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女尊,NP)第49部分阅读
玉美人(女尊 NP) 作者:yuwangwen
色的身影,正是我穷追不舍的轩辕韶华。可她此刻却也是有些褴褛,有些灰头土脸,看到我喷火的仇恨目光,她轻蔑的笑了。
正是她这种笑容,刺激我无数次的这种轻蔑的笑容,让我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我与昊月被这网吊住,我们的身体面对面贴的没有缝隙,昊月与我根本移动不了,他想举剑割断网,却被轩辕韶华的人发现,举起弯弓,对准我们。我一惊,还未出口,那箭已射出。
不要!
却见一个暗士回身,挡住了那利箭。暗士的身影闪过,却发现那是双支箭,暗士只挡了一支,另一支正朝昊月的背后射来。来不及躲避,我使力一晃,网随着半转,那箭便深深扎进了我的左手臂,我吃痛的闷哼。昊月转头,看到我的左手臂,睁大了双眼,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待再看时,那射箭之人已被一个暗士秒杀了,代价是那个暗士被人背后一刀,毙命。
瞬间,另一个暗士杀掉对方,赶到树下,跃起,割掉吊着我们的网,我和昊月瞬间坠到地上,我背朝地面,昊月扑在我身上,恰好撞上我受伤的手臂,那箭被压断,我感觉到箭头嵌入骨头,痛的我连喊痛的力气也没有了,咬紧的牙关,冷汗直冒。
昊月赶忙扶起我,我有些站不稳,痛的咧牙切齿,抬头,死死盯住轩辕韶华,却见轩辕韶华微怔,脚步一错。
暗士们还在浴血奋战,看来那几个的武功不错,不然不可能缠住暗士这么久。
轩辕韶华的人也不多了,只有一百来个士兵护着。
我身后,陆陆续续有将士也走出了迷阵,站在我身后。等我发号施令。
我深吸一口气,右手伸向左臂。
“你……”昊月惊恐的看着我。
我看到那箭伤,肉已经翻出来,黑色的血汩汩往外流,这箭有毒。可是,轩辕韶华不知道,我喝过雪骥兽的血,一般的毒害不死我。闻着血液的闻到,我一个冷噤,像吸入大麻,让我如坠云间般的享受。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成爪,快、恨、准的抠进伤口里,摸到那箭头,“啊——”我低吼一声,连肉带箭头的拉扯出来,随即,鲜血喷射,溅湿了昊月的衣衫。昊月不敢置信的望着我。
抬眼,四周已是血红一片,我又感到我身体的急剧变化,我所看到的事物都带着红色,我看到自己的眼布上红色的血丝,我看到自己像野兽般的舔了舔嘴唇,我看到自己像是全身浴血,双眼爆射出残忍的厉鬼般的视线,我抬起右手,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手是血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舔舐过去,我从自己脸上露出的表情看出那鲜血的味道是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美妙。
我看到轩辕韶华露出看到鬼一样的惊悚的表情。于是,我看到自己对轩辕韶华露出噬血的笑容。
然后,我看到自己像一只迅猛的野兽,以惊人的速度蹿到轩辕韶华的面前。轩辕韶华还未反应过来,我的手已经插进了她的心口,鲜血像溪流顺着我的手腕滑落,打湿了我的靴子。她靠在树干上,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看到自己对她露齿一笑,插在她心口上右手一个收缩。
“嗯……”轩辕韶华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嘿嘿!”我一笑,突的,我看到自己的手往外一拉,随即,我的手上多出一块模糊的血红,鲜血,不住的那块东西上滴落。
我看到轩辕韶华的身子顺着树干慢慢滑到地上,她的眼还是那么不敢置信的睁大,她的最也是惊恐的张着。
我看到在场所有的人都停下来,忘记打杀,视线都集中在我手中那血红的滴着血的东西上。
我对着众人嘿嘿一笑。
然后,我看到我的右手慢慢缩紧,我看到那团血红像是胀满气的气球,被我不断的捏紧,突然,“扑”的一声,那血红的东西碎了。
我也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自己!
那……
那个血红……
是……是……是轩辕韶华的心……
啊——我捂住我的头!
不!不!
这不是我!
不——
第三十六章
当我歇斯底里的时候,我发现我跌进了一个无边的黑暗里,像处在无边浩渺的宇宙里,四肢不着地,不断的坠落,却永远也没有尽头。视线所及的地方都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只有我孤单单的一个人,没有声音,没有气味,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越来越深刻的恐惧,我这是在哪里?我努力的看,只看到无尽的黑暗,我使劲的想,我只记得我刚才亲手挖出了轩辕韶华的心,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断的坠落,坠入更深更黑的黑暗里。
一直坠落,四周是乏味的黑暗,看得我都开始犯困了,打了个哈欠,好累的感觉,眼皮开始打架。
“不能睡着啊——”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虚无缥缈的苍老的声音。
我浑身一个激灵,警惕的望着四周。
可看到的还是无边的黑暗,难道我刚才出现幻听了。
就在我肯定刚才是自己产生幻听的时候,我再一次听到了那个有些苍老却和蔼的声音:“现在还不到时候回来。快回去吧……”这次我确定这个声音是从我背后的方向传来的,我边转身边问出口:“是谁啊?”
可还没等我转过身来,就感到后背被人一推,我一个踉跄,倏的,四周的黑暗开始变幻,开始颠倒,开始扭曲,就像在那个巫阵一样,我好像跌进了另一个空间里,黑暗开始慢慢消散,周围渐渐明亮起来,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就像自己是朝着太阳飞去,光线开始变强,突然,一片强烈的金色光线打下来,我的眼被刺的睁不开,我倏的用手臂遮住,世界却在这一刻坍塌,我猛的向后跌去。
啊——
我尖叫,却没有声音。
倏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特写的脸。
我眨眨眼,有瞬间呆滞。
“你醒了。”
我再次眨眨眼,大脑终于恢复了清明,我看清了面前的人是昊月,那么,我回来了!
水……
我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干渴的厉害。
昊月却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从案上到了杯茶水,然后扶起我,将被子置于我嘴边,我便就着他的手,将一杯茶水悉数喝下。喝了茶,嗓子也润了,我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怎么了?”我开口便问。
“你……后来晕倒了……发烧了……三天了……”
于是,便想到了那最后的战役,我与轩辕韶华的决斗,我记起了她最后惊恐的表情,爆撑的双眼,胸口一个碗大的窟窿,满地的血,我想起了那心脏刚扯出来时还是一跳一跳的,那柔韧的肉质感,那殷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滑落,那时的感触还是那么清晰,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我急忙起身,忽的一阵晕眩,我忍住从喉间翻滚上来的恶心感,走到帐篷内的脸盆架前,把手伸入水盆中,不断的搓洗,想要洗掉满手的鲜血,想要洗掉手心的触感,我使劲的搓洗,盆里的水溅湿了衣衫。
倏的,我的手被人摁住。我抬头看向昊月,却看到他的视线集中在我的左臂上。我这才想起自己当时亲手抠出了箭头,伤口已被包扎过了,缠上了白色的布条,却因为刚才猛烈的动作,布条上又是一片血红。
※ ※ ※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溃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故军食可足也。
根据孙子的至理名言,我军便就地吃敌国的粮食,以战养战,因粮于敌。
在与轩辕韶华的战役中,我军大获全胜,士气高涨,少了军需的后顾之忧,又少了敌国大军的阻扰,我军如入无人之境,从南丰开始大面积的向金国都成沧琏扫荡。
又闻金国三将之一的马亭在与胡人作战时深受重伤,被胡人的军队围困。于是,金国朝廷下旨,四皇女轩辕韶慕和冯升带领大军前去解困。在南丰之战之后,金国的军力便已匮乏,如今轩辕韶慕又带走了一部分,而皇城内的军力本就不多了,除了守护皇城了禁卫军,沧琏便是一座豆腐城。
到了三月底,我军已经攻陷了十城二十三镇,大半个金国都已沦陷。眼看着沧琏就在眼前了,而金国女帝显然已经无力回天。
轩辕韶翮的密函一封接着一封,我全然不理。
如果说以前的我根本没有野心,那是因为我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感受过那种将生命控制在掌间的权力感,可是现在不同,现在的我,望着山河起起伏伏,连绵温柔的曲线,我突然萌生了用那铮铮铁蹄踏遍这万里河山,想把这日月乾坤紧握在手里。
赵国历,永和二年,五月十九,我军攻下了与沧琏相连的普宁城,这是金国最后的门户,一过普宁,我军便直捣黄龙,挑了金国皇城。
普宁三面环山,一面对海,我军依山而恃,据守要冲,直对金国门面。
沧琏是皇城,地势平坦,只有一条护城河,算是唯一的屏障。但对于我军来说,其实攻下沧琏并非难事,可魏贤却在这时下令在普宁驻扎,不继续攻占,这叫我费解。
沧琏四个城门紧闭。
我站在普宁城北郊的一座山上,放目远眺沧琏城内。
此时的沧琏,早已不是四年前我来时的那个沧琏,现今的沧琏城内大半的百姓早已迁走,街道上空空荡荡,门户紧闭,女帝早在几日前便偕同百官逃往东北的城镇去了。驻守在皇城内是轩辕韶翮。
魏贤一直悬而不发,几次我想跟她细谈,她却每每避而不谈的样子,着实让我心中郁结。
好不容易捱了四日,魏贤终于下令攻城。
于是,战鼓嚣响,军心振奋。
现在的我不再安于坐在军营里,跟着魏贤多次真枪实战的上场,也不再畏惧那风刀雪剑。
我穿上铠甲,跨上战马,紧随着魏贤踏入战场。
到了沧琏南门,我军排开阵营,叫阵。
然后,我看到城门上的士兵不断的增加,接着,在城门上的正中央架起一支木桩,一个纤细的青色身影紧紧的贴在木桩上,再然后,木桩旁边出现了一个淡黄|色的身影。
我定睛望向城门上,那金色的身影是轩辕韶翮,我看到她愤怒的眼神直直的投射向我。视线微移,看向那木桩上色青色身影,突的,心猛地一震,呼吸有些急促。
那一年的阳春三月,混乱的栈道,一匹马,一抹绯红色的纤细身影,像是从天边飘来的一朵红云,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如燕一样轻盈的坠入我怀中的人,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于九天仙子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阕。
赵淡脂。
心中的苦涩一点点的溢出,我也记起了他所嫁的人不是别人,却是轩辕韶华。
从怀里摸出一张被磨了边角的纸笺,摊开,上面娟秀的字迹,“今生缘,来世续”,就着六个字,却叫我痛了多年。
他总是那么的高贵娴雅,留在记忆的最深处的是他喝茶时的优雅,左手端着茶杯,右手轻捻着锦帕,微翘着兰花指,执起杯盖撇了撇茶滓,缓缓的端起茶杯浅浅的泯了一小口。
那画面简直是一幅画,叫我不由的看痴了。
他注意到了我的注视,抬眸轻轻的盯了我一眼,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即便此刻想起他的那副神情,我还是心醉不已。我只希望他的这副媚态只在我面前流露,我想把他私藏起来,不然别人窥探。
可是,他却是轩辕韶华的侧妃。
多年不见,赵淡脂变得更加的吸引人了。此刻,被缚于木桩上,春风吹乱了他的发髻,耳鬓的发垂落,在风中飘摇,风撩起他的衣摆,感觉他就要像一只燕子,即将飞走。在这样的境地里,他的眼里仍没有露出一丝恐慌,眼里空空的。可却是他这副模样叫我忍不住心惊,仿佛一切都进不了他的眼里,心里,他的心,似乎已死。
大战在即,轩辕韶翮却把他旋于城门上,是何意思,我已明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心里在反复的煎熬。
……
……
现在,轩辕韶华已经死了。
……
轩辕韶华已经死了。
……
……
一旁,魏贤看我的眼神若有所思。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不自认是个英雄,却也过不了这个障。
转头,与魏贤低语了几句。魏贤微皱眉头,看了我一眼,下令,撤兵,回营。
回到自己的营帐,我端坐于案前,望着案上的宣纸,却发现那纸上竟全都是赵淡脂的脸,微笑的,皱眉的,沉思的,忧郁的,无奈的,决绝的……像一个魔障,将我箍得严严实实。
夜里,收到一封密函,是轩辕韶翮的,她说,我若能遵守约定的话,他便将赵淡脂送与我。我捏着信笺,坐到天明。昊月在帐内陪我长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魏贤却把我叫到中军帐。她屏退了众人,然后抽出一封信函递与我。我望了她一眼,接过烫金的信函,抽出信笺,一看印章,微讶,竟然是赵珩的。我浏览了一遍,赵珩竟然说答应了金国女帝的求和条约,要我们撤兵。我的手指有些颤抖,望着沉默的魏贤。
隔了许久,我开口道:“你甘心吗?”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来甘心与不甘心之说?”
“……”
我死死的捏着那烫金的信封。
又隔了许久,魏贤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们活着了,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些人才能过的好啊。”
突的,我浑身一震。
跟在我身后的人,弦眚,苏吟逸,魏如锦,以及我府里的一干人等,若我有什么不测,他们该怎么办?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也许,赵珩是早就看明白了一切,所以,才会寄来这封信,才会答应金国的求和吧。
我无奈的笑笑,“嗯,我懂了。”
退出帐篷,外面的阳光暖烘烘的,照得人都软绵绵,昏昏欲睡。
五月二十五,由我出面,代表赵国与轩辕韶翮代表的金国在普宁北郊的一个临时帐篷内签订了和约。金国割让八城二十四个镇给赵国,赵国出兵协助金国平定胡族的叛乱。金赵两国从此为姊妹国,永世修好。
轩辕韶翮也如约把赵淡脂交给了我,只是当她唤出赵淡脂,把他推向我时看我的眼神,我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赵淡脂没有反抗,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跟着我回到我军营地。
路上,我几次想与他攀谈,他却装作不认是我一般的垂头,低眉顺眼,就是没看我一眼。
好不容易回到了帐里,我屏退了所有人,独留我与他两人。
我有些激动的上前。
“文轩……不,淡脂……你……”
赵淡脂闻言,身子颤了颤,却跪在地上,说道:“淡脂是亡国之奴,无颜面对大人。淡脂不愿受辱,求大人赐淡脂一死!”
闻言,我冷冷一笑,勾起他的下巴,“受辱?你觉得见我是屈辱,还是认识我是屈辱?”我倏的从怀里摸出那张磨损的纸笺,摊开在他面前,“还是说,你觉得这个是屈辱?”
纸笺上,六个娟秀的字:今生缘,来世续。
赵淡脂看到这张纸,空洞的眼突的睁大,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裂缝。慢慢的,他的眼里变得湿漉漉,黑漆漆。
“不会的,这次,我绝对不放手。除非你死了,烂了。”
赵淡脂的眼里,泪水悄然滑落。
我想了想,又加了句:“你别想什么有的没的,你的父亲,还在赵国呢。”
※ ※ ※
五月二十六,我军开始从普宁撤兵,等到了割给赵国的南丰,已是十日后。魏贤仍旧驻守在南丰,我带了一千兵马,先行回赵国。
第三十七章
归心似箭,一路上日夜兼程,终于在六月十七日时赶到了赵国都城虎丘的边界,刚到边界,就见一小队人马,定睛一看,是赵国皇城的禁卫军,看到我军,急忙上前拦住。
领队急急的把一个队长样子的女子迎到我马车前,帘子挑起,只见马车旁立着一位身着蓝色军装的女子,她见到我,下马单脚跪于地上,拱手道:“下官皇城都卫,恭喜施大人凯旋归来,皇上已在城外五里处亲迎大人。”
我闻言,一怔,赵珩她……
我谢过都卫,急忙下令停下大军,回到马车里脱下便衣,换上正统朝服,戴上官帽,这才重新出了马车。突然望见身后的另一辆马车,便上前,撩起车帘子,车内的人抬起杏眼,望着我。
我看看他身上的服饰,微皱眉头,说道:“你皇姐正等在城外,你快换好衣服吧。”
赵淡脂的杏眼里暗了暗,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亮了亮,轻轻颔首道:“嗯,知道了。”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跨上赵珩赐给我的汗血宝马,整了整衣服,定定的望了眼前方,下令道:“走。”
大队行了半个时辰,就远远看到前方黑压压的一片。
随后,黑压压的人群分散到两边,中间让出一条干净的大道,随即,道上出现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身后紧随着几个宫女和男娥。
我在一百米外就下了马,快步匆匆的赶过去,与同样是脚步匆忙赶来的赵珩照了个正面,我们之间隔了三米的距离,两人突的都停驻不前,赵珩一身明黄绣凤的袍子,乌发束在头顶,藏进皇冠里,皇冠两边垂下的金带子,在下巴下系了个结,皇冠上垂下长到她鼻前的珠帘,却遮不住她灼热的视线。
我们定定的对望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终于,我上前一步,一撩衣摆,单膝跪于地上,拱手道:“微臣幸不辱命,终于回来了。”
赵珩闻言,上前,一把扶住我,握着我的手竟激动的有些颤抖,望着我的眼神,几乎要在我脸上生生烧出个洞。
终于,她说:“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她扶起我,牵着我的手往回走。两旁的百官跟在我们身后,工部尚书上官艳急忙附在我身后,连道“恭喜”。而宰相安南看了我,总算没有不屑的眼神,颇勉强的拱了拱手。
百官外圈是皇城禁卫军,再外圈是围观的百姓,人声如潮。
我在人海里使劲的张望,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遇上了一双如炬的星眸,我心中一动,那抱胸斜靠在柱子上的人发现到了我在看他,他倏的站直了身子。我们的视线穿过了重重人海,交织在半空中,我看到他隐忍得身子微微发颤,搭在柱子上的左手握成拳,指关节微微发白。我使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上前去拥他入怀。
我的手被人一拽,我望向赵珩。
她笑容可掬,问道:“玉儿在看什么?”
“没什么。”收回了继续搜寻的视线,随着赵珩回到皇宫。
在朝堂上,向赵珩汇报了战争的具体情况,并把与金国的合约书交与赵珩。赵珩宣布了退朝,留下了我。
“玉儿一去就十个多月,让朕好好看看你。”赵珩说着走下凤椅,拉着我的手,颇怜惜的伸出手,抚上我的脸,说道:“瘦了,也黑了。”
我一怔,急忙退开一步,恭谨的回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赵珩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僵了僵,收回了手,说道:“今儿个玉儿就留下来与朕一起用晚膳吧。”
我一听,皱起了眉头,这会儿我可丝毫不留恋宫里的山珍海味,我一心只想着能飞回府里去。我抬眼看了看赵珩,考虑着要不要开口拒绝。
赵珩望着我的眼里闪了闪,叹口气,说道:“唉,我到忘了玉儿家里还有人比我更盼望和你一起用饭吧。”她挥挥手,继续道:“算了算了,你回去吧。回去吧。”
我听完,立即面露喜色,赶紧说道:“谢皇上恩典。”我本就想这么退出去,可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顿住,“启禀皇上,微臣这次回来,还带了个人。”
赵珩看着我。
“嗯,是……十三皇子。”
赵珩微讶,随即了然般的看了我一眼,绣袍一甩,坐回凤椅,庄严的开口道:“宣他进来吧。”
宫女闻言,一个接着一个把话递出大殿外,过了一会儿,男娥引进一个暗红色的身影,挽着端庄的发髻,由两个侍童扶着,缓缓迈入大殿。
他盈盈拜倒在大殿上,“罪臣之夫赵淡脂拜见陛下。”
我望着赵淡脂,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罪臣之夫……
赵珩亦望着赵淡脂,许久,她微笑着说:“皇弟平身。”
赵珩的一声皇弟让我微怔,倏的,心口的一块石头才终于落了地。赵淡脂闻言,本想抬头,却止住了,身子颤了颤,声音带着哽咽:“谢皇姐。”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了就住在宫里吧,这偌大的皇宫还怕养不起朕的一个皇弟么!德皇父也在宫里,得知你回来了一定高兴万分,今晚你们就好好聚聚。”
我也料不到赵珩竟然这么好说话,就这么自自然然的接收了赵淡脂这个敌国皇女的侧妃,她的一声皇弟就还是把赵淡脂看作是本国的皇子,并没有因赵淡脂没有起到当初和亲的目的而责怪他,这样我便也松了口气。
可是听她刚才又说让赵淡脂回宫里住,那我……可是转念一想,赵淡脂的身份有些尴尬,住在宫里也好,在宫里我们总还有机会的。
赵淡脂叩谢了赵珩,便随宫人去了后宫。可出门前却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怔了怔,也随即叩谢了赵珩,急忙出宫。
一出大殿,才发现天已经暗下来了。
出得九门,立即看到一个黑色的硕长身影伫立在那里,定定的望向这边。突的,我望着那抹身影,心中触动万千,觉得他就像那一块坚定不移的磐石的那种感觉又回到了身体里,我加快了脚步,走到他跟前,望进他深邃如夜空的眸子里,温和的说了句:“我们回去吧。”
路管家早就带着人在等我了,见到我出来,急忙迎了上来,脸上有着沧桑,看着我,一时,老泪纵横,“少庄主……少庄主……您终于回来了……”
我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不辛苦……”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哭鼻子!”我糗她一句,“我可是饿得前腹贴后背了哦!”
“嗯,回府,快回府。” 路管家用袖子擦了把脸,急忙招招身后的轿妇。
我看了看轿子,“轿子太慢了,我骑马。”我牵过昊月手里的马缰,纵身一跃,跨上汗血宝马,一夹马腹,“驾——”如一阵风似的往回赶。
“呀,少庄主……等等……”
昊月也急忙上马,紧随我身后。
拍拍府门,守门人上来开门,见是我,惊讶万分,我未给她回神的机会,把手里的马缰扔给他,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向府里赶去。
看到大厅里灯火明亮,我就直奔大厅。
“呀,你们是知道我会回来吃饭啊,都摆着筷子等我回来呢!”
众人闻言,一致的转头看向我。突然之间,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竟有些怯步了。
从最近一个开始,分别是朝云,魏如锦,弦眚,苏吟逸,水秋,古晓梦,大家围了一圈,却在弦眚与苏吟逸之间的正位上空了出来,我走上前去坐在哪个空位上。
“呀,多久没见过这么丰盛的菜了呀。饿扁了,饿扁了!”我边说着边执起筷子,也不顾什么形象,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夹了几筷子,却发现只有我一人在动筷子,其他人却都还像个蜡像似的坐着,都看着我一个人吃。
“你们怎么都不吃啊?”我嘴里塞的严严实实,望着众人不解的问道。
“噗”的一声,是水秋银铃般的笑声。
我眨眨眼,不解的望向水秋。
他含蓄的指指自己的嘴。
我仍旧是眨眨眼,不解,忘记了咀嚼。
“好似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谁跟你抢了!”苏吟逸的眸子亮了亮,声音里听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你们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里吃的东西还不如水秋养的那只猫的伙食来的好。这回我可要好好的吃回来啊!”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我喝了口汤,拍拍胸口说道。
众人闻言,怔了怔。
我扫视了一圈,挥挥手道:“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桌下,衣角被人拽了拽。
我疑惑的看向衣角,再看向弦眚,却见他细瘦的脸上立即染上两朵红云,头垂得更低了,露出秀美的颈项。突的,我身体颤了颤。
衣角再次被他拉了一下,我微低头,看到他另一只手递过来一条丝帕,我微愣。他往我腿上一搁,急忙把手缩了回去。脸上,红云更甚。
我迷茫的拿起丝帕,看看众人,再看看帕子,忽的意识过来,急忙擦了擦嘴巴,一看帕子,都是油渍。额上三根黑线,刚才的样子一定难看死了。
“你们不吃,被我吃完了我可不管。”
于是,众人也开始执筷吃了起来。
晚饭过后,各自散去,我回到自己的房里,干净如斯,好像这房就一直在用似的干净。
脱下朝服,刚想喊人打水来,却看到弦眚已经领着众人领了热水过来,看到我,脸上一急,便要转身,我急忙上前,拉住他,“你想去哪。”我把他拽进了屋子里,“这么久不见,想我了没?”
弦眚细细的眸子温温柔柔的望着我,温柔的快淌出水来,望着望着,眼圈微红,眸子便湿润了起来。
“哎,可别哭,别哭。”我捧起他细瘦的脸颊,触到他光滑的皮肤,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上竟然长了茧。
“呀,瞧我这手粗的。”我想收回手,却被弦眚的手覆住,他的脸贴在我手心里,轻轻的摩挲着,温柔的,柔情似水的眼神,望的我心里一颤一颤的。
“你终于回来了。”他小小薄薄的嘴吐出柔柔的气息。
“你这可是在玩火哦!”
闻言,他的双颊染上了红晕,微微歪着脖子,露出纤细柔美的颈项。
顿时,我的呼吸有着急促。
“不管了,先不洗澡了。你也别嫌我脏,谁让你露出这么可口的样子来着。”我打横抱起他,直直往内室走去。
抱着他没什么份量的身子,“又瘦了,都不好好吃饭,该罚!”
把他放平在床上,我随即附上身子,“罚你什么好呢?就罚你亲我吧!”
我也是这么说说,像弦眚这般害羞的性子,我可不敢奢望他会按照我的话做。可是,下一刻,我的唇却被一张香香柔柔的温暖的唇贴上。
我微怔了怔,随即像偷了腥的猫儿一般眯起眼。
我张嘴,含住这主动的温情。
第三十八章
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感觉,当弦眚如此柔嫩的身子贴上我的一霎那,我竟如初次碰触男子的美妙身子的人,激动的不能自己。
本就燥热的六月天,加上两具贴的不透一丝缝隙的身子,那燥热的感觉让彼此的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身子涔出一层一层的汗水,像是在热水里烫了又烫。
明明很热,却又舍不得放开手里的香滑。
我的唇贴着弦眚的唇,不舍得一口吞下如此的美妙,我对着他的小嘴啃了又啃,舔了又舔。弦眚嘴里渐渐发出“哼哼唧唧”的响声,呼吸变得更加的炙热。弦眚的嘴被我啃得又红又肿,却衬得他的小脸更加的娇媚。
他抬起泛着水雾的黑湿的细细眸子,脸含春情,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我,望得我的心肝颤了又颤。
我啜了口他微尖的下巴,含糊着道:“本来我还想慢慢来的,可是……谁让你拿你那媚眼儿勾人,等下可别怪我不疼惜你……”我一边说一边一口一口的啄过他光洁的前额,他薄薄的眼皮,他小巧的鼻端,他温温软软的小嘴,他白皙秀美的脖子,直到在他脖子上啜出了好几个红红的大草莓,这才施恩般的移开了嘴。
抬眸,却见到弦眚张开了花朵般的俏唇,“哈哧哈哧”大口的喘着香喷喷的气息。
我复又折回来,一口攫住那花朵般的唇,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舌尖撩过他嘴里的每一颗贝齿,卷住他有些闪躲的湿滑小舌,翻来覆去的纠缠,吞卷,只想把他嘴里的蜜汁一咕脑儿的吸进身体里。
“啊……嗯……嗯……”
弦眚的手紧紧的拽住我的腰,贴着我的身子一阵一阵的打颤。
弦眚只穿着一件里衣,轻轻一扯系带,里衣斜敞开,露出了大片嫩白的皮肤,皮肤上泛着薄薄的汗,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是泛着诱人的亮光,手往下滑,碰到裤带子,轻轻一扯,往下一拉里裤。
“嗯……等……” 弦眚似惊似羞的提着裤子低喘。
“不等了……你不知道我这身子多久没碰人了,这会子早就等不下了……”说着便扯下了弦眚薄薄的里裤。
弦眚闻言,脸上羞红更艳。朱唇轻启,一对雾蒙蒙的眸子迷茫的望着我。
我坐起身,以平身最快的速度解掉自己身上的衣衫,裤子,然后半抬起腰,手刚刚一碰到弦眚身下早已饱胀的肉根,那肉肉忽的在我手里抖了抖,又胀大了几分。
我促狭的道:“原来是小眚眚你等不及了呀!”
弦眚又惊又羞的盯了我一眼,便用双手遮住眼睛,不再看我。
我将那滚烫的肉根对准身下早已湿嗒嗒的□,沉腰,坐下。
“咕”的一声,我和弦眚的身子连在了一起。
“啊……不……好紧……”
弦眚一个挺胸,他胸前的衣衫便全部敞开,看着他白皙细腻的胸膛上一对粉色的||乳|晕,在我眼前慢悠悠的晃动着,吸引了我全部的视线,让我很想要品尝那粉红。我情不自禁的张嘴,伸出舌头,对着那淡粉色的||乳|晕画圈圈。
在我的舌贴上他身子的一霎那他便一怔,随即胸膛开始微微颤抖。那||乳|晕经过唾液的浸染变得更加的粉嫩,舌头滑过他那细细小小的粉色||乳|珠,“啊……不要……”他轻呼,身子却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腰,不停的一起一伏,快速的□着。
轻轻含住他泛着光亮的粉色的||乳|珠,上下滑动,再打圈圈,再深深的吮吸。
“不要……”他紧紧的攀住我的肩,微尖的指甲掐进我肩上的肉里,“别吸……这样我马上就……不行了……”
他的脸庞、身子都染上红晕,跟他胸前的茱萸那般秀色可餐。他双眸微眯,朱唇轻启,下巴微微抬起,露出优美的颈项,清晰的锁骨,像羊脂白玉一样光滑的胸膛,这样的风情刹那间让我的心跳动不已。想要更多的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好美,好美……
“啊——”弦眚的肉根在我体内僵的跟一根火棍似的,一下一下都戳在最让我无法自控的那一个|岤位。
口中含着他已经□的小珠子,腰突的加快了□的速度,每一下都把那火热吞没到最深处。
“那……就让我们一起到达……好吗?”我的身子也微微发颤,伴着不稳的气息,含糊不清的说道。
“嗯……啊……啊啊……” 弦眚的细腰猛的一挺,送到最深处。那肉根颤了颤,便涌出一股灼热的液体。随即,他瘫软在床上,胸膛起伏着,双手微颤,脸颊瞬间潮红,像一朵绽开的海棠花。
我慢慢退出那连接的地方,便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部滑落。再也无力去理会,便趴在了身下软绵绵的人身上。
隔了一会,我又舍不得压坏了他,便欲从他身上挪开,他却抱着我,不让我挪动。
“我这么压着你不觉得难受吗?”
我将脑袋搁在他肩窝里,吸着他绵软的气息,低低的说道。
隔了许久,我才听到弦眚似自语般的轻喃:“不会……是你的话……不管对我做什么……都不觉得难受的……”
我微微抬起脸,却对上一对黑漆漆雾蒙蒙的晶亮的眼神,我猛的抱住弦眚细瘦光滑的身子,对着他的脖子啜了好几口,“小眚眚,爱死你了……”
我抱着他的身子一个翻滚,便又把他压在了身下。
“啊——”弦眚轻呼,却紧紧的攀着我的肩。
我眨巴眨巴眼,望着他含羞带怯的温柔眼神,心里越发的喜欢了。
低头,对着他的小嘴,啄了啄,再望了他两眼,又低下头,啄了啄,看两眼,啄两口,啄着啄着,气息又热了起来。
“我还想要……”我睁着无辜的眼,望着弦眚哝哝说道。
“可是……”
“别可是了。”接着便又再度贴住了弦眚香嫩的小嘴。
不一会儿,室内又响起了两个人湿热又急促的喘吸声,欢爱时“啧啧啧”的水渍声,肉体拍打的“啪啪”声,旖旎了一室的暧昧。
到后来,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两人像扭麻花似的扭在一块睡着了。
直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什么事?”我不耐烦的喝道。
“少庄主,该准备上朝了。”是路管家的声音。
闻言,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才刚回来又要上朝了呀。
“我不能请假吗?”我真的很不想去啊,我美人都还没抱够,睡也还没睡饱呢。
“这……”门外,是路管家为难的声音。
“上朝是大事,快起来吧!”这时,弦眚也醒了,提着薄被遮住身子,伸手越过我的身体,想捞昨晚被我扔在地上的衣衫。
我一手拉住他的手臂,一手扯下他的被子,一把把他压在身下,嘟着嘴咕囔道:“可是,我还没抱够呢!”
弦眚咬了咬小嘴,羞答答的瞟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睑,羞红了双颊,低低的道:“我……我又不会跑了……回来……回来让你抱个够……就怕你抱不过来……”
弦眚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就只看到他嘴巴在动,我听了前半句心里却也觉得跟灌了蜜似的,望着他嫩嫩的小嘴,对准便扑了上去。
“嗯……等……上朝……”
“先亲口……让我先亲口嘛……”
屋里又响起了“唧啵唧啵”的声音。
“咳咳咳!”过了一会,门外传来阵咳嗽声,我依依不舍的离开弦眚的小嘴,扁扁嘴,终还是无奈的起床。
“先打水来,我先洗个澡。”我对外面喊了句。
弦眚见我起来了便也跟着起来。
“你起来干吗?天还早,你接着睡吧。”
“没事,我回头再睡会。”他起身,穿上里衣,便寻了件长衫披在我身上。
听得隔间里的水声,我便与弦眚走了过去。
水很温,不冷也不烫,可对于这段日子过惯了冷水冲凉的人还是有些热了。也懒得再叫加冷水,随即跳了进去。弦眚随意的系了头发,拿起搁在桶边的巾布,沾着水,给我擦起身子来。他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用篦子细致的梳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