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第17部分阅读
又见清穿 作者:po18.in
了。 ”说到这里那蓉婆子又道:“说起牢里,最近还真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儿,侧福晋还记得那个叫月娥地女犯人嘛,昨儿个官卖了,没想到买她的人就是那负心汉常大,据说他不但将那平复帖还给了张家,还变卖家产,这才将那月娥买下来了,唉。。。即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蓉婆子感叹着。
常大买了月娥?文茜先是一愣,又一想,也许,这对这两人来说也许个不错的结局吧,有些事情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珍贵,可一但失去了,才知其难得,常大估计也是这样,失去了月娥才知其珍贵,又怎是平复贴一个死物所能比拟的呢。
送走了蓉婆子,文茜便同浅绿在厨房里忙活,怎么说今天也是端午,文茜决定多烧几个菜,大家乐和乐和,别说那湖州粽子的味道还真不错。
快中午的时候,十三阿哥来了,一进门就被那股子药头的味道熏到了,捏着鼻子头问:“怎么这一大股子药味,难道我十一哥又发病了?”
十一阿哥笑骂道:“老十三,你是巴不得我发病怎地。”又问:“四哥怎没跟你一起来?”
“没的事,我这不是担心十一哥吗?四哥随后,快回京了,四哥正找着几个官员训话呢,我觉得没味儿,就一个人先过来。”十三阿哥摆着手道。
文茜走过来,看着十三阿哥捂着鼻子,这么怕药味,可这位十三爷后来地身体也很不好呢,也算得上是一个药罐子。
上了菜,上了酒,十三阿哥来了,那自然是要喝酒的。
“今儿个是端午节,这是我今天特意兑的雄黄酒,去病避邪地。”文茜举着手中地雄黄酒道。
“真这么神吗?听你地,多喝几杯,最近也邪乎,老被一个小丫头片吃憋,这也太坠了我十三爷的名头,这丫头片子不就是一股子邪劲嘛。”十三阿哥嘀咕着。
十一阿哥在边上摇摇头,而文茜却有些偷笑,这位十三爷面对小耗子地时候总是有些吃憋的,正说着,曹操就到了,那院外地墙头上又响起了莲花落的曲儿。
文茜走到门口,冲着墙头上的小耗子招了招手,自上次谈话后,小耗子有两天没来了。
小耗子一蹦一跳的走过来,看着十三阿哥的时候也没往日地那股子针锋相对的劲儿,却多了一份爽气,走到桌前,给自个儿倒杯酒,然后举着酒杯对十三阿哥道:“你剿了太湖的水匪,又整冶了苏州的贪官,以后我不在叫你病猫,你是男儿汉,以后我叫你大哥,听说你要回京了,今天我是来送行的,干。。。”小耗子说完,便昂着脖子就将酒喝了下去,那样子很有些豪气。
十三阿哥本就是豪爽之人,小耗子这一举正对其脾味,便给自己满了一杯,同样喝干:“好,认一个这么有趣的妹妹也不枉我这苏州这一趟,以后,妹妹若到了京里,大哥请你喝酒。”
小耗子笑咪咪的看着十三阿哥喝完,呵呵一笑,一抱拳就离开了,顺着院子的槐树,跳上墙头,消失了身影。
十三阿哥的酒兴倒是被小耗子调起来了,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很快那壶酒也喝光,十三阿哥也有了些酒意,大着舌头有些模糊的道:“这丫头性子,爷真喜欢,只可惜她不是旗人,又是这么自由的性子,怕是呆不惯深宅大院,守不得规矩。”
十一阿哥听着他的话,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十三阿哥。
而文茜对于十三阿哥同小耗子之间那种朦胧的情意还是有些了解的,便道:“鱼儿必须在水里游,鸟儿必须在天上飞,欣赏它们不必要将它们关在笼里,在水边,在天空下,自能感受到他们的自由。”
“对,这话对极了。”十三阿哥嘀咕着道。
这时四贝勒来了,看着十三阿哥有些醉意的模样,便道:“老十三又过了,下午还起程不?”
“起,怎么不起,别以为我喝多了,这点酒还真不在话下,而这微醺着上路,劲头儿正好,没了分别的惆怅,人间路上有我行着,佛也是我来魔也是我。”十三阿哥眯着眼笑道道,最后更是用上了小耗子地莲花落。
“呵呵,十三弟长进了,说话也打起了禅机。”四贝勒打趣的道。
吃过端午饭,文茜整理着东西,不知不觉在苏州也呆了两个月了,本认为仅仅是过客,却发现这客栈留下了自己太多的痕迹。
不一会儿,下人来报,马车已经套好,先由下人将东西放上车,文茜在最后看了眼这来福客栈地后院,然后挽着十一阿哥的手胳膊上车。
四贝勒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十三阿哥却是坐不住地主,骑着马奔在前头。
天热,文茜掀车帘子,除了风,吹进来了便是沙尘,没法子,文茜又把帘子放下,这样子虽热,却不会吃沙土。
马车上有软垫,还有一个底矮的长几,十一阿哥靠坐在软垫上,不一会儿就把棋局摆上了,这人有事没事地,就喜欢摆个棋局,聊天的时候顺手掂着棋子,无聊地时候也掂着棋子,用他的话来说,这就是一种习惯,不过,文茜还是找到了一种规律,不管哪一种,只要十一阿哥掂着棋子,那他一定在想着事情,考虑着什么。
“想什么呢?”文茜转过身,靠着十一阿哥的肩道。
“在想你吃饭的时候对十三阿哥说的话,你是那天上的鸟儿水里的鱼儿吗?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被关在笼里?”十一阿哥定定的望着文茜道。
原来自己的话引起十一阿哥的感想了,文茜想了想道:“不是,鸟儿在天上飞,需要翅膀,鱼儿离了水就会死,而我的家乡有一种棘草,它可以在任何环境下生存,哪怕是级干渴的土地,它都能为自己找到水源,而我也许就是那种棘草吧。”
十一阿哥沉默了一会儿才笑道,不错,很形象,你似乎在任何时候都很重视生活,也能让自己生活的不错。
文茜嘴角微微翘,以前,她奶奶就曾说过:“这小茜啊,没啥优点,但就是有股子韧劲。”
接下来的几天,便一直在赶路。
赶路总是很枯燥的,文茜无聊之余,便陪十一阿哥下棋,偶尔,四贝勒和十三爷也会来凑一局,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文茜同十一阿哥下,不过,文茜懒得费心思,硬是把围棋下成了五字棋。
终于进了京城,熟悉的京城大街,还有那沿街的叫卖声,让文茜都有一种倍儿熟之感,想着纳喇府,想着菊娘也快生了,那情绪也有些兴奋了起来。
在马车路过帽子胡同的时候,却看见一边八旗兵押着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的几十人出来,哭喊声一片,将路都堵住了。他们这一行马车只得停下。
十一阿哥们一掀车帘,对承年道:“承年,去打听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承年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道:“主子爷,是京师衙门的人,捉拿前明的一个王爷,前阵子,京师衙门查明,说这个前明的王爷是假冒的,现在捉拿问罪呢。”
承年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道:“主子爷,是京师衙门的人,捉拿前明的一个王爷,前阵子,京师衙门查明,说这个前明的王爷是假冒的,现在捉拿问罪呢。”
而文茜却从那掀起的车窗处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那个跟文佑一般大小的少年,是去年冬天在桶子河打冰的时候碰到过的,那个少年一如桶子河打冰时的模样,冷冷的表情,而文茜却觉得那眼神中很有一苍桑,似乎看透了世情般模样。
其实所谓假不假冒这完全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皇上要安抚百姓的时候,自然会善待这些投了降的大明王爷,可一旦时过境迁,这些大明的王爷又会成为皇上心头的刺,欲拨之而后快,所以假冒之说便成了莫须有之罪。
“即然这样,看着还有一会儿,我们绕道吧。”十一阿哥冲着承年道。
第四卷 京城风云
第六十八章 金麽麽是高人
三伏的天气,很热。
十一阿哥府的风荷院内,文茜穿着月白的单衣,只是那领口夹的死紧,又不能扯开点,要是让那赵奶娘看见又是一顿白眼,这个赵奶娘是十一阿哥小时候的奶妈,丈夫病故了,生下来的幼子又早夭,便一直留在宫里陪着宜妃娘娘,很得宜妃娘娘的看重,十一阿哥对她也挺敬重。
在文茜同十一阿哥在苏州的时候,宜妃听说十一阿哥病重,就曾有打算让赵奶娘随着太医去苏州照顾十一阿哥的,可后来,十一阿哥身体见好,再加上皇上又因受寒而身体违和,因此太医便取消了行程,赵奶娘的苏州之行也就取消了,宜妃便让这赵奶娘在十一阿哥府照应着,说十一福晋和侧福晋年岁都小,怕是不太通人情世故,让这赵奶娘帮衬。
不过,在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文茜也算看明白了,这赵奶娘就是来让她不自在的,举凡从走路到说话到吃饭种种,她都能从文茜身上挑出一百个不是,还很有礼有据的来教导文茜,让文茜很是有些郁闷,好在她大多数时候都窝在自己的风荷院里,可就这样,那赵奶娘还时不时的来关心一下,弄得文茜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样。
文茜估计着自己在苏州霸着十一阿哥一个人,在某些人的眼里,自己是逾越了,所以当日她同十一阿哥一回府,那雅娜就带着赵奶娘过来,明是来探望文茜,说道:“爷身子不好,前段时间多亏了文茜妹妹的照顾,文茜妹妹辛苦了,接下来好好休息就成,现在宫里已经有太医过来,身边也有本福晋照顾着,妹妹尽管放心。”
那言下之意是否可以认为,现在有了太医,还有福晋在身边,你这个侧福晋就哪边凉快哪边去。文茜有些苦笑,这雅娜很象是来宣示主权的。
说实话,文茜听雅娜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妒意,她只是觉得有些烦,文茜喜欢的生活是清清静静,爽爽气气的,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拖泥带水的生活,可现实却偏偏由不得她。
而对于十一阿哥,在苏州时,文茜可以感觉到两人之间那种温馨和谐,可一回到京里,那种感觉就有些不是味儿了,文茜相信十一阿哥是有些喜欢自己的,这点她能清晰的感觉出来,但也不能认为十一阿哥就不喜欢雅娜,这个时代的男人,尤其是皇子,他们爱是可以分割地,现代人的种马让人咒骂,而这时代的人种马却是天经地仪,这是现实。
唉,不想了,文茜丢下手中的书,那手在额上一拂,却是一手的汗,这天真热啊。
“侧福晋,要吃瓜不,今儿个府里分了两个瓜给我们院,我把它镇在后院的井里。”浅绿昂着头,冲着院里子那树屋道。
文茜是个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地体质。而最近这几天尤其地热。所以之前搭地那个树屋就成了她乘凉地好去处。特别是晚上。凉风习习。就是一个自然地空调。还不会得空调病地那种。
所以。整日地。她都呆在这树屋里。喝着茶。看着书。小日子还是可以很自得地。当然有些东西不能想。一想她就没法自得了。于是。这个时候。文茜发现自己很有阿q精神。
这时。很随意地坐在木屋地上地文茜听到浅绿地话。便探出个头来道:“那好啊。对了。我们院子里分没分冰啊。”文茜问道。若是有冰地话。弄西瓜刨冰吃也很爽地。她前世地时候就喜欢这么吃。很爽还很解暑。
“冰没有分。要放在冰窖。不好分。不过。那方总管已经传了话地。各院要地话自己去领。侧福晋想吃。我现在就去领点。”浅绿笑着道。便转身出院了。
此时金麽魔打着扇从屋子里出来。看着文茜上半身趴在树屋地外面。两条胳膊扒着一根树权。额上发丝因为出汗紧紧地粘在脸颊边上。便皱了皱眉头。沙着声音道:“侧福晋这样儿要是让赵奶娘看到了。那可有地说了。。。”
不一会儿,浅绿抱着个瓜和两块冰来,走到门口拌了个石头,差点跌一跤,还好被金一个飞扑接住。
“我地小姑奶奶,你不知道找个人帮忙一起送来啊。”金麽麽埋怨道
浅绿喘着气,一拂额上湿透的发丝道:“前面的人都让赵奶娘支使的团团转,没个有工夫的。”浅绿道。
“浅绿,没事吧,我看看,有没有扭了脚。”文茜走到浅绿身边,看着她的脚道。
浅绿活动了一下脚脖子,不痛,便笑道:“没事,没扭到。”
这时金麽麽已经快手快脚的把瓜破开了,正是八分熟,最好吃地时候,还是沙壤的,文茜弄了几个小碗,将冰用小捶子捶碎,勺了几勺瓜壤,拌在一起做成了简易的刨冰,吃着还是挺脆爽的。
而那金麽麽也吃的挺畅快,文茜瞧着她,想着她之前那扑救地动作,呵呵,跟那足球的守门员有地一比,跟她这年纪可有些不般配,听苏麻喇姑说过,当年,孝庄太后曾秘密的训练一支女侍卫队,主要是防止有人逼宫地,文茜猜测着,弄不好,这金麽麽就是其中的一员,这样,她那身手才有得解释。
“金麽麽,身手不错哦,练过吧。”文茜有些贼笑地道。
金麽麽横了她一眼,没回话,却转身问浅绿道:“前面忙什么呢,这么不得空,平日里可是一大帮子人都闲着。”
浅绿看了看文茜,才嘟着嘴道:“听说,天热,主子爷要同福晋去羊房的别庄去避暑,大伙儿都忙着准备东西呢,说起来,那庄子原来还是礼少爷的呢。”
文茜摇摇头道:“那庄子,我们纳喇家已经出手了,那就不在是我们家的了,那可是福晋的陪嫁,你嘀咕个什么劲儿,再说了,爷的身子不好,天热,去那别庄养养也不错。”
浅绿动了动嘴皮没说话,跟着自家姑娘这些年,她似乎有些了解自家姑娘的性子,自家姑娘似乎从来不愿去争宠,或者用自家姑娘那很有禅机的话来说,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其实文茜当日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一种敷衍,而浅绿却是当真了,她打心眼里认为,自家姑娘的话大有深意。
金麽麽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拿着一片瓜进了屋,同时还对浅绿道:“回屋去,十一爷来了。”
浅绿看了看那院门,没人啊,有些怀疑的看了看金麽麽,却只看到金麽麽的背影。
十一阿哥施施然的在文茜对面坐下,看着文茜正拿着的刨冰道:“这是什么?”
“西瓜冰,我在西瓜里面加了碎冰,吃着更凉快。”文茜道。
“那给我来一口。”十一阿哥说着,那手便伸过来拿着文茜碗里的勺子,却被文茜用手拍开,淡笑着塞了一块瓜到他的手里:“这种冰的对你身体可不好,你还是吃瓜吧。”
十一阿哥无所谓的咬了一口瓜,然后道:“明天,我要去羊房别庄。”
“我听说了。”文茜点点头道。
十一阿哥看了看文茜,然后道:“你没什么别地说的。”
文茜摇摇头:“天太热,你是应该去避避暑,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有些好笑,这时候,她该说什么呢,似乎真没什么好说的。
十一阿哥突然的笑了,只是文茜在那里面似乎感受到了一丝的怒意。
十一阿哥伸开五指扣着文茜放在桌上那只手地五指,微微的一用力,真疼,文茜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却听十一阿哥道:“有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很近,有时候我又觉得你离我很远。”说完,十一阿哥甩开文茜的手,转身离开了。
什么意思啊,生气了,文茜摇摇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做的还不够好吗?她可自认为自己做到了一个很标准的侧福晋样儿了,只是这人显然有些太贪心,自己付不了全部,却要别人倾心所付,这不符合文茜价值观。
第二天一早,十一阿哥和福晋雅娜就带着一干下人去了羊房,那赵奶妈也跟着去了,文茜松了口气,现在府里她最大,文茜突然有一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感觉。
不过,对于西院住的那个莫玉兰,她也很好奇,这个人在十一阿哥府里太没有存在感了,若不是时时能听到琴声,文茜甚至有些忘了她的存在。
听浅绿地八卦说,她总是在屋里织着东西,她倒底在织什么呢,文茜虽说有些好奇,可是却决没那去探望的心思,生活,各过各的呗。
这天一大早,文茜就扮了男装,带着浅绿和金麽麽出门了,心心念念的自然是她的药堂,想着,便先去的小四合院,这反正是她的嫁妆,去照应一下也在情理之中,之前那四合院一直由原来跟着她们六房地二虎和玉翠照应,还有那夏大夫和他孙子也住在那里。
敲开四舍院,那夏大夫不在,开门的是他的小孙子夏麦冬,而意外的二虎家里玉翠也在,原来是这阵子小麦冬身体有些不适,二虎又受了文茜之托要照顾好这爷俩的,所以,没事,就让玉翠来看看。
玉翠见到文茜自然很高兴,见了礼后就把文茜让进了屋,冲上茶水。
“侧福晋,我瞧着,你怎么比以前瘦了呢?”玉翠站在一旁有些心疼地道。
“没事,这回去苏州辛苦了点。”文茜道,又问:“家里还好吧,几位奶奶身体可好?我哥哥他们可有信来?还有仲少奶奶快生了吧?”
一连几个问句出来,文茜才发现,自己其实很想着娘家了。
“几位奶奶都很好,那仲少奶奶请大夫看过了,估计就这几日要生了,礼少爷那边也有来信说,马贼的活动最近消停了,这阵子挺闲,还说礼少奶奶再过两个月也差不多要生了,礼少爷还说,最好是个女孩子,这样有子有女就是一个好字了。”
玉翠一一地道来。
文茜听着也很高兴。
正说着的时候,夏大夫回来了,原来是小麦冬偷偷跑去喊地。
“夏大夫最近可好?”文茜问道。
“好着呢,前不久,还在东玉街的一家药堂里找到一个坐堂地活儿,这日子就轻松多了。”说到这里,那夏大夫又问道:“侧福晋,之前听说过你想开药堂,不知是不是还有这想法?”
文茜点点头道:“当然有,我这次找你,本来就是想商量一下药堂的事儿的。”
“那正好,我现在的药堂东家正要盘店,准备回老家,他这里药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进货的马帮渠道也是固定的,侧福晋要是盘下来的话,会省很多麻烦呢。”夏大夫道,他这阵子正愁着东家关了店,自个儿又得继续做游方郎中,若是这两者能一拍即合,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
“那他有没有说要多少银子呢?”文茜问道。
那夏大夫摇摇头:“这倒没听东家说起,不过,他急着回家,想来不会太贵,要不,找个时间,我跟他先谈谈。”
文茜点点头:“那你先探探底,我再找人专门同你们东家谈。”文茜想着,觉得这事还得去找以前那个很能干的管家白良,这家伙很精明的。
说着,文茜也坐不住了,便告辞,转了一点路,去了白良的家,她觉得这事儿应该及早谈妥。
可等她到了白良家,却是铁将军把门,一打听之下才知道,上个月,白良的夫人病逝了,白良在处理好夫人的后事后就不知所踪了。文茜也只能感叹失之交臂。
无奈的回到十一阿哥府,文茜把自己的私房钱点了点,再想着把原来城皇庙附近的那个准备做药堂的店面租出去,差不多了吧,若是不够,她再拿首饰垫一垫。当然,文茜可以问十一阿哥拿,但是她不想,她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只是让她有些郁闷的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地盘都得挂上十一阿哥的名义,谁让这时代女子没人权。
钱方面还是好解决的,现在问题是这个掌柜的人选,夏大夫要坐堂,而且他的个性也不适舍作掌柜。
正在文茜犯愁的时候,一边的金麽麽道:“老婆子我最近也闲极思动,这个掌柜就我来吧。”
文茜先是一愣,最后却觉得这个提议相当的不错,这金麽麽的水深着呢,又是能在皇宫这种地方如鱼得水的人物,想来一个小药堂,怕是还有些屈才了。
第六十九章 靛月宫的消息
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是一点也不错,有金嬷嬷说是万事搞定,没几天功夫那家叫慈心堂的中药堂就换了东家。
重新开业的那天,文茜特意换了身男装去,她早就吩咐过金嬷嬷,这个开业的鞭炮一点要等她去点的,怎么说呢,还记得以前小时候过年那会儿放鞭炮那叫一个过瘾,可是后来,住在楼房里,那鞭炮自然没法子放了,而再大了,每日里在都市里打拼,便没了那种兴致。
到了时辰。
用一根竹杆,挑着一长串小鞭炮,文茜吹着火纸煤,然后猫着腰,小心益益的伸过去,那引信很快就点着了,文茜一个小跳,转过来,一手抢过浅绿手里的竹杆子,那一长串鞭炮随之一晃当,然后噼里啪啦的炸响了,碎片儿蹦得到处都是,路过的人都纷纷捂着耳朵。
这时代,没什么消遣,看热闹就是闲人的一大爱好,不一会儿,店门前就围了一堆人,恭贺的有,起哄的有,更有些精打细算的连忙打听,新东家可有什么优惠措施,文茜便应景着让金嬷嬷宣布,新东家上任,义诊三天,当然,抓药却是要钱,开店的,不赚钱是小事,总不能让咱倒贴不是。嘿嘿。
一群上十岁的半大小子做着揖围了上来,嘻嘻哈哈的,样子却是挺混,显然有打秋风的嫌,不过,也仅是好玩,这些个孩子也不贪心,一颗糖球足以打发,而一些真个儿混黑的,越是一般不敢打药堂的主意,要知道出来混的,那谁不三五天的出点小血,所以同药堂打好关系是有着十分的必要地。
而义诊之举也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有病的自然跟上,一些没什么病痛的也趁这个机会做做免费体检,立时弄得夏大夫手忙脚乱,连小麦冬都上场了,这小家伙长年跟着他爷爷,倒是学了不少东西,更难得地是有一份劲,心肠也慈,文茜一直认为,慈心是一个为医者最基本的品质。
而文茜在这药堂里接待的第一个病人却是菊娘。
菊娘是在文仲的陪同下过来的,她的肚子现在已经很大了,边上还跟着如今已经7岁的昱雪,昱雪这小丫头在经过家变母丧后,身上退去了稚嫩的娇憨,变得更加乖巧文气,好在眼中的纯真依旧,此刻她细细地胳膊就护着菊娘的肚子,望着那肚子的眼神即好奇又有些兴奋,文茜连忙将这三口迎进了药堂后面的一间病房。
“菊娘,你这身子怎么还出来走动。”文茜扶着菊娘坐下,又拉着小昱雪坐下,口袋里还有刚才没发完的糖球,全摸出来,塞进了昱雪的小手里。
小昱雪吃了一个。其它地全用手帕包好道:“我吃一个就好了。这些留着给弟弟吃。”
真怪啊。
“昱雪怎么只说弟弟啊。为什么不是妹妹呢?”文茜有些作怪地问道。
“就是弟弟啊。”小昱雪肯定地道。
菊娘微笑地道:“爷每日尽跟雪儿说是弟弟。而我也希望能是个男孩。雪儿听多了。就认为是弟弟了。”说完。菊娘地脸升起薄韵。以前那个善良而畏缩地菊娘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个湿顺恭良而幸福地小妇人。
这时菊娘抬起头对文仲道:“爷店里不是还有事吗?先去忙吧。我在这儿跟茜妹妹说说体已话呢。爷一会儿再来接我。”
“那你小心点。”文仲道,然后冲着文茜点点头,便先离开了。
等文仲离开,菊娘才拉着文茜的手,仔仔佃佃的打量着文茜:“玉翠说的不错,是瘦了,你这性子,对别人倒是挺看重,却总是对自己轻忽。”菊娘道,心里却有些担心,这天家地媳妇不好当,更何况还是个侧福晋。
“没有,只是前阵子去苏州累了点,十一爷对文茜还算可以,菊娘嫂嫂不必担心。”文茜微笑的道。
“这样就好。”菊娘也笑了,一手轻拍着靠在她身边地昱雪,却又低着声有些神秘的问道:“那身子可有什么动静,这成亲也四个多月了呢。”
文茜先还没反应过来,随后那脸却是一红,摇摇头道:“还没呢,这事儿得随缘。”
菊娘有些急,便不由地嗔怪道:“你怎么不急呢,你自个儿就是大夫,这事儿得上上心,早怀上了,那也有个凭靠不是。”
文茜淡笑,没说什么,这种事急不来的,何况那个雅娜比她早进门,不是也没怀上吗?而打心眼里,文茜觉得自己现在年龄还小,不是生孩子地最佳时机。
随后文茜又想起了文仲那原来收做通房,后来因为怀孕收了妾的丫头素馨,记得她刚成亲那会儿,这丫头可是很有些不待见菊娘这个少奶奶的,再加上她娘杨妈妈的帮补,菊娘很是吃了些憋的。
“对了,那素馨呢,没在针对你了吧?”文茜问道,看如今菊娘的样子,那素馨怕是撼不动她的地位了。
“没事,那素馨现在倒是挺本份,四月的时候,你文仲哥哥的生意路子已经熟了,手下的人也很得力,就没那么忙,有一日提早回来,却正巧看到那素馨没规没矩的样子,便狠狠的训了她一顿,以后那素馨便安分多了,再加上,现在你文仲哥哥没事的时候都陪着我,倒是没什么不顺心的了,有这样子,我也知足了。”菊娘道,几年前,她又怎么能想到如今这般光景,那时,怕是连想也不敢想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文茜又帮菊娘把了把脉,身体还不错,一切还算正常,就只等宝宝出生了。
不一会儿,文仲就来接菊娘了,菊娘这样子,显然文仲很不放心,文茜取笑了几句。
临离开前,文仲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是文茜出嫁那会儿有人送来纳喇府的,只是随后文茜去了苏州,这信就耽搁下了,好在,当日那送信人说过,信里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家常,所以也就没急着把信送到十一阿哥府。
送了文仲和菊娘他们离开,文茜也回了十一阿哥府,到了自己的院里才将信打开来看,原来是台怀宋家少奶奶方雅俞的信,除了一些家常外,主要就是两点,其一是感谢当日文茜的提点,使得宋道帆没有冒然来京,其二便是今年的秋比,宋道帆要来京应试,却不知雅俞会不会一起上京。
看着这信,文茜倒是挺想方雅俞了,可以这说,这个时代,方雅俞是她唯一地手帕交。
接下来几天,文茜都是上午着男装去药堂,头几天因为义诊原因,那忙得很 ,义诊过后,人流便恢复正常,有夏大夫在,基本上没事。
其余的时候文茜便躲在自个儿的院里,看看医书,聊聊天,乘乘凉,听听浅绿打听来的八卦,偶尔也会整理些草药,然后整理一下各种病例,算是一点心得吧,在这方面,夏大夫经验丰富,给了她不少地帮助。尤其是那本夏大夫行医二十年的笔记,在文茜眼里,这比什么都珍贵,每日里看着,也学了不少东西。
这天,她刚从药堂回来,却看府里较往日热闹不少,原来是十一阿哥和雅娜福晋避暑回来了,不是说要去一个月的吗?怎么才半个多月就回来了。
文茜这院子离主屋较远,基本上热闹于不热闹都同她不太相干,她仍照常回屋,换了衣服,正准备爬上树屋休息一会儿,却听两个低低的声音在道。
“你让开点,我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道。
“不行,九公主,还是我来吧,你小心点,这是在树上呢。”是一个半大少年的声音,而这少年的声音显然出卖了他们所在地点。
九公主,她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文茜顺着声音抬头一看,便看到一对少年男女,正蹲在她那树屋的边上地梯子上,那公主进伸着手,努力的去够那树屋顶上的一个鸟窝,少年在边上一脸紧张的盯着她,生怕那少女一不小心摔下来。
那少女正是当今皇上的第十四个女儿,恪靖,因为前面早夭的公主除外,她排次为九,今年十二岁,便称九公主,在宫里地时候,文茜见过,还曾聊过天,却是认得的。
上面两人不觉得,文茜在下面看着却有些心惊肉跳,那九公主一手扶着的树枝很细,那要是断了,肯定要摔下来,这九公主若真在她这院子里出事,那她肯定得连坐,这事没理儿讲的。
文茜紧接着两步,走到树下,正要开口提醒,但还是慢了一步,就是喀嚓一声,然后是树上两人的惊叫,那九公主自由落体,正正好砸在文茜身上,文茜那个疼啊,不过却没忘将那九公主紧紧护住。
好一会儿,文茜才喘过气来,揉着腰站直身子,看见那九公主仍然闭着眼睛,那盖在眼上的睫毛一扇一扇地。
树上的少年连忙从树下溜下来,拉着九公主的手着急的道:“九公主,你没事吧?”
这时,那九公主才睁开眼,有些惊奇,又有些茫然的道:“奇怪了,从树上摔下来怎么不痛。”
那少年听了这话,有些要笑不笑地。
而文茜则很郁闷,这位九公主啊,你当然不痛,那痛的是我这个垫背地好不。
“九公主,是她接住你的呢,你自然是不痛了。”那少年笑道。
了解了事实真相地九公主有些脸红,再见那少年一副笑咪咪的样子,便有些迁怒了,一跺脚道:“孙承运,你笑话我。”随后又扶着文茜道:“文茜,你没事吧。”
“没大事,有些疼,估计是扭到了,休息两天就好了。”文茜道,却感觉走路那腰都痛,若在算上回劲地话,估计自个儿明天起不了床了。
原来那少年是孙承运,这可是九公主未来的夫婿呢,这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呢。
“九公主怎么会来我这里?”文茜问道。龇着牙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然后叫来浅绿上茶,这天热,瞧这九公主一头的汗。
浅绿上了茶,九公主端着,一口就喝干了,显然也热坏了。
放下茶杯才道:“五姐姐温宪要大婚了,前阵子听说十一哥羊房的庄子风景很好,我们就陪着姐姐去玩儿的,这才回来,我正逛院子呢,看到你这木屋很新奇,便进来看看,没想到发现一个鸟窝,正好抓只鸟做叫化鸟呢,省得昱宁那臭小子老是在本公主面前现,哼。”
汗,还是自家那小魔王造的孽。
而九公主所说的五姐姐温宪则是当今的五公主,今年应该有十八岁了。
正说着,十一阿哥陪着五公主温宪过来,温宪的未婚夫婿是佟国维之孙舜安颜,婚期就定在九月份。
文茜起身行礼,不料又牵动腰上的扭伤,疼的直龇牙。
“怎么了?”十一阿哥连忙走过来,扶着文茜道。
“没事,扭了腰。”文茜笑了笑道,这人去避暑了一段时间,怎么看着却见瘦了。
一边的九公主伸了伸舌头道:“我从树上掉下来,是文茜接住我的。”
十一阿哥听了,冲着她瞪了瞪眼,却也没法,这个妹妹就是个闯祸精。
“该回宫了。“温宪微笑道,轻轻拍了拍九公主的头,有些微微的责备,也有些宠爱,她站在那里,高挑的身姿,贵气而大方的气质,就是天生一个公主的模样,说实在的,文茜对这位公主的印象不错呢,只是很可惜,就文茜所知,这位公主在婚后两年就去世了。
等两位公主走后,文茜也顾不得形象问题,趴在一边小屋的竹床上,让浅绿帮她按摩着,跟了文茜这么久,浅绿的按摩术已经有相当的火候了。
送了温宪她们出去,十一阿哥又来到了风荷院,看着文茜难过的样子,不由的有些紧张道:“怎么这么严重,要不要请太医来。”
文茜趴在那里摇摇头道:“我自个儿就是大夫呢,没事,只要按摩,再加上时日就会好的。”随后又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去的时候不是说要一个月吗?”
十一阿哥深深的看了看文茜,然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道:“昨个儿接到宫里的消息,前天晚上皇宫里的靛月宫起了火,整个宫烧得一点也不剩,可是最后却只找到那白头宫女烧焦的尸体,却没有找到那赫舍里氏的,这事儿很怪,而你小姑姑瑞秀平日同这赫舍里氏关系最好,我怕要受牵连呢。”
文茜一听这话就急了,猛的坐起来,却牵动腰上的伤,哎哟的叫了出声。
“你小心点。”十一阿哥有些不悦的道。这姑娘身上有伤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那倒底会不会受牵连?”文茜侧着身子,一把揪住十一阿哥的衣袖问道。
“放心,现在还没事,宫里在查呢,只要没什么相关,便不会有事的。”看着文茜的急样,十一阿哥安慰道。
可是文茜有些怕啊,就怕有些什么相关。
第七十章 宫中的来信
文茜趴在床上,那腰丝丝的痛,天热,那药膏贴着,只得每晚揉着,这还真是无妄之灾。
心里想着靛月宫的事,那眉头就打起结了,靛月宫到底出了什么事呢?为什么会起火?人为?自纵?还有自个儿那小姑姑瑞秀是否有陷在这事里面?如果陷了,又有多深?说实话,文茜很想进宫去看看,可现在,苏麻喇姑自十二阿哥大婚后就搬去了十二阿哥府,而她一个侧福晋,若没有招唤是进不了宫的,再说了,若真这个时候进宫,那小姑姑瑞秀在人眼里就算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了。
因此,文茜只能干着急,十一阿哥倒是每日进出皇宫,可也没得到什么消息,据说宫里头现在越传越邪乎,甚至有宫女传说,那赫舍里氏化成鬼婴每日在靛月宫中啼哭,一时间,人人谈靛月宫色变,皇太后甚至下了封口令,这事儿也越来越扑朔迷离。
小心的翻了下身子,老这么趴着也很难受的,那气儿似乎有些不顺,侧过脸,看着窗外,今晚的月亮很明呢,月光透着窗纸映了进来,不是十三就是十四了吧,文茜扳指头一算,呀,明儿个就是七月半鬼节了,当然,佛家称盂兰节,道家称中元节,而文茜嘛,虽说于佛有缘,但终归是一个俗人,因此更倾向于鬼节的说法。
难怪最近佛事频繁,那戏班子更是生意红火,街上也多了卖纸人纸钱的。
想着想着,文茜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一条压着地胳膊发麻生痛,唤着浅绿帮忙一阵按摩才舒服些。
刷牙洗净脸后,文茜照着镜子,这镜子可不是现在普遍的铜镜,而是她成亲时,纳喇家七房七叔叔特意从广州托人带来的,时下最新奇的琉璃镜,也有人称西洋镜,七房的买办活儿似乎做的不错,再加上京里有文仲支应着,就串成了一条由广州到京城的销售途径,如今纳喇家地七房和四房倒是越来越亲近了,文茜有时想着就越得有些好笑,纳喇家的人似乎官运不行,但很有财运,是经商的料。
镜中人地脸有些瘦削,在加上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本来还算白晰的脸蛋儿蒙上了一层淡黄,那眼下也有一层淡淡的晕,文茜冲着镜了皱了皱眉头,伸手点着镜子里的脸蛋轻道:“变成丑丫头。”
“哪里丑,还是挺好看,只不过,怎么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了。”不知什么时候十一阿哥进来了,身上还穿着朝服,估计是进宫刚回来。
怎么可怜兮兮了,没有的事,文茜瞟了他一眼,只不过是昨晚贪凉,有些受凉了,那眼里直冒眼泪水儿,可决不时什么可怜兮兮。
这时浅绿端了早饭出来。是文茜最喜欢喜吃地皮蛋瘦肉粥。也怪事。文茜早上就吃不得甜食。吃甜食那胃就会难受。只有吃些清淡咸味地才舒服。
那十一阿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