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剑师全职者第3部分阅读
异界之剑师全职者 作者:御书文
唬庖皇溃绦セ梗
如果神没有怜悯之心,他又算什么神,如果神有怜悯之心,又怎么忍心看著本是一家人,却自相残杀于他乡异地,魂难归故土?
而雪逸魂塞到雪落怀中的那枚戒指,就是雪落左手之上的那枚不起眼的黑色戒指。
它有一个极为响亮的名字——月神之戒。
东方五大家族,基本都有一件相当于西方半神器级别的宝物,而雪家身为东方五大家族之首,更是拥有两件,一件在雪家族长手中,一件在仅次于族长的雪家第一长老雪九阳手中,也就是雪逸魂的父亲,雪落的爷爷。
那就是月神之戒。
雪九阳幽居山谷,从不出山,在儿子出山闯荡的时候,怕他遇到危险,才将这月神之戒送给了他,以防不测,即使是雪家也没有人知道,雪逸魂也从没告诉过别人自己拥有月神之戒,即使是他的妻子谭柔,都不知道。
月神之戒,三个月可发动瞬移一次,可以瞬间移出三千里之外,也就是说,只要你有机会发动月神之戒,即使遇到比你强大数倍的敌人,也可以瞬间逃脱,但是,只针对单人,这也是雪逸魂虽然拥有月神之戒,却没有使用的原因。可惜,三个月之内,无法连续使用,否则,即使称之为一件神器,都不为过。
但是,因为有了三个月才可以使用一次的限制,基本不到万不得已关头,是没有人会使用这个技能的,因为……你今天用了,说不定,你明天将碰上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到时候,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也正因为如此,它才只能算是一件半神器。
正文 第六章 身世(三)
当然,除了这个极端重要的保命技能之外,月神之戒堪称半神器,还拥有另外三种极为重要的能力,那就是:第一,它可以纳须弥于芥子,第二是能帮助人吸收天地灵气帮助修练,第三,竟然是可以帮助人进行短暂到十息的隐形,使用之后,七日之内不能再用。而且,它异形时发散出的那种||乳|白色淡淡光芒,还有一定的稳定心神作用。
那个纳须弥于芥子的功能并不强大,许多人都拥有那种宝物,就和西方的空间戒指一样,虽然稀罕,却不少见,而第二个,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帮助人修练,也有少数宝物拥有同样的功效,但却没有月神之戒这么纯粹,第三个隐形,虽然只是十息,十息如此短暂,但是其效用却是不言而喻的,它的重要性甚至可以和它三个月一次的瞬移相当!而那个稳定人心神的作用,却是让人避免走火入魔的效用,平常并看不出它有多么强大,在最为危险的时候,却往往可以救人性命。
诅咒之脉,除了入魔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最为恐怖的缺陷,那就是,身怀诅咒之脉的人自觉醒之日始,很少有人能活过二十六年,其实——是没有人,能活过二十六年!
这是一个奇怪的诅咒,给了一个人以世间最为绝世惊才的天赋,却夺走了一个人最为重要的生命,无论那个人修练到了多大神通,到最后都难逃一死,历史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能例外,直到一百年前……
一百年前,白魔的出现,颠覆了雪家的这个传说,因为,他就是百年前最后一场惨变中,那个叛出雪家的主角,而他,不单没有受过这个传统禁锢的制约,相反……他变得一年比一年强大,最后,成了东方大陆之上,唯一的一名准神级强者!
无论是东方西方,都没有人听说过准神级强者的存在,东方大陆,不可超越的存在,是帝级强者,而西方大陆,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十阶强者:剑圣、法神!
可是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没有超越这种层次的存在,直到白魔的出现,打破了这个传说,神级半人,帝级十二人,这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却囊括了太多的东西,东方大陆,在西方一直是强大而神秘的代名词。
而西方,剑圣法神,一共只有三位,超越剑圣法神的存在,自古便没有出现过。
白魔,那个身怀诅咒之脉、弑妻杀师的一代魔头,在短短百年间,超越了帝级,进入了第十一阶——准神级!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普通人六十称花甲,七十便是古来稀,八十九十称之耄耋,满百,即为期颐。
也就是说,人能活到七十,便算稀少,已是高寿,至于八十九十,甚至百岁,那已经是期望的梦想了。
但是,一旦突破到帝级,将不再有年岁之限,活个一百两百岁,稀松平常,甚至三四百岁都有可能,一个身怀诅咒之脉的人一旦觉醒,那么,越早觉醒,他的生命相对来说也就越短!
也就是说,一个身怀诅咒之脉的人,十岁觉醒,他的寿命必然超不过三十六岁,一个十五岁觉醒的人,必然活不过四十一周岁那年!
虽然这样,身怀诅咒之脉的人,远比平常人短寿,可是依诅咒之脉,最早觉醒都是十六岁来看,他们的生命依然不算短,普通人,更是在二十五岁,甚至四十岁之后才会觉醒,也就是说,一般这种身怀诅咒之脉的人,寿命在四十一到七十六之间,因为五十岁后还没有觉醒的人,就可以肯定他永远再也不可能觉醒了。
可是……雪落,却是一名先天觉醒的诅咒之脉,相应的,也就是说,他活不过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那还只是一个人青春最为年华的时候,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的生命,应该还有很多精彩……
可是如果有朝一天,你被告知,你有可能活不过二十六岁,你会怎么样?
所以,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身怀诅咒之脉,觉醒二十六后,却依旧没死的白魔,虽然雪家再也不承认他是家族中人,他也再没有回过雪家,可是,雪逸魂,雪家……对他为什么能跳出那个诅咒之脉的诅咒,却很想知道,一旦得到这种方法,也许,雪家那么多惊才绝艳的不世强者,就不会因为突然的诅咒之脉觉醒,而变得残无人性,从而陨落……
可是,雪家自知是没有实力找到白魔的,白魔在只是出现了一阵,便莫明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神级半人,帝级十二人,那个神级半人四个字,终究也只是传说。
在雪逸魂临死之前,他是忧虑而矛盾的,他身为雪家的上层弟子,自然知道很多普通弟子所不知道的秘密,怎么能不明白诅咒之脉的可怕,那个二十六年的传说,绝对是真的,他既想自己的儿子能好好活著,又不愿日后他有能力危害到家族,所以,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传授雪家功法给雪落!
如果让他找到白魔,也许,天下又将是一番腥风血雨,天地间又将出现另外一个盖世魔王,可是,如果找不到,雪落就会死,在他二十六岁的那年!
最后,万难之中,雪逸魂用月神之戒,留下了一套内功,一套轻功,至于攻击之术,却是一招没教。
那内功,就是雪落现在正在修炼的紫极玄功,而那套轻身功法,名叫影术。
有了紫极玄功与影术,虽然雪落也许不能成为大陆上的一名顶级强者,可是,却有了机会穿越魔兽山脉,去寻找白魔……而不传他攻击之术,却是不愿他入魔之时,滥杀无辜,无人能制!
雪逸魂一番苦心,可谓穷尽,这紫极玄功与影术,都是雪家至高典籍《道典》之上的两套功法,东方大陆,一共有两大神级功法,那便是雪家的《道典》,以及魔宗的《魔典》。不过《魔典》早已随著第一魔道圣主消失而散佚,传说现存那个魔宗所拥有的只不过是三分之一的《魔典》罢了,所以大陆上唯一还完善的神级功法,就只有雪家的《道典》。
道典一共分为九种武功,那就是作为基础的内功,紫极玄,轻功:影术。两套剑法,一套掌法。以及另外四种威力巨大的浩然武功。而雪逸魂传给雪落的,就只有作为基础的内功与救命之用的轻功,他并没有告诉雪落为什么要去找白魔,也没有让他一定要去,他只是告诉雪落,长大之后,去找一个叫白魔的人,至于这个人在哪,怎么找,找到之后会如何,他一句都没有说。
他却不知道雪落是一个二十四岁的灵魂,其实,他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做,他不但不怪他,反而尊敬他。
找到,结果会是什么,无法豫料,不找,则是死,雪逸魂不愿儿子死,也不愿儿子真的入魔,日后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所以,万难之中,只是留下一个引子,至于自己去不去,找不找得到,白魔救不救,一切都是天意!
就看天意!如果雪落注意到了,是命,没有注意到,也是命!
正文 第七章 身世(四)
雪落虽然有些悲戚,更多的倒是感慨,想要前往东方大陆寻找那个消失已久的白魔基本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只是他这一生,本就多得,纵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六年,可是也总归重活了一世!
没有什么好伤感,也不需要颓废,他在同时修炼的,还有一门佛门的“破衲功”,这也是他前世师从大德禅师所传的,不过这套内功更多的是修炼心性,于功力上,却是比不过出自神级功法《道典》之中的紫极玄,只是不知为何,同时修炼“破衲功”的雪落,在修炼紫极玄功的时候,很少有心神不定的时候,这就源于这门同样不凡的佛门大法。
修心定性,雪落的境界,远超这个世界上的许多强者。
不过他前世修炼的那一套“大天碑手”,却必须在一种奇特的重力空间下才有可能学会,而那种环境可遇而不可求,前世他就是在五台山下,那个大地之眼中,最终修练而成,而这一世,止戈大陆上有没有那种地方,他就不知道了,即使有,那也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去的。
“大天碑手”是一套极为刚猛的佛门神功,威力之大甚至可以说是裂石开山,如果没有它,雪落也不可能找到八色海棠。
可惜现在,雪落空有一身内功,却无相应的攻击手段,“大天碑手”的修练方法限制了雪落短期间内无法练习,而他的紫极玄功,只有配合至高无上的剑术,才有可能发挥到极限!
只是,想要得到一套至高剑术,那是何其艰难,大陆之上,魔法师地位尊高,人人羡艳,剑师却地位低下,真的能忍受寂寞,成就巅峰之路的强者,千年间,又有几人?
“算了,不想了,能得到固然好,如果不能,也不必强求。”
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凡事都不会太计较,只有在面对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时,才有那种热血和冲动,对于功法,前世他就并不是太在意,如非如此,他也不会只挑了一套威力最大却修练极难的“大天碑手”学习,直接去寻找八色海棠,而导致现在自己连一招可以使用的招术都没有的窘迫地步了。
“这紫极玄功,看来自从母亲亡故,悲伤之下,我突然突破到第二重境界,一年的修练,看来,又要突破了!”
“只差一个契机,这紫极玄功果然不凡,我前世所修的破衲功也算是佛门神功之一,可是比起这神级内功,还是差了一筹,定心养性上,倒是强上许多,如今依我第二重巅峰的紫极玄功内力,纵使我没有任何攻击手段,依然能带给我远超普通的人强大力量,配上影术,也算有一点自保之道了。”
他伸了一个懒腰,不再多想,直接跳下床,走到窗前,贪恋的呼息著早晨清新的空气,新的一天又已来临。
“该出去给妹妹做早饭了——”说完,他就恢复了人前的那个普通小孩模样,打开门走了出去,淘米做饭,不一会儿,屋中就传来了淡淡的小粥清香。
——
三日后,黄昏,临近黄昏。
雪落习惯性的揭开瓦罐,准备熬药,却发现,罐中空空而也,上次取的药草,昨天已经煎完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嘲一笑道:“忘了,三天去大叔那拿一贴药的,看来又要走一趟了。”
向妹妹说了一声,他便关上家门,转身向村西头走去。村中唯一会一点医术的张大叔,便住在那里。那位神医留下的药方,也是他代为保留著,每隔一段时间,就为雪灵配备一次。
自他家至村西头,走的是村中唯一一条比较规整的土路,五岁开始,雪落便帮著母亲往这边拿药了,四年多过去,这条土路雪落早已熟极如流,闭著眼睛都能走得过去,而这条道路,也充满了雪落对古槐村最为真切的记忆。
就像不远处前面的那间小屋,就是村中唯一一位从外面搬到小山村中的故事王克伦奇爷爷住的地方,每天白天,他到古槐村下和村中一些顽童一起听著老人讲的故事,晚上回家再讲给躺在床前不能经常下地走动的雪灵听,以打发她无聊的时间,平常他经常从这里经过,就看到克伦奇爷爷坐在那里雕木像,看到他就笑著跟他打一下招呼,不过今天克伦奇爷爷好像跟村中的人到镇上去了,说是要去买一些日用品回来,顺便贩卖掉他雕的那些木具,克伦奇爷爷雕的木具可是远近闻名的,很多人争抢著买,不过克伦奇爷爷却有一个古怪的规矩,一个月,只雕一样,绝不多雕,无论你出多贵的钱买,他都不会看一眼。
想起那个神秘的老人克伦奇爷爷,雪落心中微微一笑,待得走到那座房子时,虽然明知道他今天不在,可还是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却奇怪的发现,克伦奇爷爷家的大门只是虚掩,露出一丝缝隙。
雪落奇怪的想道:“难道是克伦奇爷爷已经回来了,不可能这么快的啊,一来一回,都要一整天的,有的时候,甚至要第二天才赶得回来,虽然村中人朴实,这里又没有外人来,大家都是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出门也不用锁什么门,可是也会关一下的啊,怎么会虚掩著?”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停下脚步,走近几步,忽然,屋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隔著门板,清晰的飘进雪落耳里:“哈伯特,就凭你也想要拿起这把剑,做梦!”
雪落不由得微微一怔,这个声音,不是村中的孩子王杰弗里&8226;奎因么,他的爸爸凯特&8226;奎因正是这古槐树的村长,在一群孩子中间,杰弗里的年纪最大,又仗著有几分力气,经常欺服几个比他小的孩子,但他怎么跑到克伦奇爷爷的屋子里去了,他口中的那个哈伯特,不就是村西头的劳雷尔叔叔的儿子吗?他们跑到克伦奇爷爷的屋子里去做什么?
心中疑惑,雪落不禁放缓脚步,走到门前,这时里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听声音正是劳雷尔叔叔的儿子哈伯特:“说我,你杰弗里不是也试过两次了吗,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搬不动!”
杰弗里的声音闻言,登时冷哼一声,说道:“哈伯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拿不起来又怎么样,这么多人里面谁能拿得起来,我叫他爷爷。”
那叫哈伯特的声音登时一窒,空气中似乎显得有点沉默,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一样,反正都没有人能够拿得起来,大家也没什么好丢脸的,这剑也不知道是什么铸的,那么重,我看就是大人们呀都不一定拿得起来,大家快走吧,等克伦奇爷爷从镇上回来发现了就不好了,他可是从不让我们进这个屋子的!”
雪落听到这个声音,登时认出这是村中另一个少年道斯的声音,平时与杰弗里走得比较亲密,此时他已经来到门前,从半开的门缝中向屋里望去,吃惊的发现,村中那几个走得近一些的孩童都围在一面墙壁下,墙上挂著一把紫色的长剑,剑鞘陈旧,上面布满了灰尘,显然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它了。而此刻,正有一个十一、二岁的金发孩童站在一个矮凳子上,努力的去够那把剑,却怎么也移不动,下面的孩子都一脸讥笑的看著。其中,就以三个人最为显眼,那是一个拥有著金黄|色头发,穿著一件红色衣服,矮矮胖胖的少年,他便是古槐村长凯特&8226;奎因的儿子杰弗里&8226;奎因。
而另外两个,分别是一个黄衣少年和一个紫衣少年,黄衣少年哈伯特脸形略圆,一双眼睛散发著市侩的光芒,那名站在他旁边一点的紫衣少年,则是这群孩子里面典型的军师型人物,道斯。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显得气质不凡。
这群孩子中间,杰弗里&8226;奎因十四岁,道斯十三岁,哈伯特与道斯同龄,也是十三岁,只比杰弗里&8226;奎因小三个月,其他的,多半是九岁到十三岁中间,其中还有一名蓝发的女孩子,相貌柔美,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她的名字叫水夕,今年十一岁,是副村长水楼的女儿,水楼视之如宝,待若掌上明珠一般。
正文 第八章 不起眼的老人(一)
看到这几个人,再看到站在凳子上的那名男孩,以及墙壁上悬挂著的那柄布满了灰尘的紫色长剑,雪落登时明白他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了,他也听说过克伦奇爷爷有一柄宝剑,极为珍贵它,从不让人轻易触碰,这些孩童,都是为了要一赌宝剑的风采,才趁著克伦奇爷爷去小镇的时机不在家,前来这里,只是没有想到,这柄剑竟然沉重如斯,便是十几人中年纪最大,力气也是最大的杰弗里?奎因都拿它不动。
“杰弗里,哈伯特,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克伦奇爷爷回来了,你们就完蛋了。怎么能没经过人同意,就随随便便乱碰爷爷的东西呢?”
众孩童都吃了一惊,那凳子上的金发小孩手一颤,啪的一声摔下地来,待得爬起来,看到是他,不由得怒气冲冲的瞪著他道:“妈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克伦奇爷爷回来了呢,雪落,你怎么不声不响的,欠抽是不是,晦气!”
其他孩子看到不是房屋主人回来,登时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的咒骂起雪落来,杰弗里?奎因更是冷哼道:“穷小子,怎么是你,我们来这里,管你什么事,要是你敢向克伦奇爷爷告密,小心我们揍你!”
雪落淡淡的道:“我是不会向爷爷告密的,不过你们还是快走吧,没经过爷爷同意随便碰他的宝剑是不对的,要是被爷爷回来知道那可就不好了,趁著爷爷还没回来,大家快走吧!”
杰弗里?奎因眼睛一瞪道:“没胆鬼,你以为我们是你呀,有什么好怕的,我爸爸可是村长,就算被抓到了,也不会有事的,不就是看看这把剑吗。”看著雪落,忽然眼珠子一转,开口道,“小子,要不你也来试试,要是你能拿得起这把剑,我就给你一个银币,怎么样?要知道,一个银币可是能买很多馒头哦,足够你和你妹妹吃上一个月的。”
雪落摇了摇头,年幼的脸上显现出这个年纪所没有的平静,一个银币虽然不少,可是他却并不心动,只是缓缓说道:“我不要你的银币,大家还是快走吧,快天黑了,克伦奇爷爷马上就会回来了。”
杰弗里?奎因嘴角扯起,冷声道:“没种的小子,怕什么,出了事有我担著,我看你是不敢吧,这里谁的力气有我大?上次我可是从山里拖回了一只火狐狸,那可是足足有六十五斤重,这剑连我都拿不起,肯定不止六十五斤,看你的样子也不行,算了,人家连试都不敢试,大家还是别在这浪费时间了,都回去吧,养足了力气,明年再来!”
他眼角一斜,那些孩子们都是在一起玩耍的,登时明白了他的用意,纷纷讥嘲起雪落来,雪落见状,只是微笑了一下,不言不语。
那些孩子见说了半天,雪落却连半点反应欠奏,根本没有被激到,登时无趣起来,杰弗里?奎因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能拿得动,我就给你半朵灵耳,如何?这东西可是可以养气的良药哦,给你妹妹吃,说不定她病就能好了呢!”
“灵耳?”雪落神情一动,他听说过杰弗里的爷爷乌特雷德上个月在山中,无意间发现了一朵灵耳,那可是这等小村中绝对买不到的东西啊,就算在库鲁小镇,也不可能出现,只有在城市的药铺中才能买到这种宝药,而且还未必有杰弗里家里那朵品质好。
杰弗里的爷爷乌特雷德以前曾是一名四级战士,在战争中伤了一臂,才回到这小山村终老,村中都不过是一些平凡人,一名四级战士,纵使伤了一臂,依旧是小山村中最强大的人,他以前可是去过好多地方,经他辩认,这可是一朵珍品的六彩灵耳,是不可多得的妙品,功能廷年益寿,养气活血,舒络筋骨,还有一定的治病疗效。
这枚灵耳,可是比他三天前在铁线崖之上得到的奇品紫背天葵要好太多了,药物过百年,即为妙品,过三百年,才是珍品,一般来讲,药物的等阶,主要看它的效用、特性,一株十年的金宝相,那也是直接王品一阶,百年则为二阶,五百年为三阶,八百年为四阶,千年则为五阶、三千年六阶……一直到金宝相中的极品,十二阶,那就有可能过万年之久了。
特性决定基本属性,药效决定它的阶层,一些普通药品靠年限提升阶层,但是对于珍品以上的药品来说,除非少数特殊情况下的进阶,否则是不可能提升阶层的,年限只是决定了药效的强弱,每一品,都相对应著十二阶,一般万年,就是十二阶巅峰。
同等品质下,年限越高的药物,阶段越高,价值自然也不同,到了帝品,无一不是天材地宝,举世难寻,即使是三大帝国之一的柔然帝国皇宫,都没有一株帝品,甚至连皇品药物,都没有几株。
这就是皇品以上级别药物的珍稀程度了,至于神品,那是只有传说中出现过的东西,当今之世,还没有人见过。
一般城市中最多都只有妙品级的三品灵耳卖,珍品级已是那些大贵族们才用得起的东西,而且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因为这种药品一般只有深山大林或者老湖沼泽等人迹罕至、灵气充沛的地方才有可能蕴育出来,运气好才有可能遇到,而且,即使看到,也未必一定能得到。
大陆上有一个通俗的认知,只有到了王品级的灵药,才有独特的守护魔兽,可是,有些少量的珍品,甚至更为低阶的妙品,也有可能出现一些低等魔兽的守护,只有打败它们,才可能获得它所守护的灵药,而这次,杰弗里的爷爷乌特雷德遇到的,只是一只三阶魔兽而已,对比起来,一个四级战士,即使受伤,对付一只三阶魔兽,那也是稳胜必赢的局面,如果是让雪落去,就未必能打得过了。
乌特雷德得到这枚珍品灵耳,可是引起了古槐村的震动,像这种小地方,平时别说见识到珍品级别的宝药,奇品的,都几乎没有见过,杰弗里的爷爷也舍不得食用,将它用玉盒储存了起来,此刻杰弗里竟然说只要自己能拿得起这把宝剑,他竟然拿半朵六彩灵耳来赌。
雪落砰然心动了,一想到家中妹妹自小卧床,身怀绝症,气息虚弱,便忍不受心中剿痛,可是他前世不是医生,这一世也不会医术,虽然努力的看了几本医书,可是医道浩大博杂,哪是随便研究几本书便能精通的,那些大夫都看过尚且不知,雪落又岂能比他们更强?
而雪灵,更是躺在病床之上,饱受病魔的折磨,一共九年啊,任谁九年罹病,痛苦不堪,虽然雪灵不说,雪落又岂能感受不到。
如果那真是一朵珍品级的六彩灵耳,说不定,真的能治好自己妹妹的病呢?但是让他违背自己的良心,去拿这把剑,那又是他所不愿意的,一时之间,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面色不住变幻,却终难以立即下定决心。
正文 第九章 不起眼的老人(二)
杰弗里·奎因见他神色意动,就知道他在犹豫了,立即加一把火道,“哎,别人都说你多么孝顺呢,原来为了妹妹,就拿一下这把剑也不肯,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真是,你不肯拿就算了,我还不愿把那灵耳给你呢,那可是我爷爷好不容易才在山深处寻找到的。好了,大家都回去吧,等再过两年再来!”只是话虽如此说,脚下可一步动都没动。
雪落心中不住的天人交战,听得杰弗里·奎因的话,身子一颤,是啊,就拿一下这柄剑,又不是偷它,为了妹妹一生的健康,自己违背一次自己的意愿,又能如何呢?想起从小就躺在病床上的妹妹那因为疾病而显得苍白的面孔,他的心登时坚定起来,一咬牙道:“好……我拿……”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小而灵秀的面孔,此刻却像一座山一般坚韧。
众小孩都看著他,等著看他出丑,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能把那柄剑拿得起来,要知道这些小孩子中,就以杰弗里·奎因的年纪最大,力气也最强,他今年夏天便已经过完自己十四岁的生日了,而且自小又修炼有爷爷教他的外功,连他都拿不起的东西,雪落可是比他整整小上四岁有余,而且看他那单薄的身躯,又怎么可能胜过杰弗里·奎因,他之所以空口大话,说要拿出半朵灵耳出来作为赌注,其实那等珍贵之物,又岂是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所能作得了主的,就是因为他笃定雪落绝对不可能拿得起那剑,再重的赌注也是白搭,他根本不担心自己可能会输,许诺又有什么关系。
——
雪落一步一步走到挂著剑的墙壁下,仰起头,这才清晰的看清面前的这把剑,剑鞘不知是一种什么野兽的皮子所制成,乌中泛紫,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麻纱,显然因为年深日久,麻纱都已经残破了,露出里面的真正剑鞘,黑色的剑柄,足可两手同握,上面盘绕著一圈一圈旋转的螺母形花纹,这手柄浑然天天成,没有一丝雕凿篆刻过的痕迹,看起来倒像是一种怪兽的角直接制成。
剑长四尺,比一般的剑要略长,因为没有拔出来,看不到里面的剑身,此刻,剑身上早已落满了灰尘,剑中央清晰可见刚才几个孩子轮流碰过的小手印,整柄剑的造型非常奇特,形式肖古,看它那厚实的样子,就知道重量绝对不轻,尤其是杰弗里废尽力气,都抬不动它,所以雪落没有一丝掉以轻心。
他踏上凳子,头部终于与剑平齐,一股奇怪的感觉骤然涌上雪落的心头,不知道不觉间,雪落的双手已经落到了这柄剑的剑鞘上,一伸手,登时吃了一惊,只觉此剑竟是出奇的沉重,远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沉重许多。他一移间,那剑竟然连动都没有移动分毫。
众孩子见状,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却都没有发现,一名灰衣老人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他们身后,眼睛看著正在吃力的去移剑的雪落,嘴角边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雪落然没有发现屋子主人的到来,他此时似乎沉浸在一种奇怪的状态之中,众人的轰笑声如同未闻,全部的心神都被眼前这把怪剑吸引住了,缓缓闭上眼睛,半晌之后,他再次睁开时,眼中登时爆出一抹紫光,双手慢慢上移,重新按到剑身之上,渐渐的,双手一丝一丝的加力,下面的孩子一个个张大了口,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眼睛,只见那把剑竟然缓缓的移动著,哈伯特瞪著一双牛眼道:“这、这怎么可能,我都移不动的剑,他竟然真的……真的移动了!”
雪落的双手渐渐的散发出一股微不可见的紫气,只因为这股紫气太淡,又与这柄剑的颜色相似,所以众孩子都没有发觉,只有那老人眼睛一缩,吃惊的看著眼前这一幕,喃喃的道:“看来,这个叫雪落的孩子,也有著自己的秘密啊!”
他的声音太轻,此刻众孩子又都被雪落所吸引,所以根本没人听到,雪落双手紫气越来越浓,到最后,他“嘿”的一声,双臂一举,那把沉重无比的剑竟然……被他高高的举起在了手中,那一时刻,他的背影,竟然显得有一种厚重般的感觉!
杰弗里&8226;奎因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咒骂道:“妈的,见鬼了,这剑是不是突然变轻了啊……”
雪落缓缓将剑放下,转过头来,立即看到众孩身后的那老人,登时吃了一惊,跳下凳子,低下头,不安的叫道:“克伦奇爷爷!”
“克……”众孩子还没有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便要骂出口,却忽然发觉不对,纷纷转过头,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后已多了一人,一时间不由得全部呆住了,杰弗里&8226;奎因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克伦奇……爷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众孩童都低下头,意想中的发怒并没有出现,那老人只是微笑的看著他们,打趣道:“好啊,我要是再不回来,家里都成贼窝啦!”
杰弗里&8226;奎因有些窘迫的道:“我们……那个……只是想看看这把剑,不是要偷东西的……那个……”
那老人笑道:“好了,别这个那个了,你们还是有理了?”见杰弗里张了张口,又要说话,登时一笑,道,“好了好了,你真以为我会跟你们这一群小屁孩子计较什么,这把剑可不轻,足足有六十五公斤,是你所说的六十五斤重的一倍之多,连一般的大人都未必举得起,你们勇气可嘉啊,不错,不错!”
“您……那时候就回来了……”杰弗里吃惊的道,看著老人微笑点头,他不由得红著脸低下头,刚才的那一番自吹自擂现在看来,是如此的可笑!饶是以杰弗里的皮厚,也不由得脸通红,再不敢言语,那老人转头看向低下头的雪落,出奇的慈和,柔声道:“孩子,到我面前来!”
雪落有些忐忑不安的走到老人面前,老人挥手向其他人道:“都散了吧,我跟雪落有些话说,你们先回家去吧,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再有下次,以后……你们就没故事听了!”
众孩子听到老人并没有真的生气,登时欢呼一声:“多谢爷爷!”众人跑出大门,一轰而散,片刻间,屋中就只剩下雪落和那个屋子的主人克伦奇了。
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片刻,雪落低垂著头道:“克伦奇爷爷,您责罚我吧!”
正文 第十章 不起眼的老人(三)
老人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孩,微笑着问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
雪落低声道:“我不该听他们的鼓动,动您的宝剑!”
老人伸手抚摸着雪落的头发,笑道:“不用自责,其实我早在你进来的时候便回来了,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并没有做错。年纪轻轻,利诱与激将都能安然对待,你之所以碰它,只不过是因为你妹妹,至情至性,爷爷很感欣慰。”
“但我没经过爷爷的允许就动了您的剑,不管什么原因,总是不对!”
老人心中一震,看着雪落那幼小的脸宠,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悠悠叹息着道:“是啊,不管什么原因,总是不对的。世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会为自己找无数借口,你一个小小的孩子,却勇敢承认,不过,爷爷不怪你,真的不怪!”
雪落仰起头,看着老人,眼眶微红,时间悄悄的流逝着,良久,老人拉起他的手:“来!”带着雪落走到墙壁前,一伸手,墙上的剑便跳入他的手中,那么沉重的一柄剑,到了他的手中竟似变得没有一丝重量似的,雪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可是亲自试过了这柄剑的重量的,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老人却如此轻易的便拿了起来。
老人放开雪落,一手按在剑柄之上,一刹那间,他似乎完全沉入了剑中,身心中再无别物,雪落只感觉身子一紧,屋中的空气似乎在老人的手握到剑柄的时侯便一下子抽空了似的,老人的气势陡然之间变得如同壁立千刃的断崖一般高大而巍峨,雪落竟然感觉到自己是站在一座望不到顶的山峰下面,自已是如此的渺小,老人只要一动,自己就要倾覆。
“呛”的一声,长剑出鞘,屋内登时映得一片雪白,映得老人须眉皆碧,剑身通体紫黑色,浑然无迹,让人感觉不到它的锋利,似乎一把普通的菜刀都要比它高贵,但是,就是这样一柄剑,却让老人身边的雪落几乎感觉到山一般沉重的窒息。
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这把剑,就像是面对着自己终身不离不弃的妻子,良久,老人方才长长的叹息一声,归剑入鞘,将剑重新挂到墙壁上,雪落登时感觉到全身一松,刚才那种如临深渊危崖一般的感觉奇迹般的消失不见,身旁的克伦奇爷爷又变成了那个平凡得几乎没有任何特征的老人,看了一眼便会让人忘记。
“孩子,你可知道,此剑叫什么?”
雪落摇了摇头。
老人转身走到屋角,倒了一杯水,走到一旁桌边坐下,过了片刻,才一字一字的缓慢道:“剑名宵练,紫级武器排名第二,原是握于大陆之上第一位悟通剑道晋级成为剑师最高境界十阶剑圣的顶级强者罗奥——罗奥剑圣之手。”
雪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老人,忍不住惊骇的说道:“就是您说过的,千年以来,止戈大陆上第一个达到剑圣级别的十级强者:罗奥剑圣的那把武器宵练?那它怎么么会在这里,难道……”雪落盯着面前的老人,不子置信的道,“难道您就是罗……”
老人忽然打断他,莫明的显得有些烦燥,挥了挥手道:“别想了,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了,今天我赶路累了,要休息了,你走吧,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讲,你见过宵练剑的事,也不要告诉别人,哪怕是你的妹妹雪灵,最好……把一切都忘掉,什么都不要记得。去吧!”
雪落一呆,看着老人忽然变化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口,终于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低声道:“那,爷爷您……好好休息,雪儿告辞了!”他转身退出门去,顺手带上房门,站在外面的路上。
看到雪落走出大门,老人才缓缓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眼,忍不住低低一声叹息:“若是十四年之前让我遇上你,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也要收你为徒,可是……现在我终于看开了,什么剑圣,什么绝技,又怎么能及得上你们兄妹俩平平静静的在这小山村中终老快乐?一旦你掌握了我的剑法,又怎么能像现在这样甘心在这样的一个小山村中默默一世,只是可惜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绝世之才,聪颖过人,远胜同辈,只是,哎……”
“练了武功,得到强大的实力,人生也未必如你现在快乐。也许反而带来的是无穷的烦恼与麻烦,我……又怎么能如此自私的、将你从你妹妹身边夺走,没有你,我最多一身剑术失传,可是你妹妹要是没有你……她估计就再也活不成了!”
“一个得以传承我剑术的机会,以及一条鲜活年轻的生命,我到底,该如何选择?如何?……”
他喃喃自语,语尽,终只剩下一声低低的叹息。
——
雪落从克伦奇爷爷屋里出来,心中渐渐平静,不管老人是什么身份,他都是自己尊敬的克伦奇爷爷。
看了身后关上的门一眼,他起身走开,继续向着村西头的小药铺而去,不到片刻,雪落便到了,这是一间小小的土房,朝向路边开着一蓔|乳|寄敬埃晟钊站茫芽宋奘奈品欤昂螅桓龊诤炝程诺纳倌暾谀抢锩β底牛馐鼻『米防矗吹窖┞洌鞘边肿煲恍Γ逼鹕淼溃骸把┞淅戳税。愕纫幌拢阋囊┑缫炎急负昧耍腋隳茫 币槐咚底牛槐呓奖谏瞎易诺囊┤∠吕矗靡桓咚┖茫莞┞洹
雪落接过药包,从怀中摸出几枚铜币递过去,道:“多谢铁柱哥,麻烦你了!”
那叫铁柱子的少年一伸手,将他的手推了回去,脸一沉道:“雪落,你再这样,以后就不要再到我这里来拿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