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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天下无双 作者:檐上雪
些吃食是她买来为明日赶路准备的,她也知道自己做事毛手毛脚的德行,生怕还没来得及回到寨子里就被她没轻没重的颠得七零八落的。
“苏姑娘,还有其他想买的吗?”桑朵替苏瑾瑾抱着买来的新衣裳,热心地问。
她们下午出来得本就不算早,东逛西逛的,也挨到了黄昏,苏瑾瑾心里惦记着说不定已经回到寨中的陶硕,于是摇头,“没有了,再过一会想必天就黑了,我们回去吧!兴许我相公跟赛图都已经回来了。”
在苏瑾瑾口中听到赛图的名字,桑朵连步伐都轻快了许多,“族长出去一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担忧之色完完全全暴露在色如桃红的面容上,丝毫不加掩饰。
苏瑾瑾安慰她,“鸡鸣山对赛图来说估计比他对自家寨子都要熟悉些,放心,一定没事的。”
忽然又想到什么,苏瑾瑾笑着打趣桑朵,“你进寨子有两三年了吧?感觉像是才嫁给他一样,时时刻刻都要放在心里想一想。”
桑朵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见到族长的机会并不多,有时候就几天没见,就像是好几个月没见了一样。每次远远看他一眼,我都能高兴好半天,不过他每次外出回来,几乎都是依诺姐姐陪着。”
桑朵微微低着头,暖融融的笑容里依稀藏着几分落寞,男女之事,到底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苏瑾瑾想劝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来也奇怪,算起来,她和陶硕成婚不到一年,说是新婚夫妇也不为过,但是她与陶硕都没有新婚夫妻那股子黏黏腻腻恨不得成日绑在一起的腻歪劲。
陶硕不是性格外放的人,她也没有夸张到要把人拉在心里时而不时的去想一想,加上两人平日里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哪怕几个时辰见不上一面,到了晚上总要睡在一张床上,所以她体会不到桑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也是情理之中。
苏瑾瑾叹了口气,打算岔开这个话题,忽然前方的医馆里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呻/吟声,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坐靠在医馆门外的木门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暗沉沉的黑气,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埋在皮肤下的青筋高高冒起,老人的□□声并不高昂,看他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拉着医馆主人的袖子苦苦哀求,“大夫,求你救救我阿爸,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你能治得好他。”
大夫为难得摇摇头,“你也知道,你阿爸得的不是病,他身上的蛊,哎,没法解。”
苏瑾瑾面露不忍,挨在桑朵身边,疑惑问道,“老人家中了什么蛊?连大夫都不能解吗?”
桑朵看了地上的老人一眼,认出来那是前阵子为争家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哈依努家的家主,压低声音为苏瑾瑾解释,“不是没办法救,是不能救。”
第47章
回到寨中之时,赛图和陶硕果然已经回来了。赛图寨中有一处木制的藤桥,是从正门抵达主厅的必经之路。受地域所限,藤桥只有一小段,约莫三十米长,扶栏上爬满了弯弯扭扭的绿色藤蔓,零零星星的浅紫小花从绿藤中冒出头来,风起之时,就随着风向摇头晃脑。
苏瑾瑾跟着桑朵穿过藤桥,趁着桑朵不注意的时候,顺手摘了一朵紫色的小花藏进袖子里。
没过多久,再次踏上了严实的平地,苏瑾瑾听到“叮叮咚咚”的脆响从背后传过来,她停下脚步,回头搜寻声音的源头,藤桥尽头的围栏比别处高出一截,一串铜制的青色风铃牢牢绑在高出来的木桩上,傍晚的微风顺着斜阳余晖游走,风铃随风而动,发出悦耳灵动的脆响,先是细细脆脆的两声,随着风力变强,串成“叮叮咚咚”的一片。
“浑身似口挂虚空,不论东西南北风,一律为她说般若,叮叮咚咚叮叮咚。”苏瑾瑾往回走几步,踮起脚轻扯了一下风铃正中垂下来的铜片,随后又掀起一阵更为急切的“叮咚”声。
桑朵听到苏瑾瑾口中念着一段听不懂的绕口令,不明其中意思,好奇问道,“苏姑娘,你在念什么呀?”
本来藏得好好的紫色小花,顺着苏瑾瑾垂下来的袖口飘落在风里,几个起落,被晚风卷到了藤桥上,一时也分不清是就长在藤蔓上的还是凭空掉落的。
苏瑾瑾好像早就忘了她顺手牵来的小花,对着桑朵微微笑道,“我在念经呢?”
“念经?”
苏瑾瑾放开铜铃,回身走到桑朵身边站好,“我娘去得早,我爹爹相信佛家的六道轮回,他认为在世时若能虔心礼佛,来日九泉之下,兴许还能求一个同娘亲再相见的机会。那时候我还小,成日看爹爹诵经念佛、手抄佛经,只觉得叽叽咕咕不知所云。我小时候性子皮实得很,爹爹觉得佛堂的清净之气多少能够磨一磨我的性子,所以每次我一犯错,他从不打我,将我整个的扔到佛堂里,扔给我一本佛经让我背。”
桑朵一直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小时候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苏瑾瑾的这一段乍似平淡又自带八分趣味的儿时经历,对她来说,忽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