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奴娇第39部分阅读
诱奴娇 作者:roushuwu
皙的手掌上,那惊凉的温度,让她猛的回神,将深陷在冥帝潭底的视线滑了出来。
冥商见状,全部的精神只落在她的身上,并未察觉到有丝毫的异样。他大掌执起血妃的柔荑,凑下脑袋,将她掌心的酒渍舔弄干净。神情,专注而贪婪。。。。。。
血妃俯下的双目,闪过一丝厌恶,另一手,不着痕迹的握紧,她娇小故作的转过脑袋,却发现,冥帝的视线并未收回,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戏谑,更有着玩味的轻佻。那样的眼神,却又太过于沉寂,她心一沉,将那手缩了回去。
那样的笑意,看在血妃眼中却是万般的刺眼,分明的,扎在自己的心里。冥帝,是看不起自己的吧。
呵,她无奈勾起一片浅笑,越是这般,我,便越不会放手。
露台之上,歌舞升平,全长的表演,也迎来了最精彩的高嘲。
七色彩衣萦绕的女子中,一名人儿脸上蒙着白纱,在足有十米高的露台之上,腾空跃起,高难度的飞旋之后,下方的人群一一伸出双手,凭空搭起一座莲花宝座。
而次名女子,正是皇室给冥帝定的太子妃,相国之女。
眼见着,足尖便要踏在那莲座之上,血妃唇角一勾,笑的颇为深意。一双美目,随着女子慢慢落下的身影,而闪耀的越发绚烂。
“轰隆隆。。。。。。”
忽然,一阵震彻云霄的坍塌之声传来,挂满喜庆彩球的露台,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四方支起的柱子向着里侧倒去,中间‘轰’的一下被残忍折断,下方的女子,一一自那漏洞间摔了下去。
“啊。。。。。。”上头的女子,双目布满了惊恐,十米的高度,一旦摔下,便是死路一条啊。
“易儿。。。。。。”一旁端坐的相国猛的起身,平日里肃穆严谨的脸,更是吓的苍白无色,起身的瞬间,将身前的案几都掀倒在地,满壶的酒撒了一地。
众人的怔愣中,只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跃起,张扬的发,铺在半空中,一手夺过侍卫手中的长鞭,‘啪’的一声,有力而急促的甩出,被拉开的劲道,准确无误的缠上了女子的腰,腕间翻转,手一带,便将她抛向半空,牢牢地收入了怀中。
差一点,便要摔落在地,与那冤魂作伴。
心有余悸的,像是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两手下意识的搂着身前男子的颈项,怎么都不肯放手。直到,两人落了地,她仍是花容失色的哆嗦着唇,华丽的舞裙,撩至了双膝处,露出女子白洁纤细的小腿来。
静谧过后,便是无止境的嘈杂,原先露台上的那些舞娘乐师们,无一幸免的自高处摔落,有的,当场便送了命,还有的,却是痛苦呻吟,生不如死。
耳边的声音,使得怀中的女子一颤,她颤抖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冥帝那倾世的魅容,脸一红,双手不自在的放了下来,“谢,谢太子”。
“易儿,易儿,”相国惊喜过望,忙的跪下身子行礼,“臣,多谢太子,救了小女一命”。
冥帝身一弯,便将女子放了下来,一手将握住的鞭子弃于边上,“相国用不着多礼,她,是太子妃,不是么?”
一句话,便也将太子妃的人选定了下来,冥帝幽暗的眸子睬了身侧的连易一眼,便大步跨开,走了出来。
冥商望着那狼籍的露台处,两手还维持着将血妃深拥入怀的姿势,“爱妃,不用怕,不用怕。。。。。。”
她两手拉住冥商的前襟,双目,却是追随着冥帝的背影而去,自己的一场努力,亲手毁在了他的手上。
为他,才做了这一切。。。。。。
双目,忌恨而不甘的落在连易身上,面色,却要迎合着冥商,摆出一脸的惧意。
这一事,更是查无可查,全朝的人,权当是一件意外,谁都没有再提。
午后,自当是其乐融融,血妃一人走在园子中,她摒弃了下人,只想着出去走走。
御花园内,竟是万分的寂静,周边,一个丫鬟太监都没有,她不解的巡视着四周,双目一定,便落在了绿茵之上,那俊朗非凡的男子身上。
冥帝不喜人打扰,先一步便遣退了他人,只见他,两手枕在脑后,墨发铺散在身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欣长的身影,形成了一种天然的魅惑。
两眼微阖,一脸的悠闲自在。
血妃放轻步子,亦步亦趋的走上前去。娇小的身影,被阳光缩成一道暗影,打在了冥帝的脸上。
只见着,他眉眼一皱,下一瞬,那幽冷的黑遂便猛的对上了血妃,一时间,她踌躇不前的站定在原地,四目相接,谁也没有开口讲一句话。
她小心翼翼的神情,无一不落入冥帝的眼中,两手撑在身侧,便将上半身挺了起来,“夜阑珊?”
那三字,自他口中说出更是加重了几分味道,留连在唇齿间,第一次,她觉着自己的名竟是那般动听。
在冥帝三步之外坐了下来,她双手环膝,小脸轻扬,“我能叫你帝么?”
两人的容貌,竟像是天作之合一样,匹配到完美。女的,倾城绝丽,男的,魅肆惑国。
而血妃,整个人看上去一如花样女子般,她娇媚的小脸,丝毫不掩饰那份希冀,直勾勾的望着身侧的冥帝。
唇间,不受控制般的轻启,“可以”。
刚成年的声音,已带有致命的蛊惑,血妃听闻,双眸一下便睁亮了,她单手掩住唇角,便淡笑出口。
听着她的笑语,冥帝唇角轻勾,整个身子再度躺了下去,狭长的眸子满含深意的睬了她一眼,脑袋枕起,便恢复了先前的睡姿。
望着他安详的睡颜,血妃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她侧着的脑袋紧紧的盯着冥帝的俊脸,不出一会,便见他呼吸逐渐平稳,满脸惬意。
他对自己,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血妃试着挪上前去两步,来到了冥帝的身侧。
伸出手去,小手,试探性的落在他的前额上,她只敢放着,不敢乱动。见掌心下的男子并无丝毫的反应,这才五指轻收,顺着他的脸细细抚摸着。
她喜欢这时候的冥帝,至少,她认为是属于自己的。这样的不设防,更是让她心神雀跃,忍不住的躺下身子。单手撑住,另一手,轻抚至他的唇畔。
血妃端望着身下的冥帝,近在鼻翼间的名贵麝香味,一缕缕的撩拨着她的神经,俯下的身子,越压,越下。。。。。。
朱唇,缓缓的,蜻蜓点水般的落在他的唇上,呼入的,是干净的气息,带着一份高贵桀骜,她眸中闪过一份讶异,随后,便是喜逐颜开。
那样纯净的柔软,让她不忍离开,更不敢有丝毫其它的动作。过了许久,才见她眷恋的起身,撑住的手缩回去,脸上洋溢着柔媚的笑意。
不经意间的抬眸,眸子逐渐转冷。
远远的,只见月嘉皇后站在林荫小道间,遣退了旁人,神情愤怒的盯着自己。想来,是顾及到冥帝才没有过来兴师问罪。
血妃犹豫了片刻,还是一脸无谓的起身,走了过去。
她步子落得很轻,丝毫没有打扰到安睡中的冥帝,身材娇小,脊梁却是挺得很直,离着月嘉皇后三步开外,福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血妃,你好大的胆子,”脑中的一幕,像是惊雷般重复,她一指伸出,直指向身前的女子,“连本宫的皇子,你都敢窥见”。
华贵的脸上,满是愤愤然之色,最爱的丈夫被夺了,如今,她还想搞出这宫廷乱囵,毁了帝的名声不成。
“呵。。。。。。”血妃拉起绣着大红牡丹的袖口,轻掩住了唇角,“娘娘您,可真是聪明呢,是,我打见他第一眼起,便爱上了。您,倒是去皇上跟前告我一状啊,看他是否能信你”。
妖媚的脸上,满是笃定,望向月嘉皇后的双眼,更是带着赤裸裸的嘲讽,以及那刻意显露出来的怜悯。
被她的眼神深深刺痛,皇后紧咬着牙,倒退了一步。
找皇上?自从冥商独宠了血妃过后,别说是招她人侍寝了,就是想见上一面,都难上加难。凄凉的压下心中的苦涩,帝王。。。。。。果真是无情啊。
“你想都别想,本宫,是绝不会允许你将主意打到帝的身上的,”月嘉皇后愤然拂袖,更是想将心内的郁结挥散,“有本宫在,你妄想动他一下,”话一说完,便与血妃擦肩而过,朝着冥帝的方向大步迈去。
血妃并未离开,而是握着拳,站在了原地。
远远的,她望见皇后在冥帝身边坐了下来,原先躺着的男子双目睁开,两手撑起,慵懒半坐。
只见着两人说了几句话,冥帝头一侧,便将视线射了过来,月嘉皇后顺着他的两眼,亦转过了脑袋。
由于隔的远,血妃看不清两人脸上的神情,皇后的警告,犹在耳侧,她小手紧握,愤然离开了御花园。
同她作对,不管你是皇后还是谁,拦在身前的,便要一一铲除。
而唯一不懂的,便是冥帝的心,她,可以弃了全世界,却敌不过他一个眼神。她承认,自己是疯狂的,方才,冥帝的一声轻唤,以及嘴角间勾勒的笑意,让她更是自信满满,铲除异己的决心,越发坚定了。
回到大殿之时,冥商正躺在金碧辉煌的床榻上,见她进来,忙的招手示意她过去,“爱妃,快过来”。
她莲步轻移,望着那日渐消瘦的俊朗男子,缓缓伸出了柔荑。指尖刚接触到,便被冥商猛地拉了过来,反身压在榻上。
“爱妃,去哪了?让朕好等。。。。。。”一语未说完,脑袋便凑了上去,亲吻间,血妃两手隔在他胸前,妖媚启音,“皇上,真要让相国之女担任太子妃?”
冥商听闻只是点了下头,双手便急促的伸入了女子的衣衫,来回撕扯。
“皇上。。。。。。”她伸手制止他的急不可耐,“臣妾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冥商以手肘撑在她的两侧,单手绕起她的墨发。
“您想啊,那相国之女那日表演的,是凤舞九天,这人中之凤,却在最后落地的瞬间,使得露台坍塌,死伤无数,这。。。。。。是大大的不祥之兆,”血妃双目紧盯着冥商脸上的表情,“若是将来太子登基,一旦她真成了皇后,那后果,不堪设想啊,想我冥朝历代基业,怕是要毁于一旦”。
冥商面有疑虑,不复清明的眸子,望着身下的女子,“真有这么严重么?”
“皇上,”血妃一声娇嗔,故作生气的撇开小脸不加搭理,“皇上不信便算了,臣妾已经提醒过您了”。
“好,爱妃说的,都是对的,”冥商宠溺的轻刮着她小巧的鼻子,“明日,朕便下一道旨,将她废了”。
“皇上英明,”血妃两手忙的勾住他的脖子,上半身倾起,这样的一名男子,却是对自己唯命是从,而偏偏是这名男子,掌握了天下的生杀大权。
熟悉的滛靡之味,随着相拥而逐渐蔓延,红衫褪去,高挂起的纱幔抵挡不住内里的风光,娇喘,伴着粗重的男子气息,一下下,逐步萦绕。
血妃细致的脖颈扬起,眉眼如丝,一个侧目,便望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停下腰间的扭动,怔怔的,望着冥帝走远。
她怎么忘了,这皇帝的寝殿,冥帝一向是出入惯了的,双手背在身后,只留给自己一抹高傲的背影。
那般不在乎,看来,自己那仅有的一点希冀,也是多余的了。
她冷笑着拉开唇角,在身下男子的手上,迎合摇摆。。。。。。
翌日。
御花园内,惊现了一名女子的尸首,当众人合力将她从莲花池中捞上来之际,才发现,竟是那相国之女。
一道圣旨,废了太子妃之位,同样,也妄送了一条无辜的姓名。
这等丑事,皇宫内自是极力隐瞒,只是,没有那不透风的墙,众人明着不敢说,暗地里,却都相传,那血妃是狐狸精转世,妖媚惑主,冥朝,迟早要大乱。
很久,都未踏进自己的寝殿了,几个孩子并不在,她步子急匆匆的跨进内堂,两手将门严严实实的关起。
掐指一算,那张绝美的容颜便失了色,苍白的咬着唇,来到了一个外形奇特的桌子前。
上面,整齐的码着一排红色的蜡烛,烛火冉动,火苗惊恐不安的左右忽闪。
正中央,挂着一副画像,那是,为了冥帝所画。
血妃站在下方,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两手紧握摆在身前,美目瞅着墙上的画像,慢慢阖上眼。
原先的烛火,随着女子口中默念的咒语而逐渐恢复了平静,额上的发,湿了一层又一层,整个身子因为那预知天命的咒语而不断颤抖起来,胸口处剧烈的起伏,只听得那‘啪啪啪’的声音传来,排着的红烛,顷刻间倒了大半。
血妃惊惧的倒退了一大步,望着那迅速燃起的火苗,怔忡不已。
“怎么可能,帝。。。。。。是我的”她阴狠的摇着脑袋,脚步迟疑了退了又退,“不准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小嘴嗫嚅着,重复呻吟,“帝的命定女子,怎会是从异世而来呢?落在天网上?十年之后。。。。。。不,不,他的女人,只能是我”。
血妃失控的扑到那桌子前,一下便将上面未燃尽的蜡烛扫到了地上,她无力的将上半身挂在上头,半边脸颊枕着冰凉的桌面。
“不,不可以。。。。。。”
她做尽了一切,委身于冥商,为的不都是冥帝么?
可如今,却是天意难违,什么异世而来,什么永世相携,我偏不信!
血妃霍地起身,两手紧握在身侧,黑暗的无一丝光亮的大殿中,只有一抹血色的身影,随着隙缝间偶尔投射进来的白光,狰狞而又诡异。
那燃烧起来的火,一下便将那冥帝的画像吞噬了去,从尖锐的尾端,一路火势蔓延。。。。。。
瞬间,便‘啪啪’的炽热交缠,她眸子咻的放亮,阴兀的嘴角,随着画像的损坏,而越拉越大。。。。。。
第一百三十五章十年前之下咒冥商的身子,逐渐虚弱,大补的药丸吃下去,也只是形同虚设,没有一点用了。
血妃知道,一旦冥商驾崩之后,自己的日子,想来也是到头了。
那天命所归的女子,血妃是无力阻止她的到来的,唯一的法子,便是让他们相见,却不得相爱。。。。。。慢慢,便要煎熬成恨。
而除了自己,别人更是休想得到冥帝,即使欢爱,也长不过一夜。
坐在冥商的怀中,那通报的太监不知道折返了多少回,“皇上,皇后娘娘还是跪在殿门外,不肯回去。”
他头疼的一手轻抚前额,面容憔悴,血妃见状,忙的伸出手去,按在他的太阳|岤上,轻力揉动着,“皇上,姐姐还真是固执呢”。
冥商望着她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迷罔,他犹豫着将脑袋枕在她的肩上,冲着下头跪着的太监便说道,“让娘娘回去吧,她身子不好。。。。。。”
不知不觉得,便脱口而出。
腿上的血妃一怔,眉眼笑开,“皇上,姐姐她跪了这么久,是不肯回去的”。
眸子中,仅有的清明转瞬即逝,他再度搂上女子的腰,俊脸轻蹭,“你下下去吧,皇后愿意跪,那便让她跪着吧”。
“是,”那太监俯首起身,转身便出了大殿。
望着身前的男子,血妃面容一沉,陷入了沉思,若是能一直这样控制着多好,至少,自己便能只手遮天。可。。。。。。毕竟是药性太强,过不了多久,便会撑不下去的。
一声轻叹,便引得那君王紧张连连,“爱妃,怎么了?”
她双手一勾,就看见皇后推开宫人,闯了进来。
“臣妾参加皇上,”一身红色凤袍,随着她身子的下跪,而旖旎在周侧的地面之上。
“月嘉?”冥商望向下方,那熟悉的身影,在心底猛地唤醒,却仍是朦胧不堪。
“皇上,”月嘉皇后欣喜万分的抬起脑袋,双眼,一下便看见了他腿上的血妃。
脸上的神情,沉痛而凄楚,她跪着身子,声音清亮,“皇上,您醒醒吧”。
血妃神态自然的搂着冥商的颈项,像是在看着一出好戏般,一语不发。
“皇上,血妃她擅长妖术,请您保重龙体,莫被她的妖言所骗,白白毁了我冥朝基业啊。”月嘉皇后失望的见着二人相拥,冥商对自己,更是不理不睬。那旁若无人般的亲热,更是锥痛了自己的心,久久的跪着,膝盖生疼,而他却并没有让自己起身的意思。
大殿内,女子的娇吟声却是越来越烈,跪着的月嘉皇后,狠狠的握了握拳,便站起了身子,径自朝着殿外跨去。
天空中的阳光,还是一样的照射,一样的,迷眼。。。。。。
变了的,只是一颗心而已。。。。。。
掌心,缺了他手上的温暖,一个人,寂寞悲凉。。。。。。
月嘉皇后的反抗,却逼得血妃早一步的提前下手。皇后联合起了朝中大臣,意欲将这祸国殃民的妖女除去,一时间,奏折上的内容全是关于血妃,民间乡野,更是传闻不断。
周密的计划,在女子的脑中,一步步的进行。
冥朝九月。
却是一个凋零之月,一切的宿怨,在此,拉开帷幕。
冥帝醒来之时,竟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周边,阴暗湿冷,他身子刚要动,便发现体内在催生一股力道,将自己强制的压了回去。
榻上,坐着一名女子,背对着自己,双目瞅向外头。
冥帝循着她的视线望去,这面前分明是一道墙,可两人却能清晰的望见外面的一切,偌大的寝殿之内,只有几盏明亮的纱灯,孤零零的随风摇曳。
“你是谁?”他声一冷,不再挣扎,只是躺在榻上望着那女子的背影。血妃听到响动,便转身,一脸妖媚,“帝。。。。。。”
剑眉紧蹙,望着她身上那一袭薄如蝉翼的红色寝衣,冥帝妖冶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便消复下来,“你怎么在这?”
“呵呵。。。。。。”她倾下身子,一手抚上他的俊颜,另一手扯开男子的龙纹腰带,细致的颊侧,在他光裸的胸膛处摩梭着。
耳中,传来‘吱’的一声,他侧过脑袋,便见一名黑衣男子扛着一个布袋,捏手捏脚的走了进来。
一瞬间的开启,让他看清了外头,天,竟是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将手中的布袋放到一旁的软榻上,两手解开,那袋沿顺势滑落,落出的,竟然是月嘉皇后的脸。
冥帝大惊,他两手欲要撑起,无奈却使不上一点劲道。。。。。。
外头的黑衣人,将皇后整个身子从布袋中解脱了出来,顺着那纱灯的光线,冥帝心中猛地被揪起,双眼睁得通红。
他的母后,竟然是光裸着身子,任凭宰割的被放到了榻上。
“住手,住手,”他使劲的扬起脑袋,五指用力的,却是紧握不起来,“血妃,你究竟想做什么?”
声音,虚弱而有力,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凤目无力的微眯,脸上,身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忘了同你说了,我给你们母子俩喂了些好东西,”她身子凑上前来,隽永留恋的,以指尖抚过冥帝的每一寸肌肤。
随着那冰凉的感觉,他的体内,却是越来越热,逐渐的,像要吞噬自己的全身一样。
“啊。。。。。。”外头的一声娇吟,却是让他及时收回了心神,眸中的沉痛愈演愈烈,他放声阻止,“母后,放了我母后。。。。。。”
黑衣人已将全身的衣物都除去,整个身子,趴在了月嘉皇后的身上,被下了药的女子,神志不清的迎合着,两手勾在男子的虎腰上,双腿曲起。
“没用的,外头,是听不见我们里面的,”血妃亲吻着冥帝的双目,“帝,闭上眼睛,这只是人最基本的欲望罢了,没什么的”。
望着那一脸娇笑的女子,冥帝原先的感觉。。。。。。消失殆尽。
他面色逐渐露出鄙夷之色,对着血妃冷语道,“将我母后放了”。
“母后,母后,怎么,你的眼里只有你母后么?”她忽地抬起脑袋,眸中的占有欲在顷刻间显露无遗,“什么人都妄想把你抢走,母后,就算是她也不行,你是我的”。
血妃压下身,黑发散在两侧,一手便将身上的寝衣扯去,俯身,吻在了冥帝凉薄性感的唇上。
她舌尖欲要将他的唇撬开,两手抓着冥帝的肩膀,一脸。。。。。。意乱情迷之色。
“啊。。。。。。啊。。。。。。”外头,已是干柴烈火,灼烧了起来,他的母后,是受人尊敬的国母,而如今,却卑微的被压在身下,毫无反抗的被摆弄着,恣意蹂躏成各种各样的姿势,软榻,在那不断的撞击声中,来回。。。。。。摇荡。
“滚。。。。。。”舌尖的柔腻,禁不住让他反胃,眸中闪过一抹悲痛,别开脸,满面晦暗的望着血妃。
那样的神情,她并不懂,也许等哪天真正懂了,就是自己后悔之日了。
“滚?”她一声冷嗤,双手抚上他健硕的胸膛,“我这一辈子,都注定了要同你纠缠,你想逃。。。。。。怕是不可能的”。
语气阴狠而决绝,小嘴微张,一口便咬在了冥帝的胸前,直到,口中泛上了血腥之味才松开。血妃并未将沾在唇上的血渍擦去,舌尖一勾,便将冥帝的血喂入腹中。模样轻佻,两腿,便跨坐在了他的腰际上。
小手,顺着他的腹部,一路往下。
“住手,我叫你住手。。。。。。”冥帝的瞳仁中,已被满满的恨意所代替,胸膛处,上下剧烈的起伏,而外面,皆是那滛靡之声不断的传来,母后,累了。。。。。。却终是抵挡不了那药物。
血妃瑰丽的红唇轻启,一下下,吻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原先的燥热,像是被生生的压下几分,舌尖的舞动,让人沉迷放不开。。。。。。
“帝,你说让我住手,可终究,还是你的身子诚实。。。。。。”她一手往下探去,这般屈辱的动作,让冥帝恨不得一手掐上她的脖子,用力折断。
“血妃,终有一日,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上,”像是宣着最恶毒的誓言般,冥帝口齿清晰的一字字吐出,“你会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不。”她原先埋着的脑袋扬起,一脸决绝,“我绝不后悔”。
她缓缓的起身,双手,操控着冥帝的一切。
那般高傲冷漠的男子,如今,竟这样躺在自己的身下,顾不得他仇视的目光,她含着笑,坐下身的瞬间,亦是两人交融之际。
“嗯。。。。。。”体内的情药,一下被蔓延至四肢百骸,冥帝痛苦的闭上眼,薄唇,微启。
随着身子的摆动,血妃已经越加放不开了手,“帝。。。。。。你是我的,十年之后,你还会是我的”。
她的举动,疯狂而张扬,中间隔着一道墙,却是隔不住两室的旖旎。
春光乍现,弥漫在空气中的,只有情欲的催发。。。。。。
“你,放了母后,”冥帝满头大汗的抬了抬手,竟发现,有了一丝知觉,他双拳紧握,怒视着上头的女子。
“呵。。。。。。帝,今日,我便要给你下那血咒,这血咒,需要皇后的帮助。。。。。。”她满目痴恋的望向冥帝,双手,游移在他的身上。
摆动的身子,猛地便制止住,却见冥帝竟是坐起了身,两手紧紧的勒住她的肩胛,一下便将她重重的甩开,“滚开,你这个疯子”。
“是,我是疯子,从生下来,我就是一个疯子,为了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血妃单手撑起,双手再度攀了上去,“帝,我真是低估你了”。
竟然,控制不了。。。。。。
“放开,”冥帝虽是能动,却全身疲软,几乎刚才的一下,已经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我连碰你一下,都觉得恶心”。
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外头,他只想着出去,将母后救出来,然后,将那名男子碎尸万段!
‘砰’的一声,殿门被猛地踹开,冥帝眉头不安的皱起,忙的望向外头。
只见,冥商带着几名侍卫闯了进来,那原先如漆似胶的两人迅速分开,上头的男子,惊得一身是汗。而身下的皇后,哪还有那份威仪,缠住他腰上的腿怎么都不肯放下来,两手再度勾了上去。
“皇上,皇上饶命啊,奴才是受了皇后之命,所以,所以。。。。。。”男子拉开她的束缚,忙的跪倒了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冥商怒瞪着两人,也不多听一言,夺过侍卫手中的剑,一刀便结束了那人的性命。飞溅的血,全部洒在了皇后的脸上,那温热至滚烫的温度,一下让她杏木圆睁,‘啊’的一声尖叫开来。
里侧的血妃畅意的大笑出声,她两手紧拉着冥帝的手臂,“看见没,我说过,就算是你的母后,都不能把你抢走,谁若是敢和我作对,那下场,只有一条。。。。。。死,路”。
“母后,”冥帝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慌,他虚弱的趴在身前的墙壁上,无力的开口,“让我出去。。。。。。”
他只知道,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见身侧的女子一脸无动于衷,忙的将希冀放到她的身上,第一次,开口求了人,第一次,降下了自己的身份。
“求求你,让我出去。。。。。。”
外头,传来了母后的哀叫声,她望向四侧,望着那惨死的男子,再望着一身秽物的自己,痛苦不堪的将脸埋入了双掌之中,“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了?”
身侧,冥商一脸阴霾,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
“母后。”冥帝不舍的扑上前去,却被那墙壁硬生生的阻拦下来,身子随着撞击的力而倒向一边。这般的束手无策,却只能同血妃一起,眼睁睁的看着。
“皇上,”月嘉皇后手忙脚乱的从榻上滚落了下来,衣不蔽体的两手胡乱遮掩在身前,“不,不是你看到那样的。。。。。。”
百口莫辩的感觉,让她又急又恼,只能两手紧紧缠着他的腿,“臣妾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皇上。。。。。。”
“放我出去,”冥帝一手紧缠上她的脖子,深邃的眸子透出了寒彻的阴戾,他身子压近,灼热的气息喷射在她笑意横生的小脸上,“你究竟想怎么样?”
血妃轻而易举的抓着他的手腕,一下便将他的手掰了下来,看着冥帝无力的只能攀附在墙壁上,她整个身子再度靠了上去。两手穿过他的腰,小脸枕在了他的背上。
“啊。。。。。。”
那一声,是冥帝今生都忘不了的。。。。。。
身后的女子,嘴畔的笑意,犹在加染。。。。。。细致的脸颊摩挲着他的后背,贝齿轻露。
外面,一下像是恢复了沉寂。。。。。。寂静的,冥帝都不敢抬起脸来。
那是,母后的声音,他从未听过,母后那般绝望凄楚的无助。。。。。。埋下的脑袋,一点力都没有,双目中,已是朦胧。
“帝,”血妃舔吻在他的颈间,单手将他的下巴抬起,迫使冥帝望向外头,“有什么好怕的,你的母后这般样子,你父皇不动怒才怪呢”。
大掌紧握,睁开眼的瞬间,冰凉便抑制不住的滑了下来。
他的母后,竟是被一柄长剑,从头顶贯穿,鲜红的血,顺着头部不断喷溅而出,两手垂在身侧,已经顾不上赤裸的身子。
冥商站在一侧,呆愣的望着,过了许久,才恍如隔世般的跨步,逃也似的出了血宫。
就连死,都是这样的没有尊严,跪着的双腿僵硬的将整个身子面朝冥帝,他的母后,那,还是他的母后么?
血色,将她白净的身子浸湿,些许,顺着四肢,滴落在了暗色的毛毯之上,空气中,静谧的可怕,有的,仿佛只有那滴答的稠密声。
月嘉皇后双眼并未闭上,或许,她到死都不肯相信,杀死自己的,竟是她最爱的。。。。。。说好妖相伴一生的男子。
那一双垂下的手,不会再充满柔情的抚着自己,母后,总是习惯在晚膳之后,亲手给自己沏上一壶茶,在恬静温暖的寝殿中,等着父皇。
而如今,这一切都被生生破坏了,冥帝咬牙,双拳绵软的紧握,脑子忽的闪过一声温柔的叫唤声,“帝。。。。。。”
那,是母后的声音。
“时辰到了,”血妃搂着他的两手松开,望向外头的女子,只见她身上的血渍已然干涸,剑端,更是血液凝固在了一起。她诡异的两手合在身前,将冥帝搀扶回了榻上。
双手轻微的摩擦开来,掌心上,竟沾满了浓稠的鲜血,她闭上眼,小嘴轻念,“今,以母血为咒,万恶之邪蛇性为毒,欲处之,需要天赐血奴,火焰焚烧,如若破身,则以其骨血代替。。。。。。”
血妃大汗淋漓的双掌按在冥帝的胸口,只见着掌心的血液竟开始慢慢融入他的心房,她微喘着气,湿漉的墨发垂在他的胸膛上,嘴中,呢喃着最后一句咒语。
冥帝并未听清,他只觉着一道暖流撕开自己的心脏,正强行挤了进来,视线,逐渐模糊,身上猛的一重,血妃也是元气大伤,倒在了他的身前。
贴近的身子,带着汗水的滑腻,过了半响,她才以手肘撑着身子,双目凝望着身下的男子。
食指,轻绘过他的剑眉,逗留在冥帝的唇间,她俯下身,迅速压下,轻吻,“帝,我知道一旦你醒来,肯定不会放过我。。。。。。我要走了,十年之后,我还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你也遇上了命定的那名女子,不过,我不怕,今日下的血咒,势必是要让你们分开的。。。。。。
她跌跌撞撞的下了榻,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随意套上,趁着还有最后的一点时间,她要去见见自己的孩子。
自从成了冥商的妃子之后,她完全忽略了冥恤同妖,心中的那份母爱开始复苏,她颤抖着身子走了出去。
走入那间阴冷的房间,她一眼便望见了那三名孩子。
“娘?”妖首先发现了大步进来的血妃,她扔下手中的甜点便跑了过去,“娘,您终于来了”。
怜惜的蹲下身去,她一手不舍的抚上妖的面颊,“妖儿乖啊,是娘的不对。。。。。。”
“娘,您不要怪我,是我找了恤哥哥和燿哥哥一起来玩的,”她不安的绞动着小手,望了望身后的两人。
冥燿见血妃的视线向自己投射过来,忙的抓着冥恤的袖子,缩在了他的身后。
一手,安抚的在他手背上轻拍,冥恤扭头对着矮自己半个头的冥燿轻声说道,“不要怕,没事的”。
“妖儿,恤儿,快收拾一下东西跟娘走,”她一把抱起女孩,回到了榻前,“算了,现在就走吧,出宫以后再说”。
再不走,怕是就来不及了。
“娘,我们要去哪?”妖不解的眨着双眼,“是出去玩么?”
血妃没有时间解释这么多,她单手抱着女孩,另一手想要去拉着冥恤,“恤儿,快走”。
男子的手臂,却甩了一下,“不,我要带着燿一起”。
都什么时候了,血妃恼羞成怒的蹲下身子,把妖放了下来,“恤,你到现在还不肯听娘的话?”
“我不会扔下燿的,”小小的年纪,却是底气十足,一脸坚毅,撼动不得。
“你。。。。。。”她气得伸出一手,巴掌还未落下,外面便传来了异动。
“快快快,皇上有令,将血宫包围起来,”大队的侍卫手拿着火把闯进了院子,血妃心一急,脸色转冷。
想不到冥商,清醒的那么快。
望着身前的三个孩子,她知道,现在就算是她想带着,也是不可能的了。她两手紧紧的抓着妖同冥恤的手,“恤儿,以后,要好好的照顾妹妹”。
“娘。。。。。。”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妖忙的一手拉住了她的袖子,“您要去哪?”
“妖儿,”疼惜的一手轻揉着她的脑袋,满目柔情眷恋,“放心吧,娘以后会回来的”。
她承认,她是一名不称职的母亲,自己除了生命,从未给过他们什么,如今,更是要为了逃命而抛下二人,血妃担忧着他们今后的处境,却从未想过,自己所做的一切,实际上已经将他们逼入了绝境。
最后望了二人一眼,窗格之上,火把的亮光越来越逼近,她俯下身,红唇印在他们的前额上,“记住,娘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跨了出去。
“娘。。。。。。”妖一声叫唤便哭喊了起来,“娘不要走。。。。。。”
“妖,”身后的冥恤忙的将她抱住,他冷静的望着血妃的背影消失在暗夜之中,“不要哭,妖。。。。。。我们只能靠自己,娘。。。。。。已经不要我们了”。
当侍卫冲进来之时,看到的便是那样一幕,三个孩子,孤独的抱成一团,小声轻啜着。
冥朝,在一夜间易主。
当夜,冥商清醒,急忙回到血宫之时,发现月嘉皇后全身冰凉,死状惨烈,自己更是形同槁木,命悬一线。
有人传闻,皇帝是自杀身亡的,更有甚者传言,是纵欲过度,垮了身子。。。。。。
一切的一切,皆在冥帝醒来之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全朝均在搜索着血妃的身影,一夜间,太子登基为王。
而就是在一夜间,冥帝纳了百名妃子,往后,每月的初九,他都要处子侍寝。。。。。。无一例外的,也都是死在了他的身下。
他并没有为难血妃带来的孩子,却。。。。。。也没有善待,更甚至,在一夜间将血妃的娘家给灭了门,却独立下她的妹妹,被强拉入宫中,赐为凉妃。
而幽阳,则是被官家所救,后来也潜入了宫中,伺机报仇。
十年的变化,都在变。。。。。。
妖妃,冥恤,冥燿,以及,被后世所成为恶魔的。。。。。。冥帝。
第一百三十六章血祭,笑逝当血妃收住最后一个话语之时,空气中,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隐隐的,只有女子的哭泣声,环着双膝的手越收越紧,小脸上,满是干涸的血渍,泪渍。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你凭什么这么对他?”清音红肿不堪的双目猛地抬起,流出的泪浸湿了血迹,从眼眶内溢出的,像是带着控诉的血泪一般。
血妃的思绪,完全沉浸在回忆中没有拔出来,听到清音这般的斥责,她眼一冷,一手直指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子,“都是你……都是你……什么异世,你本就不应该来。”
对着她几近疯狂的指责,清音原先浸满泪渍的双眼一下倒冷静了下来,她猛地将血妃的手拍开,从地上坐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根本就不爱帝……得不到,便要毁灭,血妃,在你的世界里,人命就那么不值钱么?”
“你,根本就不是人,”清音深恶痛绝的睬了女子一眼,转身便要将那殿门打开,“放我出去……”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的陪着冥帝,好好的……抱着他。
清音不知道,这十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每天活在仇恨同欲望的煎熬中,怪不得他说,他的世界……从来就是一片黑暗的。
心,疼的……
绞动一般,昏厥的感觉。
她无力的将脑袋靠在自己的手腕上,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