”取了黑棋的岚筝,随便往棋盘上一放:“那我就走啦。”
太子亦落子:“十弟若是输了……就要给哥哥讲讲王妃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岚筝道:“不用等输了再讲,是那傻女人自己割的。哎?四哥不知道么?”
太子瞄着雨楼,动作舒缓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是说惠王妃这里的痕是怎么弄的。”
吻痕。
几年不见,四哥你丫心理更扭曲了。想试探我是么?
“那个呀——”岚筝绽开大大的笑容,公布答案:“我吻的。”
“呵呵……”独孤静宸继续问:“什么时候吻的?”
“在床上的时候吻的。”
独孤静宸方才见清河王捉弄岚筝不成,有些生疑,这会一是下棋试探,二是用言语刺激他。依惠王原本的性格,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早就反唇相讥,将挖苦他的人置于死地了。
“在床上做什么?”
独孤静宸!
啪!
独孤静宸这时见棋盘上落了一只修长白玉的手指按着一颗黑子落定,他笑问雨楼:“王妃坐不住了么?”
雨楼亦笑:“太子爷不能欺负人呀。”
“哦?”受了指责,独孤静宸还是淡淡的表情,浮着笑意:“此话怎讲?”
“自顾帝师年前离开王府,惠王殿下便没正经读过一天书,书都不行,自然也没旁的心练习棋艺,所以一定比不上在春坊中被太傅精心培养的太子爷。”
不是岚筝笨,是师资力量不公平。
“那王妃想怎么公平?”
“各找后援。”
太子扫了眼屋内的其他人,冷笑一声,对雨楼道:“也好,既然十弟的后援是你,你就落子吧。”
秦雨楼问:“殿下的后援呢?”
“我自己。”
她浅笑不语,落了一子。岚筝在一旁装作被吓呆的模样,怔怔的看着二人相继落子。雨楼道:“若是太子爷输了呢?”
“我若没赢,全听王妃处置。”
这是个隐藏的陷阱,亲王的妃子敢罚太子?罚浅了是调情,罚深了是罪责。但雨楼却笑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独孤静宸气定神闲,慢慢悠悠的落着棋子,此时他道:“一江春水秀千山”
原来是出了对联,雨楼转念一思,回道:“四卷诗书香满室”
“山石岩上古木枯,此木为柴”
“长巾帐中女子好,少女更妙”
周围的人都暗叹,边下棋还要边出对子,这两人难不成都长了比干的七窍玲珑心不成。岚筝也暗暗佩服雨楼,这时他看出了四哥的一处绝杀空隙,心想,秦雨楼,快点,落这里,落这里。却不想雨楼却把子落到了别处,岚筝一下子泄气了。但这时,他明显看到四哥的面色一沉,他定睛再一看,才发现刚才那处死|岤是对方故意布置的陷阱。而雨楼识破了这点,还将计就计把太子围死了。
太子做困兽之斗不成,将手中的棋子放回到了棋笸中:“我输了,王妃开口吧。”
千钧一发
独孤烨诚先拜太子:“见过皇兄,不知皇兄叫臣弟来,是为何事?”他看到同坐殿上的岚筝和秦雨楼,心中生疑,这两人为什么在这里。爱 书 屋
太子悠悠的将事件原委娓娓道来:“是这样的,惠王妃下棋将我赢了,罚我拉弓开弩给她看,但是……咳,咳。”说到此处,身体极配合的咳嗽了两下:“但是亦可让人代劳,于是四哥就想到你了,这点小事九弟还是愿意为哥哥做的吧……嗯?”不给独孤烨诚考虑的时间,先发制人的反问:“不行么?”
他独孤烨诚还能说什么?!只得道:“这等小事,臣弟听从皇兄安排就是了。”
太子满意的微微颔首,将目光移向雨楼:“那就请王妃与我等一并移步西苑骑射场吧。”
身旁伺候的太监扶了他起身,给他披上大麾,先行向殿外走去。
这时岚筝走到烨诚面前,拽着他的衣袖笑:“嘿嘿,我常在雨楼面前说九哥的善弓弩,你今个一定要给她开开眼。”烨诚挑眉一笑:“雕虫小技,就怕王妃看不上。”心里则恨岚筝,若是他当真表现的出众,倒像是在雨楼面前显摆似的。
“不会,不会,她整天说我笨,一定欣赏九哥这等好男儿。”岚筝笑道。
秦雨楼一把拽过说岚筝:“王爷小心,让臣妾扶您吧。”笑容可掬,再对晋王道:“见过殿下。”然后迅速将岚筝驾到自己身侧,在他耳边威胁道:“给我闭嘴!”
“我听你的,但你回去得让我……”非分的要求没提完,脚上钻心的疼,他忙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别踩我。”声音有些大,引得一干人侧目,雨楼若无其事的佯作关心的对岚筝说:“王爷,怎么了,早说过要您注意脚下的。”
秦雨楼,你等着!岚筝忍:“好,我小心……”
西苑的骑射场,在冬季甚是萧瑟,不比夏秋季,连看守的太监都没几个。太子被风一吹,咳嗽的次数明显增多,虽然坐着步辇却是众人中气色最差的。
“惠王妃是秦总兵的妹妹吧……”独孤静宸下了步辇:“你哥哥以骁勇善战闻名,不知道惠王妃有否得到秦总兵指点,对这骑射之技懂得多少。”
“回太子殿下,秦氏的哥哥犯了重罪,早已不是总兵了,现在只是一个充军的罪人。再者,秦氏对骑射之技,略懂皮毛而已。”
“那就可惜了,本太子本打算,若是惠王妃能赢过九弟,便将秦远笛的充军时间减半的。”
雨楼一听双目放光:“太子所言当真?”
他嗤笑:“难道怀疑本太子的威信?”
“不,不。”的雨楼忙笑道:“既然如此,秦氏为了家兄就只有对晋王殿下不敬,发出挑战了。”
“呵呵。”太子等的就是这个回答,立刻道:“既然惠王妃答应了,那么规则就由我来定好了,三局两胜,第一场,谁正中靶心,便算谁赢。”他看向烨诚,征询他的意见。
烨诚道:“皇兄,把臣弟叫来,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不如臣弟去给父皇请个安,等您敲定了规则,臣弟再回来听令。”
太子垂目须臾,面上还是不温不火的笑容:“九弟生哥哥的气了?”
“就是怕做不好,惹皇兄生气,才要问仔细。”
秦雨楼受不了这两人来回打太极了,一把抓过太监捧着的弓弩,开弓搭箭射出,正中靶心,然后对烨诚道:“该您了。”她还要救哥哥呢,晋王不参与,她就会失去这个机会。
岚筝惊愕,重新打量自己的妻子,她怎么这么厉害,小时候教皇子射箭的武将都不能随意开弓便是靶心。
烨诚见雨楼已经先开出一箭,无法拒绝,笑了笑,也拿了一把弓,搭箭开出,亦是靶心。
“好!”太子抚掌:“看来九弟今天是碰到对手了。这场算是个平手,第二场嘛,咱们换个花样,我和岚筝一人拿着一支羽箭,站在靶前,只要将我们手中的羽箭射断就赢了。”
岚筝第一个反对:“不行,不行,这个女人射偏了,我不是死了。”雨楼将他让到一边,好言相劝:“岚筝,你就帮帮忙吧,你如果不同意,我哥哥就不能得救了……乖哈,我保证绝不会伤到你。”
哼,为了你哥哥,嫁给我也是为了救你哥哥罢。咱俩扯平,你对我目的不纯,我也不必对你有什么愧疚。
“不要。”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过很快眼睛一转有了新主意:“我同意的话,你回去就让我好好亲亲你。”
趁人之危:“你这脑袋里还真就不想别的!”
究竟谁无赖?
等雨楼弄懂太子第三轮比赛的规则后,几欲晕厥。记住本站:
她就算再擅箭术,也不敢保证能在太子命悬一线的时候照常发挥,稍有差池,就是诛九族的死罪。她拉开的弓箭,迟迟放不开。越想越紧张,看那铜钱也忽大忽小,过了一会竟然模糊了。
正此时身旁的烨诚说了声:“记得还我人情。”
只见羽箭一道白光飞出,直奔岚筝,擦着他的耳畔而过。
“本王输了,不用比了。”烨诚扔下弓弩,对着远处的太子,欠了欠身,翩然而去。其余看热闹的众人颇为扫兴,纷纷议论:“晋王怎么会射偏,让这个女人白白捡了个便宜。”
有j情。
太子极为失望,但无奈晋王已经走了,这场比赛只能算是秦雨楼赢了。他瞥了岚筝一眼,别有深意的道:“晋王真是个好人,懂得送人情了。呵呵,不过依我来看,该把中间那个‘人’字去掉。”
你在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么?!岚筝佯装听不懂:“四哥在说什么?”
太子独孤静宸笑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这时众随从层层的围了上来,检查自家主人的有无损伤。记住本站:雨楼也提裙疾步赶到了岚筝面前,仔仔细细的将他看了一遍,见完好无损,心终于着了底。
“本太子会遵守承诺,帮助你的兄长免去一半充军的年数。”
“谢太子殿下。”
“愿赌服输,另外,本太子很感激惠王妃,不管怎么说,你让本太子过了有趣的一天。”
独孤静宸微咳了几下:“身体有恙,比不得你们这些健康人,本太子还是回宫休息罢。”
“恭送千岁。”
“四哥慢走,我改天再进宫看你,咱们再下棋,我保证绝不会带这个搅局的女人。”
太子的目光扫过岚筝,落到雨楼身上,笑意越来越淡,转身被众随从众星拱月般的簇拥回宫了。
其他人也相继离去,个别皇子本来打算要捉弄岚筝的,但方才见过了惠王妃的彪悍劲,不敢冒然造次,顶多走过岚筝面前的时候挑衅的哼一声。
雨楼此次入宫虽然惊险,却捡了一个便宜,为哥哥免去了三年的军役,心情很好,她笑的灿烂:“走吧,岚筝,我们也回去吧。”
拿我做那么危险的赌注,你还挺美的,是吧,非得好好折腾你。
出宫坐上回府的车辇后,岚筝开始发问:“母后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不可能,你们聊了那么久,你来春坊找我的时候,都过了有一个时辰了。”
雨楼的眼前浮现皇后略带愁容的面庞,那是一个母亲从内心深处担忧自己的儿子才会有的表情。还有她对她说的那番话:
‘就让本宫叫你雨楼吧,嫁给筝儿难为你了,他不懂事,你要处处忍让他。’
‘你说废黜王妃之位的懿旨么?呵呵,那是刚得知筝儿遇险在气头上说的话,你为筝儿连自己的容貌都肯放弃,这么好的王妃,本宫怎么会苛责你呢。本宫与秦侍郎说的那番话,全当做没听过罢。本宫今日召你进宫,就是要与你说这个,不想让你有压力。’
原来虚惊一场,原来根本不需要和他有夫妻之实的。
雨楼想到这里,越加懊悔,羞愤难当。都怪自己的性子太急,不该那么早就乱了心神,害的自己被这家伙占便宜。
岚筝伸手在雨楼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母后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她看他就心烦,用力打开他的手:“都说了没说什么,老问什么!”
“问问怎么了?至于这样凶我吗?”
见他生气了,雨楼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确实差了点,舒了口气,柔声道:“真的没说什么,就是问问惠王府的近况,还有你的身体。”
“你怎么回答的?”
“一切都好。”
“才不好。”
她问:“哪里不好?”他生龙活虎,那么能闹腾,没看出有哪里不好。
“这里。”抓住她的手,便往自己的下身按去。雨楼呀的一声,弹开手,气恼:“你这无赖!”
岚筝被骂无赖,索性无赖到底,往她身上扑:“你刚才答应过我,让我亲热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雨楼正懊恼和他跨越雷池这事呢。她闪身躲开,吊着眉梢反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你耍赖,不讲信用。”岚筝一直以为耍赖是自己的招数,怎想雨楼也用这招。
“我本就没立过承诺,何来失信一说?”
“你分明就是说过,要我去做靶子的时候说的!”
“谁听到了,有证人么?”
胡搅蛮缠
岚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昨夜憋的欲火还没发泄,今天又被她燃的更旺了。 挨到天黑之后,擦拳擦掌就想着怎么把她吃到嘴里。雨楼知他藏的什么心思,也不怕他,毕竟现在力量上,是她占优势。
伺候的侍女都退下后,岚筝便狼性毕露,躺了一会,便涎着脸去求欢,拿腿勾着雨楼来回磨蹭,口中道:“欠债还钱,你答应了我的,怎么说话不算术。”
雨楼翻身背对他:“别蹭来蹭去的,是人还是动物?”
“是什么你都得跟我。”后面抱住她的细腰,继续磨蹭她。这时怀中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凝视他,他喜,以为是她答应了。却不料,雨楼道:“我发现你最近说话很能打岔……”吓的他心顷刻加速了一拍。
她起疑心了。
“我打岔怎么了,你还撒谎呢。”他也坐起来,佯装生气的指责她:“你明明答应了我的,为什么不给?”
看来今晚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不能消停,不过雨楼是铁了心的死扛到底,躺下来拉过被子盖住脸不搭理他。
岚筝瞧她不合作,心想,哼,谁怕谁啊,闹就闹。爱 书 屋
“雨楼,雨楼,你应我一次,以后都听你的。”他隔着被子抱住她:“昨晚上就不能,要想死我了!”
“……我疼。”
“那我帮你看看。”撩被子。
雨楼一把按住,半坐起身,眯着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模样:“我真想的看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方小说西。”“好啊,给你看。”他将脸凑到她面前。她虽然讨厌他的行为,却不讨厌他的脸,心里道,妖孽呀,妖孽。
“别过来,小心我失手打伤你。”
“你舍得?”他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装作惊恐的看着她。
“……”不能跟他说话,纠缠起来没完,雨楼重新躺下,任岚筝怎么撒娇都不为所动,最后他也乏了,挨着她躺好,握住她的手:“你如果疼,这个也行……”
她甩开他,厌恶的道:“你自己没长啊。”
“不嘛,不嘛,不嘛。秦雨楼,我要你,我要你——”
她捂着耳朵,不管他怎么闹腾都假装都听不到,终于反反复复一番抗争下来,岚筝安静了。雨楼也累的够呛,心想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今晚上就这么熬过去了,还不知以后要怎么过呢。
被岚筝折腾的累是累,但一点睡意都没有,闭上眼睛都是他的影子晃来晃去,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到了后半夜,突然身边的岚筝扑腾一下,坐起来,在黑暗中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
雨楼借着月光看到岚筝双目呆滞的大睁着。
“是不是做恶梦了?”她引袖去给他额头上的冷汗:“没事,没事,醒了就好。”
岚筝在眼睛上抹了把,发现自己竟然流了泪水:“我有没有说梦话,有没有大喊什么?”
“没有……你梦到什么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若是让她听到他在梦中喊了她父亲的名字,那就糟了。
“梦到有鬼追我……”他一把抱住雨楼:“我害怕。”
雨楼同情心泛了开来,他痴痴傻傻的,还是做恶梦也会害怕的人。她抱着他躺下,温柔的安慰他:“别怕,有我在呢。”岚筝靠着雨楼胸前的圆丘,很快便从梦魇中镇定了下来,接着心和身体都不安分起来。
雨楼这会放松了警惕,微闭双目,岚筝支起身子压到她身上,含住她的唇瓣。雨楼大惊失色,没料到这家伙在种时刻还有这份闲心,轻咬了他一口,等他吃痛离开,她擦着嘴巴道:“我好心安抚你,你却……”
“好雨楼,应我一回吧,应我一回吧……”一只手早就不安分的深入衣衫,雨楼被他弄的全身燥热,酥麻的感觉像潮水渐渐涌来,但嘴上还在找借口拒绝他:“真的不行,会疼。”
他怕她再咬,转而去吻她的脖子,见她没有奋力抵抗的意思,知她已经允了八分,唇滑至香肩时,他道:“雨楼,我是喜欢你的……我会轻轻的。”
这句话让她一怔,心像被掏了一个孔,空落落的,由着他了。
岚筝将她碍事的衣物脱了,手从她的胸口一路下移,绕过平缓的腹沟边缘滑向腿内侧,轻轻划过欲望的洞口,雨楼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腿迎上前来。岚筝微微抬起她的腰部,玉麈停留在她的柔软外缘,轻轻来回磨蹭着,像是在引诱,又像是在犹豫。
想要的感觉侵扰着感官,带来阵阵的战栗,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若有若无的呻吟:“你……到底要不要我?”
死缠烂打
雨楼又气又急,想起自己还为这家伙方才说的那句话生出异样的感觉,而他想的不过是占她的便宜。爱书 屋:
忽然满腹委屈,随着他的动作竟然哭了出来。
人被他弄哭了,总是要哄的。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她,捞了她进怀,拿手背揩拭她的眼泪:“别哭,别哭,不知道的以为是我欺负你呢。”雨楼抿着嘴唇,眼圈带着红晕,还是呜呜的哭着:“就是你欺负我。”
因为刚才的温存,她面颊还残留着嫣红,嘤嘤的斥责更像是撒娇,听的岚筝心里酥麻,也忘了安慰,又往她怀中拱,埋首她胸前:“我哪里欺负你了,我以为你喜欢的……”
“谁喜欢了!滚开!”推他离开自己。
岚筝百折不挠,被她推开后,改变战略,展臂将她搂进怀中,笑嘻嘻的揉着她的嘴唇道:“那好,我滚过来了。”
怎么碰上这么一个难缠的主,骂道:“死皮赖脸的,别缠着我!”想从他怀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