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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几度花解语 作者:桃都未
生书写了一段瑰丽的传奇,对于无名之辈来说道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
免不了得意忘形,以为可以一千年富贵。钱财对于他来说道,就像那些年轻的姑娘,召之即来,呼之即去,不以为然。结果陷入赌博,不能自拔,小赌不来,大赌就上,一晚上输个几十万毫不在乎。遍游世界赌场,什么澳门、拉斯维加斯是常客,结果输得一塌糊涂,欠下巨额外债,宝马车没有了,宝马车里的姑娘也没有了,也不得不将明月山庄的别墅卖了,以还赌债。
家财荡尽,从富贵入贫穷,无比难受,再也无法振作精神,有一天当妻子问他要钱作生活费的时候,实在是拿不出一文钱来,煎熬不过,终于跳河自杀。
丈夫离去,木子易的母亲也没有哭泣,几乎没有看见她掉过一滴眼泪,人们都道她无情,只是整日闷坐,十天之后母亲也跳河自杀,留下他木子易一个人在尘世间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那个时候木子易才十八岁。十八岁,父母双亡。实在是一个怎样的凄惨景象,我们可以想象。
从富贵入贫困,正是无比难受。多亏他有个发了财的舅舅,在什么单位给他谋了一份差事,但又嫌弃不足,跳来跳去,直到失业了事。舅舅弄得没法,索性不管他,只是每月给他钱,让他不至于活不下去,但是恨不得早日甩掉这个包袱,但是又甩不脱。
每当木子易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舅舅就知道给钱的时候到了,木子易就像候鸟一般,没钱的时候就飞到他那里。
又总想着发大财,彩票买了一大堆,却连二十块钱的奖都没中过。这个没落的土豪经常挂在在嘴边的的话是“想我先前的时候……”那时候穿得是啥呀,吃的又是啥呀,啊,据说道厕所的地面也散发着黄金般的光芒,——喋喋不休。
开始沙里七还勉强听听,每每听到他说道这话就皱眉头,就像祥林嫂说道自己的孩子被狼吃了一样腻味。再后来,终于给他找到了一份工作,很清闲,木子易只有被迫无奈地去上班,再不上班,就完蛋了。
因为他的舅舅某一天发下狠话,“这是最后一次了,要不去上班,我再也不管你了!”木子易看着舅舅那冷酷的眼神,只得垂头丧气地答应了。
木子易从窗前缩回脑袋来,那明月山庄对他来说道实际上就是一个泡影而已,不过满足于他内心的渴求,以获得现世的安慰而已,关键的是现在要怎样才能发财。这是有关键的问题。
所以从口袋俩掏出几张彩票来看着,琢磨着上面的号码,问沙里七道:“老沙,你那看哪张是五百万?”沙里七说道:“下一张就是。”
木子易就不理睬他,自个儿在那里琢磨。不久之后都感到饿了,似乎穷人的肚子要饿的快一些,沙里七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两个人就走出去。
木子易询问沙里七吃点什么,说道好像什么都吃腻了,就差没吃过人肉了。沙里七看着他腆出来的肚子和宽大的腮帮子,恨不得给他腮帮子一拳,真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他还饿着呢,况且现在胃口好得很,就是一头牛都吃得下。
来到柳直街上,看见鱼香味饭馆就一脚迈进去。两个人在一张乌油油的桌子旁坐下。一个少妇走过来满脸微笑地看着他们,问他们要吃点什么。
木子易木子易就点了一个砂锅老鸭汤,眼睛看着那个少妇的背影。
“真是没意思!”木子易又开始发牢骚了。沙里七问他什么没意思。木子易说生活乏味,像白开水。
两个人就在那里干坐着,抽烟,喝着苦荞茶,不着边际地说道话。
沙里七仔端起苦荞茶,那颜色黄黄的,像是黄汤一般,他即刻便联想到他干过的那些荒唐事情,即刻就不安起来。服务员把啤酒拎过来,酒一股脑儿地往肚子里灌啤酒,这让他好受一些。
“没有人知道将来会怎样,”木子易说道,“忘记吧!”
“忘记?”沙里七仿佛吃了一惊。
“电影里说道,记忆是痛苦的根源。”木子易说道,沙里七沉默,这证明木子易说的很有道理。……那幅油画,那个姑娘,那荒唐的举动……沙里七心如乱麻。
“都是过去的事了。”木子易又说道,听木子易那口气就像是导师一样语重心长、循循善诱,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总是有这样的导师,东一个道理洗西一个道理,像清谈家一般,叫人厌烦。
沙里七干咳一声。……那一幅画杳渺深邃,那些紊乱的、毫无章法的线条、艳丽的色彩……隐隐约约,不可触摸……沙里七喝了一口啤酒。那虚幻的世界与他的欲望似乎有不可割裂的关系,就像沉渣时常泛起。
他只顾埋头喝酒。木子易也埋头喝酒。
不久汤锅端上来了。木子易动了动筷子,一些胃口也没有。
沙里七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苦吃,一个劲地将那些食物一股脑儿往嘴里塞,额头冒汗,满嘴是油,腮帮子鼓凸,像老牛吃草。把木子易看呆了,说道:“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要靠借钱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