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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夫君N+1(潇湘VIP完结)第10部分阅读

      诱惑夫君N+1(潇湘VIP完结) 作者:未知

    能再依靠了。 ”我在心中一遍遍地呐喊。

    过半响,我说:“不如造船吧!这山边有林子,白日到林子中砍伐,造船只,到晚上再乘船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那倒不如造木筏来的方便。”

    我摇了摇头,木筏在水中不稳定,一个浪打过来就得阴沟翻船。叫副将伏耳过来,我将从现代造船杂志上学来的基本知识教给了他。造船无非是船壳,船架,甲板,船舱和船面。而利用现代的小技巧,砍伐树木造船,不仅省时,省力,而且是先进的工艺……

    大约用了三天,船基本造好。慕容萧何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我猜也在忙为如何霸战香山伤脑筋。

    攻其不备,先发制人,是作战的必须。我当机立断决定当天晚上,浩荡乘船到对面抢夺香山。一件红色的铠甲穿的英姿飒爽,鬓发半根不留起,绾起了疙瘩。艳丽妖娆的脸庞,犹如嗜血妖狐。

    “开船吧!”我一声令下,船集体在暗夜中划动。一船大概乘十人,也有百只船浩荡迎黑湖前进。那一夜风高,浪高,晃晃荡荡。趁夜抓先机,是无可厚非的。待靠近香山脚下时,我仍旧以为我的计划是完美无缺的,没有任何纰漏的。

    “你终于来了!”骤然,高处传来那狂妄霸道的声音。我抬眼一瞧,顿时呆怔住,那香山半腰早聚集了一群敌军埋伏。

    “慕容萧何?”

    “本将军等你等的已经快睁不开眼皮了,还不准备?”随他命令,半山腰的石头被搬了起来,一颗颗大的足以砸沉我们的船。

    “你真卑鄙!”我冷哼。

    他那红褐色的眼眸中迸发犀利狂妄的光芒,彻天劈地的惟我独尊。他直视我,笑的追魂,笑的得逞。“兵不厌诈,你趁夜来袭不也是为了战领香山?上一次你火烧我军营的仇,一并报了吧!”

    “见鬼,撤——”我慌忙命令,却已来不及。滚滚的石从山腰滚下,砸中我们的船队。我眼见着一只船被砸沉,士兵们在暗夜中掉入湖中,有的扎起头再沉下,有的始终没有机会再冒泡……

    战争的残酷,就在于这血淋淋的杀戮。我拧紧眉,挥起刀冲山顶大喊,“慕容萧何,要砸你砸死我!”

    “将军,您快逃。总有东山再起,属下护您离开。”副将拽我衣袖劝我临阵脱逃,笑了笑,我还有脸再回头吗?感觉船颤了一下,一颗石头落下,我翻身倒入了黑湖水中,”咕咚””咕咚”灌了满嘴。

    忽然,感觉有一阵巨响。

    慕容萧何从半山腰沿途跳了下来,一把拦腰把我抱出了湖面。破水而出,顺绳索滑向了山腰,推倒在一颗巨石边。

    “你——乖乖还我的洞房花烛夜!”慕容萧何浑身湿漉漉的,以剑指着我。我抬起眼皮,笑了,全军覆没,被杀的片甲不留,身边一个不剩,被敌人俘虏。我,还有活的理由吗?

    “用什么还?”

    “用……”

    不等他开口,我抿起唇笑得妖娆惑众。伸出十根指,握住了他的剑尖,冷冷地问:“我的血吗?”

    “顾姗姗——”

    “洞房花烛夜我还不了你,但我有满腔的血给你!”我狠扯了下剑,直刺入自己的胸窝,”噗”刺了进去,汩汩的血顺剑尖溢出。“来时什么都没有,走时背了满身的债!咳咳……我究竟为谁活?”

    慕容萧何忽然被我的举措吓到了,想抽回剑。

    我却将剑埋的更深,刺的更深,“还你了,还他了,我死了,谁的债都替她还给你们了!”一口血吐了出去,我怆然倒入他怀中。瞪着眼,望着天,天上有抹银色的光,他们的脸渐渐的模糊了。

    忽然想问,我究竟想要什么?

    呼吸越来越急促,血流满巨石。慕容萧何环住我,剑”啪”坠地。更深,更紧地环住我,霸道地说:“不算,这些不算,姓顾的,你不能死!”

    我咳了咳血,笑:“我不姓顾,我姓艾!”

    “你……”

    “如果重头来,我绝不会……咳不会这、这样活……”话落,一滴血染了他的铠甲,迎风散满香,无尽淡华。慕容萧何英俊的脸变残败,半跪下身。令他日夜惦记的仇人死了,他的心却也空了……(亲们继续这样投票支持影,明天就会出现转机,然后一笔3年后,她就成了别国西西,影不能透露。)

    [桃花初开卷:第五十章重活,桃花朵朵]

    “王……”金碧辉煌的宫殿中,静谧的御书房。灯盏摇摇曳曳,书页沙沙作响。离洛抬起眸,低眉瞥向这个满身血的男子,一身的湿漉,半只靴破了洞。似刚从战场逃生而回,眉黛间江山尽毁。

    心一惊,故作镇静。

    那般王者的威严,于暗夜依旧褶褶生辉。金灿灿的龙袍,恍如太阳。在书简上龙飞凤舞落下几个大字,他邪佞泰然问:“怎么了?”

    “回禀王,顾、顾将军……”

    “她吃败仗了?”离洛依旧那般云淡风清,似早预料到。过一会儿,又听到纸张的摩挲声。那逃兵扣起头,怦怦的响。“顾将军她战死香山了。”

    “战……”骤然,风止了,书页也散了,那个“死”字却没有脱出口。离洛邪邪地笑了,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引以为傲的镇国大将军能战败,却不可能战死。普天下都知,她的本事何等出奇?

    “王,将军真战死了。”

    “是吗?”

    “乘船过黑湖时,中了慕容萧何的埋伏。被巨石砸沉了船,顾将军被抓上了香山山腰。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样?”离洛忽然握起了拳,骨骼渐响。

    “后来慕容萧何用剑威胁将军投降,将军不肯,便自己用剑刺死。属下游过来时,只见到将军死在血泊中。”

    ”啪”笔从指尖脱落,书简倒向长腿。离洛忽然推开所有的东西,忍住胸口的疼命令:“派十万水军把她的尸首给本王找回来。”

    “属下遵命。”

    漫长的夜,冰冷的夜,已没了温度。离洛一个人坐在御书房中,颤抖的十指捂住冰冷的脸,久久松不开。不知为何,一滴泪从指缝中滴淌下……“死了?”沙哑的嗓音,鼓彻暗夜。或许,恨的越深,不舍便越深,待到失去时才知悔不该“不知原谅”。

    …xxoo…

    虚无飘渺的空间,遍彻天地的白雾。似乎漂浮于水蒸气中,身子轻的不能再轻了。眼前的花瓣是飘飞的,无数的红线交错不清。每一根红线,两头都牵扯两颗小小的银色球,敲响美妙的声响。

    “你叫艾青青吧?”月老边扯红线,边漫不经心地问。

    “对!”

    “你知不知道你又一次死了?”

    “是!”

    “不过你这一次没有特价穿越之旅了。”月老很抱歉地堆起笑,白胡须在我眼前飘啊飘,我走了近,盯着那繁杂的红线,满眸的愤怒。瞥向浑身,一身的白衣,真像个幽灵飘荡于宇宙中……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得到阴曹地府了?”

    “这个嘛……”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月下老人?”我笑了,笑的很冷,很不怀好意。因为我记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我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将我和老公分开的是谁?好好的现代不给我活,到野蛮的古代遭罪是谁造成的?

    “咳咳……我说啥了?”

    “你说会叫我破处。”

    “你处不是破了?”

    “可我破给了我的敌人,成了通j犯!”我恶狠狠地剜向这个害人不吐骨头的老头,死了,也得算一算帐。

    月老的脸有点红了,红线几乎牵反了,“这个嘛,但你遇到了不少的帅哥,一个两个,才遇不到一半,还有很多没遇到呢。”

    “帅哥是遇到的,可全不是我的!”我冷哼,咄咄向他靠近,“我都死了,还有机会遇到谁?请问,是鬼吗?”

    “呃……你一定会有n+1个老公。别激动,别生气,你听我把话说完。其实,你是可以重生的。”

    我顿了顿,抓住他手腕,倾泻的发丝全垂上了肩。“我想回到现代,回到我那个温柔老公的身边。”

    “他都已经结婚了,你只有回到古代重活了。”月老指一点,我便看到一幕喷血的画面。企业家第二代,已和别人xxoo,而我,到哪都是被抛弃!我笑了,一把扯断一根红线,咬住下唇说:“好,我重活!不要帅哥,不要男人,不要恋爱!我要活的潇潇洒洒,不要再依靠男人,不再相信男人,我要诱惑他们成为我的禁脔!”

    闻言,月老打了个哆嗦,心想这是培养出来个恶魔?看样,是被刺激太深了,开始变态了,不过也有情可原。“好,重活了,你会桃花朵朵开的。摘不摘是你的事,红线我是替你牵好了。”

    “我的红线?”

    “你看……”

    我瞥向那一团乱麻式的红线,拧眉问:“那是红线,还是线团?”

    月老深叹了口气,低头点燃一根洋烟抽了起来。满月老殿的烟,呛的我鼻孔抽搐,“没办法,谁叫是我的错!为了弥补你,给你牵那么多红线,而且逐渐增加多。你好好摘,我给你使劲种!”

    “我绝对不会再这样活!”我发誓,我艾青青要重活出一片天地。一次的苦,已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真的变化太大了。”

    “是吗?”

    “变的可怕了。”

    我笑问:“可怕吗?”

    月老皱皱眉,小烟叼的很艺术。世事铸造巾帼,果真是如此。见我眉宇中那股英气,他便笃定将来定不会有错。“比以前聒噪迷糊的小丫头可怕,但也有魅力多了。”

    我笑的很艳,伸开手,抢过月老的烟,“做神仙,烟少抽的好!”话落,我转身便走,将那洋烟踩路脚底,其实,第一次我就该这样做。

    月老惊呼:“你这丫头干啥对我凶?”

    我回:“你也不是男人?”

    月老顿时语塞,替我打开了结界。一抹幽魂渐渐回归,只是,那恍惚一眨眼的时间,却已经过了3年。3年后的今日,我不再是顾姗姗,而是真正的艾青青!

    [桃花初开卷:第五十一章东山再起]

    3年后,初春。

    漫山遍野的花开满,一抹银色的身影,从山涧经过。在一块墓碑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憔悴地站起身。

    银色的衣飘扬飞起,银白的发丝一如扑打那潋滟桃花的眼眸。墓碑上刻有“顾姗姗”三个字,可只有他心中知,这坟墓中的,是两个女人!

    玉箫吹起,缓缓的悠扬,淡淡的忧伤。红唇微抿,洒下月华三千。身边的男子替他披了件长披风,劝道:“主上,别再内疚了,并不是你的错!或许命中注定,她该战死香山,这是她的宿命!”

    “倘若3年前,我能早一步赶到……”

    “可主上不是一直在暗中保护她?荒野那次,猎场那次,您一直做的够好了。她毕竟不是顾主子,不必这般月月来她墓前,风雨无阻地陪伴。”他的随从一直好言相劝,不想主上刚恢复记忆,不夺回政权,便只守在这方寸的地方儿女情长。

    “我一直将她看成姗儿,可我又何尝不将姗儿看成她?”

    随从愣了愣,没有听懂他的话,忙问:“主上的意思是……”

    “我也不懂了。”迎风,芳香四逸,白日的晴空该是太阳的光芒,可那淡华绝美的容颜却将黑夜的月色带进了人间四月的芳菲中。渐渐的,他们的脚步远了,墓碑上的名字被风吹上了尘土……

    萧将军府:

    四月艳阳天,将军府的花坛前,有一抹颀长的身影。手执着宝剑,目光呆滞,凝视远方的天,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刚战胜归来,一心扑到了心床边那个昏迷了3年的人儿。可见了,心却更矛盾。该恨的人,却再也恨不起来了。那时,她没有死,却沉睡了3年。御医说,该将她埋葬地下了,可他便是不舍得。

    是仇恨作祟?还是什么?为何她临刺穿胸口前,鲜血淋淋中,却说她不姓顾,而是姓艾呢?那到底其中又有什么解不开的误解?

    他的王妃究竟是谁杀了?那一场洞房花烛夜,和他缠绵的确也是她!想等她醒,好好问清楚这一切,可她却3年了如何都醒不来。战场凯旋而归,心总是空空的,逐鹿天子赐婚公主,他却一口拒绝了。

    到了成婚年龄,该是续弦了,他却提不起那个精神。总在将军府中,望着那个她沉睡的房间,一直擦拭那把御血宝剑。

    “将军……”忽然,有个小丫鬟扑了过来,哑然一会儿,大喘气禀告,“将军,她、她、她醒了。”

    “什么?”

    “那个女人醒了,在房里刚刚睁开眼睛要水喝了。”

    慕容萧何一把将宝剑扔掉,冲进了房中。看到他进来,我一点也不惊。”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刚从月老那回来,有些口干舌躁呢。

    我去了趟月老宫,这具身体便沉睡了3年,活动了下胳膊和腿。我转眉,瞥向慕容萧何,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我不是顾姗姗!”

    “你……”

    “既然死过一次了,我不妨和你摊牌。我不是顾姗姗,也不是鹰野王的正牌王妃,我叫艾青青,是借她的身体活着的人!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请个道士和尚来试探。但我要清清楚楚告诉你,杀你王妃的是顾姗姗。那时,我穿来都是满房的血了,为了成全你,我才和你洞房了。之后你的恨,离洛的恨,全是我在替姓顾的女人在背。”

    慕容萧何一双红褐色的眼眸瞠的很大,似乎震惊了!

    我54,继续阐述,“现在知道为什么我的武功会变差?我的战术会变笨了吧?因为,我不是她!”我喘了口气,再喝了一口茶水,掀起棉被走向他身前。“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会比她更强。”

    “你叫艾青青?”

    “对!”

    “艾青青?”

    “死之前我是为她活的,死之后,我为自己而活。”我渐渐走向他,将他的身体狠推出房门外,“替我准备件干净的衣裳,还有一顿丰盛的大餐。饿了三年了,叫我好好饱一顿,ok?呵呵。”

    慕容萧何似乎被我的举措吓呆了,房门一掩,过了好半响才下命令。“去替他准备好饭菜和衣裳。”

    从那一日开始,渐渐的,慕容萧何了解了我的穿越。明白了,这是一场非常诡异的误解。他们的争斗,根本是不必要的奢侈品。

    再后来,离洛那个狂妄自负的家伙开始对我有些改观。抛除了血债和仇恨的关系,其实,我们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面对面玩色子。

    “我赢了。”我将色子一晾,对着慕容萧何骄傲宣称,“通吃,早说了学赌博你不一定赶的上我。”

    “来人呀,再换一种玩法。”

    “不用了,我还得练鞭。”我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拿起那个黑色短鞭走进树林。那鞭是月老在我枕边留下的,梦中告诉我,这鞭有神效,能助我长武功,还能有护主的本领。

    果然,有了那短鞭,我武功突飞猛进。“青青……”慕容萧何叫住我,我转过身,他却沉默了一下。“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我勾起艳红的唇瓣反问:“你说呢?”

    你不是男人吗?

    你不是一个曾经伤害我的男人吗?

    就算我能和你桌前下棋,林中论剑,但我永远忘不掉你对我的伤害。到了远处走来的那抹紫色的身影,我眼眸倏地一亮。忽然想到,或许这个男人,是个能帮我脱离慕容萧何,东山再起的好人选……

    [桃花初开卷:第五十二章青青归来]

    那是个很不凡的男人,从远处看,只觉得一道金光射过来。一身上好绸缎的金色长衫,裹着颀长的身体。下踏的长靴有万马奔腾之势,可长相却是斯文俊秀,和一般的书生没两样。只是,长的俊俏很多。

    但他眉宇中,倒是有骨子的不俗,走起路来不急不缓,逍遥自在。有那种懒散的味儿,还像是忧郁派,很李寻欢的味道相似。尤其,他嗜好端着酒壶,偶尔饮两口,状似荒诞不羁,懒散无庸,却是最、最深不可测的那一个。

    他的发丝不卷也不直,随风一吹发梢弯起弧度,如沐春风一样。浑身那菊花飘香,远远便扑鼻而来。他过来,从我身边擦过,对视一秒,辗转离开。我这副好皮囊,在他眼中沙尘一般,可见这个男人多清心寡欲……

    “路相爷。”背后传来和慕容萧何爽朗傲气的大笑声,“你怎么舍得来我逐鹿?莫不是闷书房闷出茧子了?”

    路青霖抖了抖袖袍,和慕容萧何友好相拥。“想你想的日夜茶不思,饭不想,自然得跑来一趟了。”话落,他啄了两口酒,菊花酒香深迷人。

    原本,他是青鸾国的相爷。权势很大,庸碌无为,并非众人眼中那根刺。所以,他跟各国将军大臣的关系也好。

    听他那调侃的话,我小声嘟哝一句,“断袖男!”

    “刚刚那个女人便是顾姗姗?”路青霖擦了擦嘴角的酒,一反常态地打探。

    “对。”

    “果真是天姿国色,倾城妖娆。”

    慕容萧何轻弹一颗黑子,有些嘲弄回:“她是你碰不起的!”

    “我向来不碰女人!”

    “你真让我恐怖。”慕容萧何嘴角抽了抽,有些嫌弃倒退两步。真怕这家伙恶虎扑羊,把他这傲气狂情的大将军压在身下。

    半响,传来路青霖“哈哈”的调笑声,长手勾向慕容萧何,“来,给本相爷亲一个,晚上替我暖暖床。”

    慕容萧何脸上纵横七八条黑线,一酒杯泼过去。路青霖断袖出了名的,见怪也不怪了,便那般和他相处,鸡皮疙瘩满身,却也是无奈……

    到了深夜,将军府静悄悄。我溜出房,拎着行囊,一把逮住路青霖的衣袖。那时花前月下,他正懒散喝酒。忽然转身,凝视着我,道了一句喷血的话,“你的美色,勾引不到我,顾将军。”

    “……”

    “你若是男人,倒可以考虑。”

    我用行囊”啪”狠敲打了下他脑壳,微斥:“你脑袋秀逗了?死bl,我现在对男人更是没有兴趣。”

    “可惜我不是女人,那顾将军找我……”

    我行囊”啪——”又狠狠给他一下,他一口酒喷出去,洒满了花叶。暗夜很黑,风很轻,他斯文俊秀的脸泛起红晕,不解地将我从头打量到脚。我蹲下身,将行囊背上肩,和他开始攀谈。“带我离开这里!”

    他勾起唇笑了笑,很斯文小生。“你看我肩不能提,背不能担的模样,何以带你离开这将军府?”

    “你少和我装相,我知道你是个狠角色。”我一眼揭穿了他的假面皮,无庸才根本非他的本性。这个披着羊皮的狼,铁定葫芦里卖奇门怪药。

    他停下饮酒,蹙起眉,淡淡凝视我。

    半响,我长叹一口,和他交换条件。“我能打兵打仗,熟悉鹰野军队状况。你带我回青鸾,我替你打败离洛收复鹰野,怎样?”

    “这个条件似乎很诱人,不过,他不是你的夫君大人?”路青霖好似有些不信,我抿着唇,眸中精光一抹。“我恨他!很恨很恨,这个理由够好了吧?还有,我叫艾青青。其他你不必管,擅用我,我替你收鹰野,战赫莲,再对峙逐鹿。你我合力一统天下……我知道你有这野心。”

    “你很聪明,顾……艾青青。”

    “成不成交?”

    他顿了一会儿,眸色很深,状似思忖。低眉刹那,谈笑间,强兵战将灰飞湮灭,看的我很是惊讶。他忽然抬眸,搭上我的肩,既调侃又认真地回道:“虽然我不喜欢女人,但我喜欢女将。我帮你重新开始,你,助我青鸾王打天下,以指盟约,不得反悔。”

    我将五根手指印上他的手掌纹,立下了契约。必打鹰野,攻赫莲,驱逐鹿。天下,群雄逐鹿,巾帼何以倾天下?

    靠的不是美色,而是智谋,而是气魄,而是勇气。从这一刻开始,男人,不过是附属品,争天下的俘虏。我不当那女尊的王,但也做个快意驰骋的显赫将军。丹苏,风流,我的爱,早随你们的离去而消逝……

    离洛,慕容萧何,我的恨,将叫你们一点点在战场上偿还。那一日,我偷偷和这个叫路青霖的相爷离开了将军府,快马加鞭到了那个叫青鸾的国家。

    “将军,她跑了。”有侍卫匆忙去报。

    慕容萧何”噌”从榻上坐起身,敛衣裳冲了出去,盯着那高高墙外狠狠咬住嘴唇。“路青霖,你帮她对付我!”

    “将军,怎么办?”

    “罢了,叫她恨吧!债,总是要还的!我倒想看看这个青青,能不能一展鸿图。”傲气狂妄的他,英俊的脸抚起冷瑟。这样也好,他喜欢战场上和他对峙那个女子,至于未来不会太无聊。

    半年后:

    我成为青鸾国正一品护国将军,身披铠甲,手握短鞭,叱咤风云啸傲周边。在猎场,捕杀猎物最多的是我。在围场,傲视群雄,技压群雄的是我。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率领将士南争北战的也是我。

    似乎没有谁记得,我,是个女的!

    也没有谁清楚,曾经,我笑的多么甜,多么谄媚。多么依赖那群,现在乖乖听从我命令的男人们。

    明日,我便要出征鹰野国,以艾将军的旗号杀回去。不知道还有没有谁记得,我这号人物的存在?忽然有点期待,和过去重合,会不会碰出精彩的火花?

    [桃花初开卷:第五十三章诱惑]

    “有人吗?”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敲门,再推开门板进房。隔个稍透明的屏风,我撩起水花继续沐浴,大早晨清洗满身的污垢。青鸾有个规矩,将军上战场前,都洗尽污垢,为得凯旋。

    “没人——”我懒洋洋哼一句,见路青霖迈步踏入,斜睨一眼继续洗。“快上战场了,我不能陪你喝酒。”

    “不喝酒,我们聊聊天。”

    “你倒很有闲情,不找你的蓝颜知己快活?”

    路青霖听了,并不在意,这种话题听的麻痹了,他也从不辩驳。外界都传言他断袖,那便断袖,不娶亲,不纳妾,不碰女人,他是乐的逍遥。“艾将军在沐浴,本相可否窥探两眼你的玉体?”

    他边端起那酒壶喝酒,边没正经逗趣。隔着屏风,能看清酒液顺他喉结流淌,那是一幕很美的画面。这男人的头发我喜欢,那气质也不错。看似无庸,却是弹指间,天地动荡角色。看似懒散俊俏,断袖花男,却是笑里藏刀……

    “不用偷窥,我叫你光明正大的看。”话落,我从浴桶中起身,绕过屏风,赤着身子叫他看个够。走出来,一件衫没穿,借着晨曦的光,很是迷人。

    ”噗——”路青霖一口酒喷出来,扑了我满脸。我忙擦了擦,很不满剜他一眼,“你不是要偷窥,怎么有色心,没色胆?”

    “艾将军你也忒惊世骇俗了吧?本相也算个男人!”

    “你不是断袖?”我反问一句,“那怕看女人捰体?”我凑近前,盯着他俊秀的脸,哟,果然有了红润,好似一颗待采摘的红苹果。我坏坏勾起嘴唇,”啵”亲了他一下嘴角,看他整个脸顿时红透了……

    “你对女人的身体,好象不免疫!”我断言,开始一件件当着他的面穿铠甲,在他的视线中悠然自在。

    “艾将军,你这是在勾引本相。”

    “你对女人的吻也有感觉?”

    “你……”

    “断袖男,不是都对男人才虎视眈眈?放心,你我是好姐妹,我不会对你有企图。”我故意凑近,又赏了他嘴角一个吻。他越是不爱女人,我便越喜欢诱惑之,看他憋红不知气愤还是什么的脸,才有趣呢。

    “我去整军了。”

    “等等——”他一把抓住我,“把这个戴上,我替你求的护身符。我们青鸾第一将军出征,必须得凯旋而归。还有,处理好手头公文,我会快马追鞭追上你去观战。”瞥了瞥抓住我手腕的修长大手,我勾唇,笑的很贼,“看样,你的性向有戏被扳正。有空去逛逛青楼,搂两个小蹄子试试。”

    “艾将军!”他眯起眼眸,眸底有警告之色。

    我耸了耸肩,没所谓地将护身符戴上脖子,转身便离开。半响,“哈哈”在门外大笑出声,这个路青霖相爷,倒蛮好玩的。第一次遇到bl不叫我恶心的,而且想调戏的,还是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相!

    率领三军从青鸾国度出发,绕过边界,攀山越岭,直奔逐鹿而去。越靠近逐鹿,越想起三年多前我穿越的那几个月。

    身边的景物越熟悉,我的心越是乱。经过有深林之处,便想起那银发风流。经过城池,便想抬头观望,那是我和丹苏的距离。见到菜园子,偶尔想起萧然那个唐僧男,不知那家伙如何了?

    城池,冲关,这铁血的东西,便想起慕容萧何。对他的恨,或许淡了,只因为他那3年的不弃。可对离洛呢?为了姓顾的,他将我恨的好惨,可渐渐的却不知恨他的尺度了!红莲,摇摇头,逐鹿一平,赫莲必杀去,我要问一问丹苏,当年为何弃我不顾?

    城关下,勒紧马,甩开鞭子瞥向城上。半响,城门打开,领头的将军是原本我的副将,那个当年叫我逃生的武将!

    “顾、顾将军?”他瞪眼盯了一会儿,身子抖了抖。“你不是已经死了?”他亲眼看到我死于香山半腰。

    “鬼呀——”一群我原本的士兵吓坏了,节节败退。这仗打的好啊,我没动真鞭子呢,全撤退了。

    “看我像鬼吗?”我笑的很妖娆,桃花艳眸绽放光彩。红袍披身,宛然化身战神的穆桂英,只多了分诱惑。

    “顾将军还、还活着?”

    “本将军姓艾!”我重申,将短鞭甩开,策风呼啸。“我叫艾青青!不想要你性命,把鹰野王叫出来出战!”

    “快,快去禀告王,说顾将军回来了……”

    一个小士卒,忙奔上城去,匆匆禀告鹰野王。离洛的书简一下脱落,推开身边的小杜鹃边便冲出了房。

    “王,王,您等等臣妾呀!”小杜鹃尾随其后,即便得不到宠,却也常侍离洛身边。这闹鬼的事她可不信,当年全城人皆知,顾姗姗战死了。难道鬼魂不消停,也想回来和她争一争王宠?

    “她在哪?”离洛冲向城边,居高临下向下一看。我仰眉,笑如清风一般,正好和城上的他对视。

    3年后的他,变得愈反复无常,愈邪美森冷。他以为他深爱,深恨,深深伤害的人儿回来了,可惜了,我却不是她!

    [桃花初开卷:第五十四章妖娆倾城]

    “姗姗……”城上的他,眉黛成冰,媚眼成丝。狭长的眉眸,如黑翟石般灿目。如恶魔撒旦的风情,叫人怦然心悸。依旧长的如艺术品,浑身的尊贵随岁月也淹没不了。那份野蛮在见我时,似乎变成了脉脉柔情。

    3年多的相思中,最悔恨我的离去,才变成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悲情。他深深凝视我,刹那伤魂。

    半响,我伸伸了手,下达命令,“把弓箭给我。”

    “将军……”

    手握着弓箭,我稍微弯起,对准城门上。听着城上喊那“保护王”,一箭射向他身边那个小蹄子的头顶。箭顺她发梢过去,我没有要她的命。只是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很好笑地抿嘴嘲讽:“自古玩物丧志,有这种狐狸精在伟大的鹰野王跟前,你的城池必是我青鸾的。”

    “王,王,鬼呀……”小杜鹃叫闹,吓的四处躲藏。离洛并未理她,仅是将那疑惑的视线投注向我……

    “你活着,是为了回来报仇的?”

    我不语,收好弓箭。

    “你做了青鸾的将领,要踏平我鹰野的城池?”离洛冷冷地看着我,以陌生的眼神,压抑极低的话音。我知,他在保持冷静。为他王的身份,为他的王朝,在特地保持冷静,压抑扑向我的冲动……

    “我是青鸾第一大将,我叫……”我勾了勾手指,两庞将领一同大喊:“艾青青!”

    听了,我嘴角上翘。满意地瞥向离洛,只见他眉梢蹙起,眼神犀利如鹰。看样,他是被我惊到了。

    我再接再厉,挥臂问:“我军叫什么?”

    “艾家军!”身后齐齐的呐喊,抢天震地,如雷一样降落。离洛扯开袖口的褶皱,低眉邪佞看向我。抛除眼底的悲伤,故意一副邪佞威胁的表情,“你以为你改名换姓,便能抛弃你的身份?只要你没死,你便是本王的王妃!”

    我“哈哈”大笑,扬起短鞭说:“再告诉他一遍,你们的主将是谁?”

    “艾青青——”

    “再大声说一遍!”

    “艾青青——”

    离洛愣住神,我趁机揉了揉太阳|岤,将短鞭缠上腰间。那铠甲迎风散着香,我抬头,看向城上,一字一句地说:“从一开始,我便不是顾姗姗,而是艾青青。离洛呀离洛,你恨错了人,还想要错人?罢了,我不和你废话,那个小蹄子我早晚要收拾,而你的鹰野,我得替路青霖打回去,不然对不起青鸾王朝!”

    话落,我回马转身,勾起魅惑的笑。明眸中,尽是揶揄和自信。“今日是认亲,改日再战,就是金戈铁马。我很,很希望,和我对战的主帅是你!我好象记得,某人的武功和战略都高人一等吧?”

    “顾……”

    “嘘”我抵住红唇,再强调一遍:“艾,艾青青。记得这个名字,因为你们而重生。”我和3年前那个依赖男人的小丫头片子可不同了,经历了考验,学懂了生存,才知道依赖有多么愚蠢。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野蛮杀戮的时代,女人便是牺牲品。我不图什么,只求活的像我,不再被人牵制,被人打骂。“撤——”

    “你……”离洛开始不知该叫我什么,便那般一直哽咽着。望着我的背影,嗓中嘶哑,却叫不出。

    该是怎样的痛,才铸造3年后的艾青青?该是怎样的恨,才能叫其挥兵来犯?这3年,他反省了他的极端,懂得一场伤人的游戏,他又何尝不伤?在痛失之后,才懂那是多么愚蠢?倘若他能柔情,他能包容,或许,一切便不是这番模样!

    “好,既然你选择与我为敌,那便和本王战场上相见吧!”他狠狠握起拳,邪魅挑衅,愁上眉梢。

    “好!”

    “你……”

    我骤然转过身,冲着他说,“战场上,我不会留情!能不能保住你的江山,那是你的本事。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身边那个小蹄子,真不咋样。”

    “你,你……”小杜鹃一副啼哭抹泪的楚楚动人样。

    我”噗嗤”笑了,低眉含羞,艳颜倾城。由内而外的美丽,比那风马蚤皮相愈诱惑。长指抵唇,抛向他一个飞吻,我笑着调戏,“倘若夜深人静,不如来找我。我该是比她有韵味,至少身体是香喷喷的!”

    “你——”

    离洛一直看着我,默默不语。

    我眨眨大眼,抛了个媚眼,最后调侃一句,“待你枕前冷飕飕时,不妨来找我。对于美色,我倒不挑,呵呵。”

    那挑眉一笑,绝了。

    离洛见了,不由心跳加速。记得冷酷时有多冷,记得撒娇时有多可爱,记得的聒噪,滴滴的泪,却不记得这副妖娆诱惑的模样。3年了,物事人非,让最熟悉的人,变得最陌生……

    “王,王,那个狐狸精……”

    “你才是狐狸精!”离洛冷哼,甩袖便离开。

    “王,您等等臣妾啊!”

    “你该洗澡了,浑身的气息越来越难闻。”离洛将书简一把抛给她,“让你的大脑,快比你的胸大起来吧!”

    “王……”小杜鹃被抛弃在门外,窃窃怨恨。头发被箭搅的乱七八糟,浑身冷瑟不堪,不由得埋怨起来。

    城下不远处,一匹马掉转回头。一身青衣,气宇轩昂的萧然,忽然破开一抹冰冷的笑,暗自嘟哝一句,“那丫头回来了。”原来,还没有死……

    [桃花初开卷:第五十五章小小惩罚]

    飞扬跋扈的宫殿,奢华富丽的牢笼。光华的背后,每一处都散发着森冷和杀虐。赫莲的天下,是赫莲王打下的,而如今掌舵的却是三王子红莲,而那3年多前被招回国的九王子丹苏,却是被禁闭于那处冰冷的水晶宫中。

    3年前,红莲和丹苏的协议,他如约归国。无论多痛,却也坚持,却不料传来战死杀场的噩耗。丹苏单枪匹马冲出,却被刺伤囚禁。养了3年的伤,那半报废的腿,才开始渐渐的痊愈起来……

    赫莲王宫大殿中,红莲端起一盏茶,樱红的唇微启,瞥向那慌张的赫莲王,嘴角慢慢地上翘。父王,你还是老了!没有当初的沉稳和魄力,开始唯唯诺诺了。边品茶,边撩几根发丝衔入唇瓣,艳冠天下,妖冶而鬼魅。

    “莲儿,听闻那青鸾要踏平鹰野,逐鹿和我赫莲,这可如何是好?”

    “父王勿急勿躁,儿臣正部署防备。”

    “可我听说那艾家军气势汹涌,如有神助。所到之处,必能夺下。尤其那主帅艾将军,挥的一手神鞭,女巾帼技压群雄,有勇有谋。”

    闻言,红莲抿唇一笑,眉宇间尽是鄙夷之色。“再厉害,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子。自古这天,都是男人撑起。女子再厉害,都是男人的臂膀罢了。”

    “可……”

    “父王不必担心,儿臣自有分寸。”

    “莲儿务必要保住我赫莲的城池不被侵犯。”

    红莲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品茗之人不在茗,而在心中之韵。既来之,则战之,她有连横政策,他亦有和纵政策。红莲一直深信,天下,永远没有女人的一席之地……

    冰冷的寒宫中,犹如透明的冰铸造。冰宫中,摆放一口棺材,而丹苏便正坐在案边,独自下棋。自从3年前那场政变,他便一直被囚禁于此。伤愈合了,但心,何以愈合?失了最爱的人,活也和死没了区别。

    他三哥掌管宫廷内务,外战军务,而他,便行同被软禁的废弃王子。扫却红尘物,一身的英气被褪,只剩下淡泊如冰的躯体。

    “青儿……”按下一颗棋子,心又隐隐作痛。3年了,抹去岁月的痕迹。那份初恋的刻骨铭心却再也难除去。他这个废人,甚至连死的权利,都已经丧失。想起那俏皮轻灵,却又有坚强的女子,那颗心便比冰更冷。

    有什么能比守护不了心爱的人,而独自偷活来的痛苦?身体再痛,也不如心痛。痛多了,也便麻痹了,也就冷的不象话了。像个活死人一样淡泊,听风,看冰宫。两弯黛眉一蹙,便到了天黑。何时死了,那有一口棺材,他便躺进去,了了凡尘……

    “九王子——”

    “小卓?”

    “九王子,你快走吧!”平日侍侯他的小仆人,边脱衣裳,边叮嘱,“九王子出去之后,不要惦记小卓,就当奴才死了。”

    “怎么了,小卓?”

    “王子快换上,时间不多了。趁送饭的空挡,奴才替您挡一挡。我听三王子说那个艾青青要攻回来了。听王子喊过艾青青的名,我猜那就是丧命的王妃。奴才觉得她没有死,卷土重来了。九王子惦记的肝肠寸断了,腿伤好了,快去找她吧!”

    “青儿没死?”

    “是没死,奴才刚送茶亲耳听到的。”小卓将衣裳递给他,便匆忙服侍他将那件白色的外衫脱了。“奴才侍侯您多年,实在不忍心看您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快去找她吧,别再回来这个地方了。”

    “小卓……”

    “九王子保重!”

    穿了件粗糙的黑衣,端起翻倒后的空盘,便低头乔装出了冰宫。算一算,有3年多没有见过天日了,丹苏几乎忘却了这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