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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望族第36部分阅读

      衣冠望族 作者:肉色屋

    比尚明始要活跃许多。

    江懒懒这种孩子,仿佛天生就懂得说话的人,从她的嘴巴说出的话,配上那种娇嗔的神色,总是体贴到人的心里面去。连尚大夫这样的人,有几天没有见到江懒懒,都会主动叫文九娘派车来接她过去说话。文九娘是又欢喜又妒忌的同江婉沐说:“小懒,你说我的眼光怎么这样的好,为自已选一个长媳妇,选到一家人的心里去。始儿的小嘴里面,开口闭口都是‘懒懒,,我这个娘亲硬生生的给挤到第二位。”

    这话听得江婉沐又好笑又好气的说:“九娘,我这天天听着懒懒张口闭口说,祖父教的汤药歌好,祖母绣的花好,叔叔摸的头好舒服,婶子煮的菜好吃,婶子做的衣裳好看,婶子佩戴花漂亮,明子叔好威风,始儿好能干,比她会背汤药歌。我辛辛苦苦的把她生下来,这还是小小年纪,距离出嫁时还长,她这小嘴里全是别人家的好话。”

    文九娘听得笑起来说:“得,再说下去,让外人听后,还以为我们两人现在就开始抢夺孩子们的重心。”江婉沐回到京城后,杂七杂八的事烦多。两间店铺里面暂时还要她多去走动下,让店里面做事的人认识东家。方正一家离开后,她的后顾之忧是没有了,可是留下的波动却不少。毕竟方正是开店的功臣,这些年为布行的兴旺尽心竭力,他留下了许多好人脉。

    宁朝边境近些日子,传来的几乎都是一边倒的好消息,人人心里都明白,这战争也快到了结束的时间。方正虽说是因家事烦乱要离开京城,江婉沐当时还是用心去挽留过他,帮着他想法子要安置他的爹娘,她想着另给方正爹娘租一个小院子,让他们分开些,就会少些杂碎的事情,方正爹的小妾借不了方正的银两势,那日子难过时,说不定早早就会有去了的心思。

    方正听着江婉沐的打算,冲着她摇头又摇头说:“小姐,你一心为我们好,可我和碧绿两人已商量好,无论如何都不能拖累你。长痛不如短痛,我爹娘的事情,我早已瞧明白,这两人不闹得天翻地覆,两个老人家都不会肯安宁下来好好的过日子。这吵闹不休中,谁挨着他们谁受累。这样下去,我担心迟早有一天,小姐和飞扬兄妹两人会被他们推到台前去。

    现在连三爷在边境,他的名声一天比一天的响亮起来。我娘亲话里话外已带出那意思,现在是连王府对你们没有心,自是不会来搭理你们母子三人。他上次回来后,主动上两间店铺找我和木根寻问你的事。只怕他这次回来后,闲着无事时,还是会上门来寻问个一二出来,而店里人多口杂,经不起他多来两次。

    我们不在店里面,他自是不会多打听。小姐,你这样能带着孩子平安度日,你的性情也实在不适合去与一些狠毒心肠的人争斗。

    我们两家人里面,木根一家人是咬紧牙关都不会提及你们母子的事,可我爹娘如果是从前的性子,家中又没有添一个恨不得闹翻天的小妾,我也敢说他们是咬紧牙关不会说任何多的话。可惜现在他们变得我都不认识,我带着他们远远的去南城,你可以安心的过些日子。

    书肆是无法再去开一间,小姐是重情的人,纵然有门路,也不会去与有间书肆冲撞。木根留在那里做管事,做到顶也只是个管事。我让他到布行来做事,是想着小姐一直有想法,要再开一间布行。希望时间来得及,等到小姐够银两再开一间小布行,到时就放木根一家人去那里打点。两间店铺表面就少了我们两家人的痕迹,贵人们没有那些细功夫,去查他们当日不屑一顾的人,有些事情就能隐藏得久一些。”

    江婉沐从方正不肯做布行的掌柜时,心里已经在嘀咕。方正家中,她最相信的人就是方正,方正重情义讲信用,连从前在江家稍稍照顾过他的人,现时还记得别人的恩情。明面上是无法再往来,私下时,在听到别人有为难事时,他还是会想法子偷偷的伸手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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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章涂抹 2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许多的离别,都伴随着人心的不甘和纠结。如方正这样,能在临走前,还要为江婉沐尽其所有的解决一些能解决的事情,还想着法子把他多年的经验,没有一丝保留的传给木根,这样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江婉沐有幸碰到方正,同样方正有幸碰到江婉沐,两人都是不会轻易放弃待自已好的人。江婉沐当时相当的动容,换得方正安慰的话语:“小姐,有你们在京城,我们在京城是有家的人。有一天,真正的风平浪静后,我们还能落叶归根。”

    江婉沐回到京城的日子里,把自已身边的事清理后,便能有心的关注起身外的事情。她听得最多的是边境的消息,京城是消息是来得最快的地方,连同平民都能听得到更多的新消息。随着边境战况越来越一边倒的势头,大元帅战无不胜威风凛凛名声,自然在宁朝上下传扬。那些大大小小的将领名字,也让平民们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连皓失踪消失又突然袭击立大功,这般事迹自是京城百姓娓娓而谈的口上花。

    连皓在京城百姓的心里面,那名声是见天增长的好起来。许多人把他年少时的事情,重新翻了一番出来,人人开始赞颂起他年少时飞扬跋扈,是有将才天分的体现。京城里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有夸赞连皓的声音。方正离开京城时的担忧,同样是江婉沐的担心的地方。盛名之下的人,他用一根小小指头轻轻碰碰她,她都没有多少存活的空间。

    江婉沐唯一庆幸的是,当年她的低调,出入小心再小心,以至于京城里只有她的传说,没有对她真人的描述。今日京城的人,翻来覆去说着连皓的传说时顺带把江婉沐说成攀龙附凤不成的人。人人感叹连皓当日被她所误,以至于坏了好姻缘。感叹连皓为人太过实在,竟然因夫妻之情,愿意平安放她合离出府。

    江婉沐是有一日在院子里听着三个妇人感叹这事时,才知她的前身,已在流言蜚语中,被涂抹的不成模样。想来连王府的人,借着这股好东风,一定是相当的费力粉刷王府的表象。楚萧夫妻前不久也淡定笑着把流言说给江婉沐听,楚杨氏感叹的说:“王府难怪会百年不倒实在是防患于未然,连一个弱女子,都要利用得这般透彻。”

    江婉沐一直如同听着旁人的事情一般,听着无数人在她的耳边提起那些旧事。她在京城已用江小懒的名字,带着两个孩子开始新的生活。外面的喧嚣,总有一天会平息下来,而日子却要一天又一天过下去。她珍惜现今得之不易的新生活,每天早晨醒来她听到打扫院子的声音,听到身边两个儿女的欢声笑语。站在院子里,能听到左邻右舍的说话声音她都觉得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天开始。生活到了此时,总算冲着她露了第一个笑脸。

    边境战况好转,人们有闲心用在自已的身上,两间店铺的生意明显好转。江婉沐入住新的院子,一院子人的吃喝拉撒,全压在她的肩头上,到了入冬后,她算算两间店的进帐,才算真正轻松一些。生活依旧低调如从前,可是她在精神上面却相当的放松,能够开始享受生活的给予,享受孩子们的贴心。

    书肆里的新管事李小三上手快,已不用她去撑腰,她越来越少去书肆。她曾笑着暗示店里人,她越是一个不露面的传说书肆的生意越会兴旺。书肆掌柜的笑着点头赞同说:“小东家,你习得老东家的精辟,老东家便是如此说。

    好,从今日起,店里面的人,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小东家的事情。”

    江婉沐听得微微一笑,她本不是打眼的人。不过她想起有间书肆东家的话,说‘珍珠到了发光时,还是要让它露出圆润的本色。,她笑着说:“掌柜,老东家前次嘱咐我,可以把江小懒的名字打出去。但是我是一个怎样的人,让店里的人,不用对旁人多交待。哪怕有人来打听,都只能说闻名未见实人。”掌柜的笑眼如花开,点头说:“老东家有远见,我们书肆到了兴旺时,当年有间书肆便是这般稳住场的。”

    书肆这边不用操心,苏欢这时早已坐稳布行的掌柜,木根布行的管事已上手。就连江婉沐和方正两人担心过的苏大娘,听说都不是传言中那样不堪的人。江婉沐没有见过那位深居简出的妇人,只听同院居住的木根娘亲对她感叹过,说那也是一个苦命人,好在生了一个好儿子。可怜她身子病弱,纵然能享受儿子的福气,病痛却是免不了。

    吉言悄悄同江婉沐说:“小懒,我瞧着苏大娘没有外面人说得差,性子是一个本份人的性子。我本来和母亲一样,担心她不会安份。本来一院居住,我心里就担心生事。没想到,这些日子,只要父亲和木根在家时,她根本不出房门,出出入入都是她身边的那个做粗活妇人。

    父亲和木根外出后,她偶然才会行出院子。她的脸色虽然苍白难看,年纪也大了一些,可是那模样瞧着比平常人美,偶尔开口对人说话,语气是相当的客气。

    母亲同她说话次数多,听母亲说,她每次提及自家儿子时,总是泪如雨下,怪自已误了自家的儿子的一生,眼下唯一希望,就是盼着苏掌柜能早日成亲。”

    江婉沐自然欣喜苏欢是一个能干的人,也欢喜他的娘亲,是一个明事理肯为儿子着想的人,不是传说中的不老妖精。布行在苏欢的手里,井井有条的发展,而且是格外的不打眼,又能实实在在的挣到银两,这本事是前面掌柜没有的。苏欢如此的能干,江婉沐自然是不会亏待他,特意招呼木根娘亲,千万不能怠慢了苏掌柜的娘亲。

    她那日听着吉言特意说的话,只是浅浅的笑着说:“这就好,苏掌柜算是个有福气的人。”吉言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瞅着她跺脚说:“小懒,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苏掌柜家现在就差一个当家的女人。”江婉沐没想到吉言还能有这小心眼,立时‘噗,一声惊讶的瞧着她说:“吉言,你这成亲后,对当媒人还有兴趣了。这苏掌柜家的媒,你可不能随便乱来,你们日后还要在一院里住,关系僵化对谁都不好。

    吉言听江婉沐这话,气得脸色通红起来,说:“小姐,我那认识什么人。你从前能帮我哥介绍到碧绿这样的好嫂子,自然有法子帮到苏掌柜。”江婉沐仲手一把捂住吉言的嘴,自从吉言嫁给木根后,跟着木根娘亲结成一对热心肠的婆媳,行善积德是这婆媳两人,一致努力奋斗目标,她们特别的关注身边人的亲事。吉言完全忘记,江婉沐当年会插手方正的亲事,是因为实在不忍心她娘亲乱来,怕白白误了方正的一生。

    现今的苏欢,自家的娘亲明显对他放任自流。这样的大事,他如果有心,自然轮不着外人,来帮着瞎张罗乱说话。江婉沐瞪眼瞧着吉言说:“吉言,你嫁给我哥后,没学到我哥的稳重,反而学到我家奶娘的冲动。我现今合离的身份,本不应该去帮人张罗喜事。何况苏掌柜这样的人,更加轮不着我们这些人张口。你和奶娘都悠着些,别好心坏了别人的好事。”

    江婉沐过后还是有些担心这对好心肠的婆媳,悄悄的同木根爹爹打了招呼。木根爹爹听江婉沐的话,也是点头说:“小懒,你招呼打得好,你奶娘和吉言两人都是好心肠的人。只是苏掌柜这样的人,只怕眼光高,轮不到她们两个妇人,没事闲着急瞎操心。这抬头不见低头见,住一院子的人,有时还是不要太管别人家的事情。”江婉沐得到木根爹的准话,自是把那桩事丢下不管。

    江婉沐偶尔去布行,还是被吉言的话影响,她会在不经意中注意苏欢,看着他面对女子们的态度。苏欢在女子面前一向彬彬有礼,言谈分外的客气周到。江婉沐仔细一瞧,还是瞧出一些端倪,有一些的女子,明显是冲着苏欢而来,瞧着那眼神自以为不打眼,其实一直跟着苏欢在打转。江婉沐在一旁瞧得热阄,给木根进出时,伸手拍打她的头,低声说:“妹,你跟着我娘亲和吉言乱来。”

    江婉沐自然不服这话,她瞧着布行的客人不多,都是围着苏欢打转的女子,伸手把木根轻扯一旁,相当八卦的问:“哥,你在店里这么些日子,一定瞧明白许多的事,你同我说说,苏掌柜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木根瞧着她轻摇头,压低嗓子说:“妹,我别跟着我娘亲和吉言凑热闹,我瞧着他不喜欢女人。”

    ‘哇,江婉沐轻呼一声,猛然想到苏欢娘亲当年的不得已,想能他会何不喜欢女人。江婉沐眼睛亮晶晶,仔细打量着木根,瞧得木根伸手又拍她一记说:“你心里胡想什么?你瞧瞧现在店里,围着苏掌柜打转的都是些什么样女人,一个个冲着他的身家来,也怪不得他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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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四章涂抹 3

    江婉沐听后轻舒一口气,苏欢为人处事周全,对事情考虑得远稳妥,实在是一个相当好的掌柜人才。//说实话这样的人才,如果不是身世差了一些,也轮不到自家的布行来。

    江婉沐注意过苏欢,瞧过他对女人近身接触时,那眼底有着隐匿不了的厌恶神色。虽然他很快就收敛起那神色,还是让江婉沐望之心惊。

    江婉沐因此才关注起苏欢的言行,发现他实在是一个言谈举止极其端正的人,女色方面极其的冷淡。布行里时不时会有些勇敢的小家碧玉般女子,时时用心来打量着苏欢,那含羞带怯的眼神,分外的吸引人。往往布行里那些未成亲的店员,望到那一幕都有些心浮气躁,偏偏苏欢如同入定的和尚一般的淡泊。

    苏欢这般模样,万一他喜欢的是男人,是江婉沐偶然想到的猜测。她从苏欢的身世想起,越更让这个想法在她的心里象生了根一样。她想到店员中有两个相当出色的男子,就有些忐忑不安,担心苏欢会忍不住吃吃窝边草。而这般隐蔽的猜疑,却无法向任何人说起。毕竟这话说给任何一个人听,别人都会当她神经不对劲。

    她多日的担心,因为木根这话多少消散开一些去。她轻呼一口气出去,低声说:“哥,还好他不喜欢男人,我本来担心他喜欢的是男人,那样对你们大家都会有影响。他娘亲担心他的亲事,我瞧着眼前他虽然没瞧中什么女人,但凭他的本事和能力,也不用旁人瞎担心些什么。姻缘这等大事情,等到时辰到了,自有属于他的美满姻缘。”

    木根从听到江婉沐说‘他不喜欢男人,我本来担心他喜欢的是男人,开始,已怔愕在那里,对她后面的话全然没有听清楚。木根这些年经了事·不再是当初那个对世事一无所知的憨厚少年,他自然听明白江婉沐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很快清醒过来,瞧着眼前坦然神色的江婉

    他满脸通红的瞪着她,眼光狠狠的瞅着她·压低嗓子吼:“妹,别人是正常的男人,你这一天到晚胡想什么事。那些富贵人家才有肮脏事,我们这样的人家,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这、、、。”江婉沐见木根这气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只能低头装乖般的说:“哥,你别生气·都是我听人瞎说,一时糊涂跟着往瞎想。这阵子,不是有那传说,我、、、。”她相当懂得粉刷自已,在关键点上停下来不说话。

    木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在店里面一角,有什么不对劲处,还是会让旁人多猜想。木根轻吸一口气·想起方正从前跟他混说的话,他想着方正平日里同江婉沐也是无话不说的好交情。他一脸无奈的望着她说:“妹,方正从前跟你说的那些混事·你只当顺耳听听而已。不用牢记在心里,更用不着时不时用那眼神去打量别人。”

    江婉沐轻笑起来,顺手把木根扯到后门处,低声问:“哥,快说说方正同你说过那些混事,我们两人对一对,就知他有没有骗过我们。”木根仲手捂脸说:“妹,我没脸见人。你这话要让外人听见,不知把你往那想,别人会以为是我教坏了你。”江婉沐听他的话·瞧着他一脸没法子见人的神色,反而轻松舒坦起来,冲着他说:“那你回去,记得好好劝劝奶娘和吉言两人,不要一门心思劝我再嫁。

    这吃一堑长一智,实在是天下没有多少好男人。你妹的命不好·现在这样的年纪,要遇到一个不好女色的男人,我背地里还要担心,他万一是一个好男色的人。这要是男人太好女色,我要担心他年纪轻轻就容易虚脱。现今我们母子三人,这小日子过得好好的,不必自已找累受。”江婉沐敞开着同木根说话,反正以木根的性子,绝对只有包容她的份。

    木根的脸青白交替好一阵后,望着她说:“你把男人的事想得太坏。算了,我不管你的那些事情,反正从小到大,你也从来没有听过我管,你从来都有自已的主见。你不嫁也好,反正你养得活一家大小,也能安排好自已。按我爹的话说,这要是再嫁得不好,那日子只怕是真真没法子活下去。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你带着两个孩子们安分的生活。是娘亲和吉言两人以为你是一般女人,一定要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

    江婉沐和木根两人敞开说了话后,两人神色都轻松许多。木根先进店里瞧瞧,见到没什么客人后,转出来叹气说:“妹,你放心。我娘亲和吉言两人,现在有了新目标,苏掌柜是重点对象,你现今被她们两人放在第二位上。毕竟她们也没有机会认识什么男人,女人倒是认识不少。好在有方正爹的小妾在前,她们两人行事小心许多,轻易不敢乱牵线。”婉沐听到木根提起方正爹的小妾,就有些想笑。碧绿前次来信提过那个小妾光荣事迹,那女人去了南城,最初时时端着长辈的姿态。他们一家人到那里,事事要从头开始,碧绿跟着方正在外面跑前跑后,家里的事情交给方正爹娘。那天两人前后回来,碧绿刚进门抱着儿子正要说话后,那个女人已冲着她吆喝起来。跟在后面的方正,脸色一变冲着那女人直言说:“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对家中女主人说三道四。主仆有别,你懂不懂?”

    江婉沐轻声同木根说了信的内容,笑着说:“那个女人太小瞧碧绿,她以为有方正爹在一旁,她就好拿捏住碧绿。

    从前不过是碍着方正师傅的面子,碧绿不好出手管家事。现今在外面,方正娘亲吃了这种大亏,自是愿意听从儿子儿媳的安排。”木根叹息着说:“方正的生意,现今并不好做,人生地不熟,从头开始万般难。”江婉沐也只有跟着叹息的份,方正爹娘一天不安宁,方正是绝意不会回京城。

    雪花落了一层又一层,江婉沐轻扫着地面的雪花,嘴唇边有着恬淡的笑意。三个妇人同她打过招呼,已往后面清理去,孩子们一边打扫一边笑闹着。江婉沐瞧着清理出来的道路,笑着叮嘱江飞扬两三句话,便由着他们兄妹两人跟着一块去打闹。院子门拍响时,她手里提着扫帚去开门。门外站着笑容可掬的霍香,身后还跟着两个壮实妇人。她一脸的笑意说:“小懒,有人过来,帮你把积雪运出来。”江婉沐自是拉开院子门,笑着对霍香说:“多谢。”

    两个妇人对江婉沐行礼,笑着说:“打扰。”她们进到院子,望到堆到一角的雪山,转身推进来木板车,两个人弯腰赶紧往车上堆雪。立在一旁的江婉沐,瞧着她们运出一车后,又来运第二车积雪,望着她们脸上的汗水。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扯扯一直陪着她在院子里的霍香说:“你在这歇会,这么辛苦的活计,我进房去拿些赏银出来。”霍香一把扯住她,笑着说:“她们不用你打赏,只要你们家的积雪。日后,你许她们进院子来运雪就行。”

    江婉沐隐藏自已眼里的惊诧神色,笑着点头说:“行,只要她们愿意来运,我院子里的积雪全留给她们。”两个妇人自是听到这话,当中一个妇人笑着点头说:“多谢夫人,我是刘家的,以后我会天天按时上门来清积雪。”江婉沐笑瞧一眼精神的妇人,点头说:“麻烦你们。”霍香伸手扯扯江婉沐,低声说:“我夫君说,我们住这里的人,都是由刘家派人清理积雪。”

    江婉沐瞧着霍香,想想还是张口问:“刘家要这么多积雪做什么营生吗?”霍香望着江婉沐,手指在她的手里轻划几下,江婉沐立时醒悟过来,神色肃严起来。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忌讳,江婉沐自是不会随意去打听。她和霍香说起年节的事情,霍香明显是比她懂得多,提起那些条条道道要注意的事项,顺带指点她,初雪一落下,家中便要存些年节时要用的菜蔬。

    江婉沐第一次有家,她听着霍香的话,赶紧用心记下那些事情。霍香走后,她赶紧叫来管厨房的妇人,冲着她说:“张家的,现在落雪天冷,菜蔬也不怕坏。你这些日子在外面采买时,记得要把能久藏的菜蔬,先买一些进来放着。还有年节时需用的荦菜,你也要先买一些进来。厨房边上那间房,是专门用来存菜蔬的。”

    张家的在江婉沐眼里,其实年纪并不大,不过是一个二十的年青妇人。她的相貌端正朴实,瞧着行事也算大方从容。三个妇人的孩子当中,最大的男孩子和最小的女孩子就是她的孩子。那两个孩子都教得相当的好,大的男孩子懂事体贴懂上进,对院子里比他小的孩子,个个都能照顾三分。她的女儿也没有那种娇气,反而有一种直爽的性子。

    张家的妇人听江婉沐的话,笑着点头接过江婉沐给的银两,她说:“姑娘,那让守院门刘嫂子陪着我一块去,我们趁着价位没涨前,多买些东西先存着。姑娘放心,我有些不明白的事,也会向别人打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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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五章涂抹 4

    越到年节时,京城各家世家名门里,越呈现出一种繁华的景致。////各个府门口,都有着来来往往送节礼的人。江家的正院门口,却显得比往年萧瑟许多。江婉逸下了马车,带着两个大丫头往正门口走去,两个门房远远的瞧到后,一脸热情洋溢的迎上前去,赶紧帮着她提拿马车里的节礼。

    江婉逸到了江大夫人的院子里,望到院子里来来往往不断的下人们。她进到小会厅里面,还静默的听着江大夫人吩咐着一些事情。等到江大夫人把事情妥善处理后,房内没有旁的人,母女两人才有心说些私房话。江婉逸打量着神色疲惫的江大夫人,轻声说:“娘亲,你这一向瘦了许多。大嫂当家,你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事要吩咐下去?”

    江大夫人听她的话,仲手摸摸自已的脸,望到自家女儿妆容出色,却掩饰不了眼里的憔悴和失落神色。江大夫人用手按揉下额头,轻声说:“你大哥自从腿脚不便后,待你嫂子格外的上心。你嫂子要照顾他,还要照顾孩子,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只有我暂时接收过来。她这次也算因祸得福,让纶儿瞧到她的真心。”

    江婉逸听着江大夫人遮掩的话语,想着自家那个让人骄傲的大哥,就这么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她很有些愤激的说:“娘亲,爹爹他们怎能放过那个女人,她害了大哥的前程。”江大夫人打量着女儿的狰狞神色,她眼睛轻轻闭上后,再睁开时眼神清明许多。江温纶是她最骄傲器重的儿子,寄托了他的许多重望。

    江大夫人只要想到那个女子,瞧着本是一个好女子,同自家的大儿媳妇也交好,却不知她几时对江温纶暗自生情,竟然想谋划起江温纶的嫡室位置。她的一计不成,竟然出手伤人·硬生生制造车祸以至于儿子腿残。江大夫人想起江安和事后说的话:“纶儿就是太傻,给她一个平妻的位置,迎进门后再冷落就是。”她的心里就硬生生的痛楚不已,多年良人几时变成这般陌生的模样。

    江大夫人暗恨自家儿子同那个女子暧昧不休·坏了原本良好的夫妻情,结果摆不平那情事,接着害了自已的前程。江大夫人想到江温纶的这一辈子,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成拳头,好一阵子后,才能平息心里的愤怒。江大夫人到底经事多,她用力闭眼后·再睁开时神色平和。江婉逸自是望到自家娘亲眼里的挣扎,她眼里有着深深的失意。江家最为看好的大少爷,被人害成这般模样,竟然要轻飘飘的放过害人的人。

    江大夫人望着江婉逸轻声说:“婉逸,你和姑爷还是要想法子合好如初,他和儿女就是你在连家的最大靠山。你以后不要遇事不要轻易同他争吵,要在人前给他几分面子。你们当年曾经好过,只是这些年·你们吵闹得太过,伤了彼此的感情。唉,你大哥是不会入官场·他有心在学业上继续努力,将来也许会有一番成就,只是要许多年后。而你二哥的性子,本来就不适合在官场,我们从前也太过放任他。

    江家你们这一代,除去江温琦有希望外,竟然瞧不出第二个人有潜力,将来能撑起这个家。老祖宗从前笑着说‘三代兴三代衰,她瞧着你大哥,就觉得江家会打破这现象。唉,江家现在看来终究是要败落一些年·就看着你兄弟们下一代如何。你爹爹是不想承认这种现实,还想拼搏一回,才把那个女人放过去。我想我也许瞧不到江家再次兴旺。婉逸,娘家兴,嫁出去的女儿,自然日子好过些。可是娘家一旦不行·就只能靠着你们自已在夫家站稳脚步。”

    江婉逸是飘着出江家的院门,她坐进马车里时,想到江大夫人的话,忍住心酸。这些年,她和连子墨早已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如何还能修复旧情,最多只能恢复表面上的和睦。她原本是想同江大夫人诉诉心中的苦楚,未曾想过听到如此现实的告诫。江婉逸相信江大夫人的话,江家注定要败落下去,而她在连家的日子,注定要为了儿女,忍气吞声的活下去。

    江婉逸在停车时,示意两个大丫头下马车跟车行。车内只留下她一人时,她用帕子紧紧的捂住脸,她的眼泪扑扑的往下滚。她想起做少女时,她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从容的女子,在最好的年华中,遇见了年轻有才的连子墨,她爱重他的才和人,选择背离姐妹情义。江大夫人曾经一再问她:“婉逸,你一定要想明白,将来会不会悔?”当年她说不会‘悔,所以江大夫人才联合老祖宗一块成全她。

    现今无人再问她悔不悔,而她却悔之晚矣。她身为嫡女,在娘家时,从来未曾弯过腰,为了连子墨不得不在连家弯腰。马车停在连家的门外,江婉逸妆容整齐出了马车,脸上还有着满满的笑意。进了连家后,她到自已房间里刚刚坐下来,听到自家儿女说笑的声音,她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去,和他们一块说笑起来。日子总要过下去,她会努力过好。

    江婉沐在年节将近时,手里堆积起许多的帐本。从前她偷懒,总是把这样细算交给方正处理,她最后看下收支平衡的大数字。方正不在的日子里,她不得不亲自算着两间店面的帐本。她已将木根一家人接进院子里,借口就是要木根和吉言两人一块清理帐本。江婉沐在木根夫妻的帮忙下,总算赶着把帐本清理出来。

    院子里多了四个人,明显的热阄许多。木根父子外出做活去,木根娘亲很快的同三个妇人打成一片,她会在江婉沐有空隙时,同她诉说三个妇人的的种种不幸。江婉沐笑瞧着她一脸神秘的神色,听着她小心翼翼的低声说:“小姐,张家的有生子秘方,要吉言亲自问,她才肯说出来。我怎么打听她都不说给我听。”

    江婉沐听后灿然失笑起来来,她也盼着吉言早些有身孕,这样木根娘亲的注意力,就会全放在她的身上。她不会时时关注着江婉沐身边出没的人,有一次,她甚至转着弯对江婉沐提过苏欢的事情,给江婉沐似笑非笑的瞧她好几眼后,她才不再把苏欢拉扯一块说事。

    江婉沐笑眯眯的听着她说这事,赶紧帮着她想法子说:“奶娘,张家的生有一儿一女,一定有生儿的方子,你让吉言同她亲近,说不定过几月就有喜传出来。不过,我听张家的说,刘家的是成亲好几年,才生得儿女一双。你现在住在院子里,同刘家的也可以亲近些,顺带打听下,是不是有生子的方子和法子。”木根娘亲欢喜的和三个妇人攀交情,江婉沐到晚上时,等来了吉言轻轻的抱怨声音。

    边境在入冬这日,迎来君上特意派来慰劳的人和物资。大元帅在这日午时,也接到敌方送来的降表。劳军的宁太监一行人,一进到营地,听到这个好消息,个个喜形于色的忍不住连连夸大元帅‘用兵如神,,紧接着宁太监把君上的赏赐单拿出来。大元帅自是领着一众将士行过君臣礼节后,谢过君上的恩泽后。大元帅携手宁太监进到大元帅的帐篷里,让他坐在主位上,交口赞许他是大福星。

    将领们轮流进来拜见宁太监,听得君上许多的赞许口谕。连皓进来后,他站着大元帅行礼后,笑着冲着宁太监行过礼,又神色严肃的听过君上的口谕后,跟着众人的身后退下去。晚上时,大元帅举行简单的允欢迎仪式,宁太监自然是笑着说了一会话后,带着一起来的众人,一块同将士们同喜。他的眼神搜到连皓,暗自对他示意下。

    夜色稍深时,宁太监借口辛苦要早些歇息,大元帅特意安排连皓亲自招呼宁太监,别的将士自然接受到别的命令。宁太监笑着同连皓说些平常的话,关心的问候他的吃住。连皓相当尊重的回答他的寻问,表现出格外的客气。两人渐渐的行到人少的地方,宁太监的手,重重的往连连皓头上招呼去,而连皓笑起来闪躲开,嘴里叫着:“小师傅,这么久没有见面,你给我留些面子见人吧。”

    宁太监听着连皓的话,连声责骂道:“你这个死小孩,这时知道叫小师傅。当年我用心教你功夫时,你贪玩又不用心,现在吃了大亏吧。你竟然给我玩失踪这一套,让君上都替你担心,好几晚没有睡好。你说,我应该打你吗?”连皓停下来垂下头,对宁太监说:“小师傅你打吧,是我让君上担心,让小师傅为我着急,让家里人忧心。嘻嘻,不过我最后也报了大仇,我心里总算畅快些。”他说到后面,竟然抬头笑逐颜开的瞧着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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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六章涂抹 5

    夜色下,连皓笑得格外的灿烂,露出满口白玉般的牙齿,瞧着显得有些放荡不羁的样子,偏偏浑身又洋溢着男儿的铁血气质。宁太监望着这样的连皓,沉吟些许后,轻轻把手放在连皓的肩上,低声说:“大军得胜返朝时,总要论功行赏,你想要什么样赏,可以私下先说说?”

    连皓听宁太监的话,神色谨慎起来。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打量两人身后跟随的人,他平平行礼说:“我不敢有论功行赏的想法,我只做了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为国尽忠是我从军的目标。我本不应向君上请功,只是我私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想求君上给我家人一个口谕,许我在自已的亲事上面能够自理。”

    宁太监在连皓神色端正时,已在心里估量着他的请求,未曾想过会听到这样的一个请求。连皓此次回到京城,他的亲事一定是连王府重中之重的大事。宁太监从小陪着君上出入连王府,对连王府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连皓从小在连王府里横行霸道,老王妃对他宠爱至极,两个兄长也处处让着他。

    连当年的年轻君上,面对连皓时,都要摇头纵容他三分。那时连王府的人,包括世子在内,多少都有些顾忌君上的身份,待君上还是相当的客气。只有连皓跟着君上前前后后跑来跑去,嘴甜的哥哥长哥哥短,要君上放下书本陪着他玩耍。君上熬不过连皓的缠劲,实在不得已中,只有吩咐宁太监教他学功夫,自个在一旁好有时间看书。

    宁太监想起旧事,轻叹一声说:“三爷,你年纪不少,论理是要有一个家。你此次回京城,满京城的好女子让你选,你到时选一个自已中意的人君上一定会为你做主赐婚。”连皓轻轻摇头,伸手扯着宁太监的胳膊说:“小师傅,我现在不想成亲,你帮我跟君上求求情许我几年自在的日子。

    女人全是一个样子,我实在不想与不相干的人过一辈子。”

    宁太监给他用力晃荡好几下胳膊,没好气重重的拍他一记,抽出自已的胳膊,说:“你还小吗?用这么大的劲晃荡我的老胳膊肘儿。这男儿成亲立业的事情,是大好的事情,怎么到你的嘴里全变了味道。你说你说的那事君上如何好开口同你家里人提起?你也不少了,别给君上找些麻烦事。君上一天到晚要忙朝事,难道还要为你这小事上心吗?”

    连皓没了笑脸,沉着脸冲着宁太监说:“小师傅,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现在对女人实在是有心无力,才不得已请君上帮着说话。”宁太监听连皓这话,那小眼神立时往他腰下打量神色里多了着急和紧张,急急的寻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伤了子孙根?你还没有儿女啊大夫有没有说,你几时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