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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郁郁心上原 作者:几玉
名窒了一霎,慢慢应她:“怎么了?”
薯片只吃了半包,被她搁在右手边的水杯旁。她歪头靠着他,视线未挪:“你最近还跟河玺打游戏吗?”
他顿了顿,回答:“很少。”
“那你知道河玺跟言想在一起了吗?”
“只知道他有了女朋友,不知道那人是言想。”这是实话,他也没过多关注。
殳蔚早料到如此:“她高中时瞒得严实,但还是被我察觉了点端倪。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放弃。我说她怎么会千里迢迢要去北京念书,原来河玺就在那。”
明江唐默默听着,把一旁插电充满的暖手宝塞进她掌心。
她好似笑了一下,捧着那暖手宝,继而点评:“不愧是正红苗子,绝不早恋,哪像我们。”
他在这时侧头看她,眼底染上今夜的第一丝笑:“我们有早恋吗?”
殳蔚哼哧道:“你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借我醉酒,牵我的手,让我答应跟你在一起。”
“我难道没问你,你喜不喜欢?”
“那也是你先引诱我。”她想了想,又纠正,“不对,你从教我打球时就对我图谋不轨了,是不是?”
明江唐手指去刮她的鼻梁:“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
“你可别说你忘了,都是你先开始的。”她最后说。
后来两人顺其自然地亲了会儿。
都好似有几分朦胧的心事,缠缠绵绵,夹带着心不在焉,却又不肯撒手,只是断断续续地亲热。
暖手宝不知何时从手中消失,去了何处她也不知。殳蔚攥住他的外套拉链,被吻得迷糊:“要一起回家吗?”
明江唐的手在她后颈、肩膀来回滑动,热烘烘的,收不住力:“嗯。”
“什么时候走?”
他单手抚上她的泛红的面颊,亲昵地去用鼻尖去蹭她的:“就在等你考完试,时间你定。”
殳蔚眸定半瞬,忽而轻笑:“我是问,你休学出国,什么时候走。”
……
所有的气息、动作,都在刹那静止。
明江唐定定看她,眼底尽是晦暗深沉。
良久,他的嗓子恍若瞬间吸了滚滚浓烟,嘶哑僵硬地扯出一句话:“你听谁说的?”
殳蔚自己也数不清究竟痴痴看了他多久。
末了,才缓缓苦笑:“我是你的女朋友呀……”
笑着笑着,眼泪滑了下来:“我跟你心有灵犀。”
各怀心事的隐密感,我吻你时,能从你的心跳听出秘密。
能触摸到你掌心的眷恋,
能感受到你唇角的颤抖,
能闻到你心尖眼泪的苦涩味道。
***
胡樱芳的事只是一个源头。
那晚在明江唐宿舍,微信蹦出他父亲明肖何的信息,询问他手续是否办好时,她心中猜测愈加清晰。
他陪着她,她也常去找他,他没有同她提过这件事,就如同她也未曾亲口去验证,消息的真实性。
荡秋千的人少了一个,秋千始终会逐渐停下来。
因为我独自一人,晃得再高,也无法追上你离去的脚步。
我想陪你,
只是我在过去几千几百个有你的世界里,贪恋你的温柔,小且脆弱的愿望而已。
你不在,一切都没有意义。
明江唐一家早有移民国外的打算,尤在齐梓华病重期间,国外的外公就想让女婿一家尽早安排,让女儿接受更先进缜密的治疗。
齐梓华本是家中独女,母亲在老家早逝,她一直不肯离开中国,而丈夫明肖何自然顺从妻子本意,想等明江唐大学毕业,再另做打算,事情也就一拖再拖。
明江唐自是愿意陪伴母亲留在中国。他怎会不知,这一去,与殳蔚相隔十万八千里,太遥远、太陌生,再见面,怕早已物是人非。
一个女孩儿有多少年的青春,就这样因为他而在苦等中消耗,他不愿,更多的是心疼。
他想给她最好的。
然而所有计划,都在一夕之间被打乱。齐梓华的突然离世,外公悲痛欲绝,痛怒而病,险些扛不住。所有的事情,都变卦重置,又似乎冥冥之中回到原点。
他必须遵循外公之意,没有选择。
……
这一年,最后一次见明江唐,是一月十六号。
他陪她到护城河畔放孔明灯,河边风大喧嚣,冻到骨头缝都在发寒发疼。那火苗更是燃了又熄,根本点不着。
一旁也有几对预放灯但打不燃火的情侣,同病相怜地朝他们这看了几眼,有一对中的女孩儿挨不住冷,灯也没放,叫嚷嚷地离开了。
殳蔚环顾四周,这片新区空荡荡的,建筑物极少。她心下惋惜不已,却不愿再执着于难以成功的事上:“要不我们走吧,下次再放也行。”
语毕,二人皆更沉默。
人生最藏无尽可能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