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之浴火凤凰第4部分阅读
一帘幽梦之浴火凤凰 作者:rouwenwu
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酒店经理没有办法,这个男人他又惹不起,只好转身离开。今天是别想做生意了。
正在这时,有一个身影冲了进来,跑到了汪紫菱和费云帆的身边,拉过汪紫菱双手扶上她的肩,看着她红彤彤的双眼,心疼的问:“紫菱,紫菱你怎么了?是不是费云帆欺负你了。”
汪紫菱本来还有些惊慌害怕,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人,他,居然是楚廉。
楚廉,我的楚廉,汪紫菱心里默默的念着,也不再挣扎了,轻轻靠在了他的怀里。
而四周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讶的睁大了眼,原来费太太和前男友婚外情,费云帆陷入三角恋的传闻居然是真的,看样子,那个男人就是费太太的前男友吧?怎么也是一副不着四六的样?看样子,脑残是会传染的,要不然本来挺好的费云帆怎么会变成那样的。
于是,那些记者拍得更欢快了,这可是大丑闻呀,汪紫菱和楚廉相拥的画面瞬间秒杀了不少底片。
费云帆惊讶而气愤的看着楚廉:他怎么在这里?我明明已经给过楚家警告了,他不是被关在家里吗?难道楚家真的想跟我作对不成?
原来,在上次医院的事情过后,费云帆就找过楚廉的父亲,明里暗里说了一些似亲切又似警告的话,楚尚德是多么精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于是再三保证楚廉会在家里好好呆着,不会去找汪紫菱的。
等楚尚德回家之后,楚廉就被变相的软禁了,公司那边楚尚德也帮他请了假,天天把他关在家里接受心怡的思想教育。
好不容易因为有个近亲爷爷的六十大寿,全家人都必须到场,楚廉就装病逃过一劫。然后偷偷溜出了门。
本来他想去费宅找汪紫菱,又怕被费云帆看见,于是他只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要怎么去找汪紫菱。
结果就在餐厅对面的街上看到一大堆的人围在门口,还以为是什么热闹,边走过来看看,谁知道看见费云帆搂着汪紫菱,而汪紫菱在哭泣。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也看不见汪绿萍,下意识的便认为是费云帆欺负了汪紫菱。
于是,便冲动的拨开人群跑了进来,一把搂住汪紫菱安慰她。
他转过身便质问起费云帆来:“我把紫菱交给你,你就应该好好对她,要疼惜她。紫菱是这么柔弱,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你怎么能惹她哭?怎么能让她伤心?”
费云帆不可思议的看着楚廉:他居然说我欺负紫菱,我是那么的爱护她,疼惜她,对她千般万般的好,他居然说我欺负自己的爱人?楚廉他凭什么这么判断?他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难道是有谁告诉他我欺负紫菱,是绿萍?不,不会,绿萍离婚之前恨楚廉和紫菱都来不及,怎么会跟他说紫菱的这种消息,让他更加对紫菱上心。离婚之后就更不可能了,他们面都没有见过。那么是谁呢?谁编造这种不切实际的消息,除了想破坏我和紫菱的关系,一定也想让楚廉更加疼惜紫菱。这个人是谁呢?
费云帆恍然看见汪紫菱小鸟依人的靠在楚廉的样子,眼光一闪,这个,不可能吧?
再看着看着楚廉搂着紫菱亲热的摸样,不禁怒火中烧,气愤的又要拉过汪紫菱。
楚廉却反应极快,搂着汪紫菱后退了一步。
费云帆更急了,这个楚廉可是汪紫菱的前男友,现在餐厅外面这么多的记者,要是把这件事情登上报纸,就是一件丑闻了,以后自己和汪紫菱脸上都无光了,公司说不定还会蒙受巨大的损失。
想着,他便更进一步就要使劲拉过汪紫菱来,而楚廉因为后面有凳子挡着,再也没法后退,只好死死的搂着汪紫菱,仿佛不要让她在离开自己的怀抱。
于是费云帆使劲一扯,而楚廉又死死抱住不肯撒手。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汪紫菱痛叫一声,手臂好像脱节了。
两个男人听见了这一声,再加上汪紫菱的尖叫。立刻慌了手脚,都赶紧放开了汪紫菱,而搂着汪紫菱的楚廉抽身后,本来靠在他身上的汪紫菱失去了重心,向前倒去,又是一声痛叫:“啊,我的眼睛。”
汪紫菱的眼睛居然擦到了椅子边,好像还受了伤。边捂着双眼痛呼着。
费云帆和楚廉连忙扶起她,双双问道:“紫菱,你有没有事?伤到眼睛了吗?你到底怎么了紫菱?”
汪紫菱只是发出抽泣声,也不说话。
这时酒店经理又跑了过来:“看来是要马上送医院,我还是带着你们从那个通道离开吧。”说着,便向前走去。
费云帆这次没有拒绝,他抱起汪紫菱很在酒店经理后面就要走。
楚廉却拦着他要从他手中抢过汪紫菱:“费云帆,你放下她。你没有资格碰她。”
费云帆冷笑:“我是她合法注册了的丈夫,我们是夫妻,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难道是你吗?一个刚刚和别的女人离婚了的男人。”
楚廉听到这话,眸光一暗,也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跟在抱着汪紫菱的费云帆的后面。
他还是放不下紫菱,他需要知道她没有事,一切完好。
而费云帆因为着急汪紫菱,也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抱着汪紫菱赶往最近的医院。
记者看见他们三个人离开,也想跟着去,无奈门口的保安实在是拦得太紧,只好作罢,反正拍的这些照片已经够劲爆了,便都回去准备明天的新闻了。
而坐在旁边的汪绿萍和陈宇无言相视一笑,他们被忽略的还真是彻底。
“绿萍,怎么样?收拾好心情准备工作了吗?”陈宇很巧妙的没有再提那几个脑残,毕竟刚刚才见识了他们的威力,实在让人觉得头疼。能不想就别想吧。
汪绿萍自然也知道陈宇在想什么,只是淡淡一笑:“准备的差不多了。”
“我还没吃饭呢?你吃了吗?”
“我也还没有,刚刚实在没胃口。”
“那我们一起吃吧。”
说着,陈宇招来了服务生,点了菜,两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吃饭,气氛好不融洽。
而这头,好不容易找到了医院的费云帆和楚廉正在等着汪紫菱检查的结果。
“病人的手没有大碍,只是脱节了,只要最近不要搬动重物,养一阵就会好的。至于眼睛,”医生一脸淡定的看着费云帆和楚廉:“病人的左眼,泪腺已经坏掉了。”
“什么,泪腺坏了?这是什么意思?”费云帆惊讶的喊道。
楚廉也在旁边紧握双手,心里划过一丝抑制不住的忧伤。
“意思就是病人以后再也流不出眼泪了。”医生的声音依旧淡定,这种情况他看的太多了,早已经麻木。
“什么?”这回叫出声的是楚廉:我那么柔弱的可怜的紫菱,连哭泣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怎么可以这样?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
楚廉想着想着,大叫了一声冲了出去。
而费云帆反而平静了下来、:不管怎么样,紫菱永远是我的妻子。她无法再流泪了那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我要把可能伤害她让她流泪的人统统为她扫清。
当然,还有那个一直横在我们中间的楚廉。
想起刚才自己的怀疑和汪紫菱在楚廉怀中那副模样,费云帆暗暗下了决心。
正文 新闻风波
等楚廉从外面跑了一圈再回医院时,费云帆已经带着汪紫菱回家了。汪紫菱的眼睛没有什么大碍,也就不用住院,只是把左眼包扎了一下,便跟着费云帆回去了。
于是楚廉又跑去费宅找汪紫菱,但是保安人员无论怎样也不肯让他进去,不过没多久,居然又来了一批记者,楚廉怕又被登上报纸,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家了。
费云帆在家里一直陪着汪紫菱,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事情现在连媒体也知道了。
虽然因为汪绿萍的爆料,有好几家媒体都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但是也有些媒体收到消息比较迟,赶去餐厅的时候已经散场了,于是,大家又都到费宅来堵人了,刚来就看到楚廉被拦在费宅外面,几个记者本来想上去采访,却不想,楚廉看到有记者来了,马上就跑了。
大家又只好都等在外面,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新闻好挖。
要知道,一直在媒体上标榜着恩爱夫妻的两个人之间居然有了第三者,而那个第三者居然还是前男友,而且是自己的姐夫,这是多么劲爆的话题。
而想得更深一点的人都在想,前阵子被爆料的楚廉和汪紫菱的婚外情、楚廉家暴以及之后又被爆出的汪绿萍设计陷害自己的妹妹和丈夫的新闻。
如果楚廉和汪紫菱是真的有□的话,那么后来爆出的汪绿萍陷害妹妹和丈夫的新闻不就是假的了吗?那么如果汪紫菱和楚廉真的有婚外情的话,汪绿萍遭到楚廉家暴的事情会不会是真的呢?
而为什么汪家的人要联合起来一起去设计陷害汪绿萍呢?
难道是为了汪紫菱?
如果是这样,那么汪绿萍在汪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她曾经是舞蹈界的一个最闪耀的新星,是媒体的宠儿,也是汪家的骄傲,难道因为腿断了,无法再跳舞,所以被汪家舍弃了?
而汪紫菱因为傍上了费云帆这个大款,所以开始被汪家高看了?
而舜娟和汪展鹏两个人在这之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这样想下来,于是,这次简单的争风吃醋的事件被牵扯到了汪绿萍舜娟和汪展鹏的身上。
于是汪家也开始有记者在暗地里隐秘的蹲守了。
汪绿萍爆料的时候自然也是想到了这点的,不过人家也没有明目张胆的来采访,她也就继续该吃吃该睡睡。而舜娟却并没有发现这件事情,汪绿萍想着,得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她才行。
第二天,几乎所有的报纸头版都是关于汪紫菱费云帆和楚廉那天的事情。而汪绿萍因为并没有怎么参与,也只是偶尔被小小的提到,也并不出风头。
大部分报纸都是以汪紫菱费云帆和楚廉之间的三角恋做文章,也有一部分报纸登到了汪紫菱害的服务生骨折的事件。
于是,这场平息了将近一个月的风波再次涌起,甚至比上一次更为凶猛。
不过好在几个人本来也不是特别有名,前阵子的事情弄得几乎上海市人人皆知,其他的地方就不是很清楚。
所以这次也差不多,上海市和其他地区的一些商界舞蹈界得人比较关注,而其他地区的普通人还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有一点留言,当八卦说说也就算了。
费宅里,费云帆和汪紫菱还毫无所知,费云帆打了电话去公司说明他会有几天不去上班,然后让吴经理接手和杨翼章的合作项目,结果被对方告知,不打算继续合作了。
费云帆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很奇怪的抱怨了几句言而无信之类的,就转身去照顾汪紫菱了。
汪紫菱的手没有什么大概,眼睛其实除了泪腺坏掉也没什么事,但是费云帆心疼她,让她一直在床上躺着,也不准她下来。
汪紫菱满足的在床上休息着,耳边是费云帆的甜言蜜语,那个楚廉已经被她忘光光了。
她只是在心里想着:幸好有云帆,这么一直陪着我。我真感激老天爷赐给我一个这么爱我疼我在乎我的男人。
于是,在这几天里,汪紫菱和费云帆一直闭不出户,感情逐渐升温。
但是在外界看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所有人都以为汪紫菱和费云帆这次居然反常的没有再搞什么记者招待会之类的是心虚了,而楚廉也没有再出现了,极有可能他们三个人之间真的存在着三角恋的关系,如果只是恋爱关系还好,可是汪紫菱和费云帆已经结婚啦,这就存在着婚外情了。
楚廉为什么没有再出现呢?
因为他又被软禁了,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也就是登上报纸的那天。
一大早,楚廉还在睡觉,心怡和楚尚德下楼吃着早饭,楚沛出去晨跑了。
没过一会,楚沛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说是在小区门口遇见了几个记者,又拿出了几份报纸给楚尚德他们看。
楚尚德当场怒火中烧,上楼拉起楚廉就给了他一巴掌。
心怡心疼孩子,连忙挡在了楚廉面前:“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打孩子你?”
楚尚德气愤的说道:“还说呢,这孩子就是你惯的。人家费云帆是香侬集团董事长,人家的老婆是我们惹得起的吗?”
“那不是人家的老婆,那是紫菱,是紫菱。”楚廉激动的说。
楚尚德扬起手:“你还说,她现在是费云帆的老婆。就算她以前和你有什么,那都过去了,你现在还想干嘛?”说完,又要打楚廉。
可心怡在那拦着,还叫了楚沛也来帮忙,他也没法下手。
最后只好给心怡丢下一句:“最近别让他出门,我再给他公司多请几天假。”就走了。也不管楚廉在后面吼:“我是个人,不是宠物,你凭什么关着我!!!”
心怡,也没办法,她也知道这事是楚廉不好,只好听了楚尚德的话。
于是,楚廉又被软禁了。
而汪绿萍和舜娟也在第二天看了报纸,汪绿萍看看报纸,几乎没她的名字,心想:这不牵扯在其中看别人的戏也是种享受呀。
舜娟的心情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这紫菱、云帆和楚廉三个人又在搞什么?怎么又整出这么回事?”
她看着汪绿萍:“绿萍你那天也在场?”
看着汪绿萍点了点头:“你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了吗?”
于是,汪绿萍就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只是也没有透露陈宇的名字,只说是在餐厅吃饭的。
舜娟听完,长叹了一口气:“唉,罢了,那是他们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了,我们自己好好过日子就成。”
“哦,好,不过妈,我们还是去看看紫菱吧。”汪绿萍说。
舜娟不乐意了:“我去看她干嘛?人家沈随心看见这事肯定急得不得了,哪还有我的事?我也没必要热脸去贴她冷屁股,这些年我还受得不够吗?”
汪绿萍听了,心里也明白着是舜娟的苦楚,可是这场戏,她们却必须做足:“妈,你想想,现在费宅肯定有不少记者蹲守,紫菱她受伤了,我们两个作为亲人不去看她怎么说得过去。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看我们的态度,就等着拿这说事。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去看望她,而且还必须得着急的担心的去看望。这样,媒体才不会在我们身上做文章,我们在公众心里的形象也会比较好。总是有好处的。”
看着舜娟思考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汪绿萍也开心的笑了,上楼给她和舜娟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
“绿萍,这么画好吗?”舜娟照照镜子。
“妈,这样才好,看起来像是很憔悴的样子。说明了我们但是紫菱嘛,难道画个彩妆去探病呀。”
舜娟看着镜子里为自己化妆的女儿,慢慢陷入沉思。
给舜娟画完妆后,汪绿萍自己也稍微画了点。
随后,两个人提着些补品就赶去了费宅。
而同一时间,楚尚德也正往费宅赶去,留下心怡和楚沛在家里看着楚廉,他需要为了楚廉的行为当面向费云帆道歉,并且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只希望费云帆会放过他们一家人。
而沈随心和汪展鹏也在两天前回了家,看到这个消息,沈随心就知道自己的另一个机会到了。她必须去看望汪紫菱,去展现她母亲一般的关怀和温暖。
于是,她马上就给汪展鹏打电话,提起这件事。
汪展鹏向来是最疼这个小女儿的,知道了这事,立刻心疼的不得了,半秒也坐不住,就开车赶回家接沈随心,顺便拿点补品什么的,给汪紫菱补补身体。
回到家,看见沈随心也是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不禁大为感动:随心果然很善良呀,即使那是我和舜娟的孩子,她也是如同亲生的一样关心。
想着不由得心里对舜娟怨上了几分:女儿出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她是没把女儿放在心上,还是不把我放在心上?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这个女人,就是比不上随心。
于是,这时,汪展鹏也带着沈随心赶到了费宅。
正文 集体探病
当当汪展鹏带着沈随心和汪雨珊赶到费宅的时候,舜娟、汪绿萍和楚家人都在那里了。
楚尚德不停地向费云帆和汪紫菱道歉。
费云帆握着汪紫菱的手:“楚叔叔不必道歉,这时也不能全怪楚廉……”
还没等他说完,汪紫菱就迫不及待的插嘴:“是呀是呀,楚伯伯,你别这样,你是楚廉的爸爸,从小看着我长大,也算是我爸爸了,我真的没事的,这不怪楚廉,又怎么能让你给我道歉呢?”
楚尚德听了这话,顿时心里暗暗叫苦:你还是别把我当爸爸吧,你已经把我们家还得够苦了。
再一看费云帆的脸色,心里更忐忑了。
而费云帆也听得咬牙切齿:什么叫楚廉的爸爸就是她的爸爸?紫菱难道就这么忘不了楚廉吗?她就那么爱他吗?
想着想着,费云帆不自觉地抓紧了手,直到汪紫菱一声痛呼,刚刚赶到的汪展鹏听到汪紫菱呼痛的声音赶紧走过来掰开了费云帆的手,汪紫菱的手背已经红了一大片了。
“云帆你这是干什么?”汪展鹏怒斥着。
费云帆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汪紫菱眼里充满歉意,一把抱过她:“紫菱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沈随心从后面慢慢走过来,看着汪展鹏:“展鹏你也别怪云帆了,他这么爱紫菱,怎可能伤害她呢?”
看见费云帆抬起头感激的看了自己一眼,沈随心温婉的笑笑,随后看向汪紫菱,拉起她的手:“紫菱,没事吧?痛不痛?”
汪紫菱看着沈随心一脸关心,感激的笑笑:“沈姨,我没事的。”
这时,汪绿萍听到旁边的舜娟冷哼了一声,赶紧抚慰的摸了一下她的手。
舜娟才放松下来,看着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提着补品走到前面来,放下在窗前温柔的对说:“紫菱,这是妈妈和姐姐给你买一些补品,对眼睛有好处的,你要趁热喝。”
活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性情太耿直,不愿意装腔作势,舜娟怎么会让沈随心这个女人抢了她的老公,要演戏,谁不会。
果然,紫菱听了这话,看着舜娟一脸关怀的样子,脸上满是感动:“还是妈妈最心疼我了。”说着就扑进了舜娟怀里,结果一转头看见了沈随心委屈而落寞的摸样,也把沈随心拉了过来:“沈姨也对我很好呀,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听了这天真的话,满室大笑,气愤好不愉快,只是这其中有几个是真心在笑得就不得而知了。
舜娟看着怀里的汪紫菱,眼眶微红,可能是想起了以前,即使那时候母女关系也没有很融洽,可这个小女儿还是会经常随自己做些撒娇的举动的,那时候的家多温暖呀。
要不是沈随心出现了抢走自己的丈夫,而她又太会装,骗的汪紫菱和她站在一个阵营,指责自己的亲生母亲,又装得可怜兮兮的让汪紫菱以为她欺负了沈随心,觉得自己是个心肠歹毒的母亲,自己和女儿怎么也走不到这一步呀。
于是心里对沈随心更是恨上了几分。
汪绿萍看着这一副和乐融融的场景,掩饰着眼底的一抹嘲讽微微别看眼,却刚好看见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沈随心对着舜娟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而舜娟竟然沉不住气站了起来。
汪绿萍走向前想要阻止舜娟做什么傻事,可是她又行动不便,还是没来得及。
啪!
舜娟站起身怒不可遏的打了沈随心一个耳光。
顿时,满室寂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汪展鹏,他走过来看着沈随心微微红肿的脸颊,握紧愤怒的双手,冲着舜娟吼道:“舜娟,你这是干什么?你再嫉妒再厌恶随心,你也不能打她呀!她是那么柔弱,你也下得去手。”
说完,深深吸一口气,也不去管舜娟的反应,转过身,心疼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沈随心的脸:“随心,你没事吧?”
沈随心压下心里的窃喜,满脸委屈的看着汪展鹏:“展鹏,我没事,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汪展鹏听了更生气了:“不用管她,她已经失去理智了。”
沈随心看着这样的状况,也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轻轻靠在汪展鹏的怀里:舜娟呀舜娟,即使你已经改变了又怎么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这么容易冲动呀。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紫菱这时,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舜娟,自己那个高贵美丽又大方的妈妈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怎么会打人,而且大的还是那么温柔的善良的沈姨?
“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本来以为,你愿意让爸爸搬出去,而且也不再和爸爸吵架。是因为你已经明白了爸爸和沈姨的感情,也接受了沈姨,我以为你跟我们一样,为他们深刻的感情而感动着,所以愿意让出爸爸。可是,今天,你却在我面前打了沈姨。妈妈,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的妈妈怎么会是一个冷血又嫉妒的女人呢?”
舜娟听了汪紫菱的话,感觉心好像是在淌血:这就是自己一直疼爱的女儿,是那个自己从小为了她的成长和未来一直严格要求的女儿,是那个就算认为她把子女当做一件炫耀品自己却依旧放不下心的女儿,是那个身上流着她的骨血,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
现在,她却对自己说这种话。
她以为她早已绝望,早已对这个女儿死心,可是今天听到这一番话,她却还是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这,就是自己曾经疼爱的的亲生女儿。
舜娟已经心灰意冷,不想再做任何反驳了。
汪绿萍把这样绝望的舜娟看在眼里,想要为她说话,刚刚要开口,却被舜娟一把抓住了手。
她转过头看着舜娟对她脸色苍白的摇摇头,终究也没有再开口。
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所有人呼吸的声音和沈随心偶尔的抽泣声。
楚尚德向费云帆微微鞠躬便离开了。
汪绿萍看着舜娟仿佛快要撑不下去,感觉好像随时会倒下的身子,默默地站在她身边,用另一只不用拄着拐杖的手撑着她的手臂,默默给她支持和力量。
沈随心依旧靠在汪展鹏的怀里让他爱惜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汪紫菱压着牙齿有些委屈的看着舜娟,仿佛刚刚不是她在对舜娟说教,而是舜娟在责骂他一般。
这时,费云帆走到汪绿萍和舜娟面前:“妈,绿萍,对不起,我想,你们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来这里吧。”
说着,怜惜的看了看汪紫菱,又转过来继续说道:“绿萍对紫菱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和冤枉,我都一直看在眼里。说真的,如果今天不是妈你带着她来的话,我根本不想让她进门。”
听到这里,汪紫菱跑过来看着费云帆:“云帆,不要,绿萍是我姐姐呀,你怎么可以……”
没等她说完,费云帆轻搂着她的要:“紫菱,我知道你善良,可是我不能容许别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就算是你的亲姐姐也不行。”
看着汪紫菱还要说什么,他伸出手指按住她的嘴:“紫菱,别说了,听我安排好吗?”
看着紫菱终于没有说话了,他转过身又继续对汪绿萍和舜娟说道:“而妈妈今天做出的事,也让我们太失望了。我不像紫菱那么天真,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理解爸爸和沈姨的感情,会被他们的真情感动。但是我看着你做出退让,还是让我觉得很高兴,我以为即使不了解,不感动,但是你还是一个善良的宽容的女人。那时我真的很尊敬你。”
顿了顿,他的表情变得失望:“可是妈你居然会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打沈姨,我不知道妈你原本就是这样,还是最近和某些人走得太近才会变得暴躁。总之,我们现在都对妈妈失望透顶了,以后我们就尽量少往来了吧。毕竟我们都是支持爸爸和沈姨的,妈妈看到我们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吧。”
舜娟就那样站着,也没有说话,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而汪绿萍对汪紫菱和费云帆并没有什么感情,对于她来说,决裂反而是件好事,整个人感觉都轻松了不少。
可是,看着舜娟的脸色越来越白,她也跟着越来越担心。
这个女人,是这具身体的妈妈,也是她到了这个世界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她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她定定的看着眼前一脸镇定却隐约看的出愤怒的费云帆和一旁可怜兮兮的汪紫菱,然后又看看还在你侬我侬着的沈随心和汪展鹏,此时的沈随心依旧把脸颊紧紧的贴在汪展鹏的胸膛,湿红的双眼早已停住了眼泪,脸颊有些微微的红肿,看起来可怜极了。
如果她不是看向这边,眼里泛着得意和嘲讽的话。
只可惜,这么精彩的一幕,没有人看到,除了她和舜娟,没有人看破这个女人的伪装。
她心底泛起一丝悲哀,更多的是浓浓的恨意:汪紫菱、费云帆、汪展鹏、沈随心,你们等着,终有一天,我会具备强大的力量,足以打垮你们的力量。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后悔坚持这些莫须有的爱情,后悔为了这些所谓的爱情伤害别人。
在她沉思的时候,身边的舜娟环视四周,然后深深的看了看汪紫菱,可是,汪紫菱看着舜娟的眼神,隐隐的有些动摇了。
这时,沈随心却走了过来,拉住费云帆:“云帆,你不要这样。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说着,沈随心眼里又隐隐泛起泪光,费云帆会爱上汪紫菱这样的女人,自然也是喜欢这种柔弱的菟丝花型。于是费云帆更是气愤了。
而本来有些摇动的汪紫菱听见了沈随心说的话转过了头,刚好看见沈随心红肿的脸颊,听着沈随心还在为舜娟求情,看着舜娟的眼神又变的充满愤怒,刚刚有些动摇的心又变得坚定起来。于是,再也没说话了。
舜娟看着这样的情形,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自己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不是吗?她狠狠的说道:“我知道了,那么,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多多保重。我以后只当没有生这个女儿,以后我唯一的女儿就是汪绿萍。”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汪绿萍则是一言不发,住着拐杖上前挽着舜娟,两个人缓慢而沉重的走出了费宅。
正文 谈心坦白
汪绿萍和舜娟相互搀扶着走到路口,正打算打出租车回家,舜娟却突然晕倒了。汪绿萍有些慌乱的喊着她:“妈,妈,没事吧,你醒一醒!”
可是舜娟完全昏死了过去,任她又是掐人中又是掐手指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汪绿萍只好一边看着她,一边招呼着计程车,她的手脚又十分不灵便,整个手忙脚乱的,可是出租车却一辆也没有招到。
正在她慌乱无措的时候,一辆熟悉的法拉利停在了她面前,车窗打开,竟是陈宇。
他看着这幅情况,赶忙下车跑到汪绿萍身边:“绿萍,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妈突然晕倒了。”汪绿萍记得快哭了。
陈宇听了,赶紧走过去抱起舜娟,对着汪绿萍说:“我送你们去医院,快走吧。”
汪绿萍听了,擦掉眼泪,跟着陈宇后面上了车。
到了医院,陈宇又帮着汪绿萍办理手续,找医生。给舜娟做了一系列检查。
终于,经过医生再三的说明,舜娟只是因为心力交瘁,加上受了刺激,撑不住才晕倒的。并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好。并且一遍又一遍的保证下。
汪绿萍终于放下心来,泪痕未干的脸上才展现了一点微笑。
等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她才看向陈宇:“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得急死了。”
随后,想起了什么又有些歉意的说道:“不过,你不用上班吗?我是不是耽误了你很多时间?”
陈宇又恢复了万年不变的笑脸:“没事,我刚刚和一个客户谈工作回来,剩下的都是一些小事,一会就弄好了。”
“那你赶快回去吧,别耽误太久。”
“没事,医生不是说伯母一会醒了就可以出院吗?我等会送你们回家吧,这个时间不好打车。你的……也不太方便。”
汪绿萍笑笑:“没关系的,我已经不那么在意了,说腿也没事。”
陈宇释然的笑笑:“就这样决定了吧,我再等会就是了。”
汪绿萍也不再反驳了,他说的也对,一会确实会很不方便。那就让他送吧,反正他也说没什么急事。
“对了,伯母刚刚怎么会晕倒在大街上呢?”陈宇刚问完这句话,看见汪绿萍瞬间暗下去的眼眸,心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可那是人家的事,他现在也不方便问,于是便转移话题,说起了这次要首先面市的香水。
汪绿萍也有一句没有句的应着,两个人拖拖踏踏也聊了大半个钟头,舜娟也终于醒了过来,汪绿萍帮他们两个做了一番介绍。
于是,陈宇就送她们回了家。
汪绿萍谢过陈宇后,本来想让他进去喝杯茶,但陈宇推辞说要回公司,也就作罢。
然后,汪绿萍就和舜娟相携回到屋里,让舜娟躺在床上再多休息一会,自己进去厨房打算亲手熬点粥给舜娟喝。
到了晚上七点多,舜娟再度醒来,喝下了汪绿萍热好的粥。就睡不去了,便拉着汪绿萍母女两说写贴心的话。
事到如今,她也看清楚了,最后陪在她身边,一心一心对她好,孝顺她的也只有这个大女儿了。
从前,虽然她嘴里说着再也不管汪紫菱了,但是,毕竟,她还是她的女儿,是她的亲生骨血。即使,她从不认为自己是爱她的,一次次的指责自己把女儿当做炫耀的工具,即使,她一直在歌颂着汪展鹏和沈随心所谓的爱情,即使,她一次又一次的用她的泪水来割她的心。
可不能否认,在内心深处,她对这个女儿还是有些无法割舍。
所以虽然嘴硬说不去看她,但最后还是去了,一方面是因为汪绿萍说的话,一方面也是真的还关心着她。
可是如今,她无法也不想挽回了,从汪紫菱为了沈随心当着那么多人指责她,她的心就已经对这段母女情,完全绝望了。
汪绿萍看着舜娟微微紧缩眉头的摸样,想起了到这个世界来以后经历的那么多,汪紫菱一天到晚的可怜兮兮,费云帆的不分青红皂白,还有汪展鹏的冷漠,沈随心的表里不一。
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么大的决心去报复,却终究因为看出舜娟对汪紫菱还有一些感情,因为自己羽翼未丰,迟迟无法下手。
这一次的事情,她已经彻底下定决心了,她深知,有时候,要搞垮搞臭别人,不一定要自己变得很强大,也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比如上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想起那个死去的汪绿萍不就是因为费云帆找来记者揭穿她,然后让汪紫菱在记者会上避重就轻的讲话把责任全部都推给了她吗?
那么,为什么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汪紫菱的话说得漂亮,什么费云帆和楚廉在她心里共存。
她倒要看看,那两个男人愿不愿意“共存”。
那么,就让那些报纸杂志的报道来一步步解开这个谜团吧。
还有沈随心,或许该找个恰当的时候给报社提提醒,她的那些情事,绝对是特大头条。
只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汪展鹏所谓的爱情,还能坚持多久。
只是,在这之前,她想要和舜娟说清楚。
“妈,你现在还爱紫菱吗?还疼惜她吗?你实话告诉我好不好?”
舜娟叹叹气:“绿萍,现在,妈妈也看透了。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却只会一天到晚想着爱情,为了那所谓的爱情被弃家庭,为了爸爸的情妇指责自己的母亲。这种女儿,我要我大概是要不起了。”
舜娟自嘲的笑笑。
汪绿萍上前搂着她的腰:“那你恨沈随心吗?”
舜娟听到沈随心的名字,身体轻轻震动了一下:“我恨,我怎么不恨。当初让我给她拿钱,说自愿离开汪展鹏。居然还跑去生下她的孩子,时隔这么多年跑回来,还要缠着他。还说是我拿钱逼她离开。用一副为爱牺牲的摸样拉拢我的女儿,让我们母女决裂。她做出的这些种种,怎么能让我不恨她。我恨不得喝她骨血,挖开她的心,看一看她的心究竟是个什么颜色。”
汪绿萍听着舜娟的话,心底生出一丝凄凉和悲哀,更多的是对沈随心的痛恨。
但是她知道,汪展鹏在这件事上也有难辞其咎的责任:“那么,你恨爸爸吗?”
舜娟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说道:“我曾经,是很爱很爱你爸爸的,所以当你外公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嫁给他。只是,年轻的梦太短暂,也太易碎,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甜言蜜语下包裹着得虚伪和丑陋。我现在已经看开了,对他无恨,也无爱。只是有些怨,怨他把我好好的女儿教出了一个只认爱情的摸样,教成了一个只会柔弱的流着眼泪博取人家的同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的女人,怨他识不清人,把一个蛇蝎女人当成宝。也只是这些罢了,既然我已经和那边断了关系。他的事情以后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我想,我还是抽个空和他把离婚协议办了吧。”
汪绿萍知道舜娟说的是真心话,她也就放心了,她知道舜娟还是有点不舍的,可是她此刻一定要孤注一掷。
“妈,你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个文员的工作吗?”
“恩”
“其实那不是什么文员的工作。”汪绿萍看向舜娟:“其实我是在帮旭日研究开发香水和化妆品,而且我们已经签了约,再过不久,我们的第一品香水就要上市了。”
舜娟看着汪绿萍,目光逐渐的从震惊变成了然。
汪绿萍知道,舜娟在心里做着斗争,凭她的聪明,一定知道自己是打算做什么事情。
果然,舜娟问道:“绿萍,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毕竟紫菱也是你妹妹,云帆是你的妹夫。”
“妈妈,我不是没有想过和他们和平共处,可是你也看到了,很多很多次,明明我什么也没做,费云帆却只知道冤枉我,紫菱从来也不会为我说一句公道话,只知道哭。而且,我还是忘不掉以前,妈妈,我的腿断了没关系,我不能跳舞了也没关系。可是,我的亲生妹妹却在明知楚廉即将是我的丈夫、她的姐夫的情况下还和他情不自禁,而他们还异想天开的想瞒住我一辈子,让我和楚廉结婚。妈妈,你知道当我发现我的腿我的舞蹈我的人生竟然是被我最亲近的两个人毁了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当我每晚和楚廉睡在一起时,却听到他在梦里喊紫菱的名字是什么感觉吗?以前的我那么耀眼,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以自由的舞蹈和奔跑,紫菱总是说我是天鹅她是丑小鸭。可是现在她背叛了楚廉投向了费云帆发热怀抱了,利用费云帆的财力变成了天鹅,却总是要以一副悲悯的神态看着我,仿佛我应该感激她给我的施舍。妈妈,我真的很痛苦,我真的受不了了。”
舜娟听了汪绿萍的话,眼泪不停的流。
她知道这个女儿受了很多苦,以为她可以忘记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