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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书院轶事 作者:昭越
余山长将盒子推过去,幽幽叹了一声:“唉,这玉佩还是当年你娘说暂时寄存到我这儿,可你娘一直没来取,我便一直带着,如今你替你娘来拿,也算物归原主了。”
叶初晴看着盒子里那块玉佩,看得出来质地上乘,雕工不错。虽然有些失望,但毕竟是她娘的遗物,她还是接过来,乖巧道谢:“谢谢余伯伯。”
但她还是不甘心:“就只有玉佩吗?没有其他的,比如秘籍什么的?”她费这么多功夫,目的可只有传说中的功法秘籍,谁能料到现在弄到的只有这么一块玉佩?
她爹比徐嘉树还奸商!
余山长颇疑惑:“还有什么?你娘就存了块玉佩在我这儿,别的什么也没说。”
叶初晴恨恨地将木盒子盖上,她爹果然在诓骗她!借她的手将存放在情敌手里的东西给弄回来,还不留把柄,果真是手段了得!
徐嘉树看他们俩差不多说完了,手肘轻轻一撞,叶初晴迅速回神,微笑告辞:“余伯伯,天色晚了,我们这就告辞回去了。”
听闻她说的“我们”二字,余山长终于想起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虽然那人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存在感极弱,但一旦想起来,那他就极为碍眼了。
“这不是嘉树么?”余山长笑眯眯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徐嘉树躬身拱手:“学生嘉树见过余山长。”
余山长上下打量了下他,不得不承认,论起外形气质,自己的得意门生陆子都应当比不过他,上回统试中又证明不管是文才还是习射,陆子都又都比不上他。
徐嘉树不卑不亢,面不改色地任他打量。
这副镇定的样子看起来还真让人来气啊,余山长气鼓鼓地训斥:“答非所问,我是问你为何也在这里?难道你答题也如此不看题意的吗?”
“学生受教。”
叶初晴赶紧挡在他身前,一只手背在身后,慢慢将人推着往后退:“余伯伯,真的很晚了,您该休息了。回见啊!”
一退出门外,她迅速将屋子门关上,扯着徐嘉树的袖子就往楼下跑。
“快走快走,我爹怕是快要查看生舍情况了!”
下了三层楼梯后,徐嘉树轻松跨了两大步,越过她跑到前头,长臂一揽,抱着人蹬了几下栏杆,直接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藏书阁一楼中央的空旷地界。
杨睿看着眼前从天而降的两人,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他们不是走了吗?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可惜那两人顾不上回答他的疑问,眸光淡淡扫过去一眼,立马越过他,消失在门外的茫茫夜色中。
等两人终于摸出朝行书院,看叶初晴一脸轻松的样子,徐嘉树拍拍手上的灰,装作不经意问:“看来你还来踩过点?”
叶初晴拍掉衣裳上蹭到的灰,闻言随口道:“还行,没来几次,就刚刚一楼那书呆子,我每次来都能碰上他,天天学到子时藏书阁灭灯才回去,害得我得等他走了才能上去,上去还没灯了!”
徐嘉树眼神里似有什么微微波动,但很快又平静下去。
☆、玉佩
“爹!”
叶山长揉揉耳朵,端过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之后才说话:“怎么了?”
叶初晴将夜里刚拿到的小木盒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这就是你说的娘专门留给我的武林功法?”
叶山长将盒子扒拉到自己跟前,打开一看,一枚小小的玉佩,他摸了把胡子,语气狐疑:“你从哪儿弄来的?”
“朝行书院的余山长给我的,说是娘亲寄存在他那儿的。”叶初晴没好气道,“爹,您怎么好意思的?就会哄骗我!”
余山长不紧不慢地将那玉佩拿起来,对着日光照了照,点头道:“是块好玉。他什么时候给你的?你是不是又偷跑出书院了?”
他对自己女儿的脾性了解得很,当即便一针见血地提出疑点。
但叶初晴丝毫不惧他的脸色,理直气壮道:“我昨晚去朝行书院了。”
叶山长幽幽地叹了口气,手上却迅速将盒子盖上,再往自己跟前挪了一些,手盖在盒子上,显然想要据为己有。
但叶初晴轻而易举看穿了他的想法,伸手就将盒子勾了回来,打开盖子把玉佩拿出来,在手腕上绕了几圈,举起手微笑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
叶山长吹胡子瞪眼,但手实在没有自己女儿的手快,只能眼巴巴看着那玉佩:“唉,你小心点儿,别磕着了,容易碎……你毛手毛脚的,还是把那玉佩先放我这儿,爹替你保管,如何?”
“不如何,这玉佩毕竟是娘亲的遗物,女儿自然会保管妥当的,爹就放心吧。”
叶山长干瞪着眼,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又端起茶杯喝茶:“你给我老实点儿,大晚上不在生舍待着,又跑人家书院生事,上回那传言都传到我们书院来了。有你爹我给你兜着,才让那帮人没多说,下次你就给我跪祠堂去吧!”
叶初晴歪头看自己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