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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渡雨(15)

      湿软滑腻的舌头钻进去,异物入侵带来的刺激感非同寻常。

    谷钰一下蜷起了脚趾。

    逗她似的,他四处戳刺着,像只灵活的老鼠在钻洞。

    他也是第一回,没经验,但很快,他摸索到技巧。

    谷钰觉得自己像他的试验品。

    他稳住她的腰身,手也没停下来,一下一下地逆着顺着抚摸她的皮肤,仿佛她是毛绒玩具。

    此时,瞿渡是谷钰最忠诚的侍臣。

    用他最虔诚的姿态,不遗余力。

    他既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更是在取悦她。

    越来越多的液体被他搅出来,快感一点点迭加,双眼随着他的动作,逐渐迷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爽出来的泪。

    快感到达峰值时,整个人仿佛被抛上云端。

    他将她流出的爱液尽数咽了下去,谷钰甚至能听到他吞咽的响声。

    她轻飘飘地落下。

    好羞耻……

    她回过神来,简直想夹紧腿,把他的脑袋挤开。

    而此时,他的手顺着腰线,向上探入内衣,揉上她的丰盈,在顶端反复地摩挲,又捏又搓,像小孩子得了新玩具,爱不释手地玩弄。

    谷钰看着胸前鼓起一块,怕胸罩被撑大,扭了扭腰,说:“脱掉……”

    瞿渡却当做是她的盛情邀请。

    瞿渡闷笑了声,亲亲她的肚脐,又流连于花丛。那两瓣嫩唇,像通晓他的想法,一翕一合地吐着清波。

    身体永远比口诚实。

    哪怕她口是心非地拒绝,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最后,唇舌终于舍得离开。

    他的唇上覆着一层透明薄膜似的液体,是她的液体。

    瞿渡将裙子剥下,一具姣好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

    乳翘,腰细,肤白。胸罩是和内裤同款的嫩粉色,更衬得她肤若凝脂。

    更美好的是,她只为他而动情。

    瞿渡一边心中被满足占据,一边理智被色欲侵蚀,贪婪地想获取更多。

    “宝贝,尝尝。”他嗓音沙哑,被情欲磨去了清亮。

    谷钰还没反应过来,瞿渡已经拉她坐他腿上,吻上来。

    他唇舌滚烫,沾满她的味道。

    甜腥的。

    “唔……”谷钰想挣扎,身子却被他桎梏着,使不上力,口腔里被他胡乱搅弄着,充斥着淫靡的味道。

    渐渐的,谷钰放弃挣扎。

    瞿渡解开搭扣,捧着一边乳儿含弄,直到红梅傲然立于雪峰之上。

    再转战另一边,两个都不冷落。

    直到两边的蓓蕾都为他盛放。

    瞿渡这才两掌托在她臀后,调换位置,将她放置在床上。

    枪早已上好膛。

    谷钰看着他的怒龙,身体已经替她回忆起上次被他贯穿的感觉。

    “哥……”谷钰怕了,屁股往后挪动半寸,不由自主地叫他,“你轻点。”

    至少不要让她腰酸背痛到下不来床。

    她就是表面威风,关键时刻,就怯场。

    “乖,宝贝,哥哥不会让你疼。”他又是这种诱骗、浪荡的语气。

    温柔都像是表象,禽兽才是他的本质。

    最可耻的是,谷钰每回都会上当。

    ——她是最蠢最不谙世事的鱼,自动上钩。

    她也是被他惯坏的猫,任凭平时再傲娇,他一勾勾手,就跑过去,听由他顺着毛撸了。

    她已经高潮过一回,足够湿润,却依然紧窒,如同初次。

    “谷钰,你要相信,我们是天生一对。”

    他看着身下的她,双颊潮红,红唇微张,是被他爱过的样子,心里被鼓胀的幸福感充满,得不到纾解。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也是抚慰的意思。

    话音刚落,他一挺而入。

    他如鱼得水,很快驰骋起来。

    她是被“天生一对”四个字吸引了,主动扭着腰迎合他。

    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刺激一个男人的激情?

    戏弄她似的,他每顶到深处,就抽出大半,浅浅地插动几下,再直达最深处。整得她不上不下。

    谷钰听见他说:“我想和夏玏、林庆焱他们坦白我们的关系。”

    瞿渡不想在他的挚友面前,她仍扮演着表面妹妹,私下情人的角色。

    他亏欠她太多,他想一点点找补回来。

    他的谷钰,好妹妹,他不能忍受她因为他受半点委屈。

    他猛地一下,顶得太深,劲太大,两人都在震颤。

    瞿渡腰眼一麻,腰身一震,刹那间,如岩浆喷薄而出,他发泄出来。

    像炸开一支烟花,噼里啪啦地燃烧开。

    谷钰几近晕厥。

    等到风平浪静,云销雨霁,瞿渡翻下去,拥她入怀。

    谷钰靠在他怀里,微喘着气说:“那就……公开吧。”

    *

    谷钰年满22岁,一个很普通的年纪,生日宴客,也只是请在普通的酒店,邀请几位老友。

    夏玏带了女友,林庆焱和付绫言都是孤身一人。

    做东的是瞿渡。

    付绫言进门时,正撞见瞿渡亲昵地把唇凑到谷钰耳边,和她说着什么,逗得她笑。

    这样的姿态,两人间流动的情意,太彰显两人身份了。

    付绫言早就知道,面上波澜不惊,倒是另一边已落座的林庆焱,瞥到这一幕,露出狐疑的神情。

    他的唇都要碰到谷钰耳朵了,亲兄妹会这样吗?

    没待林庆焱细想,夏玏带女友推门而入。

    夏玏女友是他们高中同学,安晓恬,是个身材高挑的美女。

    谷钰还以为时光倒流了。

    因为安晓恬,是夏玏的初恋。

    他们的事,谷钰不太清楚,只知道两人最后闹得不愉快。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

    谷钰和她打招呼:“晓恬姐,好久不见啦。”

    安晓恬将长发勾到耳后,温温婉婉的,“谷钰长大了。”

    “晓恬姐看着还是十八岁。”

    “哪有呀。”

    夏玏插嘴:“就是,都老女人了,除了我还有谁要。”安晓恬嗔怒地掐他一把。

    服务员将酒水单和菜单置于桌上,瞿渡说:“看看你们想吃什么。”姿态阔气。

    安晓恬说:“当然是由寿星点啦。”

    瞿渡看向谷钰,她抿唇一笑:“就是过个小生,不讲究那么多。”

    最后菜单还是交给他们。

    他们依次递着菜单,每人点了一两个菜。

    林庆焱没话找话:“付小姐是在澜市工作么?”

    付绫言笑笑说:“我大学在洮市读,毕业就留下来了。不用那么客气啦,叫我付绫言就好。”

    安晓恬问:“是专门回来给谷钰过生日的?”

    付绫言点头,“是呀。”

    夏玏又问到瞿渡:“准备留在澜市中心医院?”

    瞿渡点头,夏玏说:“你这几年没怎么回来,还以为你会在S市了。”

    “谷钰在这边,我总要回来的。”

    闻言,除了付绫言,其余叁人都愣了愣。

    宠妹也不带这样的,生活重心全围着妹妹打转啊?

    林庆焱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又不敢确信,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

    此时,服务员送上酒与小菜。

    瞿渡要来开瓶器,“啵”  的一声,瓶塞脱离瓶口,他挨个给每人斟满酒。

    夏玏揶揄说:“当年都是啤酒一瓶瓶地灌,长大了倒会装了。”

    “有女士在。”

    几个男人喝起来,就没个把门了。

    林庆焱说:“那会儿,不知从哪听来有人对谷钰有意思,瞿渡天天去她教室门口接人,吓得人家都不敢动作。”

    夏玏:“不然怎么说,瞿渡是护妹狂魔呢。”

    谷钰迷惑:“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瞿渡喝口酒,瞪林庆焱一眼。

    林庆焱不畏强权,还是继续说下去:“那男的,叫啥来着?”

    夏玏接话:“赵盛。”

    谷钰纠正:“张盛。”

    “哦对,张盛,你不有回值日嘛,他替你搞卫生,然后你哥就跟人说,你还小,这个年纪,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明着指让你自己搞卫生,暗着不让人追你呗。”

    谷钰乐不可支地戳戳瞿渡,“怎么没跟我说过呀?”

    夏玏说:“你哥要面子呗。”

    瞿渡无奈地捉住谷钰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包括付绫言的众人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被他们盯,谷钰也不太自在。

    瞿渡抬了抬两人交握的手,“如你们所见,给你们时间消化消化。”

    林庆焱凝噎半晌:“……你们是亲兄妹吧?”

    瞿渡很慷慨地送他一个字:“是。”

    付绫言笑笑:“你们都不给人家一点准备,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服务员端菜上桌,众人诡异地陷入沉默。

    对于这桌上氛围,服务员心存疑惑,但很礼貌地立马退出包间,并合上了门。

    谷钰忐忑地迎接他们的目光,但不害怕,左侧是付绫言,右侧是瞿渡,都是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拖拉声。

    是林庆焱站起身,“你出来一下。”话自然是对瞿渡说的。

    瞿渡抚抚谷钰后脑勺,柔声道:“先吃点东西,不用等我们。”

    加上林庆焱,叁人相继走出包间。

    谷钰有些担心,心不在焉地夹菜吃。

    安晓恬表情早已恢复如常,“男人之间有什么事,打一架就解决了。”

    谷钰更担心了。

    付绫言说:“你不是跟我吹过多少次,你哥多厉害吗?怎么关键时候,不相信他了?”

    “也没有……”

    她当然相信他,但林庆焱和夏玏对瞿渡会是什么态度,她猜不到。

    *

    那边厢。

    林庆焱狠狠捶一把瞿渡,“你这么饥不择食啊?惦记上自家妹妹了。”

    受瞿渡影响,他也把谷钰当妹妹看。

    瞿渡揉揉被他捶痛的地方,正色道:“我不是玩玩。”

    夏玏说:“我知道你不是把感情当儿戏看的人,但谷钰毕竟和你血浓于水。”

    “我们不在乎。”语气笃定,掷地有声。

    林庆焱又问:“你爸妈知道吗?”

    “知道。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所以才和她分开四年。”

    他抱着他回答“不知道”的心态,再次震惊到了。

    也就是说,谷钰高叁时,他们就……

    瞿渡气定神闲地说:“今天请你们吃饭,就是想告诉你们。按理,我们确实不该,但是我和谷钰这么多年,早就分不开了,无论以后以什么身份展示给外人,我不会再娶,她也不会再嫁。”

    多年好友,他们再了解瞿渡不过。

    他一旦认准目标,最能对自己下狠心。

    这样的结果,他应该早深思熟虑过。

    夏玏还是忍不住再问:“确定了?”

    “嗯。”

    “你们未来的路,肯定不好走。”

    瞿渡抬眼看他们,眼色坚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没遇到我跨不过的坎。”

    又欠又狂妄,他们多少年没听他这样的语气了,禁不住笑了。

    “那就祝你们好好的。”

    “嗯。”他们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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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弃坑,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