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痴傻王妃不好惹第1部分阅读
姻缘错:痴傻王妃不好惹 作者:欲望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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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传
琅国京都,繁花似锦的春天,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醉人的花香。
远远的,太湖之上几艘漂亮的画舫轻轻荡漾在碧绿的湖水之上,画舫里偶有悠扬的琴声传出,几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围坐在一起谈笑。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听说宰相府的那个傻子小姐美若天仙,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尘。”
“你听谁说的?”
“前几天一个小偷光顾宰相府无意看到的,这几天街头巷尾都传遍了这个消息。”
“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不过听大家传得如此之神,应该也不会太假,那被人嗤笑的傻子长的漂亮应该不假。”
众人的谈话终于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那是一个靠坐在抚琴女子身旁的俊美男子,身上的衣着明显比其他人还要华丽光鲜几分,那相貌也是出类拔萃俊美的犹如妖孽般邪妄,长长如锦缎的黑发随着他斜靠的姿势随意倾泻在肩头,显得很是风情万种。
只见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带些鄙视地斜睨着说话的那人,微微拢了眉,“你们连这些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也信?”声音也是如流水溅玉般好听非常。
“哈,怎么不信?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皆凡长的美貌之女子,谁不想有幸见上一见,那可就是人生之一大快事。”
不知是谁答了这么一句,其余的几个人便也跟着附和是之类的话。
“可那是个傻子,你们也有兴趣?”俊美男子受不了地一晒,继续听琴。
“傻子怎么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相貌出众,傻点又何妨。”那一群人中有人又答了句。
一直很专注抚琴的女子听到这里也禁不住抬起了头,美目里浮现一丝笑意,这群好色之徒!她身旁的男子却是很不屑地骂了句,“一群败类!”
也就是这么一句笑骂激起了众怒,其中一个比较沉不住气的男子猛地站起来说道:“五王爷,你一向自愈风流,也被誉为琅国第一美男子,琅国凡是有些美貌的女子无不暗暗倾心与你,如果,你能在一月之内让那傻子也倾心与你,那我们就彻底服了你。”
赌约
“好,这主意真的不错,我赌一千两。”
“我也赌一千两。”
……
那男子的主意一面世,众人便纷纷迎合。
“无聊,我不应。”俊美男子猛地坐正了身子,拂拂有些褶皱的衫子就要起身,而琴声也是在此刻停了下来。
“怎么?你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怕俘虏不了那傻子的心?”出主意的那个男子上前一步激将。
开玩笑,想他琅国第一美男子怎么会搞不定一个傻子,他相信只要她有眼睛就抗拒不了他的魅力,就连这京都青楼的第一花魁还不是照样拜倒在他脚下,千方百计的想要亲近与他。
一个傻子他怎会搞不一定,只是不想委身去屈就一个傻子罢了,他觉得那样有失自己王爷的身份。
“是呀,只要王爷自认俘获不了傻子,我们也不会取笑,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一个傻子而已嘛!”见他沉默不予应答,众人就越是起哄激他,有意想让他在傻子这件事情上出出糗。
这一群王侯将相的公子哥们,本也是个个相貌堂堂属于人中之龙凤也,可以站在这风华绝代的王爷面前,就难免有些相比见拙,低矮逊色了几分。
表面上大家虽然是和和气气的谈笑风生,但暗地里大家是暗恨在心头,总想寻那么个好时机让这风头占尽的风流王爷出一回糗,来平衡一下自己失衡的心理,如今在傻子这件事上,看来无疑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大家又岂会那般就放他过去。
齐云飞其实也是个年轻气盛的主,一群人围着这么激他,他哪里还稳的住,就算明知是陷阱他也要斗胆往里面跳一跳,性感如花瓣的薄唇微微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朗声道:“笑话,花魁的心本王都可信手拈来,更何况是一个傻子而已,你们以为本王俘获不了吗?”
“怎么?王爷答应了?”
“是的,你们这些家伙快回家准备好银子吧,一个月太久,七天……本王只需七天就让那傻子上街追着我跑,信不信?”只见齐云飞倜傥一笑,说的话也信心十足。
美人出浴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吾等回家备银子等你的好消息。”
……
一群人就这么你言我一语,定了这么一个荒唐的赌约。
是夜,一弯星月高挂在枝头,朦胧的光晕隐射出几丝浪漫的气息。
琅国宰相府——
一袭黑影灵巧地躲过了巡府的侍卫,直接向宰相千金的绣楼而去。
齐云飞轻盈地飞上二楼,本来打算在窗外窥探一下里面的情况再行动,不料时运太好,绣楼的门居然大敞,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里间。
房间亮着灯,将里面的一切摆设照的亮堂,却没有看到人影,齐云飞心中窃喜,但脚下的步伐还是迈得极轻,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打算找一个地方藏起来。
“谁?是香草吗?”他才看好了一个地打算匿藏起来,不想却从屏风后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清清脆脆犹如泉水叮咚,十分动听。
他闻声慢慢向屏风那方走去,发现里面隐有水雾飘散出来,他脑子里一下子浮现一副美人出浴图,脑子有瞬间的混沌,心跳猛然加速,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挪着。
虽说他是被激应战,但听了外界那么多的谣传,再又加上年轻正当时,心中难免也会生出几分对宰相千金的遐想。
此刻,在突然遇到这等巧事,心里那个实在无法平静。
“香草,给我拿件衣服过来。”里间再度传出好听的女声,齐云飞暗自咽了咽口水,心中好一番矛盾,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香草,你在干嘛?”正在他心中一番天人交战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水响过后,身后又传来了那个女子的声音。
齐云飞默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转身就打算退出去。
“站住!你要去哪里?”
不料那女子突然叫住了他,他条件反射地回了个头,顿时差点鼻血喷涌,他……他看到了,美女出浴图。
内心纯洁
他虽然自愈风流,可是却不下流,还从未真的与那些女子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最亲密也只不过拉拉人家的小手而已,小嘴和身子根本就没碰过。
不是他心仪的女子,他绝对不会沾,这是他一贯做人的原则。
不是别人不愿意,只是他不想而已,家里虽有美妾如云,除了如梦如烟,其余大多都是原装货,他连碰都不曾碰过她们,更妄说什么亲密接触了。
总的来说,他这个琅国第一美男子,花名在外的风流美王爷其实内心还算是很纯洁的。
“你是谁?”
“本……王……不是……”
“啊!有贼——”
随着宰相千金的惊叫声,宰相府顿时灯火通明,齐云飞慌慌张张跳窗而逃,听到叫声后,丫鬟香草第一时间赶到,快速地帮宋莹穿好衣服,宰相宋玉也很快就赶了过来,只是等众人赶来的时候齐云飞早就逃的得不见踪影。
“莹儿,怎么了?”宋玉关心地问着。
“爹爹,有贼!”宋莹害怕地扑倒在他怀里,小小的身子还微微带些抖。
“香草,怎么回事?”
“老爷,奴婢不知道,小姐在房间沐浴,突然说要吃甜汤,我便去准备了,然后再回来的路上就听到了小姐的叫喊声。”香草恭谨地朝他欠了身,便这般如实回了话。
宋玉突然怔怔地看着某一处,安抚地拍了拍宋莹的肩头,便放开她向看的地方走去,在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那物件,忽然释然地一笑,将物件放到了袖兜里。
“香草先侍候小姐休息,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
宰相府里发生的这件事情,第二天就被人在街头巷尾传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宋宰相的那个傻千金被人非礼了。”
“什么?真是世风日下呀,那些人怎么那么饥不择食,连傻子也不放过。”
美丽新娘
“傻子怎么了?听说人家那小样长的可美了,就是月里嫦娥也要让三分,见色起心,当然傻子也不会放过。”
“那倒是!”
一时间京都绯闻四起,宰相傻千金的美貌被众人传的神乎其神。
再没过多久,皇帝一道圣旨,就把那名声在外的美丽傻子配给了自家风流倜傥的五王子,还是正妃,这个消息无疑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碎了不少的芳心,也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很多年后,众人才知道那个关于傻子美貌的传言,只不过是傻子宰相老爹的一个计谋,为的是给自己的傻女儿找个照顾她的人,不想却招来了一个金龟婿。
火气来了挡不住,就是挡不住啊!
时间跑的跌跌撞撞,日子过的张牙舞爪。
转眼就到了完婚的日子,皇家婚礼自然非同凡响。
远远的就见一队红色的迎亲队伍从锦王府排到宰相府,排场之大,声势浩荡,接了新娘子一群人还嫌显摆不够,居然还在京都最繁华的街市转了一圈之后,才热热闹闹地将新娘子抬回王府。
清晨,春光明媚,百花争艳,锦王俯华丽喜庆的大厅高朋满座。一副大红的双喜字高挂在前庭最显眼的位置,一身火红嫁衣的新娘被陪嫁丫鬟搀扶着与新郎并肩而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
喜娘将将快要将礼宣成,新娘却一个趔去来了个意外,夫妻对拜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和新郎的头碰了碰,红艳的喜拍被震荡出去,新娘那张美丽的小脸便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
只见她柳眉弯弯,杏眼含笑,肤若疑脂白似雪,小嘴嫣红赛樱桃,俏脸粉嫩红扑扑,透着十分健康红润的光泽,活脱脱一位观音坐前在世小玉女,可爱讨喜的很。
猛然间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被新娘不染纤尘的美给怔住,烦躁地新郎也不由得一怔,停下了本要奔走的脚步,喧闹的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陪在新娘身侧的丫鬟香草,见了众人那呆楞吃惊样,得意地在唇边荡起一抹浅笑,虽然她们家小姐痴傻已扬名在外,但真真见过小姐相貌的却甚少,也难怪他们会这般震惊。在心里总算为她们小姐找到了一丝平衡。
美丽新娘
“哇!姐姐,你好美呀!”在众人盯着新娘瞧得逻不开视线的当口,新娘却满脸惊叹,毫不避嫌地摸上了俊美新郎的脸庞,竟雌雄不辨地直唤他“姐姐”
只见那新郎媚眼如斯,肤色白皙不弱新娘,嘴角微微勾起,隐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仿若微风拂面,让人心荡神摇,忍不住为他动容,就算是在如此尴尬气恼的情况下,那顾盼生辉的天生媚眼也是悄悄流泻出千般诱惑,万种风情。
俊美的新郎恼着一张俊脸却是不好发作,过激的情绪让他胸口起伏的厉害,嘴角轻抽,心情更是跌入谷底,活了二十几年,恐怕没有比今天更让他觉得丢脸的了。
娶她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何况这傻女人现在还当着众宾客的面,竟然将他误认成女人,实在叫他恼火,刚才对她外貌的那一点欣赏之意,早就让她激起的怒火瞬间燃烧逮尽。
从小他就痛恨别人将他视做女人,因本身长相俊美异常,又为本朝第一美男子,很多时候常常被人猜疑他是女扮男装的假男人,所以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女人,他时常留恋花丛,因而得了个“风流美王爷”的雅号。
“姐姐,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跟我一样搽了胭脂?”宋莹继续不知死活地问着,柔嫩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直感他的肌肤比身为女子的她还要滑嫩细腻,心下暗暗生出几分忌妒与鄙夷。
切!一个男人长这么美干吗?真是妖孽,祸害!脸上却仍是笑的傻气。
“我不是女人,是男人!”你这个白痴!新郎嘴角抽搐,再也无法忍耐地吼了起来,头上青筋暴跳,双眸迸发出两团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眼前的傻子新娘烧个灰飞烟灭,才能泄他心头之愤。
“啊,姐姐你是男人啦!”新娘貌似了然地一叹,随机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请问男人是什么样的人?”
美丽新娘
大厅里的宾客先是被她意外的美貌怔住,然后又是抱着一种准备看好戏的心态默不作声,其实今天到堂的宾客谁暗中不曾抱着一丝看好戏的心态而来,因早在皇帝搬旨的那日,大家都似乎不约而同地等着今日的好戏码上演,因顾忌皇家威严,而不敢当中明谈,但谁又不曾在背地里笑话个不停呢?
哈哈,当朝的王爷,琅国第一美男,却偏偏娶个痴傻女子做王妃,也不知那老皇帝是否老糊涂了,竟然让这傻子来糟蹋自家,花般美貌的儿子,不知是不是脑子进水,才会这般乱点鸳鸯谱。
今日大家目睹了傻子的美貌,不禁在心里为那花样美男微微一叹,暗觉巧幸,还好,那傻子不是无盐女,论样貌勉强还凑合说的过去。
香草暗中拉扯宋莹的衣角,以眼神暗示,提醒她不要再说话了,可她根本像没看到般不与理睬,继续追问,“姐姐,你告诉我男人是个什么东西?请解释给我听好吗?”她瘪着一张殷红的小嘴,满眼的期待。
齐云飞直感怒火中烧,大声吼道:“男人不是东西,是……”话一出口,他忽然感到了自己的失言,一时之间就更为气恼。
“哈哈……”大厅里有人憋不出笑出了声,齐云飞一下子气得快爆炸了,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冷冷地道:“跟我走——”说话间,在众目睽睽下,拉着宋莹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厅。
“送入洞房……”喜娘瞬间也从刚刚的惊谔中回了神,跟随他们远去的步伐适时地宣礼完毕。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一叹,今日是怎么了?见鬼了,竟然会这么失水准地忘了站出来圆场,宣礼。唉,看来那傻子还真是非同一般,王爷你就自求多福吧!
“请各位宾客入席就座。”此时王府的老管家,也开始发话了,代替离开的主人请客入席。
众人依依不舍地收回那好奇的目光,暗吟着纷纷入席。诶!看来今日的好戏码也就到此为止了!
从前庭到红樱阁,还是有段距离,沿途的水榭楼阁,假山异花没能吸引宋莹的注意力,她依然执着在刚刚对齐云飞的称呼问题上。
洞房
“既然男人不是个东西,那我以后该叫你什么为好呢?”她上前一步,拦在他前面,清澈的眼眸带着期许等候着他肯确的回答,笑容依旧天真无邪,可爱的不行。
齐云飞看向她清澈如水,没有一点杂质的美丽眸子,那么清澈,那么水灵,很难想象这会是一双傻子的眼睛。
轻轻叹一口气,他淡淡的道:“我是你相公……”
宋莹对于他说的称呼显得一脸迷茫,不耻下问“相公是什么动物?还是公的,是不是跟我家小雪一样是一只漂亮的灵猴”
这一刻他气的想吐血,亏她想得到,问的出来,竟然将他这个高贵与美貌集于一身的皇家王爷,与一只糟糕的猴子归为一类,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有一种被她暗地里骂了的错觉。
齐云飞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含笑带真的清澈眸子,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几乎到不染纤尘……
“小姐”香草拿着红盖头,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了上来,打断了齐云飞的探视。
“要盖上才吉利”
紧接着风韵犹存的半老喜娘也紧跟在后的应衬着。
两人的声音,将齐云飞的将视线从宋莹的身上收了回来,继而回头望向二人。
看见香草快步上前为宋莹盖上盖头后,他冷冷地对着二人交代,“将她快点带去红樱阁”说完,便头也不会地向大厅走去,跟傻子在一起时间长了,他怕自己会跟着变傻,只是今晚的洞房要怎么过呢?这个问题让他有些纠结。
想着这些事,他一进大厅还不等别人灌他酒,他就自己主动四处敬酒,似乎想以醉酒来逃过洞房。
他就那么一桌一桌的敬着,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反正是头昏脑胀,四肢发软才离开。
当他被老管家搀扶着走入洞房时,已是夜半三更了——
“王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爷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待会还要……”
洞房
“你可以下去了”齐云飞心烦地打断老管家语重心长的话语,摇晃着身子向洞房迈去。
“支呀”一声,门被人从外向里推开,身形修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齐云飞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红艳的龙凤蜡烛双泪缠绕,已是燃尽大半,橘色的柔光在室内欢快的跳跃,为这静谧的空间暗添几分温馨与活泼,紫檀精雕镂空细花在跳跃的火光下开的格外妖娆显目。
雅致华丽的象牙床边两个女人早就东倒西歪,丫鬟香草斜靠在床沿,眼眸微合,手里紧紧拽着新娘子的红盖头,那傻新娘却毫不懂礼数,很不雅观地睡成了个夸张的大字型,将床榻完全霸占,那容的下别人,鞋袜未脱,连发鬓都未散开。
这就是齐云飞进来看到的一副不合适宜的景象,他有些堂目结舌,蹙起了月眉,醉意便跟着去了一半。
“你可以下去了。”看了半晌,他抬手轻拍了丫鬟两下。
“嗯?”轻吟了声,睡的迷糊的香草揉着眼睛醒来,等看清站在眼前的人后,立马慌了手脚,“王……爷……小姐……快起来,王爷来了。”惊谔地愣了那么一会,很快她就努力使自己的脑袋飞快地转了个弯,侧身,快速地摇晃睡的很沉的宋莹,后者拧眉抗议地哼了声,翻个身向床里侧挪去,继续大睡。
“行了,你下去吧!”
就在香草看着熟睡中的宋莹尴尬无比的时候,齐云飞并不是很在意地吩咐她走,其实这样也好,各睡各的,总比醒着相对时的尴尬好,还有,这个傻子虽然傻名扬天下,而且可以气死人不偿命,可是被气的人却无法真的生她气。
傻子吗,做错事,说错话,都是值得原谅的,没什么大不了,谁会跟一个傻子去计较呢?除非你也傻了。
睡着了最好,他落得轻松,求之不得。
“可是……”香草举起手里的红盖头,望望面色微熏,透着诱人红晕的齐云飞,俊美的他叫青涩的她害羞地不敢与他对视,目光闪躲着瞟向床上的呼呼大睡的宋莹,“还没掀盖头,这……这不合规矩”她牢记着喜娘临走前说的话,叫她一定要给她们家小姐搭上盖头,等王爷用秤杆来掀,取称心如意之好彩头。
洞房
“都这么晚了,一切俗礼就免了吧!”看了眼还杵在原地不逻步,不知所措的丫鬟,他显得有些烦躁地吼了起来,“本王累了,要休息,该死的奴才还不退下去!”他这一吼,虽然声音不算太大,但那带着温怒的眉眼却也吓到了香草,她急忙低下头去,哆嗦着身子退了出去。
没想到好看的王爷发起火来也挺吓人的,毕竟乃帝王之家出生,虽美的不像样,但那不寒而怒的样子,照样能让人发怵。
“诶,小姐,看来你以后的日子并不十分好过啦!”被吼出来的香草带上门之后,不禁为她的傻小姐开始担忧起来。
娶个傻子做妻子,谁能称心如意,想到掀盖头的那些虚假彩头,他心里就烦的很,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啦!要不是当初那赌局,也不会有今日这傻妻,拧紧眉头借着醉意摇摇晃晃倒在了床上,拉过被子蒙头就睡。
烦心的事,还是等明天再想吧!
一股熏人的酒气,袭卷而来,在空气里弥散,让不沾酒的人忍不住皱了眉头,屏了呼吸,接着床被重物撞击震动,假睡的宋莹是怎么也装不下去了。
脸朝内侧的她,悄悄睁开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只是这会那里面除了清澈还多了抹慧黠,她锁眉沉思,圆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心下暗思,要怎么才能既不路马脚,却能将他赶下床去呢?
其实,她今晚本打算让给他喝点蒙汗|药,让他睡的人事不知,而后,她就可以安稳地度过这个难挨的洞房之夜。
谁料这该死的家伙,却是迟迟不进房,现在进来却是醉的一塌糊涂,哪里还能再喝得下去她为他特意加料了的交杯酒。
在她沉思间,身边的人渐渐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好似已进入梦乡,宋莹用手臂轻撞了下她身旁的齐云飞,见没什么反应,她才稍感安心地翻了个身,本想近距离仔细观察一下他,可是没想到他却以背对着自己。
洞房
切,以为她希罕看啦!竟然以背对着她,宋莹忽然灵光一闪,坐了起来,很不爱惜花草地向他腰际飞起一脚,在飞脚的同时,她的身子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向床的另一头倒了下去,暗自爽翻了,却不能笑出声,憋得她差点岔气。
嗯,怎么回事?
齐云飞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打着呵欠,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却是怎么也不愿睁开,摇晃着身子,点着头,脚步显得有些飘虚,凭直觉再次向床榻倒了下去。
因起的早,忙了一天,而后又喝了很多酒,他实在太累,一心只想睡觉,休息。没有心思研究是谁将他踢下床。
“啊!”一声抑压的惨叫,自上一刻还在暗爽的宋莹口里溢出。
没想到凭直觉倒在床上的齐云飞以及为暧昧的姿势,将伟岸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昏沉的头惬意地埋在她双峰间,不时还轻蹭两下。
他这种极为暧昧的姿势,让不曾经过人事的宋莹,羞的红了耳脖子,恼羞成怒地在心里将他咒骂不停,你这只肥猪,压死她了,最惨的是……她明明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还不能大声吼出来,恨的她咬牙拧眉在心中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齐云飞睡意蒙胧间忽然觉得床榻好像变的比以前软了很多,隐约间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充斥在鼻端好闻及了,恋着淡淡的花香他又向香源蹭了蹭,在睡梦中满足地深吸了口气,一抹笑意在唇畔不自觉地荡漾开来。
死猪,居然偷笑,看来他是故意的,可恶……宋莹一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已被怒火点燃,气恼地瞪着趴在身上的他,不经意间瞥见了他唇边的那抹笑意,气得想将他当场宰杀。
想她百花仙宋莹,何时吃过这等暗亏,被人欺负了却要忍着不出声,明里当朝宰相的独女,虽说是个痴傻儿,但爱屋及乌的老爹却疼她像个宝似的,把她视着放在掌心的明珠保护着。
洞房
暗地里,她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侠盗——来去一阵风,无人可窥得真面目的百花仙。
让那些贪官污令,为富不仁的豪门望族们惶惶不安的鬼面罗刹,同时也是深受落城穷苦老百姓爱戴的大英雄。更是让落城名捕,头痛不已的人物。
早就听闻当朝的五王爷,也就是她现在的夫君,风流成性,死色鬼,真是饥不择食,连她这个傻子也不放过,吃豆腐吃到她姑奶奶头上来了。
找死!宋莹微微勾起唇角,敛水的眸子闪过一抹狭光,一不做二不休,毫不犹豫,再次飞起一脚,向睡的好梦正酣,好不惬意的齐云飞踢了去。
下一刻——
“碰——”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宋莹快速地瞄了眼被再次踹下床的祁云飞,迅速地翻了个身,快速朝里靠了去,卷缩着身子暗暗笑得肚子疼,却又奈何怕被人发现而憋笑憋的痛苦不已。
“谁……谁?”岂有此理竟然敢将他一个王爷踹下床,这次齐云飞清醒了不少,睡意去了大半,狼狈地爬起来,拧眉四处找寻将自己踹下床去的罪魁祸首。
可是房间内除了他和新娘子再没有第三者,抬眸将视线向床上探去,看到的是他的傻新娘卷缩在床榻上,纤瘦的娇躯微微颤抖。
还真是个白痴,睡觉都不知道盖被子,看给冻的……
不过……活该!居然敢踢王爷下床,这个傻子一定要让她吃点苦头,才知道他的厉害,看她还敢不敢那么肆无忌惮。
齐云飞一想起大厅里出的洋相,就满脑子的怒气无处消,一把拉过床上的被子,将其完全卷在身上,一丁点也不留给他的傻新娘盖。
但是,齐云飞他毕竟是喝过酒的人,所以气归气,但很容易他就又睡了过去。
一等他的呼吸变轻,冻的瑟瑟发抖的宋莹变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齐云飞身上的被子恨的牙痒痒,这个败类不但吃傻子的豆腐,还妄图欺负傻子,不给被子她盖。
wbd,不给你点颜色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样子红。
新婚
翌日,宋莹本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可是那讨厌的香草早早就来叫她起床。
本打算装死不予理睬,但最后实在难抵她口中那些美食的诱惑,在她的帮助下不情不愿勉强坐到梳妆台前。
不一会,心灵手巧的香草就为她打理妥帖。
菱形的铜镜前一位高贵却不失美艳的贵妇便出现了,一头青丝被挽起,盘成了繁复的贵夫人鬓。糯 米 醉卧美人玺 制 作
金雀钗斜插再高耸的云鬓,十分华丽。
峨嵋轻扫,胭脂淡拭,宋莹那张本就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俏脸,被她这么一打扮就更加明艳照人。玫红戈地长裙,将她白皙剔透的肌肤衬的越发晶莹,外罩一件梦幻似的的薄纱烟罗,仿若青烟缥缈,行动间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小姐,好了,可以走了。”望着铜镜里,宋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香草很是满意。清秀的小脸上,益满骄傲之情,就算是个傻子,但经她这么一打扮谁又看的出呢?
她一定要让她们家小姐是时时都艳压群芳才不会丢相俯的面子,才不罔老爷的托付和恩情。
“啊……”斜靠在椅子上,还在打瞌睡的宋莹轻轻应了声,立马端正身子,睁开眼睛瞟了眼铜镜里的自己。
一丝不满在清澈的眸里掠过,是不是太艳了点,感觉像是花楼里那些专门揽客的姐们才会上的浓妆,不就吃个早饭么?有必要弄得这么妖艳吗?
“小姐,你不喜欢吗?”香草见她不动,小心的问道。
废话,把她弄得跟个窑街似的,她能满意吗?撇撇嘴,在心里使劲翻白眼。
她自己是比较倾向于淡雅素净的衣衫,而不知情的香草却将她打扮的这般艳丽,她会高兴那才有鬼。
然而此时的她是个白痴,不能将这些不满的话表达出来,强压不悦,嘴角轻轻抽搐,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违背良心回道:“我好美哟!”这样够白痴了吧!
话落,便假装兴冲冲地跑出了门,“走落,吃饭去,好吃的糖醋鱼是我的,谁都别想跟我抢”呼,装傻子真累!
新婚
出门的时候宋莹心情有点郁闷,脚步也变得气冲冲,在前面走的飞快,
这些在香草的眼里看来,却是另外一番意境,她以为是因为美食的关系,所以才让宋莹迫不及待。瞧,这误会可大了……
一路走来,鸟语花香,春风拂面,让人心情愉悦,待走到饭厅时,宋莹早就将那丝不快抛住脑后。待宋莹和香草走到膳间时,齐云飞已经和两位侧妃坐在那里调笑了。
“嗯,王爷,你好坏哟,偷亲人家……”
“是吗?信不信一会本王还有更坏的……”
“讨厌!”
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嘴的如梦,在齐云飞怀里撒娇,小嘴微嘟,蛮腰似水蛇般扭动,有意无意的用那饱满的丰盈在他身上磨蹭,葱白酥手不安分地从腋下滑过,在背后偷偷游走。
“王爷好偏心,只顾跟如梦说话,都不理人家”妩媚动人的如烟在一旁不依娇嗔,微挑的眼角显得有丝嫉妒。
“啵……”齐云飞飞快地在她脸上偷亲了一下,“这样满意了吧!你们两个本王都疼,一个都不会落下。”接着就是他一阵愉悦的笑声,引来二妃花拳无数。
宋莹站在门口见了祁云飞与二妃大胆的调笑场景,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心与反感,不过,但看到他额头那个大而红的水泡时,却是十分的爽心。
那是她昨晚为报他不给被子盖的回赠,昨晚,她在墙角捉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壁虎,趁他睡熟时,放在他额头亲了亲,另外还带写了个“我是坏蛋”的大字报,可惜只看到了壁虎亲吻过的痕迹,那大字报大概洗脸的时候被擦去了吧。
回想昨晚,她就十分爽利,提着裙摆,在心中大笑着快步跑了进去,大刺刺的坐在桌旁,不管三人惊诧的目光,拿起筷子就大口垛卸。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吃饭啦?大口垛卸的宋莹不忘抽空斜睨三人一眼,心中不知怎么的竟有些火大。脸上却挂着傻子的招牌笑容,灿烂地叫人忘乎所以。
男人不是东西
“小姐……”看着毫无仪态大口垛卸的宋莹,香草小声地叫唤着,想以此来提醒她。
“好好吃哟!香草,你也坐下来吃嘛!”她故意笑的傻气地对着香草吩咐,而后又抬头故作惊讶地对着齐云飞叫道:“呀!姐姐,你也住在这里吗?好巧!”
“王爷,王妃这是在叫谁?”如梦抽回手,疑惑地问道。
宋莹是正妃,而她是侧妃,照理说应该是自己叫她姐姐才对,这一声姐姐叫狐媚的她不知该如何应答。
只见坐在二人中间的齐云飞嘴角轻扯,浓眉微拢,轻咳一声,端正颜色,沉声道:“叫我王爷,记住了,我是男的!”见鬼,他到底要跟这傻子说多少次,她才能记得住,他直感头痛不已。
“哦!”宋莹看似恍然领悟地一点头,“你是男的,那个不是东西的男人,不是姐姐对吗?”
“你……”齐云飞气煞了一张俊美的脸,手握成拳,极力隐忍着他的脾气,深吸口气冷冷地望向二位陷入呆楞中的侧妃宣布道:“吃饭!”话落,他举起酒杯就一饮而尽,这傻子还真是叫他闹心,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说也说不清,真是让他郁闷到了极点。
二妃见齐云飞只顾喝闷酒,也不言语,阴沉着一张俊脸显得很是不悦,便也不再询问些什么,拿起碗筷便安静地吃起来。
“王……爷……”宋莹却是对他的不悦视而不见,咽下一口饭菜,歪头拧眉沉吟了一会,而后假装感到疑惑地对他问道:“不是东西的男人,为什么你要当王八的爷爷?”
“咳……咳”齐云飞一怔,险些被酒水呛到岔了气。二位侧妃听到她的此问,都感到匪夷所思,微愣了一会,而后会意过来,低着头有意无意以水袖轻掩嘴唇,肩膀微微颤抖不已,估计是在偷笑。
齐云飞又有了那种被气想吐血的冲动,可惜身体健壮如牛的他,此时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一口气憋在心口,叫他难受异常,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显得很是难看。
而额头上的那个水泡仿佛也在随着主人情绪的起伏时大时小,十分滑稽有趣。
恶整美王爷
可宋莹依旧不知死活地装无知,假表关心问道:“姐姐,你的脸好白呀!是昨晚睡觉没盖被子,着了凉吗?”站起身给他碗里掏了些汤水,“姐姐,师傅说‘如果着凉就要多喝热汤驱寒,这样风寒才好的快,呵呵,喝吧!我很聪明吧!”
说完,落座,清澈的眸子很是期待地望着他,希望他能赏光喝汤,那一脸期待讨好的笑容,让人深信不疑其他,以为是她傻,无知,以至完全没发觉他是因为生气而气的脸色发白。
除了无力地抽动嘴角,齐云飞不知道此时还能做什么?他一向自认是个很有气度,很宽宏大量,很具忍耐力的一个人,可是今天他的所以优良品质,在面对这个傻子无意的挑衅时,已经面临崩溃爆发边缘,他此时的脸色比用来作画的调色板还要难看许多,可是却便又不好对着一个傻子肆意发作。
见他愣怔着,半天不动,宋莹在心中阴笑着继续火上浇油道:“你怎么不喝,要我喂你吗?”微微一笑,显得很是亲切与理解人,“也对,爹爹说,病人是需要人照顾的,那就让我照顾你一次吧!”说话间,便欠身要端起他面前的那碗汤,好心地为他服务。
“小……姐……”她宋莹可以借傻子装无知,可香草她不是傻子啊,但她毕竟是个下人,这里又不比在宰相俯,她想好心提醒宋莹,也想替王爷解围,可是却不知该怎么说话,除了以哀求之声唤她们家小姐,就说不出别的话了。
那灵动的黑眸满装不可这么做之色,希望宋莹可以奇迹般的领略,除了眼神提醒,她也没有别的更好法子了。
可惜,奇迹永远只是奇迹,只会发生在我们的想象世界,现实就是宋莹根本就没发现,再说,就算发现了,她也未必会听香草的劝告。
谁知宋莹还没来得及抽空看她一眼,就又出了纰漏。
“啊!好烫——”在宋莹的惊呼惨叫声中,那碗热气腾腾的靓汤直接扣向齐云飞胸口,胸前雪白的衣襟浸湿了个透。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啊,王爷……”两侧妃大呼小叫起来,心疼齐云飞的同时更不忘瞪视罪魁祸首——宋莹
但介于她老爹和她自身正妃之故,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齐云飞可说是完全被她接二连三的意外之言和飞来横祸搞得石化当场,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俊美的面容,那上面表情一片空白,跟她这个假傻子还要傻愣。
谁料这世上永远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在他还没作出任何反应之时,更为糟糕的事情又接连发生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宋莹显得很抱歉地连忙给他赔礼,从怀中抽出手绢就要为他擦拭衣襟。
因二人是对面而坐,可能是慌张所至,所谓忙中亦出错,她刚将身子倾过去,只听劈里啪啦桌子被她不小心给掀了,这次陪坐在他两侧的妃子都未曾幸免。
一桌酒菜毫无预警地全都飞到了她们身上和脸上,三人一身菜色与油腻,那如落汤鸡差不到那去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站在一旁侍候的仆役丫鬟们涨红着脸,想笑而不敢笑,憋的很是痛苦。
“啊——”二妃可没齐云飞那么好的定力,当场就哇哇大叫,气得蹦跳起来,也顾不了形象与仪态,张嘴就吼叫怒骂,“你这个白痴,怎么搞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她就是故意的,宋莹惊慌失措地对着三人连声道歉,就差没磕头作揖,微红的眼眸包含泪珠,却是倔强地不让它溢出来,那可怜兮兮不知所措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信以为真。
“宋莹——”那个忍耐很久,被整的最惨的男人终于爆发了,暴喝声震天动地,连之前蹦跳不已的二妃也被吓的怔住,有些幸灾乐祸地睥睨着宋莹。
心中暗道:“活该!看你怎么死!”
不过,还从未见过她们一向温文有礼的五王爷如此动怒过,这傻子宋莹还真是挺有本事的嘛!二妃望着像是被吓得越发傻了的某人,狐媚的眸子除了鄙夷之色还有些许敬佩之意。
王爷发怒了
“王爷,小姐真的不是故意的……”香草大胆地站出来为宋莹求情。
可是齐云飞跟本就不看她,脸色铁青地盯着宋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你以后,都不用来大厅用饭,没有本王允许这两天也不得出房间一步。”说完,就怒瞪了她一眼,气愤地甩着衣袖,大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