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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颠倒第18部分阅读

      阴阳颠倒 作者:yuwangwen

    笑笑,其实我能想什么。

    记得以前有人的名字是父母的姓组合到一起,那个时候羡慕得很,然后发现了实际操作中的困难,这里是根母姓的,所以,把我和遥的姓组合到了一起,成了……华姬?!

    汗个,这怎么听着像滑稽_

    后来,因为他是九月生的,干脆想起一个和菊啊什么有关的名字,又发现,一不小心可能会变成话剧,只好放弃—_—b

    前天,五皇女送来了一叠厚厚的东西,我看了两天,直看到满眼是星星,还是没有决定宝宝要叫什么名字好,最后,还是遥收走了那堆名字,说是产妇老看东西坏眼睛……

    所以,宝宝的名字……待定吧!!

    还有一年不是,够我慢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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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展好像有点慢(仔细看),进展确实有点慢,远远秉承慢工出细活的原则,在努力码字中,这回不会因为赶情节的进度而打乱自己的写作了。而且,最近开始上课,可能更新时间会少,尽力写,希望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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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了一下,这个下句有两个选择,个人认为第一种较好,较含蓄,选用

    宿蓝溪对月(一作宿蓝桥题月)

    白居易

    昨夜凤池头,今夜蓝溪口。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新秋松影下,半夜钟声后。清影不宜昏,聊将茶代酒。

    又有人接道:

    明月本无心,我却自多情。

    奈何人憔悴,相思空无凭。

    第八十八章

    “……南岭十三郡的生意现下已全部在我们掌握之中,只是这些青楼原来只是单纯为了盈利,所以里面的小爷和姑娘的素质都不不是很高……”眼前站着一个容貌极其平凡的人,就是那种扔到人堆里你根本不会看她一眼的那种。这人便是落霞,在我怀孕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帮我全国各处三皇女以前遗留的产业。也多亏了她,我省了很多事。

    “上次我不是开出单子来了嘛,组织一下短期的素质培养,楼里的式样也照我写的那个包装……装修,装潢……”我换了两次才找到合适的用词,“我指的是大的格局,具体还要体现各地的特色,这就是由楼主来作的事了……”

    华清墀……

    华清池,好像是杨贵妃洗澡的那个地方,不能用……

    “各地新开设的书局经营状况良好,耽美和各类的言情,嗯,销售火爆,内容稍嫌有伤风化的,也都标上了十八禁,不过这类卖的最快……”

    哼哼,食色性也,到了哪里都一样。

    华子宁,这个还可以,子宁,子宁,不过光读前面像是在叫花子……

    “上次让你培养签约作家的事怎么样了?”

    “有几个,不过笔触还比较生嫩,但是有一个叫苑漓的,写……的时候十分的……到位!”

    写……的时候十分……到位?

    她干吗顿两次啊……我抬头无辜的看看她,然后看到她无奈的神色,脑中一闪。

    哦,我知道了~~

    耸肩,我很纯洁啦。不好意思,一下没想到。

    翻翻手里的纸,下一个……

    华颙翔,这个字有点生僻……

    揉了揉有些涨的脑袋,突然想起我前几天画出来的草图,扔下手里厚厚的名册,拿了钥匙开了一旁的小抽屉。

    “找画功好的,给我照着这个赶出来,”想了一想,“老规矩,还是走高端路线,就不用我说,标★的给我限量生产,做工尤其要精致。”

    她接过去一看,以落霞的老脸皮都红了一下。

    不过以她到底功力深厚,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然后神情一变,有点贼兮兮的:“我说嘛,莫不是驸马您要是和公主在房事上有什么……所以要借用这些情趣用品。”

    我狂汗,不就是一些春宫和s以及情趣用品么,至于不~~

    “怪不得我看您今天气色不佳,神情晦暗,眼睛无神,状态,不根本不在状态上呢……”她又开始发挥毒舌功力。

    不过看到她戏谑之中带着认真和关心的神情,我不由得叹气。

    其实落霞很多时候把她的关心藏在尖刻的语言之中,略过这些,真的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摸摸脸,难道我的失意都写在脸上了吗?

    “去,瞎说什么,以我的魅力还需要这些。”我脸上挂上笑,“不要担心,与其想这些,你还不如给我偷渡点水进来让我洗洗,为什么女人坐月子不能洗澡啊,我要发霉了。”带开话题,有些事说出来又如何,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更何况,情之一字,又岂是言语所能道的清的。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足为外人道。

    她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可能是看我的表情不太对,又住了嘴。

    “端木那边怎么样,三皇女原来的死士没有让她给训练的退步了吧。”不知道端木的耳朵会不会烧。

    “端木小姐的功夫远在我之上,要是听到您这么说,不给气死……”她答道,“过两天那边也该有消息过来了。”

    “嗯……”

    “还有,关于安插细作的事情……”落霞接着禀报这段时间的布置。

    “好了……”我无意识的挥手,然后才看到落霞有点吃惊的看着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没事,你先下去吧,改天再禀报。”

    落霞皱眉,有点担心的看着我,我摇头:“今天挑了半天名字,累的很,改天吧……”

    落霞点点头,把密报交上来行了礼下去。

    我颓丧的扔下名册,莫名的心烦。

    也许真的是看电视剧多了,总以为搞阴谋诡计其实也算很潇洒的一项工作,其实到现在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扯上宫廷斗争,不仅仅是几个人坐在那里动动脑子,天下就能到手这么简单,其实后面的支持工作绝对要比前台的多不知道多少。单说原来三皇女手下的一干死士要确定里面没有别的势力的人混进来,然后对这些人进行整理和编排,而且不能按照以前的那一套来管理,用我的说法就是更加人性化一些。就算是端木清接管了大部分的事务,但是就是这种统筹和计划性的东西也够我头疼的了。

    还有资金方面和人力资源,整个系统的重新构架。就算不是我去争那个位子,可是该作的一样也少不了,真不知道这些皇女怎么有兴趣和精力作这些。

    我正腹讽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怎么了,哪里进展的不顺利?”五皇女进来,我倒是觉得这像是她的房间。

    “得,你来的正好,自己看吧。”我大赦,把东西往她怀里一丢。

    她伸手一捞,运了一点巧劲,密报又老实的回到我怀里:“又来了,这回你可别想丢给我,自己轻松,你生产这段时间一直是我代替你看的。”

    小肚鸡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坐那个位子,又不是我……

    五皇女小心的坐下,她现在已经怀孕六个多月,行动不方便起来。

    “宝宝呢,睡觉了吗?”说起来,我家的宝宝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到了家里,多半不是来看我的,而是来看宝宝的。

    “奶爹都说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醒一次,吃喝带换尿布,晚上也不闹,醒了也安静。”我说的眉飞色舞。

    五皇女有点好笑的看着我:“得,生个破小子也这么高兴。”

    “什么破小子,他可是我的心尖~~”切,重女轻男,“再说什么破小子,你外甥诶,准备了什么见面礼,给我厚厚的呈上来。”五皇女正要说话,门轻轻开了。

    遥抱着宝宝进来,我已先听到一点小小的抽噎。

    “宝宝怎么了?”赶忙从他手里接过。

    白嫩的小脸有点泛红,眼睛水润,可怜兮兮的瞅着我,脸上犹带着一丝泪痕,小嘴憋着,示意他现在很不高兴。

    遥纤指一伸,把他脸上的泪抹去,然后抚摸他的头发,神情温柔:“这孩子认奶,刚刚把奶娘都气跑了,看来是非你……不可。”五皇女听了这话,笑的那个龌龊。

    我爱怜的给宝宝顺了顺气,遥和五皇女打个招呼,转身出去。我这才解开衣襟,宝宝估计是饿坏了,巴上来就猛吸。我给他调整一下姿势,还用手托着他的头。白软的小脸,随着吮吸的动作,鼓起来,他吃一会,歇一会,然后接着吃,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肚子怎么这么能吃?小手伸着,白胖的,上面还有浅浅的小坑。摸上去像刚蒸好的馒头,又香又软。

    我啊呜一口将小白爪子吞进嘴里,宝宝看着自己的手没了,也不知道着急,先是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咯咯的笑出声来。

    缘起、纠缠

    他的父亲曾是越溪近三百年的头一位圣子,然后嫁给了母皇,成了后宫的越皇夫。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知道父亲的身体很不好,不管吃什么珍贵的药物总是不见效。一天天这么衰弱,慢慢的走向死亡。

    那时他还小,只依稀记得,有时候宫人会在私下小声议论两句,说父亲其实是天上的仙人,因为母皇才未曾脱离了这凡尘,说来总归还是要走的……

    他不懂,但是能看出父亲眉眼间浮现的黑气越来越重,可是他却觉得父亲的神色一天好过一天,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被抽离。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死亡的真正含义,只是觉得如果这样父亲会舒服一点,那么死也是一件好事。

    朦胧间,他听到母皇的声音,低低的,直让人心里疼的声音。

    “……其实,这样也好,你终可离了这里……”

    “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需受这么多苦,如果当年我没有执着于这个位子……”

    母皇的声音不复平日的威严,而是好像很痛苦。

    母皇不舒服吗?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却发现很困难,奇怪他平时也是浅眠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长久的沉默,他没有听到父亲的回话。

    模糊间,好像看到母皇拥着父亲,而父亲柔顺的靠在她的肩头。

    过了良久,只听见父亲低低的一声:“从我决定东来的那天起,就知道这一生是不能善终的,你不必自责……咳咳……”父亲咳了一下,母皇轻轻的拍扶他的背。

    “如若但年年不是我强留你,也许你现在已经超脱物外,不会像今日……”

    “路是我自己选的,当年东来之时我就知道会遇上命定之人,你何错之有……”

    “时至今日,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当年不想看到我和梁王分庭抗礼,征战不休,以至民不聊生,所以才会如此顺应你的‘命运’……”房里安静,只有母皇的声音这么说。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父亲淡淡的一句,虽平淡但是让人莫名的心里一颤的一句话:“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想的吗……”

    直到多年后,他才明白,或者父亲心里还是对母皇有份情的。

    一个月后,越皇夫薨,葬于孝陵,举国大哀。

    帝悲甚,三月不能理朝……

    父亲过世的时候是含笑走的,母皇一个人坐在了清宫的台阶之上凝望了夜空整晚。

    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上前,因为他能感觉母皇不想任何人上前打扰。

    “……你终非对我无情啊……”长久的叹息。

    然后母皇出声:“遥儿,过来母亲这边坐……”

    他从暗处出来,被母皇搂进怀里。

    “遥儿,你说你父亲他会变成天上那颗星星……是不是现在在看着我们……”

    他抬头,看见满天的繁星,和母皇憔悴的脸庞,那轮廓,带着哀戚,不复平时刚毅的线条。

    “不,父亲应该就陪在我们的身边……”还年幼的他笃定的说。

    母皇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他很久,慢慢的眼里蓄起一层薄雾,把他的头拦进自己怀里:“是的,你父亲不会隔着那么远的,他就在我们身边……”

    一大一小相拥着融入夜色,浑然一体。

    他轻轻的掬了一捧水淋到身上,感受清泉淌过肌肤的清爽。

    这行宫是母皇为他特意建造的,为的是他行事祭祀一职是,有自己的府邸,一切可方便些。但是也是看中这后山的泉水,才在这里选址的。

    他看着清澈的泉水,想起师父的话,有点失神。

    “霖遥,你虽不是越溪圣子,但是你可知你命中会有一人成为你的劫,如命定之人一般。”“徒儿愚顿,尚未能知。”他一怔,命定之人?

    师父定定的看着他“也就是说,此人会影响你今后的命运,可能助你得道,也可能把你拉进这红尘苦海之中……而且,不只……”

    他看着师父带着深意的眼神,略一顿:“请师父明示。”

    师父没有答他,反而说“遥,你看你几位姐妹如何?”

    他微微一愣,然后摇头。

    “自古明君皆是众望所盼,但是若是适合之人不只一人,便是天下的灾祸,一如二十三年前。”师父轻轻叹气,“你还记得你父亲的事吗?”

    他恍然点头,心里浮上不安,那个朦胧中听到的对话,和母皇一人独坐了清宫的寂寥、悲伤,一时鲜明的在脑海里浮现。

    “为师只能说,这个人不只关乎嘉裕的国运,甚至会影响整个天下的走向,不只嘉裕一国啊……”甚至是全球。但是后面这一句了尘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本不是这个时代的用语,看来自己还是收那个人的影响很深啊。

    “那,师父,我该怎么做呢?”

    他让水顺着指间留下,落进潭里,泛起圈圈涟漪。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影响到整个嘉裕的和天下的命运。

    蓦地,他抬头看天,几片绿叶缓缓从清泉旁的树上落下。他凝视,树叶打着旋儿,落入水中,慢慢的游移,似要组成什么图案,但最终还是四散而去。

    他喟叹,还是不成卦行,看来此人确非凡妇。

    “啊……”突然一声惊叫,他被吓了一跳。

    ‘砰~~’‘哗……’

    瞬息之间,什么东西从天而落,溅起好大水花。

    他一时怔住,接着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毫不掩饰的惊诧的看着他,眼中闪过耀眼的光芒,灼灼的目光,但是又不同于那些登徒女见到他时候的眼神,反而像孩子看到了美好的事务的那种新奇和快乐的眼光。

    不过下一刻,这种光彩就开始变得朦胧,然后她阖上双眼,倒下。

    他下意识的扶住她倒下的身体。

    “公主,怎么了,您没事吧?”小牧在外面提声问,说话间,已经进了帷幔,“这里地滑,您还是……”

    小牧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母鸡,眼睛突出的看着池子里的人。

    “公,公,公……她,她……”小牧吓手都抖了,公主作为祭祀的府邸一向戒备严密,何况这后山本就是禁地。前面层层守卫,后面是山,这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一看小牧进来惊异的样子,才回神,自己竟什么都没穿搂着一个女子。

    表面上镇定的把怀里的人推给小牧,然后拾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先带她出去,给她换身干衣服,安置在客房……”随后淡淡看了他一眼,看到小牧垂手应声才放心。

    脸上有些发烧,幸而自己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不然就凭今天这么一下,就要嫁给这个人了。

    诊过脉,应该是无碍。

    她身上的玉佩灵气很胜,因是有高人护持。

    他站在暗处,把目光投向和小牧谈笑正欢的人,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脸上漾着好奇和惊讶的神色。

    华宁雅,你会给整个嘉裕和周围的人带来怎样的变数……

    纠缠

    那样的人,无害,单纯,实在不能想象她到底会作出什么事情?

    想到几次偶遇,他不由得嘴角带上笑容。

    想不到他在驻月别馆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这里是祭祀的府邸,呵呵……

    她带着惊讶和高兴的眼神,真的如孩童一般。纯净,无暇,想来她也就该是这样的人。

    大凶,此次定州之事,恐怕诸多劫难,危及性命。

    罢了,还是点醒母皇吧,这到底不是一件小事。(远:这里说的是点醒皇帝有关雅很重要的人才的事)

    “星星更黯淡了,要快,不然会来不及的。”他仰望着星空,有着淡淡的忧虑。

    “你决定这样做了。”祈天庙主持了尘看着爱徒,一身只有在进行重大的护持仪式的时候才会穿上的紫色暗纹法衣,金锡杖悄然立在一旁,案上焚着鹤形沉香,心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师父,她身上系着嘉裕王朝三百年的兴衰,天命所归,不能也不应枉死。”心下有些愧疚和犹豫,可是想到嘉裕王朝至少在当今天子治下不要有内乱,这是父亲最后的心愿,神情又复坚定。

    “我不是要劝你放手,只是要你想清楚,唉,宿世的缘分啊,又岂是时空可以隔断的。你的心虽然坚定,可是这一次,只要你踏进来,也同样被命运所累,不能回首了……就算是改变了又如何,究竟不是人力可及,罢了,罢了。”说完长叹一声,转身离开,竟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心里一颤,他何曾不知道如今这样做只是让他和她的命运更加纠缠不清。若说从前还有一步退路,可是过了今天,恐怕就算他再怎么有心,只怕也……

    他看着师父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跪下,轻声说:“对不起,师父。”郑重的磕一个头,再仰望天上愈加黯淡的星星,风起,轻轻吹拂着他的法袍。

    好热,真的好热……

    他辗转着,浑身被火燎过般的难耐。

    他是……怎么了?

    意识模糊不清,眼前似乎都被火烧成了一片红色。他奋力想抓住什么抑止燥热,但是又不成功。

    “公主,我们在这里等两天,风声过去之后,我就通知后凤卫。”耳边飘荡的不真切的话语,像是隔了墙传过来的。

    “嗯……”他已经控制不住,勉强应了一声。

    “……”她在说什么,模糊中,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什么东西,好凉,好舒服。

    他无意识的看过去,她正着急的看着他。嘴一张一阖的,说着什么。

    “公主,你没事吧?”

    虽然推开她的手,但是他有种渴望要压倒她。旋即又被吓了一跳,同时隐隐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过一会就没事的。”他极力平静的说,可是却发现手不收控制的想要触碰眼前的人。

    “可是,可是……你是不是有发烧了……”那人还傻傻的把手伸过来,他压下冲口而出的呻吟,可是再无力推开她的手。

    “我渡些真气给你,可能会有用。”

    咬牙忍下要冲口而出的呻吟,这个人平时何等的聪明,怎么今日……

    “我中了蝽药……”

    ……

    冷汗一滴滴的落下,山洞内一刻沉静着。

    “没事,不用管我,一会药劲就过去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但是没有了以往的沉稳。这蝽药不一般,越溪皇族因体内有女娲一组的血脉,所以寻常药物都不能起什么作用,但是这次……

    连疼痛都不敏感,钝钝的,把手再收紧,神志还是开始有点模糊。

    手被打开,冰凉的感觉随着接触传递过来,他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冒犯了,公主。”飘来一句,他只能下意识的微闪,但是全身无力,脑海中还叫嚣着刚刚那一瞬的清亮。

    她的脸朦胧的又格外的清楚,带着几分尴尬,还有什么……

    像是在酷暑中见到冰块的人,他靠了过去……

    和他不同的凉爽的身体,真的很……

    微凉的手顺着衣襟探入,他已完全不能抗拒,甚至带着,渴望……

    “华……宁……雅,别……”很费力,断断续续的。

    他再支持不住,倒进她怀里。

    空气中弥漫着麝香和汗水以及体味混合的味道,他略失神了一刻,先时本是极为羞愤的感觉,但是看到那人竟比他还尴尬,手脚都没有地方放的样子,脸红如朝霞。反倒恢复了镇定,罢了,一切还是不由人力所控,只是若是她的话,可能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全身还是无力,他靠了山壁上。虽是男儿身,但是他从未想过被世俗礼教所困,追求天道一直是他毕生所愿,直到知道……

    眼光转到她脸上,全然的沉静,她已因内伤和疲累陷入沉睡。

    松了一口气,若她还醒着,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摇头,感觉还是有点晕眩。他渐渐感觉不对,除了刚刚那阵感觉稍微好一点,似乎燥热还是没有缓和。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蝽药,但是心里浮出不好的预感……

    第八十九章

    小猪终于吃的腰肥肚圆,心满意足了。睁着溜圆的眼睛好奇的看,五皇女看着喜欢,掏出一样物件,轻轻挂到宝宝脖子里。

    晶莹剔透的一个小锁,雕刻圆鼓鼓的很是可爱,用红丝绦系着,触手有点温润的感觉,过不了片刻又泛上一点凉意,知道是件罕物。

    我这个现代人不怎么懂,也不讲究,不过知道这东西最重要的是心。

    宝宝两只胖手把玩着小锁,眉开眼笑的,很是喜欢。我举起他的小爪子来作揖,学着孩子细嫩的声音:“谢谢姑姑~~”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其实不是我说你,”她轻啜一口茶,貌似不经意的开口,“孩子都有了的人了,还这么害羞,不就是喂个奶吗,大娘们的还怕人看啊,何况又不是别人,还怕遥看到不成。”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宝宝软软的头发,没有作声。她还不知道我已听到了她和遥说的话,我也不揭破。毕竟她也是为我好,确实,若不是她的提醒,可能我现在还看不清事实。

    五皇女看我没有作声,就那么端着茶杯,思索的看着我。

    我抿嘴一笑:“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在唠叨,正经事放着多少不做,单在这些小事上磨齑。”

    她听我一说,脸色一正,声音沉了下来:“那边运来的火器如何?”

    说到正事,我也敛了笑意:“长短火器,共一百三十五件,其中一十二件经了水,怕是不能用了。”其实我也没想到这火器还停留在装铁丸和人力放火药的阶段,比起现代的手枪大炮,明显差的不是一个档次,连转轮的都不是,光靠这些要成大事,恐事不够的。

    “也罢,只能留作后手,以防不测吧。”她想了一下。

    我摇头:“别小看这火器,使用得当,便是一个身无武功之人也可轻易取人性命。”不说历史上多少总统政要的都是死于暗杀,只要这首脑一除,底下的人群龙无首,办什么事不成?

    她默然,若有所思。

    我不耐的挠头,真的很痒,什么时候才能洗澡啊,我要生跳蚤了。

    五皇女看了我一眼,好笑的说:“马上就是宝宝的满月礼了,你就耐烦几天吧。”

    “什么满月礼啊?”我痒的接着抓,随口问了一句。

    “真真受不了你,这样子怎么当人家娘的啊……”她没好气。

    难不成这满月礼还有什么特别的?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在木桶里整整泡了两个时辰我才起身,估计把这水浇到田里,是很好的肥料。

    按品级换了正服,云中紫带着红色滚边,华贵沉稳。上面繁琐的绣着各种吉祥的图案,记得我第一次穿是大婚后,当时还嫌他太贵了。

    遥也难得的穿起了公主的,从里到外,绯红,浅红,深红,朱红,一层一层的,越发映的他的脸庞白皙的。我几乎不能直视他,只看了一眼,然后逃一般的挪开视线。

    好像自从孩子出生后,我每和他独处气氛就会不知不觉沉静下来。他不是多话的人,而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清楚的看着他眼里的怜惜和不忍,默默的沉浸在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和体贴。却更是心痛,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垂着头,手磨嗦着绵密的衣料,悄悄看过去。

    遥抱着宝宝拿着一个小波浪鼓逗弄,宝宝转着点漆一般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大眼睛里闪过?号,对这个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很是好奇。

    今天是宝宝的满月礼,在嘉裕,满月礼有不同的意味。

    筵席设在辅仁厅,因为是家宴,只严严的摆了两桌。

    几位皇女都到了,也算很给我家宝宝面子,不过也可以说是很给皇上面子。

    皇帝接过宝宝,看她的动作还挺熟练的。宝宝一点也不怕生,看着眼前的人,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眼珠滴溜转的看周围多出来的这么些人。

    皇上眼神慈爱的看着宝宝,轻轻摇晃起来。

    “咯咯……”宝宝笑的开心。

    “这孩子长的真像遥皇弟小的时候啊。”太女也凑近了看,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和那件朱红的衣服反差有点大。我撇撇嘴,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纵欲过度。

    “嗯……”皇帝凝神看着宝宝,眼光有些迷离,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七皇女则是没有表情,虽然也在看着宝宝,可是我怎么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那脸在烛火下摇晃不定的。

    “母皇倒是看不累啊,不过宝宝要先行过满月礼呢。”五皇女看皇上抱着宝宝就在那里出神,提醒道。

    皇上勉强收回心神,把孩子给我。

    下面早有人端了一个银盆上来,里面乘着半盆清水。

    我心疼的看着宝宝的小手,那个恨啊,原因无他。嘉裕女尊男卑,女人怀孕之时多半和几个男人都有关系,为了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总要在孩子满月的时候举行满月礼,同时认女。

    方法倒是很老套,滴血认亲。银盆中放半盆清水,在里面加入一种叫做母女连心植物的汁液,然后把孩子和父亲的血都滴进去。若是相容,证明是父子。

    汗啊,比dna检测还方便啊。我原来就奇怪过,这里是怎么搞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的,没想还有这么先进的一说。

    当年异人要是用这个检测一下,说不定都没有后来的秦始皇了。

    不过……可怜兮兮的看着遥,宝宝就不要验了吧,肯定是他的啦,我可舍不得那针扎宝宝的手呢。

    遥拿起银针……

    呜,痛啦。我心里哀叫一声,看着潋滟的一滴血从他手指间滑落,碧清的水面浮起一层薄薄的红。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我和宝宝身上,宝宝还不知道大家为什么看着他,伸着嫩胳膊晃来晃去。

    旁边递过银针,可是我看着藕节一般的小手,手抖的怎么也不忍心扎下去。

    耳边一声叹息,手上一空,原来是遥已经站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接过宝宝。手很稳,一下下去,血就涌出来,然后立刻含住宝宝的手指。宝宝只有在被扎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好像还不知道他老爸含着他的手干什么,倒是没有哭闹。

    多少只眼睛一齐盯着银盘,我觉得要是这盘子有感觉估计现在应该很害羞。只见宝宝的血进去,滴溜溜转了一下,便和遥的血溶到了一起。

    不过气氛倒是一下子松了下来,我心里不屑的笑一下,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其他人言笑依旧,我看了那银盘,却有些怔然,鬼使神差的拿起一旁的银针。

    一滴血滚落,悄然融入,竟和里面的血融到了一起。

    我的血和遥还有儿子的混合到一起,许是因为有宝宝的血作媒介吧。

    我一时看呆了,直到席上有人唤才回神。

    第九十章

    从宫里回来,已是很晚了,宝宝早就睡的人事不知,也难为他了,今天被这个抱了那个瞧,现下才能好生休息一下。

    遥也是一脸的疲累,看得我满眼心疼,想说点什么,又发现自己原来如此口拙,对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早点睡吧……”蹦出这么一句,又有些懊恼的咬住嘴,暗骂自己笨死啦。

    遥看我一眼,点点头。

    ――――

    躺到床上,感觉他没两下就睡的沉了,我却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乱的,朦胧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半夜了。四处黑沉沉的,死寂的。

    我轻轻翻起身,对着黑暗叹了一下。

    随手在床头柜上拿了一颗夜明珠,半掩了光芒,穿上拖鞋,走到隔壁。宝宝我坚持遥和自己看,也不管皇帝派了几个身体健康的奶爹奶娘。小牧倒是颇不赞同的样子,但是看遥也很高兴带宝宝,倒是最后没说什么。

    幽幽的光照的室内有点清冷,我瑟缩一下,拉了拉身上的睡衣。

    确定他没有踢被子,还是给他掖了掖被角,爱怜的看着他的小脸。

    子宁,皇上赐给宝宝的字,说是名字还是由我们两个来起,她这个当祖母的起字就好了。我多少有些感激她,毕竟宝宝的名字我想和遥商量之后,由我们两个人共同起。

    拎着夜明珠,无声息的转回卧室。

    遥的睡脸,平静而安详,在夜明珠略有些朦胧的光下,显得似幻似真,不带一丝烟火气。

    犹豫了片刻,手还是扶上他的脸庞。

    犹记得初见,便是被这天使一般的面容夺了心魄,及至慢慢的几次相见竟是不知不觉的陷了下去。

    他似乎一贯的温和,一贯的沉稳,如汩汩的泉水,千年不变。他对我,没有不好,很好,像亲人的好,朋友的好,师长的好……只是,都不是我要的。我也不要很多,一点点,只是不是这些任何一种情感,而是更猛烈的,更炽热的能席卷一切的情感。

    对不起,也许一句,就已道尽。

    带着产后的虚弱,耳边始终回荡的是他带着歉意的一句。其实,他不需要的道歉的,他没有做错什么,不爱我不是他的错,不爱我又嫁给了我同样也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用这么伤感和歉意的声音和神情和我道歉呢,他并不欠我什么。

    手经过他的唇瓣,如春天刚开的花朵一般细嫩,轻轻的抿着,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心里凄苦,慢慢移开手。

    我不想吵醒他……这些日子,我已经尽量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似乎,并不成功……

    我摸了摸脸,可能是过了二十年的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怎么也学不来表里不一,又或者天生不会演戏,连小牧都旁敲侧击的问是不是我和遥怎么了。有这么明显吗,我当时虽然脸上含笑,但是心里苦笑着问自己。

    有好几次触及遥的目光,带着担心和一丝别的什么的眼神,我总是心一颤,便赶快挪开。心底带着悲哀,我不想看他这样看着我。不要关心我了,真的让人承受不起……

    俯下身子,靠在他身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吐气如兰,熨烫着我的心扉。

    “遥,遥,遥……”几番回寰,终化作声声叹息。

    出口的只是呼唤,只是我呼唤的人是否知晓。

    慢慢的,摸索着,印上他的唇。带着他轻浅气息的薄唇,如上等的丝帛,让我忍不住沉沦下去。

    身下的人忽然微微一动,我吓了一跳,赶快伏着身子,不敢再动。半响,感觉他不是要醒,才放下了一颗作贼似的心。

    躺回床上,侧身搂着他,细细的听他的心跳消融在我的耳边。

    窗外,夜正深,带着愁绪,未眠……

    ――――――――

    “携子……过府一聚……”我看着手中的帖子,有点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比遥年长十岁左右,其父身份较低,好像是皇帝原来还是王爷的时候的一个侍君(相当于小妾,还算不上侧室),还是长公主出生之后,才提到现在的贵人。素来和我们无甚瓜葛,怎么今天巴巴的着人送请贴,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我看向一旁的遥,这上面说的是筵请我们两个。

    遥看着我,意带询问。

    “无所谓啦,我和他又不熟,若是你去,我便陪着。”对这长公主不是很上心。什么原因?你们要是见过就明白了。

    “那晚上我们同去……”遥思量了一下,轻轻放下花笺。

    ――――――――

    长公主约摸三十多岁,倒还算美男一个。皇上本就长的不差,再算上这侍君总有几分姿色,遗传基因定是良好滴。穿一身鹅黄的宫装,只是他脸上擦了太多的‘化妆品’,白的非常不自然。稍微一笑的时候,眼角的细纹尤其明显。动作大一点的话,我都能清楚的看到脸上的白粉有脱落的痕迹,两条柳叶眉,是剔了原来的眉毛然后又画上的,让我每每有喷饭的冲动,可是只能忍着——忍得十分辛苦。

    我看遥吃的不怎么多,便拣了两样他爱吃的放倒他碗里。

    “我真是羡慕皇弟啊,得妻如此,一生也无憾了。”长公主掩着嘴‘娇笑’一声。

    我手里的筷子一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来了,这长公主是不是嫉妒啊,旁边不是他自己的老婆,让她夹菜不就好了。

    “皇兄说的是哪里的话,小妹听闻皇兄和皇嫂才是十几年一直恩爱有加,更让人羡慕。”我举杯示意。

    长公主的驸马是个世家子弟,长的还算端长,人看起来也有几分才华,在户部主事。

    长公主先是面有得色,然后又稍稍有点僵硬的感觉,倒让我摸不着这马屁是不是拍到了马脚上。

    驸马倒是若无其事,也附和的和我喝了一杯。

    酒足饭饱,长公主拉着遥的手,笑道:“瞧我这记性,早就想要送子宁一份满月礼的,一直拿不准什么,正好皇弟今天来了,带上子宁一起挑一挑去。我那边还有楚地新送来的蜀锦,花色图案十分不错……”

    遥蹙了眉,刚想推辞,长公主接道:“怎么,莫不是嫌皇兄我这礼送的太迟了。”

    “怎么会,皇弟高兴还来不及,蒙皇兄太爱,只是为子宁这么费事……”遥说着早被长公主带了进去,末了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回了他一个别担心的眼神,就听见那边大驸马说:“弟妹啊,姐姐前日得了一副米襄阳的真迹,不知是真是假,旧闻妹妹博学,可有兴趣随姐姐一起去看看。”

    我心说,好戏开始了,当然答应着:“怎比得上姐姐,不过这真迹,小妹倒还真是有兴趣。”

    她比了‘请’的手势,我尾随而去。

    第九十一章

    我和大驸马在书房坐定,边喝茶边暗中相互打量。

    我本来对于这些书画名家就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米襄阳还是知道的,因为他不仅和宋代书画名家同名,而且其他很多方面也惊人的相似。

    米芾以书画见长,其书体潇散奔放,又严于法度,有人盛赞其“真、草、隶、篆,如风樯阵马,沉着痛快”;另一方面,她又独创山水画中的“米家云山”之法,善以“模糊”的笔墨作云雾迷漫的江南景色,用大小错落的浓墨、焦墨、横点、点簇来再现层层山头,世称“米点”米芾究竟以书为尚,还是以画为尚,史家各有侧重。

    大驸马喝着茶,一时无声,不知道是不是在斟酌措辞。

    敌不动,我也懒得动。举目四望,开始随便欣赏起她家的书房。

    哎哟哟,好东西不少啊。那桌上的镇纸,墙上的字画,后面的屏风,啧啧,挺有钱的。想了想我自己的书房,和这个一比是不是有点寒碜呢……

    “咳咳……”听到有点假的咳嗽声,我收回目光。

    大驸马从书案下面的一个上锁的小抽屉,拿出一个卷轴。

    我会意,凑上前去。

    缓缓展开,果然是一副画,不过这……

    我皱眉,先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