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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夫 作者:凤初鸣第24部分阅读

      一品农夫 作者:凤初鸣 作者:未知

    烫手山芋接下来,怎么在短时间征这么多粮是个难题,如果不能完成任务,省里被朝廷斥责,县令会被省里追究责任,那么他也会被县令迁怒埋怨,真麻烦。

    正想着,肚子里“咕噜”一声响起来。

    “给我弄碗羊肉烩面来吧,饿死了。”庭霜斜靠在椅上等饭吃,顺便埋怨一下县长居然不管顿工作餐,好歹咱的脑细胞也是为公家壮烈牺牲的是吧?

    一边等吃一边想事。方案一,效法□,发动群众用实际行动支援灾区人民投入伟大的抗震救灾活动,尽快把粮食交足。方案二,效法国民党,多派县政府公务员,催粮催税,穷凶极恶,恐吓之威胁之。

    两种办法大不相同,共同点都是很难在短短几天内筹到这么多的粮食。

    “咕噜”肚子叫得更响,庭霜也叫起来:“饭呢?要饿死了,一碗面半天端不上来,你们就这样招呼客人,咱店要关门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庭辉赶紧端盘点心过来,“没有现成的面,还得和面,和好面得饧一会儿,而且库里也没羊肉了,所以我打发留根去别家买了,你先吃点蛋糕垫垫。”

    庭霜想吼他,偏饿得没力气教训他:“没有和好的面你不会找点别的东西?我没说非要吃烩面,东西不够一时间做不出来,你就来点容易做的东西也行啊,死脑子……”

    停……

    因为时间紧迫一时做不出羊肉烩面,可是还有其它许多东西可以填肚子啊,怎么早先没想到呢?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就能填肚子,管它是哪来的。我真是太聪明了,庭霜解决征粮难题,吃了晚饭放心睡觉。

    等天一亮,庭霜直奔县衙找县令亮出自己的解决办法。从县库拿钱出来向粮行大户买粮,凑够数起运,先解决眼前的难关再说。

    齐重煜也反应了过来,惊喜地拍桌:“对啊,朝廷说征集粮食,可没说要当年的粮还是去年的粮,只要是粮食就能填肚子,哪儿的粮食不一样。兄台果然脑筋活络不拘常法。”

    受到夸奖,庭霜有点得意,顾不上剽两句诗得瑟,赶紧行动起来联系各家粮行。长平县位于产粮地的中心,周边地区许多粮食都流入县里集散,粮行不少,庭霜先找了县里最大的粮商胡家,买他家的存粮,再找县里大大小小的粮店买下他们的存粮,又回到村里,把自家的米留下自用的,也充入公粮,至于价钱嘛,自然是不分等次和市价一样。

    自家产的粮,如果零售,孟家还没有自家的粮店,如果卖给城里的粮店,恐怕又会被压等压价,卖给公家就不会这样,反正公家只说要粮食没说要几等米是吧?咱也不是啥高尚人物,只是在官府没有特殊说明时钻个小空而已,为公事跑来跑去捞点酬劳是应该的。

    庭霜心安理得的把自家的粮食不分等次全按照上等粮的市价卖给官府,再收购县里粮店的存粮,再加上现征的部分当年秋粮,终于在三天内凑够多半。剩下的就是启运进京了。

    朝廷紧急征粮的旨意下达后,许多邻近州县都叫苦并强调客观困难,说短短几天征不齐这么多粮,唯独长平县不是强调困难而是想法解决困难,提前凑够公粮运送上京,县长齐重煜自然是得到嘉奖,来年的大计评个优等肯定稳拿,对庭霜自然更加信任倚重。

    庭霜也落了好处,当年的秋粮断断续续征齐之后,被他囤积到来年春天青黄不接时转手出卖,恰好来年粮价走高,这笔公粮卖出一个好价,填补了为买粮而付给商户的粮款,剩余的全落入庭霜和齐重煜的私人腰包,这种事只有他两人知道,外人一概不知里头的名堂,从此,庭霜觉得做粮食生意是能赚钱的,打算开粮行做粮食买卖,这是后话不提。

    现在庭霜考虑的仍然是开药店的事,把需要的粮食凑够,如期启运之后,他又回到村里,找村里经常上山采药的人询问药材种植的事,准备发动群众种植药材,先从容易栽活的开始。

    忙完一通回到家里,宝琪迎上来:“看你这几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快歇歇,我有话给你说。”

    宝琪麻利地给他舀了碗包谷糁子,又调了碗稀面糊打进几个鸡蛋撒一把葱花,摊了几张鸡蛋饼,他现在也能做一些简单的家常饭了。他摊一张庭霜守在锅边就吃一张,等把碗里的面糊全摊完,再回头一看,疲惫的某人已经趴在桌上睡去。

    宝琪轻手轻脚把他抱回屋里,放在炕上脱了鞋盖好被子,看着他的睡颜,轻轻将粘在他额头上的一绺乱发拨过去。

    嗯,某人的睡相有时候也不是太难看,尤其是嘴里不乱唚的时候。

    可是那话怎么说出口呢?

    “大哥在吗?”院外传来一声轻柔娇美的声音。

    原来是玉梅姑娘,宝琪赶紧出去,回身关上屋门,对玉梅说:“他刚回家,太累了,饭都没好生吃就睡了,有事等他醒了再说吧。”

    玉梅失望离开,晨光从地里回来看见,问:“梅姑娘怎么没进去?”

    宝琪不答,说:“晨光,你跟随我多年,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晨光莫名其妙:“成亲?”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宝哥受了什么刺激了?

    宝琪露出真面目:“你看玉梅姑娘怎么样?她长得好性子也好,家务活来得,瞧那身板生孩子没问题。”

    晨光心里宽面条泪,原来主子安这样的心思,村里谁不知道玉梅看上了孟家大哥,连香包都送了,现在居然怂恿他插一腿,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看来有必要,且非常要必要给某个脑筋不清楚的人进行思想教育了。

    “咳……”晨光开始上课。“主子,大公子年龄也不小了,以前家穷,现在他有产业有官衔,相貌品性都好,眼看离除孝不到一年了,肯定会有不少人家打他主意,现在,我插一腿把梅姑娘拐走,然后呢?还有兰姑娘柳姑娘桃姑娘,他这样的人还可能打光棍么?”

    宝琪瞪他一眼,心里是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这个道理难道我不知道么?还用得着你多嘴,我痛恨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的人。

    没眼色的晨光还继续刺激:“那个林姑娘是不适合,可是这个梅姑娘还是挺合适的,又是一个村的,经常见面会有感情的。”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开心。”宝琪越烦躁郁闷,思绪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晨光心里明白,哭笑不得:“主子你要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将来肯定要娶个名门闺秀,他呢,也会娶个会操持家务的能干女子,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何苦破坏人家姻缘,再说,就算你愿意为他放弃一切,他也不一定接受男人,他还是愿意过那种男耕女织的正常日子。如果你真的没有他不行,现在把话说清,否则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他的心思还会往姑娘身上跑。”

    一想到要把这说不清的情愫和纠葛说清楚,宝琪浑身没了力气,团成一小团,脑袋顶上一团小乌云散发怨念,我不是不想说清楚,实在是说不清啊。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碧水中看到一联,很有趣上联: 无砖无花无声无息无颜见江东父老 横批: 西楚“霸王”下联如下:1、有索有求有逼有迫有脸贴晋江读者2、任褒任贬任劳任怨任他别嫁楚襄王3、多思多看多学多问多情莫被无情伤4、求神求佛求天求地求不得一句鼓励5、不怨不恨不悔不弃不怕巷深因酒香6、有爱有恨有喜有悲有心将你来勾搭7、有血有泪有情有意有忍能东山再起横批: “吸出”霸王哇卡卡,好玩……下章:两只要明白自己的心,过程是曲折滴前途是光明滴。

    客串大夫

    宝琪郁闷地蹲墙角划圈圈,“说清楚”这三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说“我喜欢你。”

    他说不定当成富家公子的逢场作戏回赠一暴栗,就算接受也不会为了这句话拒绝成亲。他不是对庭辉这样说过嘛:“毛爷说了,不为结婚为目的和女人亲近那是耍流氓。”

    虽然他不喜欢那个毛爷,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话大概、似乎、好象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如果不是抱着结婚的目的来亲近,他不会接受这份感情。他这人看上去粗线条,但是对感情问题立场很明确,要么长相厮守,要么相忘于江湖,如果以后不能在一起,那么现在就把不该有的感情掐灭在萌芽里,免得以后难受。

    而且,瞧他对女色那副欠抽样,他根本不接受男人哎。

    再说,如果要“说清楚”,那么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小山村,为什么留下来,这能说得清吗?如果这家伙知道自己是怀着目的来接近,可想而知会炸毛成什么样。

    想象庭霜知道事情真相后支楞着双手扑来掐他脖子的情节,宝琪缩缩脖子,到那时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最后,宝琪无比悲摧:“当初说了一个谎,现在要用更多的谎来圆先前的谎,这工程好巨大。等他知道真相一定掐死我。”

    宝琪摸摸脖子,下了一个决定。

    “什么?主子要离开?”晨光惊讶得不敢相信,以前他劝过几次,宝琪都不愿离开,现在终于想通了。

    晨光还没来得及欢呼,宝琪一句话把他打入地狱:“你留在这里,继续找那东西。”

    晨光欲哭无泪,这个家连房子带院子都翻过几遍了,根本就没那个东西,而且,这个家里的人也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那东西在哪儿,还要他留下来继续找,你想让俺监视某人不许泡妞直接说好了,何必搞这名目,反正俺拿工资不能对雇主说不。

    “你留下继续找东西,顺便保护他,我绝不允许看到他受任何伤害。”宝琪下了命令。

    晨光的心里刮起寒风,俺想让你离开他,不是想让你趁机表白,村里的人这么淳朴,谁会想着伤害他啊,顶多在他的地里摘俩黄瓜。

    “还有,要支持他发展事业。”宝琪继续下命令,“督促他把心思放在赚钱上,不要对美女打主意。”

    晨光心里要飘雪花,多么纯洁多么正义的话呀,问题是这小子的伟大理想就是赚钱,哪用得着让人督促啊,你直说掐灭他的桃花骨朵不得了,俺懂的。

    “可是,主子要到哪里去?”

    “我要回京城,现在南方几个藩王借着地震之灾,妖言惑众蠢蠢欲动,京城人心浮动阴谋暗涌,我要在皇上困难时支持他,为朝廷分忧,方是我辈本色。”宝琪豪言壮语说完转而又变成深情角色,“如果我和他分开后感情淡了,也不再想念,说明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深得不能自拔的感情,那么断也断得潇洒利落。”

    晨光心想这倒是男儿本色,正要点头,却听宝琪又说:“你给我看紧点,不许他勾搭美女也不许美女勾搭他。”

    晨光差点一头栽倒,这个任务好艰巨。

    庭霜一觉醒来,正要找宝琪商量下一步的发展,顺便欺负一把,却见晨光拿了张字条进来,说是宝琪留下的。

    庭霜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我走了。”

    “什么意思?”庭霜莫名其妙。

    晨光指指字条的背面,庭霜翻过一看,背面写着四个字:“领会精神。”

    “靠,你什么意思啊?连屁都不放就走了,到哪去干什么啥时回来也不说,居然敢要我领会精神。”庭霜如炸毛小兽吼起来。

    晨光无语望天,为什么他要告诉你到哪去干什么啥时回来,你又不是他老婆,管得真宽。

    至于“领会精神”么,慢慢领会去吧,也许分离能让你明白他在你心里是什么份量。

    庭霜蹲墙角领会精神,是哪里得罪了他,还是什么事?你怎么可以这样把我撇到一边跑了捏?你难道不考虑我的心情?你可知我会担心,你可知我心里好难过……

    哦,恶心,连肉麻的歌词都出来了,我难过个屁,我还有好事要做,你爱干啥干啥去,才懒得理你。

    庭霜傲娇地把字条一扔,又跑到麻药子家商量采药种药材。

    回家后给家人宣布将要开药店的事。

    平安有些紧张:“药店可不比果子铺糕点铺,只要有铺面就能把摊支起来,药店是要花大本钱的。下个月三少爷的脂粉店要开张,你忙得过来吗?”

    庭霜有把握,说:“老三对那些女人的脂粉很在行,租铺面找工人,史家会帮他的。我只管出本钱,其它的不管。咱家现在不同往日,向钱庄借点开脂粉店的钱不成问题。至于开药店的钱,我想让县令大人支持。”

    庭芝笑道:“他凭什么掏腰包出本钱给你开店啊,就凭你一句开药店可以济世救人行善?”

    “齐重煜这个人一心想当好官,爱惜名声,不会贪污搜刮,也不会经商,可是谁都想过体面富裕的日子,所以他出本钱我开店,大家都有好处。等我治好他和他夫人的病,他一定感激我,会想法给我出本钱的。”庭霜很自信自己的本事。

    晨光嘴角抽搐,这个人倒底哪来这么多自信啊,种地买垃圾开馆子也罢了,可是治病是关系到人命的事,哪能这么自信,偏那个糊涂主子就欣赏他这一点。

    平安也不赞成:“给人治病不是容易事,大哥你又没有专门习过医术,只靠着翻几本医书是不行的。”

    “谁说我不行?”庭霜提出反驳,“去年芝芝胃口不好血虚气虚,我用生肝捣成泥加菠菜泥卷在薄饼里给他吃,结果当天晚上他就胃口大开,多吃了一碗饭,再也没头晕啥的。”

    庭芝听了脸蛋发白直抽抽,平安同情地看他,生肝这么恶心的东西摆在跟前,谁敢不多吃饭,谁敢再说自己头晕啊。

    自我感觉不错的某人坚决认为自己可以充当半个医生,前世他经常有点小毛病,嫌麻烦懒得看医生,自己看书吃药调理,久之也有一点心得。当然,事关人的身体,要多向有经验的人请教,他开好方子可以请老大夫看看,确实没问题才能拿来用。

    按照穿越文的套路,万能穿越人士动动手,就可以治好许多老中医都治不好疑难杂症。到那个时候,咱的名气就打出来了,药店自然顺利开张,哇哈哈……

    毛爷教导说:“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庭霜先进行调查研究。找了所有为齐重煜夫妇看过病的大夫问了,进行了详细精确的调查研究,研究表明,齐重煜两口子没病。

    这下庭霜傻了眼,他虽然yy了多次自己妙手回春治好县令夫妇的病,得到全县人民的崇拜和信任,药店顺利开张。但是万万没想到人家没病哎。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没病呢?”庭霜失望地捶胸。

    “你才有病呢。”回春堂的高大夫很不高兴,“我的医术就算比不上那些名医,难道有病没病还诊不出来?”

    庭霜住了嘴,人家没病非说人家有病,就算齐重煜是佛祖脾气也会炸毛把他打成个佛祖头的。

    “可是……我觉得县令夫人好象有血虚。”

    “是女人就会有血虚,这不算什么病,服些补药或是饮食调理就中。”高大夫并不在意。

    庭霜郁闷,别的穿越人士可以治好某个皇亲或有权势人的疑难杂症傍到靠山,怎么换上自己这么倒霉,想治的那个人居然没病,没病他怎么没有孩子,难道是那生活不和谐?

    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庭霜又去调查研究,他现在和齐重煜也熟了,直接进到内院上房喝茶,看着奉茶的丫环,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象这种在内院侍候的丫环怕是小妾的候选人了。

    齐重煜看他的眼光在丫环身上瞟,说:“因为我成亲多年未育子女,所以县里一些富商乡绅就送了一些侍女做丫环进县衙伏侍。”

    庭霜有些反感古代纳妾制度,可是也没法说什么,只得拐弯抹角地对“患者”不能生育的事表示了一下关心。齐重煜知道他的意思,明确表示那方面生活正常。

    庭霜更郁闷,开药店第一步就走不出去,治不好一两样疑难大症,以后开了药店谁能相信他。

    不过,庭霜属于那种认准一桩事不回头的人,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有病要治,没病也要治。

    庭霜重新鼓起信心,化勇气为食欲,先回到自家饭馆补充能量。管理馆子的庭辉汇报说一切正常,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现在馆子生意越来越好,后厨人手不够,想再雇一个人。城里有一户人家听说,想把女儿送来干点零活,不用给工钱,管饭吃就行了。

    庭霜一问是城东头开酒坊的时家,觉得奇怪,时家家底殷实,怎么会送女儿来打工,待见了那个女孩儿更惊讶,这孩子看上去比小兰大不了几岁,十岁的孩子看上去象七八岁,似是长期营养不良没发育好,这么冷的天穿着一件单薄破衣服,看上去很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庭霜纳闷,这孩子真的是时家的吗?

    庭辉说了经过,时家夫妇一直没生孩子,听看相的人说抱一个女孩可以引来男孩,所以抱养了一个小女孩,取名招弟,没多久,果然生了一个男孩,夫妇俩很高兴,只可怜招弟再也不讨父母喜欢,经常挨打挨骂缺吃少穿,现在他们不想再要她,所以塞给饭馆干活,吃住都在馆子,不用回家了。

    庭霜愤怒了,怎么可以虐待孩子呢?没良心的东西,如果是在现代,法律有规定,领养的孩子和亲生孩子有一样的继承权,父母不得歧视虐待不许不尽抚养之责。他还清楚记得在报纸上看过这篇报道,讲的是……

    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法律……

    庭霜脑子里灵光一现,对治疗齐重煜夫妇的“不育症”有了把握。

    “既然她在父母家挨打骂少吃穿,那就把她留下来吧。”庭霜还是不忍心用童工,补充一句:“让她择个菜涮个碗就行了,不要太累着。另外再雇个能干的人帮忙。”

    庭霜交待完馆子里的事,兴冲冲忙活起来,忙活完又到县衙找齐重煜,神秘地拿出一个小罐。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是固元膏。”

    齐重煜不解:“这是做什么的?”

    庭霜吹起牛皮:“女人吃了气血充足,有助于生孩子的。”

    “真的?”齐重煜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没听说这家伙会医术啊。

    “当然是真,比真金白银还要真,你要相信我,尤其是让尊夫人相信这是包生孩子的灵丹妙药。”

    齐重煜为了谨慎,又问:“是什么方子,可否让我看看?”

    庭霜很爽快写出了方子。这是现代某名医研究也来的简单易行的方子,他知道大根内容但不知份量,所以通过转换器问了吕教授。主料是红枣桂圆阿胶什么的,按比例调配磨成粉末,以白蜜调和成丸状,一日三次以水送服,可以固本补血养气益五脏,男人吃也可以。

    齐重煜看了看,觉得这方子没啥问题,对夫人的身体也没有相冲之处,的确是补血固本的良方,点头感叹:“在下只以为孟兄热心公益,为人仗义,智谋过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庭霜笑眯眯等待夸奖,惊讶吧,崇拜吧,没想到吧,穿越人士果然是万能滴。

    “没想到兄台读过书的,居然写字如此之丑……”

    “吧唧”庭霜差点栽倒地上,一头黑线脸颊直抽抽,心中愤愤:“你爷爷的,咱想法子给你弄药方没问你要钱还敢嫌老子的字丑,再敢叽歪,咱代表月亮消灭你。”

    又忍不住抱怨,别的人穿越过去拥有原主的记忆和技能,琴棋书画无一不会,唯独咱穿过去完全从零开始,先前是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后来下乡当农夫,没多少机会练字,当然不好看了,庭霜为自己的字丑找了一堆理由才平息了受伤的小心肝。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更新中,现在大家能看v了吧,如果在2月22日以后到现在还是不能看v的,请告之,俺向编辑反映。手机用户,试着换个浏览器,用opera,用uc,用chor用wap都好,听说用手机看主站多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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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吃药还不够。”庭霜继续开始自己的治疗方案,“你要对她加倍好,天天对她深情地说我爱你。”

    “噗。”齐重煜一口茶喷了出来。这提议太惊悚了。

    庭霜也觉得让古人说“我爱你”,是为难了些,尤其是齐重煜这种久习孔孟之道的正经君子,让他说“我爱你”如同要他 翻做贼一样有难度。只好换种说法:“你如果说不出口,得用其它法子让她知道你不会变心,不管她生不生你的心里只有她。”

    “你的意思是让她开心,让她精神放松是吧?”齐重煜也是很聪明的。

    “对,就是这个意思。”庭霜很高兴他能“领会精神”。

    看他两口子身上没病,那方面生活也正常,不可能一直没有孩子,很有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引起的不孕。前世他看过一篇关于婚姻家庭法的报道,有的夫妇因为没有孩子,精神压力大,只得放弃生子的希望抱养了一个小孩,从此把心思放在养子上,结果精神放松又怀了自己的孩子。这种情况不少,所以国家出台相关法律,抱养的子女和亲生子女拥有同等继承权,父母不得虐待抛弃。

    庭霜觉得齐重煜夫妇的情况应该属于这一种,这个时代夫妇不育不孕都把罪过推在女子身上,如果生不出儿子就有被休的危险,就算丈夫人好,也会纳妾传继香火,再加上齐重煜家逢大难一脉单传,迫切想要孩子,齐夫人天天背着这么大的精神压力,难免内分泌失调什么的,她眉宇间的忧郁就是证据。

    “你要让她坚决相信这药能让人生孩子,还要天天送她鲜花,还要送她镯子簪子首饰什么的,没听说这么一句话么?珠宝比月亮更能代表男人的心。”

    齐重煜立即接受建议,还打算把内宅有姿色的丫头全部退还那些富商乡绅,并许诺,如果真能如愿生子,他一定会重重答谢庭霜。

    庭霜解决了难题,欢喜地告辞出去回自家饭馆,还没到门口,老远就听见里面似乎有争执。饭馆属于服务行业,服务态度是至关重要的,菜根香开业以来从没有与什么人发生争执,这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庭霜连忙跑过去,只见庭辉和一个客人在争执什么。

    “我家的菜没有问题,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俺故意找茬了?”顾客生气地吼起来。

    庭辉无奈地让步:“好吧,我不收你钱。”

    “要钱俺有。”顾客生气地把从袋里把钱掏出扔桌上。“你们城里人瞧不起俺庄稼人是吧?”

    庭辉正要说话,庭霜赶紧抢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您吃着不满意我们可以重新做。”

    又转头问庭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你说过顾客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怎么和客人争执?”

    “是这样。”庭辉讲了事情经过,原来菜根香主要面对中等客户,也给下层体力劳动者供应饭菜,猪肉炖粉条也就是大烩菜很受下层顾客的欢迎,都说比别家的味道好。偏这顾客非说他家的菜没洗干净,吃上去牙碜,于是就这么争执起来。

    有不少吃客在看热闹,看老板来了,都在瞧他如何处理。

    庭霜思索起来,看这顾客衣着应该是出力气的下层劳动人民,看他神色相貌不似那种有歪心眼的人,再说菜根香开业以来,全城都知道县令当后台,没人敢上门砸场子,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来找茬的。可是他家的大烩菜是好肉好汤煮的,应该没问题。

    很多穿越者一穿过去,做几道菜或点心就能让精于饮馔的古代人惊叹,从而傍到贵人或是发家致富,庭霜虽然善于yy,可是也没敢往这方面yy。

    他的经营策略是在起步期避开和大酒楼竞争,开业时直接将目标定在中等顾客上,把馆子开在好地段,并立下规矩,对客人一定一定服务态度要好,要象春天般的温暖,不许发生争执,另外菜品绝对要干净卫生,靠服务态度和菜的质量来拉住客人,站住脚跟。

    如果这次的事解决不好,很快就会传出菜根香馆子欺贫爱富的舆论,会让人对馆子的服务质量不信任,负面影响很大。

    迅速分析完利弊,庭霜马上拿出基本应对态度,脸上绽放诚恳亲切笑容:“这位兄台不满意,我们一定虚心吸取意见,我亲自给您重做一份,求您品题,请您稍等,一会儿就好。”

    那客人看他诚恳,略消了气。

    庭霜火速到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大干起来,切肉洗菜切豆腐。放油,把肉下锅,倒酱油上糖色,还放入夏天晒制的西瓜酱,这是李东升的拿手绝活,烧肉时放一点,香得没计说,再放白菜和炸好的豆腐,最后放粉条,很快,一碗香喷喷的受当地人喜爱的大烩菜出锅,红亮亮的肉肥瘦相间,粉条油汪汪亮晶晶,白菜软烂豆腐金黄看着就有食欲。

    庭霜亲自端到前堂,放下筷子:“这位大哥,您尝尝我的手艺。”

    那客人挟起一筷肉吃了,脸上露出满意神色,庭霜松一口气,客人又夹起一筷吃了,皱起了眉。

    庭霜忙问:“怎么了?还牙碜?”

    “没错,还是吃着牙碜,好象什么东西没洗净。”

    “我亲自做的呀。”庭霜也挟了一筷吃了,吃着吃着也皱起了眉,怎么回事?菜是他亲自洗的切的,刀案也洗过,这牙碜感是哪里来的?

    那顾客的也不象先前那么生气了,说:“看老板是实成|人,俺就直说了,俺觉得是粉条的问题,俺从小舌头特别灵,盐醋稍微多点少点都能吃出来,别人也许吃不出来,可是俺觉得吃到嘴里很不得劲。”

    庭霜只好继续陪不是:“对不起了,我马上琢磨一下是咋回事,三天后您再来品题,看看有改进没有,这回菜没做好,请多多包涵,我们不收钱。”

    顾客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也没啥,其实你家的大烩菜味道蛮好的,就是口感有点不大得劲,别人都没说啥,是俺嘴刁了。”

    虽然双方各让一步,但是庭霜还是决定把这问题解决了,这菜吃着是牙碜了些,虽然味还好,可是咀嚼感有点别扭。

    毛爷不是说了,“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

    只要认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庭霜决定从调查粉条的加工入手,馆子里的粉条进的是城里一家粉坊的货,这家粉坊开业好几十年,一直有稳定的顾客。

    庭霜到他家去全程检查制粉过程。

    老板听说他要检查制粉过程,有些不高兴,嘟囔两句:“俺家的粉一直都好好的。”

    但是还是允许他进粉房参观。

    粉房很干净,家伙擦得乌黑锃亮,几个和面手把半个身子埋在大陶盆里用力搅动,上下翻动摔得面啪啪响。锅底下烧着干柴,烧火的老头握着拐子拉风箱,火焰打着卷上窜,很快,水滚了。

    一片浓浓的雾气中,两个漏手手执漏瓢跳到锅台上,大叫着“拿面来”,很快,一盆和好的面抬到跟前,一团面飞进漏瓢,一阵“嗵嗵”声,一股股粉流进锅里,一个漏手用力捶打漏瓢,面团从漏眼落入大锅,一会儿,一团团细长如线的粉条就浮了上来,旁边有人捞起来,晾在外面的架子上。

    庭霜看了做粉的过程,锅盆和水都干净,可能是在晾晒时刮上了土。

    不对,炒菜时他把粉条洗了好几遍啊,怎么还会吃着牙碜呢?庭霜又掐了一条刚做出来的粉尝尝,还是有牙碜感,这还没开始往外晾呢,看来不是晾的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儿?

    庭霜背着手又到后院,院里堆着小山一样高的红薯,几个妇女在洗红薯,很快盆里的水黑乎乎的。洗好的红薯扔到一个大木盆里,有妇女把洗好的红薯切碎磨浆。

    “哎,大婶。”庭霜掂起一个红薯皱眉头,“你没洗净哎,瞧这窟窿眼儿里还有泥呢。”

    那妇人毫不在意,头也不抬继续洗:“红薯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当然有泥了,尤其是坑坑洼洼窟窿眼里的本来就洗不干净。”

    “可是这怎么吃呢?”

    “这咋啦?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庭霜欲哭无泪,难道以前吃的粉条都是这样弄出来的么?好嗝应,哎呀,肚子痛,真痛。

    庭霜找到原因,要求粉房老板一定要把红薯洗干净,最好把皮削了。

    老板不乐意:“哪有做红薯粉事先削皮的道理?大家不都是这样做嘛,顶多给你多洗几遍。”

    庭霜没办法,决定自己开粉房制粉,从村里找了两个有技术的棒小伙,弄了盘磨,置一口七印大锅,白天把红薯洗好切好磨成浆,等饭馆打烊后开始漏,然后晾在院里,要求一定要把红薯洗干净把皮削了。

    干活的人有些不乐意,庭霜一想到带着泥巴的红薯变成粉条吃到肚里一阵恶心,坚决要求他们洗得一点黑水没有,实在难洗的地方削皮,凡是打烊后漏粉的人给加班费。

    伙计们只好拿着红薯猛洗起来,窟窿眼地方用刀削。不一会儿,在一边监工的庭霜又叫起来:“你怎么削的啊,这么浪费。”

    庭辉委屈地说:“我本来刀功就不好嘛。”

    庭霜为难地抓抓头,突然灵机一动,用削皮刀不是又快又方便?哦耶,我真是太聪明了。

    说干就干,庭霜立即到铺子里要求打几把削皮刀,不知道应该上铁匠铺还是农具铺,最后找着刀具铺,画了图纸,要求工匠按样打制削皮刀,又想起超市卖的擦丝器,也画了图纸要他打出来。

    “师傅,您看啥时候能做好?”

    师傅看了图纸,毫不思索说:“这东西倒是新奇,不过很简单,明天就可以取货。”

    听他说这东西做起来简单,庭霜留了个心眼,要求他多打几把,能打一百打一百,能打二百打二百。

    第二天,两个样品打出来了,庭霜拿回去一用,非常方便,给店伙们示范:“瞧这削皮刀,就算没使过刀子不会刀功的人削起皮来又快又好,前面这个尖刃是用来剜的,红薯窟窿眼的脏泥不好洗,给我剜掉,土豆萝卜里的烂眼也剜掉,很方便。”

    再拿擦丝器示范:“瞧,就这样,擦丝又快又匀,这块是擦粗丝的,这块是擦细丝的,需要时调换刀口就中。”

    庭辉看得眼睛发亮,问:“大哥,你从哪搞的这玩意儿?”

    “哦,是楚老丈说了一个大概样子,”庭霜忽悠起来面不改色,“他说做大厨的人刀上的功夫很重要,不能用这种懒省事的法子,所以他没用。可是我想,又不是人人都当大厨,家里饭馆里用这个不是很省事嘛,所以想起来用了。”

    “我们可以拿它卖钱。”庭辉更兴奋,迅速开始盘算成本和定价,以及本县的需求量,计算下来收益可观。可以在前堂开辟一个角落来卖,就在那里把土豆萝卜削皮擦丝,顾客看见一定很感兴趣。

    庭霜很满意:“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已经给城了几家刀具铺子订了货,每家各打一千。”

    “为什么做这么多?”庭辉不大理解,“万一卖不好会压本钱的,不如先做几百件,看情况再多做一些,卖多少做多少更妥当些。”

    庭霜有自己的看法:“本县卖不了可以到外县去卖,咱们的速度要快,到时候你就知道抢先一步的好处了。”

    庭辉不大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但是他对庭霜非常信服,所以没有异议,只按命令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发展事业,想念那个该死的离开了就不冒泡的。

    不怕吃亏

    薄雾散尽的清晨,街上行人不多,菜根香饭馆照往常一样下了门板,留根和耍猴人带着三个跑堂抹桌擦地准备招呼客人,后厨李东升和李婶带着几个厨子在后面准备饭菜。

    大老板庭霜走出大门,闻着外面清冷的空气,感觉非常舒爽。

    他已经跑了全城大部分刀具铺给那些师傅们下了订单,又派平安带着做好的削皮刀和擦丝器到邻县去开拓市场,预计可以稳稳赚一笔。猪肉炖粉条吃着牙碜的问题也解决了,味道更加可口,那个舌头灵敏的顾客也觉得满意。对于万能穿越人士来说,没有什么比事业稳步发展更令人振奋。事业发展了,桃花还会少吗?

    一个姿色娇好衣着朴素的女子踏入菜根香大门,刚走到门口看见他,“啊”了一声。

    看来美女被我的英俊帅气迷倒,所以发出惊叹的叫声。庭霜立即乐颠颠地跑过来,献上最纯洁的笑容:“这位姑娘是来吃饭的吧?小店里面楼上有雅间,不会被那些男人看见,很安静的。”

    “啊……”姑娘又张嘴叫了一声,庭霜更激动的心花朵朵开,看,美人儿被我的热情震倒了。

    “啊嚏……”姑娘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红了脸说,“天太冷了,对不起,我不是来吃饭的,我只是来买一些粉条。”

    “啊……”庭霜嘴里可以塞个蛋,原来美人儿不是被他的帅气震惊,而是受了凉打喷嚏。

    姑娘又解释:“上回家父来这里吃饭,觉得很好,命我买些粉条回家自己做着吃。”

    庭霜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些许抚慰:“怎么?令尊觉得我家的粉条好吃?”

    “是,家里离这儿远,就算把做好的菜端回去,粉条农了吃着不劲道,所以家父命我买回家自己做。不知道您卖不卖?”

    一旁擦桌子的李留根插嘴:“我们这里是卖饭菜的,不是卖粉条的,买粉条你该去粉坊。”

    “你闭嘴。”庭霜进行服务理念教育,“顾客有要求,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满足,只是让你卖些粉条,又不是让你卖笑,叽歪啥?”

    那姑娘一下子就要买五十斤,要了店里存货一半,庭霜垮下脸,不过已经答应了,只得卖给她,干脆服务到家,命留根帮她送回家去,姑娘万分感谢。

    庭霜带着人等饭馆打烊后加夜班多做了几十斤粉,才把缺的货补上,不料第二天,又有几个人要来买他家的粉条。庭霜只好在后街的自家宅院里专门开辟三间房做粉房,又雇了两个人专门管洗红薯磨粉浆,原来两个小伙负责和面漏粉,开起了粉房,村里种红薯的人家都把收获的红薯挑来卖,这项产业也算帮村里人弄俩活钱。

    不过,这姑娘的那个酝酿良久的喷嚏倒是提醒了庭霜,天已经越来越冷,会有人因时气感冒的。

    很快,菜根香饭馆推出了一项新服务,也不算多新,就是客人一进来往桌前一坐,跑堂先送上一壶茶,让客人慢慢喝着等上菜,所有饭馆都是这样,但是菜根香与众不同,茶水不是一般的茶水,而是药茶,可以预防风寒感冒的。

    内容很简单,就是板蓝根加点其它散寒的几味药,也不贵,所以庭霜决定奉送药茶,有客人问起就说是敬德堂药茶,敬德堂是庭芝想好的药店名,店还没开起来,名气倒是打出一些。

    除此之外,还有包好的药包,凡是来馆子吃饭的客人都会奉送一包,不但如此,街后的果子铺和糕点铺也对买东西的顾客奉送。药包上印着敬德堂的名号。

    有些干力气活的人不是来吃饭的,也上门来喝药茶,饭馆里也尽情供应,结果来馆子喝药茶的人越来越多,药包两天内就送出一百多包,庭辉有些担心,怕影响生意。

    庭霜说:“不要紧,谁也不会把药当饭吃,人家来要了一次不会好意思一次次来,药又不是铜钱,要那么多干嘛?所以不会费太多钱,我们把牌子打出去,对以后开药店有好处的,你记住,我们有钱了就要做好事,免得惹人嫉妒,但是做好事也要注意方法,即做了好事,又打出了名气,这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