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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洪福齐天 作者:木清晚
满足一下他一个老人家的这点心愿吗!
然而今天,玄虚许久未曾活泛的心,又开始蹦达起来。
瞧瞧这墨小子,人虽坐在自己跟前,心却早就飘到了自家媳妇儿的身上,这种百年难得的机会,如果还不能赢,那他玄虚这三百年就真是白活了!
眼珠子不住地转悠,玄虚铺好棋盘后,迅速将黑子放到自己面前:“师侄,那就老规矩?”
墨夙的声音恹恹地,修长手指夹着白玉棋子抵在额角,眼睛还看着木清晚,嘴里应了一声:“师叔请便。”
木清晚对那条名为横公的大鱼实在是好奇得不得了,她也不知为什么,对这明明长相有些怪异的大鱼会如此亲近。
远远地看还不过瘾,木清晚干脆趴倒池沿上,将手伸到池子里,朝那横公鱼泼着水。
“小横公,过来让我摸摸好不好?”
体长大约是其他鲤鱼十余倍的“小”横公鱼,不知是不是真的听见了木清晚的呼唤,胖硕的身子一扭,竟真朝着木清晚游了过来。
木清晚一双凤目都快弯成了月牙,声音愈发欢快:“对!小横公快些过来!”
墨夙远远地看见,自家娘子竟然整个人趴到池子边去了,好看的眉头一皱,手里的棋子放得愈发漫不经心。
玄虚眯着眼,看到墨夙的白子一步步落到自己精心布下的大龙里,开心得几乎在心里摆手叫好,脸上勉强维持一本正经,捻着胡子装模作样。
“去了北荒数月,师侄棋力不减呐。”
说完,手里的黑子堵死了白子的唯一一条活路,胡子快翘到天上去了——你小子,这次总算栽了!
横公鱼硕大的脑袋拱到木清晚手底下,身后的大尾巴欢快异常地搅着水,一干小鱼们全都被惊得退避三舍,对这条木清晚口中异常可爱的“小”横公敬而远之。
木清晚感受到手心里滑溜溜的触感,异常惊奇,见横公鱼一点儿也不怕生,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竟然敢将手伸到鱼唇上,去扯那两根须子。
可她还未能扯上那须子,横公鱼却忽的大嘴一张,一排尖尖獠牙衔住木清晚细指,很有分寸的一咬,恰好将她的手指给咬开一个小口子。
“哎呀!”
冷不妨被鱼给咬了,木清晚也是一愣,直到手上传来细微的痛感,这才小小惊呼了一下,将手指给收了回来。
几滴鲜血不可避免地,落到了池水中,被横公鱼一口吞下,一丝都没遗落。
玄虚洋洋得意地摸着胡须,眯起眼等墨夙嘴里说出那句“师叔神机妙算,小侄甘拜下风”。
墨夙却因木清晚的那声小小惊呼,眉心一皱,随手将白子落在棋盘上,留下一句承让,人已瞬时消失不见。
“承让?”玄虚气得吹起了胡子,“输都输了,还承什么让……”
谁料定睛一看,墨夙随手落下的那一子,却将整盘棋面上看似零散的白子全都串了起来,将黑龙包围得严严实实。
心里默默将残局推演了十几步,玄虚悲惨地发现,无论他怎么挽救,黑龙都会在二十步内被白龙绞。
所以到头来,他还是没能赢一次么?
这天杀的破师侄,实在是……
可恨两个字挂在心口上,玄虚却又露出个笑来。
“哼,不愧是我苍玄山的弟子。”
笑容里,带着点儿为人师的得意。
那厢木清晚刚刚将手指给抽回,背后一暖,已被人给拥住了。
墨夙由身后握住她的手,葱白似的纤细手指上,一颗红色血珠格外鲜艳,就像一颗小小玛瑙石似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平日里总是温和如玉的男子,此刻的声音却一点儿都不温柔,甚至有些严厉了。
“谁叫你伸手去那池子里瞎胡闹的!”
木清晚莫名有些委屈:“我不过就是摸了摸,再说只不过是个小口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小口子没什么大不了?非要断手断脚才长记性是不是?”
其实木清晚上一辈子一直都生活得十分端庄,可来了这异世数十天,没了那些繁文缛节的约束,性子开始变得活泼起来,上辈子没有机会展现的天性,在这两个多月里逐渐崭露头角。
她知道自己这几日是皮闹了些,但被墨夙这般训斥,面子上多多少少有些过不去。
嘴角抿了起来,脸上透出几分气恼。
墨夙瞥见她的小小动作,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俯身将木清晚手指含到嘴里。
指尖忽然被湿热包裹,木清晚吓了一跳,抵着墨夙的手臂,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喂!你……你这是……”
自己的手指被男子含在嘴中,纵然墨夙是自己名义上的相公,还是让木清晚大大受了惊。
舌尖划过伤口,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男子的薄唇就在眼前,淡粉的颜色,衬着她手指那抹玉白,竟透出一丝微妙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