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痴傻王妃不好惹第6部分阅读
姻缘错:痴傻王妃不好惹 作者:欲望社
续着方才报价敲定的工作。
“三千两……”
“五千!”
孰料,这次龟公的第一次还没喊完,竞价竟再攀高峰,有人一下子竟喊出了五千两的价码,把个站在门口观望的老鸨喜的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多谢五王爷捧场!”老鸨笑嘻嘻地走过来,对着报出新高价的齐云飞就是一个鞠躬。
五千两,差不多可以买下这半个天香楼了,鞠个躬算什么,只要有银子就算要她磕头作揖她也愿意。
寻欢
宋莹拧紧眉头,有些恼火地瞪着他——
该死的,她身上恰恰只有五千两银票,那是从他那康来的,现在被他报出了五千的价码,自己是不可能再报出比他高的价码了,心里那是相当的不服气,可是奈何囊中羞涩啊!
气也是白气,钱比人家少的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齐云飞笑着牵了台上那姑娘的手,慢慢上了楼去。
上楼时,齐云飞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竟然还向女扮男装败阵给他的宋莹丢来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才笑盈盈地牵着美人上楼,真真是气煞人也!
由于香香姑娘是天香楼的头牌,所以她的竞标是这场盛会的压轴戏,随着她的了离去,众人也着鸟兽散各自找了别的姑娘寻欢去。
宋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根神经不对,居然也叫了位姑娘上了楼来,而且还就在那位香香姑娘的隔壁房间。
“云大爷,奴家小名也叫云儿……”那位红衣女子倒也大方,说话间便将香软的身子往她怀里靠了来。
宋莹眉头一皱,立马站了起来,就在此时突然从隔壁传来了一阵美妙的琴声,悠悠如流水,轻盈飘逸宛如天上闲散的浮云,琴声悠扬处还隐隐荡漾着一丝女儿难诉的情愫,由琴声婉转奏出甚是动听。
“坐下,倒酒!”宋莹模仿着从听书先生那里听来的逛青楼技巧,板正了一张俏脸沉声命令着身旁显得有些不安分的红衣女子。
“是!”红衣女子倒是很听话,娇笑着一应,红酥手执起玉壶缓缓给他倒满了一杯酒,端起服务周到地就要亲手喂给她喝。
“你喝你自己倒的酒……我喝这个。”宋莹却不甚领情,徒地端起桌上放着的一碗清水,贼笑着对她吩咐。
女子柳眉一蹙,有瞬间的愣怔,但很快便又笑盈盈一仰头,将自己倒给宋莹的那杯酒给喝了歌底朝天,甚是豪爽,喝完放下酒杯问道:“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
误喝蝽药
“别吵,等我喝口水再说。”宋莹蹙着眉头时刻注意隔壁房里的动静,见琴声依旧,心下不知为何竟十分的满意,一抬手,便把那碗清水一饮而尽。
她饮水的时候,身边女子的红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最后还是放弃了,见她一口喝完水,将碗放下,姑娘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浮动悄悄闪过一抹深深的笑意。
“筝……”那边悠扬的琴声还在依旧,而这边喝下那一碗清水的宋莹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不已,心里更是像有无数把刷子在挠痒般,十分的难受。
以她的灵敏度很快就擦觉刚才喝的那碗水有问题,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厉声问道:“这水里放了什么?”
“蝽药!”
女子的回答如她所猜想的并未有太大的出入,却还是让她惊了一惊,惊过之后便是无法压制的愤怒,“你……该死……”
“公子,你还好吧?”
红衣女子貌似很好心地上前慰问着,却被宋莹一把推了开去,“走开!”她只感觉身子越来越热,心里更像是有团火在烧,咬着牙,她再次沉声喝道:“快拿解药来……”
“公子,就让奴家来为你解了这痛苦吧!”女子再次温柔地依偎了过去,然还是扑了个空。
“滚——”宋莹沉声一喝,气恼地一把掀了房间里的桌子,瞪圆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强忍不适,一字一顿冷冷的道:“去、给、我、拿……解药……”复又抬手点着她的鼻尖威胁,“你若敢再向前靠近一步,我……就宰了你!”
冷冽有些颤抖的声音中带着绝对不可忽视的威胁力道,让那女子有些怕了,女子一怔哆嗦着身子向后一退,转身就向门外跑去。
“要杀人了!”一出门,那女子就夸张的大叫起来。
顿时,天香楼也便因为这女子尖利的喊叫声变的越闹起来。
误喝蝽药2
宋莹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 在房间里好一顿乱摔之后,也紧跟着那女子跑了出去,咬牙强撑着一路追着那女子跑到了楼下。
坐在房间里听香香抚琴的齐云飞当然也被这大动静惊动,拧着眉头也跟着众人下了楼。
天香楼方才安静的大厅霎时间,因为这蝽药的事,再度热闹了起来。
“解药……快拿解药来……”宋莹像疯了似的在大厅掀了桌子,摔凳子,很是嚣张强悍。
眼睛毒辣的老鸨见她穿着不凡,出售也阔绰,怕她是哪家高官或富绅的公子,并不敢随便命人去将她制服,只是宿瑟着身子躲在墙边的一角好声劝慰。
“小公子,你别发脾气了,老奴这就去命人给你弄解药。”
那蝽药性子很烈,必须也要性烈的燥物来相克方能解除,老鸨口中所谓的解药,其实就是一碗热腾腾的黑狗血。
当然,此时正处于一片水深火热当中发毛的宋莹对此并不知晓,一番闹腾之后,她已经开始有些头重脚轻,步伐虚晃,连站立都有些吃力了。
“快点!”她气恼地将一张上好的红木椅子,狠狠地向墙角的老鸨摔了去,涨红着一张俏脸,厉声威胁道:“如若再不快点,我……就坼了你这间破楼……”
“好大的口气,有本王在此谁敢要坼楼?”正好此时,齐云飞从楼上优雅地走了下来,略一挑眉,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竟悄悄染上几许冷冽的寒芒,直直向在大厅发疯发狠的宋莹刺了去,身后那香香姑娘也步伐袅袅的跟了下来。
虽然头重脚轻,视线模糊,但一接收到齐云飞那流水溅玉的声音,宋莹的神经就变得异常敏锐起来,抬眸,努嘴骂道:“关你鸟事!”
该死的色鬼,要不是你,她宋莹会落得如今这欲火焚身的下场吗?
一看到那风流态的齐云飞,宋莹心里的火气就再度急速上飚怎么拦也拦不住,放肆的狠话便不经过大脑冲口而出,“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死色胚!给老子滚远点——”
打翻解药
“解药来了!”齐云飞正变了脸色要发火,突然一个打杂的伙计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黑狗血。
“这是什么东西?”宋莹看着那一碗暗红冒着热气的红色液体一脸的嫌恶。
随即转过视线,抬手指着墙角里的老鸨质问道:“你们又想耍小爷我是不是?这是什么狗屁的解药,老子不喝!”纵然浑身如在火中焚烧般的痛苦,但看着那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她还是反抗的紧。
“小爷,老鸨不敢骗你,这确实是那蝽药的解药,你快喝了吧!”
老鸨慢慢站起了身子,抬脚试探地向他靠近,同时也向那端着黑狗血的伙计暗暗使了个眼色,伙计便又听命地将那碗热腾的狗血往宋莹面前递近了一些。
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夹杂几丝莫名不辩的难闻气味席卷而来,刺激着宋莹敏感的鼻腔。
只见她拧紧眉头,捏着鼻子摆摆手嫌弃地道:“拿走……”
“公子,这确实是那蝽药的最好解药。”伙计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将碗又往她唇边凑近了几分,“你就趁热喝了吧,喝了就好了。”
随着碗的凑近,那难闻的气味越发浓郁了几分,宋莹只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折腾,心中实在难忍那气味,同时也对解药持着怀疑的态度,她烦躁地一抬手,猛地将那碗唯一的解药打翻在地,“拿走,老子不喝这个!”
顿时,那暗红色的液体随着打翻的玉碗碎落在地,染红了一大片的地砖,有些还溅在了她和伙计的衣服上,那红便如红艳的梅儿一般慢慢在衣服上瞬间绽放开来,甚是扎眼。
“哈哈,你们还真好笑,开妓院还送蝽药的解药,人家小爷不喝难喝的东西,你们直接送个小美女给他泄火不就得了。”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是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捣蛋鬼这么调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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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大闹天香楼
宋莹听了此话越发大怒,发疯似的拿起一张凳子就向那人砸了去,“人渣,给老子滚,老子不要美人,老子要解药——”砸了之后,又揭撕底里地大吼起来,双目因为那蝽药的药力变的猩红如血起来,那暴怒发狂的模样甚是骇人。
齐云飞站在一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拧紧眉对那老鸨沉声命令道:“把这放肆的小毛孩给本王绑起来。”
齐云飞这一声命令下的很是得人心,老鸨虽然早就想这么干,但又怕得罪人,现在有他五王爷出面,一切就又不同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推到他的身上扛着,哪个敢去找王爷的晦气。
所以,齐云飞的话音一落,十几个大汉便受老鸨的眼色指使,快速地向发疯胡闹的宋莹围了过去。
但那宋莹也不是吃素的,想她再怎么说也是个有些名气的神偷,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捉拿住。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纵然头重脚轻,意识有些混沌,但宋莹那一身上好绝顶的轻功还是没有跑掉,只见她脚下一颠,身子便如轻灵的燕子飞上了天香楼大厅高高的屋梁之上。
“快拿梯子!”老鸨见她一下便飞了那么高,立即吩咐伙计去搬梯子,想要搭上那屋梁将她从上面擒拿住。
不一会,梯子便被人搬来,可惜,梯子再怎么高却也搭不上那高高的屋梁,只急得老鸨在下面干瞪眼睛,乱跳脚,再次吩咐道:“快拿桌子来搭台子,小东西,老娘不信就抓不住你——”
“快拿解药来,不然,我马上就动手坼了你这间破楼。”宋莹此时已经处入混沌的疯癫状态,早已分不清事情的轻与重,在上面边叫嚣边以手上的那把折扇为工具掀了些瓦片。
只听劈啪拉一声,那些被掀掉的瓦片掉在地上瞬间便摔了个粉碎,瓦砾的沙尘灰霎时间便弥漫了整个大厅。糯 米 醉卧美人玺 制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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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到此结束,明天再见!晚安!
有鬼!
齐云飞捂着鼻子,见她如此这般目中无人的胡闹,实在有些忍无可忍,在那些伙计忙着去搬桌子垫梯子的时候,他一个飞身便跃到屋梁之上,伸手就想将宋莹拿住。
岂料,那宋莹却狡猾机灵的很,不知怎么将身子一偏,便如滑溜的泥鳅般轻易地就躲开了他的偷袭,脚下一个猛力,直接穿透那红色的琉璃瓦,飞身上了天香楼的屋顶,把大厅破了好大一个天窗,那洞对观星星月亮看夜景来说不大不小正合适。
“哪里逃!”齐云飞仿佛被她的胡作非为激怒,难得地发了回脾气,也飞身上了屋顶,紧跟着追了上去。
漆黑的天幕上一轮圆月高挂在头顶,天香楼门前的大红灯笼隐射过来的红色光晕,将宋莹眼前的这一片天地变的妖娆而迷离,身上的蝽药还在肆虐焚烧着她,所以,她此刻并不想在此恋战。
齐云飞跟出来的时候,只见她已经摇摇晃晃飞身下了屋顶,将娇小的身子向夜色的更深处潜了去,要追已然是来不及。
于是,追出去的齐云飞便只是站在高高的屋顶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愣了会神,便翻身飞了下去。
今晚,被那宋莹如此一闹腾,齐云飞听琴的兴致早已全无,回到天香楼只是简单的跟香香姑娘安抚了两句,很快便坐马车回了王府。
马车快到王府门口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快速地从车外一掠而过,那速度虽然快,但那娇小的身影却带着微微颤颤的摇晃。
齐云飞心中正暗暗惊诧,“好俊的轻功!”
“啊!有鬼!”不料,此刻,那赶车的马夫却徒地一声惊叫,带着惶恐。
这让本不打算出来查探的齐云飞也不得不将脑袋探了出来,只是一眼,借着那月色,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水蓝色的衣裳。
立时,没做他想,齐云飞一个箭步,便飞身紧跟着那道黑影追了出去。
惊呆了!
然,那黑影人的轻功不是一般的俊,他虽然是紧跟着追出去,但却并没有一下子就拦到她的前面。
追了一小段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在天香楼胡闹的小子竟在自己王府后院外的一棵大柳树前停了下来。
齐云飞看到好时机已来,正要上前飞身到她前面去,不想,她却扭着小脑袋,东张西望的瞧了瞧,便三下五除二的剥掉了身上那件水蓝色的锦袍,露出里面浅粉色的纱裙。
齐云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点吃惊!原来……原来她是女子,很快便就释然了她在天香楼胡闹的事情,难怪会那么胡闹,原来是难辨雌雄的小兔子。
抿唇轻轻一笑,他便悄悄将高大的身影隐藏与离她不远处一棵大树的背后,好奇地想要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情竟然更是令他吃惊不小。
他将将将身子在树后躲藏好,前面那个小人儿便抬手不知在脸上揭了张什么东西下来,大概是人皮面具吧!齐云飞暗暗在心里沉吟着。
然后,又见她拿着那人皮面将手伸进了那棵大柳树黑乎乎的洞里,不知在里面捣鼓了一些什么,很快,便收回了手,慢慢将脸转了过来。
齐云飞躲在另一颗大树的背后,今晚的月色很好,天上那轮明月又圆又亮,将附近的一切都照的犹如白昼,他借着白色的月光,一抬眼,就将前面那个小人儿的面容看了个清楚。
朦胧的月色下,那小人儿一张粉脸红扑似可滴出血,明艳俏丽的有些不正常,但一双灵动的眸子却晶亮的吓人,仿佛夜空最明亮的星辰。
只是一眼,齐云飞就认出了她,顿时,被那熟悉俏丽的容颜惊得目瞪口呆!!
她……她竟然是……
“莹儿……”一声小小的惊呼,不经思索便直接脱口而出——没想到那在青楼跟自己抢姑娘,又胡闹一通精灵古怪的小人儿,居然会是自己新娶回家的傻王妃。
震惊
这个发现无疑就好似晴天放响雷,狠狠的一道晴天霹雳,震得他齐云飞微微颤颤的有些头昏眼花,脑子里更是一阵蜜蜂似的嗡鸣……
一瞬间心中百感交集,交杂着很多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震惊、气恼……最后竟还有着隐隐的惊喜……
就在他这番百感交集,无比惊讶之时,前面的那人好像并没有发现躲在树后的他,也许是受他那声惊呼的影响,她只是疑惑地拧着秀气的眉头往这边瞧了一眼,便又摇晃着身子,纵身跳进了他锦王府的院墙里。
齐云飞不顾身后车夫的叫唤声,也紧跟着跳墙而入,结果他才跳入院子,就听得扑通一声,前面的宋莹竟纵身一跳,跃入了后花园里的荷塘。
顿时,洁白的水花在月夜下四溅,浮在水面的荷叶被震的荡了起来,颠出层层柔柔的波浪。
“莹儿——”齐云飞在身后一声惊叫,远远的一跃,扑通一声也跟着跳进了池塘。
春天的夜晚本就有些寒凉,池塘里的水也是冰凉刺骨,但却很适合此刻被那蝽药折磨的欲火焚身的宋莹。
一入水,她就感觉好很多,冰凉的池水将身体里的燥热冷却了许多,她欣喜地想要在此泡到身上的燥热完全退去。
“莹儿——”
可身后齐云飞的惊叫却把她吓的一跳,她抬手在水面狠狠地一打,暗暗骂道:“该死!他……怎么也跟来了?”
也不知道,他又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不管了,先过了眼前的这关再说吧!
脑中虽说昏沉沉,但并不是完全糊涂,一番思量过后,她在齐云飞跳入水中的那一刹那猛地将身子和头全都隐没到了水下,想以这样躲避的方法蒙混过关。
“莹儿……”可那齐云飞显然是不想就这么放她过关,还在水里一味的叫着她,寻找着她。
宋莹沉在水下,脑子转的飞快,而在水里寻找的他也越来越近,近的那水响声仿佛就近在耳边发生。
迫在眉睫
怎么办……
宋莹直感心急如焚,且慌乱无比。
“莹儿,你……没事吧?”
而正在此时,齐云飞好似已经发现了她匿藏在水下的身子般,担忧地问着,那问候的声音很近,人也在快速地划水向她靠近,那划水时弄出的水响声犹如在耳边。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下糟糕了,全完了,看来自己掩藏了十几年的秘密,注定是要今晚穿帮了!宋莹心中一阵呐喊哀嚎,脑子却还在飞快地转呀转,拼命想着办法,做着最后的挣扎。
“莹儿……”而他流水溅玉带些担忧的声音,已经如惊雷响彻在她头顶了。
言看着穿帮危机已经迫在眉睫,忽然,慌乱的宋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前年在家时也曾发生过类似差点穿帮的事件,心下暗想就用那个老办法好了。
心中主意一定,这边她便开始行动起来,在水下一抬手,狠狠地向自己的昏睡|岤点了下去,在这样紧迫的时刻,也只有用这样装晕的烂招,希望能暂时蒙混过关过去,余下的等醒了之后再来对付。
“莹儿……莹儿,我来救你了,别怕!”她的手才点中昏睡|岤,齐云飞的大掌便一把将她从水下捞了起来。
宋莹脑袋露出水面的时刻,也恰好是她昏睡过去的时候。
………………
一番努力与折腾之后,齐云飞终于将昏迷过去的宋莹拖上了岸——
“莹儿,你怎么样了?”
齐云飞将她抱在怀里,抬手轻轻拍打着她的依旧很是红艳的脸颊,宋莹没有反应,一动不动,开玩笑那一点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那么容易就醒。
“莹儿……”见她没什么反应,齐云飞心里一阵慌乱,忙抬手到她鼻下一试,但幸好,还是有呼吸的。
梦游症
那晚,昏睡的宋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红樱阁的,但后来从自己丫鬟口中说话的内容,便可以肯定自己正是那齐云飞给送回来的。
而且,那晚,丫鬟香草还告诉了齐云飞一个她独自隐藏了很久的秘密,那就是她家的小姐,也就是宋莹有梦游症。
香草身为宋莹的贴身丫鬟,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有关于宋莹喜欢夜出游荡的事情,但,太过敦厚善良的她,根本不曾想到那是她宋莹的本性,而傻子只不过是她的伪装而已,错误地把她喜欢夜间出游的习性理解为了不可治愈的梦游症,而在暗地里担忧不已,一直将这个秘密暗暗隐藏着。
直到那晚,齐云飞抱着一身湿漉漉的宋莹回红樱阁的时候,并不知道真相的她,在齐云飞逼问宋莹为何夜间会出门的情况下,她才没有办法地将此秘密给抖落了出来。
当然,这件关于梦游症的事情,在宋莹醒来后,香草也在她面前自言自语的唠叨过。
当时,宋莹听了对她夜间出游下的怪异定论后,好一阵诧异,但后来却暗暗在心里乐开了花,默不作声地欣然接受了她这个不靠谱的说法,却隐隐觉得这个理由对于隐藏她真真的身份来说甚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对于宋莹来说,没有什么特别好,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好,每天虽然谈不上多么的无拘无束,自由逍遥,但也没有什么人来惹她特别的不痛快。
由于那晚秘密差点穿帮之后,宋莹便一再躲了好齐云飞好几天,好多天都不曾踏出红樱阁的房门半步。
而,那齐云飞也怪,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是不是将香草的话信以为真了的原因,并没有特意的来马蚤扰她,或找她问些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又是几天,这天傍晚,锦王府来了一个贵客,那是从不曾来过的宋玉,居然意外地突然到访了。
锦王府后堂的议事厅里——
老丈人到访
屋檐墙角的绿色植被,在黄昏十分暗暗吐露着芬芳,雪白的墙壁上适当地挂着一些名人诗画,有以字为主的,也有以画为主的。
字,寓意深远。
画,栩栩如生。
字画之间,各有千秋。
整间屋子的摆设是古朴而大气。
“不知岳父大人此番到来,所谓何事?”齐云飞让丫鬟奉上上好的龙井茶,面带笑容率先恭敬地问道。
“莹儿还好吗?”宋玉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关切地追问着宋莹的近况。
“岳父大人请放心,莹儿她很好,本王会好好照顾她的。”齐云飞一提及宋莹心中竟是异常的温暖,笑容也越发的灿烂。
“那就好,莹儿心思单纯,很多时候都不是太董事,也爱耍些小性子,还望王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能够多多体谅包容才好。”不知怎么的齐云飞听老丈人说到这些话,暗暗觉得他似乎有些难言的伤怀,不知出了什么事,竟让老丈人如此的伤怀。
“岳父大人请放心,本王既娶了莹儿做王妃,日后体谅包容那自是当然。”他到底想说什么?齐云飞在心中暗自猜测着宋玉此番的来意,禁不住心中开始有些揣揣不安起来,瞧着老丈人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幽深。
“太子明日便可回京都了”宋玉仿佛总是喜欢不安牌出招,又突然道出这么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消息来。
虽与齐云飞的话卓识风牛马不相及,但却叫他暗喜在心头,“岳父大人,你说的这消息确实属实么?”
“唉,老夫也要走了……莹儿还望王爷能多多照顾。”说罢,宋玉就要起身告辞。
“岳父大人,你这是……”齐云飞有些不明白,宋玉那句“老夫要走了。”是什么意思。略感疑惑地问道。
“王爷,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宋玉始终不将话讲明,起身便要离去。
贵客到
齐云飞见自己的老丈人要走本想客气的挽留一番,可是没等他开口,宋玉就速度很快地走出了房门,他只好被动地跟在身后,送他到门口。
“王爷,老夫能帮的,该做的都做了,希望王爷也不要忘记自己说的话,莹儿就摆脱了。”行到王府的大门口,宋玉蓦然回头对着齐云飞交待,很有几分生离死别的伤怀味道。
望着老丈人那远去的马车,齐云飞在替太子高兴的同时,却又为宋玉说出的话,感到很是凝重,到底是何事竟然他那神通广大的老丈人如此伤怀,想来一定不是小事。
桃花流水易多情,山重水复又一村。
日子对于宋莹这样懒散的人来说,似乎过的特别快,每日夜半十分眠,日上三杆起,而她的地位在锦王府,仿佛也是一日千里的变化着,只因那锦王宠她啊。
虽然经过那件穿帮事件的威胁,但,齐云飞对宋莹的态度,却并没发生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依然那么温柔体贴,笑意盈盈,不见丝毫异样,这让宋莹心里很是欢喜。
不禁在暗地里猜测——看来他那晚可能并没看到什么吧!心情也由之前的担忧,变为了心安理得。
有道是有来只有新人笑,那闻昨日旧人哭,可想而知那宠荣不如往日的二妃,心里是何等的嫉妒了,与怨恨。
匆匆一晃,三日又已过去。
这日清晨,红樱阁枝头上的喜鹊,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俗语说,喜鹊叫,贵客到。
果不其然,早饭时候,王府果真就迎来了一位贵客,惹的王府上下的人甚是忙碌。
当然这个王府上下的人里面,可不包括宋莹,因为她从来都不曾将自己定位于王府中人,丫鬟家丁们忙碌的身影从红樱阁匆忙而过,引得早起的香草甚是好奇,便上前拉住一位端茶递水的丫鬟询问了一下。
“姐姐,来了什么样的贵客,竟让大家如此忙碌?”
贵客到2
“你不知道啊,是太子爷来了。”丫鬟笑着说完,便匆匆离去。
太子,不是听闻太子被罚去守陵墓了吗?怎么又跑到锦王府来了?
作为曾经是宰相俯丫鬟的香草,整天耳目习染,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当今朝野的大事,不过这太子打了败仗,被罚去守皇家陵墓的事,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了,当时这事闹的很大,所以变成了世人共所周知也不为奇。
“那我们家小姐,作为王府的正王妃,是否应该去迎贵客呢?”望着丫鬟渐渐行远的背影,香草觉得宋莹作为王府的女主人,有必要起来去迎客。
心中这么一番思量,转身,香草便去叫宋莹了。
“小姐,快起床了。”她心急地摇耸,希望宋莹去迎客,一展她女主人的姿态。
可是她的这份苦心未必就能得到宋莹的赞同,在她的心里,她从来就不曾当自己是什么王妃,她只是在这里混日子罢了,等待有了时机,她便会一飞冲天,云游四海去。
她才不希罕当什么劳模子的傻王妃,即无聊,又无趣,忒没意思了。
“小姐,你起来吧!求求你了,我的好小姐……”香草急的具声泪下的哀求着忽忽大睡的宋莹,对于这个贪睡,赖床的主子,她实在有些束手无策。
“王妃,王爷请你去用早饭。”
正在这为难之时,突然,门被人从外向里推开,齐云飞的贴身小婢,祁红俏生生地走了进来。
“太子爷来了,王爷让奴婢来请王妃过去,一同用膳。”她表面恭谨地说着,暗地里却有丝不屑,一个傻子而已,也不知道那王爷干嘛就那么看重她,真是见鬼了!
太子爷,那不就是齐天磊,磊哥哥吗?他不是被罚去守皇陵了吗?怎么今日却来到了锦王府。宋莹闭着眼睛暗暗思赋,在香草那样大声,而卖力的摇晃下,她哪里曾睡死,只是不愿起来罢了。
贵客到3
齐云飞的丫鬟祁红走后,香草手脚麻利地帮宋莹梳洗打扮了。
她本想为她挑一套红艳喜庆点的衣衫,却被宋莹反对,挤眼弄眉地闹腾,坐地上放赖,死活也不肯上身,主子不高兴穿,香草纵有好心也无法完成夙愿,最后也只好作罢,给她重新再挑了套淡雅的裙衫。
鹅黄绣花的百皱裙,再在外面轻罩一件透光薄纱,行动间裙舞带起,薄纱飘渺。
将本就清纯可爱的宋莹映衬的越发俏丽出尘,好似那不染纤尘,偷偷下凡的人间精灵,那么的灵动脱俗,飘逸轻灵。
粉珠碧钗斜插云鬓,细碎小花点缀发间,耳中叮当明月珠,皓腕翡翠细雕龙凤镯,珠光宝气间夹杂着几分清新,然并不显得有多俗气。
淡施胭脂,轻扫峨嵋,一番忙碌后,铜镜里倒影出一张清丽绝尘,娇俏可人的美娇娘,敛水明眸似那山涧一汪清泉,清澈明亮,一眼见底,唇若珠丹,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对于今天香伶的打扮还算满意。
只见宋莹娇俏的小脸上,不自觉地显现出一抹笑意,嘴角扯动间,惹出梨涡浅池,煞是讨喜,招人疼爱。
从那笑意里香草读出小姐应该是满意的,但是她还是想要确认一番,故而对着宋莹微笑着问道。“小姐,还满意吗?”
“嗯,我们快去吧!”宋莹起身,对着香草展颜灿烂一笑,说话间便蹦跳着奔出了房门。
一路走来,沿途依然是鸟语花香,一派清新怡人,好景美不胜收的景象。
待她和香伶步入饭厅时,其他人早已就座。
宋莹的到来,让沉闷的饭厅顿时一亮,如同一屡清风,带着花儿的芬芳迎面扑来,叫人心思清朗,不免就将目光投住在她身上,多瞧了两眼。
宋莹虽说不上是什么绝色倾城的绝代佳人,但却也是天生丽质,美若天成,属于那种天然去雕饰,自然清新,娇俏可人型。然这种美是最让人无法忽视的,因为她美的活拨而生动。
贵客到4
“莹儿,这边来,快点来见过皇兄。”一见她到来,齐云飞立即就笑着站起了身,对着她温柔地提醒道。
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在瞧见她进门的那一刻时,悄悄迸出一抹惊艳,从不曾仔细瞧过她整个人,原来经过细细打扮过的她竟是这么的娇俏可人,虽没有妩媚女人的那种消魂蚀骨,却自有一股清新不容忽视的自然之美,甚是讨喜,招人疼爱。
这一次,宋莹竟难得地矜持了一回,小步轻迈,慢慢向齐云飞那方走了去,视线却从踏进饭厅的那刻开始,就不曾离开过齐天磊的脸。
若说这齐天磊,他的样貌,眉宇之间与那齐云飞其实也略有几分相似,但却更为英气一些,也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今日的他发髻高束,冠玉插簪,身着晃眼的金色锦袍,将他衬的越发气宇轩昂。
可能是齐云飞的五官生的太过于完美,而显得有些阴柔,咋看之下,那张美的不像样的脸,会让人误会他是一个女人,故而让人产生很多遐想。
但眼前的齐天磊相对与他来说,就要更像一个男人,那飞扬入鬓的剑眉,无时不张显着主人的霸气,只是如今那霸气的眉宇之间却略藏几分失意与伤怀。
“她就是你新娶的王妃?”在宋莹毫不避讳打量他的同时,其实他也在打量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与这五弟的新王妃,竟然有一分莫名的熟悉感。
“是的。”齐云飞对着齐天磊笑着点头回道。
见宋莹一直痴痴的望着他的皇兄不知道回头,心中竟隐隐生出几分不爽,“莹儿,还不快点去见过王兄。”故而对着宋莹说话的语气,也略带了几分冲劲,然他自己却并不自知。
“天磊哥哥,你好啊!”没想到宋莹招呼是打,却直乎太子的名讳,还叫的甚是亲热,这可是犯了皇家的大忌。
众人具是一怔,却是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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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和如烟两人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唇畔眼眸均显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个丢人显眼的傻妮子,你就尽量的出糗吧!哼,她们倒乐意在旁观赏。
在旁侍侯,好心的丫鬟,家丁们却是暗暗有丝担心,悄悄为她捏了把冷汗。希望太子不要见怪才好。
“莹儿,怎可如此无礼。”齐云飞急忙起身将那俊朗的眉宇微微蹙起,厉声呵斥,不知是为她直乎王兄的名讳而怒,还是为那一声热络的哥哥而因嫉生怒,这些他不想细细去辩,只是觉得此时有些生气就是了。
“天磊哥哥,你不记得莹儿了吗?”宋莹却并不理睬齐云飞的呵斥与生气,直接将他忽略掉,继续对着齐天磊哥哥前,哥哥后亲热地叫问着。
这可让那本就有些生气的齐云飞更是火冒三丈,却是碍于王兄在此又不好发作,握紧拳头,闷哼一声,重重的坐下,怒气凛然的神色,让坐于一旁的如烟和如梦均有所察觉地向他侧目而瞧,心暗道:爷,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会如此生气?
“莹……儿……”齐天磊轻轻一声沉吟,经过宋莹的那一番追问后,仿佛逐渐勾起了他存封久远的记忆,他努力在脑海里寻找着有关于莹儿这个名字的回忆。
一瞬间,时光仿若倒流,那个扎着两条小辩,总是若不惊风,病殃殃,却绝对聪明伶俐的小女孩,在他的脑海里鲜活了起来。
“是你……莹莹!”他兴奋地一声惊呼,终于记起了她的事情和名字,心下暗道:难怪他第一眼见她就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只因眼前五第的新王妃,竟在十几年前就与他相识,他似乎还记得,为了鼓励当时病弱的她,要坚强活下去,还承诺过什么,只是年份太久远,记忆有些模糊,他一时还真的无法全部记起,却仍然记得是有莹莹这么个人。
可是听闻,五弟新娶的王妃是个痴儿,然在他的记忆里,那宋莹莹可不是一般的聪明伶俐,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痴傻儿了呢?太多的疑问,缠绕着他,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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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你还好吗?”千言万语转到嘴边,却变成那一句最简单不过的问候。
齐天磊的这一句轻轻问候,无疑像一道闪电,劈的在场的众人具又是一怔。
如梦和如烟眸中均闪过一丝愕然,没想到这太子还真的认识,宋莹这个傻妮子。
家丁丫鬟隐隐含笑,没想到太子爷真的认识这新娶的傻王妃,那么他也就不会怪罪她的无礼了吧!,将心中的担忧猛然放了下来。
“天磊哥哥,莹莹一直都很好啊!你看……””宋莹喜滋滋地回道。说话间还欢快地在原地一个旋转,身上的纱裙也随着这动作如水上优雅的莲一般洒了开来,她仿佛就要借此证明她现在真的很好,很健康,再也不是那若不惊风,总是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了。
“那就好!”望着宋莹那转圈的动作,就好像偏偏起舞的蝴蝶般,美的让人赞叹,裙起带舞间,那灵动飘逸的姿态,无不显示着现在的她是多么的健康,齐天磊在心底暗暗为她感到高兴。
收回那略微有些痴迷的目光,齐云飞心里竟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的对着齐天磊道:“二哥,没想到你和莹儿居然还是旧识。”话落,齐云飞略微动了动身,宋莹便在他身旁悄悄坐了下来。
“是呀,好多年前的事了,如果不是她今日提起,你这糊涂的二哥就差点忘记了。”齐天磊对着齐云飞自我调侃道。
“就算天磊哥哥忘了莹莹,可是莹莹是永远也不会忘记天磊哥哥的。”说到此处,宋莹的心里突然生出了几丝酸楚和一份被人遗忘了的失落感,为他的健忘,略微感到有一些心寒,不过幸亏,陷的还不是太深,她早已从那分等待的失落中,坚强地爬了出来。
“呵呵,是吗?”齐天磊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地打着马虎眼,他还真的是忘记了,不过他可不是故意而为之,只是年份真的太久远,而无情的时间却将一切冲淡,掩埋,叫他无从记起,幸而她今天当面提了起来,让一切回忆与美好再度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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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某人却因为,她那句“……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话语纠结了俊朗的眉宇,心下更是生出了陌生而浓浓的醋意。
“因为,我还有一样东西没还给天磊哥哥呢,所以莹莹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将天磊哥哥给忘记的。”说话间,宋莹便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伸手穿过齐云飞的视线直接递到了齐天磊的面前,“还给你!”
让过去的一切承诺都随着这块玉佩,物归原主的同时,随风飘逝吧!然那份给于她重生,重新正坐的鼓励,她会永远铭记在心,在心里他是她永远的朋友,这不需要承诺。
齐云飞望着齐天磊从宋莹手里接过的那块,那是一块色泽上好,莹润透光的玉佩,不禁在心里暗暗惊诧,这不是二哥以前谎称丢弃了的那块玉佩吗?怎么在她手里,这可是父皇御赐的物件,为丢玉佩这事,二哥还曾受过父皇的责罚。
如此看来他们以前的关系还非同一般,不知怎的,想到此处,齐云飞就又不自觉地将眉宇蹙了起来,至于为何会有此反应,一时半会他还真是有些莫不着头绪。
可能是因为她是他新娶的王妃吧!怎么能在他不知的情况下而与别的男子有所牵连呢?恐怕是个男子遇到这种情况,心里都不会舒坦吧!他只是起了所有男子该起的反应,没什么特别的,仅此而已。
“莹莹,对不起……”伸手接过宋莹还自己他的玉佩,齐天磊抚摸着玉佩细腻的纹理,终于记起了那些被遗忘的承诺。
“只要你快快好起来,等你长大了,天磊哥哥便娶你做我的新娘”那时的齐天磊还是一位懵懂的小少年,但是却很热心。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