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女尊,NP)第19部分阅读
玉美人(女尊 NP) 作者:yuwangwen
了古晓梦两颊的碎发,一头长发散在地上,宛如乌云相似,他有些决然的忘着洛凡,这长发委地的异相还真有几分凄凉的味道!可他眼里任没半分求饶或哀伤,仍旧冷着眼看洛凡。忽然,他猛的提力,握刀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去,洛凡一惊,赶忙呼道:“不要!”人也往前迈去,却见蒋青剑花一闪,用刀背往古晓梦手上一击,“砰”的一声,那匕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一旁的桌上,刀身嵌入木头内半分。好利的刀,要是这刀插入人身,洛凡立即起了鸡皮疙瘩。
好险,洛凡怒道:“古晓梦,你也太不坚持了,这样就要寻死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啊!”古晓梦抬眼,枯井般的眼神似乎有些流动。“再说了,我又没想怎样你,你用得着以死来解决吗。你也不想想,就你那冷冰冰的样子,也不问问我喜不喜欢。姑奶奶我最讨厌你这种自命清高的人,搞得自己多高洁,多神圣似的,动不动就死啊死的。抱你我还不如抱青楼里那些小哥来得温暖!”
这下,洛凡如愿以尝的看到古晓梦那万年冰山脸终于动容了,那狭长的丹凤眼里卷起了蓝色的风暴,看得洛凡心里一颤,好强的杀伤力。洛凡承认她说的话有点重了,可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人她最看不起了,有本事就以后报复好了,就这么死了,怎么对得起自己。
洛凡降了降火气,其实被他那冷眼一瞧,全部的火气瞬间结冰,说道:“我本来就说让你走了,是你自己不信。蒋青,让他走,省得我看着心烦。”
蒋青遂收了剑,古晓梦迟疑的看了看那剑,却也慢慢爬起来,站定,眯眼看了洛凡一眼,那神情搞的刚才他趴地上的尴尬模样好象根本不存在,这会他又是副倨傲的眼神,纤尘不染,慢慢转身,优雅的走出去了。那背挺得直直的,背影,竟找不到寂寞的感觉!
经历了一场闹剧,洛凡有些筋疲力尽,遂随便洗漱了下,上床。一夜无梦,好眠。
第四章
翌日起床,觉得清爽无比。下楼吃罢早饭,结了帐,准备出发去琉云山了。出得客栈门,却又再一次见到赵管家那张老脸,她一见洛凡便急忙迎了上来,笑道:“奴才见过少庄主。少庄主昨夜睡得可好!”
分明是一感叹句,洛凡嘴角抽搐:“好,很好!”怎么不好,还差点小命休已,现在一想起来仿佛都还能感到匕首的冰冷,这都要拜那个鸟千岁所赐!“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上赵管家。”
“不是巧合,奴才是特地在这里等少庄主的。” 洛凡抬眉,“哦?”
“奴才奉王爷之命,给少庄主带路的。”
“带路?”洛凡眯起眼睛瞅着她。
“是的。王爷听说少庄主要上琉云山,这琉云山山势险峻,多是山路,平常少有人走,王爷怕少庄主在山上迷路,所以让奴才来给少庄主带路。” 洛凡有些黑线的看着她,想着那鸟千岁怎么知道她要上琉云山?那也肯定知道她为什么上山咯!看来那九千岁的消失真灵通啊,再一次感叹她家那个山庄真是个是非之地啊,上次那个越氏背后的势力差点要了她小命,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势力潜伏在身边。洛凡突然感到前路茫茫,她以为她是来享福的,这可是女尊国啊,钓多少个男人都不会招人非议的国度,可是她却这么凄惨。
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忽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大冬天的,竟然有打雷,只听“轰隆”一声,还来不及反应洛凡就被一股大力拽住。街道立即安静下来,有些阴森的寂静,洛凡看看她刚才站的位置上,有一团黑,还冒着烟,雷击??????
哦,不会吧,老天,她只是发个牢马蚤而已,您老需要这么计较吗!洛凡看看她身后的蒋红,刚才若不是蒋红拉她一把,她现在被击成一焦炭了吧!想到这,洛凡浑身一个哆嗦,随即充满感动的看向蒋红。话说回来,好象每次有什么危难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救她的好象都是蒋红,洛凡忽然觉得蒋红这棺材脸也不那么讨人厌了。
再话说回来,现在是冬天,冬天怎么会有打雷,好奇怪!洛凡刚想把这个疑问说出口,就看到站在她身旁的人都是又惊又恐,包括蒋青,小丫头都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雷击处反应不过来,尤其是那个赵管家,嘴唇竟微微颤抖,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妖……妖……”
要?要什么啊?而她身后跟着的人也都睁大了眼。这时,本来突然安静下来的街道又突然炸开了锅般沸腾起来,人声鼎沸,也呈现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到底怎么了啊?
洛凡赏了小丫头的一个爆栗,她竟没有象平常那样一脸不满,只如梦初醒般:“啊?小姐?”
“这个,大家都是怎么了呀?”
小丫头吱吱唔唔的讲不零清,到是一旁的赵管家说道:“少庄主不知道吗?冬雷是不详的象征!”
“不详?”不过冬日打雷这确实有些异常,最重要的是差点打到她,洛凡说她已经很衰了,想不到会衰到差点被雷劈死,穿越的战友中有她这么衰的嘛!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三国都有个传说,若是冬日打雷,就说明有灭世之妖降临世间了。”赵管家继续好心的说解。
“灭世之妖?传说?”这种东西也有人相信?不过这里是古代,古代人把不能解释的现象都归结到神啊鬼妖啊什么的上去,这样至少才能达到心理上的宁静。不过对于洛凡这个无神论者是没有什么可信度的。虽然洛凡还搞不清她是怎么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说不定其实这一切都是她所做的一个梦,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梦醒了,她还是那平凡的大学生,读完平凡的大学,过着平凡的人生。
可显然这些人不认同。一旁的小丫头似乎也要增加赵管家的可信度,一个劲的点头。那赵管家又说:“相传七百年多前,也没有现在的三国,以及周边的一些小国和很多奇奇怪怪的部落,当时只有一个统一强大的国家,暹。暹国女帝的妃子生了一个皇女鳐,出生那天,天空的颜色变的很诡异,并出现异常的图案。当时的国师说这是祥瑞之兆,鳐是天神转世,最后立鳐为太女。但是民间却有一个术士说此女乃妖孽转世,必灭世。因其言让人惶恐,诬蔑了天神,最后被惩戒了。
等到鳐登上王位后,竟然说看不惯这样腐败的天下,她要让天下以另一种神态出现。她说最好的办法便是灭了这个天下,重新创造出一个天下。鳐一个不高兴就会杀人,朝廷内人人自危,最后有几人便造反了,于是连年战争,民不聊生,最后暹国变得分崩离析,生灵涂炭,逐渐分离成很多个国家。这时人们才感悟到当初那个被杀的术士的话可能是真的。
一百多年后,出现了一个人叫觯,统一了天下,建立了蜣弗国,两百多年后,蜣弗国的女帝得了位皇女,那皇女出生那天,竟出现了和那鳐出生时一模一样的景象,人们预言此女亦乃灭世之妖转世,遂杀之。但当时有一仙道预言,虽然此妖被诛,但这本是人间历劫,三百年后灭世之妖仍会转世归来。但再归来时必乘冬雷出现。但当时人们并没有相信,等到三百年后的一个冬日,竟打起了雷,人们也只当这是一个奇景,并未想到这是灭世之妖的归来。十多年后,被称为永不灭亡的蜣弗国被一个小民族打败了,战争后的世界支离破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后来,各个势力各自发展起来,直到现在,出现了三国鼎立的局面。可是奇怪的是,至今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国家出现,这灭世之妖怎么就出现了呢!”
好长的一个故事,那赵管家讲的口水都干了。还真是个神话故事啊,根本是人们瞎编的嘛,这朝代更替,合久则分,分久则合,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没有哪个国家会永远存在的,显然这时的人们还无法总结出这样一个规律,遂把巧合与不解冠以神话的色彩,什么灭世之妖啊,都是人类编出来能让自己信服的东西罢了。这全是因为科技的不发展啊!但是跟他们讲绝对是讲不通的,所以洛凡索性闭了嘴。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回味完了这个传说,大家才都恢复了平静,毕竟若真有什么灭世之妖的,也不是她们这帮人可以阻止的!还是想些实在,比如上琉云山的事。
赵管家开口了:“那么,少庄主,就请让老奴们带路吧!”
洛凡想,那个九千岁既然要帮就让她帮呗,还省了时间和麻烦呢,不过要真是帮忙才行。洛凡一边上了马车,一边看着她们一行四人,再打量对方五人,手指摸着下巴,考虑着真要有个万一,她们会有多少胜算。
行了几个时辰后,终于到了琉云山,山脚下有个简陋的茶铺,她们便在这歇脚。洛凡坐在长凳上往山上看,真不愧为琉云山,好高好峻,山上真的都是流云,烟雾缭绕,看不到山顶。这个茶铺的主人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看起来十七八的样子,男子为她们送上茶水,顺带问道:“几位客人可是要上山?”
洛凡灌了杯水才回道:“是啊。”
那男子打量了洛凡一眼,再扫视了一周,最后眼睛一弯,笑了,“那客人小心山路。”这古代的人就是古热道肠,就喝了杯水,他们就这么关心,那像现世,对门邻居都长年不讲话,这里还是有很多令洛凡感动的东西的,洛凡赶忙回道:“谢谢提醒。”
喝过茶,歇过脚,洛凡她们终于向山上进发了。弃车从马,洛凡想刚上马,回头看到赵管家,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她什么时候弄来的这个坐椅的啊,原来那四个人是来给她抬椅子的,她到是会享受,竟然不费力坐着上山,一个管家都这样的派头,这主子可想而知了。赵管家看到洛凡想骑马,遂问道:“少庄主没准备山轿,不如就坐奴才这顶吧。”
洛凡她要坐山轿那赵管家坐哪啊,她们就两匹马,还是从马车上解下的,洛凡和小丫头都不大会骑马,自然是由蒋青蒋红她们带着,洛凡愿意跟赵管家换,她们还不高兴呢。遂婉言拒绝了。
蒋青和蒋红各骑一匹马,洛凡没多想,直接走到蒋红身旁,蒋红伸出一只手,洛凡握住,借力上了马。小丫头见洛凡上了蒋红的马,于是她上了蒋青的马,蒋青看了洛凡一眼,转过头去了。洛凡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选择乘蒋红骑的马坐,也许是因为每次都是蒋红第一个护住她,她对蒋红产生了信任吧。洛凡双手撑住蒋红的腰,却觉得她浑身一僵,也许她不习惯别人的碰触吧,换做洛凡自己也会这样。不过,蒋红的腰还真细啊,不盈一握。
沿着崎岖的山路蜿蜒向上,越到上面路越陡,半个时辰后,这名驹竟也显出疲态。再看后面,那四人在这样的大冬日竟然汗如雨下,看来真的很累啊!洛凡便说休息一下。
休息了半盏茶时间,再次出发,洛凡在心里直囔囔,你说这什么半仙真无聊,好端端的干吗住山上,住山上也就算了,可他为什么却挑在山顶,平时他都不下来的不成,他以为离天上近,真以为能成神仙不成!
又走了半个时辰,见赵管家她到是悠哉游哉,可她的山轿已经远远落在后面了,可怜那些轿夫啊!洛凡让蒋青她们等着,告诉赵管家不用这么辛苦跟着她了。她和蒋红先继续上去。
行了一会,马儿脚下一滑,洛凡和蒋红便摔了下去,还好蒋红护住洛凡,在地上滚了两圈就停下了,索性大家都没事。看到路上一片青苔,这就是罪魁祸首了。看前面已经没路了,她们才走了一半,这马儿驮着两个人爬山路,也累的不行了,这个怎么办?突然,洛凡想到一件事:“蒋红,你不是会轻功的吗?难道你不能带我飞上去吗?”
蒋红看了洛凡一眼,许久才点点头。洛凡兴匆匆的瞅着蒋红,做好心理准备,又像上次那样了吧。果然,蒋红一手拽住她的手臂,忽的提力往树梢上一跃,只感觉身体迅速失重,洛凡立即看脚下,还没看清楚她自己的脚是踩在哪里的,身体已经随着蒋红跃上另一棵树梢,又另一棵树梢。如果刚才洛凡还没有感觉到轻功是什么?现在她彻底感受到了。妈呀,这感觉比过山车还刺激,不行,她恐高,脚下空荡荡的,非常没有安全感,感觉要掉下来了一般,洛凡立即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像只无尾熊般双手双脚全缠在蒋红身上。
蒋红浑身僵硬起来,洛凡想她是不是没见过自己这么窝囊的主子啊,可是没办法啊,她是真的害怕,全身发软啊,不抱着蒋红她不安心,虽然就算抱住也没有安心了多少。感觉蒋红似要停下来,洛凡立即说:“继续飞,继续飞。”
洛凡是懒人,她宁愿这样,反正死不了人,最多吓掉半条命。蒋红继续在各个树梢上“嗖嗖”的穿跃着,洛凡纳闷,这轻功不是跟乘风一般嘛,怎么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蒋红的停顿,还是因为带着她飞太重了。洛凡继续死抱着蒋红,身体因为飞来飞去的动作有些拴不住,本来勾住蒋红腰的大腿渐渐往下滑,身体又不住的摩擦着,感到腿间被一硬物抵得不舒服,迎着大风,破音道:“蒋……红……把你……的剑……移开……戳到我……大腿了……”
蒋红滞了下,立即停下来,把洛凡放在了地上。洛凡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还轻飘飘的,现在突然踩着地就象踩在棉花上。扶着树站了会儿,洛凡望着背对她而立的蒋红问:“你怎么停下来了?我只是叫你把剑移开,又没有要你停下来啊!”
见蒋红不回答,洛凡便上前,拍了下她的肩,“我说你……”
手一触及蒋红的肩,她立即“嗖”一下从洛凡眼前施展轻功走人了?洛凡目瞪口呆的看着蒋红消失的方向,怎么回事,她说了什么啦?她只是想问蒋红有没有听她讲话而已啊?为什么?为什么蒋红突然暴走了呢!
洛凡扯开嗓子:“蒋……红……”连着好几声,都未有人回答。洛凡默,不至于吧。真的被人抛弃了?堂堂少庄主,说出去不丢死人嘛。洛凡又喊:“蒋……青……小……文……”山里传来洛凡微弱的回声,但却没人应答。洛凡看着四周都是树木,刚才的青翠苍劲这会儿全成了阴森诡异。本来都在山阶上的走的,可以尽管沿着山阶而上,但刚才要蒋红用轻功,只在各树上飞,偏离了山阶,这会洛凡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怎么找那山阶石路?洛凡呆立在原地,怎么办,她根本没有野外求生知识。再说这蒋红到底怎么回事啊?
正迟疑间,树林间闪出人影,洛凡一惊,回头,见是蒋红,这才安下心来,“你刚才干吗去了?一声不响,害我担心死!”
蒋红站在几米开外,垂着头并不回答,洛凡走近,才见她身上有些水渍,头发上还挂着水珠,又问:“你做什么去了,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蒋红还是默。
洛凡有点暴走的边缘,到底谁才是主子啊,刚才莫名其妙的走掉,回来问她又不甩她,洛凡横着她,沉声曰:“你听到我问你话了吧?”
“探路。”
“探路?探路你也不说一下。而且探路有你这样探的湿漉漉的吗?”
但是蒋红只是垂首侍立一旁,仍旧不甩洛凡。洛凡郁闷啊!真想海扁她一顿,在客栈门口的想法收回收回。气死她了,最让人生气的是,她火冒三丈的时候,蒋红无动于衷!
洛凡转身,走人。
许久,不见人跟上来。洛凡想不回头,可最后还是回头,看蒋红,蒋红指着洛凡的反方向,吐道:“这边。”洛凡感到整个脸都在抽搐!她真的要暴走了。
也不知蒋红这下怎么不用轻功了,她不说洛凡也赌气的不开口。
走了一会,终于再次看到蜿蜒而上的山阶。叹气,又要开始慢慢的爬了,在心里狠狠的扎蒋红这个小人。抬起双脚,一阶一阶而上,刚开始还好,可是爬了几百阶就有点吃力起来,再爬了半个时辰,洛凡就摊的象堆泥了,而石阶还遥遥没有尽头。实在不行了,洛凡停下休息,回头看到身后的蒋红,她竟然还气不喘心不跳的样子,看了就有气。正想继续走,忽闻身后喊声,洛凡回首,竟是蒋青和小丫头赶过来了。于是,她们四人一起继续爬。好在后来,有了蒋青半拉半走,洛凡就轻松多了。
终于在两个时辰后,她们到达了山顶,此时几人已是饥肠辘辘,累的能立即趴下。
第五章
在山顶背风处找到两间并肩的茅屋,应该就是那半仙的居所了。洛凡见他选的地方是在这山顶,想他人肯定是清高无比,于是准备好了不管他如何试炼,不问他要到药不罢休。
几人走近茅屋,见房门禁闭,正待敲门,门却突然开了,洛凡后退一步,蒋青蒋红立即上前护住她。门开了,出来两个人,洛凡目瞪口呆的看着此二人,这二人正是她们在山脚下的茶铺里碰到的一男一女,那二人看到她们,男子眼睛弯弯,笑言:“少庄主好慢哦!”
洛凡诧异,“你们如何认得我?”
那男子吃吃笑道:“我们早就接到夫人,哦,不,是毒娘子的信笺,说不日必有玉灵山庄少庄主前来。”
洛凡突然想起,司徒告诉过她,毒娘子乃半仙温箜的妻主,一个制毒,一个解毒,可不知后来怎的两人竟分居了。不过这个不是洛凡所关注的,洛凡关心的是药,她说:“既然已知在下前来,必定也知在下所来为何。请带我们见温仙人罢。”
却见那男子摇头。洛凡微愣,“摇头是何意?”
男子曰:“师傅去了金国,不在山上。”亦是眼睛弯弯。
一个青天霹雳,那温箜竟然不在山上。
“那为何刚才在山下不告知呢?”
男子笑着看向一旁沉默的女子。那女子无甚表情的开口:“我们打赌你们几个时辰内到达。想不到你们竟然这么慢,害我输了。”
洛凡感到自己额上青筋在跳动,嘴角抽搐,拳头紧握。
那女子睨了洛凡一眼,说道:“就是你们全部加起来也打不过我一人。”好嚣张的语气,十分欠扁。洛凡一种想把这两个小孩暴打一顿的冲动。
却见那女子又道:“我们不是小孩,我们比你大二十岁。”
洛凡汗,比她大二十,那就是四十。洛凡诧异的看着面前两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人,怎么可能,差太多了,难不成他们懂什么奇门异术。他们称温箜为师傅,那他们的师傅定是更厉害了,洛凡顿时对温箜钦佩起来。
那男子又道:“师姐,你不要吓人家嘛。呵呵,少庄主,你不要相信师姐的话,她和你玩笑呢。” 洛凡默,这两人,不是耍着她玩嘛。忽见那女子的眼睛,那眼里似在说,不耍你耍谁呢。洛凡吸气,吐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有求与人,便矮三分,不要生气,不要。女子看着洛凡,冷哼一声。
洛凡真的怒了,管你谁呢,你丫什么眼神,我今天跟你没完,正要发作,男子又说了:“少庄主莫恼,师姐她是喜欢你才这样的。” 洛凡汗,感情这女子喜欢人的方式是逗人发火,你以为别人会相信?
男子接着道:“不如少庄主今夜住在山上吧,反正师傅不在,也有床在。”
洛凡看着天色确实有些晚了,赶下山去恐怕来不及了,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也罢。恰好触及那女子一副你奈我何的眼神,洛凡又要暴走,想说她不要住这里,那男子却又开口:“这山中入了夜就会有夜里觅食的食人兽出现,很可怕的哦。”
话到嘴边洛凡憋住,若说有鬼怪洛凡还不怕,因为她不信,可是有猛兽,还专门吃人,洛凡便感到一个冷噤,还是决定住下,至于那女子的眼神,洛凡自动忽视,忽视。
此时,西天一片血染,日落西山红霞飞,连绵的远山处,一轮红日在山际处,圆的让人咋舌,从未看过如此壮观的日落,离的很近很近,仿佛触手可及,看着那慢慢沉沦的落日,西天只留一片淡淡的殷红,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再美的事物也有消逝的时候。转身,看到另一头的蒋红,迎风而立,衣袂飘扬,如血残阳的余辉洒在她身上,为她度上一层红晕,那侧脸,竟如此陌生的刚毅,仿佛一只即将展翅飞去的苍鹰,一怔,洛凡已轻呼出声,蒋红转头,那被夕阳笼罩的脸庞模糊不清,让人有一瞬的失神。
“小姐,吃饭了。”耳边传来小丫头的呼叫声。
洛凡看了蒋红一眼,转身,走进茅屋。
六人围坐在桌前。
那男子道:“我叫云,师姐叫水。”
因为刚才这两人的戏谑让洛凡有些懊恼,这会听他们名字便想戏弄一番。“何为云水?” 洛凡问。
水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若云散水枯呢?”
水继续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洛凡埋首吃饭,这一刻,洛凡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非池中之物。先前对水的气愤消弭,因他们确有这个实力。
晚上,洛凡躺在床上,因为只有一个床,小丫头睡在床里侧,此时已微有鼾声。洛凡想着饭后,云告诉她温箜半个月前被金国皇室请去,只与她差几天的功夫。洛凡道这江湖人士安得进皇宫。想来这半仙的名号确实不虚。只是洛凡这半个多月来的辛劳全废了。璃珞仍旧在等,她只有快些回去罢。尽管还有五个多月的寿命,但谁知中途又不会再生波折。只是一想到要去金都皇城,心中便有些马蚤动,仿佛有什么吸引着她去。
一夜梦断断续续,真真假假,一觉醒来,已天亮。
告别云水,洛凡她们下山。那云仍是眉眼弯弯,那水仍是面无表情。云说:“再会。”
下山自是快得多,在山麓中,那两匹马儿仍旧拴在树干上,正低头悠闲吃草。如来时上了马,下得山来,已是日中时分,在山脚遇上赵管家她们一行。想不到她们仍在这里等候,到叫洛凡有些意外。更想不到的是那赵管家好似知洛凡她们要赶路回去,已帮她们备齐了水和干粮,洛凡便承了美意,告别赵管家,这才上了马车回去。来时洛凡她们走的是官道,这会子洛凡担心,急着回去,便择了山道小路而行,十日可到金国边境。
行了七日,到达琅枯山界,听闻这里多有山贼出没,洛凡她们便在日落之间停住,投宿在距琅枯山几里外的一家客栈里。这客栈也实在是荒凉,就一个小二姐,桌凳都蒙上了层灰,想是客人极少。一见洛凡她们进来,便如耗子见着吃食般扑将过来:“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开两间干净的房间。先上几盘小菜。”蒋青道。
洛凡她们便先坐下吃饭。那饭菜着实不怎么样,还不如马车上的干粮来得香。但是,出门在外,也不得这般计较,洛凡只为了填包肚子,便胡乱扒了几口。
吃过饭,洛凡和小丫头一间,蒋青蒋红一间。小丫头唤了热水,洗漱一番,便上床了。本来洛凡也不会这么贪早睡的,只是赶了两天的路,累极了,沾床就睡。半夜,感觉憋尿憋的紧,无奈,只得起来。刚坐起,就看到纸糊的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洛凡一惊,搓了搓双眼,定睛看去,那门外确实有一个黑影,洛凡心下立即“嘭嘭嘭”的跳起来,借着月光,只见那黑影前的窗户纸上被一个小管戳破,有什么东西伸进来,洛凡惊醒,脑子立即闪现电视里常见的下迷|药的手段,有人要害她。洛凡立即大声疾呼:“蒋青——蒋红——”身边的小丫头也是被惊醒。
只听得门外一个声响,黑影立即闪去一边,隔壁蒋青蒋红的房间一阵响动,不一会,房门被推开,蒋红点着火进来,衣裳完好穿在身上,蒋青一边系着腰带,一边问道:“少庄主?”
洛凡指着门纸上的那个洞,“我看到有人影在门口,且把门纸捅破。”
蒋红立即护到洛凡床前,蒋青走近那门,细看那小洞,突然眉头一皱,说道:“不好,是迷魂香。”不用想,洛凡也知道刚才的肯定是迷|药,难道,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是,偷窃?洛凡正思量,蒋青复言:“此家可能是黑店,不宜久留,少庄主,我们快走。”
于是,洛凡便急忙起身,屋里全是女子,况情况危急,哪里还顾许多,洛凡便揭开被子,被子下的她只着亵衣亵裤,当着大家的面开始穿戴起来,本来就不大会穿这世界的衣服,如今又这般匆忙,扣子都系不上。小丫头便过来帮洛凡穿,蒋红自洛凡揭开被子起就转身不看洛凡,此时在烛光下,更映衬的她脸蛋有些绯红。
收拾妥当,几人便下得楼来,却见楼下红光一片,本来凄凉的客栈大堂,此时黑压压站了二三十人,洛凡惊的说不出话来。蒋青蒋红立即一前一后护住洛凡和小丫头。
“你们是何人也?”蒋青喝道。
堂中为首的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子道:“我们乃琅枯山的一窝狼,本想拿些钱财便得了,想不到给你们那小妞发现了,也合该你们倒霉,今日不止是钱财,这人命也要留下了。”
原来是山贼,真是流年不利,刚才就不应该叫人,早知道她们只是要钱就让她们拿去好了,这会连命都要搭上,此时洛凡真是说不出的悔啊!
突然,那贼人一旁跳将出个异常壮硕的男子,色迷迷看着洛凡,对那刚才的贼人道:“娘,我看那中间的小娘子细皮嫩肉的,长的比男人还好看,不要杀她,劫回去给我暖床。”这一句话出,厅堂内一阵哄笑。
洛凡气急,也不撒包尿照照镜子,还想染指她。洛凡开口道:“这位仁兄,你家没镜子吗?”
男人有些诧异,回道:“镜子?我们家多得是!”
“那你都不照镜的吗?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吗?想我跟你,我宁愿跟猪睡!”
男子听了后,立即火冒三丈,恨道:“你这泼妇,这般嘴利,看我等下捉到你,不让你求哥哥我饶你!”
为首女子喊一声“姐妹们,上!”那众人便如一阵潮水般挤上来,奈何这楼梯不甚牢固,众人一挤便有些摇摇欲坠,顿时身后的蒋红带着洛凡一跃,人已落在堂中,蒋青亦带着小丫头飞跃下来。
众贼人见洛凡她们在堂中,又立即下得楼梯,把她们围住,刀淋剑雨般飞将过来。但她们那是蒋青蒋红的对手,尽管对方人多势众,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洛凡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见有人被砍了手臂,有人鲜血直喷,哀声遍野,真是让洛凡觉得万分恶心又不忍。蒋青蒋红二人把洛凡和小丫头护在中间,边打边往门外退,眼见到了门口,忽闻:“小娘子,看你往哪里逃。”
洛凡抬头,看向声音处,正是刚才那猪头男,此时站在楼梯上,手举弓箭,正对着洛凡,我洛凡眼睁睁的看着那箭朝她射来,竟忘了移动分毫。
耳边小丫头惊呼“小姐——”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玄色身影朝洛凡扑将过来,一剑便截了那恶箭。正待回剑,却不知何处又飘来箭羽,直扑向蒋红,洛凡一惊,想都没想便推了蒋红一把,眼见那箭已朝她而来,闪躲已是不及。蒋红回剑,截断一箭,谁想那竟是双箭其发,刚才蒋红已截一箭,又是顾及洛凡,那箭直直射向蒋红左胸,她想闪避,却已来不及,但因及时避闪,那箭未中心脏部分,但也令蒋红一震,那箭便生生扎进肉里。
蒋青见状,口呼:“小红。”便立即飞身上楼梯,一剑刺中猪头男,猪头男倒下。蒋青见妹妹受创,更是杀红了眼,若刚才还留有余地,并未伤他人性命,此刻已化为暗夜修罗,见贼人便是一剑,直打得对方落花流水。
蒋红赶忙砍断身上的箭羽,护着洛凡退出客栈外,马车还停在客栈外,她跃上车,亦是拉洛凡和小丫头上车,便开始驾马车,蒋青听得马声,也立即停了杀戮,飞身上了马车。
马鞭一扬,马行如箭,马车便风弛电卷般飞奔而去。
第六章
蒋青驾车,洛凡让蒋红进得马车内。
此时蒋红方才显出痛苦之色,脸上血色尽退,双唇紧抿。洛凡望着她胸口上的箭口处,那血渍未干,玄色的衣服上暗红一片,虽然刚才蒋青为护其心脉,点了蒋红的|岤,但洛凡看着蒋红那痛苦却隐而不发的样子,真是又惧又急又担心,不知如何是好。揭开车帘,对蒋青说道:“我们得找个地方先包扎蒋红的伤口。”
蒋青回头焦急的看了眼车内,又看了看前方,回道:“已经出了琅枯山界,那帮贼子想是不会追来了。”说话间,蒋青一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那马儿便翻开四踢,风卷似的跑了起来。行将一会,忽闻车外蒋青喊道:“少庄主,前面有一破庙,我们暂行歇在此处罢。”
洛凡撩开车帘,见前方果有一间庙宇。
即刻她们便至庙前,蒋青本欲把蒋红从车上抱下来,但蒋红坚持不让,无奈蒋青便要扶她进去,可不知为何,蒋红亦是不愿接受好意,自是硬撑着从车厢内爬了下来,进到庙内。
蒋青点燃松明子,庙内顿时有了微弱的火光。这庙甚是破败,里面满是蛛网灰尘,那堂中的佛像金身塌了半边,在这暗夜里到有几分判鬼的凶煞。此时已无暇顾及其他,不知蒋青从何处寻来半支燃过的蜡烛,点燃,灯光总算亮堂了些。收拾一处净地,几人便围坐开来。
“必须把箭头取出来才行。”蒋青道。
“那还不快点!” 洛凡催促。
见蒋青有些迟疑,洛凡便伸手去解蒋红的衣服。蒋红流血过多,又行数里,人本已不甚清醒,全靠其武功底子与毅力才支撑至此,但也全身无力。此时,竟恨恨的抵住洛凡的手,不让洛凡碰她。洛凡有些懊恼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礼节,况且大家都是女子,你有什么好遮掩的!”
但奈何蒋红却紧咬下唇,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洛凡火大,人命关天的时候还讲什么礼教,真是封建礼教害死人,洛凡便说:“小文,你摁住她的手,我解她衣服,蒋青你来取箭头。”
那蒋红也是挣扎,但因体虚,终抵不过洛凡她们,蒋青却迟疑,被洛凡一声喝:“还呆着干吗?你想她死不成!”
蒋青一怔,便也立即惊醒,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蜡烛的火烫起来。洛凡吞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解开一个系扣,蒋红扭动身子,洛凡又道:“不要乱动,小心碰到伤口。”
蒋红不听,反而扭动更加厉害,洛凡厉声道:“又不是男人,你有什么好别扭的,还见不得人啦你!”此话一出,蒋青蒋红俱是一怔,洛凡便乘他们怔忡之时,飞速解开好几个系扣,可越解我越纳闷,为什么,蒋红的胸,这么平坦?
待解开半边衣衫,露出里面白色亵衣,亵衣只有在一侧有系带,一拉便解开,洛凡拉开欲看伤口,刚一看,便立即盖回去,蒋红随即两颊绯红,挣脱小丫头的手,捂住衣服,却因为这个动作,碰到伤口,闷哼一声。
洛凡惊讶的无以复加,机械的转头看向蒋青,蒋青看着洛凡,似有难言之隐,却点了点头。天呐,洛凡刚才看到蒋红白色亵衣下,胸口空无一物,平坦的象男人的胸,不,他根本就是个男人,洛凡嘴角抽搐,蒋红竟然是男人,男扮女装,这么久她竟然一无察觉。但此时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洛凡回头道:“蒋红的身份回头再报与我,现下先救人要紧。”
见蒋红仍是紧紧护住自己,洛凡便道:“我都已经知道了,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你再遮掩也就没意思了,这会你是要命还是怎样?”
蒋红张着惨白的脸看着洛凡,一咬牙,豁出去般松了手,洛凡和蒋青便开始动工,小丫头却借口去取水,回避了。此时,洛凡竟然忘了这个世界的人对男女授受不亲之说甚是推崇,一般男子除了自己的母亲,便是自家姐妹也不好看其身子,而洛凡现在还不自知,直当蒋红是她那世界里光着膀子上街也不觉奇怪的男人。只是这一遭是,漫江撒下钩与线,从此钩出是非来。
洛凡揭开蒋红的衣衫,只露出有伤口的那部分,尽量不让他春光外泄。蒋青拿起匕首割开箭头处的皮肉,蒋红立即到抽一口凉气,死命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硬是不发出一声呻吟。
好个坚忍的男子,那唇竟被他咬出血来!
这是在无麻醉的情况下割肉,有多痛可想而知,单洛凡在一旁,听闻那刀子与肉摩擦发出的声音便觉得心酸肉颤,不自觉的紧紧的握住蒋红的双手。
不一会,蒋红便痛得晕了过去。蒋青却没有停手,直到把那箭头取了出来,还好箭上并没有毒。洛凡想起临行前,司徒给了她一些药,不知有没有止血生肉的药,遂一并拿出,洛凡也不懂什么成分,端让蒋青识别,后蒋青拿起一个小瓶,取掉瓶塞,到了些粉末在伤口上,刚才还涓涓流着血的伤口一碰到这些粉末儿,便凝结了起来,不一会,这血也至住了。这会荒郊野外的,也只能这样急救一下,待明日寻了大夫再好生做下处理。遂帮蒋红系回衣衫,从马车上拿了靠垫让他靠着,且帮他盖了条毯子。
回头,对上小丫头和蒋青有些奇怪的眼神,顿时,洛凡明白了。刚才那些动作都是她亲自做的,她也不觉这样有什么不妥,且做的非常顺其自然。洛凡也不明白自己是何想法,以前以为他是女子,也不觉这样奇怪,现下知道了他的男儿身,反到别扭起来了。
这里比不得洛凡那个世界,这晚上除了点星月光辉,整个世界便一片漆黑,况且这里又是荒郊野外的,没有人烟,当然也不会有灯火,本来晚上就不大可能赶路的,何况这会蒋红又受伤了,今夜就在这破庙借宿一晚了。
出得庙,月光下,铅华洗去,蒋青沐浴在月光的清辉下,有些虚渺。按理说,蒋青与蒋红是双胞胎,无论长相还是身型应该都是极其相近的,可此刻,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蒋红的男儿身份,洛凡觉得他们其实有很大的不同的,至少蒋红的身型较蒋青更为清瘦,侧脸更加细长镌刻。蒋青听到脚步声,便从马车上下来,侍立一旁,轻声道:“少庄主。”
洛凡随意的挥挥手,走过去,坐在马车前,也招呼她坐下,望着月光,道:“跟我说说吧!”
蒋青依言坐下,看了洛凡一眼,也望着那弯月牙儿。
不知哪个人说过,谁没有点过去啊!看蒋青的架势,想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且听她缓缓道来:“我的母亲为了逃避金国与赵国的战乱带着我们一家迁移,途中遇瘟疫而死,我和弟弟便沦为乞丐,可因为弟弟的男儿身份便时常遭到欺侮,于是他从此穿上了女儿装。但是那时侯连年战乱,连寻常百姓都是有一顿没一顿,何况我们俩命如草芥的乞丐。最后实在耐不住饥饿,我们抢了街上的一个馒头摊的两个馒头,被摊主追住,我那时拼命的求饶,但是弟弟他却是个倔强的人,任人怎么打也不会讨饶一句,那摊主便打得他半死,但他却没有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