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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树上的小哥哥葡萄架下的老男人 作者:小树
在白天很难见到其他成员。
Joe常常躲在房间里不知鼓捣什么,时不时会从那间幽闭的房间里传出声嘶力竭的电吉他声和毫无调调的鼓点。老K和戚功昫常常外出,廖静又不常回来,因此整栋小楼里活动的生物就只有多动症加话痨小罗一只,以及努力学习乐器企图发挥光和热的某小树一棵。
Wolf最常驻唱的酒吧是西城东,木小树已对那里很熟悉。今晚七点,Wolf又有一场活在西城东。
临近七点,木小树迅速收拾妥当背着大包小包准备和小罗往西城东去,二人前脚刚踏出房门Joe才蓬头垢面地从房间里晃啊晃地走出来。
木小树和小罗早已见怪不怪,丢给Joe一串钥匙,就往西城东赶去。
电话里廖静尖细的嗓音就像一记催命符:“你们怎么还没来?挨千刀的Fox又在这边作祟,西城东的领班那姓胡的简直不是东西,居然准备把场子让给Fox?!老娘要和他拼命……”
小罗钻进甲壳虫,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把电话丢给木小树。木小树手忙脚乱地接住电话:“廖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把胡安捏死了谁给我们付钱啊?我们马上到了,正遇上红灯……”话音刚落立刻啪地把电话挂了,阻隔了廖静的进一步咆哮。
木小树和小罗到的时候,其余队员都已在舞台做好了准备,连Joe也早已目露精光摸着架子鼓跃跃欲试。
“为什么……Joe每次都可以这么快……”木小树气喘吁吁。
小罗:“你如果不介意我开玩命机车时速爆表的话,我们其实也可以的……”
“那还是算了……”
乐队开场,木小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坐在舞台边。她目前能属于见习打杂阶段,不敢上台砸了Wolf的牌子。
“木小树,你现在的样子和咱们第一次见面相比真是……”胡安如往常一样瞅着空隙就来打趣木小树。
木小树抓抓乱蓬蓬的短发,拢了拢大得不合身的运动罩衫,送了一记白眼给胡安。
她把一头如云的黑发剪了,另换了一副更大更丑的黑边眼镜。今天这身运动衫是小罗随手丢给她的,据说已经半个月没有洗了……
胡安皱着眉头嫌弃地打量着木小树:“啧啧啧,亏我当初还和伯飞说你是个小美人胚子,半个月不见,美人胚子长歪了。”半点女人味也无,连清新的少女风味也荡然无存,活脱脱一个豆芽菜的邋遢假小子。
木小树满不在乎地甩甩头,想当初单伯飞第一次见到她这副装扮时,好半天才道:“你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家伙追求,为了脱身才把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的?”
彼时木小树严肃地盯着单伯飞。直到对方汗毛倒竖,她才幽幽开口:“你知道的太多了,看来不能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单伯飞:“……”
胡安忽然揪住了木小树的左耳,小胡子激动得一翘一翘:“你打耳洞啦!”他倒吸了一口气:“还一打打了三个,个个打在耳骨,哎哟哟看着就好痛……”
木小树摸摸左耳,嗤笑:“我都没叫痛,你叫个啥。”
“心~疼~你~呀~”
“那你也打几个?”
“咳,今天客人有点多,我得去照应一下。回见!”
胡安脚底抹油,嗖地没影了。
Wolf在西城东驻场通常要忙活整个通宵,然而众人总不约而同在午夜十二点前催木小树先离场。
“记得回去帮我捎一碗肉三鲜。”Joe挥舞着鼓槌远远喊道。
廖静:“我要翡翠鸡!”
老K:“粥。”
小罗:“奶香脆皮麻花水晶虾饺西葫芦小笼包啤酒哦嘞!”
木小树三两下把自己的背包收拾好:“老大,你要什么?”
戚功昫歪着头凝眸思考了好半天:“他们点的我都要。”
木小树已经蹦到了舞动的人群外围,奋力踮起脚冲他们做了一个“信息已接收”的手势。经过吧台时,她和实习酒保打了个招呼,顺带熟门熟路地顺走了胡安新调的一瓶果味酒。
出得酒吧,木小树紧了紧毛绒围巾,正准备往公交站牌走,却在看到路边的一辆暗红色兰博基尼时刹住了脚步。
她咧了咧嘴,改变方向,三步并两步蹦到那辆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慢慢摇下,露出了单伯飞上挑的桃花眼。
他左右打量着木小树,摇头叹道:“你的审美真是一天比一天神奇啊。”
木小树径自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肤浅!你知道什么叫做内在美吗内在美!”
“原谅我无法在一件散发着异样味道的运动衫下第一时间觉察出本尊的内在美。”单伯飞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坦白吧,这衣服多久没洗了?”
木小树嚷道:“我这不是借来的吗,你挑剔个什么劲?”说罢抬起胳膊偷偷嗅了嗅,有那么臭吗?
她的动作没有逃过单伯飞的眼,他觉得好笑:“干嘛不向我借?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