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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云未遮复华阳 作者:无眉渔翁
经活络解腻消食。”
皇甫霏迟放下茶盏,笑得桃花绚烂,“韶阳公主别来无恙。”
玉柏玄笑得高深莫测,“不如公主殿下意气风发,想来此次出行十分顺利,断不是仓皇匆忙而逃。”
“你同师弟相处久了,表情语气都近似,看来好事将近。不知师弟这火爆脾气,公主可否镇得住?”皇甫霏迟白日里的谦逊恭谨消失无踪,玩世不恭的模样让玉柏玄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暴揍一顿。
提起离悦,玉柏玄满腹牢骚,淮城之行,武鸣不告知也就罢了,离悦也不说,害得她在觅冬仪仗前险些失态,回府定要质问他,又想起离悦斜眯的凤眼,火气转为气馁。
皇甫霏迟瞧见她脸色变幻,“你不敢。”继而幸灾乐祸的大笑更是令她恼火。
玉柏玄整理心神,起身拜别,皇甫霏迟见她如此匆忙,心知肚明却仍不松口,“微臣虽是觅冬使臣,却也是离悦的师姐,许久未见甚是思念,公主殿下可否安排会面,”皇甫霏迟眼中流露出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玉柏玄站在案前,心思起伏,想用些婉转的推脱之辞。
觅冬国君年老昏聩,长公主皇甫霏迟执政已久,觅冬如今国势渐盛,长公主绝不是泛泛之辈,她思量片刻,虚与委蛇不如单刀直入。
“公主是要陷本宫于不忠不义么,觅冬长公主的师弟,潜伏于后央韶阳公主府,此话一出,本宫将如何自圆其说。本宫还责怪离悦知情不报,看来他对公主的为人了如指掌,不想让本宫与公主相识。”
“如此,微臣以师姐之名奏请陛下,请求册封离悦为侧驸,成全佳偶也算功德一件。”
玉柏玄浅笑,“你早就蠢蠢欲动,却瞻前顾后,本宫不知你在忌惮什么,但本宫看得出来,你不敢。”
皇甫霏迟的确不敢,一是怕惹怒师父,二是怕开罪离悦,还有不为人知的机要,此中关窍只有她心中晓得。
她的脸皮练就的如铜墙铁壁一般,谈话陷入僵局也不觉尴尬,“还是韶阳公主思虑周到,微臣只是好意,万万没有暗昧的心思,公主多虑了。”
玉柏玄几步踱至案前,“说到此处,本宫不妨提醒一下公主,此时公主的身份不比微服,举手投足皆在众人眼光之下,圣人之言:非礼勿视,望公主收敛心性,莫要做出令人不耻的行径。”
“公主慎言,觅冬虽为小国,即为臣属,但也是礼仪之邦,就为微臣几句玩笑,公主便出口不逊,未免心胸狭窄,失了风范,”皇甫霏迟从席上站起,与玉柏玄对视。
朝拜之时,皇甫霏迟虽刻意隐藏,还是教玉柏玄瞧见她装作无意,眼神时不时望向姬墨旸,说到此处她冷哼一声,“想来是本宫花了眼,公主是因旅途劳顿,导致眼皮抽筋四处乱瞧,宫内有上好的药膏,本宫立刻命人去取。”
皇甫霏迟千虑精明,想通了缘由,“看来离悦没少说微臣的坏话,微臣在公主心中便是一个脑满肠肥的登徒子,”又坐回席上,“我觅冬没有男人么?实不相瞒,微臣未见其人,便从她人口中得知凤后大人的故事,所以一时好奇,才多看了两眼,绝无亵渎之意,之后觉得面善,便又看了几眼。如此说来,的确是微臣逾矩了,公主教训的是。”
玉柏玄回想起品酒会上的白色身影,那时他裹得严实,连自己都没有认出,皇甫霏迟怎会记得。
“既然公主认为微臣是好色之徒,微臣也不能辱没了这个名号,”皇甫霏迟身体微微前倾,低声说道,“虽未见容貌,但身形与体香是瞒不过的。”
“啪”玉柏玄一掌拍在案上,震得手臂发麻,茶水四溅。
皇甫霏气定神闲地看着勃然大怒的玉柏玄,心中的疑惑得以证实,笑得阴险狡诈。玉柏玄心知教她得逞,却也不再掩饰,“不妨直言。”
“前齐曾内忧外患衰落萧条,如今百业渐兴,公主可知缘故?”
“早年国主子嗣单薄,皆英年早逝,导致一度由重臣把持朝政,如今的国主推行新政,清肃朝纲,确为明君。”
皇甫霏迟点点头,“公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前齐的国主宠爱王后,却不知自己的二弟与其暗通款曲,有人泄密方才得知,念及亲情将二弟关入大牢终生□□,下令斩杀王后,殊不知王后早已在国君的日常饮食中下毒,王后被处决后不久,国君便驾崩,国相专权横行。忠君之士释放了被□□的王子,拥上王位,这王子上位虽不光彩,但也将前齐治理得如日方升。”
玉柏玄暗叹皇甫霏迟的心机深沉,当年懦弱的觅冬国主不可同日而语,“原来还有如此缘由,这王后心肠歹毒,死不足惜,前齐国主看似英明,却是谋朝篡位之徒,为世人鄙夷。”
“公主此言差矣,自古成王败寇,微臣若不说,公主尚不知晓这些王室秘辛,何况目不识丁的平民百姓,百姓只知国主英明神武争相拥戴,哪里会管顾他如何登上的王位。”
残日西斜霞光渐暗,玉柏玄心知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