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第19部分阅读
又见清穿 作者:po18.in
是金嬷嬷的哄声:“哎呀,小祖宗,怎么这才睡一会儿又哭了。”
听着小凤儿的哭声,看着二虎手里已去世地小娃儿,文茜的脑海里瞬间起了一个念头,瞒下这小娃儿的死讯,用小凤儿顶替,这样小凤儿地出身就明正言顺,也不怕人查了。
“慢着。。。文仲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文茜叫住正要离开地文仲。一脸肯求地道。
文茜带着文仲进了内院,内院地石桌上还有地上到处都晾晒着草药,所以一进来。便闻到一阵更浓郁地药味儿。
金嬷嬷抱着一个婴儿。正在内院地走廊上来回走动。那上半身也左右晃动。小凤儿地哭声有一下没一下地。
“金嬷嬷。把孩子给我。”文茜说着。接过金嬷嬷手中地孩子。然后带着文仲进了一边地屋子。同时示意金嬷嬷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看见这婴儿地吗?她的父母都过逝了,我想请你认她做女儿,顶替素馨那个逝去地孩子,可以吗?”文茜指着手里的婴儿道。
文仲毕竟是官场里打过滚,商海里淌过水地人,自然不会被文茜这表面上的理由敷衍过去,他看了一会儿文茜,才道:“我需要真正地理由。”
文茜暗暗的琢磨了一下,这事儿不说清楚怕是文仲心有虑,反而不好,但也不能说的太清,只要让他知道,这事对纳喇家的影响就行了,想到这里,文茜便道:“具体我不能多说,我只能说,这孩子是瑞秀小姑娘从宫里送到我这儿的,所以,这孩子必须有一个正经,经得起推敲的出生,否则,一旦查出来,瑞秀姑姑完了,咱们纳喇家也要跟着完蛋。”
听了这话,文仲一脸慎重起来,来回的在屋里走着,又看了看文茜怀里的孩子,这事情很麻烦,瑞秀姑姑到底在干什么呢,文仲比文茜更知道这之中的厉害关系,认下来,倒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好,那我就认下她,从此刻起,她就是我文仲的孩子,她就叫纳喇凤儿,至于,那孩子的尸体,我会妥善处理,不会让人知道。”说到这里,文仲又道:“那这孩子的扶养呢?”
文茜看了看怀里仍张着眼睛望着她的小凤儿,那乌溜溜的眼睛感觉着特有灵气,不由的伸着手轻点了点那小脸蛋,那粉嫩嫩皮肤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
“这了孩子亦是早产的,扶养起来会伤脑筋的,我想,就让文仲哥哥把她交给文茜,她娘亲刚死,身子又这么弱,我懂医道,你托负给我来扶养应该是最好的说法,我想十一爷应该会答应的。”文茜道。
“好吧,那这事就这样了,除了我,纳喇家都会以为她是素馨的孩子,倒是你这边,该封口的封口,该警告的警告,别留下什么后患。”文仲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冷意。
对于他来说,任何一丝能威胁到纳喇家生存的隐患都必须排除。
“我知道的。”文茜点点头,文仲的话她当然明白,好在她这边几个人都是可以绝对信任的,金嬷嬷知道的最多,但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地,至于夏大夫爷孙俩,也是可以信任的,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知这孩子的来历,只要大家以后统一口径,东窗事发的可能性微忽其微。
一切说定,文仲才带着二虎离开。
小凤儿的出身问题解决,文茜总算了可以大大松一口气。
伸手点着那小小婴儿地鼻尖:“你这个小家伙,真是拆腾人。”文茜有些感叹的道。
小凤儿象是在抗仪,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然后文茜感到一股温热洒在自己身上,心下叫糟,连忙将孩子伸远一点,果然,那前块水渍,文茜又好气又好笑,却是只能郁闷的将小凤儿交给金嬷嬷打理,自己闪到内院去换了身衣服,还好,之前有留两套备用地衣服在店里,要不然,就得现买了。
换了衣服,从内院出来,却听到药堂里有人见礼的声音,然后是十一阿哥的声音:“这是谁家地娃儿啊?这么小小的。”
文茜听到这声音,心道好险哪,这十一阿哥要是早来一天,那这个小娃儿的出现她也只能很不负责任的说是在药堂门口捡地了,现在倒好,有了文仲这张牌,一切顺理成章。
“是我文仲哥哥的三女儿呢,只可惜不足月,她娘在生下她就过逝了,文仲哥哥怕养不活,就找我帮忙,我瞅着这小丫头挺可怜的,就留了下来,爷,我想把她带在身边,可好?”文茜走过来道,边将小凤儿从金嬷嬷的手里接过来。
“只要你喜欢,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十一阿哥走到文茜身边,用食指逗了逗小娃儿,这小凤儿很静,总是拿着那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人,让人看着更喜欢地的很。
“这娃儿不错,就怕这身子骨跟我一样,以后有地折腾,瞅着这可怜兮兮的,我看着也心疼地紧,我每日里忙着朝延的事儿,你在府里也不管家,有些无聊,带在身边也好。”说着十一阿哥还冲着小娃儿抬了抬下巴。
“谢谢爷。”文茜屈礼道,同时也被十一阿哥地样子逗笑了。这人倒象是个疼孩子的,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怀上,那脸儿也不由的有此潮红,怕被十一阿哥看出来取笑,便偷瞧了他一眼,却意外的看到十一阿哥的脸上闪过一丝苦闷。
“这是您的药,您拿好,慢走。”小麦冬将药递给抓药的客人,躬身施礼的道。小麦冬在店里即是伙计也是跑堂,又是抓药的伙计,可以说身兼数职,算是个超级童工,但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学徒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尽管他是夏大夫的孙子,但夏大夫却对他很严,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玉不琢不成器。
十一阿哥饶有兴趣的看着:“你这里不错啊?不过,我看这人手是不是少了点啊。”
“是少了点,不过,平日我在的时候,能分担一点,再说了,夏大夫说了,这是段练小麦冬呢,比如说,招呼客人,这是缎练他的待人接物,抓药,更是为了让他更快的熟悉药物,你瞅瞅,那么多的小抽屉,每一格子都是一种不同的药,整个店里有成百上千种,抓药是最好的熟悉方法,总之,夏大夫的理儿多着呢,我也就随他,何况,金嬷嬷也能帮忙。”文茜呵呵的道。
然后冲着人比柜台高不了多少的小麦冬道:“小麦冬,表演一手抓药的绝活给十一爷瞧瞧。”说完文茜就快速的报起了药名和重量,小麦冬从摆纸,到抓药,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已乎是文茜报完药名和重量的同时,小麦冬就已经抓好了药。
十一阿哥瞧着一脸惊奇:“他都不用称的吗?”
“为医者,望闻问切,而其中就单一个‘切’字,想要做好就很不容易,首重心和手,心自然是静心去感觉病人的脉搏变化,而手呢,就是指手感,这个手感很重要,练到极致时,脉搏的任何细微变化都了然心中,所以,别看我们小麦冬一双小手,那可是自幼便跟着夏大夫练出的好手感,他那随手一抓,重量基本上不差分毫的。”文茜有些小得意的道,这小麦冬可给她长了不少面子呢。
夏大夫在一旁听着,脸上也有着自豪感,嘴上却连连说:“不敢,不敢,侧福晋太抬举了,小孩子经不得夸的。”
十一阿哥不信,拿着小称称了几种,却是果然分毫不差,也不由的惊叹,这手绝活不容易啊。
看着文茜那一脸小得意的样子,这时候的文茜给他感觉较之府里轻松自由的多了,甚至连那笑容都亮眼了三分,似乎,住在十一阿哥府里的文茜总是带着一张温和的面具,而此时的文茜却真实的多。
“看来,你还是在这里自在的多。”十一阿哥有些无奈的道。
文茜撇了撇嘴,这是她习惯动作:“没办法啊,府里规矩大,若是不小心一点。。。”说着,文茜比了比脖子,意思是小脑袋危险呢。
十一阿哥哑然:“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原来你一直时时担心着这小脑袋。”说着十一阿哥将文茜的头轻轻一拍,却不小心将文茜头上的凉帽打歪了,得了文茜的白眼。
当然,文茜并不是真的时时担心小脑袋,只是阿哥府里,规矩大,而她做为侧福晋又得事事注意,那性情自然要拘谨些,而在这药堂,她男装打扮,外人谁也不知她是谁,再说,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里,顾忌的少了,自然要放开的多。
难得的一天闲适,接下来十一阿哥又带着文茜在街上走走,吃了徽州的毛豆腐,还扯了一块蜀锦,看了一会儿义妖传的断桥会,到了傍晚,十一阿哥才同文茜一起回府,文茜顺带着也将小凤儿带在了身边,在府里,照顾起她来要方便的多。
一进府里,正好碰到雅娜和莫玉兰在一起。
此时,她们的面前撑着一幅半面墙大小的刺绣,已完工大半,就剩左上角和右下角是空的,整副画面,色彩艳丽,却不俗气,人物动作活灵活现,仙山云雾,翻腾滚滚,让人有一种身历其中之感,这绝对是精品这作,绣者花了不少的心思呢。
爷,这是玉兰小姐绣的,叫群仙贺寿图,花了大功夫呢,太后的万寿节,我们不正好缺一幅送得出手的绣品吗?我瞧着,这幅不错。”雅娜走到十一阿哥身边,巧笑着道。说着又转过头冲着文茜道:“文茜妹妹瞧着呢?”
雅娜发话了,文茜自然没得说,更何况,这幅绣品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出得了手的好东西,只是文茜有些奇怪,一幅这样的绣品,绝不是短期能够完成的,一直以来,莫玉兰都深居简出,而浅绿的小道消息也说莫玉兰每日除了弹琴,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房里绣东西,显然,很早她就在准备这幅绣品了。
这莫玉兰,好长的打算,也好强的毅力呢。
第七十四章 中秋碎事
连下了两天的雨,倒是减了些秋燥,但所谓一阵秋雨这气温也下来了,一阵秋风过后,那落叶片片飞舞,整个风荷院显出了秋的萧瑟。
府里上下都换上了秋装,就连冬装也在添置中。
浅绿对小凤儿有一种极大的热心,前几天,一有空就埋头飞针走线,整冶了好几套小衣服出来,将小凤儿打扮的更是玉雪可爱。
经过半来个月的调养,小凤儿到是胖了些,每日里除了吃,睡,哭,就是拿着乌溜溜的眼睛瞅人,有时,那视线就跟着人转,也不知她看啥,那小模小样的特招人疼。
这几天,没事的时候,十一阿哥都要到风荷院来溜溜,每次来的时候,总是喜欢逗着摇篮里的小凤儿,那金锁,银镯的,小玩意儿没断过,让文茜有些好奇,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小凤儿。
主院的雅娜这些天挺不舒服,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情,那个侧福晋把自个儿兄长的孩子弄来,也顺带着把爷的心思勾去了。
“福晋,主子爷不是喜欢孩子吗?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得赶紧怀上,有了自个儿的孩子,爷自然不会稀罕别人家的了。”赵奶娘一边安慰一边道。
“我自然知道啊,宜妃娘娘那里也关心着这事儿,补药什么的都成堆的送来,爷大多数时候也都留在我房里,可我就是没怀上啊,这不争气的肚子。”雅娜说着,便劲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福晋,放宽心些,你们现在年龄还小,难怀上是正常地,侧福晋那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爷喜欢也就是一时的劲儿,过了就好了。”赵奶娘连忙安慰道。
雅娜想想也只能是这样,好在那侧福晋也未怀上,倒是不必太过操心。
转眼便是中秋节。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各家糕品店都推出了各色月饼。文茜闲来没事。用蒸地手法做出了蛋黄月饼。得到府里上下一至地好评。十一阿哥更是乐颠颠地送了几个进宫里。文茜因些倒是得了宜妃地几句夸奖。这倒是竟外地收获。
中秋节正日这一天。吃过中饭。十一阿哥便带着雅娜和文茜进了皇宫。中秋节自然是要团聚地。尤其是今年。节后五公主就要出嫁。而康熙爷是出了名地疼女儿。因此。这个中秋节就显得格外重要。
节目表都排了出来。晚上吃团圆饭。然后是听戏。请地据说是京城最有名地庆家帮。最后就是拜月吃月饼。拜月完了这个节日才算结束。
进宫自然要先去给宜妃请安。
许是因为节日。再前头天才吃过文茜做地月饼。因此。这会儿。宜妃倒是十分和颜悦色地同文茜聊了几句。
“你们爷身体不好。文茜你就格外操心些。”宜妃缀着茶道。
“娘娘,文茜知道,照顾好爷本是文茜该做的,累得娘娘担心,却是文茜的不是。”文茜这话自然是为苏州那会儿请罪。
“没事,你后小心些,对了听说,你把你家兄长的孩子领进府了?”宜妃又问道。
文茜连忙先施礼请罪,然后才道:“兄长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又是早产儿,我懂医道,照顾着好些,怎么说也是一条小生命。”文茜道。
宜妃甩甩手道:“我没怪罪你,那孩子也是命苦的,只要不要疏忽了你们爷就行,再说了,你们也要加紧些,成亲也有些时日了,什么进候让我抱上孙子呢?”宜妃后面的话是对雅娜和文茜两人说地。
“是,娘娘。 ”雅娜和文茜施礼着应了,雅娜是心里叫苦,屋里那些个补药吃得她却快吐了,而文茜却只是随口应着,这种事情不是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吧,该有地时候自然就会有了。
又聊了一会了,宜妃留了下雅娜,对文茜道:“你难得进宫一次,去你姑姑那边看看她吧。”
“是,谢谢娘娘。”文茜刚才还在琢磨着什么时候偷个空去看看瑞秀小姑姑,这宜妃倒是给了她机会,看来今天宜妃的心情是相当不错地。
辞别了宜妃这里,文茜便去了咸福宫。
一进院门,便看到住在西院的贵人郭络罗氏正同自个儿小姑姑瑞秀下着棋呢,现在宫里已经没有人打排球了,一切有关赫舍里氏地东西都自然而然的,有心或无心的被人遗忘。
“见过娘娘。”文茜先给两人见礼。
那郭络罗氏见文茜来,便站起身对瑞秀道:“文茜来了,今儿个我们的棋局就到这里结束吧。”说着,又对文茜道:“你昨儿个送宜妃娘娘那里的月饼,味道真不错,还不腻人。”
文茜道:“娘娘若是喜欢,文茜回去后就做些给娘娘送来。”
“你这个馋嘴猫。”瑞秀在一旁打趣着郭络罗氏道,看两人相处的情形,倒是显得轻松而随意,混没有最初时文茜见过的那种针锋相对,万事都在变化。
郭络罗氏毫不在意瑞秀的打趣,只是冲着文茜道:“呵呵,那就多谢了。”说完就带着身边的太监和宫女离开,回自己的西院。
见她走远了,瑞秀才拉过文茜,急慌慌的回到屋里,关了门,还让宫女春霞在外面守着。
“那娃娃怎么样了?”一坐下来,瑞秀就急切切的问。
“放心,那娃娃现在长得白白胖胖的了,每天总是拿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人,别提多可爱了,我给她起名儿叫小凤儿,纳喇凤儿。”
“阿弥陀佛。。。那就好,就好。。。只是她怎么姓纳喇了?”瑞秀小姑姑先是拍着胸脯一幅老天保佑的样子,接着就好奇孩子的姓问题。
“这事儿,也算巧了,四房的文仲哥哥有个妾刚生了一个女娃,那妾当场就去了,文仲哥哥把孩子送我那里,可已经迟了,孩子也没保住,我想着,就让小凤儿顶了那孩子,这样出身就名正言顺,也算解了后顾之忧呢。”文茜道。
瑞秀点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我还一直在担心,你一个侧福晋身边冒然多了个孩子,惹人起疑地。”
谈了一会儿,带着文茜穿过后面的花园却了月宫,这里如今这处破败,还能看着一处又一处的黑焦,文茜也有些唏嘘,那赫舍里氏在地时候,文茜觉得她是个大麻烦,可一但不在了,再看着这一片残断壁,文茜不知为何,心中却起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在这个时代,她同赫舍里氏是同类,十一阿哥虽然也知道一些未来,但他毕竟还是古人。
同类的离去,总是让人失落和伤神的,文茜倒是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在宫中地那段时间应该多陪陪她,同她聊聊天,多知道她的一些事情。
离去时,文茜最后扫了一眼靛月宫,中秋节了,宫中处处喧闹,繁华,处处锦绣,相比起来,靛月宫更显悲凉,可此刻文茜却觉得这里无比的真实,那繁华倒是一种虚幻。
晚上,大家吃完团圆饭,全部移至畅音阁听戏。
文茜打听过了,今晚地戏主要演两出,一出是《月桂飘香霓裳献舞》,另一出是《广寒法会》。这两出戏都是月令承应戏中四本之二,在现代已经很难听到了。
文茜坐在台下,皇子们自然陪在皇上身边。
于其说文茜听的有趣倒不如说她看的有趣,因为,那些个戏,有好多词儿都带着地方的口音,文茜是大多有听没有懂。
正在看着,一边九公主挤了过来:“不好听,一点意思也没有,要我看,那个嫦娥是活该。”十二岁地少女,个子不比文茜矮多少,只是养在深宫中,在加上皇上宠着,脸上还带着娇憨。这在文茜眼里就成了小孩。
“怎么这么说?”文茜道,她也正没趣呢。
“不是吗,那嫦娥,撇下后弈,独个儿成仙,如今受这寂莫之苦,又怎么不是活该,再说了她都是仙人了,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九公主嘟着嘴道。
“也许她有难处,仙界自有仙界的定律嘛。”文茜道,关于嫦娥奔月,民间有好多个版本,一种是嫦娥贪图长生,而撇下后弈,另一种是嫦娥在蓬蒙的逼迫下无奈吞下长生药,这才成仙,这是一个人人都知道的传说,文茜从来都是听过就算,但显然,九公主进行了深思和批判。
“什么定律,那也可以打破的,想那织女不也挣得了一个七夕相会吗,总好过这么永不相见。”九公主握着拳头道。
汗,皇家地女儿果然彪悍。
戏听完了,大家又转战御花园,早有人摆上了香案,文茜那个累,这里跑那里的,都得劳动她地残次腿,很有些难为人,这时她才弄清楚,敢情这皇宫中过节,不但要花费巨额的金钱,对人地体力也是一大考验。
拜完月,等文茜她们回到十一阿哥府,那已经是深得不能再深的深夜了。
第二天一早,文茜躺在床上,想着给贵人郭络罗氏地月饼,即要送咸福宫,那宜妃那里少不掉,还有其它贵妃那里也不能少,还有皇太后,再加上公主,汗哪,文茜发现,她接下的是一个十分艰巨的活儿。
正要叫浅绿进来伺候自己起身,却听浅绿在外面同金嬷嬷道:“这小猫米米是怎么回事啊,昨个儿到今天,就一直趴在那里不动,我想去抱它,它却咬我,还有,这地上掉了一地的猫毛。”
“我怎么知道,这小猫儿最近很怪,总是躲在角落里不动,还有你碰了猫的手要洗洗再去抱小凤儿,侧福晋说过,猫身上有细菌,只是什么是细菌啊?浅绿,你知道是什么吗?”金嬷嬷有些惑的道。
“嬷嬷你常说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浅绿很无辜的道,一句话把金嬷嬷给堵的没脾气了。
文茜听着有些好笑,却也奇怪,小猫米米这段时间真的很不正常,那毛都快掉成秃毛猫了。
起床后,文茜走到小猫米米趴着的地方,米米眼睛眯着,无精打采的趴在那里,文茜轻轻的挑开它的毛,发现底下的皮肤红红紫紫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文茜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它移到了院中猫窝里,进行了一些惯常的整冶,然后先观察几天再说。
金嬷嬷惯常的吃过早饭就去药堂,而文茜和浅绿自然要着手月饼的事儿,雅娜看她忙不过来,给她调了两个厨房里的丫头,一个叫晓紫,一个叫冬梅。
两个丫头都是勤快能干活的,那手比起文茜来说可是巧多了,所以,很快的文茜便能放手了,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就行了,文茜待人一向和善,两个丫头开始还有些拘谨,可一会儿就放开了。
两个丫头一会儿就说说笑笑起来。
这时,那叫冬梅的耸了耸鼻子,然后凑到晓素身边道:“晓紫,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啊?”说实话,她身上的香味,一进来,文茜便闻到了,是皇室专用的熏香,每年内务府都专门派发些到各王爷阿哥府,今年初她也得了一些,只是她一向都不喜欢熏香,只是她闻惯了佛香味了,却是闻不惯这种较有些浓郁的熏香,所以一向是不用的,而十一阿哥的身体也是不适合用熏香的,因此也不用,十一阿哥不用,雅娜自然也不会用,所以,晓紫此刻身上的香味就耐人寻味了些,她哪来的这种皇室熏香呢?
“是那莫小姐赏的,昨个儿,我去给她送月饼时,她赏给我的,我好玩就点着了。”晓紫有些忐忑的看了看文茜,下人用熏香,那可是很不付合规矩的呢。
“这回就算了,下回记往,回去把衣物和屋里都擦洗一遍,那香可不能再用了。”文茜微笑的道,她是不在乎这些,可这事若是让雅娜或者那方总管知道,这丫头可是要吃苦头的。
只是莫玉兰为何把这种很珍贵的熏香赐给一个粗使丫头呢,就算她因为十一阿哥的原因不便使用熏香,赏给她身边的丫头茹儿也好啊,文茜很有些奇怪。
第七十五章 莫玉兰事件
五月中旬,京里最热闹的事莫过于五公主大婚的事情,那自也是民间的喜事,戏院子里排的都是喜庆的大戏,大小店铺都挂着红灯笼,贴着喜庆的对子,那庙会也较往日热闹的多,更有许多家族的公子小姐,沾着皇家的喜气,那结亲成婚的都成堆了,喜坏心的自然是各处的媒婆子。
五公主的大婚,那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做为冷面王的四贝勒主持这次婚礼,自上次苏州回京后,这四贝勒却是韬光养晦,很少出门,总是窝在自个儿府上礼佛,他本来一直是被标上太子党的标签,但因为此次苏州的案子,那方百岁明显就是索额图的人,也就是太子的人,他在苏州一方面为太子捻钱,另一方面又为太子收罗各色美女,用来拉拢和监督百官。
虽然苏州踹匠罢工案以方百岁自尽而不了了之,但有心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比如那康熙就曾私下招见索额图,据侍候的太临和侍卫事后说,那索额图出来的时候而如土色。
太子也因此对四贝勒极为不满,据说多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四贝勒难看,而康熙对此情形却是不闻不问,谁也不了解他在想什么?
当然,朝局的种种变幻不关文茜的事,五公主的大婚自有嫡福晋雅娜出面,所以不管外面怎么忙,她依然可以悠闲的在家里逗着小凤儿,看看,偶尔同浅绿一起织着冬衣,文茜觉得她现在越来越懒了,以前带着小文佑的时候,那时她做的活儿多,熟能生巧之下,那针线活儿也能见人,可现在,日子舒服了,事儿也丢的差不多了,那针线活儿,连她自个儿看着都汗颜。
想着莫玉兰那织功,这人还真不能跟人比不是,莫玉兰那群仙贺寿图绣地,不但花工夫,现在更是在砸钱哪,据说为了显示华贵,莫玉兰要在那些仙人的衣服边上全部镶上金线,那样一幅图,得耗多少金子啊,让文茜看着那叫一个汗颜,烧钱啊。
当然,这些都不关文茜的事,一切有雅娜决定,而如今让文茜头疼地就是她家小猫米米的病,小猫米米的精神越来越差,也越来越焦燥,那全身地毛已经掉的差不多了,现在在开始烂皮,给小猫灌了药,涂了药膏都无济于事,该怎么着还怎么着。让文茜一点辙也没有。
几天的阴天后,今天一早就开了太阳,文茜便把小猫地窝移到太了阳下,据说晒晒可以杀菌,对于它,文茜现在只能听天由命,米米在太阳下倒是显得放松了些,两个小瓜子伸到空中,有一抓没一抓的。
而就在这时,在一边看着的文茜突然觉得眼前什么一闪,金黄黄的很是刺眼,好象是从小猫地胸前出,文茜用布包着手将小猫翻了个身,仔细一找才现,在那些杂毛中有一根短短的如同金线似的草。它直接插进了米米的皮肤里。
为什么文茜一眼就能分辩它是草而不是真正的金线呢,这是因为,她所处的角度正好,透过太阳地光线正好看能到了那金线上一些短短的白绒毛。
几乎是立刻地。文茜就确定。小猫米米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就是这种金线草地毒。因为在南山寺那会儿。了凡大师虽然教了她不少医术。但同时也教了她认识了不少地毒物。其中就有这种金线草。
这种金线草其毒性绝对是在所有毒物地前三甲中。而且是没有地冶。这种草很尖。它一但刺入动物地体内。就会致产生一种腐性毒。其结果就是象米米现在这样。掉毛。皮肤一块一块地烂掉。最后拖上几个月后死亡。然则这还不是最恐怖地。其毒辣性真正地恐怖在于其毒地群杀性。就是那边上地细细。几乎不可见地白绒毛。这种绒毛其实就是一种气体构成。它平时是无害地。但一但遇上特有地苏合香地香气。那么这种白绒毛会被分解。散落在空气里。任何人只要吸入一点点。当场立毙。想救都没得救。
可是。接下来文茜就觉得头大了。具有这种毒性地草自然不会很多。要不然。就破坏了生存链条。而就她从古书上所知。这种草一直就藏地云南深山里。而数量也是极其稀有地。可让文茜百思不得其解地是。为什么这种草会出现在十一阿哥府呢?
下意识地。文茜立刻就想到了莫玉兰。想到了她要用金线勾勒地群仙贺寿图。若是在那些金线里掺和几段这种金线草。那是神不知鬼不觉。而皇太后地庆典。那熏香自然是少不了地。而苏合香正是熏香里面地一味重要材料。到时。一旦这画被打开。那后果。文茜想都不敢想哪。
于是之前一些想不通地也就迎刃而解了。难怪莫玉兰要把熏香送给别人。难怪她要花这么大地心思去绣这幅图。难怪她到府里都一直这么低调。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在等待这一天。
文茜坐不住了。第一次主动地去了主院。
找到雅娜,太后的寿诞就要到了,雅娜正在一一检查祝寿的礼品。对于文茜要看群仙贺寿图很不理解,那个图她刚刚封存了,她正一边理着东西一边同莫玉兰聊天了,这个莫小姐一手绣功真是不错,可以学着一点。
“我已经看过,封好了,你还要看吗?”雅娜道,很有一点文茜没事找事的感觉,而一边的莫玉兰却是脸色有些绷紧,那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文茜,这让文茜更加肯定了那群仙贺寿图有古怪。
“我必须要看。”文茜道,这时可不是退让的时候。
“什么时候这十一阿哥府的事都需要经过你的眼睛了,福晋的话都不算数了”一边的莫玉兰嘲讽地道,那抓着椅背的手握得死紧死紧的,隐约着可见那手背上地青筋。
本来雅娜还觉得给文茜看看就看看吧,可莫玉兰的话提醒了她,这里面不仅仅看一会儿的问题,还关系着她一个福晋地权威。
“没事,我已经看过,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就不用多此一举了。”雅娜着。
头痛啊,文茜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却接着道:“雅娜福晋,你要想清楚,你今日之举,若是以后这绣品出了什么问题,我凭着今天的行为可以置身事外,而你怕是要深陷其中了。”文茜这话恐吓的程分比较大,那绣品若真象她想地那样,那一旦事,这十一阿哥府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你这话倒底什么意思?”雅娜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了,文茜的个性她多少还是了解的,独是独了点,却不是个惹事的,尤其象今天这种挑衅她权威地事情,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想到这里,雅娜看了看一边的莫玉兰,这时那莫玉兰明显着就有些紧张,脸色也有一些白。
“有些事情,在没有看之前,我不能妄下断言。”文茜看着雅娜道。
“好,就给你看,但看过后,你若没有合理的解释,就别怪我拿家法冶你个无礼妄言之罪了。”雅娜板着脸道。
文茜点头称是。
雅娜让下人将刚才封存的群仙贺寿图拿出来,然后在文茜面前撑开,加了金线的群仙贺寿图看着果是华贵无比,然而文茜无心欣赏这些,她让下人们将画平举,她的视线沿着画边朝那些金线看到,果然在中间几处金线较多地地方现了金线草,文茜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针,轻轻地将那几段金线草挑下来,用手帕子包好,然后将手中那已经完全变黑的银针凑到雅娜面前。
看着那黑得不能再黑地银针,雅娜有些张口结舌的道:“这。。。金线有毒吗?”
文茜摇摇头,摊平手帕,用银针挑着一段金线草举高在雅娜面前:“福晋看仔细,这可不是金子溜地金线,它是一种草,一种巨毒无比的草,叫做金线草,也不知莫小姐从哪里弄来的,颇不容易呢。”若是这样一幅绣品进了宫,一旦毒散开来,那后果,文茜这时想,那背都觉得寒。
说到莫玉兰,文茜和雅娜看向之前莫玉兰站的地方,这时那里早就没人了,怕是在文茜查看群仙贺寿图事,莫玉兰知道事败,逃了。
“快,方管事,带人封了那莫玉兰的院子,抓住莫玉兰。”雅娜咬牙切齿的道。
文茜摇摇头,那莫玉兰又不是傻瓜,又怎么还会回院子,等着你去抓,早应该逃得远远的了。
果然,过来了会儿,方管事来报,莫玉兰已不在府中了。
到了傍晚,十一阿哥回府,知道这事后,立刻派人在整个京城里搜捕莫玉兰,而不知怎么,这事儿传到了太子的耳里,立刻上报,康熙知道此事后自然大怒,立刻封了京城四门,全京城戒严捉拿莫玉兰,同时还很是严厉的说了十一阿哥几句,说他不该留这样身份的女子在府里。
而莫玉兰的真实身份也调查出来了,她是季青最小的妹妹,季玉兰,被官卖的,可不知怎的,就换了姓成了京里的广轩楼的头牌,而广轩楼也因为莫玉兰的事被查封。
一连几天,京城风声鹤唳,老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流言也越传越邪呼,有的说是前明遗孤要复明,有的说是抗清义士要刺杀皇上。。。
太后万寿节就要到了。
可这莫玉兰就如同在人间蒸了似的,硬是让人摸不到一丝痕迹。
这几天文茜也没得出门了,天天窝在风荷院里,每当她看到小凤儿的时候就在想,那莫玉兰可是小凤儿的姑姑呢。
“来。。。小凤儿。。。笑一个。”文茜抱着小凤儿,上上下下的颠着,把个小凤儿乐得直笑,这时候的小凤儿再也找不出初见时那瘦巴可怜的样子。
“侧福晋,快进屋吧,天冷了呢,再说了你的腿也不能久站啊。”坐在门边的浅绿边织着冬衣,边冲着文茜道,她家侧福晋逗起小凤儿就是没完。
刚进入十月份,已是冬季了,只是这段时间都是大晴天,那气温才显得高一些,但一些怕冷人的,那火盆子都已经烧上了。
“好。”文茜答应着正准备转身进屋,却听到院门处传来声响,便不由的停了脚步,看过去,却觉人影一闪,一个人朝文茜这边直冲过来,文茜还没反应过来,便觉一阵天晕地暗,同时感到那脖子被东西勒紧,本能的护紧手中地凤儿,身体被一股力量带着直往后退。
“侧福晋。。。”一旁浅绿惊叫着,接着就冲着莫玉兰道:“你这坏女人,干什么,快放开我家侧福晋。”
“文茜。。。”这时十一阿哥也带着人赶了过来,他们是一路追着莫玉兰过来的,见到眼前的情形,却不得不投鼠忌弃,将莫玉兰和文茜等人团团围住。
这时文茜才搞清楚状况,她被挟持了,莫玉兰一手勒着她地脖子,同时感到尖锐物抵着背心,应该是匕一类的东西吧。
“放开她,我让你走。”十一阿哥冷静的看着莫玉兰道。
莫玉兰一阵嘲笑:“我又不傻,放了她,那我才要当场没命了,让你地人,给我准备快马一匹,只要我出了城,我自然就不会为难侧福晋了。”
十一阿哥紧紧的盯着莫玉兰,好一会儿,才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去准备。
“那让我把孩子留下吧,孩子还小,受不得惊吓地。”从刚才到现在,小凤儿就一直哭着,显然被突然的变故给吓着了,说着就抬了抬手,想把手中的婴儿抛出去,却感到背上一阵寒意。只得停了下来。
“信不信,在这孩子被抛出去时,我有好几种让她死去的方法,你还是抱着吧,这样我不用担心你做什么怪,说实在地,你这人我还真有摸不透呢。”莫玉兰冷声着道,同时那手上的匕又往前送了送,文茜立刻觉得那背有些刺痛。感到内衣有些湿粘粘的,知道肯定流血了。
不一会儿,马准备好了。
莫玉兰拉着文茜上马,一手提缰,一手仍拿来着匕首,那马便扬尘而去,十一阿哥因为文茜的关系,只能跟在后头,却不能下手。
文茜被莫玉兰侧放在马背上,这个姿势是极其不舒服,手紧紧的抱着小凤儿,闭着眼睛,极力忍着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莫玉兰,已经出城了,你可以放了文茜了吧。”十一阿哥在后面叫道。
“好,十一阿哥果然是个有情有义地人。”说着莫玉兰正要放开文茜,而这时边上射出十几只箭过来,莫玉兰虽然反应很快,但肩上也中了一支,同时马腿也中了一枝,马受惊,立刻狂奔了起来。
原来左侧又突然的杀出了一队人马。
“十一阿哥,原来你也是个小人,只可惜他们动早了一步,要不然,我还真上了你地当了。”此时莫玉兰的整个肩部都染满了血,整个人看着样子很是凄惨,眼神也显得有些凌乱,她手上地匕首仍抵着文茜的咽喉,已经划破了皮肤,文茜可以感到,那里是湿地。
马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
“太子殿下。。。你这是干什么?”十一阿哥急怒的道,原来横里杀了出的正是太子和他的侍卫。
“没办法,老十一,我是奉了皇上的圣谕,今日必须拿此女到案,不过是个侧福晋罢了,以后让皇阿玛给你指几个就是。”太子淡淡的道。
十一阿哥没说话,他知道这事儿跟太子说不清,只得带着自己的人紧紧的缀着莫玉兰。
莫玉兰胯下的马去向已不受人为控制,她只是拉着缰,随着马的奔势,小心的避开身后的箭支,奔了一段路,马渐渐无力倒了下来,而后面的追兵眼看着就要近前了。
莫玉兰一手抓着文茜,看了看身后,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何况她手里还有两个人质,看到边上正好有一间茅屋,莫玉兰便拉了文茜进去。
“看来,你这个侧福晋在他们眼里也算不得什么。”进了屋,莫玉兰便抢过文茜手中的婴儿,然后将文茜绑了起来,手中的匕首指着文茜的脸:“都是你,都是你拆穿一切,要不然,等后天皇太后寿诞,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出。”莫玉兰道,此刻的她神情显得有些颠狂,说着,那莫玉兰又转过头,看着手里的小凤儿,许是有些吓傻了,小凤儿现在也不哭了,只是瞪着眼睛乌溜溜的看人。
“多可爱的孩子,只可惜命不好。”莫玉兰声音中有一丝温柔的道。
这时,外面的马蹄声已经近了。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