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第28部分阅读
又见清穿 作者:po18.in
眨潘獗哒庵В攀潜拘找逗铡
第一百零四章 狼烟起
到了七月,那搏术就带着一家人还有旱九春去京城的透秀定在九月份,时间是相当有些紧张,不过他们一行一路上骑着马,再加上七月的天气还算不错,道路要好走的多,应该会比文茜他们来时花费的时间少。
说到这个旱九春,文茜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在后世,宁古塔一直有一个黑妃的传说,其原形就是康熙的淳怡皇贵妃,也不知这旱九春会不会就是后来的淳怡,不过,这事儿到选秀结束也就能知个分晓。
搏术走后,十一阿哥就暂时接管了宁古塔的行政工作,较之前些日子那是忙多了,再加上他还在鼓捣着那枪,就更忙,尤其是这段时,东北各族都送来给朝廷的贡品,十一阿哥每天都要接待各族的使者,反正一早文茜送他出门,就基本上要等天黑才能见十一阿哥回来。
十一阿哥的身体,是经不得操劳,因此,几天下来,刚被文茜补出来的肉又飞了,文茜心疼之余,也只有补药,膳食,再加上针灸的全方面帮他调理。
七月十八日,二年前,也是这天一大早,文茜从那拉夜香的太监手上接过小凤儿,所以,她就把这一天订为小凤儿的生辰。
这天一早,小凤就被打扮一新,一身粉红,绣着卡通图案的旗装将小凤儿衬的可爱非凡,一挂长命锁挂在胸前起路来便晃晃荡荡的,特别惹人眼,而那小腰间挂着的小荷包里,被塞的鼓鼓的,全是家里各人送的小礼物。
傍晚的时候,文茜正在厨里同金嬷嬷一起做着小凤儿最喜欢吃的小点心。一边的炉子里炖着山参鸡汤另一边捂包里捂着牛奶玉米羹,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小凤呢,怎么这一会儿都没看她来闹了。”文茜起身,站在门边问正拾缀着东西的二莲,二莲拿起地上的拨郎鼓,这是刚才小凤儿玩时丢在这里的:“小凤儿被文哥儿带出玩了。”
文茜点点表示知道,等二莲下去,一边的金嬷嬷却道:“侧福晋,朱小子最近这段时间不太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了?”文茜好的问道。
“前段时间下雨地时候我这腰疼地历害上躺不住。常常天没亮就起来活动。却无意中看到朱小子从外面回来。我问他了。他说是去外面打拳。我信了。可昨个半夜里。我睡不着。听到院子里有些响动出来看了一下。正好看到朱小子出去。我就奇怪了。再怎么早打拳。也至于半夜里出去啊。”金嬷嬷皱巴着脸道。
这样啊。那到是可疑地。到是要找个机会问问他。文茜心中暗想。
“娘。。。”这时。小凤儿小跑着从前厅过来。小脚又快又急还不稳当。朱文在她身后小心地护着。
“小宝贝。过来。”文茜张着手小凤儿投到怀里。然后将她抱起狠地亲了两口小脸蛋。这小娃娃地皮肤就是好滑着。还带着香甜。
看着小凤儿舞着两手茜才注意到那手上抓着几个小人。每个小人都只有中指大小。但却刻地十分精致。各具形态。眉目分明。连发丝都能根根分清。
“这是谁给你地礼物啊?”文茜问道。
“是大胡子大叔送凤儿的。”小凤儿喜滋滋的道,两眼黑瞳清亮亮的。
“大胡子大叔是谁?”文茜望着朱文问道,有这一手雕工的那可不是普通人,似乎小凤儿的人缘还真不错呢。
“马屯街,大胡子木匠。”朱文茜回道永远是最简洁的。
“那小凤儿可要记得,要谢谢那个大叔哦。”文茜点着小凤儿的鼻尖道,心想着,这木匪哪天倒是要去拜访一下,手艺不错,正好请他帮忙在院里搭些适合小凤儿的玩具,比如后世常见的那种滑滑梯,摇摇椅,文茜还有个想法,就是结合了凡大师那木牛流马的技术,做出碰碰车。
“娘,我饿了。
”小凤儿抓着文茜垂下来的发丝,奶声奶气的道,她在外面玩了这么久,小肚子都咕咕叫了。
文茜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小肚皮道:“阿玛还没回来呢,小凤儿不等阿玛了?”
“要等的,阿玛没回来,小凤儿就不饿。”小凤儿拍着巴掌一幅很有义气的样子道,可随后,却有些委屈的道:“可是。。。阿玛为什么还不回来。”
“唉,小孩子,哪能饿得。”一边的金嬷嬷听小凤儿饿了,那还得了,连忙冲着小凤儿招招手道:“小凤儿来,嬷嬷带你先吃碗牛奶玉米羹。”
小凤儿一听吃牛奶玉米羹,这个香香甜甜的,
欢了,不由的笑眯了眼,然后又偷偷的瞧了瞧文茜,摇摇头,将小凤儿放到地上,让她自己去金嬷嬷那边,心道,金嬷嬷你就宠呗,隔天,宠出个女霸王来。
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文茜还特意叮嘱过让十一阿哥今天早点回来的,可还是晚了,小凤儿早等不住,吃好睡了,文茜有些不放心,便带了二莲出门,反正家离那官署不太远,便去看看。
到了官署,衙门差役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就出来领文茜进去。
进了书房,文茜看到十一阿哥正趴在书桌上,面前,厚厚的一叠子拆子,边上也是厚厚的一叠。
看到文茜进来,十一阿哥站了起来,拉过文茜的手,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色,有些抱怨道:“天都这么黑了,你怎么还出门。”
“我不来成吗,小凤等你吃饭都等睡着了,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也不珍惜点自己的身体。”文茜有些轻微的抱怨道。
“瞧我这脑子,一忙起来就了,小凤儿没饿着吧。”十一阿哥一拍额道。
“有金嬷在,谁能饿着她。”文茜笑着道,金嬷嬷疼凤儿已经疼到没边儿了。
“也是。”十一哥笑道,然后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整理好拆子,吹了灯,同文茜一起出了官署。文茜将带来的一件袍子披在十一阿哥的身上,七月的宁古塔,白天挺热,但晚上却是有些凉的,早晚温差比较大。
宁古塔街面上,一到了上就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冷冷清清的,只有一轮月亮挂在天上。
文茜同十一阿哥并走着,十一阿哥突然发出一声长叹,然后道:“今天戍边营那边送来消息,他们安排在边境的几个暗哨被拔了,尸体还让人丢在营门前。”
“谁干的?”文茜惊的问道,这宁古塔周边的势力太多了,东北各族,俄国人,再上加土匪,还有马贼。
“拔暗哨的应该是俄国人,可我就有些想不通,即然他们只拨暗哨,不动明哨,显然是不想惊动戍边将士,那为什么又把尸体丢到宫门前呢?”
“会不会是两拨人,一拨人拔暗哨,而另一拨人发现后,将尸体弄到营地里,算是报警。”文茜道。
“有这可能,不过也有不太合情理之处,一般人发现这事,只要报到营里,会有赏金的,还有那戍边营周围都是岗哨,要想将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到营门口,那也决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十一阿哥道。
文茜听着,心里不由的有些担扰,似乎这宁古塔要乱了。十一阿哥最担心的是俄国人,两国虽说已签定的和平协议,但私底下却是小磨擦不断,特别是俄国一些封地在边境的公爵,时常借机扩充地盘,在边境上游荡的好几股马贼,背后的支持者就是这些俄国公爵。
“文茜,我明天要同甘虎去一趟大山里,找一些鄂伦春的猎人来。”十一阿哥又道。
“找他们干什么呢?”文茜问道。
“怕是要起战事了,我想找人配备上我研制的那种连珠枪,相信到时,一定具有绝强的杀伤力。”十一阿哥有些兴奋的道。
十一阿哥研制的那种枪虽比不上后世的枪支,但较这时代的却便利多了,射程也远的多,杀伤力也强,绝对可算作奇兵,可文茜好奇了,这宁古塔侍卫和兵士最多,为什么一要去找鄂伦春猎人呢,便好奇的问了。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但是这枪我让侍卫和一些士兵试过了,虽说威力不小,可这些人准头太差,一时半会儿不能用,倒是那些鄂伦春猎人出身的士兵,几乎拿了就能上手,知道整个官署的侍卫和士兵,谁射的最准啊,是甘虎,而甘虎的父亲是鄂伦春人,他小时候也是个猎人,只是后来被挑选当了侍卫,据他说,最近的山里就有一支鄂伦春族人,我想去看看。”十一阿哥道。
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一早,文茜准备好山林间必备的物品,药品和一些干粮,然后就送十一阿哥进山了。
接下来两天,宁古塔还显得比较平静,可就在第三天的傍晚,文茜当时正在饭堂里,听到街上一阵乱哄哄,出来一看,便看到一个将士,单人独骑,一身血衣的从那城门口冲进来,手里高高的举着战报,东边敌袭,俄国人的火枪队越境了。
同时,一堆堆的狼烟自东边升起,直达天际。
第一百零五章 兵临城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宁古塔不时有前线撤回来的将士,将军也带着大军扑往前线,双方兵力便在边境胶着着,时打时停,于此同时,双主的外交战也打开了,俄国认为是清政府先在边境屯兵,而清政府质问对方火枪队越境之事,得到的答复很搞笑。
俄国的使者很干脆的说,这不关他们帝国的事,完全是地方公爵所为,他们也无能为力,即然这样,那根本就没的谈,双方继续屯兵对峙,战局进入了冷静克制状态。
而那支越境的火枪队,在进入大清境内后,就神密的消失了,这可是一支近三千人的火枪队,怎么就突然的消失了呢,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宁古塔百姓对于战事似乎有一种麻木的习惯,虽说前线紧张,可这里,除了多些将士,生活依然还算平静。
可文茜无法做到平静,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离战争这么近,还有,十一阿哥去了山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些日子,她常常做梦,梦中都是十一阿哥都是一身血淋淋的样子。
七月三十日,七月的最后一天,文茜半夜里醒来,今天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天深蓝的,偶尔有两颗星星在眨眼,文茜的心很烦燥,便觉有些气闷,于是起身穿了衣服,摸黑走到院子里,刚走到正屋门边,就感到一团黑影从院外棵树上翻墙而入。
“谁?”文茜惊叫到。
听到文茜的话,那黑影停来是有些意味不明,不知下一步想干什么。
这时,东屋房的灯亮了起来,是金嬷嬷,显然是听被文茜的声音惊醒了。
“侧福晋,是你吗。”金嬷嬷着油灯出来,看到文茜站在门外,而院子的黑影本来是朝向西屋的,这时,却转过身朝文茜走过来。
文由地有些紧张起来退到了金嬷嬷地身边黑影近了。借着金嬷嬷手上地灯光。文茜才看清。眼前地人居然是朱文。
“朱文。你这是打哪里来了我一跳。”茜轻舒一口气道。
“朱小子。你可得跟我们说清了些日子你常常半夜里出出进进地。到底在干什么?”金嬷嬷板着脸道。
朱文没有回朱嬷嬷地话。而是看着文茜道:“侧福晋。我想搬出去住了。”
“为什么?”文茜问道。若仅仅是京城地那点关系。朱文要走就走茜半句话也不会问。可现在九死一生救了小凤儿。在文茜已经把他当成亲人地时候文提出要走。说实在地茜有些伤心。是他们对朱文不够好吗?显然不是地。
“我毕竟姓朱。我觉得。现在是我该离开地时候了。”朱文低着头道。文茜看不到他脸上地表情。不过听了朱文地话。她却豁然想通了。是啊。朱文毕竟姓朱。他之所以一路跟着。是因为文茜地救命之恩。这个。他以救小凤儿地命报了。再留下来已没有必要。
“那你想过去哪里吗?”文茜轻叹一声问道。
“暂时我会住在大胡子木匠那里。”朱文道,说完,便转身去西屋。
文茜点点头,人总是不断的散散聚聚的,每个人也有属于自己的路,她尊重朱文的选择,再说了,大胡子木匠同这里也就隔了一条街而已,想见还是很容易的。
文茜正要离去,突然一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停了脚步,转身问正要进门的朱文:“大胡子木匠姓什么?”
朱文推门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姓朱。”
原来是这样,小朱文找到自己的亲人了,想来那个大胡子木匠自然不能容忍朱姓子孙寄居在满人的门下。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文茜就起身了,在院子里打了两下太极拳活动活动身体,刚改了势,那院门就被推开,十一阿哥一身晨霜的进来了。
文茜一愣,心中不由的一片酸楚,十一阿哥的样子狼狈极子,一身的衣服皱巴巴的,上面还有落叶和树丛中的刺果,头发零乱,脸上也脏兮兮的,只是眼神显得精亮精亮,可以看出此刻他的精神还是不错的。
“瞧你,跟哪里钻出来的难民似的。”文茜拉着十一阿哥进屋,同时嘴里嚷道:“小英,爷回来了,烧些热水。”
十一阿哥洗了澡,吃了点点心垫肚子,又急忙忙着去了官署,文茜劝都没用,十一阿哥这回从山里带了二十名鄂伦春的猎人,试过枪了,枪感都相当不错,虽说暂时还不能百发百中,但也相去不远了。
文茜即气恼十一阿哥的固执又担心他的身体,看他每日里都扑在官署里,也只能多炖些补汤送去。
八月初,朝廷的消息到了,来接任宁古塔都统的正是文茜的哥哥纳喇文礼,边境的对峙状态也是时缓时剧,而那只消失在大清境内的火枪队更是让所有的人如芒在背。
天气在进入八月份也开始转冷了,甚至时不时的飘起了雪珠子。
而就在人们快要将那之火枪队淡忘的时候,那只火枪队突然出现在了枹子峡,还抢了库页岛送来的贡品。
书房里。
十一阿哥头痛的看着地图,这支火枪队为什么出现在枹子峡,之前他们躲在哪里?
想到这里,十一阿哥猛的站了起来时,正好文茜端药进来,看到十一阿哥的脸色,不由的吓了一跳,惊叫道:“爷,你这是怎么了?”
十一阿哥接过文茜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然后握着她的手道:“文茜,我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之前我们想错了,认为这支火枪队是先谴队,是要占领我们的国土,这回不是,这回他们是赤裸裸的劫掠,去年国人在瑞典的战场上失利,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现在一直在整兵备战,只是他们连年的扩张战争,使得国库空虚,所以,他们就想出劫掠的方法以充国库,边境的呈兵根本就只是假象主要是调开我们的注意力,同时也调走内部的兵力方便这支火枪队的劫掠行径。”
文茜不懂战争,可她觉得十一阿哥分析的有道理何况,这老毛子那是有劫掠历史的。
“那他们下一个在哪里?”文茜顺着十一阿哥的手指看着那地图。
“这里古塔,这里是我大物资的转运战,东北各族送来的贡品在这里,支援边境将士的战略物资都在这里。”
说到这里,十阿哥就披了衣服,叫上甘虎,二话不说就朝外走去。
“爷,你的药还没喝呢。”文忙叫道。
“没时间了。”十一阿哥摆摆手道。
看着十一阿哥远去的背影,文茜不的跺着脚,这位爷还真是不顾自己的死活了。
第二天,连夜派去参娃子河矿区的探子回来报,参娃子河金矿区开采出来的金矿全部被人劫了,可是奇怪的是,探子还在参娃子河下游的河谷里发现了上百具俄国人的尸体,从他们的服装打扮上看,正是属于那支火枪队的,只是他们是让什么杀死的呢,内讧?不太可能。
战争来的很快,几乎是一夜这间,火枪队就兵临宁古塔城下。
宁古塔五十里外的那位兵营已经在初期调往边境了,而刻宁古塔是一座刚刚起建,还未完工的新城,守城的兵力只有两千人。
十一阿哥一边调动兵力防守,同时也命城中百姓撤往四十里外海浪河边的旧城,以保万一城破,百姓不至遭屠戮。
火枪队的几次攻击都被挡了回去,双方互有伤亡,而火枪队的伤亡大多出自十一阿哥精心培养的机枪队的冷枪,因为机枪队的存在,使他们不敢太靠近城门,拉开了相当长一段缓冲地,也便于大清的骑射队冲击。
文茜在城门边上搭了一个临时的医疗帐篷,从昨天下半夜起,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停过。
中午时分,双方歇了不到半个时辰,枪声又响了起来。
文茜刚刚帮一个士兵包扎好伤口,这时,甘虎匆匆的进来,见到文茜,一脸焦急的道:“侧福晋,主子爷受伤了。”
一听十一阿哥受伤了,文茜心中大急,叫道:“那爷呢,他在哪里。”
“主子爷在城头上,他不愿意下来,说要于城共存亡,要不,侧福晋去劝劝他吧。”甘虎也十分焦急的道。
“这位爷从来都不听人劝的,他即然不愿意下来,那我去给他包扎吧。”文茜说着,便背着他那个医疗小包,跟着甘虎上了城头。
文茜弯着腰,头上不时有弹火飞过,一路上来,所见的士兵俱是血染征衣。
十一阿哥看到文茜过来,也不由的急的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得,没看出来,这位爷还是战争让女人走开的支持者,文茜白了他一眼,看着他那被染红的衣袖,没好气的拉他坐下,靠着城墙,然后熟练的帮他处理起伤口来。
这时,那个骑兵队的队长匆匆的上来,对十一阿哥行礼道:“十一爷,属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十一阿哥问道,两眼仍盯着城外,火枪队一波攻击后又退了下去。
“前线送来的消息,这支火枪队是三千人,可我刚才几次冲击,感觉对方人数并没有三千,似乎在二千左右。”
“确认吗?”十一阿哥脸色变得十分慎重,若真是这样,那一千人去了哪里?
“属下以性命担保。”那士兵很有一服悍勇之气,又接着道:“而具属下认为,这一千人很可能是绕过六道弯去堵我们的后路了,请十一爷决断。”
十一阿哥突然觉得一阵手足冰冷,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撤往旧城的百姓和物资就危险了。
“你,带上骑射队跟我来。”十一阿哥冲着那队长道,同时又转头对甘虎道:“紧守城门,不要出击,还有让机枪队布好点,只要有靠近的,给我杀。”十一阿哥说的杀意十足。
第一百零六章 文礼到了
宁古塔旧城外,海浪河边。
十一阿哥带着骑射队过来,就听一片喊杀声,前面,近一千人的火枪摆开阵式,前排射击完,便立马后退,装弹,此刻后排便穿插上前,进行射击,倒是弥补了装弹慢的缺陷。
而火枪对的对面,却是一个大清的骑兵阵式,将宁古塔撤出的百姓和物资牢牢的护在后面。而由于火枪队的射击太过密集,骑兵队的几次冲击都没能成功。
十一阿哥来的正巧,正好包了火枪队的后路,一挥金黄的龙旗,那骑射队的队长就带着人冲上去,火枪队两面做战,立时就败下阵来,丢下上百具的尸体就窜进了一边的林子里。
骑兵不善林间作战,十一阿哥无奈,只得放弃追击。
两队大清骑兵会合,十一阿哥惊奇的发现居然是马上要上任的宁古塔都统,纳喇文礼的人马。
“文礼兄,你怎么这么早就了,而且还这么巧的堵住了火枪队,要不是你带队堵住了这帮俄国人,我怕咱们的百姓就要遭殃了。”十一阿哥心有余悸的道。
文礼翻身下,冲着十一阿哥行礼,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合十一阿哥道:“我是在路上收到这封信,抄小路过来的。”
十一阿哥展开信件,却皱了眉头,信里将俄国的踪迹摸的十分精楚,而让十一阿哥惑的是,信的最后,画的是一个纳喇家的印信这里道画纳喇家印信的只有文茜和自己吧,可显然,这信不是他写的,文茜就更不可能,那是谁送的呢,但不管如何,这送信之人无立了一个大功。
文茜自十一阿哥带队离开后。那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地。只是手上地活儿挺忙。她也就顾不上了炙。上药。包扎。一气呵成耳边仍能听到城外金铁地交鸣。
“哎哟。倒霉没杀两个老毛子呢。我自己就挂彩。回去不定会让俺老娘揍屁股蛋子。”一个十六七岁地小兵靠在帐逢边地地上。一条腿架着。显然是伤了腿。
“你小子挫呗。以后好好练练让那位十一爷看中。收进那机枪队小子就有地神道了。瞧今儿个那机枪打地是让老毛子地火枪队没脾气。只可惜枪队地人数太少了。要不然哪能让老毛子这么横。”一个四十岁左右地老兵。狠狠地吸了口烟。吸完后。那烟筒又在地上使劲地嗑着。
“就是。。。”那小兵赞同道。随即却又没脾气。撇着嘴道:“唉。就怕是没希望了。我可听说了。那机枪队。清一色全是鄂伦春猎人。”
“咳。。。”老兵重重地咳了几下才道:“那是因为人家那枪打地准。你瞅着吧。这一场战下来。机枪队扬名了。那自然要扩编。你好好地琢磨琢磨。把准头练好了。准进。”
“对啊。。。就听你地。我好好练练。”小兵说地兴起。一拍大腿。却不想正好拍在伤口上。不由地一阵龇牙咧嘴。
文茜听着这两人的话,那脸上不由的露出些笑意,看来,前段时间,爷花的钱还真是花在刀刃上了,看到那小兵腿上又湛出的血水,便走过来,一边帮那小兵重新包扎伤口,一边道:“不管干什么,你总得先把伤养好。”
“嘿嘿。。。”小兵傻傻的摸了摸脑袋。
城外的喊杀声渐渐的息了,今天进进退退的斯杀了一天,两方都累了,养精蓄锐的,明天再战,但双方都防着对方会在晚上偷袭,结果,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文茜回到家里,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文茜坐在那里,竟不知干什么好,小凤儿趴在她的腿边,这两天,小凤儿也显得特别的听话,不声不响,不哭不闹的,总是拿着她那黑的眼睛看人
“侧福晋,别担心,十一爷不会有事的。”金嬷嬷在一旁劝道。
“怎能不担心呢,这打起战来,刀枪总是没眼的。”文茜深吸一口气道。
就在这里,就听院子的门头暗哑的请安声:“主子爷回来啦。”
文茜整个人一激冷,象是突然间找到主心骨似的,扯着常服的下摆就冲了出去,院子里,点点星光下,十一阿哥扬着微笑,却是一点事也没有。
文茜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后,也就如往常般,接过十一阿哥的披风,迎着十一阿哥进门,不过那手却被十一阿哥拉住道:“文茜,看看我身后,谁来了。”十一阿哥笑着,眉眼微微的弯着,显得心情极好。
文茜看了看十一阿哥的身后,是一张熟的不能再熟的脸,居然是文礼。
“哥哥。。。”文茜轻叫着,嘴角笑着,眼角却有些湿润,好久不见的亲人,见着了总是格外的百感交集。
文礼仍是如同小时候帮拍了拍文茜的脑袋,轻笑道:“怎么,不请我进去,你哥哥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哎呀。。。”文茜一声轻叫,这才回过味来,连忙拉着十一阿哥和文礼进屋,只是仍满脸激动的看着文礼的身后。
“我是带着骑兵队加速前进的,你嫂子她们还要隔两日才能到。”文礼自然知道文茜再找些什么。
“哦。”文茜点点头。
几个人进了屋。
十一阿哥和文坐下,文茜亲自去厨房炒了几个拿手好菜,想了想,又温了一壶酒,文礼可是无酒不欢的。
几个人吃吃喝喝,虽没太话,却也其乐融融,十一阿哥和文礼边吃边谈着战局。
文茜吃好,就帮文礼收拾了个房间。
才八月的天气,可这宁塔的气候却是越来越冷了,自天黑起,那风便越刮越大,象是鼓足了劲似的,文茜动了几下,就觉得那手跟冰似的,听二莲说,往年的这个时候,可没这么泠,真是乱世,天气也做怪了。
想便让二莲和小英烧了炕。暖暖的,能让人一夜好眠。
然而,夜里,文茜醒过来,是冷醒的,昨晚临时烧的炕,火头不够,这时只有一点点温温的,看了看边上的十一阿哥,却是睡得正沉,想来这段时间累的。
这样的温度,文茜是没法子睡了,起身,准备往炕里添些碳,披了裘衣,刚推开门,却觉得外面天白了,这什么时辰啊?难道天亮了吗?看了看堂屋七叔送的洋钟,这还是子时刚过呢,好奇的推开门,却惊奇的发现下雪了,那地上,屋顶上,树上,厚厚的一层,今年的雪来的好早啊。
这时,文礼拿着油灯从屋里出来,看到文茜,便:“怎么,睡不着?”
文茜摇摇头,接过文礼手上的油灯:“冷醒了。”随即又问:“哥哥怎么起来了,是睡不习惯吗?”
“不是,快去叫十一爷起来,这场雪对于这场战事来说是一个转机。”文礼有些兴奋的道。
是啊,那些俄国人可没想到今年会这么早就下雪,他们的野外帐篷可挡不住这如地狱里刮出来的阴风,何况这么大的雪。
没等文茜去叫,十一阿哥便起身了,看到雪,他的反应同文礼一样,穿了衣服,连一口热汤都不及喝,两人便出门去了官署。
天亮了,果然传来消息,那支俄国人火枪队退了,全城的人都松了口气。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撤去旧城的百姓也陆续的回来。
而十一阿哥和文礼却是一天一夜也没有回来,文茜去问过官署的人,说是十一阿哥和文礼带队追击敌人去了。
到了第二天傍晚,十一阿哥才一身疲惫的回来,只是精神却十分的振奋,一进门,便将小步跑过来的小凤儿高高举起,原地转着圈,把小凤儿乐的呵呵直笑,拍着小手。
“好了。。。好了。。。凤儿下来,你阿玛累了。”说着,文茜便接过小凤儿,放她下去,拍了拍她后脑勺道:“去嬷嬷那边,可别淘气哦。”
“哦。”小凤儿很夸张的一抬头一低头应道,然后又眯着两个小月牙道:“娘,你等下来讲故事哦,你上回讲到猪八戒吃人参果,呵呵,那只猪真笨,吃东西居然不知道尝味道。”小凤儿一脸欢快的样子。
文茜点点头:“去吧。”小凤儿便被二莲领了下去。
吃饭的时候,十一阿哥硬是喝了好几杯酒,直到半酣之时才停。饭后冲了碗大叶茶,十一阿哥队啜着,一幅十分满足的样子。
“今天这一战,真是痛快,我和文礼在枹子峡,堵到了那火枪队,昨晚一晚时间,我们利用天寒地冻,硬在是枹子峡筑起了一道冰城墙,几个机枪点一布,将这支火枪队活活的堵死的枹子峡里。”十一阿哥说到这里便不说了,再说下去就血腥了点,他不想让文茜听这些。
“那恭喜爷,大获全胜。”文茜举着茶碗,做出敬酒样,然后一口喝干,那架式倒是有些爽气。
至于十一阿哥未说的部份,她也不去问,其实,小道消息流传很快,在十一阿哥还未回府时,她就听到小英说,那群火枪队被全灭了,没一个活口,这自然是大快人心,因为,这股火枪队入境的时候,整整屠了三个游牧部族,人畜无一活口,杀人偿命,自古不变之公理
第一百零七章 团聚
雪一直在下,大瓣大瓣的,很有扑天盖地之势,文礼们,便又带着人往回路上去迎了。
院子里,二莲带着小凤儿正在堆雪人,小凤儿一张脸冻得红扑扑的,玩得很兴奋。
文茜坐在廊上的火桶里,手里拿着文礼交给十一阿哥的那封画有纳喇家印信的信,看字迹,应该是朱文写的,至于印信,朱文知道并不奇怪,文茜有个习惯,这是自前世就有的,前世她买书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在书皮的第一页签上名,而这里,文茜便用纳喇家的印信替代,几乎每本她收集的书上都有这么个印记,而朱文是个很好学的孩子,在他养伤的期间,书房里的书,他看了大半,想来对这个印信是十分熟悉的。
朱文用这个印信的目的,文茜明白,有这个印信,就是告诉文礼,送信的是自己人,只是文茜有时候也在暗中琢磨,在这场战中,那最早将边境暗桩的尸体丢在大营前的人,那在参娃子河灭老毛子的人,是不是所有这些事,朱文都参予其中,那么,很显然的,在这片流放之地,有着朱家的势力存在。
想着想着,却觉得这里面千头万绪。
就在这时,门头着一个人进来,那人全身上下都粘着片片雪花,他走的廊下抖了抖身子,跺了跺脚,拿下盖了大半个脸的帽子,却是朱文,小凤儿看到他来,便高兴的奔过来,踏着地上的雪花,却是有些不稳,跑到朱文身边抱着他的腿,头抬得高高的看着朱文脸傻样。
朱文将手里的两只野鸡:给一边的小英,然后抱起小凤儿,那手轻轻拨掉小凤儿鼻尖上的雪花,那丫头,也顽皮将冰冷的小手往朱文的脖子里塞。
文茜看着都为觉得冷,不过朱小子一向都是酷酷的。
文茜瞪了小凤儿一下,小凤儿立委屈的撅着嘴后那小肩膀就开始抽了。
“侧福晋,没事儿的,小凤冷。”朱文难得的说了一句较长的话。这可真算得是一物降一物。
文茜起身。将放在桶里地小手炉拿出来往小凤儿地手里一塞。然后道。“来。屋里炕上坐。暖和暖和。这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上山打猎。”
“小凤儿喜欢吃鸡腿。”朱文冷不丁地一句跟文茜问地问题不搭调。但意思却表明清楚了。
朱文说着把小凤儿放在火桶里。让她坐在火桶边上地小板上还拉了小棉被盖着。然后冲着文茜摇摇头:“不了胡子叔叔等着我去烧饭。”
“那。。。”文茜刚张嘴。却又停住了。只是点点头。她本想问之前地事。可又觉得。她不该问。毕竟朱文地身份很微妙。而她若问出口地话。会让朱文很为难。
朱文又戴好帽子。转身要走。却又停下。低声道:“放心。我们地存在不会伤害十一爷。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我们只是一群赎罪地人。曾经欠百姓地。我们要还。”
说完。朱文就迎着风雪离开了。
有些东西本不必朱文去承受,可有着使命的人,他们会成长的更快,更坚强。
第二天,风雪停了,太阳映着大地,在白雪的反射下,格外的刺眼,而珠玛也到了,文茜一得到消息,便带着小凤儿窜门子去了,她可是迫不急待的想看看那可爱的小侄子昱远和小侄女昱娉。
文礼一家被安置在官署后院的小院子里。
由门子带着,刚一进那官署的后院,远远的,文茜便听到珠玛嫂嫂大嗓门的在训着昱远,听哥哥文礼说过,昱远顽皮的不得了,常常恨得珠玛嫂直咬牙。
刚走到堂屋门口,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冲出来,恰好就撞进了文茜的怀里,小凤儿正拉着文茜的手,突然见一个人钻进自个儿娘的怀里,自然是不愿意,嘟着小嘴,伸着小手,就去拨拉着那人的衣袖。
“臭小子,还反了天了,给我站住。”这时,珠玛正拿着一个鸡毛掸子跑过来,那样子,还是风风火火。
“嫂嫂,你这是演哪一出啊。
”文茜笑眯眯的看着珠玛道,一手护着怀里四五岁的男孩,这肯定就是小昱远了,这小家伙长得特别象文礼。
“哎呀,是文茜来了啊,正巧了,我这还正准备给这两小家伙收拾好去你哪里,没想到反是你快,都是这小皮猴,换件衣服也跟我捣蛋。”珠玛先是惊喜,然后又气哼哼的瞪着小昱远,将昱远从文茜的怀中扯来,帮他整了整有些乱的衣襟:“快来见过茜姑姑。”
昱远毕恭毕敬的行礼,两只眼睛却好奇的看着一边的小凤儿,小凤儿却是嘟着嘴回瞪着他,这两小鬼,怎么才一见识就顶上了。
随后小凤儿也见过了舅母。
珠玛带着文茜在偏厅的炕上坐下,两手还搓着,嘴里不时的哈着气:“这鬼地方,真冷,这要在京里,那才刚入秋呢。”珠玛抱怨道。
文茜呵呵笑道:“虽说冷了点,可呆一段时间就习惯,当地可有一说哦,宁古塔好地方,狗咬枹子瓢舀材出门没半里,野鸡飞到饭锅里,而且这里能跑马哦湖边有一块大草场,这个嫂嫂肯定喜欢。”
“真的,那可是好的紧,对了,昨天,文礼还跟我说,明天要去打围呢,昱远那熊小子被文礼拾窜着,这小子,啥都不懂,却一个上午就在嚷着要喝鹿血,我看啊,是你那哥哥起了色心了,却拾窜着这小的出头。 ”珠玛微怒薄嗔着。
文茜听了心里暗暗偷着乐,嫂嫂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气啊,文礼十分宠这个嫂嫂,五年过去了,房中亦只有嫂嫂一人,许是受了过世的母亲的影响礼一直不愿纳妾,嫂嫂自然是偷着乐只是听说官场的太太圈里都说珠玛是妒妇,不过,一般底下悄悄的说,珠玛就当没听见,若有人瞪鼻子上脸了玛的鞭子可是不认人的,反正她家的背景在那里,别人也耐何她不得。
两人正说着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从外面进来,穿着厚厚的金丝斗篷,头上是狐皮帽子,脚上的长靴也翻着白毛身暖和而又俏丽的打扮,让人看着十分舒心。
“这。。。不是文织吗?”茜惊讶的站起来,七房的文织,今年不是应该参加选秀吧,她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宁古塔了。
“文茜姐姐。。。”文织欢快的叫声,又抱起在从在文茜脚上吃零嘴的小凤儿:“这是小凤儿吧真可爱,跟小时候的昱雪有一比。”
“你哪来就个静,就听你一人说道坐下。”珠玛好笑的拉着文织的手让她在炕边上坐下。
文织倒也爽快,脱了靴子腿坐炕上,拉过一边的火篮子,捡了几粒苞米粒放在火里烤着。
当初那个有些内向且气的女孩在广州呆了几年,却是变得活泼,开朗的多了。
“对了,不是说你要加选秀吗,怎么会来这里?”文茜十分好奇。
“我逃出来啦。”文织一甩头道,很干脆,是把文茜吓了一跳,选秀也是能逃的事吗?
“别听她胡扯。”珠玛瞪了文织一眼,看着文织把火篮里爆好的苞米粒塞进小凤儿的嘴里,小凤儿嚼的咯嘣响。
“她呀,规矩不好好学,学走步居然也能跌倒,那额头正好嗑在石阶上,留了疤,后来宫里检查秀女的嬷嬷来,说是破了相,就把选秀的帖子退回来了,这丫头,乐得当天吃了两大碗饭,我看啊,之前说不定就是故意的。”珠玛甩着帕子笑弯了腰道。
文织在一旁气的瞪眼,文茜在一旁也乐了,然后看着文织的脸道:“那疤在哪儿呢,我看看。”文织的脸上白静的很,没看到疤在哪儿。
这时文织挑起前面的留海,这才发现一边的额角上一块颜色挺深的疤,文茜看了一会儿道:“没事,隔天我给你配个药膏,抹一段时间,那疤就能消个差不多。”
“那敢情好。”文织乐滋滋的道。
随后文茜又问起了那些出洋的大清学社社员的事情,从文织的嘴里,文茜才知道一些情况,当日,承年带着他们跟着一艘法兰西的三桅船出海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