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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颠倒第27部分阅读

      阴阳颠倒 作者:yuwangwen

    啊,你心里还是有我的……”那人还不知悔改的嬉皮笑脸。

    遥不禁脸上微热,又忍着不脸红起来,和这人在一起他的什么涵养和定力全都退步了,今天破例说了这么,别看她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其实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听着,要是再让她看见自己红了脸,还不知怎么得意的。心里又好笑,又有些莫名的感触,知道她多少也是不想让自己跟着操心,才这么转移话题的。

    “唔……”他咽下出口的轻吟,终忍不住红了脸,因为这家伙的手貌似越来越不老实了。

    我最爱的就是遥萦白的脸上透出红晕,带着一丝的娇羞,真的让人看了不由得粉兴奋啊。

    我如同被蛊惑般的慢慢吻上他的唇,和他交换这气息。

    (我的舌偷渡国境,不经东道主的允许而擅自访问了一下官方政府。本句纯属yy,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让人心神沉醉的,我们两个交换着津液,饥渴的。

    不记得谁说过的,接吻其实也是一种感情的交流,是传递你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的方法之一。

    遥,你有没有感到我对你的爱呢?

    温度似乎随着这一吻不断上身,连身上的衣服都变得不舒服而且碍事。

    “呵……遥,你知道么,这么长时间,我最希望的事是什么呢?”我微微喘息着停下来,勾着遥的脖子问。

    他微嗔的看了我一眼,那个不是一般的媚惑啊,不过他自己可能不觉,唔,魂都被勾走了。

    “遥,我多想……”故意把声音放低,然后看他在仔细的听,然后坏笑,“你要是主动一次多好,哈……”

    结果话被堵住,我惊讶了一下,然后感觉遥的舌迟疑着徘徊了一下,最终探了进来。闭上眼,让自己沉醉着。

    遥的吻还带着生涩,谁让他每次都让我主动滴说。

    已经什么都顾不上想了,越来越热。初秋单薄的衣衫尽褪,我和他赤裸相对。手溜上他的胸膛,我最喜欢看他被我挑拨起欲望,但是又不得舒解的时候的样子。我一边感受着遥如上等丝绸般的肌肤,一边落下一串串的吻。

    白雪红梅,白雪红梅……o

    蓦地下巴被人抬起来,我瞪大有点迷朦的眼睛,如泣如诉的看着他,人家好不容易来这么一回,又有问题啊。

    “是谁每次说……不主动的……”他的声音有些含混,我没听错吧,这个意思是??

    “遥,你今天不舒服吗?”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热,“怎么说胡话啊。”要不就是我耳朵有问题了。

    “你啊……笨……”这次换了他覆上来,在我呆愣的时候,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侵入我的敏感地带。

    “唔……”我嘤咛出声,眼睛却同时睁的老大,“遥,你……嗯,慢……慢点啦……”

    声音渐微,飘落的帐子遮住了交颈缠绵的两人。我迷糊的还在想,遥,不是真的中邪了吧,不过,嗯,这个问题可以稍后再考虑。

    番外之 你是我的救赎

    御花园一角,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假山后面,一动也不动,仿佛也变成了一块石头。

    只有五岁的姬霖珏抱着膝,静静的看着空处,无神的,空洞的。明明是五月的天,她却觉得比寒冬腊月更要寒冷。

    “你是皇家的人,你也是刑家的人,我们刑家能不能再兴旺起来就看我们父女两个人了……”

    “为什么五皇女回答上来了,而你没有……”

    “你为什么在皇上面前表现的这样……”

    “我的孩子为什么这么笨,还比不上皇后那贱人的孩子……”

    为什么父尊看自己的眼神总是不满的,鄙夷的,或者带着怨恨,我真的努力了,可是,我没有五姐聪明,我真的尽力了……

    怎样作父尊才能高兴呢,谁能教给我,谁能告诉我……

    这次五姐又收到太傅的称赞了,而我的习作……

    她想到父尊宫里冰冷的地面,就觉得从心里透上来不断的寒意,今天,可能又要跪一夜了,不禁打了个冷战……

    “咦,有人啊……”她隐约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淡紫的宫装,上面绣着云玟和牡丹,旁边饰以各种花草,绣成百花齐放的暗纹,料子是父尊才分到半匹的辰雾纱。一双白缎的绣鞋,慢慢的走近。是谁?

    她反射性的抬起头,那人正好是顶着光线站着,一时被耀的看不清人,只觉得来人全身都在金灿灿的光芒中闪耀着,不能直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她眨了眨眼睛,看清楚是自己的六哥,姬霖遥。

    她咬了唇,没有吭声,这个哥哥是母皇最宠爱的孩子,别的兄弟姐妹都比不上,父尊还曾私下说过,幸而他是男的,若是女子,恐怕这江山都是他的,看皇后这位子还稳不稳。间且,这个哥哥从小就不和皇女、公主教养在一起,好像一直虽方外之人修习,极少进宫,进来也是看母皇便走,加之年纪虽大不了她几岁,但是容貌却已经是见者惊叹,所以对这个哥哥的映象尤为深刻。

    知道母皇独宠他,当下也不敢说话,只又低了头,静静的坐着。

    “皇妹,你是不是不舒服呢?”

    她摇头,随后一直很温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然后切到脉搏上,听了一下脉,“寒气太胜,五脏虚弱,气血不足……”接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手轻轻的抱着她冰冷的小手,如冬天里暖阳,不是灼伤人的火热,却是能让人完全放松的温暖。

    “应该好好调理一下……”他的声音很轻柔,她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到了后来并没有听到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就这么听着他清冷的声音。她从来也没想过宫里还有人说话能这么的温柔。很舒服,不想停下来。

    那以后,她有时就在这里和他见面。

    “这是最后一帖药了,喝完就全好了。”

    褐色的药汁散发着淡淡的苦味,从第一次以后,他给她开了药,煎好了堡了在青瓷的药盅里,温着,比上次母皇赏赐的洋糖还要甜。

    他经常不住宫中,有的时候就是他宫里的人悄悄送了来。

    可是,今天,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的药,她突然希望自己可以好的慢一点,那么这种日子就可以继续了。

    “药凉了,就没有效了……”

    不想让他讨厌,终于还是乖乖的喝了药,熟悉的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唇齿间。

    “要注意多锻炼,这样身体才会好。”他拍拍她的头,然后起身。

    要走了吗,想和他再多说一会话,她紧咬了下唇,但是没有开口挽留。因为父尊说过,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然你就容易被人抓住弱点。可是,她真的想和他多呆一会。该怎么办?

    那人却仿佛知道她想什么似的,浅笑一下说:“我这两天随师父学习,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不会很久的。”因为心事被人看穿,她脸红了一下,然后乖乖的点点头。

    恋恋不舍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那种很舒服的感觉还萦绕在心头,却有恍然所失般的难受。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这种感觉叫幸福,有些人一辈子都可能没有尝试过的幸福的滋味。

    “本宫说怎么最近一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见你的人了,原来是到了这里。”阴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姬霖珏一僵,然后转身。

    父尊的面无表情的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她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吃他给的药,你知不知道可能里面就下了毒。”

    “他没在里面下毒,我……没事。”她小声说。

    良皇夫的表情没变,但是声音越发的寒了:“你才多大,知道这世上有多少毒可以在几个月之后发作,又有多少毒可以让人看起来就像是生了重病,在这宫里,我见识的因这个消失的人还少。”

    她想辩驳,但是却不知该怎么说,那个人一定不会害她的,心里浮现出他淡淡的笑,却让她有了一丝的勇气。

    良皇夫看了她这样却更气,气极反笑:“好,好,你们母女两个倒是一个样,老的被他爸迷上,小的又被儿子迷上,好啊……”

    她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腾’的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朝父尊喊:“他不是的,他是真的想对我好。”

    一瞬,她看到父尊眼睛里闪过怒火,接着怒极的高高扬起手。

    她习惯性的瑟缩一下,终于还是没有闪躲。

    可是最终,父尊的手没有落下。

    “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知道错在哪里再进来……”父尊隐忍了怒气,冷冷的抛下一句。

    姬霖珏静静的跪着,膝盖上传来的还是熟悉的阵阵冷意,并不会像往常那样从内里往外冒出的彻骨的冷。

    最终她还是失望了,没有任何人来看她。

    父尊十分愤恨她和他私下见面,严厉的命令宫人不准任何人来探望,尤其是了清宫的人。而自己尚且年幼,宫人根本不敢违抗父尊的命令。

    她愣愣的看着窗外情郎的天空,已经十天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听说他来看过自己一次,可是被父尊派来的人挡在外面,他会不会生气了。

    她身体好一些,便急急忙忙的去了了清宫。

    了清宫和其他后宫各处都相隔甚远,是皇上更登基的时候专门修建的。

    病后刚刚痊愈的身体,还明显很虚弱,她到了了清宫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满头虚汗。

    “遥,你戴着真好看呢。”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把一串珍珠轻轻的给男孩戴上。有小指头大小的珍珠,最难得的是颗颗滚圆,大小差不多。在耀眼的阳光下,透出温润的光泽。

    “这不是父后的葜城珠么,是不是皇姐你偷拿了,要父后知道会骂你的。”

    “我和父后说的,他说你喜欢就给你,又怕你脸嫩,还让我拿来呢。”小女孩瘪瘪嘴。

    “我是很喜欢,可是不是用来戴的啊。”小男孩认真的说,带着娇憨。(汗,这个词用的)

    “珍珠不戴着,用来干什么?”小女孩瞪着他。

    “我看医书上说的,葜城珠可入药,兼有清亮明目之功。”

    小女孩不高兴了:“我还说你上次那么盯着父后的项链看,原来……你不会真把它磨了入药试试吧?”

    “怎么会呢,这珍珠这么难得,现在又没有病人需要,多浪费。”小男孩一脸无辜。

    “有病人也不能磨这一串,这是我给你的,要好好戴着。”

    “嗯……”

    两人接着说说笑笑,一派亲密,显出关系与别个不同。

    “遥,我们来荡秋千。”姬霖毓是皇女,每天的功课很重,而且皇女不能玩秋千,这是男孩家玩的。但是姬霖毓心里羡慕很久了,这个东西怎么能荡的这么高。

    “陪我玩嘛,遥~~~”

    遥本身喜静,但禁不住姬霖毓一直的缠:“好了,只许玩一下,不能像上次一样在外面贪玩,惹得父后责骂。”

    姬霖毓不满:“父后不是就罚我嘛,真是的,一点也骗不过父后。”

    遥抿嘴一笑,姬霖毓从小贪玩,惹出多少祸事,上次竟私自出宫,他虽有心替他遮掩,无奈父后一点不信,还说下次要是再替她隐瞒,就加倍罚她,把个五皇女气的不行。

    五皇女刚拉着遥坐上秋千,猛的冲出一个人,然后就被狠狠的推倒了。

    五皇女根本没有防备,幸而她反应快,用手撑了一下,可是还是摔得不轻。

    如此变故一下把遥和周围的宫人都惊呆了,五皇女的胳膊碰上了一旁的秋千,上面的棱角一下在她胳膊上拉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周围随侍一旁的宫人都慌了手脚,有机灵的就马上要去唤太医。

    七皇女也傻了,她虽是心里不忿,一时着急把五皇女推倒了。但是其中利害还是知道的,五皇女是她皇姐,且是正宫皇后所出,这时看着五皇女手臂上开始冒血,知道自己闯了祸,只呆呆的站着。

    “都别吵,不要慌。”一个稚嫩的声音说,带着一丝清冷,不大,但是一下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遥蹲下,低头查看了五皇女的伤口。五皇女虽记得女儿有泪不轻掸,但是伤口疼的厉害,眼泪早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了。

    遥的手轻轻的覆在五皇女的伤口上,然后闭上眼睛。

    一个宫人不能置信的揉揉眼睛,五皇女胳膊上的伤口竟然在一点一点便小,等到遥的手移开的时候,那里已经消失的无一点痕迹了。

    “咦,伤口呢?”五皇女瞪大了眼睛看。

    “不疼了……”遥话没说完,突然身子一晃,就往旁边倒去,五皇女马上扶住他。只见他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汗。

    “遥,你没事吧?”五皇女刚扶住。

    “遥,你怎么样?”七皇女一把往过抢。

    五皇女担忧的看着遥,一边护住他,不让七皇女抢过去,还不忘瞪了七皇女一眼。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遥的声音带着虚弱,睁开眼睛又闭上。

    旁边的宫人想来扶,都被两个皇女冷眼瞪了回去,她们两个人谁也治不了谁,一起把遥扶着坐到桌子旁。

    遥休息一下,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他尚且年幼,虽然有治愈之力,但是每次使用都会十分难受。

    “珏,为什么要推皇姐,幸好伤口不严重,不然我也治不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入红尘,终不回……”了尘轻叹。她的脑海中不由闪过曾经有个男子,虽知道自己如厮选择,最终命运不能善终,可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入世。

    遥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是弟子错了……”

    了尘把他扶起来,摇头,淡定的说:“本是定数,何来对错。当初你决定救她一命的时候变已成定局,若沉迷于眼前,则不复回还,只是若你能断了前缘,反倒是可成就无上正觉。只是……”

    她说了一半,顿住,却问:“你可是决定了?”

    “霖遥有负师父教诲,只是,这人,却是放不下了,弟子欠她甚多,此生是还不尽的……实不忍再负她……”他的手慢慢的收紧,泛了白。师父多年的悉心教诲,是比起母皇更亲近的存在。师父虽一句没说,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了尘不语,在看到遥的时候,她依然洞悉了自己最心爱的徒弟的心事,她虽可通晓过去未来,几乎无所不包。但却不能预知跳出五行之外的人的一切事,只能隐约有个大概。华宁雅会是影响嘉裕今后几百年的重要的人物,这不但关系到嘉裕的国运,还关乎无数苍生的性命。

    心里却涌上一个人的身影,多少年了,那人的身影可曾有丝毫的模糊,纵今生不复得见,然心亦无悔。

    情,本就是这世上最难以抗拒的,何况,宁雅和遥之间这宿世的缘。

    “遥,师父只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作出决定,不要被外物而诱,师父只希望你此生无悔,想你爹一般……”

    遥听了一怔,他的记忆还是孩童时,父亲的身体始终不好,一年有大半时间是在宫外渡过的。每次母皇都从地道来看父亲,他只记得,那时候母皇对着父亲时便是从容的,但一离了父亲的视线便又是急匆匆的。父亲死的那天,母皇大醉,抱着他痛哭,他才知道可能因为爹天命传承的圣子,最终却选择了留在这里而没有回到越溪,所以才会如此短命。他一直以为父亲是被迫的,可是,难道真爹自愿留下的么。

    了尘微微一笑“何况,你的心里还有牵挂,便落了下乘,离得证天道,看似很近,实则相去甚远,其实道本在心,只要按照自己心境而为,便是天道,便是天人合一,霖遥你何必拘泥于世俗呢……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了尘说完,既不再说话。

    遥知道师父已不欲多说,俯身再拜:“弟子受教,改日再来看望师父。”

    他起身,了尘依旧闭目打坐。

    脑海中还回想着师父最后说的话,遥看着纱帐里,犹睡的香沉的人。半臂芙蓉微露,脸上还带着几分晕红。十足的比男儿家还柔媚。可是,只要她一醒来,就又是生气勃勃的。

    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这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无止境的关怀;已经习惯了,有儿子,有她在的地方便是家;习惯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仅仅因为讨到一个吻便暗自高兴半天的神情。习惯一回身边看到的带着隐忍的眼神,那里面承载了太多……

    怕是真的被她赖定了,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点一点烙上的烙印,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侵蚀着内心。

    床上的人儿,因为躲避阳光头偏到一侧,一条浅浅的‘小溪’流淌下来。遥轻轻的扶正她的头,然后抹去她嘴角的痕迹,心里却是隐隐温暖着。

    爹当时也是以这种心情,最后留在母皇身边的么?无悔,无悔……

    轻叹一声,走到窗边。

    今日夜空之中星斗重布,似将出现百年难遇的五星连珠。他随手扯下几片树叶,顺势让其散落,却是越看越心惊。

    竟是七耀同宫……

    遥的神色不禁一边,七耀同宫是比五星连珠更加难遇的星象,自古便有君受神权,明君将出的说法,正映了现下的局势。

    他回身,带散了卦相。自己真的已入局,什么也占不出来。却不遗憾,任其自由,才不落下乘。

    师父竟丝毫未提七耀之事,莫非此事尚有玄机。

    正自思量,床上熟睡的人含混的哼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在旁边摸了半天,几次都摸空了。猛的一跳,坐起来。

    我睡觉正梦见遥转身缓缓远去,对我的呼唤置若罔闻,梦里看他越走越远,我心里急得,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了。猛一用力,人就醒了,一看,遥果然不在床上。

    “做恶梦了?”看到他从窗边走过来,我一把抱住他,感觉心跳还在砰砰的跳,身上沁出冷汗。

    那个梦的感觉太真实了,就像遥真的在我面前绝尘而去一般。

    “遥,你还在,太好了。”为什么我会突然做这种梦呢。

    他轻轻的给我拭去鬓角的冷汗,柔声说:“梦到什么,满头的冷汗?”

    我摇摇头,看着他如玉般的面容。也许,真的是太怕失去了,所以,才会连做梦都梦到这种梦。

    遥看我无语,把我的衣服拿来,为了穿上。

    遥的手指纤长匀称,灵巧的扣好盘扣。

    “我梦到你走……”我看着他的头顶,低低的说,“你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怎么叫你也不理我。”我越说越委屈,好像他真的不要我似的。

    遥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

    “我不会的……”他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梦里你好绝情的……”我噘嘴,实在有些无理取闹,其实心里很高兴,遥说他不会离开我。

    132

    朝堂上继续暗流涌动,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急了。我经由太女一事反而表面上和哪一方都撇清了关系,但是为什么别的大臣好像也比较急于和我撇清关系呢。

    皇上当然知道这个情况啦,只说了一句:“这样也好,算是立威了……”

    我有听没有懂,不过实在不敢问,以免她觉得我太笨。

    到底是为什么呢。

    司徒面无表情的说:“那是因为大人您恩重威行,所以大家对您都心存畏惧……”一番话说的似模似样,不过我当然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戏谑,当下决定不问她了,这个老油条。

    回了书房我问张甲:“张甲,你说,为什么官员们都怕我?”

    这个耳熟不,我自己也觉得很想某个后妈说的:“镜子,你说,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是谁。”

    “自从您成功了结了废太女一案,因为行事作风比较……不,嗯,严厉,而前段时间却是和太女的关系走的比较近,所以现在私下有流传的,刑部尚书和谁交好,估计是要请她去大牢……”

    无比之黑线,我打断她的话,宣‘口谕’:“换个正常的答案。”

    一瞬我好像也看见张甲也满脸黑线,然后她接着恭敬的说:“当然是因为大人您恩重威行,所以大家对您都心存畏惧……”嗯,八错,这个答案才正确。

    “给我照这个说法叫人广未传播,记得,手脚干净一点……”呵呵,谎话说一千遍就会变成真话了,众口烁金,积毁销骨。

    昨夜秋风起,今日好添衣。

    我一边走一边抖落鸡皮疙瘩,早知道应该听遥的,虽然他现在的能力远没有以前,但是这个夜观天象还是停准的,应该让中央气象局多和他学习一下。

    唔,真凉……我搓了搓鼻子,忍下一个喷嚏。

    呵呵,遥对我的态度啊,是一日千里,哪个再敢和我说遥对我没意思,就出来和我pk一下。请大家相信,日久生情,虐恋情深,还是又可能成为现实的。总之,我现在的生活无比之滋润啊,那个赛过雨后小黄花……

    其实……也许还该让遥算算,我今天该走哪条路,才会,不遇恶犬。

    “七殿下金安……”

    “尚书大人好……”

    其实我们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不管对谁,还是要装出一副相见欢的样子来。我是不得不表现出来和哪个皇女都不靠边,而她,也绝对不能表现出跟我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不合。

    “看尚书大人心情很好,自从废太女之事后,果然是青云上呢?”她的话里明显的讥讽,看了看我一个人,不像其他的官员多少是三五成群的“尚书大人现在还真是好大的威严,我看连母皇都比不上你……”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

    我截住她的话“七皇女说笑,下官这点点的官威,也是狐假……凤威,在皇上身边久了,自然沾染了这么一星半点的……”我对着她尽力保持皮笑肉不笑的,因为我怕自己实在连这个假动作都装不出来了。

    “对了,过两天是犬子的周岁生辰,七殿下如果又空的话,不妨也来,我相信我家相公看到他妹妹也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刺回去,谁怕谁,反正你一辈子也只能是遥的‘妹妹’,我可是正牌老婆,第三者都没你的份。

    她果然脸色一暗,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则微笑回应。两人错身而过,爆起一阵火花。

    嗯,暖和多了,摩擦生热啊~~

    宝宝的抓周仪式是在宫里举行的,本来我这个现代人不是很看重这个(现在还有谁一岁的时候抓周啊),遥也不十分在意,皇上可就不干了。

    “朕的孙子,怎能连抓周都不办,你也太会省事了。”训斥了我一顿,最后决定她自己来办。

    这不,一大早,我和遥盛装之后,抱着宝宝一起进宫。

    仪式在御花园东边的一间敞厅里进行,并没有很多人。

    “来,让皇爷爷抱……”皇后一把从遥的怀里抢过宝宝,在他脸上亲了亲。

    “皇……也……”宝宝发音还有些不准,奶声奶气的把皇后哄的很高兴。

    皇上照例是不抱孩子的,不过今天也接过来宝宝,却一时又看的出了神。

    她不说话,周围还有谁敢吭气。旁边的皇后叹一声,这孩子张的真像遥小的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怪不得皇上会看的呆了。

    因此一笑:“倒是抓周重要呢,皇上稍后再看也不迟。”

    “倒是皇后提醒的是,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皇上叹一回,然后把宝宝还给我。

    下面的人早一件一件的摆好了东西,我这才觉得红楼梦上那一句‘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一点也不为过,还真的是什么都有。

    有宝玉抓到过的胭脂水粉,笔墨纸砚,各种乐器,针黹纺绩……嗯,这是什么?菜刀??

    汗啊,果然应有尽有?

    旁边的礼官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给天女大神上过香。

    抓周开始……

    这么大阵仗啊,我也开始认真了,毕竟就算我不在意,这也多多少少会关系到大家看宝宝的眼光。

    我把宝宝放到桌子上,桌上垫了织锦绣花的毯子,周围满满的摆的都是东西。我把宝宝放下,然后按规矩退到一边。

    宝宝还站不稳,不过爬的已经是相当的麻利了。他东张西望的,也是,宽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东西,直耀花了人的眼。

    宝宝爬到一尊琉璃烧制的天女像前,微黄半透明的质地,在琉璃里面也算高档品。

    不是吧,宝宝,千万别想不开,你老爹已经是半个方外人了,你……

    我正辛酸的感慨,却见宝宝捧起天女像,仔细端详了下。然后……

    啊呜,张了五颗牙的小嘴一口就把小像的头吃进去,啃一啃,似乎觉得有点硬,再啃,一边还模糊不清的对我说:“娘,糖糖,糖糖……”

    我:—__—

    众:—__—

    遥睨了我一眼,我脖子一紧,完了宝宝,你老妈偷偷给你糖吃的事就这么曝光了,这个小漏油瓠子。

    不过,其实,这造型,这色泽也确实很像上次我给宝宝买的那个糖人啊_

    这两天补看黑子征文的闭锁病毒(之前一直有投票),也很想写这类题材的哦,比如,女生宿舍半夜传来莫明的翻书声,一个女生在父母不在的时候独自留在家里,却在黑暗中摸到挂着晾晒的衣服里面的半具人体,还比如,一个男人喝醉了看到的狰狞恐怖的悬空人头,是幻觉还是真有其事,怎么样,有米点气氛的说

    呜呜,换了个调制解调器,心好痛啊

    心痛人家

    第一百三十三、一百三十四章

    啃了一会,似乎觉得这个东西又硬又没味道,手一推,可怜的天女小像就咕噜噜滚到一边去了。

    接下来,宝宝每爬过一件东西,我就担心他会爬上去吃一口,那这一会下来要吃掉多少细菌啊。

    好精致的翡翠白菜,上面还爬了两只蝈蝈,按照翡翠的纹理雕刻的栩栩如生。那个也不能吃啊~~~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还好宝宝只是看了一眼,就路过了。

    跨过小小的白玉毛笔,踢翻上好的端砚,翠玉制成的长笛,小小的陶瓷马儿……

    宝贝,老娘我站的腿酸了,你快点选好不好……

    开始我还很期待宝宝到底会选什么,不过这个好奇宝宝,从堆的满桌的东西上爬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有抓。

    大家也开始有些烦躁,是啊,可能是好东西太多,反而挑花了眼?

    “宝宝,快点挑,那桌上的都不能吃,等你抓完了,我们就吃好的去……”我笑着说,他现在多少能听懂了,而且对我和遥的声音格外敏感。他一听我的声音,然后笑的眼儿弯弯的,接着手脚并用……

    “咦,宝宝,别往过爬了……”

    “小心……”

    说来就那么十几秒的时间,宝宝就爬到了桌子边上,还不知道再爬就要来个狗啃泥的。我和遥本是并肩而立,此时赶紧抢上前去,齐齐的抱住他。

    “咯咯……”宝宝一点不知道危险,发出清脆的笑声,两只手攥着我和遥的袖子,很是开心。

    “宝宝,唉,你这还抓不抓了……”本来还以为能捞到点东西回去,比如那个到了时辰牛会挪地方的画,或者那个八宝錾金描银的盒子,皇后放了不少好东西在里面呢,还有……

    “皇上,要不,把宝宝放回去,再抓一抓……”抓到一个是一个,反正这里放的个个值钱。

    “不用了,子长不是已经抓完了……”皇上若有所思的说。

    哪里抓完了,您老也不能这的省钱吧!我腹诽。不过表面上当然不敢露任何的不满,遥倒是像想到了什么。

    “好了,都别在这杵的了,开筵吧……”皇上一挥手,我只能和一桌子的好东西‘依依惜别’了,唉,笨宝宝啊~~

    从宫里出来,就带着宝宝上天女庙去。其实我是顶不愿意带着宝宝过去的,因为一来,实在是怕了尘师父看着宝宝也有缘什么的,那可不得了了;二来是,我怎么也算是把人家一个得意弟子给拐跑了,每次看见她洞若烛火的目光,都觉得她能看透什么。我先声明,不是做贼心虚啊,我又没偷人。

    “大师,您近来安好,我和遥来看您了……”有点白开水的对话。

    了尘微微一笑:“驸马安好。”很慈祥的看着宝宝,然后摸摸他的头。我的心里一紧,把宝宝抱好:“是啊,宝宝也很好……”汗,牛头不对马嘴。

    遥好笑的看着这人防备的样子,心里很清楚她在想什么,摇头轻笑。

    “师父送什么周岁礼给宝宝呢?”对了尘,遥有的时候比宫里的人还要亲。

    了尘看着还在小雅怀里的宝宝,正也好奇的看着她,纯净的眸子里清澈的倒影着周围的景象。她心里一动,从手上褪下一个物件,果然,宝宝看见就伸手。却是有缘,了尘心里一声轻叹,松手。

    宝宝早就一把攥在手里了,我低头看,是一串通体明黄的珠子,在微微的光线下熠熠生辉,似乎,应该不是凡品——也就=很贵。

    却见遥微微的一皱眉:“师父,此物太贵……”

    了尘一摆手:“已送出,没必要再收回。”

    我嘀咕,这东西不是有问题吧?

    遥知道我在想什么,轻轻的说:“这串手珠是天女大神在收服人家作乱的蛇妖的时候,用来镇住它的,后来蛇妖化了戾性,又逢天下妖孽频起,她便将这珠串赐予人间,然后便成了历来天女庙的一件法器……”

    乖乖不得了,看上我家儿了,就算我拐跑了遥,你也不要加害下一代吧?!

    可能我的眼光太‘赤裸裸’了,遥微嗔的看着我:“又在乱想了,师父这么做自然有她的深意,宝宝是不是和天女有缘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无妨,驸马天性自然,难得有少年人的淳朴……”

    我‘幽怨’的看遥一下,要不是为了这父子俩,我能草木皆兵么?

    遥和了尘师父都看着我笑起来,我看看宝宝和遥,也觉好笑。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不是为我,只是为了五皇女和大哥的孩子。

    “师父,你可知这天下的将要到来的变数……”话一出口,我似乎听见遥轻轻的叹息,待看向他的时候,他却低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知又不知……”了尘并不在意,淡淡的说,眼睛里闪过睿智的光。

    我叹气:“那师父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

    她定定的看着我:“随心所欲……”

    我嘴角抽搐,若真的随心所欲,还不被我给整翻天了。不过我也知道,像了尘大师这样的人要是真的管了着俗事,才奇怪。行了礼,把空间留给遥和师父说话,我自抱了宝宝先出来。

    “师父……东方分野出现七耀同宫,这会引起地气跟着变动……”

    了尘一下就看出他的担心:“天女庙存在已经上千年了,若果真在这次的天星变动中应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徒弟多虑了……”

    虽然师父的话很对,可是为什么自己心中总是有种沉重感。

    天女庙建于地气聚结之处,尤其背负潇山,山上是天女庙的灵慧之气所在,曾有先贤谕,不仅关乎天女一脉的兴衰,更是能影响到整个天下的兴衰。天地之间本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次的七耀同宫,到底会造成什么影响呢?

    “师弟……”

    听到熟悉的声音,遥顿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着大师姐,淡然的一笑:“师姐有事?”

    “我有事想和你谈,是关于师父和我们整个天女庙的……”大师姐一改往日的冷俊,神色之间带着一丝沉重。

    遥轻轻点头,随着她走到僻静的地方。

    “师父一定没有和你说……”

    ————————竟然是好久没有出场的分隔线——————

    “宝宝,这个不是宠物,你喜欢什么,娘回去给你找一只。”我无奈的看着一心想八在石雕上的宝宝。天女娘娘的塑像,座下是一头通体雪白的狐狸,宝宝不知怎么了,八着就是不放,口水留了塑像上都是,遥啊,你怎么还不出来,要是让庙里的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时的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一刻是决定了我未来几乎是一年之内痛苦的时刻。但是同样也印证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腊月的寒风掠过树梢,带起一阵如诉如泣,清冷若冤妇悲啼的声音。却吹的天上一片薄云也无,露出清冷的一轮明月独自高挂天空,十分的寂寞冷淡。

    四下里一片黑沉沉的,只余极点灯光在寒风中微微摇曳着。

    我轻轻拎起一埕女儿红,慢慢喝了一口,三十年的陈酿啊,喝下去,先是带着一阵凉意,接着却如炽热的火焰一般烧过。

    意犹未尽,我端起来狠狠灌了一大口,果然够劲……

    手中忽然空了,我一愣,全身的气息凝重起来,一瞬手已经握住暗器。竟然有人能在我不察觉的情况下……

    “你发什么疯?”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的心一送,放开手里的东西,一伸臂,把酒埕抢了回来,再吞下一口。

    “发了疯我会认得你吗,只是觉得今天夜色分外好,很适合喝酒。”酒埕又被抢去了,没关系,还有好几坛,抢什么。我拍开另一个的泥封,真的很好喝,配上冷风,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过瘾。

    “事办完了?”

    “嗯……”

    “放心了?”

    “嗯……”

    “那就好……”

    我再喝一口酒,轻轻的说:“五皇女身边还缺个武功高一些能信的过,你帮我保护好她们母子,别让我大哥回来,我没的交代。”

    “嗯,你放心……”她静默半响,说,然后拿起酒埕,也喝一口。

    ……

    我的手被人捉住

    “别再喝了……”

    我斜眼看她,用下巴比了比她端在另一只手上的东西:“只许州官放火?”

    “你喝多了,会伤身……”

    一语未了,被我截断:“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和男人似的……”还是没习惯,真是的,我的适应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换只手拿酒埕,我半躺下,天上的星星似乎比刚刚密了一些。

    耳边的风也比刚刚轻柔了,满眼的星辰似乎都变了那人的眼,闪闪亮亮的,让人觉得刺目。

    “跄啷……咣……”手里的酒埕划了个抛物线,然后摔落下去,在寂静的夜晚分外的刺耳。一阵酒雾,将星空遮住了片刻。之后,是越发的灿烂。

    竟是我扔的,啧,真是的,浪费三十年上好的女儿红……

    随手再拍开一坛,反正很多,一年也没奢侈这么一回,当水洒了有什么心疼。

    端木感到我动作,下一秒听见酒埕落地的时候,转头盯着我。

    我心里一阵气闷,嘶声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失恋啊……”

    她就这么不动,看着我,眼光灼灼的:“是没见过……”

    我避开她的眼光:“这不就见了,也没什么……”酒很醇,正是我现在需要的。

    她又来拦我的手,我闪开,淡笑:“没事的,今晚让我喝个痛快。”

    酒如落雨,打在脸上,一阵冰凉,也掩盖了一些东西。

    “我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这要死不死的样子。”她的声音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