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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美人(女尊,NP)第42部分阅读

      玉美人(女尊 NP) 作者:yuwangwen

    脸,张口想要澄清。

    却被另一个声音抢先,“这么点程度也赶上去丢人现眼!”

    我转头看向得理不饶人的苏吟逸。

    “你也会?”这个我是严重的疑问语气,我是认定苏吟逸只会舞刀弄剑,定然不会穿针引线的活。

    “你……”谁知苏吟逸这个人的脾气比魏如锦更急躁,我也是惊讶,不是挖苦,可是他听着肯定不这么觉得,看着我的眼里真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

    “下面还有那几位公子愿上台比巧啊?”台上的女子继续道。

    突然,苏吟逸一个运气,倏的跃身飞到台上,只把台上说话的女子吓得愣了几秒,随即,台下响起了低语声,无非是些这个男子长得这么魁梧,没有男儿家的样子啊什么的,听得我非常的不乐意。

    随即,比赛开始了。

    想不到苏吟逸那么一个高大俊朗的人,做起手工来也毫不含糊,动作迅速的都让人看不清他穿针的速度。果然,当女子喊停的时候,他穿过的最多,让众人有些吃惊,顿时我心里也高兴了不少。

    苏吟逸接过那琴,亦是局促不安,我记得他只会吹箫,古筝什么的并不会弹,何况这个。我不禁露出了笑容,看你以后还敢这么逞强!谁知他看到了我的笑,误以为我在嘲笑他,严厉的小火苗顿时成了熊熊大火。

    我赶忙出声道:“楼上的姑娘,不知能否让在下代这位公子弹?”

    “请问你跟这位公子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夫郎。”

    随即身后响起一片低语声,不外乎惊讶苏吟逸这样的男子竟也能嫁到我这么好看的女子,更有几个男子□裸的露出或羡慕或嫉妒或不甘的神色。

    “这……那好吧。也是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人能弹出曲子来,若这位妻主能弹出来,也算是知音之人。”

    我把弦眚交给其他人,人群自然让出一条道,等着看我表演呢!我上楼,接过六弦琴,这大小跟吉他有些出入,坐下来,翘起腿,把琴声搁在腿上,一手反握琴柄,一手轻拨琴弦,试了几个和弦,发现这弦松紧不一致,音极其不准,遂调试了许久。

    众人皆望着我这奇怪的姿势,我望着那女子,再次确定道:“我弹出来了就得赠与我!”

    “当然,我们烟雨楼可是一诺千金的。”

    “那就好!”我点头。“咳咳。”我清清嗓子,说实话,以前谈过给同学听,却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过,确实有点紧张。

    我拨了几个和弦,那清脆流畅的音调便倾泻而出。

    轻启口,唱道:

    “月亮在你的眼睛 太阳在我心

    现在我唱这首歌 哦 只为你

    想把所有烦恼都忘掉 做不做的到

    你明白我心在燃烧 因为你 因为你

    哦 为你”

    我望着站在我面前的苏吟逸,望着他眼里的震惊,是为我所唱的歌,还是因

    为我竟能弹这六弦琴?

    “你心中的话我全都想听 能不能相信

    所有的梦里全都是你 会不会停息

    和你一起是否不会再放弃 你的心里有没有秘密

    我分不清不要在意 只想为想为你写一首歌

    写一首歌都是你

    月亮在你的眼睛 太阳在我心

    现在我唱这首歌 哦 只为你

    想把所有烦恼都忘掉 做不做的到

    你明白我心在燃烧 因为你 因为你

    为你……

    为你……”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我们走过风雨,走过困难,有过猜疑,有过矛盾,但是,今生认定了你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人,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真的很难熬,而你在身边却碰不到的日子更难熬,我喜欢你温热的体温,喜欢你独有的体味,喜欢的你吹箫时的侧脸,喜欢你笑起来是眼角浅浅的笑纹,喜欢你总是炯炯有神的双眼,喜欢你宽厚的胸膛,喜欢你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让我依靠,喜欢你的一切,这首歌只为你而唱,你听得到我的心了吧,那么就不要再跟我冷战了,不要再不理我了,逸。

    琴声渐低渐止,最后消失在尾音,再看苏吟逸,只见他身子有些些颤抖,看这我的眼里涌起层层黑波,都要把人卷翻在地面。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我微笑的看他走近,感觉到俊逸的脸庞越来越清晰,泛着光亮的眼里只有我的倒影,我开心的笑了。

    突地,本来安静的楼前先响起了几个胡人的叫好声,继而响起大片人的叫好声。我想现代的流行歌词自然是不能跟古代的比,可是却直白,真切,即使不识字的老公公也能听懂,而且人本来就会对陌生的事物有种特别的兴趣,何况是对外来事物的接纳有了一定开放度的虎丘,听到这样一首歌也忍不住开始叫好,尤其是那些胡人似乎看懂了我与苏吟逸之间的别扭,进而起哄,我竟然还听到了英语,是个蓝眼的胡人喊的“kiss hi!kiss hi!”大家都不解的望着她。

    我也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心里激动不已,朝着那人大声回道:“i do!”坚定的朝苏吟逸走去,他不明白,却本能的有些惊诧,但却倔强的不肯移动分毫,我单手抱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法式热吻。

    楼台下,拍手的,怒骂的,看好戏的,惊呆住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只是表达着我最原始的感情,我喜欢他,所以吻他,我也同样的爱着其他人。

    一吻结束,我终于看到最近总是一副马长脸的苏吟逸正羞红了俊颜,不知所措的立在一旁。我乐了,拉起他的手,带着我的战利品——六弦琴,步下乞巧楼。众人各自让开道路,我回道魏如锦他们身边。魏如锦一看我便嘟起小嘴,似怒似怨的紧紧望着我,再望望我和苏吟逸牵着的手,随即一跺脚,不依道:“锦儿也要听玉翎唱歌,锦儿也要玉翎为锦儿唱歌,锦儿也要……”

    我急忙打断:“好!好!好!回去唱给你听。好了,乖……”

    魏如锦只是嘟嘟嘴。

    正要走,却听身后有人叫住,正是刚才那楼台上的女子:“这位妻主,请留步,我们楼主有请几位。”

    “你么楼主?”我不记得我认识那个什么烟雨楼的楼主啊。

    她侧身,一指,“我们楼主在那。”

    我抬眼望去,只见那人一袭蓝色儒衫,身姿如玉竹般挺立,笑如润玉。顿时,手脚微软,喃喃道:“蓝烟……”

    第十九章

    一霎那,我的心跳不止,激动的不能自己,那思念多时的人儿啊,那刻在我心尖上的一个名啊!我以为十米外的蓝色儒衫男子便是蓝烟,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了,可是再一看,我才发现不是。但是,那人却与蓝烟有七八分的相似,而且,说实话,他要比蓝烟来得美丽许多,也年轻许多。气宇轩昂,玉树临风,这周围的人群丝毫无法淹没他带来的光芒,都禁不住回头望着他。或许,他没有红蕖的艳丽无双,也没有古晓梦的绝美倾世,但是他浑然散发出的翩翩气质,从容,淡定,自信,优雅,无不让人移不开视线。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男的楼主,找我所为何事。

    先是震惊,再是惊艳,此刻虽为他的容颜倾倒,却仅仅是欣赏,竟全然没有我在第一眼看到红蕖,苏吟逸,昊月他们时心里所产生的像是命运般无法抗拒的吸引。

    苏吟逸与魏如锦虽知道有蓝烟与红蕖这两个人的存在,但并没有见过他们的样子。此时,当他们俩看到了眼前男子优美容颜,直觉他们产生了某种危机意识,浑身散发出一种独占的欲望。尤其是苏吟逸,其他他这个人的独占欲非常强,虽然生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也并没有完全屈服,再加上他那一身不被这个世界认同的体型,所以他有着一种寻常男子所没有的坚韧,与强大。但相反的,他的坚韧是被迫的,他的强大是硬做出来的,因为他心里害怕被伤害,所以他给自己穿上一层凶狠的外衣,颗内心却又脆弱无比,他希望得到别人的爱,希望得到更多的关注,希望那些爱与关注多的只让他一个人身上,让他相信自己是不同的,是被人需要的,所以,他更加的渴望,更加的坚韧强大。可是,这样的坚韧强大却紧紧吸引了我,因为,我和他,其实很相似,外强中干。

    弦眚的触动似乎也不小,看这面前的男子,露出惊讶的神色,嘴上喃喃念着“蓝……蓝公……子……”

    我拍拍弦眚的肩,说道:“这个人不是我们的蓝儿。”

    弦眚微偏了偏头,不解的低语:“不……不是……吗……”

    那男子优雅从容的缓步走过来,到跟前,微福了福身子,细细吐道:“朝云见过施大人。”

    “哦,你怎么认出我的?”

    朝云未语先笑,说道:“虎丘内又能有几个女子的外貌比那些男儿家还要美上几分的!再说了,再看看大人身后这几个姿色不凡的公子,试想,谁家的夫郎有如此美貌的呢!”

    我微微一笑,“楼主真是会猜,不知楼主是否也猜到了我今晚能拿走楼主的六弦琴呢!”

    朝云轻捻锦帕,掩嘴笑言:“施大人真爱说笑。”

    魏如锦望着我们谈话,偷偷在袖子底下拉拉我的手,我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我说道:“若楼主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朝云看看我身后的几名男子,然后不急不缓的说道:“那就不打扰施大人与各位公子们的雅兴了。”

    我们在朝云的目送下离开。

    若没有遇见这朝云,我们还是会再逛一下的,可是,此刻各人都没了心情,遂决定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马车上,我一直想着自己的事,看到朝云,那与蓝烟神似的脸,我对蓝烟与红蕖的思念更加深了。找了整整两年竟然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我真的怀疑他们俩是不是也穿越去了另一个时空,为何我倾尽人力物力的搜寻,就仍是找不到人呢。然而,此刻却突然出现一个与蓝烟长得那么相像的人,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而车厢内的魏如锦和弦眚都感觉到了这沉默的气氛,尤其是魏如锦,根本与去时的精力旺沛的模样截然不同,也如弦眚一般安静的陪在一旁。

    ※ ※ ※

    日子照常在走过,蓝烟和红蕖仍旧找不到,找的我都快要绝望了,可是内心深处却又有某种坚定的信念告诉着自己,他们两人肯定还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我去发现他们,所以,我不可以放弃。

    很快就到了八月了,虽然炎热仍未散尽,但初秋带着它特有的宁静在缓缓走来。不经意间,蝉停止了鸣叫,水放慢了欢唱,太阳收起了刺眼的光芒,一切都变得和煦了。就如同这时空气中萦绕的淡淡幽香,这八月的桂花香!

    今日朝堂上,赵珩发了一顿脾气。因为不日前,接到了边关的消息,西南海岸城镇时常遭受到南寇的马蚤扰,出海的渔民都不敢再出海打渔了。西南边防的守卫将军非常头痛,因为那些南寇只是时不时的马蚤扰,却又不正式出战,却在挑战朝廷的威严。而最头疼的是,魏将军带领的征北军七日前受到金兵的重创,我方损失了一名副将,魏将军也受了伤,且我方的二十万大军已折损了十万,现向朝廷求援。赵珩在殿上与百官讨论应战策略,竟然有人提出议和,着实把赵珩给气得不轻。我有自知之明,没有诸葛亮的神机妙算,也没有赵云张飞等的武略,虽然心里对轩辕韶华恨之入骨,但既然现在我还没有那个实力,我便不会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最后,这个会议也没得出个什么结论。

    一下朝,便被上官艳等几个人拦住,我诧异的看着她们。

    “大人,您可别忘了今晚酉时三刻,下官们在烟雨楼等您。”

    经她们一提醒我才想起,今日又是我的生辰了。前几日便收到了上官艳的拜帖,说要在烟雨楼为我庆生。我本来是打算推辞的,可是当我看到庆生的地点是烟雨楼时,我还是答应了。

    “嗯,那到时见。”

    回到府里,换下朝服,准备出门,却见弦眚的房门敞开,只见他正在桌案上执笔画着什么。说来也真是奇迹,他的视力就这么恢复了,现在都认得清人了,那痴颠之症也未再发作,似乎已好了,除了怕生,别的几乎都与在山庄时的无异。我见他画的如此认真,实在好奇,便悄悄走过去,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上,附耳说道:“画什么呢?”

    弦眚一惊,差点掉了笔,急忙拉住一张宣纸急欲盖上。

    “呀,画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吗?”我瞅着他,他小脸微红,局促的拽着笔杆。我乘他一个不留神,飞快的抽出他画那张纸,却在瞬间呆住,只见纸上画着一个人,那人圆圆的脸蛋,又大又圆的双眼,小巧微塌的鼻子,正开心的笑着,嘴角一对梨涡,快溢出蜜来,我惊诧道:“这不是璃珞吗?”我转向弦眚,惊喜道:“弦眚,你都记起来了,这是璃珞!你也想起璃珞是谁了对不!”

    弦眚轻咬小嘴,细细柔柔的说道:“我……我不知道……我脑海里一直有这个人的样子……所以就……把他画出来了……”

    我惊喜的抱住弦眚,太好了,弦眚真的慢慢恢复了,他记得蓝烟,他记得璃珞,我知道他正在慢慢的变回原来的他,难道这就是父爱的伟大!不管如何,我是抑制不了的喜悦。却见弦眚半侧了羞红的脸,为何我和他都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么的害羞,却如此的讨人喜欢。他垂着头,露出白皙秀美的脖颈。我以为只有女人的脖子才会让人心动,却不知道男人的脖子也如此的诱人。每当弦眚无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总是能挑起我心中那股欲望之火。只从那次意外,我便再也没有碰过他,因为我怕伤害到他,或是孩子。那么,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弦眚……”我低低唤道,挑起他件件的小下巴,他似乎很紧张,但却没有闪躲,看到这无言的邀请,我便再无法理智,一手揽住他的柳腰,一手扣住他的头,对准那淡淡的小嘴便扑了上去,细细品尝,浅浅斟酌。

    弦眚被我吻的有些意乱情迷,无意识的叫了声“玉翎……”可把我喜的话都讲不出来了。“弦眚,你记起我来了,你记得我是玉翎了?”

    弦眚看着我,被我吸吮的嫣红的小嘴开开合合,却只是“你……你……我……我……”

    这时,门外却响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然后听到路管家道:“主子,您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想起我刚才是要出门来着,特地让人给我去准备马车的,“不去了!”什么烟雨楼,什么庆生会,怎么比得上我的弦眚重要。

    “可是……上官大人的马车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了。”

    我撇撇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

    都戌时了,怪不得上官艳这老家伙等不及了。

    “你……你先去吧……” 弦眚怯怯的拉拉我的袖子,说道。

    我望着他乞求的脸,什么忍心的话也说不出来:“那……我真的去了。”

    “嗯。”弦眚淡淡的一笑,那笑如春风,久违的笑容啊。

    我心中一动,在他脸颊上大大的啵了一下,“那晚上回来再找你。”

    弦眚羞红了一张小脸。

    ※ ※ ※

    到烟雨楼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了。上官艳陪着我进门,竟然有几个人等在门口,见我们一刀便急忙迎了上来。寒暄一阵,便进楼了。

    拘手下们的消息,这烟雨楼是最近新建的,就在西市街内。烟雨楼不是青楼,应该说是艺楼。这楼里的男子一部分是戏子,平时都在被请到达官贵人府上去唱戏。另一部分就都是艺姬,有唱小曲的,也有跳舞的,虽说都不卖身,但要是自个儿愿意,仍旧可以被人带出场。至于带出场作些什么,大家心照不宣。而且,这里的舞者大都是胡人男子,听说这胡人男子火辣辣的,诱人酥骨,直把这三国女人给看得欲脉膨胀。我倒要来看怎么个辣法,再怎么辣也辣不过我们现在的钢管舞吧。

    而这烟雨楼的楼主真是七七那晚遇见的朝云,一个男子做到一楼之主,确实让人惊叹。大家都知道他背后肯定有靠山。而暗示们给我的情报背后的人竟只是个胡人,这让人颇费解。

    烟雨楼的建筑风格有着很大的外族特色,颜色艳丽,雕刻诡异,有些伊斯兰教的风格,楼内分三层,跟现代的歌剧院的格局一样,一个硕大的舞台。一层是大厅,摆放着二十来张白色圆桌,二层三层侧是包厢。

    上官艳等带我进入的包厢在二层的正中间,是全场最好视线的地方。我来的时候,舞台上已经开始有一队胡人舞姬在跳着舞蹈了,也不怎么样,只是穿着轻透的薄纱,反倒是脸被遮住一般,而整个身子若隐若现,连那私密处也不例外,也就扭扭腰,露露胸部与大腿,再抛抛媚眼罢了,我还当多稀奇罢了。但显然其他人不这么认为,一个个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真是刺激不小啊。

    “施大人,您不觉得这些胡人舞姬姿态撩人吗?”

    我笑着摇摇头。

    “施大人的定力果然不同凡响啊!”

    接着是好几个人的溜须拍马。

    这批胡人舞姬下去,是在乞巧楼碰到的那个女子上台,说道:“接下来出场的是闻名三国的梦姬古晓梦,他刚刚加入我们烟雨楼,请各位客官多多捧场。”

    我一惊。

    而楼内更是响起一阵嗡嗡声,看到梦姬的名号还是那么响当当啊。

    女子下台,台上寂静很久。

    只见舞台上的珠帘浮动,似有一阵清风吹过,随即,珠帘被人从两边揭起,鱼贯而出五个男子,四个男子穿着绿纱,独独中间那个男子全身火红。那如陀螺般在四个绿衣男子中间旋转的人不正是古晓梦,只见他如浴火重生的凤凰,耀眼夺目,倾世惊国的容貌,却依旧是腊月里冰霜,美丽冻人。可就因为他这么傲,这么冷,却有着更多的追求者。

    曾经哪里看到过说,这世界上的男人喜欢两种女人,一种是像千金的妓女,另一种是像妓女的千金。而这里的世界则要颠倒,换做女人罢了。所以,这古晓梦越冷傲,世人却越喜欢拿自己的热量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一曲舞毕,众人仍旧沉醉在他绝世的容颜与无双的舞姿中无法自拔。我也是。我一直在想,当初他把我从轩辕韶华的地牢里救出后便不见了,何以此刻又出现在烟雨楼?

    一旁的上官艳看着我神往的样子,忙唤来楼内的侍应,“喂,去叫这个梦姬来给我们大人敬酒,本大人我重重有赏。”

    第二十章

    一旁的上官艳看着我神往的样子,忙唤来楼内的侍应,“喂,去叫这个梦姬来给我们大人敬酒,本大人我重重有赏。”

    侍应听后面露难色,嗫嚅道:“大……大人,我们楼里的公子不是那些勾栏院里的小倌。不……不……敬酒的……”她艰难的把话说完。

    “什么是不是的,你不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吗?” 上官艳立即就上火了,“你给我张大眼睛看看,这位是当朝的施大人,连你们楼都可以要,何况一个舞姬!还不快给我去叫什么,在这里愣着干什么?”标准的狐假虎威,感情这丫平时都打着我的名号出去干事的。

    我不爽的瞟向她。

    她却一副哥俩儿好的一把拍拍我的肩膀,打了个嗝,说道:“施大人,你甭担心,下官我一定能把那什么梦姬的献给大人。呵呵,呵呵呵呵。”

    而她旁边的几位年轻的官员却急得满头大汗,忙拉拉上官艳的衣袖,想要劝止她却又不敢当着我的面。上官艳却一把甩开她们的手,说道:“你们几个,拉……拉什么拉!就急着想巴结施大人了,也不看看自己那棵葱那棵蒜!”

    那几个女子擦擦额头,冷汗直冒。

    而上官艳却还是一副笑嘻嘻的嘴脸对着我,我知道,她喝醉了。

    包厢前却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挡住了包厢门口的光线,我们俱抬头,只闻众人一个抽气声,只有上官艳粘粘呜呜的说道:“怎……怎么梦姬的脸长不一样了啊?”

    那淡蓝色的人微福了福身子开口说道:“朝云见过各位大人。请施大人不要为难我一个男子,我烟雨楼的舞姬们是不给客人敬酒的。如果大人愿意给朝云一个面子,朝云敬施大人一杯可好?” 朝云说完便从旁边侍应端着的盘子里倒出一杯酒,欲敬我。

    “什么的朝不朝的,我们施大人要的是梦姬古晓梦,你算个什么东西,快去把古晓梦叫上来,不然可别怪我上官艳砸了你这破楼子。”

    今晚上官艳真的太放肆了,我还未开口,那几个清醒的官员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把她摁了下去,她却不依的挣扎着身子,“干……你们干……吗……我还没……”

    真是难看至极。看来我平时是对她太和蔼可亲了,以致于她原形毕露。

    我对朝云一笑,说实话,我明知他不是蓝烟,可是对着那跟蓝烟这般相像的脸,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我正要接过酒杯,却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既然施大人如此抬爱,晓梦就承受了。”随即,门口出现一抹纤丽的身姿,白衣胜雪,面如莲花,乌油发亮的长发服贴的披在背上,直垂至脚跟。他转向朝云,广袖浮动,淡淡吐道:“晓梦自愿敬施大人酒,这也不算是违背楼里的规矩吧。”

    朝云呐呐道:“这确实不算。”

    古晓梦从朝云手里接过酒杯,半跪于地上,双手抬起酒杯,奉于我面前,漆黑的眼里没有温度般的看着我,机械的吐道:“晓梦敬大人。”

    我微愣,他怎么会在这里。其实刚才我一直未制止上官艳的行动,是因为我心底深处也是想要见他一面。两年前他救我一命,我还来不及谢他,他便消失无踪。说实话,我也对他很好奇,他不是只是个闻名的舞姬吗?怎么会出现在金国,又怎么会混到轩辕韶华身边,又怎么会懂得这易容之术?最主要的,他,为什么要救我?记得我和他初次见面是在燕国九千岁燕苍珑的寿宴上,燕苍珑把他当个货物一样的送到我床上,我记得那时他眼里对我,不,更确切的说是对女人的厌恶,对世俗的厌恶。我和他无怨无缘,他,为何要救我?

    带着这满满的疑问,我定定的望着他,茫然的接过他的酒。无意间碰到他的指尖,我立即能感受到他浑身一僵。而我与他的指尖碰到那根手指,突然有股电流从那里倏的窜上手臂,到达脑海。握着那酒杯的手,有些麻麻的。

    他慢慢的起身。突然,上官艳伸手拉了他一把,他一个不稳,便直直扑到了我的身上。包括朝云在内的众人一个惊呼,而上官艳却嗤嗤的笑着。

    而我感觉他的身姿僵直的跟厉害了,而我,也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感觉。他俯在身上,嘴巴贴着我耳侧,以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小心有计。”然后他慢慢的优雅的站起,冷漠的扫视了一周,用着极其蔑视的眼神。然后,像什么都发生般,如一只骄傲的孔雀慢慢的踱下楼。

    小心有计!他刚才有说过这四个字吗?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疑惑的想着。有计?有什么计?关于我的吗?他为什么知道?而他又为何提醒我?

    朝云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便又恢复了他平常的优雅从容的笑。

    我非常不爽的瞪一眼上官艳,冷冷道:“在下先走一步,不奉陪了。”众人一怔,我却自己转身便走。朝云在我身边轻轻道:“那朝云送大人下去吧。”

    我睇他一眼,并未拒绝。

    朝云一直跟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送我到楼外的,我的车妇看到我出来,便急忙驾车上前。车妇撩起车帘,抚我上车。

    直到这会儿,朝云才复又开口道:“大人慢走。”

    我从车帘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坦然的闲定的回望着我,嘴边挂着浅浅的笑容,我点点头道:“嗯。”

    回到府里,已是亥时,想必大家都睡了。虽然生日这天没和他们在一起过是挺可惜的,但是,也不好将他们从被窝里拉出来。路管家在一旁报告着今日府里的事情,“……今日朝中很多位大人都送来贺礼,就连女帝给派人送来贺礼,这些礼老奴都给您接下了,主子您现在要清点吗?”

    “先放着吧。”我懒懒的道,走到主屋,却见弦眚房间的灯还亮着,我想了想,对正要走的路管家说道:“除那些黄金白银银票之类的东西外,其他的东西你都拿到弦眚吧。”

    “是,主子。哦,对了,主子,就在您进府前又有人送来贺礼,老奴还没来得及问是哪位大人的,那送礼的人就走了,老奴还没来得及清查是什么……”

    “好了,好了。你就拿过来,我自己看吧。”想必又是哪个人想走什么后门又不怕我不接受才不说的,搞得神秘兮兮的。

    “是,主子。” 路管家福着身子退下了。

    推开虚掩的房门,却见弦眚靠在湘妃榻上假寐,手垂在一边,手里还搂着针线。弦眚和苏吟逸都是差不多时间怀上身孕的,五个月大肚子已经隆起跟个大柚子似的,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要有新的生命诞生了。新的生命象征着新的希望,一想到就让人不由自主的开始心情好起来。也不知道他和苏吟逸哪个先生。我悄声走过去,轻轻的拿掉他手里的针线活,只是一碰他就醒了,眨了眨睫毛,迷茫的望着我。

    “吵醒你了。没事,继续睡吧。” 弦眚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细细说道:“回来了。吃过了没?”

    “不饿。”我揽过他的身子,把他拥在怀里捂了很久,“这样真好。”

    弦眚乖巧的窝在我怀里,迟疑了许久,才轻轻的搭上我的腰,低低的应了声“嗯。”

    门外响起路管家的声音,是她送贺礼来了。我本来就是想拿来让弦眚挑的,以前只送过他一个东西,就是那个绞银丝玉镯,可是,回来后却不见戴在他手上,弦眚对我送他的东西一向很看重,怎么会不戴在手上呢。我猜想大概是被人偷去或怎么样的啦,所以叫路管家拿贺礼过来,让弦眚挑些自己喜欢的玩意儿,也顺便给其他几个也挑看看。见他这会子已经醒来,便让路管家端了进来。

    东西还蛮多的,大盒小盒,长盒方盒,堆了满满一大桌子。

    我牵了弦眚的手到桌边,“你也来挑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弦眚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温和的看着我微笑。

    “呀,怎么傻傻的,那我们一起挑吧。”我打开了很多小盒子,大都是金的银的或玉制的手镯,耳环,耳钉,发簪,步摇,戒指这些男人们用的首饰,似乎大家都知道我非常宠爱家里的夫郎,我也知道世人都在背后说我惧内,我不在意。她们哪懂,这不叫惧内,这叫宠爱,那帮人还自称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不害臊。还有就是夜明珠,一个手都还握不过来。其实这个是最不实用的,这么大一个,又不像真金白银那样可以直接流通,又不美观,充其量拿来做照明,可是这多浪费啊,什么叫资源合理化利用,而且这个还遭偷,那些贼人一看到屋子里那种白亮的光就知道这里有名贵的夜明珠,这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贼人连皇宫都敢偷,何况我小小的一个施府。不过话说回来,我施府的安全保障措施绝对要比皇宫做的好,而且我建府至今,还没出现被盗事件。

    总之,我讨厌那些送礼送的没水平的人。照我说还是直接送银票来的实在。可是那些人就是不懂,尤其是那些文官,肯定觉得送银子银票俗气,搞些首饰啊,名画名书啊,文房四宝啊什么的。你说你送我文房四宝干吗,我毛笔字写的跟蚯蚓爬过似的,你送我这个不摆明讽刺我文盲嘛。再说了,你文官觉得送真金白银俗气的话,你就送什么礼,走什么后门啊!

    看到一个细长的盒子里躺着一根通透的白玉簪子,一头雕刻了一朵精致的梅花,不知怎的,我脑海里立即出现了这白玉簪子插在古晓梦那头及地的墨发上时的画面,我一怔,甩甩头,急忙把簪子放回锦盒里。在一旁的大方盒子里看到一条金项链,我拿起放在手里掂量掂量,哎呀,妈呀,这项链起码有一两多重,是一朵朵指甲盖大小的花朵样子连成的链子,月牙形坠子与链子连在一起,坠子中间响着一颗大大的红色玛瑙,然后坠子中间再垂下一个椭圆形的镶金边的玉坠子。我提着这俗不可耐的金项链对弦眚说道:“这个最适合魏如锦那小霸王了。”

    弦眚听了掩嘴一笑。

    说真的,魏如锦人长得这么的……可爱。可是,眼光却……是无人能及的俗。很喜欢那些大金大银的款式,越大条越刺眼他越喜欢。我怎么也想不通,他一个将军的宝贝儿子,难道他老娘没给他戴过金银首饰啊,真的,那眼光……僵直惨不忍睹啊!而且还喜欢那些大红大紫的衣服,有时还给我来个红配绿!我真的要晕了。我嘴角直抽搐,随即把他那些衣服仍的扔,送人的送人,做了许多套淡雅却又不失俏趣的衣服。在我的强制下,他不得不穿上了,课每次看到其他人穿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他就张着他那对大大的桃花眼无限委屈,无限哀怨的瞅着我,好似我剥夺了他唯一的人生乐趣似的。真不知我和他第一次见面那天他怎么会穿那件淡粉色的衣服。我估计他那天要是穿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我直接掉头就走。说不定也不会成了现在这样吧。或许,这就是缘份。

    我嫌弃的把这项链扔回盒里,想着怎么把它转手。却看到一个很小的盒子里一对耳坠,中间是大拇指指盖大小喇叭花型的翡翠,镏银边,下面垂着三根细细的链子,中间最长,两边略断,坠子有四分之一指盖大小,雕着栩栩如生的蝴蝶。我一看便喜欢上了,拿起,在弦眚耳朵上比了比,果真很配。

    “这个课喜欢?”

    “嗯。”弦眚轻轻点头。

    我拿掉他耳朵上的银耳钉,带上这副耳坠,正了正,“正好看。”

    弦眚闻言,又羞红了脸,垂下眼睑,低了头,露出秀美的颈项。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他难道不知道每次我看到他这副娇羞垂头的模样都会产生抱他的欲望,他还动不动就摆出这么诱人的动作。该死!我的手早就揽过他的腰肢,他微惊,广袖一抚,带掉了桌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噼里啪啦掉出些东西,弦眚便急忙俯身去拾。他那么大个肚子,弯个腰都不行,还捡东西,我急忙制止他,自己蹲下去捡。却看到对面的凳子上摆放着一个50见方,30见高的厢子,哇,这么大一个东西还真是少见啊,到底箱子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啊。

    我小心的把桌上零零散散的小盒子揽到一边,从凳子上小心的抱起这个大红木厢子,外面漆着暗红的漆,厢盖上还雕刻了一副图画,边上有个铜扣,一掰就能打开。我一眼就被吸引了,却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不像是喜欢,却又被这个牢牢吸引。我看看身边的弦眚,他似乎也对这个盒子有着莫大的兴趣,紧紧盯着箱子,一手紧捻着手绢摁在心口上,一手撑着桌沿。

    我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轻轻一拂那厢盖,心里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掰起锁扣,轻轻打开箱子,却一下子被死死的震住了。我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望着箱子里,箱子底扑着一层锦布,布上躺着一个婴孩,不,不能称之为婴孩,因为,她不是人,是个尸体,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干尸。顿时,喉间涌上一股恶心,我急忙把厢盖合上。

    转头,看到弦眚细细的眼此时大睁的想要掉出来一般,紧摁着心口的手摁的更紧了,另一只撑着桌子的手颤抖,不,不止手,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我急忙想要抱住他,想叫他不要害怕,而他却先一步朝箱子伸出手,我急忙拦住他的身子,“别,别看,弦眚别看。弦眚别看。”

    可一向乖巧的弦眚此时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不住的挣扎着,欲挣脱我的怀抱,而我怕伤着孩子又不敢太用力,于是,他的手便从我的腋下伸出,推翻了箱子,箱子翻到了,盖子打开,本来仰躺在箱子里的婴孩干尸变成趴着了,露出半个背身,随即,一个闪亮的东西滚了出来,滚啊滚的,撞到了厢盖的角,才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左右摇晃了两下才停罢在厢盖的角落。我定睛一看,身子被狠狠定住,那个闪亮的东西不是别的东西,是一只绞银丝的玉镯,跟我送给弦眚的一模一样!不,就是我送给弦眚的那只。突然,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啊——啊——”突然,弦眚尖声大叫,挣扎着要扑上那个箱子,嘴上哭喊着:“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惊恐的望向那箱子,什么?孩子?我们的孩子?我和弦眚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孩子变成了一具干尸?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会变成一具干尸在我诞辰这日被送来?为什么,为什么?

    量我这两年再怎么学着忍耐,学着坚强,学着残忍,可是当我看到自己的孩子变成了一具干尸,我再也镇定不下来了。刚才一看到箱子就产生的吸引,一触到箱子便有了那种心悸难道就因为箱子里躺着我的孩子,即使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也因为无法割舍的血亲的联系让我产生的激动,那种感觉就是亲情吗?

    “孩……子……我的孩子呀……不要——不要——” 弦眚哭得声嘶力竭。

    心里什么东西正在翻滚着,眼眶发热,鼻子冒酸,手抱着弦眚的腰,却突然觉得手上湿湿的热热的,我抬手一看,一惊,竟然是血。我随即看向弦眚,却见弦眚的裙子上一大片的血渍。我惊恐的撩起他的裙摆,看到他的亵裤上也是一片血渍,那血是从上面留下来的,上面?股间?

    弦眚也被这画面惊到了,停止了挣扎,看着自己腿间的血,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呼道:“孩……孩子……我的孩子……”

    第二十一章

    “逸……逸……”我刚想大声喊,房门就被苏吟逸推开了,他惊讶的看向我们,当他看到弦眚裙裾上的血渍时,他是惊慌,儿当他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是,他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可是,他却随即镇定了自己的惊惧,急忙跑过来,扶住弦眚摇摇欲坠的身子。

    “怎……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团团转。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你先不要慌,快叫人去传产公来,然后再叫厨房准备热水,还有干净的布,还有剪刀……”

    苏吟逸一边说一边把弦眚抱到床上,可他还没讲完,却听到一个惊声尖叫,“啊——”我回到,看到因恐惧儿尖叫,却随即吓晕过去的紫鹃。而他的这一声尖叫却惊醒了我,让我脑子里顿时清醒了起来。

    我站起,望着桌上翻到的箱子,握了握手,小心的翻过箱子,把孩……子先放回箱子。然后合上箱子,扣上锁扣。

    随即,门口出现了更多的人,路管家和魏如锦也多过来了。

    我马上吩咐:“路管家你去请产公,快点。” 路管家随即跑开,“你们,去厨房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