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儿,请怜我第1部分阅读
爷儿 请怜我 作者: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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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请怜我》作者:蜜见
序
写序的时间,正是过年前夕。
蜜见从小就讨厌过年,因为家里做生意,每到过年就有办年货的人潮涌来,总让人心烦气躁,心想:日子还不是一样过,何必那么麻烦?更麻烦的事还包括打扫家里,所谓大厝歹打扫,举凡那些玻璃门窗都要拆下来洗刷,更别说一年打扫一次且经过人潮肆虐后的店面有多难清理。
以为这样就解脱了吗?
蜜见娘从来不会放过我们滴!举凡发糕、甜糕那些应景的东西,蜜见娘都要自己来,年夜饭更足以喂饱一个军队,洗不尽的碗盘大多落到灰姑娘蜜见手中。好不容易搞定了,想早点躲进被窝……但是,祭祖的好时辰总在子时,像是故意和我们作对一般。
罢了,敬天祭祖一定要的,也不计较,守岁过后总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第二天一早,蜜见娘又在房门外大呼小叫,说是初一的早餐一定要全家人一起围桌,然后款款出门走春,接着全乡的大小庙宇拜透透,直到大家脸上摆出臭脸才善罢罢休。客官哪,你说这样的年……教蜜见如何欢喜过呢?
好了,事过境迂,还是谈谈这个故事吧!古怪的驭奴馆金钗又来报到,这次出现的是让蜜见最伤脑筋的胆小鬼。
本来预定本系列的女主角都有很强悍的性格,懂得自我保护,但但但……蜜见的坏因子又开始作祟了,一时手痒,又忍不住来了个小可怜:更惨的是,她还胆小如鼠,成天躲在房里搞自闭,连和外人接触都会吓得参抖。
哎呀,这下自相矛盾了……但是,你可别小看这只小老鼠,她的爆发力和潜力却是难以预料的。想知道小老鼠如何搏倒一只大象?赶快翻阅爱情磨练班第三课!
第四课,天下最难算尽的,是人心。
第一章
长久以来,武劲第一次遭遇对手。恐怖的是,他不知道对手的身分,只知他的布阵手法高深莫测,看似平静的宅邸却暗藏玄机。是他太过轻忽,才会不得其门而入。但这点挫折没让他打退堂鼓,反倒更想探究[驭奴馆]看似平凡外表下的玄机。
他之所以和驭奴馆扯上关系,乃是受到当今太子关长风所托.因太子身边新来的护卫冷香便来自这里,关长风想知道她的底细。
身为太子密探,他自然得走这一趟。和关长风结成莫逆之交也是因缘际会。
当日关长风至深山狩猎差点沦入虎口武劲正巧要回位于半山的竹屋,于是救了他。
说也奇怪,关长风的温煦和武劲的冷性子本不搭调,但两人很快成为莫逆交,这是他在山中独居所结交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为了帮好友解决多年的困惑,武劲成了太子密探。这也证明他其实不像外表看来不近人情,否则不会出手帮助好友。
本以为驭奴馆只是个寻常的奴仆训练处所,谁知道这里头竞布下他从未见过的厉害阵式,原本忠人所托的武劲开始感到好奇,想一探究竟的意念更加坚决。
太子身边那个女人武功还不错.但应该没布阵本事……看来这[驭奴馆]应是受到高人保护,或许里头每个人都是高手……
他先伏兵不动,撤退至宅院里最不起眼的角落。
在这平静的深夜里,有什么地方比灶房更适合躲藏?纵身往宅院的最后头飞去,惊喜的是,那儿并无布阵,完全对入侵者敞开门户。
虽是如此,武劲还是小心翼翼地垫伏在灶房对面的屋顶上,因里头还亮着灯火。
候了好一会儿,灶房的烛火灭了,房门悄悄开欧,接着窜出一颗头颅,一张清秀的小脸蛋东张西望,戒慎地看着四周。确定外头没半个人影,轻怜这才蹑手蹑脚地踏出灶房。
她不是闯空门的偷儿,只因生性胆小羞怯的她实在怕极了面对他人,宁愿避开这个风险。身为[驭奴馆]的厨娘,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灶房和一旁独居的小屋。偌大的灶房也只有她一个人每天打点[驭奴馆]上上下下数十人的伙食,从不需要也不愿意别人帮忙。
进[驭奴馆]十多年,她开口说的话屈指可数,也只有面对燕嬷嬷、许妈和天机老人时,才不会紧张得发抖。
一个人独处最让她感到自在,因此连研究新菜也大多选在半夜,为了避开前来灶房取热水的其它人。
尽管已经深更半夜,她依旧小心翼翼踏出灶房,然后一溜烟冲进旁边的小屋,那是她的私人天地。
怪异的女人!武劲蹲在屋顶上,眼前一幕让他看得一头雾水。
本以为那女人是个闯空门的贼儿,但那惊慌的模样又不像……见她逃命似地奔入一旁的小屋,武劲倒是想到一个主意,随即从屋顶一跃而下,跟着摸进小屋。
以匕首摇开门闩,他轻轻推开房门跨进去,然后转身落了锁。
房里空无一人,旁边的门里头却传来泼水声。
他慢慢摸近门边,掀开布帘一瞧,女子姣好的胴体映入眼帘。
睡前沐浴是轻怜的习惯,也是她一天之中最快活自在的时刻。轻哼着小调,她舀取一瓢热水往身上淋去,仰起头以纤手轻抚着纤细的颈子,再往下移向饱满的双||乳|。低头看着一双隆起的小山丘,她不禁轻蹙娥眉。
怎么这儿又变大了?她实在不喜欢胸前这两管丰满的肉团,总是想尽办法掩藏它们。
要不是看燕嬷嬷、许妈她们胸前同样隆起,她还以为自己有什么毛病。
[丑八怪!]她嘟着嘴轻悴一声,嫌恶地轻拍挺翘的双峰,两团凝||乳|因而弹跳不已,顶端的粉红||乳|尖被热气染得更加嫣红,如两朵在风中颤动的含苞缕樱。
她从脸盆里拿出布巾往下身抹去,飞快扫过浓密的毛发,被视为不洁的私|处也只是随意轻抹,接着便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渍,套上肚兜和亵裤,结果放在底下的内掺却掉进脸盆里。哎呀……她轻呼一声,捞起湿淋淋的单衣,套上绣鞋后便回到房里,打算再找另一件内衫穿上。
当她打开橱柜专注寻找衣物时,突然,有人从身后紧抱住她!
她正想尖叫出声,张开的小嘴却被大掌捂住,低沉的男声在她耳畔警告着:[别出声。]
[呜……]突来的状况让轻怜吓得魂飞魄散,她没有挣扎,却毫无预警地晕了过去。没用的女人!武劲低悴一声,只得将怀中失去意识的女人拖到床上。
本想从她口中探出一些消息,谁知这女人那么不济事,他都还没开口就晕了。
不过,望着床上横陈的女体,他感觉身体起了异样的变化,比方才偷窥她沐浴时更为强烈。
他是很久没有女人,也不想随便找个烟花女子泄欲,但还不至于控制不了x欲。武劲深吸一口气,暗自调整气息,硬是压住荫发的欲念。
他不是登徒子,也非采花贼,没必要对一个毫无意识的女人下手。起身从一旁柜子里拿出绣帕绑住女人的嘴,不愿她醒来后又鸡猫子鬼叫一番,干脆连她的手也绑住,接着坐在床尾看着她,执意等她醒来问出个所以然。嗯……轻怜轻吟一声,接着恢复意识。
是梦……一定是场恶梦……她倏地睁开双眼想证实什么事都没发生,却对上一双冻人的眼眸,还有满脸吓人的胡确,她来不及尖叫,又晕了过去。该死!武劲诅咒一声。难道他就长得这么吓人?你给我醒来!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武劲,却轻易被她的反应惹毛了。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摇晃着瘫软的身躯,轻怜却动也不动,倒是被肚兜包覆的小山丘乱颤不已。见她真的晕了过去,武劲忍不住冲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张脸虽然严肃了一点,没有修剪的胡确看来也粗犷了一点,但还不至于让人一眼就吓晕。
赌气似地,他这次坐在轻怜身边,决意等她醒来。
嗯……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儿又发出声响,像是陷入恶梦般摇头晃脑,接着便定住不动。意识再次回到脑海时,她立刻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浓烈气息,她紧闭着双眼,恨不得再次晕过去。
不准晕!武劲知道她醒来,抢先一步命令着,再晕就扒光你,先j后杀!威胁果然奏效,轻怜生怕他言出必行,硬是撑起意志不晕过去。
她紧闭双眸假装还没醒来,身子却不听使唤地抖得厉害。张开眼睛看着我!
头顶上传来命令语调,轻怜的眼眸却闭得更紧,身子抖得愈厉害,一副见鬼的模样,让武劲大大不爽。他知道小孩看到自己都会吓哭,但这女人没必要怕成这副德行吧?再不张开眼睛.爷儿就扒光你的衣服!
他接着拉起她的亵裤,作势要将它拉下。
以为自己躲不过采花贼蹂躏,轻怜只能张开眼睛,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凶神恶煞,口齿不清地哀求着:不……不要……讽刺的是,她多年来第一次和陌生人说话,居然是向采花贼求饶,要不是嘴巴被布条绑着,她宁愿咬舌自尽。
[只要你乖乖回答问题,我不会碰你]像是猜得到她的意图,武劲再次出声警告。
如果你意图自尽,我会要驭奴馆的所有人陪葬!呜……轻怜只能猛点头,不敢轻举妄动。
很好。武劲将她拉起,让她靠坐在床头,黝黑的面容凑近面无血色的轻怜。以为他想轻薄自己,她吓得别开脸。呜……武劲故意将鼻息喷在她脸上,她立刻屏住呼吸不敢喘气。
怕什么?爷儿对你这种胆小如鼠的女人可没兴趣!
他出手伸向她脑后扯下绑在嘴上的手绢,接着恶意地在她耳后吹气,胡确还刻意刮过雪白的嫩颊,吓得她瑟缩成一团。武劲轻哼一声,接着解开她双手的束缚,冷眼看着她将身子缩成一团,低垂着眼眸。
[抬头看着我!]他刻意坐近她,不容她逃避,我要你回答几个问题。,别人怎么看他,他都不在意,但奇怪的是,见她如此惧怕自己,他心里竟感觉极不舒坦。
轻怜的头垂得更低。一般人她都不敢正眼相对,更何况这个恐怖的恶徒!方才虽没仔细将他瞧个清楚,但光看那一脸胡喳,就足以让她吓晕过去。看着我!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这女人的反应好似他是个杀人如麻的山寨大王,正强逼民女成为压寨夫人,让他不爽到极点。
轻怜抖得更厉害,啜泣几声才缓缓抬起泪眼,低垂如扇的纤长睫毛慢慢上扬,乌黑的眼珠怯怯地望若他,又随即转开视线。武劲几乎失去耐性。
不准别开脸!事实上,他的耐心一点一滴被吞噬。
眼前这女人梨花带泪的模样竟让他感心软,就像掉落陷阱的猎物也常用这种眼光哀求地看他,最后他总是放了他们。
这胆小的女人虽不是猎物,却可口得让他想一口吞了她,而他只能努力克制扑上前的冲动。
轻怜的感受却完全相反,她觉得自己正面对着一头大能一稍不留心就会被他一掌劈死,然后吞入腹中。
现下她只能听从他的命令,抬起眼睫怯生生地望着他。
很好。
武劲紧盯着如白免一样胆怯的双眸,暗自深吸口气,我问你,是谁在驭奴馆布下这些阵?
轻怜摇头,她根本不懂他问什么。见她一脸无辜,武劲决定换个问话方式。这里面是不是很多人会武功?轻怜再次摇头。
在她单纯的心思里,根本没接触过什么武功。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是还是不知道?若非方才听见她开口说话,他还以为她是个哑子。
[不……知道。]轻怜勉强开口,却是声细如蚊。
[大声一点!武劲捺着性子引她开口、我再问你,驭奴馆里到底藏着什么玄机?直一的只是单纯的奴仆训练所?]
轻怜仍是一脸无辜,强力压抑恐惧,清晰地回答:[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你到底在驭奴馆里是干什么的?武劲被她搞得快要发狂。
[我是……轻怜看着他愈加冷峻的表情,声音也开始颤抖,厨……娘。]
厨娘?瞧她弱不禁风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个厨娘。
以为她在骗他,他将脸奏上前威胁着:[说实话,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
[…我……呜呜……真是……厨娘……]
轻怜别过脸轻声啜泣,男人灼热的鼻息令她几乎晕厥。既然你不说实话,就别怪我……
武劲伸手抓住她的肚兜,作势要扯开它。啊……轻怜轻呼一声,跟着两眼一翻,身子又瘫软下来。
没用的小老鼠!武劲并没有脱下她的肚兜,但指尖却不经意触及胸前两团绵软,单是这样,就让他兴奋起来。
再次紧盯着瘫软的娇躯好一会儿,他伸手扯开她的肚兜,一双凝||乳|静静地耸立着,上头的两点红梅绽放着诱人的气味。武劲悄悄吞咽口水,极力压抑触摸它们的念头。最后,他拿起手中的肚兜凑近鼻子用力一吸,处子的馨香让他心痒难耐。
他还是没碰她,只是将肚兜收进怀里,然后拉起锦被盖住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凝||乳|。我会再来。低喃了一声,他才吹熄烛火,走出了小屋。失去意识的轻怜丝毫不知自己的命运正悄悄改变,而这只是开端。
第二天,整个驭奴馆陷入一片混乱。早膳时问已到,灶房却一片死寂,炉灶也没有升火的迹象。
丫头们赶紧找来燕嬷嬷,她正莫可奈何地敲着轻怜的房门。轻怜呀,你开门让嬷嬷进去好吗?这丫头自从掌管灶房之后未曾怠情,怎么今早却罢工了?
轻怜缩在床角默默流泪,双臂环抱着不断颤抖的身子。
今早醒来房里一片静寂,她还以为昨晚的事只是一场恶梦,大大松了口气。谁知一起身,当锦被从身上滑落时,她才发现自己竞袒嚣着双||乳|,肚兜也不知去向。她的身子被恶徒看光也轻薄了,已经不再洁净,该怎么办啊?如此羞愧的事实难对任何人敌齿,她只能独自啜泣。
若非忌惮恶徒向驭奴馆里的人寻仇,她早就一刀了结性命,反正这人世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孩子呀,快开门呐!告诉嬷嬷到底怎么回事?]
燕嬷嬷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轻怜的泪流得更凶。她不能告诉嬷嬷,免得她担心,甚至波及她的安危……轻怜直觉地想着。从小进了驭奴馆,嬷嬷就像娘亲一样照顾她,尽管她怕生得厉害,嬷嬷还是捺着性子劝她和姊妹们多接触,这份恩情她是懂的,只是不知如何表达。
[我……没事……]轻怜抬起头朝着门外说着,努力压抑泪水。你的声音怪怪的,怎么哭啦?耳尖的燕嬷嬷听出轻怜语气里含着浓浓鼻音,焦急地问着。
轻怜赶紧抹干泪水,佯装坚强。我……没事……只是今儿个不想下厨……
以往都是嬷嬷保护她,今后她必须坚强一点,才能保护嬷嬷和驭奴馆不受那个恶徒马蚤扰!
真的只是这样吗?燕嬷嬷还是觉得有些不寻常,但很久没听到轻怜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让她稍感安心。
那你今儿个好好休息,别挂记着灶房的事。忧心地交代一声,燕嬷嬷莫可奈何地离开。
等到门外恢复宁静,轻怜这才放心地啜泣,将恐惧化为滴滴泪水,哀悼以为已经失去的贞操小姐,明儿个竞标大会……还要办吗?
许妈忧虑地问。每个月初照例举办的驭奴馆四大金钗竞标即将来临,前两场已经送走了最棘手的金丝和冷香,明日恰好轮到轻怜。
只是依照今天的状况,不知这丫头能否接受被拍卖的事实?只怕哭个七天七夜还不嫌多……我也不知道……燕嬷嬷轻叹一声,这丫头今儿个不太寻常,是不是知道自己要被拍卖况且,自己的味蕾已经被轻怜养刁了,要送走她,燕嬷嬷也是百般不舍。
原来,所谓的四大金钗就是驭奴馆创馆以来的四大败笔。
这四个丫头个个脾气古怪:金丝太霸道,冷香太冷情,轻怜太胆小,盈光太会算计,所以到了二十岁都还赖在驭奴馆今年,燕嬷嬷的师父天机老人算出四人姻缘到了,必须让她们离开驭奴馆,才有机会遇到命定之人。
为了将这四个空有美丽外表,却脾气古怪、快成宅女的丫头销出去,燕嬷嬷特地对外放话,为她们塑造完美又神秘的形象。
这招果然奏效,毕竞人性是好奇的,愈是遮遮掩掩搞神秘,愈引人注目。
能以高价出清这些滞销货,燕嬷嬷本来欣喜万分,但随着金丝和冷香被买走之后,她心里的不舍也愈来愈浓,因她早已将这四个跟在身边最久的丫头当成女儿。况且轻怜这孩子性情软得跟麻翻一样。
一捏就变形,从以前就比别的孩子让她更花心思:如今已经二十岁了,这性子还是没变,教她怎舍得将轻怜送出门,不知要给哪个男人糟蹋?还是……将轻怜的竞标缓一缓?许妈也舍不得轻怜离开,毕竟大家已经习惯她的厨艺。
我也是这么想……燕嬷嬷托着腮,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但门外却传来洪亮的嗓音,不成!一个满脸红咚咚的鹤发老人倏地飞入厅内,眨眼时问已优闲地啜饮着上好的热茶。此人正是燕嬷嬷亲如爹爹的师父!天机老人。师父啊,您当直一舍得让轻怜离开?
见师父反对留住轻怜,燕嬷嬷抓住天机老人的弱点极力说服,她走了以后,谁有本事煮出不油不腻的东坡肉.还有入口即化的香滑豆腐羹孝敬您呐?
天机老人果真一脸嘴馋,硬生生吞了口口水,但他立即回复理智。还是不成!怜丫头的竞标会必须照常举办,再迟就错过了!
可是小燕子真的舍不得这孩子呀……燕嬷嬷开始像个小女孩撒娇着。天机老人早已看穿她的使俩。少来!是你这张馋嘴舍不得吧?哎呀……
见软的不成,燕嬷嬷只能据理力争,轻怜这么胆小,根本没办法面对外人,就这么把她丢给陌生人,等于让她去送死一!
呵呵……天机老人突然笑得神秘兮兮,你怎知道她没办法?
他算出轻怜的命定中人该在这几日出现,而且是自投罗网寻上门,于是他事先在驭奴馆布下请君入瓮阵式,故意开了个缺口将来者引至灶房。听说今儿个轻怜将自己关在房里,想必这条红线的两端已经搭上了……别人我不敢说,但轻怜肯定办不到!
金丝够泼辣懂得保护自己,冷香的武功高强不至于被欺负,但轻怜这么胆小,肯定一送出门就吓破胆。小燕子,这你就不懂了……
天机老人拍拍燕嬷嬷的肩膀安慰着,如果怜丫头待在驭奴馆不走出去,她这辈子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人的潜力难说,就是要有环境去激发她。真的吗?轻怜直一的能够应付吗?燕嬷嬷还是忧心仲仲,她的命定中人会是个怎样的人?
放心……天机老人故意卖关子,怜丫头这次会是个幸运的猎人。
猎人?燕嬷嬷很难将这两字和那丫头连在一块。
那她会猎到什么?呵呵……天机老人慢条斯理地啜饮一口热茶,熊!一头只在她面前收起利爪的熊。
第二章
夜幕低垂,轻怜的不安愈是加剧。那个恶徒今晚会不会来?
她望着四周已锁好的窗子,连房门都用桌椅顶住,依然无法消除内心的恐惧。她抖得有如惊弓之乌,纤手紧握着刀剪,用力得连白哲的手背都隐隐浮着青筋。
如果那个恶徒再来,她就用这剪子刺死他!
这次绝不让他得逞……轻怜脑中浮现这样的念头,却一点也没有成功的把握。
应了昨夜的承诺,武劲一现身便直接摸进灶房。那只小老鼠肯定又会吓晕……
光想象她一脸苍白、不断颤抖的模样,武劲不自觉露出促狭的表情。这次绝不这么轻易放过她!都怪她的气味儿太迷人了,放在怀里的兜衣时时散发着香气,缠了他一整天……
为了等待这一刻,他觉得今天白日的时问过得特别慢也只有想到她,向来不苟言笑的冷面硬汉脸上才会显露些表情,连太子关长风都笑他今天看来比较像个人。
他垫伏在屋顶望着小屋动态,里头灯火亮着……莫非在等他?武劲随即被自己的乐观逗笑。
那只小老鼠避他唯恐不及,怎可能等他?她肯定将屋子封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不过。他可比苍蝇还难缠!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他随即飞身跃向屋檐,以脚尖勾住横梁,如蝙蝠倒挂着,接着拿起匕首格开上层窗子的栓锁。
悄声推窗一瞧,轻怜正坐在床头,手握着刀剪目不转睛地望着房门口,丝毫没有察觉他窥视的目光。
唔……小老鼠倒懂得自保了!
武劲轻哼一声,随即推窗跃上小屋的上梁,拾起碎落的瓦片往房门一丢,轻怜吓得立即跳下床,紧握着刀剪对着门口,双腿抖得几乎站不住。武劲悄悄落地,轻怜感受背后一阵阴冷,倏地回过头,握着刀剪的双手随即被缚住。
武劲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拿下刀剪往梁上一掷,利刃部分硬生生没入木头内。
呜……他……是从哪里出现的?必追个鬼一般的恶徒!
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吧?武劲将她的手反剪身后,故意在她耳边厮磨吹气。
呜……呜……轻怜当然不敢忘记,吓得忙点头,恐惧的泪水顺势滑落,小可怜的模样倒让武劲些许不舍,跟着松开捂着小嘴的手,但仍继续箝制着她,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
[继续昨夜的问题,你到底在驭奴馆是何身分?]武劲怎也不相信她只是个厨娘,今天坚持要问出个所以然。
[厨……娘……]灼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弄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只能别开脸低头回答。
轻怜心虚的模样让武劲更感怀疑,认为她刻意呼拢他,决定要好好惩罚这个没胆看他、却有胆欺骗他的小老鼠!抓起被箝制身后的纤手,大掌硬是伸进小小的掌心。粗糙的手掌搓揉着柔若无骨的嫩手,接着将之握在手中。
一个整日摸些汤汤水水的厨娘,怎会有双如此柔嫩的纤手?和陌生人这么亲密的抚触,是轻怜从未有过的,尤其是个半夜潜入的盗匪!一阵战栗从手心窜向四肢,心脏的跳动更加激狂。但除了恐惧,她心里竞想着:好大的手,粗粗的,却很温暖……
这样的想法奇妙地稍稍减轻她的惊怕,苍白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虽然恐,惧不曾稍减。
因为……天天擦……爷爷给的药膏……爷爷?
武劲眉一挑,对她口中提到的人物感到兴趣,[是你爷爷?他会武功吗?][我……不知道。]轻怜摇头。这恶徒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问着武功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武劲没好气地瞪着她,决定换个问话方式,[那你爷爷叫什么名字?住在驭奴馆里吗?]
[天机爷爷……住山上……有时会来住……]她还是不敢看他,但被握住的手心不住冒汗,他也没有放手的迹象,令她全身绷得更紧。天机爷爷?或许……这位老人便是布阵高手,也是教导冷香武功的人,但他从未听闻江湖中有这号人物。
武劲暗忖着,手心不由自主地磨赠着握在手里的柔软,轻怜感觉浑身窜起鸡皮疙瘩,试着缩手。
[怎么?不能碰吗?]武劲斜睨着如蝶翼颤动的眼睫,故意表现得像个采花贼来逗弄她,[不过,爷儿采了这么多花,还没摘过像你这种清新柔嫩的小雏菊……嘿嘿……]轻怜试着拉开两人的距离,被握住的手也抖个不停。
[不要……]虽贞操已被他夺去,但那是她无意识的状态,若再来一次,她肯定生不如死。
[呵呵……你不知道女人愈是挣扎,愈让男人x欲高涨吗?]在人前一向冷酷寡言的武劲,此刻却邪佞得像个登徒子。
事实上,他还真是x欲高涨,恨不得立即摘下这朵清新的小雏菊!轻怜听话地不敢乱动,但仍无法阻挡武劲偷香窃玉的决心,他将她的身子拉进怀里,以胸口磨赠着紧贴的双峰,嘶哑的嗓音在她头顶低喃着:今儿个有没有穿兜衣?
思及那双雪白粉嫩的凝||乳|,他的身体因欲望而颤动着,心痒难耐。
轻怜也同样抖个不停,男人身上传来的热度快灼伤她了……
[不回答吗?那我检查看看……]
大掌试着探进她的衣襟内。
[不要……]轻怜意识到自己仍逃不过被蹂踊的命运,惊呼一声后随即两眼一翻,晕死在他怀里。
又晕了……武劲无奈地摇头,跟着轻笑出声,好似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没胆的丫头!
他没有放下她,反而将她抱在怀里,指尖拭去眼角的泪珠,脸上不由自主地流嚣怜惜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看到她胆怯的表情就很想逗弄她,甚至压抑不住想好好疼惜她的冲动。柔弱的女人天生就让男人想去怜借呵护,如同娘亲……
或许,他的血液里有着和那个男人同样的劣根性,喜欢欺负特别胆小的女人。
但他不是那个男人,无故招惹一个弱女子之后便置之不顾,任由她被其它人凌迟羞辱,生活在无边的恐惧里……
如同有耐心的猎人,他会慢慢等着,让她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不再惧怕他的出现,甚至有如小猫咪般主动依偎在他怀里。
抱着纤弱的娇躯好一会儿,怀中的软玉馨香让他眷恋不已,但他知道不能逼她太急,否则只会让她更加远离、逃避他。
夜已深了,他必须走了,否则真会舍不得离去。轻轻在纯真的脸颊上一啄,武劲不舍地放下还未醒来的轻怜,没忘了帮她盖上锦被。
忘了问她的名字……他这才想起今晚的目的之一事实上,他早知道从她口中问不出所以然来,却依然把时问浪费在她身上,为的就是想亲近她。
只怪这小老鼠太可口了……武劲轻笑一声,纵身上了屋顶,循原路离开小屋。
两次夜探驭奴馆只得到丁点收获,武劲知道从那胆小鬼身上问不出什么名堂,今儿个决定登堂入室。
一探究竟。这驭奴馆平时不对外开放,但今日是闻名遐迩的四大金钗拍卖会,自然欢迎有钱有势的大爷们前来竞标。
武劲得知今晚竞标的对象是第三名金钗,但他对那些金钗并不感兴趣,因他的脑海已被那张含泪的小脸蛋给占满了。
竞标之前,他漫无目的地随处晃晃,听身旁一群群聚集的人们谈及驭奴馆第三金钗有多了不起,不光是容貌倾国倾城,一身厨艺更是天下一绝,因此被称为厨仙厨仙?
武劲想起轻怜曾提起她是厨娘,不禁对这称号感到好奇。
他走回大厅中央,仔细端详着第三位金钗的画像。
画中女子全身被轻纱覆盖着,只露出一双水灵的眼眸,双手端着一盘料理,如为王母娘娘献上仙桃的仙子。
画像旁批注着:轻怜!身纤如燕掌中轻,楚楚娇女惹人怜:巧手厨艺暖脾胄,人称天下一厨仙。尽管画像中人只霭出双眼,但他一瞧便认出她。
轻怜!果然人如其名,如此轻纤,眼眸总是泛着浓浓泪光,惹人怜爱不已。
原来那小老鼠没说谎,她真的是厨娘,而且还是四大金钗之一,难怪看来不像厨娘……唉!光看那双眼眸,就足以让爷儿废寝忘食呐!围在画像前的肥胖男子痴迷地说。
另一名头发半白的老者连忙附和。岂止如此,只要天天尝上那双纤手煮出的菜肴,让我折寿几年都愿意……
转身望向身后一个个霭出垂涎表情的男人,武劲恨不得挖下这些男人的眼珠子,然后剖开他们的脑袋瓜,让他们不准对轻怜存有任何幻想。
绝不能让她落入这些色鬼的手里!
压抑着撕下画像的冲动,他决心赢得这次的竞标一无论要付出任何代价。
竞标时刻到了,驭奴馆的当家主事燕嬷嬷以一身雍容装扮现身。虽然她的脸上蒙着纱巾,但她一出现,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因为她这身装扮显得尊贵非凡,身上自然展现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大家只当是皇后驾临般,纷纷流露出崇敬的眼神,有人甚至还想下跪磕头。
[承蒙各位抬爱,此次竞标乃你情我愿,货物既出,概不退还。]燕嬷嬷淡淡说了一句生意人的行话,却让大家有些傻眼。
能标到四大金钗乃是天大的荣幸,带回家供着都来不及了:况且,转卖之间还可赚取大笔差价,这笔买卖绝对划算,怎可能退货?
[失陪了。]燕嬷嬷颔一丁意,便优雅地往后头走去。武劲第一次见到燕嬷嬷,只觉她最后那句话值得玩昧,好似嘲弄些什么。
虽然感受不到她会武功的任何征兆,但那一身的雍容显一丁她的不凡气韵,还有那双外露的眼眸,看来是如此熟悉……这驭奴馆的主事者看来绝非简单的人物。
武劲没时间细想太多,紧接着拍卖会便登场了!由于竞标者众,主持者一开场便决定由二十万两起跳,霎时台下喊价声此起彼落。
[八十万两。]武劲一举手,不哕唆地直接喊高价钱,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八十万两,还有没有人跟进?主持者望着外表看来不修边幅的武劲,内心和所有竞标者同样感到诧异,却镇定地稳住场面。
众人面面相观,脸上带着些许质疑。这次的竞标已突破前两次的纪录,甚至是第位金钗冷香的双倍,大家望着武劲,不免怀疑他是否出得起这天价。
主持者喊了两次,都没人出价,他抬头望向楼上厢房,藏身窗后的燕嬷嬷对他点点头,他清了清喉头,大声宣布着:轻怜以八十万两,由这位壮士得标!
现场一片哗然,主持者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朝向武劲。
为了以示公正,请壮士拿出财力证明或押金,好让敝馆确认您不是漫天喊价。
武劲想了一下,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镶工精致的小匕首放在桌上。这来自波斯,上头所镶的宝石价值五十万两。
若非他身上没带任何银票,他也不会将这把可能泄漏他身分的信物展现在大众面前:但为了得到轻怜,他甘冒任何风险。
这把匕首果然让众人眼眸一亮。
在座的都是富商巨贾,什么宝物没见过,一眼便瞧出这匕首价值非凡。
主持人再次朝楼上望去,见燕嬷嬷点头,他才大声宣布:那么,这把匕首暂由驭奴馆保管,待这位壮士拿八十万两银票前来交换,即可领回。
主持者接着宣布竞标会结束,众人皆带着失望神情离开。武劲却转身往楼上望去,恰好对上燕嬷嬷那双审视的眼眸,诡谲的气氛让他愈发觉得驭奴馆似乎藏着极大的秘密。不过,他没有太多时间迟疑,现下只想早点取回匕首,并领回砸了大把银子换来的战利品。
一旦知道自己落入他手里,肯定让她吓破胆……武劲迫不及待想看看轻怜的反应。
好精致的匕首……燕嬷嬷抚着鞘上镶满的宝石赞叹着,但是,那位得标者看来不像个有钱人,怎会出手如此大方?对呀,瞧那身装扮和满脸胡确,怎么都不像有钱人,倒像个江洋大盗……
许妈也痴迷地轻抚着一颗颗五颜六色的宝石,这雕工真是细致精美呀!
没错,他看来就像个大老粗,想到柔弱的轻怜就要跟着那男人走,我就觉得自己像个狠心的后娘,把一只小羊儿送进虎口……
燕嬷嬷放下匕首,再也提不起欣赏的兴致。
许妈也跟着忧心起来。f小姐说的是,这下还有个难题,就是如何让轻怜乖乖跟着那人走……哎呀,瞧我都忘了!燕嬷嬷轻拍自己的额头,那丫头这两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咱们要先想想怎么把她骗出房。真伤脑筋呀!许妈和燕嬷嬷两人愁容相对,不住地叹息。有什么难的?天机老人又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他拿起匕首东瞧西看,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师父,这件事还真是不简单呐!燕嬷嬷像见到救星一般瞪大眼眸,天机老人却因她的鸡同鸭讲而摇头。你们知道这支匕首出自何方吗?燕嬷嬷和许妈一脸茫然。
该不会那个男人偷来的吧?就说妇道人家不识货……
天机老人翻了个白眼,这是波斯的宫廷宝物圣之刀,后来波斯国王送给他在中原的好友,也就是捐剑山庄的主人武骞。
绝剑山庄?听来挺厉害的……但这匕首为何会落到那个男人手中?燕嬷嬷听得一头雾水。
我猜想……那男人和武骞应该有某种紧密的关系。
方才他也混入人潮中暗自观察武劲,他的气度不凡,绝对的阳刚之气恰与怜丫头的纯阴之气相调和。
应该就是他了……那么,他就是轻怜的命定中人?这是燕嬷嬷最关心的,但他看来好像江洋大盗,那丫头一见到他肯定晕死过去!
天机老人却不这么认为。
呵呵,习惯就好……在森林里见到熊,如果来不及逃跑,不都先装死自保?我说过,怜丫头会是个好猎人。
猎人?我看她比较像猎物,一下子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哕!燕嬷嬷认为这次师父会看走眼,因为没有人可以轻易猎到一头能一,尤其像轻怜这种风一吹就飘走的弱女子,冷香倒还旗鼓相当。懂得猎心,才是高明的猎人呀!
天机老人说得肯定。唉!真不懂您打什么哑谜?
燕嬷嬷决定言归正传,如果这男的真是轻怜的命定中人,咱们要如何让那丫头乖乖跟他走?
之前为了送走金丝和冷香已让她费尽心思,这下她可没{毒l了。天机老人没好气地说:你们不都说他像江洋大盗吗?那就让他像个真正的江洋大盗呀!
怯!这点小事都要烦我这老人家!燕嬷嬷脑筋一转,接着恍然大悟。
对哦……直接叫他打昏轻怜然后掳走只是,那丫头醒来会不会寻死?这是她最担心的。
要寻死早就变成尸首了……
天机老人挥挥手走出房门,不想再膛浑水。燕嬷嬷在后头喊着:这是哈意思呀?师父,您倒说清楚呀……她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紧接着丫宾来报,说是武劲带来银票在大厅候着。
这家伙还真等不及!燕嬷嬷要许妈帮她整理一下仪容,跟着便端出威仪的架势走进大厅。
第三章
一见到武劲,燕嬷嬷那双故作冷淡的眸子忍不住上下打量着,怎么看都觉得轻怜肯定被这只大熊啃得不剩骨头。
敌禀嬷嬷,这是八十万两银票,都是信用卓着的票号所开出。
管事呈上几张银票。
燕嬷嬷挺好奇武劲怎有本事一个晚上便凑足八十万两。
这位壮士,老身可否冒昧请教尊姓大名、出身何处?
照理说,驭奴馆不该过问得标者的身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武劲同样打量着燕嬷嬷。虽然她自称老身,因为轻怜最让她不放心。
只是,那对眸子及神韵感觉好像一个人……
武劲忽然想起关长风那双时而温煦、时而深不可测的明眸。
一个连来历都不明确的神秘中年女子,怎会跟尊贵的太子扯上关系?武劲随即打断这种毫无根据的臆测。那么,可否也请教燕嬷嬷出身何处?武劲回敬同样的问题。
从未有人问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