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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妖姬第12部分阅读

      银狼妖姬 作者:肉色屋

    :金蛇魔光阵也不是没有破法,当年灵帝宫的千羽灵君就曾用分解术破过黑帝布的金蛇魔光阵。 ”

    “黑帝亲自布的金蛇魔光阵也破了,这千羽灵君该有多厉害呀!”沈涵秋想上升到超越常识白痴级别的高度,在适当的时候抢着发表适当的感慨。

    “还用你说。”扇魄不是有意打击,实在是这也是常识,“宇宙未形成五分而治格局时,千羽灵君与黑帝实力相差无几,不同的是黑帝因父亲魔帝战死独挑魔军大梁,而千羽灵君身为青帝弟子,再多的战功也只能是为他人作嫁,到最后,黑帝成为五帝之一,与青帝地位相等,而千羽灵君却永远只能是青帝门下弟子,逢五帝同席,他只有侍立在侧的份。”

    “倒霉的千羽灵君。”沈涵秋有点同情,也有点好奇:“他究竟是怎么破了金蛇魔光阵的?”

    “他当然不会木语魔法,也没有花木精神可用,更没机会干你们适才干的勾当。”扇魄逮着机会又小小的报复了一下,羞得沈涵秋头垂得贴在了胸前,“他用的是‘羽之灵’,那是种禁咒级别的灵异法术,属于生命法术的范畴。”

    “跟木语魔法相通么?”

    “也许吧,这得你自个儿琢磨。”扇魄说,“‘羽之灵’施展出来,万千白羽从天而降,将金蛇魔光阵切割成若干小块,阵就给破了。”

    “你的解说也太乏味了点。”沈涵秋孩子气的抱怨,俨然是听完故事才肯入睡的娃娃,惹得花刀浪子轻笑不已。

    第五十八章、金螺藻

    拂过山谷的晨风,寒意浸人。沈涵秋裸露晨曦中的赛雪玉肌,泛起一层细密的风疹。宛若猫崽蜷缩在花刀浪子怀中的她,从沉睡中冻醒来,抬眼对上那双深邃的有火焰跳跃的星眸,心跳停了半拍,忽尔撞到鬼似的一跃而起,射至半空,瞥见左前方的山溪,折身飘下,如捕食的鸬鹚连头带脚,整个儿没入溪水里。

    准备好满腹情话,等着她醒来,谁料她这等不解风情,花刀浪子追至溪边气笑不是的唤道:“溪水很凉,快上来。”

    溪流近岸的一蓬菟丝草无风自抖,抖动的草叶儿下传来轻微的牙齿磕碰声,暴露了沈涵秋藏身菟丝草下,或因紧张或因冷而牙齿打架的事实。

    知道此刻不宜紧逼,花刀浪子退开数步,半真半假的恫吓:“溪水里还藏有不知名的危险生物,而且是很恶心的怪物。”

    “骗子,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听沈涵秋的声音,果然是从菟丝草下传出,花刀浪子嘴角上扬,弯起好看的弧度,“基于你禁止提及的某个词的理由,我非常清楚的知道,蠓妖兽大陆的每块地盘,都有其相对稳定的生物链。如我所料不差,我们此际应该已是深入到金蛇谷腹地。提示一下,金蛇谷是蠓妖兽大陆第七禁地。”

    “那又怎样?”

    花刀浪子嘴角弧度弯得更厉害,“在这里,那种身有符形暗纹的金蛇,居于生物链的顶端。在它们周围生存的群居生物,都是生物链中重要环节。正快速接近你的金螺藻,是维持它们身上符形暗纹不消失的金元素来源。”

    危险的、恶心的生物,正快速接近?

    沈涵秋想到这里,哪里还敢继续呆在那散发着腐臭味的水草下,顶着蓬菟丝草一鹤冲天。

    “糟!”花刀浪子气急败坏的跃去,捉住她的脚踝,用火焰刀剔她赤裸的小腿上附着的金色瘤状物。

    那些暗金色的瘤状物,随着她身子的颤动来回晃悠,像鼻涕虫一样恶心,“这是什么?”

    “金螺藻,是种肉眼难辨的蜉游生物,你所看到的形态是它们群体集合。它可以从毛孔中往皮内钻。”

    “它会爆炸,还是有毒?”沈涵秋紧张的问。

    金螺藻不是魔法生物,不会爆炸。

    金螺藻不含毒,但富含金元素。它们从毛孔钻入活体内部,沉积在活体血肉中,数目达到一定的程度,活体血脉肌肉会硬结,变成一具金尸。

    花刀浪子过于紧张,解答问题的口吻过于生硬,使得他的紧张扩散到沈涵秋心上,仍未充分了解金螺藻有多可怕的她担心的问:“我腿上沾的这么点金螺藻,应该关系不大吧?”

    单体繁殖的金螺藻,在自然生长状态中,繁殖速度并不快。

    有寄生体的金螺藻,因血肉的滋养,会以堪称疯狂的惊人速度繁殖,然后繁殖体也以同样速度再繁殖。

    小拇指般大小的金螺藻集合体,在活体血肉内繁殖,只需半日时光,数目可达将一头大象变成金尸的程度。

    从沈涵秋双腿上剔下的附着金螺藻瘤,大大小小共二十九颗,最小的也有小拇指大,最大的有两个大拇指那么大,这也就是说,只需半日时光,那些鼻涕虫一样恶心的金色瘤状物,就能把百头一群的大象群变成金尸。

    “你编出来吓我的是不是?”沈涵秋实在没法消化花刀浪子告诉她的这些常识性知识。

    “你用木语魔法,察看你腿里有多少残留的金螺藻。”

    “木语魔法只对植物有魔力。”

    “我知道。你随便对什么草施法,让它进入你腿上血肉里,找出那些潜藏的金螺藻。”

    沈涵秋边对身边金线草施展木语魔法边问:“假如找出来有金螺藻,该怎么办呢?”

    事情紧急,花刀浪子已不敢有所隐瞒,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或者你让草剜去那块肉,或者我用火英针烧金螺藻,以绝对清除干净为原则,只要有一点遗漏,它会以惊人速度快速繁殖。”

    哆嗦着,沈涵秋用木语魔法催动金线草自足底刺入,引导那些细长的草叶儿在皮下肌肉中穿行。那种更胜于钝刀割肉的痛,让她姣好的容颜扭曲变形,花刀浪子似嫌她痛得不够疼得太轻,犹自催促:“得让草叶儿再长快点!”

    花刀浪子的冷酷无情激怒了沈涵秋,凭着一股傲气,她忍住要号啕痛哭的冲动,以超常的毅力使金线草生长加速。须臾,她足底而上至小腿胫,表皮暴起纵横交错的扭曲青筋,像翻开的土块下结队的蚯蚓在蠕动。

    密切关注着沈涵秋腿部表皮上的蚯蚓,一旦蚯蚓们上行势头受阻,早已蓄势待发的花刀浪子,会毫不迟疑的射出指尖虚夹的火英针,然后眼也不眨一下的看着火英针贯入沈涵秋光洁的腿里。

    经过千百次精炼的火元素之英,遇空气就会自燃,属于一次性消耗型能量,一直被珍藏在两臂筋脉内,非到生死关头绝不动用。自出道以来,花刀浪子凭过人机智与强悍的火系攻击魔法,行走蠓妖兽大陆,所遇大小阵仗枚不胜数,动用火元素之英的次数寥寥无几,像这样不计成本的凝成火英针连续发射,更是绝无仅有。

    单纯得只会看表象的沈涵秋,不理解男人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用沉默的姿态在表达对她最深切的爱,当火英针深入腿部烧毁金螺藻也烧她的血肉时,她可笑的高昂起头,暗道:“就是咬断牙根,也绝不叫痛!就是熬瞎眼睛,也绝对不在这可恶的家伙面前掉一滴泪!”

    决心好下,坚持太难。

    第一根火英针,烧毁了金线草探测到的藏于左足踝处的金螺藻,分解成焦黑的烟,从皮上针孔中渗出。

    第二根火英针,烧毁了金线草探测到的藏于右足背处的金螺藻,分解成焦黑的烟,从皮上针孔中渗出。

    第三根------

    第四根------

    第六--------

    到第七根火英针扎在右膝盖上时,冷汗直冒的沈涵秋将所有的傲气抛到九霄云外,痛哭失声:“痛死我了!”

    “再痛也得忍着。沈涵秋,命是自己的!”花刀浪子给了再生硬不过的答复,眼中也找不出哪怕丝毫的柔情与怜悯。

    “我忍不住,太痛了!”

    “那你是预备截肢,还是干脆变成金尸?”

    “花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

    “现在不是说这种废话的时候,除非你决定了放弃生命。”花刀浪子冷冷的截断话头,“不然的话,你得抓紧时间,尽可能快的让金线草将你整个身体滤一遍,除眼部以外。”

    “为什么要除眼部呢?也许那可爱的金螺藻就藏在眼珠子里呢!”气得要抓狂的沈涵秋,为跟冷酷无情的花刀浪子怄气,竟饱含恶意的诅咒自己。

    “假如金螺藻可爱到那种地步,你已经是具可爱的金尸。”花刀浪子要命的在这时候发挥他的幽默感,“忘了告诉你,基于你禁提的某个词的原因,蠓妖兽大陆上人都知道金螺藻最难攻入的堡垒是眼睛,所以,界定是否成为金尸的标准,就是看你的眼睛有没有变成迷人的金色。”

    怒火战胜了痛觉,此后沈涵秋再没有觉得腿上传来的痛有多么的难以忍受,那双有些混浊的烟眸恢复了往昔的澄澈。

    第五十九章、金蛇内丹

    曾经,食兽国刽子手刑余以剥皮术名动大陆。

    据闻,刑余在食兽国最大监狱之虎狱,有一间专用的工作间,是供他钻研剥皮术的。

    把养得膘肥肉厚的犯人,片烤鸭皮那样将皮一块一块的割下来,然后拼贴在浇好的石膏模上,拼接处堪称天衣无缝,而被剥了皮的犯人仍活着,撕心裂肺的号叫了整整十天十夜,才告气绝身亡。

    这片烤鸭的剥皮刑法,是刑余在晚年的得意之作,是他刀功臻完美之境的证明,也是他惹得天怒人怨遭暗杀的原因。

    剥皮,真的很残忍。

    剥皮的痛苦,真的很难忍受。

    沈涵秋体验到了那个被刑余剥皮的犯人所受的痛苦。在她皮下穿行的金线草,自足底而上,直至脑门,皮与肌肉筋脉的联系大部分被割断,若非心中那股怒气,她真的没法支撑到底。

    “好了,可以让金线草退出来了。”花刀浪子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面皮也松弛了下来,“膝盖以上身体部分,都没有金螺藻存在的迹象,真是万幸。”

    万幸?

    盘根错节的金线草,顺利的从皮下筋脉骨肉间抽离,已是千难万难,沈涵秋所受的痛苦已超出金线草进入时千百倍,而坚强的没有昏倒的她又发觉金线草边缘生有倒齿,这状况能叫万幸?

    花刀浪子安心之语,在沈涵秋听来就成了纯粹的幸灾乐祸,是为了要积蓄体力与痛觉抗争,她才没吱声。

    沉默,因人而异会被赋予不同的涵义。

    “姐姐,你不会死了吧?”小石头焦灼的声音,从茂密处的杂林里传来。

    “最危险的时候过去了,再稍稍坚持一下就没事了。”花刀浪子相当乐观,一点也没看出沈涵秋的忍耐力濒临全线崩溃。

    皮下肌肉筋脉损伤严重,出血点连成片,沈涵秋身体的颈上部分及裸露双腿转白为殷红。鲜血的红色,渐浓的血腥味,让花刀浪子察觉到异常,猛然撕开她的衣裳,见那具凹凸有致的躯体跟从血水里捞出似的,吓得心胆俱飞,“涵秋,你这是怎么了?”

    “这臭小子真傻还是装傻,这时候还问你这是怎么了!”扇魄别有用心的挑拨,“以后你都不要理他。”

    “还以后?”

    “从现在起就跟他保持距离。”扇魄误解了沈涵秋的意思,挑拔得更起劲儿了,“打从遇上这臭小子,你就霉运不断,得及早跟他斩断联系,现在就不要再答理他了。”

    “没有以后了,我的生命即将终结。”沈涵秋极消沉,许是因为体内筋脉断裂的声音听得特别清楚的缘故,她知道此刻自个儿的皮差不多就算完整的剥离了,她没有信心在这样的状态下还能坚持活下去,她没有勇气继续忍受这种酷刑的折磨。

    “不会的,涵秋,我不许你这样想!”

    “小花妖别干傻事!”

    歉然瞟了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将目光投至浩渺的云空,沈涵秋梦呓:“婉姨说,与子偕老是一种浪漫,她错过了,好可惜。我,看来也注定了要无缘与子偕老的浪漫。”

    坚持,求你了,涵秋,你要坚持下去!

    心已碎,口已不能言,花刀浪子颓然跌坐在地,向心爱的女人无言的乞求。

    轻轻的摇头,表示无力亦无心,沈涵秋合上了如水的眸子。

    “报应不爽啊,魔祖有眼!”

    蛇魔女的刺耳狂笑骤然响遍四野。

    “蛇魔女滚出来!”花刀浪子心中的无力感转化成熊熊怒火,摆出了拼命的架式。

    一阵阴风旋过,冒出来三朵姊妹花,居中烟视媚行的女子问左侧的蛇魔女:“哟,妹子,这小子挺狂妄的,就是他破了你的金蛇魔光阵么?”

    “他哪有破,是蛇儿们耐不住性子自己走的。”

    “得了,跟咱们姐妹还来这些虚的干嘛?金蛇魔光阵有一定的时效性,也不是秘密,那小子能抗到金蛇们体能耗尽,就等于是破了金蛇魔光阵。”

    “白狐姐,你到底是帮我还是看我笑话来的!”

    “帮你,咱们左邻右舍的,用唇寒齿亡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你有事,我当然义不容辞要帮忙,不然我和银狐何必跟你来这里。”白狐说得真的比唱得好听,却是嘴把式光说不练。

    蛇魔女听出白狐的话外音,不免忿然,怒道:“说过给你的好处,就不会少了你的。”

    “我当然信你的,可多年的老邻居,你该知道银狐是个认死理的性子,不见兔子她是不撒鹰的,我也勉强不得,因此呢,怕是你先得把好处给了她,我们才好有进一步的行动。”

    “白狐,你不信任我?”蛇魔女怒道。

    “狐狸的典藉里就没有信任这个词。”白狐有恃无恐的说,“傻瓜也知道,不是急需补充体能的金蛇集体进入休眠期,你根本不会跟我们姐妹开出那么优厚的条件。一旦金蛇们醒来,我们再想要求你兑现承诺,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蛇魔女被说得哑口无言,她打的可不就是那主意,不然她也不会许诺以一对成年金蛇胆相赠。

    金蛇谷里金蛇窟,有金蛇千千万,成年的却保持在九千九百九十一条,这数目是布金蛇魔光阵所需蛇的条数。

    一条成年金蛇,正常的寿终正寝,会将自己修炼的内丹吐出,由蛇王指定一条幼蛇吞下那粒内丹。

    吞下内丹,幼蛇拥有了死去成蛇的魔力,外形也会长成与死去成蛇一样。

    金蛇的内丹,是它们的胆。这秘密少有人知,蛇魔女在听白狐提出要一对成年蛇胆浸酒时,会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应,是因为太过笃定相信白狐不知道这秘密。

    白狐当真是用成蛇胆浸酒么?

    回想起来,白狐先前提出这条件时,神情挺有些可疑,不会是她也知道蛇胆就是蛇内丹的秘密了吧?

    可能吗?金蛇胆就是金蛇内丹的秘密,与驱蛇布阵术,皆由自家祖先代代临终口授,作为世代单传的蛇魔王族后裔,自己也是让母亲的召唤术相召,在她临终前赶回蛇岛,才得知这个秘密,而自己来到这金蛇谷,也才不过十年时间,那对狐姐狐妹,则是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在金蛇谷外的迷蝶岭定居,如此看来,这对姐妹是有所图谋才会在金蛇谷外定居的喽?

    蛇魔女越想越觉双狐可疑,那双在白狐与银狐姐妹身上来回梭巡的细长的眸子,射出极阴极冷的目光。

    仿佛没看出蛇魔女动了杀机,白狐笑呤呤的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相处多年,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这样好了,我们先替你抓了这两个闯入者,再陪你一块儿去金蛇窟。”

    “你知道金蛇窟?”蛇魔女冷冷的问。

    似乎知道自己失言,白狐笑容僵了一下,马上又亲热非常的笑道:“唷,妹妹,瞧你说的,蛇居蛇窟,这是常识,我哪能不知道,就跟蛇胆浸泡的酒有清凉解毒之功效,也是常识一样嘛!”

    “常识?”

    “对呀,就是常识嘛!”白狐笑着对银狐说:“让咱们的邻居看看咱们的诚意。”

    “不必了!”蛇魔女有引狼入室的感觉,所以想尽早打发这对不怀好意的狐姐狐妹出谷。

    第六十章、吸血青蛇

    “妹妹何必这么见外呢!”白狐亲亲热热的说笑,双手却已按在腰间深紫色鞭柄上。她这根鞭可不比一般的攻击性魔器,乃祖上一位为情所困的达九阶长辈,用生命凝结成的紫幻鞭,几可媲美圣器。

    那位即将进入圣阶的长辈,修习俗称风系魔法的精神魔法,一生惑人无数,临了却爱上红尘俗世中的平凡女子,爱得发了狂,遭到全族唾弃亦不悔,宁可用狐族禁咒‘狐之泪’诅咒自己,将自己修习的魔力抽离,化入紫尾草编成的长鞭,换得与情人平静相守一世时光。

    用‘狐之泪’对敌,属自杀性攻击。

    用‘狐之泪’诅咒自身,可以将虚不可见的魔力注入实体,成为一件攻击性魔器,而被长久保存下来。

    痴情的长辈,骨化成灰不知若干年了,他生前修炼的魔力不减反增,紫尾草编成的紫幻鞭,早已成为一件令人垂涎的攻击性魔器,到白狐手里,已是他死后不知很多很多年了,但每次使用这根鞭,都会有一种浓郁的悲伤油然而生。

    非出必要,白狐真的不愿意用上紫幻鞭,不愿扰到先辈的阴灵。

    “骗不了,就想动手抢么?”蛇魔女翻脸比翻书绝对要快,此时在她看来,双狐绝对比花刀浪子的危险性要大得多。

    若非认为以一敌二,绝无胜算,她不会去请双狐来助阵。

    若是早知道沈涵秋会对金螺藻不加防范,她用不着去请双狐助阵。

    仅花刀浪子,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大概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蛇魔女也不白浪费口舌,利落的抽出长剑,翻腕抖出一串剑花,“再不识相,休怪我不客气!”

    “蛇魔女,你当我们两姐妹是让你耍着玩的!”白狐对蛇魔女的长剑不能没有忌讳,仅管尚未知那泛着青光的长剑名字,但吃过的亏是实实在在的。最初与蛇魔女争地盘时,银狐的左臂就是让那剑斩掉的,当时银狐不是身上穿着银猬甲就会被腰斩了。

    银狐的左臂报废了,就算及时的用了狐族疗伤术也没有用,因为伤口处显示那是恶毒的腐蚀性魔法所致。

    为给银狐报仇,白狐动用了素不轻用的紫幻鞭。本以为那柄青色长剑会在鞭影中断成数截,她当时真的抱有相当的自信,可一鞭击出,不仅青色长剑未在鞭影中折断,反是紫幻鞭为青色长剑弹回,那一刻的惊讶实非言语能形容,若非剧痛中还保有警惕性的银狐拉一把,她美丽的脸就会被紫幻鞭毁容。

    事后,虽然也让蛇魔女尝到紫幻鞭的厉害,两下里达成各安一方互不侵扰的决议,白狐心里还是一见青色长剑就发怵。

    “耍你们又怎样!”蛇魔女豁出去了,决定新账旧账一起算,拔除双狐这两颗眼中钉。

    长剑,自蛇魔女脱手疾射而出,带出青滢滢的光晕,光晕前端有一抹红光吞吐不定,若口吐红唁的青蛇在空中游走。

    “会是传出中的青瞑剑么?”花刀浪子捕捉到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喃喃自语。

    移到花刀浪子身前的银狐问:“黑帝曾用过的青蛇剑?”

    “是青瞑剑,而非青蛇剑。”蛇魔女并无炫耀的意思,反而像做贼的怕被发现贼脏在身,纠正银狐的用词纯属下意识的,话出口还显出很懊悔的样子。

    “快!”白狐失却了与蛇魔女全力一拼勇气,只想掳走花刀浪子,算作好不容易进谷来一趟的收获。

    银狐与白狐极其默契,就算姐姐只说了一个字,她也马上领悟其中意思,欺身而上,捞起地上不能动弹的沈涵秋,回身就跑。

    狐族中人,与体质有关,合族上下都是修习的精神魔法。对揣度别人的心理最为擅长,银狐只消拿眼一瞟,就能看出花刀浪子对沈涵秋的关心程度,拿准了掳走她,他必然会乖乖的跟着跑。

    花刀浪子准备着与对方大打出手,完全没料到对方意在沈涵秋,反应过来,银狐已夹着沈涵秋跑出百步开外,投鼠忌器,他除了发足疾追,什么动作也不能有。

    “白狐,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是为他们俩而来,你还敢否认么!”蛇魔女愤而责问。

    青瞑剑,在黑帝创基业的时期,饮过血不以斗计,是一柄令人望而生畏的魔剑。

    黑帝的剑,本身就足以造成对手强大心理压力,白狐在承受那压力的同时,还要思考蛇魔女缘何一直未曾透露那柄剑的来头,哪还有空注意到蛇魔女说什么。

    舞动着紫幻鞭,舞得泼水不进,将那条恐怖的青蛇拒于紫色光圈之外,白狐且打且退。

    “想走,没那么容易!”蛇魔女低声念出一长串咒语,空中游走的青蛇周身青气暴长倍余,那根红唁也随之陡长,猝不及防间直插入白狐左眼。

    剧痛袭来,白狐本能的将头后仰,尔后身子向后平飘出去。在足尖未触及地面时,她分明见到青蛇口中红得妖异的唁尖端拖着一根白筋,一颗类似眼珠子的东西挂在筋的末端------------

    “我的眼睛!”

    热流从捂着左眼的手指缝间涌出,白狐发出凄厉的惨叫。

    “老实交待你为何知道成年金蛇胆是金蛇内丹的,我会让你少受些痛苦。”蛇魔女有意先解开心中疑团再取白狐性命,但她却控制不了她的剑了。

    嗅到血腥味,恐怖青蛇周身青气更盛,尽管蛇魔女扬手招它回去,它却猛的前扑,将那只长长的红唁再度插入白狐的眼中。

    分明感觉到体内的血直冲至左眼,被那只吸管样的红唁吸去,白狐知道生命走到了尽头,,‘狐之泪’的咒语自然而然的念出来,紫幻鞭的魔力加上她以生命为媒介召唤的毁灭性魔力,形成狂浪,裹挟着她与那仍插在她眼眶中的恐怖青蛇,升上高空。

    “该死的狐妖,还我青瞑剑!”蛇魔女徒然顿足大叫,回应她的是高空中传来的阵阵雷鸣。

    蛇魔女的叫声伴着高空中的雷鸣传来,银狐与花刀浪子同时仰头观望,见晴朗的天空乍然撕开一个黑洞,已升至高空的翻滚青气笔直的向黑洞飞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洞里。

    “好厉害的狐妖,居然连手持黑帝青瞑剑的蛇魔女都能打败!”花刀浪子大惊之下,说出心中所想而不自知。

    得意的一笑,银狐不无挑逗的说:“知道我们姐妹不好惹,就乖乖听我们的话。”

    “听话没问题,你别伤害我妻子就成。”花刀浪子没有士可杀不可辱的迂腐,在能保沈涵秋安全的情况下,很愿意委曲求全。

    “挺识相的嘛!”

    银狐滛荡的笑容,很难不让男人生出滛邪的想法,花刀浪子算是异数,还能彬彬有礼的说:“这是我的优点。”

    “如今蠓妖兽大陆流行厚颜无耻么?”银狐换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变脸速度之快,真令人叹为观止。

    “你像是久不在大陆行走?”

    “久到你都不知道如今大陆流行什么了?”

    “你是妖狐族的?”

    花刀浪子不介意银狐根本不答理他,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个不休,直气得有意等死的沈涵秋破口大骂:“该死的花浪子,丢脸没你这种丢法的,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活着!”

    花刀浪子真的是惊喜过度,才会口不择言,听在沈涵秋耳中却是他非常希望她死掉,而那早看他不顺眼的扇魄又挑唆:“看吧,我就说这小子居心不良,他一早盼着你死呢!”

    “我沈涵秋没那么容易就死,你们都死了我也不会死!”沈涵秋一把怒火连扇魄也烧了进去,把它也归入该死的一类。

    第六十一章、银色狐尾

    无端被骂,扇魄挺不高兴,“怎么连我老人家也骂呀!”

    “少废话,快说有什么魔法适合我现在用。”

    “有求我老人家还这么拽?”

    “再废话,把你扔进蛮荒高原去!”沈涵秋蛮劲儿发了,才不管扇魄听着会是什么感想。

    “那个花什么的,你妻子怎么自说自话,她是疯子吗?”银狐感应不到作为疯子特有的狂乱精神气息,语气不是很肯定。

    “你这马蚤狐狸才是疯子!”沈涵秋不知道心头燃烧的就是妒火,更不知道此刻她的表现就是醋性大发,并不合适她妙龄少女的形象,还刻意让语气更为尖酸:“胳膊都被砍得只剩一条了,不缩在狐狸窝里,还要跑出来勾三搭四!”

    银狐最忌讳提到她的断臂,被沈涵秋一番话激得哪还有理智,空荡荡的左袖甩上沈涵秋的颈子,就往死里勒。

    花刀浪子急中生智大叫:“金蛇胆要不要?”

    银狐将信将疑的问:“你有金蛇胆?”

    “给我时间,我为你捕蛇剖胆。”

    “就凭你?”

    “论打斗,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

    “或许么?”银狐随手一抛,将沈涵秋扔进掩映在青枫之间的竹屋,回身面向花刀浪子站定。

    “好吧,肯定不是你的对手,英勇无敌的银狐姑娘。”花刀浪子努力的笑着,心里却在问候银狐祖辈,“论打斗我不是姑娘对手,但对付金蛇,姑娘没我内行。”

    “你最好有自认为的内行,我给你一昼夜的时间。”银狐飘身飞起,化为一道银光射落在竹屋前,目不斜视的从侧卧在门槛上沈涵秋身上跨过,径直进屋去了。

    “该死的狐妖,竟敢这么对待我,等我恢复了,一定不会轻饶你!”

    “还有那见异思迁的坏小子也不能轻饶。见你不中用了,马上掉头转舵,投向这缺胳膊的小狐狸,这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花浪子几时踩着你的尾巴了吗?”

    “什么?”

    “没踩你尾巴,你干嘛没事总针对他?”沈涵秋不傻,不会轻信扇魄的挑唆,“有那挑拨离间的闲功夫,你不如快想想怎么帮我。”

    听不到扇魄讲话,仍当沈涵秋是疯言疯语,出出进进间,银狐依然摆出对她不屑一顾的面孔,从空间项链中取出水晶球,与族人联系时,也没避开她。

    供在香案上的透明水晶球,在银狐念完咒语,球面出现了一位紫发飘飘的紫眸男子面孔。银狐见到他的时候,整张脸都放光了,“紫哥哥,今天轮到你当值么?”

    “小银,有什么新情况要汇报?”

    “金蛇魔光阵让人给破了。”

    “有这等事?你等等,我去请八长老过来。”

    “别!”银狐大约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急切,又吱吱唔唔的掩饰道:“紫哥哥,我想暂且还是不要惊动长老,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再作完整的汇报。”

    “没查清楚,你乱发信号干嘛!”

    “我,那个——”

    “怎么没看到小白?”

    “你心里就只有白狐!”银狐负气的断掉联系,坐在那儿眼泪哗哗的直流。

    半死不活的躺着,沈涵秋连挪动一下身子都非常艰难,这会子却面露喜色,“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哭是白搭的,得采取极积行动。”沈涵秋

    “谁准你这疯女人多嘴多舌的!”

    银狐逮到出气筒,正要大肆发泄,桌上水晶球忽嘀哒作响,银发飘飘的紫狐很快出现在水晶中焦灼的问:“小白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我跟她联系不上?”

    “我们出来是办差的,不是跟紫大少您玩游戏的,想联络小白,得看我们有没空。”银狐爱理不理的给了个有等于无的答复,扬手抓下包发的银丝巾,让一头银瀑似的长发垂散下来,再慢条斯理的用五指梳理那滑顺的银发。

    “小银,别耍孩子气,小白真的有危险,你得去接应她!”紫狐心切白狐安危,不觉得已声色俱厉。

    “有多危险?会像我这样断条手臂么?”银狐无动于衷,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顺滑的银发。

    “出门在外就是伙伴,必须要相互协助的团队精神!队友有危险,居然不闻不问,你实在不配身列十色狐,历届的银狐,也没有像你这样差劲的!我会向长老禀报你的劣行!”

    “我银狐可不是吓大的!”银狐再度断掉联系,将水晶球放回空间项链。

    视沈涵秋死人般,银狐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脱得一丝不挂,倒羞得她闭眼不迭。闭上后,忽又觉得有些异样,悄悄儿将眼开启一缝,恰好看到地上拖垂的银色狐尾在竹帘后一闪即没,不由得自问:“可能吗?世上有长着银色狐尾的女人?”

    “狐妖族,是蠓妖兽大陆的最古老种族,也曾经是大陆上最大的种族,族人不分男女,出生皆生有狐尾。”扇魄想不出沈涵秋是在个怎样封闭的地方长这么大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你搞得像是发现天下奇闻一样。”

    竹帘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可想而之必是那银狐在沐浴,沈涵秋顿时心痒难熬,“你别管那些众所周知的事,先想想老花妖的魔法有没有一种对我现在的状况有帮助。”

    “木语魔法应该有点用吧?”

    “没有更好用点的?”

    “就我所知,老花妖的木语魔法,是蠓妖兽大陆上仅次于龙语魔法的生命魔法,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了龙语魔法。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魔法会比木语魔法更好用。”

    “惨喽!”沈涵秋眼中愁云密布,脸上却神色不动。不是她刻意要掩饰什么,实在是她全身皮肤与肌肉间筋脉断裂殆尽,已是死皮一张,脸上肌肤完全变成面具一张。在这种状态下施展木语魔法,能不能重续筋脉且不说,触动肌肉筋脉断裂面的那份痛想当然必是巨大的,她要不犯愁也是异数。

    生的渴望,遏止了对疼痛的惧怕,沈涵秋瞑目施展木语魔法,试图让肌肉筋脉断裂面重生表皮。

    扇魄提示过,人的血肉之躯不比植物,生长速度比之植物要慢上许多,具体慢多少,它也不确切清楚,因为从古至今,所有会木语魔法的老小花妖,没有一个会像沈涵秋弄到这般狼狈境地的。

    “假如,你只提示我皮肤重生比植物生长需要更多的时间,而不加以评论,我是不会时时想到把你扔到蛮荒高原去。”沈涵秋威胁的意味已相当明显,表明心中已恼恨异常。

    “你要把谁扔到蛮荒高原?”紫狐声在半空飘荡,人已落至沈涵秋面前。

    好迷人的紫眸!

    沈涵秋毫不吝惜的表达心中的赞美之意,尽管是无声的,来者还是轻易就能读懂那双凝水清眸要表达的意思。

    是什么样的女人,会卧在门槛上,还能用赞赏的目光打量素昧相识的男人?

    紫狐有些好奇,但那点好奇马上被心中的忧急压下,“银狐呢,她在哪里?”

    “如果猜得不错,她应该是在帘子后面沐浴。”沈涵秋好奇的问:“你也长着银色狐尾吗?”

    第六十二章、十色狐妖

    掀帘正要进里间,听得沈涵秋的提问,紫狐回首与她四目相对,修习精神魔法的他居然有眩惑之感,未经思索便道:“我是紫色。”

    “哇!紫色的狐尾,是跟你眼睛一样的颜色吗?”沈涵秋好恨自己动弹不得,不然就可以掀开紫狐的长衫看个究竟了。

    震惊于自我的瞬间眩惑,紫狐眼中满布杀机,“你究竟是谁?银狐把你藏在这里有何企图?”

    “我说没企图,你信不信?”沈涵秋挤出笑脸欲取信紫狐,却不知自个儿的表情看来是急欲媚惑对方。

    “太嚣张了!”紫狐左手虚招,平空冒出的一具紫琵琶斜倚入怀,右手五指弯曲成卷的指甲伸直后在弦上轻划,一串有质无形的音箭如密集的雨线般射出。

    好委屈噢!从没有这般急欲搏得谁的好感过,那么困难还挤出笑容给他看,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攻击。她呢!沈涵秋如千年雪山融水的美眸笼上一层轻雾,雾很快凝成水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还想对我施展媚惑术,银狐就那么笃定你的媚惑术强胜于我?”紫狐怒极,右手指甲划过琵琶弦的速度一阵快似一阵,弦上射出的音箭也便一阵快似一阵。

    密集的音箭,造成沈涵秋皮肤上密密麻麻的皮损,没感到痛,她的尖叫声却有穿云裂石之效。

    “有必要叫得这么恐怖吗?”扇魄叹道,“用木语魔法修补皮肤,又不妨碍你施用木灵魔杖或冰纱魔法。不想被杀,你完全可以先干掉紫狐狸。”

    “呜呜,我变成丑八怪了。”沈涵秋有普通女人爱美如命的通病,惧满身满脸的坑坑洼洼胜于杀了她。

    “被射成马蜂窝,也无损你的美貌,明白么?你当那张皮现在还属于你呀!”

    “说重点!”

    “你把我扔到蛮荒高原去得了,省得我替老花妖羞愧而死。真搞不懂他脑子里是哪根筋搭错,挑来挑去竟挑到你当衣钵传人。”扇魄发完牢马蚤,又问:“蛇蜕皮的意思,你懂么?”

    “自己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说起话来词不达意,蛇蜕皮三个字就能解释的事,罗哩罗嗦绕出一大串,还好意思指责别人!”沈涵秋破涕为笑,抢白了扇魄之后,心情甚好的对原地发呆的紫狐说:“你让我看了你的狐尾,我就不跟你算用音箭射我账。”

    紫琵琶,一拔动心弦,再拔慑神魂。紫狐自拥有这具紫琵琶,甚少动用,通常只那紫眸中紫波流转,目标物便神魂颠倒,为鱼为肉任凭宰割,今日因心切白狐安危,加之一见之下反受沈涵秋所惑,他上手便全力施为,五指连拔,将一曲‘绝地埋伏’的攻击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紫狐,自信凭着用紫琵琶奏出的‘绝地埋伏’,七阶的他,对付八阶初期魔法师不成问题。

    自信,在与愿相违的事实面前,溃败如沙堤决口,转瞬间就消失殆尽。

    放任音箭射在身上,就像是音箭为她在搔痒,看似疯颠的沈涵秋卧着的姿势甚至都没有变一下,紫狐所有的自信崩溃了。

    “别傻站着,紫狐狸,你是乖乖的掀起衣服给我看狐狸尾巴,还是要我打晕你再剥掉衣服?”沈涵秋为证实自己的能力,左手亮出木灵魔杖,右手亮出刀形冰纱。

    “银狐,你太可恨了,我们知道你一直忌恨白狐,可谁也没想到你为了泄愤,居然勾引外贼祸害同胞。”竹屋外,从天而降的赤蓝双色光芒,落地未变成|人形便齐声斥责。

    “又来两只狐,十色狐妖已现其五。”沈涵秋卧姿不变,倒是方便她趁人家跨过门槛时,偷窥人家长衫底下藏着的尾巴。

    傲慢的蓝狐偶一回头,发觉了沈涵秋色迷迷的偷窥,怒斥:“喂!眼睛往哪里看呢!”

    “看你们的狐狸尾巴呀!”沈涵秋毫无引以为耻的念头,“银狐的尾巴比你们俩的尾巴毛色漂亮多了,就不知道紫狐的尾巴有没有银狐尾的漂亮。”

    “银狐给你看过她的尾巴?”竹屋外传来惊怒交加的喝问。

    竹屋外次第有着地足音,沈涵秋费力的扭头去看,将竹屋前落下的金、橙、黄、青、绿道人影收入眼帘,“真好,又来五只狐狸,十色狐妖全齐了。”

    赤狐粗声粗气的嚷道:“金老大,银狐跟这残废关系不寻常。休说看过尾巴,估计身子都让她看光了。”

    “赤狐,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沈涵秋脸上死皮一块,看不出脸红,只声音里能听出她的怒意,而那仿红木质的木灵魔杖与刀形冰纱,则冻结了赤狐嘴。

    银狐真沉得住气,外面动静闹得这么大,里屋只传出水声哗哗,青狐笑道:“金老大,我建议颁个潜水奖给银狐。”

    “少扯淡!银狐,快出来解释清楚。”金狐没好气的喝叫一声,见里屋没反应,便让橙、蓝双狐入内去将银狐逮出来。

    橙、蓝双狐袅娜狐行,三扭两摇先后进入竹帘之后,细声细气的橙狐责问:“银狐还躺着呢!老大叫你没听到吗?”

    蓝狐惶急大叫:“银狐出事了!”

    外面众狐一听,顾不得男女有别,一忽儿全涌了进去。

    逐条看过拂过身上的狐尾,卧地未起的沈涵秋好生遗憾,“赤、橙、黄、绿、青、蓝、紫、金、银、白,十色狐妖十去其二,两条最美的狐尾就此消失,当真可惜。”

    紫光闪现,斜抱紫琵琶的紫狐倒射而至,恨声问:“你杀了白狐跟银狐?”

    “我哪有杀她们?”

    “亲口招供的,此时想抵赖!”

    “别断章取义,真是的,长得人模人样,脑子跟装了浆糊似的,你来的时候,我就一直躺着没动过。银狐怎么死的,你进去看过都不清楚,我哪会清楚。”

    “我何曾进去过?”

    “你到了里屋门口,掀过竹帘,你想否认么?银狐如果那时候就死了,你为什么不进去察看,反而还来跟我废话连篇?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沈涵秋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得紫狐无法辩白,而金狐听到对话也与余下众狐都退出来,狐疑的观望着,那意思也是要求紫狐给个明确解释。

    “我掀开竹帘的时候,银狐还在动,而且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