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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然嫁到 作者:蝶香香
玦命令似的说:“拿来。”
他明明说了不喜欢,却又将她的画收去。司清然真是弄不懂了。
“殿下,您……可不可以告诉清然,您究竟想要什么?”又是他自己说随她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司清然眼巴巴望着他。
江玦强忍住想扶额的冲动,轻轻抬起一边眉毛,略带戏谑地吐出两个字:“鸳鸯。”
嗯,这图案他还没试过。
还是抵不过这丫头委屈又无辜的眼睛。只要她稍稍透出一丝期盼,江玦就忍不住要投降。就像那晚她闯进他的马车里,明知留下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他还是就这样留下了她。甚至至今都感觉不到一丝后悔,或者根本不想后悔。
“可……”司清然欲言又止,一双黛眉纠结在一起。
江玦执拗道:“我就要鸳鸯。”
像个任性又固执的孩子一样。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这样的语气和口吻,应该有十几年没用上过了。但说出来却心情舒畅,其实与她耍耍小性子也挺不错。
司清然低下头,皱着眉,小声提醒:“殿下不觉得腰带上绣鸳鸯很奇怪么?”
应该只有喜服才会这样做吧?
江玦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执起放在一旁的两张画纸,看了一眼,又将目光重新挪回身前的人儿脸上,嘴角带出一丝坏笑,“你做,不会奇怪。我相信你做得到。别让我失望。”
这是在赞她么?司清然怎么感觉这事越来越难做了?不觉微微撅了撅樱桃小嘴,转身默默回到书案。
江玦见到她委屈的表情和略微的不满,嘴角微扬的幅度又增几分,她还会有小情绪?这发现却让他心情愉悦了几分。
心中被那丝表情触动,又平白生出几分不忍,回头再看看手上的画作,感觉其实也挺好的,终于松口道:“不是有几条要做么?除了鸳鸯,这两幅回头再做。其他随你。”
司清然刚走到书案旁,还没执回笔,听见这句,如获大赦。温婉的小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比欣喜的笑容。看得刚刚转过脸来的江玦有些痴了。
笑魇如花,莫非说的就是眼前这样?
“谢谢殿下。”司清然好似得到极大的赞誉和鼓励,精气神全回来了。
听见他有几声轻咳,瞬间小跑过去,拿起桌上的水壶和水杯心情愉悦地为他斟了杯清水,走回交椅旁,双手奉上,“殿下请喝些水,润润喉。这样嗓子就不痒了。”
江玦目光一次比一次呆滞,没想到她会高兴成这样,看着她递过来的水杯,才发现自己真是口干舌燥,伸出手去接水杯,却不经意触碰到了那有着光洁皮肤的白皙小手。顿时感觉气血翻腾而过,差点儿忍不住就将水杯丢了,似乎有那只手就能解渴一般。
接过水杯,江玦猛地饮上一口,透心的冰凉才将这难耐暗暗压制,嘴里不经意喃喃,“好淡的水。”
司清然偷偷抬起低垂的杏眼,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又开始琢磨了起来。
江玦最近吃着老者开的药,不宜饮茶,所以府里都是为他长备清水。加上忌了烈酒,时常口淡,实属正常。
回到书案旁,司清然一边想着图样,一边又想着江玦方才说的话,这次花的功夫比上两次都长。
终于画好图样,再次拿给江玦过目。
江玦慢悠悠抬起他那双睿智深邃的眼眸,不经意似的一瞥,手中捧着的书不知怎么就滑落到了地上。
这丫头……撩他呢?
画纸上的鸳鸯,嘴对着嘴,亲密得好似连为一体。不自觉就让他想起方才她噘嘴的模样,恨不得这会儿就拖她入怀,狠狠咬上一口。
“殿下不喜欢么?”银铃似的声音娇柔又担忧。
江玦哭笑不得,“我口渴。”
真是自作孽,让她画什么鸳鸯?他竟然……
“不过画不错。”比之前任何一副都甚得他心。
这次彻底败给她了。
司清然描图样描到快傍晚,一下子总共画了八张,越往后越有灵感。她原本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幼教习极好,稍稍一想便能层出不穷,甚至还掺杂着她天马行空的创新。
江玦瞅着天色不早,罗妈妈很快会送饭来,从坐了许久的交椅上缓缓站起来,随手顺了顺直裾和斗篷,这才捏着书,负手过去。
见到司清然刚描好一副蝶恋花,伸手就将她手中的狼毫笔夺了过来,“天快黑了。慢慢做,不急。”
他又不是没衣服穿。几下做完这些事,他岂不是又要费脑子去想让她做点儿什么好?
不过低头细看,画纸上虽描的是蝶恋花,但用在他身上却一点不显妖艳,反而贵气十足。
这丫头还蛮有心思的,也看得出造诣不俗。
江玦说不出的满意,但看看旁边,却又满肚子疑惑,“我就做五件直裾,犯得着画这么多么?”
还是这丫头天生喜欢画画?
司清然猛然想起这里面有为他做药包的图样,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