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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场自我救赎 作者:雪花入梦
,用心慢慢去感受,就一定会听到的。”说着兀自闭上了双眼,沉默了一会,又问:“听到了吗?”赵婕还是摇头,无语地望着她。
东北人似乎天生就有搞笑基因,声线特别发达,说话又快又绕舌,从来也不怕咬到舌头。赵婕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版普通话,把李瑶的神态动作模仿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有点像看“女版赵本山”演小品的意思,把大家都逗乐了。
她们的辅导员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读书读得早,只比林晓薇大两岁,平日里跟学生的关系很好,学生也喜欢找她聊天。有一次,李瑶和辅导员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说出她乘火车来学校的路上,发现坐在对面的男生长得特别像她的初恋男友罗涛。原来李瑶高中时谈过一场恋爱,说好一起考浙大,结果罗涛考上了,李瑶却没考上。之后她又补习了两年,还是没考上,于是罗涛向李瑶提出了分手,李瑶受不了打击,因而精神变得有些恍惚。当然,精神恍惚的原因是辅导员推测出来的,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还不能确认。
李瑶越发的不对劲了,辅导员不敢再让她参加军训,特意嘱咐白玉华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即向她汇报。白玉华是陕北人,身材壮实,蜡黄的瓜子脸,单眼皮,高鼻梁,嘴唇极薄,喜欢穿一双白色球鞋,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白玉华本来比林晓薇她们高一届,因为去年军训完之后身体出了点状况,向学校申请休学了一年,今年来复学,军训便免了。其实她大可等新生军训完了之后再来报到,但是这姑娘在家闲不住,早来了两个星期。来学校也没什么正经事做,天天窝在宿舍里不是看小说就是睡觉,赵婕又是“伤残人士”,盯梢李瑶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她身上。
自从不用军训之后,李瑶每天都在漫无目的的瞎逛,一会儿森林公园,一会儿美食街,一会儿市中心……她顶讨厌白玉华像颗橡皮糖一样粘在她后面,有时候为了摆脱她,她故意跑得很快。可白玉华是一个极其认真负责耐性又很好的人,体力还比她强,因此她没有一次成功摆脱过。当然。这也把白玉华害得够呛,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一个类似于精神病患者瞎跑,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埋怨几句“比军训还累”。
一次午休时间,李瑶突然指着窗外大喊:“你们看哪,外面有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众人纷纷把头伸出窗外,定晴一看,外面空荡荡的,哪有什么跑车。又有一次,李瑶对着穿衣镜化起妆来,口红抹上了又擦掉,抹上了又擦掉,突然间就暴躁起来,将口红重重地往地上一摔,“谁说我像王祖贤的,人家明明像林青霞!”
大伙面面相觑,脑子里充满了问号:“有谁跟她说过话吗?”
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当然,也有好的时候。有天晚上,看她状态不错,辅导员便请她到值班宿舍谈心。回来的时候她很平静的对大家说:“我要走了,茫茫人海之中能与你们相识一场也算是一种缘分,临走之前我想给大家唱首歌,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李瑶走的原因其实大家心知肚明,然而心直口快的赵婕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走?”
李瑶没有说话,兀自幽幽地唱起歌来:“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遇到爱,不懂爱,从过去,到现在。直到他也离开,留我在云海徘徊,明白没人能取代他曾给我的信赖。See me fly. I am proud to fly up high……”那一晚这首《挥着翅膀的女孩》一直在重复地唱着,歌声凄凉哀婉,好像一只受伤的小鸟躲在丛林间悲伤地低鸣。
第二天晚上,林晓薇从澡堂里洗完澡回来,发现地上撒满了书本、CD,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李瑶就蹲在旁边不知在想些什么,蓬头垢面,眼神空洞,目光呆滞,手指不停的在地板上画圈圈。看样子,她的毛病又犯了。
辅导员蹲在李瑶身旁耐心地当她的“知心姐姐”,嘴里说着些什么,其他人也都围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劝慰着,但她似乎充耳不闻,旁若无人的继续手上的动作,一直折腾到深夜才肯睡下。
半夜里,林晓薇从公厕解手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李瑶,瘦高的身材撑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裙,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腰间,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额头抵在墙面上喃喃自语。空荡荡的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林晓薇的脑海里立即呈现出日本恐怖电影贞子的画面,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没几天,李瑶真的走了,她不是一个人走的,而是她的父母来把她接走的。走的时候,父亲很淡定,母亲似乎哭了,眼睛肿得像金鱼眼,李瑶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面无表情。
听辅导员说,打电话到他们家的时候,是她弟弟接的,也很平静,似乎觉得这是意料中的事。她父母一来就去办了休学手续,也没多问。后来又听说她念高中时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确实是因为失恋造成的,到底是多大的伤害让一个原本乐观开朗的女孩变得如此精神失常?外人不得而知。
若不是亲眼见到,林晓薇实在