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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几度花解语 作者:桃都未
起她来,她斜躺在他身上,一句话也不说道。他静静地坐着,从她那副幽幽的神情上看,不知道再想什么。
“哎哟”,她忽然尖叫起来,用手拍打自己的脑袋,“我的头好痛!”她忽然伸手把他的手拉倒胸上,“你看看我的心跳的多厉害!”立即沙里七感受到了那个圆鼓鼓、软绵绵的东西,竟是如此的迷人,这让他心神不定。他闻到一种美妙的香味,仿佛从众香之国飘来,弥漫于天地间,刹那间心灵便如痴如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神灵已打开了“众妙之门”……
第二日清晨,沙里七在一阵鸟啾声中醒来。田琴正坐在床边看着他,见他醒来,她低头不语。沙里七说道:“我……”田琴摇摇头,走到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说道:“我不怪你!”接着捋了捋头发,就走了。他感到十分沮丧。
一个强烈的念头催促着沙里七往田琴家走去。田琴正拿着一个煤炭炉子在院子里生火,呛人的煤烟味四处飘散。她父亲如木头似的坐在院子,低着头闷闷地抽烟。自沙里七看见他以来,几乎就没有看见他打直过自己的腰杆。
田琴朝他点点头,弯腰用一个破旧的蒲扇扇火,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了疲倦的神色。一只鸟儿从院子里的槐树上嗖地飞去,穿过竹林镇狭长的河流,飞向远处。田琴呆呆地看着,待她转过身来,脸上的疲倦已转为一片困惑之色。
忽然从她母亲的卧室里传来一是声近乎凄厉的呼声,“啊,我造了什么孽!老天,老天!”沙里七和田琴几步抢进屋子里。
她的母亲正双手把在床沿上,剧烈地咳嗽,继而又双手举起来象是要抓住什么,凄惨地叫说道:“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啊!”她将头在床沿上磕得当当地响,震得浑身几乎要散架似的,不停地用手去扯自己的头发。她做过化疗,头发显得格外稀疏。她那副状如疯癫的模样,看来简直叫人害怕。“妈,您别这样!妈——”田琴哭着双手使劲地抓住母亲的手。好久之后她母亲才平静下来,沉沉地睡去。
☆、那深情承载的苦难
他们走出堂屋的时候,田琴忽然一下字扑倒在沙里七的身上,不停地抽泣。她说道:“你教我怎么办!我真的不晓得怎么办!”泪眼迷离地望着他,眼里充满了痛苦,泪水顺着她脸庞一滴一滴地向下滴落,打湿了沙里七肩膀上的衣服,沙里七不知道什么是好。
那种伤感的无助的神情叫沙里七至今不曾忘怀,心想,一个二十四岁的姑娘要独自承担这种痛苦,是很残酷的!
他回到旅馆里,灰扑扑的墙壁,布满灰尘的窗户,局促狭小的空间,连同空虚寂寞一起包围着他。一刻也叫他无法忍受。他决定出去走一下。从这里到盘山镇只须半小时的车程。
中巴车呜呜地开着,车身抖动得象要散架。村庄一个接一个地从他眼前闪过。青色的瓦楞,灰白的墙壁,萧索的荒原,永远都是那么单调。半路上他接到了她的电话,告诉她他到另一个小镇去了,明天回来。
她嘱咐他早点回来,语声有点呜咽。那个小镇比竹林镇更荒凉。他拼命地沿着街道走着,他似乎要靠这来排遣纠缠不休的烦恼。不到半个小时,沙里七就把全镇逛遍了。
傍晚,他走进一家旅馆住宿,一个肥胖的女人突然从柜台里伸出头来,几乎把他吓了一跳:“住宿呢?”“多少钱一个晚上?”“住三天的话六十块,住一天的话,二十五块。”
第二天他独自一个人去爬山,回到竹林镇时已是晚上七点钟。一下车,他就看见了田琴,她坐在车站旁边的一家商店门口,四下张望。看着他从中巴车上下来,她跑了过来,目露焦急之色,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呢?”
“你在这里等我?”“是的!”夜色中她充满了焦虑眼神一下变得温婉如水,甚至头发上散发出来的冰凉的气息,他也强烈地感受到了。他默不作声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象刚沾过水似的冰冷。
黑暗中,她的高跟鞋踏在地地上“啪啪”地响,使他摇曳不定的心灵感到震颤。秋夜的月色披洒在竹林镇上,象一层薄纱。偶尔有灯火从两边的住户的门里透射出来,远处传来咳嗽的声音以及窃窃私语声。
当他们走在巷子的时候,一只猫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吓了她一跳。“你冷吗?”他问。“不冷!”接着她就轻声地抽泣起来。“啊,你怎么啦?”沙里七诧异地问道,看着她。
“没什么,没什么!”田琴哭泣着说道。“我只是出去走一走,你没事吧?”沙里七说道,其实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了。她摇了摇头,跟在他后面走着,一起回到了旅馆,在那里呆了一会儿她就走了。
第二天,他醒来后胡乱的吃了点早餐,就向田琴家走去。田琴扶着母亲在院子里晒太阳,老人精神涣散,瘦如枯木,眯着眼睛坐着,象睡着了一般。父亲在一旁的凳子上埋头抽烟,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悲是喜,那凝滞的神情和额头如渗沟浅壑般的的皱纹即足以表达生活的艰辛。
他站起身来,走到院墙边看着远处,她瞟了他一眼,看着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