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相公 左卿卿第1部分阅读
一品相公 左卿卿 作者:未知
《一品相公》全集
作者:左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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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卷有女苏岩1认亲
(嗯,有很多位亲提到了文中细节的问题,如此小左便在本章开头补充两句解释~
这是一本三国历史架空文(虽然小左的分类是古代言情)~所以……会有很多不属于该时期的事物出现。
苏岩属于那种前有古人后有来者的穿越人~
于是~请~(__))
茅草房,漏卧榻,床边少年歇。
苏岩睁眼,只见一顶灰色细孔蚊帐悬于头上。此物颜色发黑,显然久未洗涤——这不是她的家,更不是她的床。
她家虽说只是普通小市民,但门纱窗纱还是装的起的,这玩意早八百年就已经被淘汰进废品收购站,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家里?
晃晃脑袋,只觉一阵晕眩,苏岩暗道自己大概还未睡醒,否则入目怎会是这样一般凄凉的光景?
古色古香的已经可以劈成柴火简陋木床,青花色棉被还打了无数补丁,更重要的是,脑袋下面枕着的那硬邦邦的玩意是什么东西?别告诉她那是枕头!
侧过脸,只见一蓬浓密黑发入目,她瞠目,灵魂受惊激荡,几欲尖叫。
可是喉头如梗如塞,竟是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欲哭无泪的朝床内缩了缩,半晌才确认,那是一颗头颅……额,那是一个少年。
颤巍巍的一只葱白小手缓缓伸出,触上那少年的黑发,不禁愣了愣。
这……是她的手么?如此娇小白嫩……莫非返老还童?
哑然失笑之际,却见那少年却猛然抬起了头,触上他一对乌黑的眸子,心头猛的一震。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呵,星眸朗目,眉如墨画,鼻似刀刻,唇若笔描,真真是当得起俊美无双一词。即便入画作诗,也描绘不尽他一分风采。
她怔怔的,蠢蠢的盯着那貌若画中人的美少年,喉头悄悄吞咽了几口口水,险些忘记了呼吸。
真是……竟然看一个少年看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
可是,她收不回目光,贪婪的瞧着那张俊美容颜。
那少年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是被他吓到了,连忙收敛了满目的精光。他自幼习武,五感甚佳,就算只是稍有错乱的呼吸都能听的分明,何况是如此明显的碰触。
一触之下,他便醒来,不自觉的带了些许防备,却不想吓着了人。
心下也有几丝讶然,自己竟是毫无戒心的睡了许久?
“小妹子,汝醒了?觉得……如何?”少年面微红,也不知是为了甚,只见他微微一笑,关心道。
“我……我很好……”青嫩柔软的嗓音呼出,却是一小童的声音,她戛然而止,不可自信……这是她的声音?
“汝是否饿了?吾与汝盛饭去……”说罢,那少年便起身,撩开那块隔开里外两间的碎花门帘,从透出的缝隙中她瞧见一张有些破旧的桌子。
汝……听的懵懂,她忽而伸手在眼前,瞧着那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心底有几分茫然。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睡一觉,怎么醒了睁开眼,整个世界都变了?
少年不多久便回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几条酱菜零星的飘在面上。
“粥还温着,小妹子吃些?”少年到床边坐下,他有些消瘦,脸颊也有些凹陷,却笑的极为好看温暖,一手稳稳的端着粥碗,一手执着木勺向她:“啊……汝张嘴吖!”
她愣愣的张嘴,粥温温的,显然是在锅中放了良久,一直用柴火温着,才未凉掉。
咽下一口,木勺便又到了眼前。她也是有些饿了,就让那少年这般一口一口地喂着,竟是慢慢吃了半碗。
又是一勺递出,她缓缓摇头:“我饱了。”
“啊……这就饱了。”瞧了瞧碗中的半碗凉粥,少年想也不曾多想,便就着勺子稀里哗啦的都灌进腹中,也不见他如何吞咽,那碗便见了底。
少年一抹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俊脸微红,道:“吾……吾去洗碗……”
“小、小哥哥……等等,”她抬头,将弟弟二字吞进腹中,明了自己这般模样,不过七八岁,唤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为弟弟,断无可能。见那少年回头,便问道:“我……吾是在何处?”
“这里是吾与吾师傅的居所。”
“不……我、吾的意思是,这里是什么地界?张家界?”她急急的道。
“张家界?呵呵,小妹子,汝莫非是糊涂了,这里是常山……”少年呵呵一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见她一脸惊慌,想让她安心一些。
“常山?”常山是哪里?她一脸茫然。她的地理从来就不好,打小就是路痴,自己家门口方圆十里都会迷失,更何况是……古代的地理?
少年皱了眉,心道莫不是这小妹子和家人走散了?救下她时见她衣着昂贵,显然是大户人家之女,只是未曾想到,她竟不是常山人氏?
“小妹子莫非是和家人走散了?汝是何方人氏?”
何方人氏?她倒是大城市出来的……上海人,但问题是,这个时代有上海这个地方么?
她张了张嘴,却仿佛是哑了,好半晌才问:“小哥哥,如今,如今的皇帝……吾是说天子,贵,贵姓?”
天子贵姓?这说法倒是有趣,少年被逗笑,却敛了笑意,正经说道:“天家姓刘,如今是大汉朝的天下。”
汉朝?她眸光闪烁,那必定是没有上海的了,就算有,也就是一片小沙滩:“那现在在位的是刘邦么……”
“嘘,噤声!小妹子怎可口呼太祖高皇帝名讳?那是大不敬要砍头的!”少年有些紧张,慌忙捂住了她的唇,察觉到手下的温热气息,稍稍一愣之后慌忙松开了去,脸有些湿热,却提醒道:“如今是灵帝在位,小妹子莫要忘了,万不可再瞎说。”
“唔……小妹知道了。那个……我、吾叫苏岩,山石之岩。还未……还未请教,小哥哥尊姓大名?”
“尊姓不敢当,吾叫赵云,字子龙,苏岩小妹唤我子龙哥哥即可。”少年腼腆一笑。
赵云……赵子龙?赵云!苏岩心中一震,三国那个赵云?
他说这里是常山,那应该不会错了的……
天啊……苏岩瞪圆了眼睛,唇瓣微张,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面前这俊朗少年……他就是赵云?
“小妹子?苏岩小妹子?汝怎么了?可是累了,汝再歇息会,一会师傅回来了,吾带汝去见他。”赵云见她痴痴呆呆的瞪着自己,莫名有些心悸,连喊了两声不见回应,忙将她摁下,匆匆步出房门。
一觉醒来,她竟然回到了一千八百年前,还、还见到了少年时期的赵云!
她一口古文说的磕磕绊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疑心……
刚吃了粥,也不知道是身体太虚还是怎的,竟又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苏岩又睡了过去。
待到赵云来喊她,已是日薄西山,屋内有些黑但勉强还可视物。少年将她摇醒,她也未看清他的容颜,只听他道:“小妹子,吃饭了。吾师傅也回来了,汝快些起来,莫等饭菜凉了。”
低低应了声,苏岩迷迷糊糊的起身穿衣,只是……这古代的衣服,要怎么穿?
见她对着那件小衫皱眉,赵云当她是穿不惯这等粗布衣裳,毕竟她先前自己的衣裳都是上好的,只可惜都破了……这穷乡僻壤,也断无可能有好衣裳与她。便是有,他……他也买不起吖。
面上一红,他有些微窘,便道:“小妹子,这衣裳是粗了些,汝先将就着……”
“不是的,小……子龙哥哥,我、吾不会穿!”
赵云一愣,忽然笑了起来,这小妹子好生有趣。便拿起衣裳道:“吾替汝穿罢。”
他倒不觉得如何,苏岩却甚是尴尬,脸都红了。想她一个快三十岁的宅女,上辈子也没见过多少男人,忽然被一个如此俊朗的少年伺候着穿衣服,能不脸红么?
衣物穿罢,鞋子据说还是她原先的,好似洗过,倒也干净。穿上,牵了赵云的手,出了外间。
一名长须老者端坐在那张破落的饭桌之北,瞧见二人出来,苍茫的老眼顿时落在那小小女孩的身上,微微一顿,见那小女孩竟是不见怯色,只是有几分茫然,倒也有些惊讶。
这小女孩不寻常吖。
赵云牵了苏岩来到桌边,道:“苏岩小妹子,这是吾师。”
苏岩欠礼道:“苏岩见过……老爷爷,多谢老爷爷收留。”
“谢那臭小子吧,是他救得汝,老朽倒是无功的。”何止无功,当初还想将这女娃儿丢在门外,若不是赵云坚持……老头心底很有几分尴尬,见那小女娃进退有礼,便断定是出身名门之女,只是不知道怎的流落到了常山此处?“小娃娃姓苏?老朽好似未曾听过附近有苏姓大家,莫不是来自上京?”京城倒是有几户苏家,只是离此地甚远,这娃娃如此之小,怕是不被允许出了门厅的。
“吾……吾并非上京苏家之女,吾……吾已无家人。”这句话倒是真话,在三国时代,她还真没有亲人了。
她的亲人,都在两千年后活着呢……
面色一黯,便有泪盈满眼眶。想着未来的家人,苏岩只觉得莫名想念。见她如此,老人和赵云只道是她家遭了什么变故,心中倒是有几分怜悯。
“如此……娃娃便认老朽做个长辈如何?”见她长得可爱,又有几分伶俐,老人膝下无子无孙,倒是认个孙女也不错。
“……但、但凭爷爷做主……”
“好好!老朽复姓百里名贺,也不去汝之姓,汝便改名百里苏岩,吾与子龙唤汝岩儿,如何?”百里老人击掌而笑,似是开怀。
“……岩儿见过爷爷!”苏岩稍稍犹豫,便应承了下来。这个姓氏有些奇怪,不过……中国百家姓奇怪得多了,听说还有姓宰父的。
“恭喜百里师傅!”赵云知道自己这位恩师定是真心欢喜这小女娃,否则也不会起了认她为孙女之意。他对苏岩也颇有好感,只觉得她生的十分可爱,又乖巧,并无半分富人子女之娇蛮,很是喜爱。见二人成就爷孙好事,也是为他们开心。
“子龙有心了,明日便杀只,也替汝与岩儿补补身子。来来,吃饭。”百里老人呵呵一笑,让二人坐下。
苏岩与赵云应诺,一左一右在百里贺身旁端坐。
1卷有女苏岩2早饭
苏岩瞧了瞧菜食,只有一盘少量青菜,一些咸菜,加一盆几乎无几根菜叶子的菜汤,饭是粗粮,闻起来倒十分香。虽说完全比不上后世的生活,但她也并不挑剔,对于一个宅女来说,吃,其实并不是很重要……
才吃第一口,苏岩便觉着有些难以下咽,没什么味道也就罢了,那盘菜明明有几片叶子都炒焦了,她吃在口中这筷子菜竟然好似还没熟透。
汗了一个,苏岩勉强咽下去,她不想让这二人觉得她挑三拣四太过难伺候。
第二日,苏岩早早就醒了过来。从赵云口中知道,她是被他从水中捞上来的,当时几乎已经断气,只有一口气在。好在百里老人竟是有些医术的,躺了好几日,灌了好些草药,这才慢慢好转。估计是因为睡了好几天的缘故,无甚睡意,因而起的颇早。
因屋子颇小,又无多余的床铺,前些日子是因为昏迷着不晓事,但醒来以后就再不肯让赵云趴在床边睡,便强拉着他同睡了一张床铺。
木床虽是有些小,但对两个孩子来说,倒也够了。赵云自小习武,身量较之一般少年略显修长。看着有十三四岁,其实也才十一岁,毕竟还并未张开,再加上有些营养不良,瘦的几乎见骨,让苏岩有些心疼。
才十一岁吖……瘦得如此,真不知晓,他日后是如何长成那英武不凡的大将之姿的?
醒转过来,赵云已经不在。依稀记得自己昨夜似乎在一具怀抱中睡得十分安稳,不由面上微红,急急的起了床。
走到外间,听见赫赫哈哈的呼喊,不时夹杂着风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有些熟悉。知道赵云定是在练武艺,便没有出去打扰,挽起袖子打算给他二人做一顿早饭吃。
走出院外,见一边似乎还圈养了几只禽类,略略想起,米缸边似乎还有一袋子糠,便回到里屋,拿了食盆取了些糠,兑点水进去,略微搅拌两下,端了出去。
赵云侧眼瞧见,忙收了架势,走上前来,伸手取过苏岩捧在怀中的食盆,冲女娃儿柔柔一笑:“吾来喂,汝歇着吧。”
苏岩也不争抢,回他一个甜甜害羞的笑脸,便回身走会屋里。
搬了张小凳,这才从比她略矮些的水缸中取了水,吃力的揭开灶台锅上的盖子,将水舀进锅中。只是舀个水,便让她累的有些气喘。
灶头她还是会烧的,虽然她是宅女一枚,但小时候没少帮乡下的爷爷奶奶烧过火,也是这种土灶,此时见了,到有几分亲切。
待水暖了些,便舀了一些出来,极为吃力的端到里间百里老人的床前,放在木架之上,对着刚刚睁眼的老人道:“爷爷,洗漱了。”
百里贺望了乖巧的苏岩一眼,点点头:“岩儿去把吾的帕子拿来。”
苏岩应了,将那如同抹布一样的帕子给他送了进去,又退了出来。
扒着米缸看了一眼,只余底下薄薄的一层,正烦恼怎么去够,却见一只手伸了过来,舀了一勺进她手中的盆中。
苏岩回头,却是赵云。只见他额头伸出了缕缕汗水,顺着那张细瘦的瓜子脸汇聚到到下颚,少年微微一笑:“岩儿,吾来吧,汝还小。”
“不要紧,不若子龙哥哥替岩儿烧火罢!”苏岩小声的道,对着赵云总有几分害羞,许是因为他日后大将军的名头吧!他在千年之后,好歹也算小半个明星呢!
“吾听岩儿的。”赵云点点头,放下手中食盆,便去生火。
“子龙哥哥,你们平日里早晨都吃什么菜吖?”
“吃菜?早晨总是用些稀饭酱菜便罢,岩儿可是想吃肉食?”将柴火往灶中一递,探出头却见小小的女娃儿正在洗米……说是米,其实就是一些混杂的粗粮,其中米的成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中午杀鸡与汝做菜吃。”
见她手法熟练,倒不像是第一次做,赵云略略有些吃惊。
“不是的,鸡还是不杀了,留着生蛋吧……岩儿见有小半碗猪油,可用得么?”苏岩将洗好的小半碗粗粮倒进沸腾的锅中,从一破落木柜中取出一物,勉强认了认,应是猪油。
“那猪油……用是用得,只是,得少用些。”
苏岩见他一脸心疼,也就知道这猪油对他二人而言何等珍贵,便笑着低低应了声,喊他将另一口空灶烧热,她小心翼翼的用勺子从边上刮了些猪油下来,在锅底转了一圈,算是起了油锅。
端出酱菜,先回锅热了热,再取出那盘又生又焦的青菜,趁油还未尽赶紧下锅再炒……这炒青菜不放油,自然是容易炒焦的。
站在小凳子上操着铲子,不一会手酸了,便换另一只,见差不多熟了,便将青菜焯出,留了几片叶子在锅底,将那菜汤倒入,便随着“嗤”的一声,一阵白烟冒起。
知道余热便可将汤热好,再看看那粥也差不多了,便让赵云停了下来,喊他去净手。
那一点点猪油算是半点都没浪费……
百里贺出来时,赵云正将菜端上桌,见他疑惑,便挠挠头解释道:“岩儿做的……”
平日三餐,都是由师傅来做,他对武艺上手极快,偏偏对做菜一窍不通,三番几次失败之后,师傅就再不让他做饭了。
“子龙哥哥,拿个大碗与岩儿!”苏岩并没有瞧见百里贺出来,她正忙着搅粥,见稠的差不多了,便喊道。
“师傅请坐,徒儿去给岩儿拿碗。”赵云恭声道,急急忙忙跑去助岩儿。
热粥烫手,苏岩干脆将铲子递出让赵云来盛,下了小凳子,便见百里老人直愣愣的瞪着自己,仿佛瞧什么稀奇似的,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娇声喊道:“爷爷……”
百里老人叹了一声:“爷爷竟不知岩儿如此能干。”便徐徐在桌旁坐下。
苏岩松了口气,取了筷子分与百里贺,正好赵云一手拿粥碗,一手取了二大一小三个碗出来,三人便吃了起来。
这一顿吃的百里贺与赵云是稀里哗啦,一锅稀粥竟被二人吃的半点不剩下。苏岩瞠目结舌之余也有几分小小的窃喜,捧着小碗虽只抢得几粒咸菜,却也十分高兴。
1卷有女苏岩3洗衣
吃过早饭之后,苏岩很自觉的收拾桌子——她不指望两个古代男子在有女子在的情况下还会主动的拾掇碗筷,何况自己基本上就是个吃白食的。她知道自己乃是寄人篱下,所以很懂事。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不过七八岁。
其实,在古代,七八岁的女孩子早就开始帮着家里做活了。
赵云倒是有心帮她一帮,他还停留在这孩子是客人的程度上——古代人没这么自来熟,再说,师傅对他的教养向来是以谦谦君子为训。只是百里贺刻意的咳嗽了两声,说道:“云儿,让汝岩儿妹子拾掇,今日的文课便早一刻钟开始吧,岩儿,汝稍后也来,爷爷也一道教汝。”
“诶,孙女晓得了。”苏岩甜甜一笑,白嫩的脸颊上开出两朵粉粉的梨花,很是可爱。
百里贺满意的点点头,便带着略有些担忧的赵云去了一旁。
趁着苏岩倒泔水的功夫,百里贺瞄了赵云一眼,说:“她既做了吾之孙,吾自然会疼爱她,汝也应当将岩儿当成亲妹子看,她已不是客人了。”
“是,子龙错了。”赵云向来不会顶撞自己的师傅,只管认错,但仍是有些不忍:“可岩儿毕竟年幼,看她模样也是娇生惯养的……”
“那就更该多做些事磨练磨练,将来也好寻户好人家。”百里贺板了脸,哼了一声,翻开书页:“昨日学到何处了?汝背一段与吾听听。”
赵云不知道自家师傅的思维是如何跳跃的,竟是扯到了婚嫁之事上头,不禁唬了一跳。听见百里贺吩咐,也来不及多想,遂理了理脑中思绪,朗朗大声的背起书来。
“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苏岩倒了泔水,将桌面擦净,又进了里间拿了几件换下的衣裳——赵云每日练武,练武便要出汗,出了汗就得换衣裳,这就跟食物链一样。换下的衣裳自然是要洗的,不过平日里总是堆积了好几件一块儿清洗,说是方便,省事。
不过苏岩并不觉得一块儿清洗有什么好,万一碰上个阴雨天的衣物不干,岂不是没有衣物可替换了?
等到赵云背书停了一个段落,她才略有些吃力的端着盆子向两人询问何处有溪水——衣物量少,自是不大重的,但这时代没有塑料,所以穷人家都是用木盆,实打实的木料,一点儿都不空心,还箍了一根铁皮加固的。
“后山那里有条小溪,水不深,不过汝还是要小心些。”百里贺打断了心急想要说些什么的赵云,微笑着朝苏岩道。
“嗯,岩儿会小心的。”昨个晚上百里贺纠正她了,女孩子不可以自称“吾”,让她很是纠结了一番,她对那个“奴家”的自称实在是木有好感,说不出口。好在她还可以叫自己的闺名,虽说听着总觉的有点不适应,但总好过说“奴家”吧?
爷爷顺便还告诉了她,他们呆的这座山头并不叫常山,只是位处常山地界。这座小山头叫小疙瘩山,山脚下两里开外有一座疙瘩村,赵云的家便在那里。
苏岩一直认为赵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谁知道人家父母双全,还都活的挺壮实的,心下便有些讪讪的。不过好在她没说出来,不然非得被赵云一个巴掌拍飞,她这小身板,可经不起赵大侠的折腾。
小疙瘩山后头还连着几座稍大些的山头,最大的那一座,便叫做大疙瘩山。听的苏岩闷笑不已,夹在中间那几座不大不小的,也没问叫什么名字,估计也就和面疙瘩有着不解之缘。
百里贺所说的小溪,便是从小疙瘩山的半山腰一直流向后山山脚。
因着这地方鲜少有人来洗衣,源头又有一处泉眼为活水,此处水质倒是很不错的。如果不是顾忌着水里那些小鱼小虾米排出的秽物,苏岩倒是很想亲口尝一尝这活泉溪水。
其实她也晓得水都是干净的,只是排除不了自己的心里障碍,只得无奈的放弃了。
溪水很清澈,偶尔有小旮旯鱼群游过也是条条都见的分明,就来本就和溪水一色的虾子偶尔也能瞧见。呼吸着没有被污染过的空气,脚踏并非人工种植的草地,偶尔还见丛丛野花丛上一两点斑斓色彩,苏岩这才有些恍然似的察觉,这个时节,仿佛是春天吧?
小溪裸露在山腰之中,阳光折射出点点波光,很是美好动人。附近有一片小小的桐木林,也有一些往年树墩子,光秃秃的抽了一两枝新芽,倒是显得春意盎然。
远远的苏岩似乎瞧见一些菌状物体,只是看的不大清晰,也没去管。手里还有活儿呢,这些衣服没有洗衣粉还要洗干净,得花点心思。
苏岩开始怀念她的宅女生涯了,她想念洗衣机,虽然是手控的,可总比亲手洗强些啊!
溪水微微有些凉,却不会有冷意,她没什么力气,只好学着电视里的妇人们拿着棒槌敲打,不过衣领袖口这等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她还是细细的搓了好几遍,直搓的手心发红,不见明显的污渍了这才作罢。
洗完衣服,苏岩差不多也累瘫了。这会她也顾不上装什么古代淑女,四仰八叉的摊在草地上歇了会才起,正要捧着衣物回去,却忽然想起先前让她隐隐瞧见的东西来。
走过去看了看,见是几个腐烂的木墩子上长出了一些食用菌,不过她也不清楚究竟什么玩意儿好吃,干脆一股脑儿都摘了些。有些色彩艳丽看上去五花斑斓的,她倒是没怎么碰,只是捎带了两朵做样本,打算给懂些医理的百里贺鉴定一下。
用围兜兜好那些个她认为是能吃的,再拿出一块青色帕子包住几朵花色的,她正要回转,却瞧见不远处一颗树洞里似乎长了些什么。
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一颗几乎被蛀空的老树,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还是顽强的抽出了新芽。苏岩瞧着树洞里的玩意有些犹豫,万一里面有什么蛇虫鼠蚁的毒物可怎么好?
这荒郊野外的,就是赵云百里贺也离的远着呢!若真是要命的毒物,她可就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1卷有女苏岩4福星
自打穿越之后,苏岩总觉的自己眼力耳力都见长——她起初以为是落水耳鸣,所以夜里一些响动都听的很清晰,然而此时此刻,苏岩方才明白,自己与原来那个宅女苏岩,真是有些不同了。
她不晓得是古代人较现代人而言耳聪目明一些,还是只有她如此,不过眼力耳力好些总不会是坏事,她乐观的想。
犹豫了半晌,又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这才有些惊颤的伸出嫩嫩的白手臂向那树洞里摸去——那玩意有些黑,应当不是什么活物,更不会是她最怕的蛇类;不过若说是木耳,倒有可能,但颜色又太浅了一些。
直到苏岩将它摘出来在阳光下看了个明明白白,也只是觉得有些像大朵的云菇。
只是……这颜色不对啊?而且云菇也没那么漂亮。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苏岩倒是很喜欢,刚才那点担心害怕也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乐呵呵的将它藏入衣襟——这东西长得很劳实,倒是一点不怕衣物的挤压,不像寻常的嫩蘑菇,稍微用点力掐一掐就散了。
仔细瞧了瞧,树洞里似乎还有东西,而且貌似比她衣襟里这个看起来更大些,犹豫了下,再次伸手摘了。
倒是一样的东西,只是个头大,也更硬实,纹路也更多些。
在看,木了,苏岩暗笑自己贪心,隐隐约约觉得该是好东西,便费力的端起木盆,往山头走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对这种平缓的小山头而言,还是上山要更费力些。何况衣物沾了水,也就沉了许多。她力气本就不大,如今要上山,自然就很辛苦。这一段路,她竟休息了两回。
话说百里贺赵云师徒俩结束了早课,等了许久也不见苏岩回来,倒真是有些急了。赵云蠢蠢欲动的想要去找寻,百里贺虽没什么紧张之色,但眉头还是略略有些皱了起来。
好歹,她在赵云寻出去之前回来了,只是自己累的一身汗,身上有些不太舒服罢了。
赵云见她满头大汗的模样,有些心疼,忙接了她手里的木盆子,也不管师傅会不会说他,便自跑去后院晾衣服了。苏岩拎着两个小包袱,冲着百里贺甜甜一笑,撒娇似的唤了声:“爷爷。”
百里贺展展眉头,虽喜她娇俏,但仍是训道:“下次不可贪玩,洗完衣裳便回家。”
苏岩应了一声,展开俩小包袱给百里贺看,特意指着那手帕包的得意道:“岩儿听人说过,漂亮的蘑菇是有毒地,爷爷您看看这几个是不是不能吃的?”
百里贺看了她一眼,略略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说法,又从围兜的那一包里挑出几个:“这几个也不能吃的,虽说不会有大事,但吃了也不大好。”
苏岩忙应了,见百里贺瞧着自己有些鼓鼓的衣襟,这才想起树洞里掏出的那俩玩意,忙拿出来,递到他眼前,跟他说了来历,一边等着他发话。
百里贺眼前一亮,几乎是伸手抢过了那两朵疑似云菇的玩意,仔细的翻看了半晌,良久才用一种近乎是探究的眼神瞧着她,瞧的她心里直发毛。
“岩儿,你可知这是何物?”
终是开口了,苏岩松了口气,老实的摇摇头:“不清楚是什么,只是瞧着,有些像云菇?爷爷,这能吃吗?”
“吃?”百里贺哑然失笑,也有些自嘲的成份,对方不过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娃儿,还能有什么心机不成?望着她那双盈满了困惑与希翼的眸子,他的目光陡然柔和了许多,伸手揉揉苏岩的脑门儿,还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傻丫头,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吃。”
“难道也有毒?”苏岩吃了一惊,难道她担惊受怕却采了两朵毒物回来?
“哈哈,它可没毒。丫头,记住喽,这是灵芝,是药中奇珍,极为珍贵的。”听见她吃惊的话语,百里贺大笑出声,笑声渐歇之后有些感慨的道:“岩儿,你可真是爷爷的福星啊!”
百里贺能说她是福星,自然是有道理的。如今不过是东汉末年,灵芝这一类天才地宝的东西不如后世那般匮乏——但也极难得。毕竟后世科技力量大,能人工培植灵芝,只不过生长便易了,药效也损了几分,且年份都极短的。
放在东汉这样的朝代,这般两朵灵芝得生长多少年啊?
百里贺通医理,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说,苏岩也不能傻不愣噔的开口去问,她是个毛头小儿,哪会懂什么年分不年份的?更何况现下,她还沉浸在自己一不留神摘到宝的震惊之中。
“按理说,这是汝找到的,爷爷不该贪汝的东西,只是这灵芝……”
百里贺有些说不出口,灵芝是苏岩找到的,该归苏岩所有,这是正理。可是她还是个孩子,拿着这名贵玩意儿有什么用?吃不能吃用不能用,若被有心人见着了,还是麻烦。
“岩儿的东西就是爷爷和子龙哥哥的东西。”苏岩非常识相的道,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把这东西留给自己,既然不能吃,爷爷又有用,她才不会小气,也不会心疼:“爷爷替岩儿收着,既然是药材,肯定能卖的,咱们换点银子,买肉吃。”
她说的极孩子气,一派天真,还申明自己嘴馋惦记着吃肉。
“这东西给吾也是暴殄天物,吾只是略通医理,非精通不能用也。”百里贺摇头晃脑的拽文,虽然他说来说去仍是不能用,但起码知道是好东西,而这好东西此时就在他手上,因此还是高兴的。“若真是换银子,岩儿汝可知道,吾等要吃喝多少年肉食才能将将吃完它?”
“额……岩儿不知道。”老实孩子苏岩立马低头伏小,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若只是吃肉,这辈子恐怕都吃不完。
东汉末年的猪肉才多少钱一斤啊,那是贱物,不过十文,有时只卖七八文,鸡鸭就更便宜些。按一天一斤肉算,一天是十文,一个月是三百文,一年就是三贯又六百文,折合人民币……额,是折合银两三两六钱。
苏岩估摸着,这玩意少少也能卖个百八十两吧?也就是说,他们至少也能吃肉三十年……
当然,这种换算明显很吃亏。
想着,苏岩的眼睛开始冒绿光,开始想着肉香,就是肥肉它也是香的。
呜呜……从她醒来她就没吃过肉啊!
1卷有女苏岩5学医
百里贺喊赵云去宰一只母鸡午时加菜,赵云乐颠颠的就去了。苏岩原不肯让他杀的,因养的都是母鸡,本就是准备留着下蛋的。
可是百里贺道,前日便说过要杀鸡炖汤给他们俩小孩吃,不可言而无信。再者,苏岩今日偶得灵芝,改天下山去卖了,可不光是改善伙食的问题。
苏岩觉着还算有理,便没再拒绝,其实她就是给馋的。赵云给鸡放血倒是颇为利落,对着脖子就是一刀。只是苏岩有些心疼洒了一地的鸡血,急急奔屋里拿了碗出来,也只接得小半。
“哎呀,赵云,你怎么不拿个碗接鸡血呢,这能吃的啊!”情急又心疼之下,她连子龙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都给抛掷脑后了,干脆直呼其名。古文啥啥的,谁记得啊!
“啊,可是,师傅和吾从前都是这样杀得,岩儿,这些尚能食否?”赵云一听,也跟着心疼起来,能吃的啊,多浪费啊!“哎,吾不晓得此物也能食。”
“额,无事无事,就是少了些,明日岩儿做些血豆腐与汝。”苏岩见他一脸懊悔,恨不得将地上的鸡血都吃进肚子里去的模样,赶紧安慰道。
赵云点点头,他没傻傻的去问血豆腐是虾米玩意,这好理解,血做的豆腐么!只是他有些奇怪,血如何也做得豆腐?
放完鸡血,将整只鸡置于木桶,用烧开的滚水烫上五分钟,然后才开始拔毛。见苏岩烫的直皱眉,赵云便上前替了她,拔毛拔滴挺乐呵:“吾来,岩儿去弄别的。”
苏岩点头,走进里屋,只找到两三颗青菜,加一颗有些干瘪的白萝卜,叹了一口,直道这屋子里可真真是一穷二白,恐怕连贼都不愿意光顾。
青菜用水略洗洗就可以备用了,这年头可没什么农药污染,是纯正的绿色蔬菜,早间摘的菇类也一同泡着,绿绿的青菜和胖胖的蘑菇放在一块,倒也有几分喜人。萝卜切成条,用酱和盐腌制——如今的酱油几乎没什么咸味,苏岩打算做些萝卜条配早饭吃,齐齐的码放在一个干净的小罐里,找了几块洗净的石头压实,封了罐子,放在水缸边上。
待她弄好这几样,赵云也刚刚拔完鸡毛正开膛破肚,见他拿了一干内脏鸡肠随手就准备扔,连忙喊住了,将鸡心鸡肝鸡肾脏都取了出来,肠子这东西她本不爱吃,但想着百里贺同赵云或许能吃些,便也留了,自去处理。
其他都还好,只是肾脏麻烦些。取了剪子和小刀,将鸡肠剪开后去了脏货泡在清水里,鸡心与鸡肝也一起泡了。苏岩拿着小刀刮着肾脏,那薄薄的一层看似脆弱,却难除的很。待到弄好,又是一身薄汗。
“岩儿,吾弄好了。”说话间赵云便拎着光光滑溜溜嫩生生的童子鸡进了屋——这鸡还未下过蛋,可不就是童子鸡么?
苏岩想了想,找了个陶锅让赵云在一边炖上,特意吩咐了他要撇去血沫,打算做个小鸡炖蘑菇尝鲜。
百里贺在一旁神奇的看着,只觉得他这便宜孙女真真是有本事,结果冷不丁就给苏岩抓了壮丁。苏岩甜甜的笑着:“爷爷,烧火可好?”
呃,他可以说不好咩?
百里贺充当火头军,苏岩便淘米切菜,先将饭煮熟,再另起锅炒个青菜蘑菇的小菜。苏岩暗自可惜摘回来的菇类里没有香菇,否则青菜香菇倒是颇好的。不过蘑菇也凑合着能用,当然还是留了一些,炖小鸡用的。鸡肠切段,放了少许猪油爆炒,出盘后洗锅放水,将鸡肝鸡肾等一应杂物丢里面,放上几片菜叶子做了个鸡杂汤,苏岩尝了尝,味道竟然还不错。
等午饭摆上桌,比平日稍晚了半个时辰,三人早已有些饥肠辘辘。可望着那油光锃亮的三菜一汤,却只是干瞪着不敢置信。不过是一只鸡,几颗青菜和一小捧蘑菇罢了,竟然弄出了一桌菜?
小鸡炖蘑菇里极少量的鸡汤油光锃亮,看着油腻,但对许久未见荤腥的师徒二人而言,却是一点也不嫌弃。蘑菇吸满了油脂和汤头,自然比青菜蘑菇要更鲜美一些。鸡杂汤他们没试过,略尝尝,也是极好的,至于脆生生满口香的爆炒鸡肠,那简直是百里贺老人家的最爱。
赵云给百里贺和苏岩各取一只鸡腿,苏岩摇摇头将鸡腿夹回他碗里:“岩儿爱吃鸡翅膀呢!”
百里贺笑眯眯的道:“岩儿乖巧,两个鸡翅膀都与汝吃。”
赵云应了,替苏岩夹了一只鸡翅,便埋头吃饭。
吃过了午饭,赵云背上一把大柴刀便出门砍柴去了。苏岩收拾完,正想去后院走走消食,被百里贺叫住。
“岩儿,爷爷有事要问汝。”
“爷爷您说,岩儿必当言无不尽。”
“汝当真姓苏名岩否?”
“当真。”反正她也只知道自己这么个姓名,至于这具身体本尊的记忆,虽然略有所感,但却从不真切,只知道自己是位富家千金罢了。
既是重生,又何必在乎原本的身份。她是苏岩,也只是苏岩罢了。
“也罢,汝与吾师徒有缘,又认了干戚,吾自当照拂汝一二。”百里贺长叹一声,看了苏岩许久,眼露精光,喊道。“岩儿。”
“岩儿在。”
“汝可愿随爷爷修习医术?并尊吾医道道统?”
“……爷爷要教岩儿学医么?”
“吾有此意,不过,若汝不愿,吾自不会强求于你。”百里贺道。他收赵云为徒,本身也有传他医术的想法,只是赵云虽是块美玉,却只喜武功兵法,对医术是一点兴趣也无。眼见他如今已是年迈,想到一身医术竟无有传人,难免唏嘘。
医道不传女子,乃是他医门古训。只是如今只剩他一人,再找不到传人,他青医一门恐怕就要失传了。
苏岩乃为女子,然其早慧,又有大毅力,且心细如发,聪明无比。如此传人,想来医门祖宗也不会怪他。
“岩儿愿意。”苏岩噗通一声跪下,认真道。
她并不抗拒学医,况且如今东汉末年正是乱世,赵云迟早要投刘备而去,她多学一门技艺傍身并不是坏事。
1卷有女苏岩6童渊
因是初学,便要先识字。苏岩本是认识许多字的,只是此时此刻却不能老实交代,只能硬着头皮装出一副神童的模样跟百里贺学那“一二三四”的繁体字。
想想古代人就是累的慌,写个一字还得费那么多笔墨。然苏岩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却不敢不尽心尽力,只得天天执着百里贺那套唯一的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文房四宝日日温习。
这几日除了赵云偶尔下山换些米外,百里贺倒真是用心的在教两个小的,从不见他出门。本来苏岩还想趁着去卖灵芝到真正的古代去走一遭的,如今却是落了空。
不过想想她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倒也释然了。
苏岩学的快,百里贺自然是老怀大慰,见她虽然有时写字一不小心就漏了笔划,但对她的接受能力还是很欣慰的。欣慰之余似乎就连伙食也有了改善,许是苏岩的到来带来了好运气,赵云三两次砍柴都带了野味回来,有时是三两只麻雀,有时是偷溜出来觅食的山鸡,当然也有过蛇肉,只是她不敢吃,也不敢动手做,只好在一旁指挥着赵云做了蛇羹,自己当了回火头军。
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便是赵云拎回一只野兔,还不是他打的,乃是撞在树下自个儿撞晕的。
苏岩不由惊叹古人智慧,原真是有守株待兔这么一回事的。
其实也怨不得古人,如今初春,山里的一些野物都会出来觅食。估计这只兔子也是饿的发昏,估计把赵云砍柴的那颗大脖子树误认成了超大号的胡萝卜,这才便宜了一老二小。
日子过的很是寻常,唯一令苏岩奇怪的是从不见百里贺教赵云功夫,那赵云是哪里学来的枪法,就让她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