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女尊,NP)第13部分阅读
玉美人(女尊 NP) 作者:yuwangwen
窃匠ぴ娇n瘟耍皇钦獯虬纭?弦管事看了眼司徒雪的服饰,无奈的摇了摇头。司徒雪见状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身子却往弦管事身上靠。
司徒霜又肃着脸说道:“小雪,不可以对恩人无理,要坐就好好坐着。”但弦管事却说:“无妨无妨。”司徒霜虽然冷着脸,但眼里却有丝开心是掩也掩不住。弦管事就是对弦眚也难得有这样的表情,看来她们的关系不一般。
司徒霜看到一旁被众人忽略的洛凡,说道:“今日就让在下做东,请施小姐和恩人一起吃酒如何?” 洛凡正要答话,那厢弦管事却发话了:“吃饭到不必了,今日来找你是有事要你帮忙的。”
司徒霜毕恭毕敬的回道:“还谈什么帮忙,有什么事只要恩人吩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弦管事再次对洛凡扬扬下巴,说道:“是她。”
司徒霜是知道弦管事这些都隐世在了玉灵山庄,但听刚才洛凡介绍自己是施玉翎,自是知道了眼前的女子就是玉灵山庄的少庄主。司徒霜虽不清楚弦管事与洛凡之间的关系,但看弦管事对洛凡的态度是如此的随意,能把自己介绍给她相识,断定弦管事与洛凡的关系也定是不一般。恩人介绍的人,司徒霜必待她如恩人无二,遂转向洛凡,亦是很认真的问道:“施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在下一定竭力办到。”
洛凡看着厅里的一干人等,不好意思说出口要司徒霜查的事情。司徒霜看出了洛凡的迟疑,说道:“施小姐里面请。”司徒霜把洛凡迎到里间,再道:“这里很隐秘,施小姐放心,请说。”
“我要拜托司徒小姐帮我查一个人,” 洛凡看了司徒霜一眼,继续说道:“蔡如畛。”
司徒霜的双眸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但很快恢复一脸的镇静。洛凡微笑以对。
司徒霜答应了有了消息就会飞鸽传书给洛凡后,洛凡便辞了她们与弦管事一起打道回府。
三日后,洛凡收到司徒霜的飞鸽传信,说洛凡要的她已经查到了,要洛凡有时间就去她那取。洛凡看到后,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动,那天晚上都有些睡不着,洛凡不知道她是希望事情不是她所想的,还是希望是被她料中,总之就是兴奋,兴奋的睡不着。于是轻手轻脚的起来,尽量不影响到睡在床里边的弦眚。披件长褂,打开房门,迎面吹来的秋风已经不是那么宜人,到有不少的寒意。想想日子也快要入冬了。抬头便望见一汪明月,散发着淡淡的清光,似流萤,似清泉。感觉就在眼前,伸手,却遥不可及。
突然,一个黑影在洛凡面前一闪,落在了洛凡身旁,吓得我的心脏差点麻痹,要不是有一股熟悉感,洛凡早就惊声尖叫了,洛凡抚着胸口对蒋红说道:“你大半夜的不去睡觉,跑出来吓人!”蒋红却低着头,不说话,洛凡看着她的衣衫上散发着一股凉意,心思动了动,问道:“今晚轮到你守夜?”蒋红点点头。洛凡亦是点点头。
洛凡想到刚才蒋红是从上面飞下来的,上面,洛凡抬头,上面不就是屋顶吗?洛凡问蒋红:“你刚才是在屋顶吗?”蒋红仍是点头,要不是洛凡听过她讲话,当真以为她是哑巴呢,揉揉太阳|岤,她这沉默寡言的性格不知什么时候能改,像洛凡,一天不说话都会给自己闷死,当然不能理解她竟能一个月都不说一个字,这样不会丧失语言能力嘛!不过这人各有志,洛凡虽无奈但也不能勉强。
洛凡歪头想了想,对蒋红说道:“我也想上屋顶,你能带我上去吗?”蒋红看着洛凡,异常艰难的点了点头。
洛凡见蒋红点头,心中一喜,站直身体,等待蒋红的动作。等了很久,久得洛凡以为蒋红要食言的时候,却见蒋红身形一动,洛凡的手臂一紧,一阵头重脚轻,感觉失了重心,心中一抖,正想要伸手拽住蒋红的身子,但洛凡已经站在屋顶中间的那根梁柱上了。
洛凡惊魂未定的环视四周,整个山庄淹没在月色中,秋月照白璧,皓如山阴雪。凉风吹来,洛凡不禁裹紧了披在身上的长褂。摸索着坐下,小心翼翼的把脚伸直,搁在瓦砾上,双手撑在身后,抬头,一轮满月,似乎就要下坠,真是难得的景色啊,或许也只有这样的时空里才能看到这么纯净的景色了吧。顿时,心里无比舒畅,沐浴在如此圣洁的光辉下,突然觉得人真的很渺小,仿佛很多东西一瞬间都能被抽走。
洛凡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忽闻一阵琴声,忽远忽近,若不是在这安静的夜里,肯定是听不到。这琴声听着是如此的寂寞,愁肠百转,是谁呀,这么晚也没休息,竟也有人跟洛凡一样品尝着愁滋味,不禁让她想到一句诗,便也轻轻的念出声:
“闲夜坐明月,幽人弹素琴。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
听到洛凡的低喃,蒋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洛凡亦回看蒋红。
其实蒋红的长相非常的普通,是那种在街上碰到却不大记得住的人,惟独她的眼睛,是这张脸上最突出的地方,那眼里黑幽幽的,仿佛黑曜石那般晶亮,又像被吸引进黑洞般,看着看着竟让洛凡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洛凡赶忙别在了视线,为了掩饰尴尬,洛凡故意要站起来活络一下筋骨,可是忘了这是在屋顶,而且前几日刚下过雨,此时正滑溜的很,洛凡一个不慎踩滑了,身子就立马往下滑。洛凡正要尖叫出声,却觉得腰上一紧,便只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固定在一个软垫上,声音卡在了喉间。
洛凡这发现自己正趴在蒋红僵硬的身子上,蒋红的一只手攀住屋梁,另一只手抓着洛凡的腰,洛凡惊恐甫定得望着蒋红的眼,便如掉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竟忘记了动作。但是,这个局面终于被一个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洛凡看向那发出声音的东西,刚才蒋红在救洛凡的时候,蒋红松了握剑的手,所以这剑现在正顺着倾斜的屋顶往下滚,剑身和瓦砾的摩擦声打破了这美好的夜晚的宁静。洛凡看着那剑马上就要掉下屋顶,不住轻声的“啊”了一声,只觉得身子一轻,就如刚才上去时还没来得及感受,双脚已经站在了地上,而那把剑此刻却已安稳的躺在蒋红的手中。
还没来得及的感叹蒋红的轻功竟如此的俊,注意力立即被开门声吸引去。弦眚只穿着亵衣亵裤站在门边有些不安的望着这边,待看清是洛凡和蒋红,他立即把身子隐到门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眼巴巴的望着洛凡,但脸上却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看到刚才弦眚把身子隐到门后的小动作,莫名的,洛凡心里就开朗起来。
“刚才谢谢你了。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办。” 洛凡对蒋红说完就带着笑意向弦眚走去,关上门,牵了弦眚的手往房内走。洛凡感觉到弦眚的小手冰凉冰凉的,说道:“怎么起来了,起来也不披件外衣,手这么凉,小心着凉。”
弦眚抬眼看了洛凡一眼,那眼里黑亮黑亮的,瞧着一阵恍惚。他却低下了头,借着漏进窗户的月光,洛凡看到他上扬的嘴角。弦眚躺上床,钻进里床那个被窝。其实一直以来,他们虽然睡同一张床,却一人盖一条被子。洛凡眼睛转了转,一溜身钻进了弦眚的被子,这是第一次,洛凡伸出手环住弦眚小小的身子,说道:“睡吧。”弦眚先是一愣,身子僵得跟石板似的,过了一会,他才慢慢的松软了身子,把头窝进洛凡的怀里。洛凡的嘴角忍不住扬起,手上的力道更紧了,这一刻,才发现,其实他,很好,很温暖。
隔日一早,洛凡带了蒋红再次出门了。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的。颠簸了一个时辰后,洛凡再次来到了苏记当铺。进得铺子,还是那个女伙计,这次见到洛凡到是和顺多了,恭恭敬敬的说:“少主交代了,见到施姑娘就请内堂坐。”
洛凡对她点点头,笑着说了声“谢谢”便往里面走。
来到上次坐的那个花厅,司徒霜已经坐在那边了。洛凡上前问候了几句,司徒霜也非常客气的回答了她,这才领着洛凡走进上次两人谈话的内间。司徒霜从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袋递给洛凡,说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洛凡谢过后便告辞了,临走前,司徒霜说:“既然你是恩人的朋友,也是在下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在下可以帮忙的施小姐竟可以找我。” 洛凡见司徒霜这么豁达这么真诚,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便也卸了客套,恳切的回道:“既然司徒小姐如此厚待,我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了。司徒小姐你也不要施小姐的叫了,我们是同辈,那以后你就叫我玉翎,我叫你司徒可好?”司徒霜听后仍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但眼里却亲切了不少。连连道好,又邀洛凡和弦管事以后常来坐坐云云,洛凡也笑着应了。
出了花厅,碰到从外面进来的司徒雪。洛凡笑着跟她打招呼,她看了洛凡一眼,再看了眼洛凡身旁的蒋红,也不回话,只哼了一声便走过洛凡的身边。洛凡有些不解,她这是哪里惹到对方了。但身后,却传来了司徒霜的轻斥:“小雪,你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无礼!”接着转身对洛凡抱歉道:“我这妹妹就是这性子,还望玉翎不要介怀!”
洛凡笑着摇摇头答道:“没有的事。令妹不拘小节,司徒不必如此。”却听那司徒雪嗤之以鼻的咕哝道:“最看不惯这种虚伪的人了。”司徒霜一听,又立即沉了脸,洛凡拍拍司徒霜的肩,笑着说道:“司徒,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司徒霜应好。
出了当铺,就立即上了马车。看着手中的袋子,手竟有些抖,这袋子装着的东西对洛凡而言是异常的沉重。深吸了口气,洛凡便拆了袋子,里面是几张写的满满的宣纸,洛凡快速的浏览,找到她所要的信息。一看,整颗心立即沉入谷底,握着那几张纸的手竟有些颤抖,心里弥漫着阵阵被针刺刀戮的痛楚。
蓝烟,我多么期望那只是误会,你那样是有原因的,但这白纸黑字却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我不得不相信。
哈,蔡如畛是你的音儿,你是她的弦儿,而那把你视若珍宝的旧琴正是她送你的定情信物,怪不得你这么宝贝,平时让我碰一下都不肯,对啊,它对你而言是如此的圣洁,又怎么容得我的玷污。
你们情投意合,你们两情相悦,你们海誓山盟,那我是什么,我和你算什么,只是她抛弃你后暂时的替代品,过渡站吗?现在她回来了,你们就旧情复燃了,所以你要舍我就她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凡忍不住大笑起来,常在天涯之类的论坛上看到人说被心爱的男人背叛是如何的痛不欲生,那时她总是不以为然,以为谁离了谁不能活啊。真正等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洛凡才能切身体会,这种疼痛,让人的心生生的痛,镂心镌肝般的疼。感到什么东西滑过脸颊,流到嘴里,是那么的苦涩,痛彻心扉。
蓝烟,我对你真心真意,你却为了逃脱青楼就假装接受我的感情,利用我的感情为你赎身,利用完了就弃如弊屣。蔡如畛她当时没钱没势,现在她什么都有了,你又与她藕断丝连,竟然背着自己与她偷情。
蔡如畛,不管你以前跟蓝儿如何,可是他现在已是我的男人,我把你当朋友,但你把我当什么?
洛凡一想到蓝烟给她戴绿帽子,就气得浑身颤抖不已,她甚至可以想象两人是如何在背后嘲笑她的愚蠢。宁愿玉碎,不为瓦全,冷笑一声,蓝烟,蔡如畛,你们等着,我定会让你们因为现在的欺骗悔不当初。
下定了决心,洛凡擦燃松明子,看着那几页宣判她和蓝烟爱情死期的那几张纸化为灰烬,就如她对他感情,灰飞湮灭。
第四十三章
自从洛凡看到了蓝烟和蔡如畛之间的事情之后,洛凡更是对他咬牙切齿的憎恨,洛凡不想让他晓得她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勾当,只把他当透明人一般。
蓝音那孩子毕竟在青楼里长大的,最会察言观色,面对这些日子以来洛凡对蓝烟的转变,他是看在眼里的。以前蓝音对洛凡虽然也是恭恭顺顺,讲话也低声低气,却不会像现在这般,见到洛凡便局促不安起来。
洛凡知道她和蓝烟的事情跟蓝音无干,可是他毕竟是蓝烟的弟弟,长的又跟蓝烟有七八分的相似,看着这孩子就似看着蓝烟的缩小版,既然有爱屋及乌之说,那恨的话也是一样的,所以对那孩子洛凡实在是喜爱不起来。尽管洛凡每次看到蓝音见到她时便惴惴不安,小小的身子都有些微微打颤而不忍,但洛凡也只有快步走开,至少不见到她,蓝音就会自在点。
可每见蓝烟多一面,每次他多看洛凡一眼,洛凡都会更加恨他一分。洛凡不敢相信他怎么可以装出这么虚伪的表情。看到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洛凡曾也有想过亲口让蓝烟给她解释,如果他说不是,洛凡决定相信他。可是,有天晚上,洛凡经过蓝烟的房间,她听到蓝音问蓝烟:“哥哥,为何现在大嫂都过来看我们了呢?”
却听蓝烟讽刺的说道:“大嫂?呵!她不来就不来罢!”
那一刻,洛凡是彻底的死心了。原来,她在他眼里,果真不过如此罢了。
洛凡现在看到蓝烟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戳碎它。
这几日洛凡一直窝在房间里,想着要如何对付蔡如畛。蔡如畛也不过一个纨绔姊妹,要不是仗着她娘蔡荣的玉器生意,她日子也不会这么逍遥。凭洛凡现在的身份地位,如果找个侩子手把蔡如畛做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这是最下作的举动,洛凡要的不是她的命,她要的是蔡如畛比她更甚十倍百倍的痛苦。那么,打击她,必先打击整个蔡氏。但要打击整个蔡氏,凭洛凡一己之力却难以成功。而洛凡又不想把这事告诉施君,因为那原因让她羞于向人道,再说也不知施君是否赞成。想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于是昨日洛凡还特地去找施君问了些蔡家的资料。直让得施君不住的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洛凡,看得洛凡心里发毛,怀疑是不是被施君看穿想法了。可施君却动了半天的嘴唇,每次启口想说什么,到最后还是一字未说。到现在,洛凡却仍找不到能击垮蔡家的空隙。
洛凡懒散的靠在湘妃塌上,撑着头,边想着事情,边看着弦眚坐在一旁握着一卷书看,但见他握了很久却也未翻一页。洛凡想弦眚是真的爱看书,每次一闲下来就执起书卷来看,可今日里不知他想什么想出神了,连她对他招手也没看见,直至洛凡唤他过来,他才回神,放下书,挪着纤腰款步而来。
洛凡让弦眚坐在榻上,耍赖的枕在他腿上。弦眚虽心里害羞,但也乖巧的任洛凡耍赖。洛凡现在是越来越享受拥他在怀的感受了,感触着他温暖的体温,闻着他清淡的体香,看着他那未施脂粉却清丽的秀颜,心里便有种宁静。洛凡问道:“想什么呢,都出神了?”
弦眚看了看洛凡,小嘴张了张,却又没说,搞得洛凡有些好奇。弦眚向来是最听话的,洛凡问他什么他都如实回答,这会儿竟吞吞吐吐起来。洛凡挑了挑眉,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弦眚踌躇了很久,最后终于出了声:“我……我……见你对……对……蓝公子……他……他……很……伤心……”
洛凡听他说到蓝烟,心里不快,立即沉下脸,说道:“你想说什么呢?”
弦眚一见洛凡这副神情,便愣住了,不知怎么接下去,就这么傻傻的怯怯的望着洛凡。洛凡看到他这副表情,顿时心也软了,怎能把对蓝烟的气撒在他身上。但想到弦眚说的话,不禁想到蓝烟还真有两下子,平时也没多话,一副柔顺的模样,竟能让弦眚给他说好话,到不得不佩服他。但转念想到弦眚帮蓝烟说话,明摆着把洛凡往蓝烟那推,那他……洛凡危险的眯起眼,觑着他的脸,说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往别人推,莫不是你心里对我的喜欢都是假的?”
弦眚又是一怔,但立即摇头,嘴里说着:“不是……不是的……我……我想……我……”最后竟急出了眼泪。
洛凡这人最是吃软不吃硬的,更何况是眼泪攻势呢。刚才唬着脸的劲也泄了,叹口气,替他拭去眼泪,无奈的说道:“那以后不许说让我去找别人的话,知道吗?你要会吃醋,不舍得我去找其他人才是。”话一出口,洛凡和弦眚都愣了愣,她竟然会讲出这样的话来,她是怎么回事,她对弦眚,难道……洛凡有些诧异的想着自己的感情。
弦眚睁着眼睛,张着小嘴有些错愕的看着洛凡,洛凡被他看得有些尴尬,想着该怎么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忽然瞄到他红艳艳的小嘴,看来也只有这事能让他的小脑袋停止运转,于是,一把攫住他的小嘴,品尝起来。果然,弦眚立马气喘吁吁起来,酥了身子,瘫在了洛凡的怀里。
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司徒雪。反应过来,洛凡立即放开了弦眚,见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深吻中,双睑半睁,眼神迷茫,没有焦距的望着她,双唇红艳的如同娇花邀人采撷。洛凡看着他这副撩人的模样,心中有什么动了动,咬紧牙根,才抑制住扑上去的冲动。洛凡让他靠在塌上,自己站起来,弦眚这才清醒过来,不解的看着洛凡,洛凡觉得她这样似乎有些过分,于是和气的对他说她有事要去找一下他的母亲。弦眚听了,撑起仍旧酥软的身子欲陪洛凡去,洛凡便拦了他,把他按回塌上,交代了他好生休息了才走。
一个人走到如君草堂,见弦管事安然的坐在案前,看到洛凡进来,淡淡的说道:“你来了。”这语气不是询问,到是肯定句,好象知道洛凡会来。洛凡点点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想着要怎么问她,她到是先开口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洛凡抬眼颇有些诧异的看着弦管事,弦管事怎么知道她有事要问呀。但很快洛凡就恢复了常态,毕竟眼前的人不是普通人,曾经是江湖上的百晓生,洛凡这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逃出她的眼睛。那么,施君也定能猜到,既然施君没说什么,也就表示说施君也不会阻止她咯,顿时,洛凡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心里到坦然了起来,说道:“玉翎正是来向岳母询问关于司徒家和蔡家之间的事情。”
弦管事勾了勾嘴角,看着洛凡,那眼神说她就知道洛凡你是问这个的,但是,那眼里却还有一种肯定的意味,让洛凡看了不解。
弦管事看着屋外许久,这才娓娓道来:“ 有一个人名叫钟荣,是金国边陲小镇人家,家境贫寒,又遇上金赵两国的战争,变的无家可归,迫于生计,于是入山为寇,专打劫一些途径燕金两国的商人。但钟荣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她知道做贼是不会有什么出息的,根本不屑做这种蛮力的勾当,只是因为暂时没地方可去才暂且投靠此寨的。但她一直没有放弃过脱离这个山寨的想法,希望有朝一日飞黄腾达。终于,被她等到这么一个机会。”
洛凡不知弦管事怎么讲起钟荣的事来了,但又想到弦管事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说这些,便耐心听下去。
弦管事继续说:“司徒梅是一个玉器商人,专门经营燕金两国的玉器生意。但她这个人温厚老实,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尽管很努力却也无济于事,于是传给她的家业眼看就要毁在她手里。虽然仍有几个从她母亲在世时便结下的生意伙伴仍然愿意跟她继续保持生意往来,也是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更主要的是看到司徒梅的为人愚钝有利可图。司徒梅虽然知道那些跟她做生意的人是经常让自己吃亏,但她不想就这么毁了家业,也只好心甘情愿让她们欺侮,以维持家业。这次她便是亲自运送一批玉器去燕国交与那几个商贾。往常,她都是选择走官道的,碰巧那次官道的桥被大水冲垮了,如果她因此而停留的话她的货就不能及时交到买家手里,那么本来就难做的生意可能就会因此而没了,所以她铤而走险选择走山路。于是,命运般的遇到了钟荣她们这伙山贼。而钟荣自打看到司徒梅的第一眼,就像猫见了老鼠一样,认为此人便是她今后出路的第一步,而后事实证明她确实选择对了。
这批货物是司徒梅的命根子,这会见贼人要劫玉器便死命恳求。那贼人头子见有这般不知死活的顽石便起了杀念,正抬刀欲解决了司徒梅,却有一个人先出手了,那人正是钟荣,她献媚的说‘这种人又何劳大王出手’,便她一刀坎向司徒梅,司徒梅便晕死了过去,但看在贼人们眼里却以为是真的死了。等到贼人们都走了,钟荣才又折回来,并救了司徒梅,她告诉司徒梅自己是被迫入山为寇,刚才的一刀也是为了救她脱离贼子头目的残杀。司徒梅为人老实,不想有它,相信了钟荣。但司徒梅一想到自己的货物被夺,愧对家人,便起了寻死的念头,亏得钟荣苦口婆心的劝导,算是劝住了,回到了家里。那时,司徒梅已死了母亲,家留有一老父,一夫一郎,两个孩子。钟荣是她的救命恩人,尽管家里并不宽裕,但还是收留钟荣在家,并与钟荣义结金兰,奉为上宾。钟荣是个有脑子的人,对经商更有天赋,她就是瞄准了钟荣的商人身份才入住司徒家,于是便帮忙司徒梅打理生意。司徒梅发现钟荣经商很有一套,更是非常信任的把生意全权交给了钟荣,自己反到在一旁帮她跑腿,而司徒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五年后,司徒家的玉器生意已经远近闻名了。而钟荣也起了贪念,尽管现在她实际上已经掌握了司徒家的大权,但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她在外人面前也只不过是司徒家的一个有权的体面的外人而已,但她却把自己这种想法掩藏的很好,以至于司徒一家仍对她坦诚相待,不曾存有贰心。
但是,就在一次钟荣运送货物去燕国的时候,一夜,司徒家发生大火,家宅淹没在火海中,直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灭。钟荣回来后已是两天后,她悲痛欲决,在火海的残骸中只找到一具具焦碳般的尸体,司徒家一夜之间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钟荣这个人也消失了,但世上却多了一个叫蔡荣的人,一夜之间从玉器生意间里快速崛起,并且生意越做越大,慢慢成了现在这金国第一大玉商的名号。”
洛凡听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明了,哑然道:“钟荣即是蔡荣!”弦管事点点头。洛凡有些沸腾,但是,既然司徒家的人全死于非命,那么现在司徒霜司徒雪又是何人,难道是……正想问,弦管事却早已猜到洛凡的想法,说道:“她们俩正是司徒梅的遗孤。”
遗孤,那么是弦管事救了她们,洛凡看向弦管事,弦管事见了洛凡眼中的疑问,点了点头。
“那么,司徒霜她们应该知道那场火不是自然的吧!” 洛凡问道。
弦管事一边啖着茶一边说道:“知道,而且知道纵火的人正是蔡荣。”
洛凡听后心里一阵激动,怪不得弦管事说只有司徒霜才最了解蔡如畛,洛凡看她不单是了解蔡如畛,是了解整个蔡家吧,不然凭一个小小的当铺,有什么能力去查蔡家人的资料呢。那么,司徒霜司徒雪她们既然已经知道杀母仇人是谁,却不报,要么她们不想报,要么她们报不了,而洛凡很肯定是后者,是因为她们还不够能力报。洛凡说过,报复一个人就让那个人去死是最轻的报复,应该让那人生不如死才是最上乘的。而洛凡猜,司徒霜的想法肯定跟她一样。洛凡顿时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心中一动,或许,司徒霜她正等着她呢。
洛凡微笑着向弦管事告辞,回院子的途中,心潮澎湃。
蔡如畛啊蔡如畛,看来,不止我洛凡与你有仇,还有人与你们全家有仇,是不共戴天的杀父夺家之仇。
番外 蓝烟篇
象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
那感觉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
而你并不露痕迹
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
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
啊~~有情天地
我满心欢喜
这首歌不是我唱的,而是她唱的。记得那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她的心情似乎也特别的好,就让我给她弹曲子听,于是,她,还有弦眚和璃珞坐在庭院的凉亭里,她就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弹。她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百看不厌的美景般的目不转睛,连一旁的小文都忍不住打趣她,被她还有他们这样灼热的视线锁定,弄得我异常的窘迫,最后实在是看的我静不下心来弹琴,我就索性罢了琴,嗔怨的看了她一眼。而她并没有收敛,反而更加专注的盯着我,就像在鉴赏贵品那般目不转睛,我却又是欣喜又是难堪。
她却粲然一笑,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对我说道:“蓝儿,你知道我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
我们都不解的看着她,却听她温和而略有些低沉的嗓子对着我唱起这首即使是像我这样出身青楼听过各式各样红的不红的的小哥儿唱歌的人也从没有听过的曲调,而且只对着我唱,那一刻,我的人跟着我的心不住的颤抖,那平静的如同死水的,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波动的心湖,却被她这样的眼神,她这样的歌声击起千层浪,从此再也不能平静,不得安宁。
我,蓝烟,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早已经过了芳华之年的我却有幸遇上了她,一个会让我枯萎的心再次跳动的女人,而我们相遇的地点却在青楼,一个肮脏的地方,而我,是一整个肮脏的青楼里最肮脏的男子,肮脏到我就算死了也不能解脱的人。
然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那么肮脏的人,本来我也是冰清玉洁的男子,就如这个世界的其他男子一样作着一个梦,希望能碰到一个自己心爱的而且真心爱自己甚至只爱自己的女子。但是,却因为一个天灾,什么都没了,梦没了,甚至连疼爱我的爹爹也没了。
我家本来也算是一方富甲,家里做着布匹生意。我娘是这个世界上的女子所不屑但却是每个男子都在寻求的专一的人,她这辈子就只有我爹一个夫郎,即使我爹连着两胎都是男孩,而且即使得知我爹因为生弟弟时小产而导致今后再也不能生育的事情后她也没有再娶,即使我爹自己都劝她纳侍她都不为所动,仍旧深爱着我爹。这事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我娘并没有因为没有女儿继承家业而烦恼,反而对我像是对待家里的长女一般,教会我识字,教会我一些经商的门道,却也没有硬逼我像一个女子那般坚强的挑起家业,她说她会遵循我的意愿,若我喜欢经商便教我经商,若不喜欢,便作罢。她也不没有强迫我像这个世界一般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男子那般,去学习琴棋书画。但是,我惟独喜欢丝竹之声,于是,娘便请了师傅来教我。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幸福安详的过下去,等到以后,我也会遇到像我娘那样专一对我疼我爱我的人。但是,幸福总是短暂的,在那年,什么都变了,天变了,人变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十七岁,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就应该嫁人了,但是,我没有。并不是因为没有人上门提亲,即使不说我的样貌品性如何,单就是因着我家的家世,上门提亲的人就络绎不绝,然而我看不中意她们,因为她们没有人能做到像我娘那样对爱情坚贞不渝。所以,我便一直住在家里,即使亲戚们闺中好友们劝说,我再挑三拣四就算家世再好,年纪大了就嫁不出去了。但是,我却不以为然,我那时想,就凭我家的家底,就算我花两辈子也花不完,嫁不出去又如何,大不了就孤身一人,宁缺毋滥。后来,我想,我那时要是不这么幼稚,不这么执着于那样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情神话,那么,今天,我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这一年,正巧我和弟弟去了亲戚家,结果家乡发了很大的洪水,整个镇子都被淹没的差不多了,无数的家庭都丧生在这百年不见的天灾中,而我的家人亦在这之列。当我和弟弟回到镇子上,当我看到这没到半腿高的还未退尽的洪水,当我看到到处是倒塌的残缺不堪的房屋,当我看到满地泡的发涨发白面目全非的浮尸,我不能控制的全身颤抖,用尽我全部的力气止住呕吐的欲望,只有狠很的抱住身旁的弟弟,捂住他的眼睛,不愿他干净的眼睛里留下这些一辈子都无法消除的恐怖的影子。当我得知娘和爹,以及奶奶爷爷他们的死讯时,我更是不知所措,只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的看着那些个人因为库存的布匹被洪水淹没的而无法交出货物而来到我家里把本来就被洪水洗劫的所剩无几的家搬至一空,除了那不能搬动的残垣断壁。
我愣愣得看着这无力挽回的一切,已经流不出一点眼泪。望着还不知发生何事吵着要找娘和爹,闹着肚子饿的弟弟,我知道我必须要生存下去,至少我还有我最爱的弟弟,还有一些远房亲戚。于是,我收拾了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安置了家人的后事,带着所剩的一点盘缠,带着弟弟去投靠亲戚。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事态是如此炎凉,人情是如此冷暖,当我们家没有遇难时,我家是人来人往,门庭若市,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亲睦友善,但当我有难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收留的时候,他们竟一个个拒之门外。当我敲了一扇扇门,看到一张张势利的嘴脸,当我和弟弟的肚子逐渐填不饱,当我们的衣衫已经快要不能避体的时候,我彻底的绝望了。我真的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算了,可每当看到弟弟那干净明亮不染世俗的眼睛,我又重新燃起希望,天无绝人之路。
真的是这个世界太冷漠,还是只是我运气不好,我再也无力去乞求别人的施舍了,于是,我便走上了这条肮脏的道路,我知道,这一去,便是死路,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是,我们到了这个离金国最远的边缘小镇,当我走进一家青楼,那鸨哥打量我的眼神感觉自己是□裸的站在面前,他看了看我牵着的弟弟,第一句便问我道:“你还是处子之身吗?”这是我受过的最大的侮辱,我愤然揭开腰带,露出腰间的图案。鸨哥检查了并确定我这身子确实是干净的后才算是露出一个笑容,便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房间。这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根本不算是侮辱,跟以后那在陌生女子身下假装承欢,受尽□还要伪装开心的生不如死的日子比起来,这点侮辱又算得了什么啊!
我的第一次并没有象那些个天生丽质的小哥儿那样,在舞台上表演自己的特长,或是载歌载舞,或是琴棋书画,价高者便得到他的初夜。我,在这种地方算得上是年纪大的,而且长相并不出众,所以,就随便以一个不错的价格卖出了我的初夜。而那个夺走我初夜的女人,我却连她的摸样都看不清。只是,当隔天,我看到自己腰间的那殷红的花朵不在的时候,我知道,有些东西,我再也没有资格拥有了。这个世界的男人每个月都会有三到四天的潮期,只有在这几日男子的身体才能有怀孕的机会。鸨哥问我来潮的日子时我不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我便如实告诉了他,当他在我来潮的第一天派人给我送来了一碗什么药汁并监督着我喝下的时候我亦是茫然,可当喝了那东西第二天就停潮了,并且以后再也没来过,我终于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我失去这个世界作为一个男子的资格,失去了享受作为人父的喜悦与骄傲。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肮脏的人生,没有喜怒哀乐,麻木的接受着,麻木的生存着。
但是,却也有个短暂春天,让我以为,我的人生并不是再没有光明,只有肮脏,只有污秽,只有黑暗,只有麻木。
那是在我十九岁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客人。那是我碰到的第一个来青楼没有只要我身体的女人,她只是听我抚着琴,然后跟我和衣躺在一张床上。那晚,我一宿都没有睡,望着身旁的女子,心里某个角落被触动。此后,她便成了我房里的常客,我们乘船游湖,我们焚香煮琴,我们互诉衷肠,我们过着我以为再也不会拥有的快乐,和甜蜜的日子。就这样缠绵了将近一年左右,她终究如这世间的薄情女子一样,她说她要随家人去外地做生意,不能常来看我了。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真的是彻底的凉了。我在心里嘲笑自己的痴心,自己的妄想,自己的愚蠢。我知道,象她这样的女子,断不可能是没有夫郎男侍的,可我曾经以为即使这样的自己,她终有一天会把我接出这肮脏的泥坑,我再也不要什么专一,什么独宠,即使去她身边做一个最为下贱的男奴也罢,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即使得不到她的眷顾,只要能看到她,也便够了。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等来的却是别离。原来……原来……我也不过……如此啊……看来真的是我自己想得太美好了,在这样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什么真情啊!
我没有挽留,没有流泪,只有悲凉,苦笑着送走了她。她走之前留给了我一把木筝,我本想把它扔了,可是,想想又舍不得,或许,这就是我跟她曾经有过的美好的唯一的见证吧,见证我这辈子最愚蠢的心动,最愚蠢的爱情。
她一走便是好几年,我从最初的想念,想到心都痛了,想到彻夜的泪水不止,想到把每个在我身上予取予求的女子都想是成她,到后来的麻木,甚至连她的表情都想不起来,我的人生就如同行尸走肉,唯一还能让我关心能让我在意的恐怕就是我的弟弟——蓝音了。
她这一走,就走了五年。而当我再见到她时,她越发显得意气风发,成熟稳重,睿智从容了,而我此时已经二十五了,早已不是二八年华,早已不会再做什么白日梦。看到她,我的心不知是什么滋味,却迟迟不敢迈出脚步,怕那不是真的,怕一碰这梦就会醒来。而当她抱着我,拥有我的刹那,我知道,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有些东西已经变了。也许她也感受到了,于是,第二日她只字未留的走了。后来也陆续来过几次,却只是在一旁听着我弹琴,喝着酒,然后入夜便起身走了。我也没觉得少了什么,照样生存,照样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的客人越来越少,只有偶尔几个恩客会来小憩一宿,可是到后来,就是那几个恩客也很少来了,我到喜欢这样的日子,落得个清净,可是,我还要生活,不止我一个人,还有音儿,鸨哥见他越长越见清秀,便希望他也出来接客。但是,我已经越来越不能支持两个人的开支了,即使我自己一天只吃一顿,也从不换新衣服,也不买胭脂水粉,即使弟弟也帮别个当红的小哥当侍童,却仍然不能支付苛责的鸨哥提出的两个人的开支。
为了音儿,我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我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只要再存些银子,我就可以为音儿赎身了,到时候他就可以过清白的日子,不要象我这般肮脏不堪。而我,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